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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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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案組發生的這一變故,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毫不知情。這兩個人因為不得已的理由,離開了路西法專案組,並且被負責處理善後的委員甚至命令不準任何人將路西法案件的最新進展透露給二人。但是作為案件最開始的參與者,兩位偵探並不甘心就此罷手,於是選擇了開展獨立調查。在銀座的一家咖啡館裏,兩位偵探開始了獨立調查後的第一次會議。

“這個案件實在太奇怪了,處處透著詭異。”服部平次一邊攪拌著咖啡裏的奶糖,一邊嘆氣道“不過,被趕出專案組我看也不是壞事,本來就沒什麽進展。現在正好是個機會重新開始,工藤,你覺得我們從哪裏開始調查。”

“從阪本建司這邊開始吧。” 柯南回答道“詹姆士說,調查顯示當時所有看守者之所以會陷入昏迷,是因為防毒面具被做了手腳,塗上了一種可以通過皮膚滲透的麻醉劑。”

“這手段真高明也夠大膽的。”服部感慨道“居然在用來防毒的工具上做手腳。一般人還真是想不到。”

“問題是怎麽做到的”柯南鎖著眉頭“FBI和國際刑警應該都很有經驗的,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出了這樣的事,現在詹姆士也在懷疑當時負責看守的人員裏是不是有內鬼。不過,也沒查出什麽可疑的事情。”

“內鬼不內鬼的再說了。詭異的可不知這些。”服部平次拿出本子,翻了翻上面的記錄“阪本被擊中了胸部後並沒有當場死亡,主要是因為阪本穿了防彈衣,雖然200米內的射擊防彈衣起不到大作用,但也算起有些緩沖。”

“從阪本中彈,到送入醫院這中間大約20分鐘……”柯南想了想“如果這個時間能縮短,搞不好還能活命。”

服部不同意這個說法“不能這麽算,阪本中彈後白馬探通知了外圍的警察,救護車3分鐘後就趕到現場。根據記錄,阪本在進入救護車後兩分鐘就沒命了。”

柯南繼續爭辯道“救護車的搶救設施畢竟不如醫院。其實離案發地最近的醫院是藍海醫院,結果遇到車禍,路都堵住了,臨時改道送入了新和醫院。所以才花了20分鐘。這點不能忽略。”

服部沈默了一會兒 “這個黑衣組織的殺手不怎麽專業。直接對著腦袋開個機槍,一分鐘都活不了。”

“這點白馬探有個解釋。”柯南說道“那個殺手當時似乎準備在阪本腦門上補一槍,被他阻止了。”

“白馬探阻止殺手對頭部開槍是一個意外,路遇車禍臨時改道送入另一家醫院又是個意外。”服部平次臉色鐵青,搖了搖頭“工藤,也許我太敏感了,雖然道理上都說得通,但我總覺得這事太蹊蹺。”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柯南附和道“等下聯系下白馬探,再問問細節。”

服部卻沒有回應,他低著頭一副思索的表情“新和醫院……我好像記得那家醫院是新戶醫院的分院吧。”

“是啊,怎麽了?”柯南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

“新戶醫院不就是10年前黑羽快鬥呆過的那個醫院嗎?”服部回憶道“我對那個院長還有些印象,感覺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你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這個應該是巧合吧。”柯南猛地一擡頭“不,太多的巧合在一起恐怕就不是巧合了。我們從這點入手查查看吧。”

下午三點鐘,白馬探借口自己有些頭疼,提前離開了專案組。眾人知道他此時心緒不佳,安慰了幾句後也不曾多問。白馬探走出東京警視廳大樓,迅速跳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短信中指定的地點,東京上野公園內的東京都美術館。

上野公園是東京著名的賞櫻聖地,每到櫻花季可謂游人如織。但此時已是冬季,天氣頗為寒冷又不是周末,公園裏游人稀少。白馬探穿著一件深色毛呢大衣,帶著駝色圍巾,站了一會兒就凍的臉色發青。大約過了10分鐘,一個帶著深色墨鏡,身穿白色襯衫配一件灰色羽絨服,雙手插在深藍色牛仔褲口袋裏的男子從不遠處走來。此人踱著不緊不慢的步子從美術館門前走過,不說話也沒有表情,但白馬探認出來人,於是一聲不吭的跟了上去。

兩人不發一言一前一後的走著,進入公園內一個僻靜的角落。白馬探終於按捺不住,大吼一聲“你給我站住,黑羽。到底怎麽回事!”

被叫住的男子正是黑羽快鬥,他用波瀾不禁的眼神掃了一眼白馬“什麽怎麽回事?”

“少TMD的裝蒜”白馬探平時是個溫文爾雅的人,但此時急怒攻心的他早已忘了所謂的紳士風度“殺死阪本嫌疑人你知道是誰嗎?”

“是誰呢?”黑羽淡淡的反問,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

“黑羽快鬥!DNA匹配度100%”白馬探死死盯住對方 “我想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是那顆子彈留下的吧”黑羽嘆了一口氣“當時走的太急了,忘了處理掉,事後想起卻沒機會了,是我的失誤。”

“你你!”白馬探臉漲得通紅,雙手顫巍巍地指著對面的男子“你承認了?你居然承認了?你居然承認自己殺人!”

“不承認怎麽辦,沒有比這更確鑿的證據了。”黑羽苦笑一下“所以,你是來逮捕我的嗎?白馬先生。”

“我,我不明白!”白馬探大吼道

“沒什麽不明白的”黑羽顯得很平靜,臉上一點看不出犯罪行為被當面揭穿時常有的恐懼和羞愧 “那天分開後,我就一直在跟蹤你。雖然怕你發現隔得很遠,但還是確定了阪本所在的大致區域。之後再一調查就都清楚了。不得不說,身為一名國際刑警,你德爾警惕性太差了。”

“我不相信,你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白馬一步上前,死死抓住黑羽的衣領

“此一時彼一時,你我十年沒見了,很多事情都已經改變了。”黑羽悠悠地嘆了口氣“我不想這麽做,但沒辦法,這已經是代價最小的方法了。”

“什麽意思?”白馬咬牙切齒,拽著衣領的手青筋暴露。

“阪本是必死的,因為他知道太多的事情。組織不會放過他。”黑羽註視著昔日的同學,平靜地敘述道“我不殺他,就會有別的人殺他。但那樣的話死的人會更多。當時所有看守的警察,當然也包括你,都沒有機會活著和我說話了。”

“組織!你是說黑衣組織”白馬楞住了 “你是說你聽從他們的命令殺人,你瘋了嗎?”

黑羽輕輕推開因為發楞而松開自己衣領的白馬,退後一步整了整衣服,“你錯了,我清醒的很。我說了,這是最小的代價。”

“這,這不可能,你不是這樣的人”白馬探兩眼無神,搖著頭,一邊後退一邊喃喃自語

“我早就不是當年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男孩了。”黑羽苦笑道“人嘛,總是在經歷一些事情後才能變得聰明。我知道你不會感謝我救了你,可能還會恨我。但還是奉勸一句,安穩的過你的日子吧,別多管閑事,打開潘多拉魔盒的代價不是人人都付得起的。”

黑羽快鬥說完,不再理會對方的反應,轉身離開了。

白馬探呆呆的站在原地,低著頭一言不發,渾身都在顫抖。他感到自己的後背都汗濕了,裹在裏面的襯衣貼著皮膚,粘粘的。十分鐘後,屬於偵探的第六感告訴他,躲在暗處觀察中全過程的幾道目光消失了。白馬探輕輕松了口氣,緊繃的肌肉也放松下來。又過了五分鐘,大衣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白馬探看了一眼屏幕,是一條短消息,沒有顯示發信人的名字,號碼比正規手機的數字更多,很像是最近頗為猖獗的詐騙短信的號碼。短信上寫著幾個字。

Joker:情況如何?

白馬探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隨即收斂,然後迅速回覆了一行字。

紅桃J:還算順利。

Joker:很好!現在你回到警局,按照之前的安排去做。

紅桃J:我有些擔心調取那個案子的卷宗,會不會打草驚蛇。

Joker:沒關系,要的就是打草驚蛇。

紅桃J:好。

Joker:剩下的安排,我晚些再聯絡你。你也回去休息下,註意安全。

坐在納帕谷酒莊貴賓專用客房裏的男人放下手機,長出了一口氣。他站起身打開窗戶,暖暖的微風拂過臉頰,明晃晃的太陽熱熱的,曬得皮膚有些發燙。腦中整理了一下所有的情報和全部計劃後,這位如今被很多人稱為 “J先生”的男子望著屋外連綿不斷的葡萄架,淡淡的開口“接下來的事有些棘手,你去一次日本吧。”

“也是”屋內的另一側坐著的男人聞言,慢慢合上手中的書,托爾金傳世之作《魔戒》的第三部“該和老朋友會會面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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