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婚後至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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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艾絲特一直獨自一人呆在這個只有寂靜的書房。
饒是她心智堅定,也有些受不住了。
已經過了多少天了呢?五天?還是一周?雖然時間並沒有很長,但每天都是重覆的記憶,卻會開始混淆人的認知。記憶中那些同樣的事情,是發生在昨天,還是前天?
又或者,只是她的幻想呢?
沒有人,沒有聲音,沒有出路——這樣的環境,遲早會把正常人逼瘋了。
她好想出去,想去見薩菲羅斯……就算見不到他,她也要回去神羅公司去遏制那些謠言。她想要保護他,哪怕只是這樣微不足道的事也好。
她想為他做些什麽。
只是她現在被困在這裏,什麽都做不了。
她又試了很多辦法來逃離這裏,可惜除了落了一手傷之外,沒有一點作用。
她只恨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文職人員。
所以這個時候才會被困在這裏,只能在這裏被動的等著誰來救她離開。
麥金色長發的少女躺在床上,思緒遲遲不能平覆。
也不知道薩菲羅斯和安吉爾他們遇上沒有……她一點都不希望兩邊遇到,她聽得出安吉爾的決意,如果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兩者相遇,那麽一定有一方會死。
薩菲羅斯不會引頸就戮,而傑內西斯,他不會允許自己在薩菲羅斯的手下留情中活下來——兩人一起都殺不掉薩菲羅斯的話,他一定會選擇用自殺攻擊來完成自己的目的。
傑內西斯的自尊心太高了,高到他已經不能再接受任何人的善意,只要不如他的意,他寧可一死。
而安吉爾,大概也是明白傑內西斯的情況,所以才選擇了這條路吧。
不能去天堂的話,就地獄路上做個伴。
或許他的做法並不正確,但他始終陪在傑內西斯身邊,就算明知要走向萬劫不覆,也不曾動搖。
但這又何嘗不是摯友的一種表現呢。
……所以,其實只有薩菲羅斯,什麽都沒有。
不,現在他有她了。
或許不能像安吉爾為傑內西斯做的那樣,但她也可以像安吉爾陪著傑內西斯那樣,一直陪著他。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到什麽程度,但此時此刻,她會想盡辦法再回去他身邊。
那些曾經因為害羞而沒有說出口的話,這次,也一定要說給他聽。她一定要親口告訴他,現在她想回去的地方,只有他的身邊。無論回去後要面對什麽,這次她一定不會再選擇逃避了。
很多話,不說的話最後總會變成遺憾。
她不能再有遺憾了。
艾絲特再一次爬起來,把床單扯成一條一條的纏在了手上。
門實在打不開的話,那就再試試窗子吧。
她想到一個辦法,說不定能把窗戶上的鐵條弄斷了。
艾絲特想到的辦法是她之前聽別人說過的,用布條套住兩根鐵條,然後將布條兩頭綁在一起,接著將一根棍子當作把手放在布條的一邊,將布條繞上棍子,然後向著一個方向不停的旋轉木棍,這樣布條的另一邊就會手裏開始向中間壓迫鐵條,力氣足夠大的話,就能將鐵條截斷。
雖然不知道她的力氣夠不夠大,但怎麽也比她自己上手去拽要來的有效。
一次不行就再試一次,再一次不行就試第三次……反正她現在多的是時間。
因此,當房間大門被打開的時候,來人第一眼掃到的,就是正吭哧吭哧的旋轉木棍的艾絲特,她的腳下是許多斷掉的布條,其中有的還有著斑斑的血跡——那是她用來代替繃帶的布條。
“艾絲特你這是……”
來人詫異的開口說道。
因為許久沒有聽到第二個人說話的聲音,導致艾絲特的反應有那麽一絲的遲鈍,但很快她就轉過頭看向門口——
“蘭……迪……?”
好幾日沒有說話,艾絲特的聲音好像從喉嚨中擠出來的一般,沙啞又生澀。
“艾絲特,你怎麽在這裏?”
“你怎麽回來這裏?”
兩人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
“哈哈,說來話長,總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紅發的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用力揉了揉艾絲特的頭發,“你這一失蹤真是急壞我了。薩菲羅斯也是,前腳回到神羅聽到你失蹤的消息,後腳就又沖了出去。”
“只是他連續端了好幾個反神羅組織的老巢,都沒能發現你的蹤影。包括那個帶走你的組織——他們說你被劫走了,我還在擔心你到底到哪兒去了。”
聽著熟悉的聲音,艾絲特也終於松了口氣,但隨即,她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
“等等,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是獨自一人?”
總部的人再怎麽無人可用了,也不會讓行政部門的人來這座位於尼布爾海姆的神羅大宅吧?
“啊……其實我是來旅游的呢。尼布爾海姆山清水秀的,還有現成的神羅大宅可以住。”男子笑嘻嘻的聳了聳肩,“多好,省了不少住宿費呢。”
“我給神羅做牛做馬這麽多年,也是該享受享受生活的時候了。”
聽你在騙鬼!
艾絲特用嫌棄的眼神看著面前的男人。
找理由也找個看起來靠譜些的理由好麽!
看到艾絲特明顯不信的眼神,蘭迪失笑著搖了搖頭。
“好啦,不逗你了——我是來找某樣東西的。”蘭迪說著,偏過頭看向旁邊貼著墻的那一排書架,“某樣……早就該消失了的東西。”
男子的表情有些恍惚。
這還是艾絲特第一次看到他有這樣恍惚的神情,仿佛完成了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但事情一做完了,就又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了似的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但此時她沒有心情去考慮這些,比起蘭迪,她更擔心薩菲羅斯的安全。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靈上的。
她清楚薩菲羅斯的性格,如果不是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會對傑內西斯下殺手的,但傑內西斯和安吉爾卻不一樣——他們狠得下心,可以全然不顧多年的感情。
所以她得去告訴他這件事才行。就算來不及阻止,至少也要在這個時候陪著他吧?雖然她不能幫他什麽,但是,好歹也是2對2……
至少至少,他得讓傑內西斯看到。
你有安吉爾,那薩菲羅斯也有她!所以,你那些刻薄的語言,是沒辦法傷害他的!
“薩菲羅斯現在在哪兒?我得去找他……安吉爾和傑內西斯要去找他拼命,我得告訴他才行。”
同艾絲特的急切不同,蘭迪非常平靜,平靜的讓艾絲特覺得陌生。
“這就不用了,安吉爾和傑內西斯,估計已經去到薩菲羅斯身邊了吧。”紅發的男子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等你趕過去估計一切早結束了。”
“所以你還是跟著我在這裏,等薩菲羅斯來接吧。”蘭迪拍了拍艾絲特的肩膀,強迫的攬住她向書櫃的方向走去。
“可是傑內西斯……”
艾絲特不願意順著蘭迪的意思,可她卻掙脫不了這個男人的桎梏。
“你放心吧,傑內西斯……就算是再加上一個安吉爾,他們也是殺不了薩菲羅斯的。”
“失敗品就是失敗品,再怎麽掙紮,也跳不出那個圈子。因為從一開始,它們就被規定在了一個限度內,再怎麽努力,也是失敗品,一旦超過這個限度,就會粉身碎骨。”
“如果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個圈子裏,說不定還能好好地,然而……”
“不自量力而自取滅亡者,誰都無法拯救。”
紅發男子用平淡的語氣說著殘酷的話語。
艾絲特只感到一陣陣寒氣從體內湧起,她偏過頭認真的看著身旁的這個男人,明明是熟悉的容顏和身形,讓她感覺,站在身邊的卻是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她不由的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真正認識過這個男人。
到底是這個人變了,還是她曾經認識的‘他’從一開始就是假的……她已經分不清了。
每當她覺得已經再沒有什麽可以讓她吃驚的時候,總會再發生一些挑戰她承受能力的事情。
“來吧艾絲特,我來讓你看看薩菲羅斯的過去……不,應該說是,他的起始。”也不知道蘭迪做了什麽,原本厚重的書架突然向後陷進了墻壁當中,然後緩緩地向一邊撤去,露出了一個黑洞洞的入口。“身為妻子的你,一定很想了解自己丈夫的過去吧?”
或許是因為許久沒有人打開它,裏面傳來了些許沈悶又腐朽的味道。
漆黑的洞口就好像怪物的大嘴,隨時可能把靠近的人吞進去。理智告訴她,她不該進去。但現在的情況,確容不得她做決定。
空氣中的味道稍稍散去,蘭迪就帶著她一步一步的走過了那扇門,門內似乎有自動感應裝置,一旦有人進來,通道上的燈管就會自動亮起來。
那淺淺的綠色燈光,就跟神羅總部走廊中的燈一模一樣。
燈光下顯現出來的金屬通道,也充滿了神羅特色,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神羅公司的傑作。
然而這熟悉的景色卻並沒有給艾絲特帶來絲毫安全感。
相反,她反而越來越不安了。
漫長的好像沒有盡頭的通道中,麥金色長發的女性忍不住開口問了身旁的紅發男人。
“蘭迪……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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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她心智堅定,也有些受不住了。
已經過了多少天了呢?五天?還是一周?雖然時間並沒有很長,但每天都是重覆的記憶,卻會開始混淆人的認知。記憶中那些同樣的事情,是發生在昨天,還是前天?
又或者,只是她的幻想呢?
沒有人,沒有聲音,沒有出路——這樣的環境,遲早會把正常人逼瘋了。
她好想出去,想去見薩菲羅斯……就算見不到他,她也要回去神羅公司去遏制那些謠言。她想要保護他,哪怕只是這樣微不足道的事也好。
她想為他做些什麽。
只是她現在被困在這裏,什麽都做不了。
她又試了很多辦法來逃離這裏,可惜除了落了一手傷之外,沒有一點作用。
她只恨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文職人員。
所以這個時候才會被困在這裏,只能在這裏被動的等著誰來救她離開。
麥金色長發的少女躺在床上,思緒遲遲不能平覆。
也不知道薩菲羅斯和安吉爾他們遇上沒有……她一點都不希望兩邊遇到,她聽得出安吉爾的決意,如果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兩者相遇,那麽一定有一方會死。
薩菲羅斯不會引頸就戮,而傑內西斯,他不會允許自己在薩菲羅斯的手下留情中活下來——兩人一起都殺不掉薩菲羅斯的話,他一定會選擇用自殺攻擊來完成自己的目的。
傑內西斯的自尊心太高了,高到他已經不能再接受任何人的善意,只要不如他的意,他寧可一死。
而安吉爾,大概也是明白傑內西斯的情況,所以才選擇了這條路吧。
不能去天堂的話,就地獄路上做個伴。
或許他的做法並不正確,但他始終陪在傑內西斯身邊,就算明知要走向萬劫不覆,也不曾動搖。
但這又何嘗不是摯友的一種表現呢。
……所以,其實只有薩菲羅斯,什麽都沒有。
不,現在他有她了。
或許不能像安吉爾為傑內西斯做的那樣,但她也可以像安吉爾陪著傑內西斯那樣,一直陪著他。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到什麽程度,但此時此刻,她會想盡辦法再回去他身邊。
那些曾經因為害羞而沒有說出口的話,這次,也一定要說給他聽。她一定要親口告訴他,現在她想回去的地方,只有他的身邊。無論回去後要面對什麽,這次她一定不會再選擇逃避了。
很多話,不說的話最後總會變成遺憾。
她不能再有遺憾了。
艾絲特再一次爬起來,把床單扯成一條一條的纏在了手上。
門實在打不開的話,那就再試試窗子吧。
她想到一個辦法,說不定能把窗戶上的鐵條弄斷了。
艾絲特想到的辦法是她之前聽別人說過的,用布條套住兩根鐵條,然後將布條兩頭綁在一起,接著將一根棍子當作把手放在布條的一邊,將布條繞上棍子,然後向著一個方向不停的旋轉木棍,這樣布條的另一邊就會手裏開始向中間壓迫鐵條,力氣足夠大的話,就能將鐵條截斷。
雖然不知道她的力氣夠不夠大,但怎麽也比她自己上手去拽要來的有效。
一次不行就再試一次,再一次不行就試第三次……反正她現在多的是時間。
因此,當房間大門被打開的時候,來人第一眼掃到的,就是正吭哧吭哧的旋轉木棍的艾絲特,她的腳下是許多斷掉的布條,其中有的還有著斑斑的血跡——那是她用來代替繃帶的布條。
“艾絲特你這是……”
來人詫異的開口說道。
因為許久沒有聽到第二個人說話的聲音,導致艾絲特的反應有那麽一絲的遲鈍,但很快她就轉過頭看向門口——
“蘭……迪……?”
好幾日沒有說話,艾絲特的聲音好像從喉嚨中擠出來的一般,沙啞又生澀。
“艾絲特,你怎麽在這裏?”
“你怎麽回來這裏?”
兩人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
“哈哈,說來話長,總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紅發的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用力揉了揉艾絲特的頭發,“你這一失蹤真是急壞我了。薩菲羅斯也是,前腳回到神羅聽到你失蹤的消息,後腳就又沖了出去。”
“只是他連續端了好幾個反神羅組織的老巢,都沒能發現你的蹤影。包括那個帶走你的組織——他們說你被劫走了,我還在擔心你到底到哪兒去了。”
聽著熟悉的聲音,艾絲特也終於松了口氣,但隨即,她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
“等等,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是獨自一人?”
總部的人再怎麽無人可用了,也不會讓行政部門的人來這座位於尼布爾海姆的神羅大宅吧?
“啊……其實我是來旅游的呢。尼布爾海姆山清水秀的,還有現成的神羅大宅可以住。”男子笑嘻嘻的聳了聳肩,“多好,省了不少住宿費呢。”
“我給神羅做牛做馬這麽多年,也是該享受享受生活的時候了。”
聽你在騙鬼!
艾絲特用嫌棄的眼神看著面前的男人。
找理由也找個看起來靠譜些的理由好麽!
看到艾絲特明顯不信的眼神,蘭迪失笑著搖了搖頭。
“好啦,不逗你了——我是來找某樣東西的。”蘭迪說著,偏過頭看向旁邊貼著墻的那一排書架,“某樣……早就該消失了的東西。”
男子的表情有些恍惚。
這還是艾絲特第一次看到他有這樣恍惚的神情,仿佛完成了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但事情一做完了,就又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了似的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但此時她沒有心情去考慮這些,比起蘭迪,她更擔心薩菲羅斯的安全。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靈上的。
她清楚薩菲羅斯的性格,如果不是到了逼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會對傑內西斯下殺手的,但傑內西斯和安吉爾卻不一樣——他們狠得下心,可以全然不顧多年的感情。
所以她得去告訴他這件事才行。就算來不及阻止,至少也要在這個時候陪著他吧?雖然她不能幫他什麽,但是,好歹也是2對2……
至少至少,他得讓傑內西斯看到。
你有安吉爾,那薩菲羅斯也有她!所以,你那些刻薄的語言,是沒辦法傷害他的!
“薩菲羅斯現在在哪兒?我得去找他……安吉爾和傑內西斯要去找他拼命,我得告訴他才行。”
同艾絲特的急切不同,蘭迪非常平靜,平靜的讓艾絲特覺得陌生。
“這就不用了,安吉爾和傑內西斯,估計已經去到薩菲羅斯身邊了吧。”紅發的男子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等你趕過去估計一切早結束了。”
“所以你還是跟著我在這裏,等薩菲羅斯來接吧。”蘭迪拍了拍艾絲特的肩膀,強迫的攬住她向書櫃的方向走去。
“可是傑內西斯……”
艾絲特不願意順著蘭迪的意思,可她卻掙脫不了這個男人的桎梏。
“你放心吧,傑內西斯……就算是再加上一個安吉爾,他們也是殺不了薩菲羅斯的。”
“失敗品就是失敗品,再怎麽掙紮,也跳不出那個圈子。因為從一開始,它們就被規定在了一個限度內,再怎麽努力,也是失敗品,一旦超過這個限度,就會粉身碎骨。”
“如果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個圈子裏,說不定還能好好地,然而……”
“不自量力而自取滅亡者,誰都無法拯救。”
紅發男子用平淡的語氣說著殘酷的話語。
艾絲特只感到一陣陣寒氣從體內湧起,她偏過頭認真的看著身旁的這個男人,明明是熟悉的容顏和身形,讓她感覺,站在身邊的卻是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她不由的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真正認識過這個男人。
到底是這個人變了,還是她曾經認識的‘他’從一開始就是假的……她已經分不清了。
每當她覺得已經再沒有什麽可以讓她吃驚的時候,總會再發生一些挑戰她承受能力的事情。
“來吧艾絲特,我來讓你看看薩菲羅斯的過去……不,應該說是,他的起始。”也不知道蘭迪做了什麽,原本厚重的書架突然向後陷進了墻壁當中,然後緩緩地向一邊撤去,露出了一個黑洞洞的入口。“身為妻子的你,一定很想了解自己丈夫的過去吧?”
或許是因為許久沒有人打開它,裏面傳來了些許沈悶又腐朽的味道。
漆黑的洞口就好像怪物的大嘴,隨時可能把靠近的人吞進去。理智告訴她,她不該進去。但現在的情況,確容不得她做決定。
空氣中的味道稍稍散去,蘭迪就帶著她一步一步的走過了那扇門,門內似乎有自動感應裝置,一旦有人進來,通道上的燈管就會自動亮起來。
那淺淺的綠色燈光,就跟神羅總部走廊中的燈一模一樣。
燈光下顯現出來的金屬通道,也充滿了神羅特色,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神羅公司的傑作。
然而這熟悉的景色卻並沒有給艾絲特帶來絲毫安全感。
相反,她反而越來越不安了。
漫長的好像沒有盡頭的通道中,麥金色長發的女性忍不住開口問了身旁的紅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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