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破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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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過所有人的預期，一直到孵化的第三個年頭，疆疆才出現破殼的跡象。
在那之前的日子裏，它的狀態是這樣的：仍然需要保持高溫孵化，但孵化時間由全天24小時縮短為18小時左右，其餘6個小時它會像真正的小孩子一樣，會動，會和人玩耍，能聽懂人話，甚至一部分最親近的人能感知到它的意思。
破殼跡象出現那天，是個秋高氣爽的日子。一到冬半年，漆皮就沒精神。他變成蛇形，U型針一樣鋪在王宮花園草坪上。四個侍女從頭到尾各負責一段，拿著特別定制的工具和保養品為他的鱗片做保養護理。
“上次蛻皮以後到現在總感覺鱗片發幹發癢。”漆皮扭頭和一個女孩子說。
“我知道的，所以這次在您常用的乳液中增加入了馬鞭草精油，應該可以很好的解決這個問題。”女孩子把一個小瓶子遞到他鼻孔下聞聞。
“啊，我喜歡馬鞭草的味道……”
疆疆被放在草地上，它沿著漆皮長長的軀體滾來滾去玩滾動球迷宮游戲。
“啪嗒！”疆疆把一瓶護理液撞倒了。
旁邊的姑娘一只手不停繼續打磨鱗片，另一只手伸過去扶瓶子：
“啊——”姑娘尖叫了起來。
“怎麽了？”漆皮擡頭去看。
“殿、殿下的殼，碰破了！”姑娘嚇得淚都出來了：疆疆銀色帶火焰花紋的殼，此時霍然缺了一個手掌大的口子！
“啊——”漆皮也尖叫起來。他化成人形蹲到疆疆面前查看：“怎麽樣，怎麽樣啊疆疆，疼不疼啊？啊，沒事兒吧？”他找到了被磕掉的那片殼，試圖給按回原位置去。
一用力，口子旁邊又一大塊殼撲簌簌掉落。
“啊——”漆皮的尖叫又提高了一個檔。
疆疆蛋體後仰下：被你嚇到了。接著它蹦蹦跳跳走開了。一邊蹦跶，一邊有更多的殼碎落。它還覺得不夠，它找到一棵樹，靠著樹身蹭來蹭去。
等華承曼希聞訊趕到時，疆疆的殼已經差不多脫幹凈了。然而它還是一只蛋——舊殼之下，露出的是一層顏色更加鮮明的新殼。花紋一如往前，不過整個蛋體縮小了一圈。
華承曼希抱著它思考著沈吟不語。
“龍輕這是生了個什麽小妖孽！”被嚇了個半死的漆皮抓狂了：“聽見過蛻皮，沒有褪殼的！嚇死蛇了，嚇死蛇了！”
“直覺告訴我這是好事情。”華承曼希捧起疆疆舉高高：“我們害羞的小疆疆終於準備出來和我們見面了！”
誠然如此。那以後，疆疆以等比遞減的周期，規律性地褪殼。新殼的顏色越來越鮮亮，而蛋體越來越小。
等待了三年、進入疲憊期的“龍蛋何時破殼、將出來個什麽”的相關輿論重新活躍起來。而最直接相關的當事人，華承曼希王，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大陸諸方勢力都收到了來自他的“愛兒出生倒計時紀念”——用疆疆褪下來的殼拼的疆疆小相。
一開始大家還是蠻開心的：無論是從紀念性還是藝術造詣上而言，這個紀念品都具備極高的收藏價值。
然而，接連不斷的，“愛兒出生倒計時紀念9.19”、“愛兒出生倒計時紀念10.2”、“愛兒出生倒計時紀念10.17”““愛兒出生倒計時紀念10.27”……
“可不可以請他不要送了啊！”東方群島領主夫人蒂朵趴在給斯歌安德錫的回禮上不肯撒手：“這是赤果果的打劫嘛！老娘當年當海盜都沒他來錢來的這麽容易！”
等褪過八遍殼，蛋體就只有原來一半大了。而那顏色亮的耀眼，在黑暗中都能熠熠發光。
王宮的氣氛開始變得緊張。
就在此時，摩寧來到了斯歌安德錫。
他與華承曼希進行了長達一個半小時的密談。之後他心情愉快地離開了王宮。
“你們談了些什麽？”送他離開的路上，伊雷諾斯問。
“小事情啦，告訴你也無所謂。”摩寧說：“向貴王上爭取到了疆疆殿下破殼時的實況轉播權而已。”
“實況轉播？”
“就是把最新的情況用最快的速度在第一時間傳遞出去。”
“然後呢？”
“沒有了，就這個。”
“實況轉播的授權費用？”
“呃，啊，大家都朋友啦，談什麽錢傷感情。小錢啦。哈哈哈。”
“然而談感情傷錢，這不是吾王的作風。”伊雷諾斯停止腳步，註視著摩寧說：“我猜，他是請你們逆水舟幫忙尋找龍輕，是不是？這三年來，搜尋一直沒有停止，是不是？”
摩寧滿臉“啊呀被猜中了怎麽否認啊總是學不會啊”的慌張。
伊雷諾斯深吸一口氣：“我知道這和你沒關系……可是……好吧，當年你是好意，違背自己原則，編造預言，激發吾王的生志。我們都很感謝你。可是你不能總讓吾王生活在謊言裏。這個謊言不能帶給他真正的幸福的。如今疆疆也要破殼了，就算知道真相他應該也不會有事了，所以，請你告訴他實話吧——或者你準備一直用這謊言騙業務？”
摩寧清秀的小臉又漲的通紅：“‘跨越看不見的橋梁，溯前世今生與來世而上 ，重逢即在彼岸’。這是當年我拼到吐血，才給華王與龍後測出的預言。連你也不相信我？”
“我倒是想相信啊，”伊諾扶額：“死的透透的屍體，還扔進了永生河都餵了魚了，TMD重逢個毛啊！你要不要這麽嘴硬啊，這朋友還能不能做了？！”
摩寧也怒了：“好吧，從今以後，他們一日不重逢，我一日不踏進斯歌安德錫。但是，有朝一日我預言成真，你又當如何？！”
“我通報大陸，封你為古往今來綠陸第一神棍如何？”
“你！”摩寧憤憤而無可奈何地甩袖離開了。
冬天的第一片雪花飄落之時，疆疆開始真正的破殼了。
逆水舟的工作人員從宮殿裏進進出出，向聚集在廣場上期盼的人們通報最新消息。
“現在，龍蛋持續發出中度的摩擦響動，像是這樣，吭哧哢嚓咚咚。”這位工作人員不僅具備超快的奔跑速度，還會口技。“哦~~”人們驚嘆。
“現在，龍蛋上出現了第一道裂紋，就像這樣！”工作人員三五秒就在畫板上素描出龍蛋及裂紋，甚至還有蛋旁一雙手的局部——看那優美輪廓很可能是精靈王的。這位工作人員是個全才嘛。“唔，殿下加油！”人們鼓掌。
“裂紋持續增加，但還沒有破碎！預計第一個破洞將在三分鐘之後出現……”“那你還在這裏啰嗦什麽！快回去。”人們鼓噪。
這一次去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回來。“不好意思，因為王上、王弟、大臣、各國使節還有宮女們圍的太緊，我好不容易才擠進去……”工作人員邊說著邊在畫板上素描：“我看到的是這個樣子，一只可愛的小爪子！”“是爪子？我押對了,孵出來的是龍！”“太可愛了！”人們喧囂。
工作人員又被催了進去。十分鐘左右跑了出來。“先讓我喝口水。”他喘息著：“屋子裏的溫度，突然變的很高，很高。”“殿下呢殿下呢！”人們催促。“胳膊伸出來了。一整只胳膊。”盡職盡責的工作人員趕緊在畫板上畫。“唉？剛不是說爪子嗎？怎麽又變成胳膊了？”“沒錯，龍的爪子後面連的是人的胳膊！”“噢？！這到底是個什麽？”人們驚訝私語。
筋疲力盡的工作人員再次往宮殿裏跑。然而這次他剛跑進大門裏隨即又出來了：“王上及殿下駕臨！”他呼喊。
宮殿的落地窗被打開，出現精靈王莊嚴的身影。而在他懷中，一個小東西安靜地躺著。
紛紛細雪中，精靈王俯瞰他的人民。“我們，擁有了一個王子！”他說。
他把懷裏的小東西高高舉起。
那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小東西。他主體是個精靈，精靈的面孔、身體以及標志性的尖耳朵。卻又融合了龍的一些特征：他尚且皺巴巴看不清五官的臉上，赫然有一道火焰花紋橫亙左腮。他的雙手和雙腳，是鋒利的龍爪。他的頭頂，代替頭發，是尖銳的銀色龍鱗。龍鱗一路向下，覆蓋後脖頸與脊梁。一雙長長的銀色翅膀從他的雙胛上抽出，安靜地伏在後背上。再順著翅膀往下看，還有一條肥胖而健碩的尾巴在動來動去。
感受到萬眾矚目，原本閉著眼睛的小家夥睜開了眼睛。
那一瞬間，如同一顆新星乍然閃爍，輝映一方天空。
小王子擁有一顆無比美麗明亮的冰藍色眼瞳。一雙擁有無限希望、能融化一切醜惡的冰藍色眼瞳。
“烏拉！烏拉！”看到這雙眼瞳的人群爆發出歡呼。
放佛被這歡呼感染，小王子揮動四肢，張開了翅膀——翅膀足有三四個身體大，為他添加了光彩熠熠的背景。他扭動脖頸，張開嘴巴，對著他的子民“啊嗚”一聲龍吼。
（此處可帶入米高梅的獅子吼）
“所以，這到底是精靈還是龍，該怎麽養呢？”千裏之外，接到消息的矮人王替精靈王愁得慌。
精靈歷第三季元1259年11月12日。
輕輕，今天疆疆破殼了。
我原以為我會很高興，很激動。
可實際並非如此。
看到他第一眼，我突然意識到，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你了……並且將繼續見不到你。
……
身邊有那麽多人，唯獨沒有你。
到處都是喜悅與笑容，卻不屬於你。
輕輕，這是多麽不公平的事。
我想你。
——華承曼希日記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孵出來的就是一個小！龍！人！。
那接下來是繼續單身父親育兒日常呢，還是輕輕回歸呢小夥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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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的日子裏，它的狀態是這樣的：仍然需要保持高溫孵化，但孵化時間由全天24小時縮短為18小時左右，其餘6個小時它會像真正的小孩子一樣，會動，會和人玩耍，能聽懂人話，甚至一部分最親近的人能感知到它的意思。
破殼跡象出現那天，是個秋高氣爽的日子。一到冬半年，漆皮就沒精神。他變成蛇形，U型針一樣鋪在王宮花園草坪上。四個侍女從頭到尾各負責一段，拿著特別定制的工具和保養品為他的鱗片做保養護理。
“上次蛻皮以後到現在總感覺鱗片發幹發癢。”漆皮扭頭和一個女孩子說。
“我知道的，所以這次在您常用的乳液中增加入了馬鞭草精油，應該可以很好的解決這個問題。”女孩子把一個小瓶子遞到他鼻孔下聞聞。
“啊，我喜歡馬鞭草的味道……”
疆疆被放在草地上，它沿著漆皮長長的軀體滾來滾去玩滾動球迷宮游戲。
“啪嗒！”疆疆把一瓶護理液撞倒了。
旁邊的姑娘一只手不停繼續打磨鱗片，另一只手伸過去扶瓶子：
“啊——”姑娘尖叫了起來。
“怎麽了？”漆皮擡頭去看。
“殿、殿下的殼，碰破了！”姑娘嚇得淚都出來了：疆疆銀色帶火焰花紋的殼，此時霍然缺了一個手掌大的口子！
“啊——”漆皮也尖叫起來。他化成人形蹲到疆疆面前查看：“怎麽樣，怎麽樣啊疆疆，疼不疼啊？啊，沒事兒吧？”他找到了被磕掉的那片殼，試圖給按回原位置去。
一用力，口子旁邊又一大塊殼撲簌簌掉落。
“啊——”漆皮的尖叫又提高了一個檔。
疆疆蛋體後仰下：被你嚇到了。接著它蹦蹦跳跳走開了。一邊蹦跶，一邊有更多的殼碎落。它還覺得不夠，它找到一棵樹，靠著樹身蹭來蹭去。
等華承曼希聞訊趕到時，疆疆的殼已經差不多脫幹凈了。然而它還是一只蛋——舊殼之下，露出的是一層顏色更加鮮明的新殼。花紋一如往前，不過整個蛋體縮小了一圈。
華承曼希抱著它思考著沈吟不語。
“龍輕這是生了個什麽小妖孽！”被嚇了個半死的漆皮抓狂了：“聽見過蛻皮，沒有褪殼的！嚇死蛇了，嚇死蛇了！”
“直覺告訴我這是好事情。”華承曼希捧起疆疆舉高高：“我們害羞的小疆疆終於準備出來和我們見面了！”
誠然如此。那以後，疆疆以等比遞減的周期，規律性地褪殼。新殼的顏色越來越鮮亮，而蛋體越來越小。
等待了三年、進入疲憊期的“龍蛋何時破殼、將出來個什麽”的相關輿論重新活躍起來。而最直接相關的當事人，華承曼希王，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大陸諸方勢力都收到了來自他的“愛兒出生倒計時紀念”——用疆疆褪下來的殼拼的疆疆小相。
一開始大家還是蠻開心的：無論是從紀念性還是藝術造詣上而言，這個紀念品都具備極高的收藏價值。
然而，接連不斷的，“愛兒出生倒計時紀念9.19”、“愛兒出生倒計時紀念10.2”、“愛兒出生倒計時紀念10.17”““愛兒出生倒計時紀念10.27”……
“可不可以請他不要送了啊！”東方群島領主夫人蒂朵趴在給斯歌安德錫的回禮上不肯撒手：“這是赤果果的打劫嘛！老娘當年當海盜都沒他來錢來的這麽容易！”
等褪過八遍殼，蛋體就只有原來一半大了。而那顏色亮的耀眼，在黑暗中都能熠熠發光。
王宮的氣氛開始變得緊張。
就在此時，摩寧來到了斯歌安德錫。
他與華承曼希進行了長達一個半小時的密談。之後他心情愉快地離開了王宮。
“你們談了些什麽？”送他離開的路上，伊雷諾斯問。
“小事情啦，告訴你也無所謂。”摩寧說：“向貴王上爭取到了疆疆殿下破殼時的實況轉播權而已。”
“實況轉播？”
“就是把最新的情況用最快的速度在第一時間傳遞出去。”
“然後呢？”
“沒有了，就這個。”
“實況轉播的授權費用？”
“呃，啊，大家都朋友啦，談什麽錢傷感情。小錢啦。哈哈哈。”
“然而談感情傷錢，這不是吾王的作風。”伊雷諾斯停止腳步，註視著摩寧說：“我猜，他是請你們逆水舟幫忙尋找龍輕，是不是？這三年來，搜尋一直沒有停止，是不是？”
摩寧滿臉“啊呀被猜中了怎麽否認啊總是學不會啊”的慌張。
伊雷諾斯深吸一口氣：“我知道這和你沒關系……可是……好吧，當年你是好意，違背自己原則，編造預言，激發吾王的生志。我們都很感謝你。可是你不能總讓吾王生活在謊言裏。這個謊言不能帶給他真正的幸福的。如今疆疆也要破殼了，就算知道真相他應該也不會有事了，所以，請你告訴他實話吧——或者你準備一直用這謊言騙業務？”
摩寧清秀的小臉又漲的通紅：“‘跨越看不見的橋梁，溯前世今生與來世而上 ，重逢即在彼岸’。這是當年我拼到吐血，才給華王與龍後測出的預言。連你也不相信我？”
“我倒是想相信啊，”伊諾扶額：“死的透透的屍體，還扔進了永生河都餵了魚了，TMD重逢個毛啊！你要不要這麽嘴硬啊，這朋友還能不能做了？！”
摩寧也怒了：“好吧，從今以後，他們一日不重逢，我一日不踏進斯歌安德錫。但是，有朝一日我預言成真，你又當如何？！”
“我通報大陸，封你為古往今來綠陸第一神棍如何？”
“你！”摩寧憤憤而無可奈何地甩袖離開了。
冬天的第一片雪花飄落之時，疆疆開始真正的破殼了。
逆水舟的工作人員從宮殿裏進進出出，向聚集在廣場上期盼的人們通報最新消息。
“現在，龍蛋持續發出中度的摩擦響動，像是這樣，吭哧哢嚓咚咚。”這位工作人員不僅具備超快的奔跑速度，還會口技。“哦~~”人們驚嘆。
“現在，龍蛋上出現了第一道裂紋，就像這樣！”工作人員三五秒就在畫板上素描出龍蛋及裂紋，甚至還有蛋旁一雙手的局部——看那優美輪廓很可能是精靈王的。這位工作人員是個全才嘛。“唔，殿下加油！”人們鼓掌。
“裂紋持續增加，但還沒有破碎！預計第一個破洞將在三分鐘之後出現……”“那你還在這裏啰嗦什麽！快回去。”人們鼓噪。
這一次去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回來。“不好意思，因為王上、王弟、大臣、各國使節還有宮女們圍的太緊，我好不容易才擠進去……”工作人員邊說著邊在畫板上素描：“我看到的是這個樣子，一只可愛的小爪子！”“是爪子？我押對了,孵出來的是龍！”“太可愛了！”人們喧囂。
工作人員又被催了進去。十分鐘左右跑了出來。“先讓我喝口水。”他喘息著：“屋子裏的溫度，突然變的很高，很高。”“殿下呢殿下呢！”人們催促。“胳膊伸出來了。一整只胳膊。”盡職盡責的工作人員趕緊在畫板上畫。“唉？剛不是說爪子嗎？怎麽又變成胳膊了？”“沒錯，龍的爪子後面連的是人的胳膊！”“噢？！這到底是個什麽？”人們驚訝私語。
筋疲力盡的工作人員再次往宮殿裏跑。然而這次他剛跑進大門裏隨即又出來了：“王上及殿下駕臨！”他呼喊。
宮殿的落地窗被打開，出現精靈王莊嚴的身影。而在他懷中，一個小東西安靜地躺著。
紛紛細雪中，精靈王俯瞰他的人民。“我們，擁有了一個王子！”他說。
他把懷裏的小東西高高舉起。
那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小東西。他主體是個精靈，精靈的面孔、身體以及標志性的尖耳朵。卻又融合了龍的一些特征：他尚且皺巴巴看不清五官的臉上，赫然有一道火焰花紋橫亙左腮。他的雙手和雙腳，是鋒利的龍爪。他的頭頂，代替頭發，是尖銳的銀色龍鱗。龍鱗一路向下，覆蓋後脖頸與脊梁。一雙長長的銀色翅膀從他的雙胛上抽出，安靜地伏在後背上。再順著翅膀往下看，還有一條肥胖而健碩的尾巴在動來動去。
感受到萬眾矚目，原本閉著眼睛的小家夥睜開了眼睛。
那一瞬間，如同一顆新星乍然閃爍，輝映一方天空。
小王子擁有一顆無比美麗明亮的冰藍色眼瞳。一雙擁有無限希望、能融化一切醜惡的冰藍色眼瞳。
“烏拉！烏拉！”看到這雙眼瞳的人群爆發出歡呼。
放佛被這歡呼感染，小王子揮動四肢，張開了翅膀——翅膀足有三四個身體大，為他添加了光彩熠熠的背景。他扭動脖頸，張開嘴巴，對著他的子民“啊嗚”一聲龍吼。
（此處可帶入米高梅的獅子吼）
“所以，這到底是精靈還是龍，該怎麽養呢？”千裏之外，接到消息的矮人王替精靈王愁得慌。
精靈歷第三季元1259年11月12日。
輕輕，今天疆疆破殼了。
我原以為我會很高興，很激動。
可實際並非如此。
看到他第一眼，我突然意識到，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你了……並且將繼續見不到你。
……
身邊有那麽多人，唯獨沒有你。
到處都是喜悅與笑容，卻不屬於你。
輕輕，這是多麽不公平的事。
我想你。
——華承曼希日記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孵出來的就是一個小！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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