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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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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抱著一件珍寶◎

過完年之後, 岑茉就正式從亞創離職,畢竟同事一場,走之前她還請了幾個關系比較近的姑娘吃了頓飯, 也算是正式告別。

大家的態度都很好,雖然一開始入職的時候遭到了誤解, 但是經過後來的一系列事情, 岑茉用自己的人品和工作能力, 成功地讓人們扭轉了對她的印象。

所以對於她的辭職, 員工們都十分惋惜。

岑茉心裏也挺感動,反之,說話不中聽的也大有人在, 這都是很正常的現象,她也懶得去聽, 偏偏這些人還特地湊上來。

有個樓下人事部的員工, 她原本都不怎麽熟,等電梯遇到了, 這人就陰陽怪氣地說道:“岑秘書,辭職之後,就要專心做豪門闊太了吧?恭喜恭喜,爭取明年生個小公子啊。”

言下之意, 她辭職只是為了結婚,為了當全職主婦。

說一句也就算了, 還要重覆個兩三遍,岑茉就不能忍了:“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能不能閉嘴?”

“我是好心祝福你啊。”這人還委屈上了。

眼見旁邊還有挺多人, 岑茉就吸了口氣, 趁著這個機會把話說開也好:“可能大家都以為我辭職是為了結婚, 但真的不是這樣,我只是為了自己的未來打算,想要繼續進修而已,身為女性,不是只有家庭主婦這一條路可以走,以後的發展也可以多種多樣。”

那同事這才閉嘴,訕訕地走掉了。

晚上岑茉在家裏面整理東西的時候,蘇行止正好下班回來,換下西裝之後,男人就走過來,低頭在她臉上吻了一下:“今天在公司,跟人發生沖突了?”

岑茉知道這人消息一向靈通,也就點點頭,輕輕嘆了口氣:“本來想著,最後一天要好脾氣一些,留個好印象呢。”

“你好像從來也沒好脾氣過,該說什麽就說,這樣直率一些也好。”蘇行止就想起她之前在公司吵架的記錄,不禁發笑:“終於結束工作了,你可以在家好好覆習。”

“嗯。”岑茉點頭。

回想起在亞創的這些日子,卻也覺得感慨,秘書這個職位,是她畢業後的第一份正式工作,也讓她學習了很多,成長了很多,她是真的很珍惜這段經歷。

雖然過程有些不足,但她也堅信,自己這段日子的工作是完全合格的,跟同事吵過幾次架,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不能被人當軟柿子捏了去。

蘇行止當然也是這麽想的,他這人一向公私分明,對於她的評價也並沒有偏袒什麽。

當下拉著她站起來,男人就鼓勵似的在她腦袋頂上拍了拍:“你做得很不錯,有上進心,肯聽取意見,工作期間認真又負責,如今離職了,我像是缺了左膀右臂一樣難受。”

聽他這麽說,岑茉就又有些過意不去,感覺辭職得太匆忙,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伸手拉她進懷裏,男人才接著說道:“不過事情有好也有壞,我失去了一個負責的岑秘書,但多了一個終身的伴侶,這不也很幸福嗎?”

自從交往之後,這人的情話就越說越溜,岑茉只覺得自己耳朵紅了紅,擡起頭來,她就主動地踮起腳來,在他的唇上吻了吻。

男人剛剛從外面回來,臉上還帶著冬日的冷意,嘴唇卻是暖洋洋的,大手在她的腦袋上撫了撫,他就箍著她的腰,繼續加深了這個吻。

落地窗外,冬日裏最後一場雪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屋內卻溫暖如春,兩個人相愛的人緊緊相擁著。



離職的事情解決完了,岑茉就正式投入到了覆習當中,她的時間還是很寬裕,足足有一年的時間。

但饒是如此,任務還是比較重,畢竟她想要報考的學校,也算是很有名的院校了,正是她第一次高考的時候,成績足夠,卻被燒毀了通知書的那所。

倒不是什麽特殊的心結,她只是覺得這所學校的氛圍更適合自己而已,唯一為難的是,學校所在的地方並不是本市,而是在相鄰的另一個城市裏。

這就意味著,如果她真的考上了,就得和蘇行止分開,進行一段異地戀,這男人一向是不想跟她分離的,也不知道願不願意。

心裏有些糾結,岑茉就找了個時間,跟他說了一下這個事情。

寬大的書房裏面,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難得有些嚴肅,分別坐在兩張沙發上,面對面地聊天。

“茉茉,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你也並不會改變主意,對嗎?我了解你,你一向都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男人沈思了一會兒,這才開口道。

岑茉沒有說話,只是點了下頭。

他確實是了解她的,雖然這些天內心極其糾結,但是她卻沒有絲毫把報考院校變更成本地大學的念頭。

原因很簡單,這所大學的研究生是她自高中開始,一直就心心念念著的,還特地溜出學校去網吧查過教授的消息,可以說是她的夢想院校了。

好容易能夠有機會重返校園,她如果不試一下,總是不甘心的。

“那我的反對就沒有任何意義,而且還會為你徒增煩惱。”男人深邃的黑眸就這麽看著她,神情中帶著些無奈的妥協。

也正是這種神情,正正好好地擊中了岑茉的心底最柔軟的那一部分。

曾經的時候,她一直以為這個男人是沒有軟肋的,一個人領導著那麽大一個公司,他的形象向來堅韌不摧,好像沒有什麽能讓他動容。

但自從兩個人交往之後,他就一直在為了她而妥協遷就,不管是生活中的瑣事也好,還是如今的這種決斷性的事情,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尊重她。

不管再怎麽不願意,也不想把他的意志強加於她。

這就足夠了,比起別的,岑茉最在意的,還是這種兩個人心意相通,攜手前進,而又給對方足夠空間的默契。

這也正是他們能夠相愛的原因。

心裏泛起濃濃的愧疚,她就主動跑過去,伸手摟住男人的胳膊,撒嬌似的說道:“其實也不遠啊,我如果真的考上了那所學校,你走高速,開車兩個小時就能過去,咱們一周還可以見一次。”

“一周兩到三次。”男人看著她,略微思索之後答道:“我在哪裏有房子,你去了之後就能住,我有時間就會過去。”

“兩到三次?”岑茉重覆了一遍,總覺得這話裏好像還有其他的意思,咂摸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不會是說那啥吧?都隔那麽遠了,你也不必這麽…難耐吧?”

兩個人說話就跟打啞謎似的,蘇行止還真聽懂了,低頭吻了她一下:“一周才見你幾次,我已經能夠忍耐了,這是我最後的妥協。”

岑茉耳朵紅紅的,急忙從這人懷裏出來,虧得她剛剛還感動呢,結果這人三句話不離那啥,明明挺溫馨的話題,瞬間就變得有顏色了。



這場談話結束之後,岑茉就開始正式地投入覆習之中,從網上和書店購買的各種資料漸漸堆滿了桌子,她就索性把自己原先的那間臥房騰出來,作為覆習的書房。

每天蘇行止早晨上班的時候,她也就睡眼惺忪地起床,準備好便當之後,這才替他打好領帶,把人送出門去,然後開始一天的學習生活。

白天偌大的宅子裏就她一個人,四處都靜悄悄的,倒也十分適合認真思考,做題。

從小到大,岑茉學習的環境從來都沒有這麽好過。

這並不是誇張,實在是因為以前沒有條件,又要打工又要做家務,忙裏偷閑才能在低矮的凳子上演算幾題,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漸漸讓她有了高度的專註力。

雖然題海茫茫,每天都有覆習不完的資料,在別人看來是很煩惱的,岑茉卻很享受,因為這是來之不易的機會。

在亞創工作的這些時間裏,蘇行止給她發的工資很多,加起來完全夠她讀研乃至繼續進修的費用,這些並不是來自他的饋贈,而是她通過努力工作換取來的。

這種錢用起來,岑茉也覺得安心。

就這麽專心致志地覆習了大約一周的時間,她的幹勁兒上來了,幹脆晚上也不回臥室,就在書房直接睡下了,以便於第二天早起,一睜眼就能拿著資料背。

完全就是廢寢忘食的狀態。

女朋友這樣專心學習,當然是一件好事,怕她累到,蘇行止也就不讓她做飯了,挑了一個幹凈利索的阿姨過來,白天上門,負責一天三頓的營養餐。

這些都好說,他也遷就了很多,但是晚上不回臥室也太過分了,本來兩個人就快兩地分隔了,最後一年多的時間,這女人居然還專門躲著他?

心裏面不爽,當下他也沒說出來,等到晚上岑茉睡下,他就直接去書房把人給抱回來了。

早上岑茉準時醒過來,伸手剛要拿枕邊的覆習資料,就覺得眼前的景色不太對,而且腰上是什麽東西呢?一只男人的大手橫過來,挺霸道的箍著她的腰。

這又是什麽情況?她就狐疑地坐了起來,側頭看向身後。

男人這會兒也醒了過來,額前的黑發有些淩亂,伸手把她攬過來,他又帶著她重新睡下,嗓音啞啞地帶著磁性:“再睡一會兒,今天周六,我不用上班。”

稀裏糊塗地又被攬了回去,岑茉反映了一會兒,才憤憤地拍了下身上的手臂:“你是不是半夜把我抱回來了?這樣會打擾我學習的!”

“沒有。”輕輕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男人的聲音特別自然:“是你晚上夢游,自己過來的。”

岑茉就更氣了:“胡說,我活了這麽多年,從來都沒有夢游的毛病。”

撲騰了半天想起來,結果這人只一伸手,輕松地就把她的動作壓制了回去,低低地笑了一聲:“乖,我說你有,你就有。”

完全就是強詞奪理,偏偏她還沒招兒。

太陽都明晃晃地照苡橋進來了,兩個人卻還不起來,這實在是太懶惰了吧?結果更懶惰的事情還在後面。

這男人輕輕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麽,岑茉立刻就叫了起來:“不行,這完全就是白日那啥,我堅決反對!”

這會兒還嘴硬呢,過了幾分鐘之後,就軟塌塌地跟面條沒有兩樣了。

早上九點多了,往常的這個時候岑茉都背完了好幾頁資料,做了一張卷子了,今天卻懶洋洋地泡在浴室裏頭,骨節兒都是酸痛的。

憤憤地朝著身後瞪了一眼,她現在也只有眼珠子可以靈活地動來動去,別的地方跟廢了沒有兩樣。

嗓子啞啞地咳了一聲,她才咬了咬牙罵道:“我是發現了,你現在是妨礙我學習的第一大敵人,我要堅決地抵制你。”

“這叫勞逸結合,學習累了,就應該換種方式娛樂一下。”蘇行止正替她往頭上打洗發露呢,就笑了一聲說道。

這男人倒是精神得很,岑茉心裏更氣:“這哪是娛樂?完全就是折磨好不好?”

“茉茉,做人要誠實。”男人的長腿動了動,慢條斯理地說道:“剛剛把嗓子喊啞的人是誰?”

岑茉就徹底不吱聲了,不自覺鼓著腮幫子跟個河豚似的,看著還挺可愛。

反正這一天是徹底廢了,洗完澡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她被男人拉著出去吃了頓飯,之後兩個人四處逛了逛,看了場電影回到家裏,她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只想著趕快睡覺,什麽學習不學習的,全部都拋在了腦後。

第二天開始,岑茉就開始對這人嚴防死守,不光晚上睡覺吧書房的門鎖了,就連兩個人說話都是通過手機交流的。

結果早上再起來,她照例是躺在蘇行止邊兒上,被這人特自然地摟在懷裏。

岑茉都服了:“我昨晚又夢游了?”

“嗯。”說這話的時候,也虧得他了,臉不紅不白的,看著仍舊十分的帥氣。

岑茉就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那我這夢游還真夠高級哈?能把門鎖打開,門跟前的椅子也全部搬走,然後再走到你房間裏來?”

明明昨晚上已經防護得很到位了,她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麽進來把她抱走的,反正這樣下去不行,兩個人得好好談談了。

岑茉就坐起身來,擁著被子嚴嚴肅肅說道:“說吧,怎麽樣才能不打擾我學習?”

“晚上過來這邊睡。”蘇行止雙手枕在腦後,姿態閑適,慢悠悠說出第一個條件。

“好吧。”岑茉想了半天,點頭答應下來。

這個倒是沒什麽,他這個臥室離她學習的屋子也沒有多遠,她之所以不過來,就是想要節省些時間。

如今看來,這個倒成了他最不滿的地方。

而且天氣還沒有轉暖,有這麽一個溫暖的懷抱還是挺好的,起碼早上起來,渾身都是暖洋洋的,有個大號暖水袋在身邊似的。

“然後呢?”她又問。

“註意勞逸結合,不要把自己搞那麽累,身體最重要。”男人坐起身來,伸手把她攬在懷裏,屈指在她額頭敲了一下:“你最近有些太過了,連續熬夜四個晚上,早上還要早起,做得題也過多,完全就是用腦過度的狀態,食欲不好不說,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是嗎?”懵懵的擡頭看了他一眼,岑茉自己都沒有統計這麽仔細,至於瘦沒瘦,她更是不關心,就連早上洗漱都是匆匆完成的。

雖然每天早上上班,到晚上才回家,但是他對她的狀態,卻是清清楚楚的,比她自己還上心。

“好,我記住了。”輕輕依偎在他懷裏,岑茉就鄭重點了下頭:“你知道的,C大實在太難考了,我本科院校又不夠優秀,所以才要更加把勁一些。”

“再怎麽難都能考上,你多聰明啊。”揚起唇角誇了她一句,男人的眼裏更多的是心疼:“以後不打擾你了,每天晚上過來睡就好,要保持正常的作息規律。”

這麽說著,他果然就做到了,晚上也只是吻吻她的額頭,語氣溫柔地道聲晚安,除此之外就再就沒有別的什麽了。

岑茉偶爾醒得早一些,借著窗簾外透出的晨光,就總發現自己被他攏在懷裏,小心翼翼地擁著,像是抱著一件珍寶一樣。

看著男人安靜的睡顏,她不知怎麽的,鼻子就有些發酸。

她究竟是何德何能,才擁有了這樣一個如此優秀,而又深深愛著她,呵護著她的男人呢?

雖然童年的生活有些許的苦痛,但上天終究是公平的,將蘇行止送到了她身邊來,讓他來補給她餘生的幸福。

不自覺伸手抹了下眼睛,她原本還想著爬起來背書,這會兒卻沒有了這個念頭,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將腦袋抵在他胸膛的位置,聽著那一聲聲的沈穩心跳。

搭在她胳膊上的大手動了下,而後更緊地把她擁住,另一只手寵溺地在她頭發上撫了撫,男人慵懶的嗓音再響起來:“想要了?”

“啊?”岑茉楞了片刻,剛剛地感動一下子全跑沒了,忍無可忍地說道:“能不能,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在這種感動的時候,說這種煞風景的話啊?!”

要不是她脾氣好,這會兒估計都開始用咆哮體了。

“看你最近這麽累,還以為你想勞逸結合一下。”蘇行止這才淡淡地笑了一下,又摟著她哄了半天,兩個人這才起來洗漱。



就這麽著,時間飛快而過,轉眼就到了岑茉正式考試的時候了,之前她報名繳費的時候,都是蘇行止陪著她,這次也不例外。

為了能送考,男人提前跟公司打了招呼,把所有會議和工作都推遲兩天,這才空了時間出來。

雖然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但岑茉難免還是會緊張,前一天晚上差點兒失眠,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

好在第二天早上精神還是比較好的,吃了些清淡的早餐,蘇行止就開著車帶她提前出發,早早就到了考場,外頭已經圍了好些家長,都在叮囑自家的孩子。

岑茉隔著車窗掃了一眼,感覺並沒有多少同齡人,考生都是些稚氣未脫的學生樣子,看樣子是剛大學畢業不久。

她就挺感慨的,當初因為通知書被毀,她第一年高考後沒辦法上學,後來才又重新報考,之後又出來上班一年,經歷了這麽多周折,最終還是到了站到了這考場之前。

可見人還是需要堅持啊,不然怎麽可能成功?

眼看著校門已經開了,考生已經開憑著準考證陸陸續續入場了,她也趕快下了車子,把放著準考證和身份證的袋子捏在手裏。

蘇行止也跟著下來,很自然地蹲下身替她把散開的鞋帶系緊了,這才起身叮囑了兩句:“進去不要緊張,就按照平時的節奏做題就可以,提前上好廁所,知道嗎?”

“嗯。”岑茉乖乖點頭,總感覺自己成了他小孩似的,開玩笑似的來了句:“知道了,蘇爸爸。”

旁邊有個家長剛把女兒送進考場了,這會兒閑得無聊,就咂巴了下嘴插話道:“哎喲,現在的年輕人真不得了,這是幾歲的女兒啊,看著年齡差距也不大。”

“…”

岑茉都無語了,這家長是眼睛不好還是耳朵不好?這麽明顯的玩笑話沒聽出來不說,還真把蘇行止認成了她爸…

看著男人的臉色頓時不好了起來,她就十分想笑,進考場的時候還是樂呵呵的狀態。

檢查準考證的門衛看了她一眼,倒有些感慨:“這個考生很自信嘛,肯定能出好成績。”

也是借了這人的吉言,幾場考試下來,岑茉的狀態都不錯,答完題之後時間很充裕不說,大多數的題目她都很有把握,因為之前做過的卷子很多,基本題型也全部知道。

第二天考試的時候,蘇妙和黃芷也都過來考場給她加油,兩個人之前通過她已經認識,這會兒也成了朋友,居然商量好了,舉了一個大橫幅過來。

開著她那輛醒目的摩托車,蘇妙一停下來,就立刻把那大紅色的橫幅打開,上面端端正正打印了七個字:‘祝岑岑金榜題名’。

正好這天還刮著點兒風,吹得那橫幅撲簌簌地抖動起來,場面別提多招搖了。

岑茉上去道謝之後,就趕快動手,親自把那橫幅給收了起來,省得周圍人們的目光都聚集在這邊。

“金榜題名啊。”黃芷這才笑嘻嘻地從摩托後座上跳下來。

這姑娘當了私立學校的老師之後,狀態好了不少,人也更瘦,更漂亮了。

岑茉和兩個人略微聊了幾句,就趕快進了考場,這天的狀態也照舊不錯,算是把考試圓滿地完成了。

等到最後科目結束,她出來走在樓道裏,還覺得有些恍惚,時間真的是一晃而過。

禁不住就又回憶起,之前第二次高考的場景來。

那時她整日裏忙著賺錢,連個完整的學習時間都沒有,整個人疲憊到了極點,出了考場也沒有任何的放松感覺,只想著一會兒還有個便利店的工作,要急著趕公交過去。

如今卻是不同,不光是因為心境的改變,還因為,考場之外正有人等著她。

等待孩子出來的家長不少,但岑茉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蘇行止來,高大的男人就站在人群之後,眉頭有些緊鎖,正在仔細地盯著每一個考生在看。

因為臉盲癥的原因,他並不能認清人臉,周圍又都是擠擠挨挨的人群,他現在心情一定是很煩躁的吧?岑茉禁不住就加快了腳步,想要快點到達男人的身邊。

就在這個時候,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正好蘇行止也轉過頭來,好看的雙眸看向她所在的方向。

兩個人的視線交匯,男人挑了下眉,隨即便從人群中穿過來,大步到了她的身邊,有些埋怨地低下頭,替她整理了一下衣領:“怎麽不把拉鏈拉好,著涼怎麽辦?”

就這麽擡頭望著他,岑茉眨眨眼:“從這麽多人裏面,你也能把我認出來?”

“我早就說過,我能認出你,現在還不信嗎?”牽著她的手走向車邊,蘇行止就說道:“更何況,你今天穿了件紅色的鬥篷外套,配著這一頭短發,活像個童話裏的小矮人。”

停在車門邊的手頓了下,岑茉覺得,這個話題是沒辦法再聊下去了,他這是嫌棄她矮嗎?

“但也很可愛。”男人順手替她開了車門,又笑著補充。

好吧…無語了幾秒,岑茉才上了車副駕,好歹他還誇了她一句呢,湊合過唄,還能分咋的?她現在心態也是十分樂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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