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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飛越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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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在回家路上寫的文。

“你以後人形的時候務必小心,”第二天,一臉倦容的華承曼希跟龍輕講:“你人形狀態不像龍形那樣刀槍不入,任何武器都能創傷你。而你人形狀態受的傷,是等比反應到你龍形狀態的。”

龍輕認命的點點頭:“我知道的。”

“我還沒說完。”華承曼希倒了杯茶遞給她說:“給你治療耗費的法力也是龍形的量而不是人形的量。”

龍輕張大嘴巴:“這麽倒黴!”

華承曼希點點頭,調侃道:“因此從某種意義來說,昨天砍傷你的那個半獸人小兵算得上近千年來最偉大的英雄了。”

嘲笑龍!龍輕不高興的反駁:“那是因為我不是格緋黎爾,我以前沒有戰鬥經驗。如果是真正的格緋黎爾才不會這樣。”?

“是啊,就這樣你還堅持不接受我的提議要一個人生活?你可知每年綠陸有多少支屠龍隊向鋸齒山進發?”華承曼希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說。

龍輕一下子慌了。的確,她以前沒仔細考慮過這點:她沒有格緋黎爾的戰鬥經驗和心狠手辣,她發揮不出格緋黎爾那麽強大的戰鬥力!可是她不想在華承曼希面前承認這個事實。她拙劣的反駁:“除了戰鬥經驗之外,我昨晚還輕敵了,以至於讓他們用網網住了,那個網上有阻止我變成龍形的法術,不然我不會打不過的。”

“那是因為你變身的能力來源於南音神的神力。而半獸人,作為我族的死敵,暗黑神的追隨者,他們的一些魔力是我神神力的克星。”華承曼希考慮了下說:“拋開這一點不說,大陸上能傷害到龍的神力、法術有很多哦!”

龍輕的心理防線一步步潰退,她掙紮著:“我之前打敗過丘陵地村民請來的屠龍者的,他們很弱的……”

“丘陵地能請來什麽高水平的人。你見過這片大陸上真正的強者嗎?”華承曼希說著優雅的喝了口茶:“哦,對了,你見過的,本王就是。”

如果是華承曼希這種水平的人組隊屠龍,她肯定打不過的。龍輕的心理防線完全崩潰了。她把頭埋到桌子上不說話了。

華承曼希又喝了口茶,借勢遮掩彎起的嘴角。

這個時候伊雷諾斯來了:“陛下,昨夜抓的半獸人審訊完了。”

華承曼希示意他落座,並給他倒了一杯茶。

伊雷諾斯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真是卑鄙無恥,我真不敢相信我的耳朵,陛下,你猜這群半獸人背後的指使者是誰?”

“奇瑞之王,歐努西那。”龍輕擡起頭插嘴道。

伊雷諾斯見了鬼似的看向龍輕:“你怎麽會知道?”

“因為華承曼希曾用卑鄙無恥形容過歐努西那。”龍輕說:“看來我猜對了?看來事情的起源還是那場洪水?”

“沒錯!”伊雷諾斯憤怒之情溢於言表:“胡恩是他的臣子,胡恩膽敢不開閘放水未嘗不是他的意思。畢竟開閘之後影響暗河航運,會損害他鷹之血脈的利益。而事情出了之後,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胡恩身上,卻又任由胡恩駕鷹出逃。陛下截殺了胡恩,他一邊發表聲明說胡恩該死,暗地裏派人慫恿半獸人,告訴他們我族在洪水中遭受重創,陛下失蹤,元氣大損,正是偷襲好時機!那可是半獸人!大陸文明國家共同的敵人!我們,是在第一線對抗半獸人的戰士!因為我們的戰鬥犧牲才有奇瑞的安定富足!神吶,怎麽會有如此陰險無恥的人!”他越說越氣,起身拔劍:“陛下,請您下令吧,我要狠狠教訓這群長鷹王的不肖子孫!”

“坐下,伊雷諾斯。”華承曼希面無表情的命令他。

伊雷諾斯極不情願,但還是乖乖坐下了。“陛下!兄長!”他懇切的請求:“我明白你的顧慮,我知道我們剛剛遭受重創,我們腹背受敵。可是,我們不怕流血犧牲,我們怕漫長而無意義的時光將我們的心靈麻木,不是嗎,兄長,吾王?!”

他那小眼神清澈明亮,滿懷希冀,一邊的龍輕看著都忍不住想說買買買,但是華承曼希還是搖了頭:“相信我,我的弟弟,我比你更加執著於追尋時光的意義。可是我越來越感覺到,我們目前所做的,我們所有的流血犧牲,並不能實現我們想要的意義。”

他站起來,伸手指向北方遙遠天際:“這片大陸現在正為貪婪與欲望充斥。卑鄙與懦弱成為眾口稱讚的品德,陰謀與暗算被當作暢通無阻的通行證。伊雷諾斯,我們的血,不應該再為這樣的土地流淌了——無論是守衛,還是覆仇。”

“難道,您是想放縱半獸人通過我們的森林,去進攻奇瑞?”伊雷諾斯的怒氣為震驚所代替:“不可能的,我們不可能這樣做的,陛下。我們怎能放棄精靈的尊嚴與榮耀,您絕不是這個意思對嗎?!”

“或許可以從另一個角度看待和解決這件事情。”龍輕鬼使神差的插嘴:“洪水摧毀了萬水森林,短時間之內這裏已不適合居住了。你們沒必要固守在這片土地上。你們應當選擇遷徙,遷徙至…”她看著華承曼希,脫口而出:“鋸齒山。”

一天之後,龍輕坐在陽臺上,看著下面來來往往準備著遷徙事宜的精靈們,感到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是哪根弦搭錯了會主動提出讓精靈們到鋸齒山去?退一步說,我也就隨意開個自認為很不現實的腦洞,你們要不要這麽從善如流啊?你們對家園的眷戀呢?你們對守衛大陸的責任感呢?你們對與龍相謀的擔心呢?你們對以後新環境新生活的茫然呢?!要不要這麽一個個喜氣盈腮迫不及待啊?!

“要回到斯哥安德錫了,,大家當然高興啦。”伊雷諾斯解答了她的疑問。

“納尼?斯哥安德錫?”

“對啊,鋸齒山以前是我們精靈族的主要居住地,我們的先輩在那裏建起了宏偉的斯哥安德錫城。在三千年前,阿坎帝國攻占了斯哥安德錫,我們的族人們被迫分成三部,一部追隨陛下的父親,我的伯父來到萬水森林,一部建立了南丁港,和人類居住在一起,還有一部揚帆出海了。後來阿坎帝國又被閣下滅掉。現在感謝閣下的慷慨,我們終於又能重返故園了!”

慷慨你妹。龍輕望天:我是怎麽被他兄弟倆帶到坑裏的?!

雖然心裏還有些抗拒,但是與精靈的同盟已成事實,龍輕也就順其自然了。她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既然認可了這個同盟關系,她就用心的為精靈們打算起來。結合她性格裏異想天開的一面,在精靈們討論遷徙路線時,她提供了一個大氣的方案。

“你們討論的這些路線都有弊端。最好的路線,”她手在地圖上直線一劃:“是飛過去,我載你們飛過去。”

看到所有的精靈,包括華承曼希都露出震驚的神色,龍輕還是有些小得意的。她興奮的解釋:“我有認真調研過的,你們萬瀑山精靈總數並不多,不過萬把人而已,精靈的體重又很輕,三個精靈加起來才有一個人的重量,折算起來不過三千來人的運輸量。我一次帶個百八十人飛並不費力,精靈的話就是三百個精靈,那就是十次,再加上些財物大概不會超過二十次吧?我一日夜就可以從萬瀑山到鋸齒山飛一個來回,那總共用時應該不超過二十天,比你們說的那些方案都快的。還絕對安全。”

方案立刻得到了支持:“啊,這樣超酷的,格緋黎爾閣下,你太厲害了!”伊雷諾斯激動的和她連連擊掌。

然而華承曼希歪頭看著她,神色高深莫測:“如果一次載三百個精靈飛,那一萬個精靈應該是三十四次而不是十次吧?”他說:“你的數學是誰教的?”

阿來?的確是這樣,我怎麽會把這麽簡單的算術錯?我之前是怎麽算的來著我明明覺得很對來的…龍輕迷惑望天,伊雷諾斯惘然揉臉。

“加上財物,至少再多個十次吧?”財政大臣傑理小心翼翼的加上一句。

“格緋黎爾閣下的體力也必須考慮,飛一次總要休息一天吧?時間加倍。”軍政大臣哲羅姆跟著說。

“天氣也必須考慮,現在刮東北風。頂頭風。體力消耗增大。”教育大臣阿爾文說。

“至於安全麽,這條路線經過奇瑞上空,可能不驚動奇瑞的巨鷹?”外交大臣奧斯頓說。

“呵,呵呵,我開玩笑的,你們繼續。”飽受打擊的龍輕捂臉離開。

然而華承曼希拉住了她:“不過這仍然是個值得采納的方案。”

華承曼希拿出紙筆,邊畫邊說:“首先是東北風,我們需要祈求南音神將風向逆轉,有彼水之鉆在,這個不難做到。然後是載重量,所有人員物資集結於帆船上,再施加懸浮術,將重量減輕至少一半;最重要的是飛行方式,格緋黎爾,用拉的方式,不是載。這樣單次運輸量會大大提高。”他向眾人展示他的畫作,一只龍以繩索牽引著五艘滿帆的帆船在雲海中馳騁——簡單幾筆,形神俱全。

“五艘船?!華承曼希,免費勞動力也不是這麽使的吧!”龍輕感覺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已經開始抽筋了。

“別緊張,格緋黎爾,具體單次運輸量有待試驗。”華承曼希繼續說:“還有最最重要一點,施加隱形術,不僅要避開奇瑞的巨鷹,還不可以讓大陸的任何勢力得知。”

“我知道你想幹什麽了!”熱血少年伊雷諾斯又激動了:“馬上就是奇瑞建國三百年的慶典了,到時候慶典之上把我族回歸天海的消息作為一件大禮送給歐努西那!”

然後國王王弟以及大臣們一起笑成了太陽花。

龍輕:呵,呵呵,我沒有get到笑點。

精靈歷第三季元1255年11月2日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利用小青龍的膽小,連哄帶騙,終於將她留下。但是接下來詭異的情況接二連三出現:當我剛想到可以將族人們遷徙回斯哥安德錫以從目前的困境中擺脫時,小青龍主動提了出來。當我剛想到可以借助小青龍走空中進行遷移時,小青龍主動提了出來——這除了心有靈犀找不到別的詞匯描述的詭異狀況到底怎麽回事兒?!

——華承曼希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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