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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譽王求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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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霜擡起頭看著梅長蘇,“先生,我能哭一會兒嗎?”

梅長蘇擦擦冷霜的淚水,笑著說道,“可以哭,在我面前怎麽哭都可以。”

“為什麽我愛上的是梅長蘇,你不要那麽累好嗎?”

梅長蘇看著冷霜認真地說:“從叫梅長蘇那日起,我就不是我自己的。”

“先生,我恨,恨這世道不公,真想毀了它算了。”

“不,你不會。如果我不在了,你還會幫我好好護著大梁,護著我記掛的人。”

“不,先生。我不會。”

“你會,因為你懂我。”梅長蘇在冷霜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冰冷地碰觸讓冷霜更是難過,她仿佛看到了梅長蘇的死,看到了她付出一切都不能改變他的命運。她不知道若是梅長蘇真的死去,她是否會給他守著他的心血,答案仿佛就在眼前,但她不去想也不敢想。

“先生,我不會讓你死。”

梅長蘇緊緊的擁住冷霜,輕輕一嘆,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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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夜後,兩人的感情也更加深厚。

“先生,這院子景致可真是一般。”冷霜一身單衣薄紗與梅長蘇並肩站在一起,梅長蘇緊了緊厚厚的披風,看著庭院裏正玩雪的飛流,笑著說:“來時景致更是普通,修整一番後到是還好些。”

“先生,這靖王府我好奇得緊,你何時帶我看看。”梅長蘇沖飛流笑了笑,示意他扔個雪球過來。冷霜看著難得笑得開心的梅長蘇,不忍打斷。

“過兩日,等譽王來了以後。”梅長蘇將接到的雪球又扔給了飛流。

冷霜也示意飛流給她一個,沒想到飛流一撅嘴,不理冷霜。冷霜看看梅長蘇,“飛流這是怎麽啦?”

梅長蘇無奈一笑,“之前他打不過蒙大哥就這樣。”

“我沒和他打過呀!”冷霜看看飛流,抽出袖中的軟綢,向飛流攻去。飛流也高興的和冷霜打到一起,兩人上下紛飛,冷霜的身形更是像跳舞一般,一身和梅長蘇一樣的白衣,手拿著血紅的軟綢,像一只無害的蝴蝶翩翩飛舞。

看似玩鬧,但是梅長蘇知道,若是將軟綢換成兵器,飛流必要受傷。冷霜的武功甚是毒辣,她學武好似不為取勝只為殺人,而且內力雄厚,絕不是她這個年紀能有的。

她本是瀟灑的,沒有束縛的蝴蝶,卻為了自己收起了翅膀。梅長蘇笑得更加開心,好像這一刻,一切的恨一切的重擔都消失不見了。

可是廊下遠到而來的吉嬸卻為自己尊主的身體著急,她端著菜籃子和身邊的甄平說道,“先生怎麽站在屋外,這要是著涼怎麽辦?冷霜姑娘年紀小,照顧先生還差點。”隨即對著梅長蘇喊道,“盟主,天氣寒冷還是進屋去吧。”

梅長蘇不願進去,敷衍的一應,卻動也不動。

甄平也喊一聲,可惜梅長蘇堅決無視到底。直到一位鶴發長須的老大夫夾著書走過來,咳了一聲,梅長蘇才轉身進去。老大夫剛要得意的點頭,卻看見穿著薄衣輕紗做夏天打扮的冷霜,冷著臉對吉嬸和甄平問道,“那個丫頭是誰?”

甄平低聲道,“盟主的未婚妻名叫冷霜。”

“哼,真是胡鬧,怎麽和那小子一個德性。”老大夫剛要上前訓冷霜,甄平一把抓住,“尹大夫,這盟主夫人可不好惹。武功極高而且殺人不眨眼,黎鋼都被嚇得一提起夫人就臉色發白,而且。。。”甄平看看尹大夫,不好意思說了。

尹大夫一聽更是生氣,“在高的武功,老夫也不信她能不怕冷,這是在耗費元氣,以後有她筋骨痛的時候,再說,再說什麽!”

甄平小心翼翼地說道:“她就是那個獨上瑯琊閣後一直在盟主身邊開藥的那個善醫寒證的人。”

尹大夫一聽,看看還在和飛流滿天飛地女子,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吉嬸疑惑的對甄平說道,“尹大夫連盟主都治的住,怎麽倒怕咱們夫人。”

甄平偷笑一下,對吉嬸說,“技不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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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梅長蘇正擺弄著幾塊木牌,蒙摯大步走了進來,坐下後就和梅長蘇驚奇的說道,“剛一進院就看到有人和飛流打鬧,沒想到竟然是冷霜那丫頭。我硬生生沒看出來她有武功。”蒙摯想了想又和梅長蘇說道,“這冷霜的武功在我之上。”

梅長蘇還在看著木牌,說,“她是內力雄厚,除去內力恐怕是打不過你。”

蒙摯讚同的點點頭,“但是她這內力深不可測,沒個百八十年我是趕不上了。小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會武功。”

“一個不會武功的美貌女子能夠翻山越嶺,孤身上瑯琊山嗎?若是有些武功倒也正常,但是你們幾個高手都說她沒有武功,那就只有一個答案,不是她真的不會那就是深不可測。你覺得一個一谷之主,一個總是能提前知道有人進院的女子。答案還用想嗎?”

蒙摯頓悟,正要和梅長蘇說他的想法。才發現從他進來到現在,梅長蘇只是擺弄這幾個小木牌,並不看他。

蒙摯馬上被木牌吸引了註意力,將剛剛要說地話忘在腦後。他仔細看看這些木牌,發現每個木牌上寫著一個六部中的官職。

梅長蘇解釋道,“這幾年太子和譽王相爭,這朝中勢力劃分還真是平衡。”

蒙摯拿起木牌擺起來,“這戶部、禮部、兵部是屬於太子,刑部、吏部、工部是屬於譽王。你這是要一一折斷他們的爪牙呀。”

“何止是六部”梅長蘇邊說邊將手裏的兩塊木牌分別放在分好堆的木牌前面,上面分別寫著:慶國公和謝候府。

梅長蘇拿起寫著慶國公的木牌,說道:“侵地案譽王少了個慶國公。”說完將木牌扔入火中,又拿起寫著戶部的木牌,接著說道:“蘭園藏屍案太子丟了樓之敬這個錢袋子。”說完又將木牌扔到火中,看著火焰灼燒著兩塊木牌。

蒙摯想想道,“還是譽王虧了呀。”

梅長蘇淡淡的說道,“當然,譽王心中必是不舍,說不定馬上就要來找我來尋求救慶國公的法子了。”

話音剛落,就有人報,“啟稟盟主,譽王已經到門口了。”

只見冷霜飛身進來,帶著蒙摯進入暗閣。

梅長蘇收起木牌,待譽王走入堂廳內,火中的木牌也已經燒盡。

譽王與梅長蘇相互行禮,兩人對坐。

譽王臉上掛著刻意地微笑,對梅長蘇說:“恭祝蘇先生喬遷之喜。”

梅長蘇還禮,“譽王此來我已然明白緣由。”

譽王一楞,如此直接地開場到叫他不知如何應對,但一想大能大多與常人行事不同,遂又掛起笑容,“先生大才原是不難猜出本王此來的目的。”

梅長蘇直接點破說,“慶國公一案譽王想救?”

“慶國公一直都是大力支持本王的,今日想求先生的妙計。”

“要救慶國公不難,但是值不值得呢。”

“蘇先生此話何解?”

“譽王您要先明白,想要慶國公死的是誰,不是太子而是陛下。陛下最恨結黨營私,希望您仔細考慮,是陛下的恩寵重要還是慶國公重要,還請您仔細思量。”

譽王沈默不語,良久才說,“那慶國公。。”

梅長蘇漠然道:“慶國公必需死。”

房中一片靜默。

暗室內,蒙摯看冷霜盤膝坐在一旁,閉目運功。陰冷的環境下冷霜一會兒像一盤爐火一樣炙熱,一會又冷的臉色發青。看的蒙摯以為冷霜走火入魔了,如此詭異的修煉方法實在是聞所未聞。

只顧研究冷霜,譽王何時走的他也沒註意到。直到冷霜體溫回歸正常,睜開雙目,“蒙大哥,譽王已走我們出去吧。”

蒙摯想問又找不到機會問,一直告辭,都憋著話,想必晚上也睡不好了。

梅長蘇吃完冷霜端來的藥汁,“蒙大哥想要和你說什麽,你一直躲他,讓他臨走都沒問出來,看的人都覺得難受。”

冷霜給梅長蘇一杯清水,“沒什麽,想問問我的武功罷了。我們什麽時候去靖王府,早一日去就可以早一日打通暗道,省的每日擔驚受怕他又惹出什麽事來。”

“你這般說他,到像是說一個稚子。”

“稚子也比他強,看看庭生多乖巧聽話。”

“說道庭生,我們也該看看了。”

“可準備禮物?”

“看看這個如何?”梅長蘇從一個木盒子中拿出一件金絲軟甲。

冷霜摸了摸,“這麽貴重,你不怕靖王不收?”

梅長蘇看看冷霜,冷霜示意梅長蘇看外面,梅長蘇轉頭看到院外玩耍的飛流,“飛流。”

飛流聽到梅長蘇叫他,縱身飛進來,挨著梅長蘇坐下。

“飛流啊,蘇哥哥為你準備了一份給庭生的禮物,庭生你還記得嗎?”飛流一聽庭生的名字連連點頭,“這個就是給庭生的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飛流拿起金絲軟甲翻了翻,說道,“不喜歡。”

冷霜一聽捂嘴一笑,梅長蘇一楞,“飛流,你說什麽?”

“不喜歡”飛流拿起金絲軟甲又扔在桌上,嫌棄之意盡顯。

梅長蘇乖哄道,“飛流啊,蘇哥哥當然知道我們飛流用不上,但是庭生弟弟還那麽小,又不如飛流厲害,這校場習武有了這東西就不怕受傷了。你說是不是啊,飛流。”

飛流看看金絲軟甲,點頭應到,“可以。”說完就出去玩了。

“先生的護衛可比先生有派頭。”冷霜小小的嘲笑一下梅長蘇。

梅長蘇將金絲軟甲放回盒子中,似笑非笑地看著冷霜說,“有個天天管著我的冷霜,一個有派頭的飛流又算什麽,先生我早就習慣了。”

冷霜挑了挑眉,有些遺憾地說,“本想先生明日回來就不要喝藥了,看來這第二療程還是在鞏固一下為好。”

梅長蘇一聽趕忙向冷霜施禮,“還望霜兒高擡貴手。”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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