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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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慌啊，搭上車了。”李嶠氣息不穩道。
秦老太太：“我先睡了，你給阿謹留個門。”
“哎。”李嶠應道，她洗漱好進被窩，狂跳的心慢慢恢覆平靜。
肯定有人故意嚇唬她！
誰這麽缺德啊？
李嶠想不到，閉上眼睛睡覺，迷迷糊糊察覺身邊有人，涼颼颼的冷，她打了個激靈驚坐而起。
“嶠嶠，咋啦？做噩夢？”
青年清朗緊勁的聲音回響於耳。
李嶠拍了拍胸口：“你什麽時候回來得啊，身體好涼，我以為是鬼。”
秦謹：“......我剛進的被窩，凍到你了啊？”
“那倒也沒有。”李嶠重新躺下。
“我今天跟人出去得到了一樣好東西，給你看看。”秦謹興奮的下床，點亮油燈，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白色印花瓷碗：“明代宮廷禦用瓷器。”
李嶠定睛一瞧，白色瓷碗，上面畫著幾只雞啄食的情形，配色艷麗。“你咋知道是明代的？哪裏弄的？這麽新感覺像上周產的。”
秦謹笑道：“不懂別瞎說。這是在一家餐館吃飯的時候發現的，我好說歹說買了下來。這下發財了。”
李嶠看他高興的樣子，也跟著樂呵：“還是你厲害，吃個飯也能發現古董。趕緊進被窩，別凍著了。”
秦謹收好碗重新躺回她身邊：“知青們都走了？”
李嶠嗯一聲，停頓一秒後，告訴他，今天送知青們離開後，路上遇到的詭異情形：“當時真的嚇死我了。”她心底告誡自己肯定是人裝的，但身臨其境的時候還是怕的慌。
畢竟那人在暗，她在明。
秦謹氣呼呼道：“讓我知道是誰我弄死他。”
........
第二天，鄉裏的高三開學。
李嶠提著禮品早早來到學校，親切的沖老師們打招呼。
送禮寒暄後，老師們關心她的學習情況。
李嶠有問必答，並告之他們自己跳級的事，被老師們誇上天。
“小丫頭太能幹了，按照如今的勢頭，將來肯定會有一番大作為。”
李嶠謙虛道：“過獎了。”未來的事情誰說得清？也許如今便是她人生最高光的時刻呢。私下裏，她拿出肉票，交到班主任手上。
老師推拒著不收：“已經拿了你的禮品，哪還能要這個啊。”
李嶠：“我的一點心意。”
“我不能收。”
老師態度堅決，李嶠沒有勉強，裝起肉票和副食品票。等著學生們到齊，年級主任訓完話，她被邀請發言。
“這位就是去年的高考狀元李嶠，到了京都大學後，跳級讀大三。接下來，我們有請她講兩句學習心得。”
在大家的掌聲中，李嶠走上臺。
學校裏的同學基本都認識她，她簡單的自我介紹一番，講述自己的一些學習經驗。
同學們小聲討論。
有的羨慕李嶠長得好，學習好。拿她當榜樣。
有的說學習靠天分，她的經驗再好也不適合他們。
李嶠提到村裏的知青，只有兩個讀完高中，其中有一個初中畢業，但他們都通過自身的努力考上了大學。
這給成績不好的同學很大的信心。
但又有人說，知青本就聰明，考上大學不例外。
李嶠講完自己的部分下臺，班主任依舊帶畢業班，他拉著李嶠進教室：“難得你有時間來，再給學生們說說大學裏事，叫他們有學習的動力。”
李嶠提到津貼，獎學金。
大家一聽說有錢拿，來了興致。
“師姐，你拿到那麽多錢都用來幹嘛了？是不是該捐出一些幫助需要幫助的貧困學生？聽說你結婚了，對象投機倒把，你是不是該管管？”
班裏有隔壁村的，聽說過李嶠一些事。
老鄉們一致認為，李嶠離婚是遲早的事。
一個大學生，一個小混混。
根本不是一路人。
班主任正要呵斥，李嶠道：“貧困的學生可以向學校申請補助，我的錢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有自己的用法。”她又道：“我對象如今陪讀，他報了夜校考會計證，接下來準備學習英語，計劃考駕駛證。跟你們村的人說一聲。他現在是五好青年，走的是正途，不幹投機倒把的事。”
她認為秦謹做的生意不算投機，只是迎合別人的需求。
“夜校？我們這裏咋沒有。”
“我們這裏沒有的東西很多，你想了解建議你努力考大學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李嶠道。
“師姐，怎樣能把英語學好？”
“上課認真聽講，下課大聲閱讀。”
“.....”
李嶠待教室回答學生們各式各樣的疑問，上午最後一節課結束才告別離開。
剛出校門，便見青年挺拔的身影。
“阿謹。”
青年微微一笑：“開完會了？”
“嗯。”李嶠坐上他的後車座，兩人來到供銷社，請高大剛吃了頓便飯，隨後回家。
秦老太太已經開始收拾行李，她和李嶠說，打算進城住兩天，十三號回京都。
李嶠稍稍考慮後同意，十四號到那兒，十五號剛好開學：“行。”
秦謹道：“你們兩個先去，我過陣子。”
李嶠：“弄肥料嗎？”
“不是，三言兩語和你說不清楚。”
李嶠想了想道：“年前大姐說編織的生意不太好做，今兒高大剛也說可能過半年貨就不收了。我大姐家孩子多，地分的少。沒有編織生意，日子肯定緊巴巴。你弄肥的時候能不能帶大姐夫掙點外快？”
秦謹：“出遠門不是很安全，不如在家收幹貨。之前的蘑菇劉二在收，回頭我讓他帶大姐夫一塊兒。”
李嶠笑起來：“好呀。”收蘑菇還輕松一些，且風險小，報酬卻不低。
........
李嶠進屋整理行李，剛把所有衣裳折好。
“李嶠在家嗎？”
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
李嶠聽出胡秀芳的聲音，走出門道：“在的，稀客啊。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呢。”上學的時候所有人都給她寫了信，唯獨胡秀芳沒有，她主動寫過，也沒有收到回信。
“哪能啊。”胡秀芳道：“放假的時候我就想來了，感冒一直沒好，擔心傳染給你。”
李嶠關心道：“現在好些了嗎？”
“好了。”
李嶠又道：“我給你寫信你收到了嗎？”
“什麽信？沒收到，我給你寫過三封，你一次也沒回過。”胡秀芳抱怨道。
李嶠：“我也沒收到，你是不是寄錯了地址？”
“京都大學還有別的地址嗎？”胡秀芳覆述詳細地址。
李嶠：“沒錯，奇怪，我為啥沒收到你的信？”
兩人一陣郁悶。
李嶠又道：“你和廖繁有聯系？”
“聯系吧，過年兩家人見了面，雙方父母都挺滿意。”
李嶠：“……你們會不會發展的太快了啊。”暑假剛認識，兩人平時也常見面吧？這就見家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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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李嶠應道，她洗漱好進被窩，狂跳的心慢慢恢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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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嶠想不到，閉上眼睛睡覺，迷迷糊糊察覺身邊有人，涼颼颼的冷，她打了個激靈驚坐而起。
“嶠嶠，咋啦？做噩夢？”
青年清朗緊勁的聲音回響於耳。
李嶠拍了拍胸口：“你什麽時候回來得啊，身體好涼，我以為是鬼。”
秦謹：“......我剛進的被窩，凍到你了啊？”
“那倒也沒有。”李嶠重新躺下。
“我今天跟人出去得到了一樣好東西，給你看看。”秦謹興奮的下床，點亮油燈，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白色印花瓷碗：“明代宮廷禦用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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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謹笑道：“不懂別瞎說。這是在一家餐館吃飯的時候發現的，我好說歹說買了下來。這下發財了。”
李嶠看他高興的樣子，也跟著樂呵：“還是你厲害，吃個飯也能發現古董。趕緊進被窩，別凍著了。”
秦謹收好碗重新躺回她身邊：“知青們都走了？”
李嶠嗯一聲，停頓一秒後，告訴他，今天送知青們離開後，路上遇到的詭異情形：“當時真的嚇死我了。”她心底告誡自己肯定是人裝的，但身臨其境的時候還是怕的慌。
畢竟那人在暗，她在明。
秦謹氣呼呼道：“讓我知道是誰我弄死他。”
........
第二天，鄉裏的高三開學。
李嶠提著禮品早早來到學校，親切的沖老師們打招呼。
送禮寒暄後，老師們關心她的學習情況。
李嶠有問必答，並告之他們自己跳級的事，被老師們誇上天。
“小丫頭太能幹了，按照如今的勢頭，將來肯定會有一番大作為。”
李嶠謙虛道：“過獎了。”未來的事情誰說得清？也許如今便是她人生最高光的時刻呢。私下裏，她拿出肉票，交到班主任手上。
老師推拒著不收：“已經拿了你的禮品，哪還能要這個啊。”
李嶠：“我的一點心意。”
“我不能收。”
老師態度堅決，李嶠沒有勉強，裝起肉票和副食品票。等著學生們到齊，年級主任訓完話，她被邀請發言。
“這位就是去年的高考狀元李嶠，到了京都大學後，跳級讀大三。接下來，我們有請她講兩句學習心得。”
在大家的掌聲中，李嶠走上臺。
學校裏的同學基本都認識她，她簡單的自我介紹一番，講述自己的一些學習經驗。
同學們小聲討論。
有的羨慕李嶠長得好，學習好。拿她當榜樣。
有的說學習靠天分，她的經驗再好也不適合他們。
李嶠提到村裏的知青，只有兩個讀完高中，其中有一個初中畢業，但他們都通過自身的努力考上了大學。
這給成績不好的同學很大的信心。
但又有人說，知青本就聰明，考上大學不例外。
李嶠講完自己的部分下臺，班主任依舊帶畢業班，他拉著李嶠進教室：“難得你有時間來，再給學生們說說大學裏事，叫他們有學習的動力。”
李嶠提到津貼，獎學金。
大家一聽說有錢拿，來了興致。
“師姐，你拿到那麽多錢都用來幹嘛了？是不是該捐出一些幫助需要幫助的貧困學生？聽說你結婚了，對象投機倒把，你是不是該管管？”
班裏有隔壁村的，聽說過李嶠一些事。
老鄉們一致認為，李嶠離婚是遲早的事。
一個大學生，一個小混混。
根本不是一路人。
班主任正要呵斥，李嶠道：“貧困的學生可以向學校申請補助，我的錢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有自己的用法。”她又道：“我對象如今陪讀，他報了夜校考會計證，接下來準備學習英語，計劃考駕駛證。跟你們村的人說一聲。他現在是五好青年，走的是正途，不幹投機倒把的事。”
她認為秦謹做的生意不算投機，只是迎合別人的需求。
“夜校？我們這裏咋沒有。”
“我們這裏沒有的東西很多，你想了解建議你努力考大學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李嶠道。
“師姐，怎樣能把英語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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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嶠待教室回答學生們各式各樣的疑問，上午最後一節課結束才告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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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嶠坐上他的後車座，兩人來到供銷社，請高大剛吃了頓便飯，隨後回家。
秦老太太已經開始收拾行李，她和李嶠說，打算進城住兩天，十三號回京都。
李嶠稍稍考慮後同意，十四號到那兒，十五號剛好開學：“行。”
秦謹道：“你們兩個先去，我過陣子。”
李嶠：“弄肥料嗎？”
“不是，三言兩語和你說不清楚。”
李嶠想了想道：“年前大姐說編織的生意不太好做，今兒高大剛也說可能過半年貨就不收了。我大姐家孩子多，地分的少。沒有編織生意，日子肯定緊巴巴。你弄肥的時候能不能帶大姐夫掙點外快？”
秦謹：“出遠門不是很安全，不如在家收幹貨。之前的蘑菇劉二在收，回頭我讓他帶大姐夫一塊兒。”
李嶠笑起來：“好呀。”收蘑菇還輕松一些，且風險小，報酬卻不低。
........
李嶠進屋整理行李，剛把所有衣裳折好。
“李嶠在家嗎？”
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
李嶠聽出胡秀芳的聲音，走出門道：“在的，稀客啊。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呢。”上學的時候所有人都給她寫了信，唯獨胡秀芳沒有，她主動寫過，也沒有收到回信。
“哪能啊。”胡秀芳道：“放假的時候我就想來了，感冒一直沒好，擔心傳染給你。”
李嶠關心道：“現在好些了嗎？”
“好了。”
李嶠又道：“我給你寫信你收到了嗎？”
“什麽信？沒收到，我給你寫過三封，你一次也沒回過。”胡秀芳抱怨道。
李嶠：“我也沒收到，你是不是寄錯了地址？”
“京都大學還有別的地址嗎？”胡秀芳覆述詳細地址。
李嶠：“沒錯，奇怪，我為啥沒收到你的信？”
兩人一陣郁悶。
李嶠又道：“你和廖繁有聯系？”
“聯系吧，過年兩家人見了面，雙方父母都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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