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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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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克看向羅勒克和艾德琳討論的那些徽章,而艾德琳則將圖片縮小一些,看向伯克指出的矮幾上被壓在最下面的那本小冊子,小冊子被上面的雜質壓住了大半,露出的一小部分封面隱約看得出是個時尚的白人模特,穿著黑絲短裙和至少超過12cm的高跟鞋,身材貌似很不錯,不過看不見臉。

一同探頭看著的喬什將那模特的細長大腿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還是沒看出任何不妥來,只默默地在心裏想:這個麻豆是誰?身材這麽好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艾德琳卻註意到封面的最右下角,那裏蓋了個小小的圖章,顏色很淡,一眼望去根本不會註意到那裏還有東西。

艾德琳指著那個淺淺的圖章印子擡頭問伯克:“你是指的這個東西嗎?太小太淡了,實在看不清楚。”

伯克點點頭讚同道:“是不太清楚,不過一般的雜志上是沒有這種類似郵戳一樣的印章的,為此我還特意去了趟檔案室,可惜,去年結案後,照片上的這些東西都作為遺物還給了瑪麗老師在鎮上唯一的親人,她的姐姐貝奇.貝爾了。”

“話說‘獨眼威廉’到底是怎麽被定罪的?去年那時候我才剛剛搬來這裏,等我弄好一切安頓下來,這案子都結束了,我到現在都還不清楚威廉.卡特到底是怎麽被認定是殺害瑪麗老師的兇手的呢?”

艾德琳終於將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其實早在威廉的媽媽詹妮弗在超市門外想偷她錢包的那次,艾德琳心裏就有這個疑問了,未成年人且還是個殘疾人,究竟是幹了什麽事會讓整個鎮上的人談之色變?

“獨眼威廉”的案子當初並未公開審理,所以鎮上的人只知道他殘殺瑪麗老師的證據確鑿,所以就都認定他是個殺人狂魔,至於說到具體的證據,喬什父子這樣的普通人知道的並不清楚,最多都是些以訛傳訛的流言。

伯克雖然今年才來到安德魯鎮,可他畢竟接觸過第一手檔案,於是這個問題還是得由他來回答。

“威廉.卡特是在命案現場被當場抓獲的,當時瑪麗.貝爾的鄰居薩拉.格裏芬老太太報警說她的鄰居也就是瑪麗老師的屋裏傳來了慘叫聲,她感到很害怕,希望警察能盡快趕來保護她。正巧她們所在的街區附近有一輛巡邏車,車子趕過去時離報警才過了兩三分鐘,當時車上兩名巡警,波比去報警人格裏芬老太太家裏問話,另一名巡警鮑爾則去了瑪麗老師的家敲門,結果發現她家的門是虛掩著的。鮑爾在門外喊了幾聲沒人回答,他發覺情況不對,趕緊把波比招了回來,然後兩人持槍進了瑪麗老師獨住的樓房,剛走到客廳,就發現瑪麗.貝爾渾身是血地倒在地毯上,臉上兩個血洞還在源源不斷地往外流著血,而威廉.卡特就拿著一把據說看上去就很古樸的匕首跪在她的身邊。”

“對,那把匕首的照片我還在報紙上看見過,看著確實很古樸,不過有專家研究後發表聲明說,那把匕首是最近幾年才制成的工藝品,並不是真的古物,也不值錢。最開始的時候我還猜測真相是‘獨眼威廉’見財起意被瑪麗老師發現,然後就殘忍地殺死了她呢?”

喬什也是第一次聽說瑪麗老師案情的具體細節,如今看來,“獨眼威廉”大半夜地出現在瑪麗老師的家裏,手裏還拿著殺死瑪麗老師的兇器,確實不像是被冤枉的啊。

“我特意看過威廉.卡特當初在庭上的證詞,他辯稱自己那個晚上是替他弟弟卡爾去尋找一枚丟失在街心公園裏的徽章的,後來他看見瑪麗老師在公園裏球場旁的那棵大樹下埋了什麽東西,順手還撿走了他弟弟卡爾最愛的那枚徽章,便想要向她討要回來,可是當時瑪麗老師走得太匆忙,他喊了好幾聲她都沒聽見,所以他才會跟著她回到家裏,據威廉說,當時瑪麗老師家的門根本沒鎖,他敲門沒人應後又不願就這麽空手回家去,所以就推門進屋了。後面的證詞陪審團的人都認定他在說謊,不過我倒覺得有幾分真實性,他說,他就覺得自己在黑漆漆的屋子裏摸索著走了兩圈,之後被地上的什麽東西一絆,然後,眼前就亮了,兩個警察正舉著手.槍沖他大喊大叫,他不明所以地低頭一看,瑪麗老師正渾身是血地躺在他身前,歪向一邊的臉上,兩個眼睛被挖去了,大大的兩個血洞就那麽直楞楞地盯著他,而他自己,則渾身是血地跪在她面前,手裏還拿著一把他從未見過的刀!”

“天啦,這證詞聽著就像是假的,哪兒有什麽真實性?難怪陪審團全票通過他有罪了!”喬什覺得哪怕是已經過去了一年,聽到瑪麗老師的死狀,他還是覺得背後有些發冷。

這時羅勒克激動地聲音從他身旁傳來了:“太好了,終於找到了,你們看,照片上的那些徽章像不像這個?”

原來羅勒克聽了艾德琳的話後立刻就把格林生物百科全書拿過沙發這邊來翻找,上午艾德琳翻看的內容太多了,羅勒克趁其他幾人在回憶“獨眼威廉”的案子時,幹脆從頭到尾地把書翻了一遍,終於在書的後半部分看見了那個眼熟的徽章圖案。

伯克、喬什和艾德琳,甚至包括莉莉絲都好奇地探向羅勒克翻開的那一頁書,只見那頁書的左上角用筆清晰地畫著一個六邊帶鋸齒形的徽章圖案,圖案中間是一個披著黑頭巾的女人頭像,頭巾遮的很嚴實,女人的臉整個都陷在陰影中看不清楚,只一雙眼睛發著異光,在陰影中顯得特別陰森詭異。

伯克立刻把手機裏的照片又調出來,放大之後找到其中一枚徽章對比著書上畫著的那枚徽章一看,確實很像,不過書上畫的很清晰,而瑪麗老師的這幾枚徽章卻磨損的很厲害,黑色的頭巾都快磨得發光了,由此也可以看出它們應該是經常被人拿在手裏把玩。

“這是什麽書?怎麽畫得有這個徽章?”伯克奇怪地問道。

羅勒克卻岔開話題給眾人科普到:“什麽書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徽章的來頭可不小。”

他手指著圖畫旁那一大片不認識地字接著說道:“這是匈牙利文字,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說我祖上一個居住在匈牙利的格林艾登.霍爾,他夫人無意間發現當地上流社會的許多夫人小姐們忽然之間都熱衷於參與一種類似化妝舞會的沙龍聚會,霍爾夫人有幸也參加過一次,發現與會的夫人小姐們都必須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頭上包著黑紗,只露出一雙眼睛來。聚會邀請的全是女性,每人胸前都會戴一個獨一無二特制的徽章,顏色花紋各不相同。聚會的最後會由發起聚會的那位夫人抽取一名幸運女性,這名幸運女性將受邀參加一名神秘女士舉辦的祈福儀式,據說,那名神秘女士的傳承來自古羅馬,被祈福的對象將會實現她心中最渴求的願望。”

“與會的女性佩戴的徽章就是上面畫的這種嗎?”喬什忍不住插話問道。

羅勒克點點頭說,“是的,這枚徽章就是霍爾夫人當初得到的那一枚,據說被選中參加祈福儀式的女性還能得到更精致的徽章,可惜,霍爾夫人那次並沒有被選中,為此,霍爾夫人遺憾地在霍爾先生耳邊念叨了許久,讓霍爾先生厭煩不已,也正因為如此,他對這件事留意起來。很快,上流社會就有消息流傳出來,那些被選中參加祈福儀式的女士們的願望真的依次實現了,有的人容貌變美、有的人家人升官發財、還有的人嫁給了原本根本高攀不上的王族......一時間,神秘女士的祈福儀式風頭無兩,像霍爾夫人這樣的外國人就再也沒機會被邀請參加這種沙龍聚會了,更別提那神秘的祈福儀式了。”

伯克這時卻笑著猜到:“我猜,霍爾先生一定被念叨的更厲害了吧?後來呢?後來會有大反轉吧?”

羅勒克凝重地點點頭接著說:“就在沙龍聚會的徽章一個千金難求的時候,那位神秘的女士突然就失蹤了,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匈牙利上流社會的夫人小姐們遺憾扼腕了許久,漸漸地,生活也恢覆了平靜。可就在這時,不幸的事發生了。那些被選中的幸運的夫人小姐們一個接一個出事了,有的家破人亡、有的身陷牢獄、更多的則是命喪黃泉。霍爾先生找了關系打探到一些內.幕,據說死了的那些人夫人小姐們死狀都很慘烈,而幸運活下來的那幾位,神智都有些不太清醒,似乎受到過極大的刺激。霍爾先生覺得這件事極其詭異,他極度懷疑那位神秘女士其實是一種特殊的維森。可惜,當他警覺的時候,那位神秘女士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霍爾先生毫無辦法繼續追查,只能畫下那枚後來被霍爾夫人棄之如敝屐的徽章,提醒後人註意,霍爾先生稱這種徽章為‘厄運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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