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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文子見玉帝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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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夷君沒有食言,不久之後就帶著棋文子師徒去了天宮拜見玉帝。武夷君推薦了棋文子一番,說他有仙根,修煉勤奮,人品高潔。這當然都是些公式化的語言。

玉帝不以為然,畢竟仙界自上古以來,已經收錄了不少神仙,名額有限。現在不修個千兒八百年的都不考慮。但眼前這棋文子已經被舉薦,而且都能上天宮來了,總得走個程序。玉帝問棋文子:“我不知道你功力修煉的如何。你與大殿上的大力金剛比法,可否?”

棋文子便與大力金剛比法。大力金剛很不屑與之比法,可玉帝發話了,便踱著方步下來與之比試。他使出大力金剛咒,立即召來四方之力凝結成金球,向棋文子滾去。棋文子則念圓通章經欲將其化解。這金球與無邊光束相遇,就只看誰的內力更強大了。這看似文弱書生的棋文子內力不足與大力金剛相持,但心力強大無比。不多時,金球便被無邊光束擊破了。大力金剛被回射的反力沖倒在地,翻了半個金鬥。他趕緊服輸躲了回去。

玉帝看著金剛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繼續問:“棋文子,你心法如何?”

棋文子答道:“在下曾在蜀山之巔彈琴,引得好聲鳥落淚。淚珠落地成晶。如今已經做成手鏈。”

玉帝這時對棋文子刮目相看,問:“可否呈上來一閱?”

皓靈趕緊把手鏈取下來呈上。

玉帝大驚:“這位姑娘可是皓靈石轉世”

武夷君趕緊搶話:“回玉帝,正是。她現在在我武夷山道觀中居住。”

玉帝嘉許武夷君:“武夷君看護皓靈石有功。為何不早說,我可先度化皓靈石轉世子入我仙籍。”

皓靈插嘴說:“棋文子是我師父,也是我養父。從小用冰川靈芝悉心把我養大,當然應該是我師父先被舉薦。”

武夷君本來想竊取棋文子看護皓靈的功勞,才搶話的。結果被皓靈幾句話就搞得露餡,好不尷尬。

玉帝咳嗽了幾聲:“原來棋文子也有看護靈石之功。”接著他摩挲著手中的好聲鳥淚,思了好久,為難地說:“皓靈現在年紀尚小,不過她本就是仙界鎮殿靈石,我可以封她為皓靈上仙,做在王母身邊的女官,在仙界慢慢修煉。可棋文子你在凡間只在修道占蔔。仙界人人都會占蔔,而且個個都有仙力。你先人葛由還會刻木,你會什麽呢?”

棋文子沈默很久,回應說:“我有馴服魔界的大略。”此話一出,眾仙哄堂大笑,側目而視。不少人翻著白眼,譏諷之意全在臉上。

“好大的口氣!近千年來,魔界都處在天庭掌控之外。雖然早年元始天尊曾招納他們,並許以分封制自治。但他們生性放蕩不羈,暴力嗜血,根本不受天綱約束,與禽獸無異。你居然說能馴服魔界,真是自不量力,書生意氣!”玉帝覺得棋文子簡直就是輕狂。

受辱的棋文子緊閉雙目,肌肉痙攣,死咬著牙關不再多說一句。皓靈與神算子在一旁憤懣不已。皓靈突然站起來問玉帝:“玉帝,您既然如此看重我,那我做個王母身邊的女官太清閑了。這裏有這麽多大仙神府,分別掌管年月日時,二十八星宿,風雨雷電,福祿壽。不如給我一個地方去做點實事吧。”

玉帝始料不及,看看殿上文武眾臣。目光所到之處,無不低頭,側身,躲之不及。這出身極好的皓靈,居然無仙敢接納。

皓靈故意走到各個大仙跟前問:“太上老君,可願收我?!我從小就愛煉丹。”老君慌忙擺手:“皓靈姑娘,這不是大材小用嗎?使不得。你還是找其他人吧。”

皓靈又跑到元始天尊跟前說:“他說我是大材小用。那我到您這裏來,您總可以收我吧?”

元始天尊望著天花板,假裝想了想說:“我那裏沒有空缺啊。你再去找找別人吧。”

皓靈又去別處,別處見她上前就退得老遠,不願接受。皓靈鼻子裏哼了一下,不無揶揄地說:“看來仙界的確沒有什麽事情可做啊。也不打算治理魔界,凡間雞毛蒜皮的小事,也不值得管。那師父,我們就回吧。到凡間為人占蔔,除妖驅魔,也算是造福一方嘛。”

皓靈的話讓大殿之上的氣氛好不尷尬。玉帝臉色難看得很。武夷君覺得自己帶著些人來天庭簡直是惹禍上身,全身冒虛汗。

玉帝用冰冷的口氣說:“你們的確也做不了什麽。那就回吧。退朝!”

武夷君帶著他們一幹人出了大殿。百花仙子想喊住他們,他們也不搭理只想趕緊回去。誰料,百花仙子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急著走幹嘛。怕見我嗎?皓靈石轉世原來也不過如此。哎,剛才玉帝說讓你侍奉王母,其實也就是那麽一說。你就當真了。”

皓靈好不難過。棋文子幫她反唇相譏:“百花仙子當初不過是個蜀山小仙。若不是與皓靈接觸久了,沾了天地的皓靈之氣,怕是也難在競選中脫穎而出,入住神女宮吧?”

“你!”百花仙子臉刷的一下成了豬肝色,“你還是下界去你的凡人吧!哼!”說完就甩袖而去。

這時驪山老母上前來安慰:“其實做凡人和做仙人都是一個道理。有些時候,做凡人還自在些。棋文子,你仙法修得極好,心法高深,日後有空來我驪山老母那裏坐坐。”

棋文子經歷了世態炎涼,聽到驪山老母一席話,感動得潸然淚下:“多謝驪山老母。有空定去拜訪。告辭。”

剛回到道觀,武夷君就數落棋文子他們來:“你們怎麽就這麽不會察言觀色?弄得玉帝與滿朝文武都這麽尷尬。差點連累我!這下如何是好?”

棋文子算是聽明白了,俯身抱拳說:“我等絕對不再連累武夷君。這就下山。天色已晚,就不勞武夷君與觀內人等了。告辭。”

武夷君把頭一偏不再說話。棋文子他們迅速離開,下山去了。

他們回到了泰寧城原來住的宅子。這時候王之麟已經隨孟玄喆去了山西,奉命掃除北漢殘部。宅子裏只有他們三人。

來到自己的地方,棋文子感慨萬千,在院子裏低頭不語。

神算子和皓靈站在窗邊看著,也很替師父難過。

“師父此生之唯一夙願就是成仙。自小勤學苦練,一身本事,滿腹經綸,卻落個如此下場。還以為天界美好,沒想到和凡間沒有兩樣。”神算子邊用袖子擦著眼淚,邊說。

皓靈眼裏親著淚說:“我看魔界雖然殘暴,倒也光明磊落,硬氣瀟灑。不像那些神仙個個道貌岸然,其實都是虛偽懦弱的混世之徒!”

“也不能這麽說,驪山老母對我們還不錯的。”神算子說。

“算了,這世道。我們不如自己過自己的,管他們什麽三清六禦呢。還不如去找玄靈去。”皓靈說到玄靈就神采奕奕地回房休息了。

“啊?!你要去魔界?”神算子望著皓靈的背影,覺得她這想法簡直匪夷所思。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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