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賣同學襪子。”秦謹又一次叮囑道。

李嶠被追的沒法子：“不賣不賣，是自己穿的。”

……

兩人大包小包拎回家。

李嶠分配好打包，秦謹試穿李嶠買的襪子，大小正合適。他說：“歸我了。”

李嶠：“你剛不是不同意買嗎？”

秦謹清清嗓子，暗示道：“趕緊收拾過來睡覺。”

李嶠反骨，慢慢磨蹭，他等不及幹脆抱著她去洗漱。

李嶠：“......”

……

第二天。

李嶠拿出為秦老太太買的背心。

秦老太太試了試，滿意道：“挺合身。”而且暖和，心也跟著暖了。“啥時候買的？”

李嶠：“昨天晚上逛夜市的時候，這衣裳好像有點松，改一改正好穿才保暖。這兒還有十雙襪子。”

秦老太太接過：“衣裳太貼身不舒服，襪子挺厚啊，也是昨兒買的？”她目光一轉道：“地上哪來這些包裹？”

“給姐姐和她們家孩子買的衣裳。”李嶠：“奶奶我該上學了。阿謹，別忘了郵寄啊。”她走了。

“嗳。”

“好。”

秦老太太和秦謹同時應道。

........

李嶠帶著襪子上學。

程淑琴已經返校，但精神頭不太好，看到李嶠匆匆避開。

李嶠拿出襪子送麻紅香和薛素芬。

麻紅香接了。

薛素芬沒有收：“無功不受祿。”

“好吧。”李嶠放回儲物櫃。

麻紅香聞言道：“李嶠，我給你錢吧。”

李嶠：“兩雙襪子而已，你過意不去的話，明早給我買個肉包子。”

麻紅香笑著應下：“今天有空教我寫論文開頭嗎？”

“早上的課結束後吧。”李嶠道。

“行，感謝！”麻紅香真誠道。

李嶠笑笑，鎖好櫃子和麻紅香一道上課。

周一早上兩節是薛淩清的課，下課後李嶠追上他：“薛教授，中午出去吃飯嗎？我知道一家面館，味道特別好，不過有點遠，咱們可以搭車去。”

薛淩清心道，吃個面還要搭車？

只有他們兩個人？被別人看到誤會不好。

不過側面也說明，她沒有想太多，反而是他，心思多多。

他暗暗汗顏：“食堂吃一樣。”

“好吧。”李嶠和他約好時間與之分開。

麻紅香等著薛淩清走遠上前：“李嶠，你和薛教授說什麽？”

“論文掙了稿費，請他吃飯。”李嶠道。

麻紅香：“我寫的論文要是也能掙稿費，我也請你吃。”

李嶠：“行，飯店裏頭吃。”

“沒問題！”

兩人聊著進圖書館，麻紅香轉身時餘光瞄到後面跟著程淑琴，對李嶠附耳道：“程淑琴今天時不時便朝你望，她會不會報覆你啊？”記大過，又有檔案，都和李嶠有關，按程淑琴的性格，肯定咽下這口氣。

指不定再想啥壞點子對付李嶠。她叮囑道：“你可得小心點啊。”

李嶠眼色一暗：“我會的。”

.......

李嶠在圖書館看了兩個小時的書，快到飯點時和麻紅香一道食堂吃飯。

打好飯她朝門口張望。

瞥見姍姍來遲的薛淩清，她招招手。

薛淩清嘴角不著痕跡的勾起，她不招手，他也是一眼看到她。

麻紅香坐李嶠對面，循著李嶠的視線，目光落在薛淩清身上，險險噎住，李嶠說的請吃飯，不會就是這頓吧？早知道她不和李嶠一塊兒吃了。

她趕緊和李嶠並排，騰出位置。

李嶠興高采烈的拿餐盤為薛淩清打飯，她也不知道他愛吃什麽，不過記得和他第一次坐一處他打的飯，都是素菜。

但蔬菜都是應季的，初秋的菜式早沒了。

她打了兩樣她愛吃的素菜，又點了一份梅菜扣肉。“夠不夠？”

“夠了。”

李嶠掏出飯票和菜票。

薛淩清低眸笑了，他的飯票和菜票上，習慣用紅筆劃一下做標記，她的票明顯是他的，他說他的票沒用幾次怎麽會少那麽多，肯定是老爺子偷去做了人情。

李嶠端著餐盤，拿筷子走到餐桌放對面。

麻紅香硬著頭皮向薛淩清問好。

薛淩清：“聽素芬說你也要寫論文？”

麻紅香萬萬未料到薛素芬會在薛教授面前提她，一時間受寵若驚：“嗯，剛剛寫了一點，還是李嶠指點的。”李嶠的知識儲備真的豐富，很多她不懂的李嶠都懂。

講題時邏輯分明，有理有據。

她就說不上來，還有自己明明也經常待圖書館。但查資料時不時需要靠圖書館員提示。

李嶠就不用，哪一類的書放哪裏，李嶠門門清。

也難怪各科老師喜歡她。

“有不懂的，可以到辦公室找我討論。”薛淩清道。

麻紅香緊張道：“好。謝謝薛教授。”

“......”

程淑琴遠遠瞧著李嶠三人。

李嶠和數學物理兩位教授來往頻繁。

但物理教授是個老頭。

薛教授不一樣，年輕有為，長相俊美。

不少女同學暗戀，偷偷寫信聯系他，要和他做筆友。

如果能把他和李嶠綁一塊兒弄出個流言蜚語，就有好戲看了。

程淑琴暗暗想著。

……

薛淩清吃完飯便走了。

李嶠和麻紅香隨後，程淑琴跟著，三人前後腳來到圖書館待至天黑。

李嶠望著外面的天色伸了一個懶腰，小聲道：“我回家啦，你慢慢看。”

“行。”

李嶠快直接家門口遇到遛狗的秦謹，他提及散糖的小年輕，是早前程淑琴安排的兩個流氓中瘦高個的弟弟。

李嶠捏著拳頭：“他哥哥耍流氓他害我們幹啥？神經病啊。咱們報警抓他。”

“我已經教訓過他，他保證不會再犯，得饒人處且饒人。”秦謹眸子一閃道。

李嶠稀奇，他一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居然會心軟。“既然如此，饒他一回，下次再敢犯，報警沒商量。”

秦謹：“絕對不會有下次，放心吧。”手腳折了還敢不長記性？

李嶠了卻一樁心事，神清氣爽：“明天的上午的課調到周六下午了，咱們一塊兒爬長城不？”

秦謹當然答應：“好啊，反正我也沒什麽事。那個襪子，我找到廠家了。他們正為賣不出去而犯愁，兩塊錢一百雙，比夜市還便宜，我忽然有個註意，批發回老家賣。”

李嶠不解，廠裏的貨賣不出去，可好多普通人又買不到，怎麽回事呢？人為制造貨物短缺還是咋？“老家好多人根本不穿襪子，你賣的動嗎？別到時候路費都收不回來。”要她說，不如也到夜市偷偷擺地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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