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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不會玩蹴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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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明歌隱匿在此,高天月有些出乎意料,當年兩人各司其職,有時候也需要打交道,還算舊識,只是後來發生的一些事,兩人不再有任何聯絡。

艷明歌,他烏黑秀發梳理的整潔,高雅。他,內著長白衫,外罩金紗外套,他的容顏屬於那種可以讓眾生為少年而癲狂的類型,特別是那與五官可匹配,額間那枚小巧精致的梅花印。

此少年本該也屬於風姿卓越傾國傾城如謫仙般的人兒,然而,如今的他卻如墜入凡世甘願沾染塵緣之人。

“尊上,很好奇,如今我為何會成這般模樣?”

高天月緘默不語,艷明歌,燦爛一笑,明明該是明艷的笑容,但卻見仿似有種淒然的感覺。

“是為情。”

因為太古天君,也更因為逍遙山第一代掌門,如今輪到艷明歌受了情劫,高天月心中的震驚到沒有多大,只是更加感嘆,情的殺傷力。

“尊上,這裏說話不方便,可否出去說?”

高天月緩緩的站起身,艷明歌微微一笑。

圓明大堂之外,本來火玉正想甩開逍遙笙,她好去師父那,不想,轉瞬的功夫,但見師父便走了出來,還有,更讓火玉驚奇的是,師父身後的人,艷明哥哥,兩人居然會在一起?

火玉從小就會察顏觀色,她看得出來,高天月與艷明歌之間似乎不是陌生人那樣簡單,她追了上去。

來到一旁的楊柳樹下,清風吹拂起高天月的墨黑秀發輕揚,高天月淡漠的眼神望向不遠處,那被風拂過,微微蕩起波紋的湖水。

艷明歌緩步走來高天月身旁,良久,他喃喃念出口訣,轉瞬,一把繡著寒冬臘梅繡圖折傘落入他的手中,剛撐開傘至於頭上方,艷明歌冷冽如清泉且動人的聲音響起。

“情之綺夢,終虛幻。”

“我,艷明歌,沒有想到,最終還是因為情被罰下界,更可悲的是,哪怕來到下界,尋遍蹤跡,也未能找見她的蹤影。”

“綺夢?”高天月淡淡的聲音響起,腦海思緒著這陌生的名字。

“呵,是我個人的情史,你不知道也屬自然。”

“綺夢,那是我為她親自取的名字。當初我百般回避去承認愛她,以至於最後結果無可挽回。當我想真正愛她了,卻從旁人口中得知,她跳下輪回臺,更是傷到了元神,以致於無法轉入輪回。也許她現在還是零散的魂靈,也許她還在四處漂移,無定居。”

艷明歌心中唯獨不敢去想,他心尖上的人已魂飛魄散。哪怕是找不到她,但他依舊是保有一種希望,也許會出現奇跡,她還在六界角落中哪裏殘喘的活著。

“呀!”這時,右側方向傳來聲音,良久,樹後走出來一人,她捂著頭發,心道,該死的鳥,她身著乍眼紅衣,轉瞬,她成了在場兩位男子的聚焦點,但見她小手整理了一下秀發,良久,她摸摸鼻子道,“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只是看到師父和艷明哥哥來這邊,好奇的跟過來而已。”

要不是樹枝上那佇立的鳥排洩差點滴落在她秀發上,她還能聽一會的,她對艷明哥哥所說的綺夢很感興趣。

而且要說找人,她也許還能幫得上忙,尋蹤鏡似乎可以幫得上忙。

想到這,火玉開口。

“艷明哥哥,你是不是特別想找到綺夢?”

艷明歌身軀一僵,良久點點頭。

火玉來了助人的興致,“艷明哥哥,我可以為你指個方向,你可以去往東海,只要見到龍王,你只要對他說,是我,火玉,我讓你去拿尋蹤鏡的,他一定會幫你的。”

火玉眼神發散出自信的光彩。

“玉兒,你說得可是真?”

“尋蹤鏡?”突然,艷明歌像是想起了什麽。

一直不知尋蹤鏡的下落,原來自從那次一戰,入了海龍王的手中了嗎,如要是真,找到綺夢真的是指日可待了。

火玉連連點頭,“艷明哥哥,我,你還信不到嗎?”

突然,艷明歌沖前幾步如一陣風,一把摟抱住火玉,“玉兒,如要哥哥能找到綺夢,以後你要什麽,哥哥都會幫你得到。”

火玉拍了拍他的背,然後眼神閃了閃,“玉兒什麽都不要,艷明哥哥是溫柔哥哥,玉兒只想你得到幸福。”

艷明哥很感動火玉的話,他心中更激動,她帶來的消息。漫無目的方向的尋人,實在是機會渺茫,但是如今有了這樣的希望,他如何心中還能平靜,他恨不得一跺腳已到了東海。

高天月淡漠的眼神看著緊緊相擁在一起的徒兒與少年,他風輕雲淡般的輕嘆了一聲。

火玉嬌軀突然後退了一步,她揚起笑臉。

“艷明哥哥,加油,如要找到她,要帶來給我這個妹妹看哦!”

艷明歌點頭,“嗯,一定。”

艷明歌扭身瞥向高天月,“下次,我們在敘舊,我也很想聽你的故事。”話音剛落,但見艷明歌拋傘到上空,良久,他飛身落入傘上,折傘有如飛輪前行,轉瞬,身影漸行漸遠。

火玉瞪大雙眸,心道,艷明哥哥真是特別,居然禦傘而行。

艷明歌一走,此刻此地就剩下師徒兩人,火玉不知怎麽的,心跳又開始急速加快,她仿若都能聽到心兒怦怦地,心跳聲。

高天月突然淡漠的眼眸瞥向火玉逐漸升溫的臉蛋,他微微皺眉,但見他緩步移動腳步來到她身邊,寬大有溫度的手背輕輕觸碰了一下她的額頭,轉瞬,他又觸碰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得知溫度不燙人,他視線瞥向他方。

火玉還呆在原地震驚師父才剛的動作,師父那動作可是在關心她?

良久,當火玉回神後,開口道,“師父,可不可以帶著玉兒四處逛一下逍遙城?”

聽到火玉的話,高天月淡眸瞥向火玉,半晌,點了一下頭,他心道,時辰尚早,“走吧。”

火玉笑著捕獲住師父的右臂,她如黏人的小糖人精,高天月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但見師徒兩人朝前行去,走了一會師徒兩人便踏上了一座如人眼形狀的眼橋。

“師父,這橋真好玩?”火玉眼神四處游移,高天月緘默不語。

火玉笑著,半晌,當抱著師父的胳臂走過橋後,入目是有序的房屋一排排,而且其中前方有兩個小孩,一男一女在玩蹴鞠。

“給。”男孩用勁蹦起,腦袋頂著蹴鞠,女孩瞅見立刻接過蹴鞠,兩個孩子玩得不亦樂乎,火玉這個旁觀者也看的興高采烈。

“師父,師父,玉兒也想玩,師父可不可以陪我玩?”

高天月眉微顰,但他又不知該如何拒絕她的小徒兒,在他思索間,火玉已經抱著師父的胳臂,邊走邊探身到男孩女孩面前,“姐姐可不可以加入?”

兩個孩子似乎受到了驚嚇,只因眼前的人是陌生人,雖然長得很好看,很帥氣,但對小孩子來說,不認識就是危險的,男孩女孩也不在乎蹴鞠了,扭身便跑走了。

“哎,你們的球?”

火玉松開抱著師父胳臂的手,來到蹴鞠面前,她彎身蹲下拾起蹴鞠。良久,她邊起身邊道,“這裏的孩子怎麽這麽怕生啊,我和師父又不是壞人。”

突然,火玉用頭頂了一下蹴鞠朝師父的方向射去,高天月怔住,但他雙手還是截住了蹴鞠,火玉哈哈的大笑著,“師父,還是滿厲害的嘛!”

高天月眉頭微皺,其實他也沒有特意陪著他的小徒兒,瘋,鬧,只是湊巧火玉射出的蹴鞠朝他懷中飛射來,他下意識接住而已。

良久,火玉招手,又道,“師父,師父傳過來!”

高天月手輕輕一執,火玉作出一個漂亮的回旋身動作,接住蹴鞠,當她洋洋得意想在傳給師父時,但見師父身影居然朝右側行去。

火玉撇下蹴鞠,朝師父追去。“師父,師父。”

這時,從右側拐角處走出來一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逍遙城,城主,逍遙笙。

逍遙笙此刻已換下了大紅袍,他身著一襲簡樸但雅致的素袍。

他視線看著前方漸行漸遠的師徒兩人,特別是那一抹如烈焰般熾熱的紅,想到什麽,他不禁自嘲的一笑,他似乎對此少女視線過於過度關心,他要恢覆平常神態才可以。

而且眼下最重要的一戰迫在眉睫,明天就是與夜煞直接對陣的日子,無論勝敗如何,他都會救出爹爹,他已經安排了兩位女子手下暗中打探爹的下落,呵,明天,必要時他不在乎魚死網破。

如此想著,逍遙笙扭身朝來時方向而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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