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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鬧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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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既然是結婚就自然少不了鬧洞房~~~誰有這個膽子敢鬧靈氣夫婦的洞房呢~~~沒錯~~曾經悲劇了一次的瞎子來收‘時間賬’了~~~飛行棋啊飛行棋~~~為的就是氣氛的笑點~~~為了蠢萌汪~~瞎子也算是拼了!~~

交杯酒一飲而盡,接下來就是自由的床上時間。某汪頓時臉紅有些卻步,好不容易從他手裏逃出來的自由,又這樣飛走了,她很清楚某張一定會把她拖回床上壓榨殆盡的....

為什麽沒人來鬧洞房呢?這樣她還可以多爭取一點自由的....

“不好意思,來晚了些,應該沒打擾兩位吧!哈哈哈~”新房門外,突然傳來的敲門聲。

某張一個皺眉,這個笑聲雖然在他的世界已經消失了十餘年,可一聽到,他就知道,這門外站的是誰!

“我去開門!”某汪終於找到了救命稻草,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個男人,年齡看起來跟某張差不多,戴著一副墨鏡,穿著一身黑衣服套著黑色夾克,臉上一直在笑,不像是純粹的微笑,略帶著滄桑的感覺,讓某汪不由一楞。

黑瞎子看到某汪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也僵持了數秒。記得上一次見面是十年前在醫院裏,她大開殺戒雙手屠盡了汪家人,她站在血泊裏猶如嗜血的惡魔,絲毫沒有人性;而如今,重生之後的她還可以有這樣清純美麗的面容,仿佛真是回到了初見,又或者說,是恍如隔世吧。

“你是?起靈,是你的朋友嗎?”某汪看著黑瞎子楞了會,轉頭看向某張。

“算是吧。”某張只好走了過來,看著黑瞎子一成不變的裝容,只覺得心裏有些悵然。

他的記憶裏,對黑瞎子了解並不多,可他記得,黑瞎子曾經照顧過他,然後,他又忘記了;等他完全記起所有的時候,他知道黑瞎子失去了汪九兒,失去了此生摯愛....十年前在醫院裏,是他保護了汪七七不受到‘它’的侵害....此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黑瞎子了。

“鄙人姓齊,人稱黑瞎子,現在稱我黑眼鏡也可以。”黑瞎子站直了身體,難得的紳士模樣,那嘴角微露的笑容,依舊是夾雜著淺淡的滄桑。

在沒了汪九兒之後,黑瞎子只能以這種笑容來面對這個世界了。

“哦,我叫汪七七,你也可以叫我小七或者阿七都可以。”某汪呆呆的點頭,莫名的覺得他有些熟悉,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可也很快消失了。

汪七七不會再記得黑瞎子曾經是她最依賴的朋友,也不能再記得。

“七七...知道你跟張小哥今天結婚,所以特地給你們準備了一份賀禮,祝福你們,終於可以得到原本就屬於你們的幸福了....”

想起百年前的那場紅紗散盡,血流成河的婚嫁,她也是一襲大紅嫁衣,最後卻只能被鮮血浸染;如今,這份遲來了一百年的幸福,終於降臨二人,黑瞎子是真心為他們欣慰。

他從身手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一打開,裏面是一把古刀。刀身漆黑,由烏金冶煉鑄造而成,正是張起靈當年丟在蛇沼鬼城的黑金古刀。

“黑金古刀...”某張又是一個震撼,情不自禁的拿起了小黑刀,一番細看。

“嗯,那地方可不容易找了,現在,總算是物歸原主了,這份賀禮,應該拿的出手吧。”

某汪站在那一旁聽不懂他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麽前塵往事,只是能夠看出,某張很喜歡這把黑刀。

黑瞎子突然把視線投向了某汪,感慨一笑,隨即關上了房門,拿出了自帶的棋盤游戲,自說自話毫不客氣的走了進來:“接下來,該是娛樂時間了吧。”

某張有些錯愕,目光從黑刀上收回,不明所惑的看著黑瞎子。

某汪一看這可能是要鬧洞房的節奏,心思立馬就活躍了,總算是能夠有人來拖延氣氛了,一個手快奪過了黑瞎子手裏的棋盤,先去鋪張了:“好啊!玩棋嗎?我正好覺著無聊呢!”

一聽到這話,某張內心突然有股沖動,想把某汪就地打包扔到床上。無聊?接下來應該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是無聊?!

然後,某張臉色擺下,冷冷的眸子看著黑瞎子,壓低了聲音:“你該離開了。”

“別急,時間到了我自然會走。現在才...五點二十,等到明早五點二十的時候,我自會離開。”黑瞎子卻不打算理會某張,低頭看了眼手表,算計著時間。

“時間?”

“張小哥難道忘了,這黑金古刀第一次丟失的時候,七七答應過我什麽條件。一個夜晚十二個時辰,如今,我是來討時間的,你沒有權利把我拒之門外。”

汪七七欠黑瞎子的一個夜晚十二時辰,曾經被他推遲到來世,而如今,她重生,也是時候討回這時間了。

某張表情開始凝滯,自然是想起了自家媳婦的‘時間賬’。他轉頭看著某汪在那樂意至極的擺著棋盤,看來,這一個夜晚十二時辰是非還不可了....

“你也別擺著臉色,這時間賬也是可以走捷徑的,只要你們在棋盤上贏了我,我立馬走人,絕不會耽誤你們新婚之夜。”

於是,某張自告奮勇跟黑瞎子大戰了數百個回合——飛行棋!

這場看似簡單、無聊、幼稚的飛行棋大戰,實則暗藏電光火石處處危急,起碼,某張有好幾次差點拔刀了。

本以為憑借張大亨卓越的身手跟非凡的智力,一盤飛行棋而已,根本不在話下,想光明正大的贏黑瞎子,那也是眨眼之間的事,到時候棋局一散,他就可以順其自然的把他攆出新房,某汪就再也難逃他的懷抱了。可是,很快某張就發現,飛行棋其實比打粽子還要費神,起碼,從坐下一直玩到現在,他都沒贏過。(深深扶額…)

某汪在一旁樂此不倦的看著他倆坐在那,對著一盤飛行棋各種深思熟慮,也是覺得有趣,於是,沒過多久,她也加入了戰鬥,跟某張坐在一排,出謀劃策,聚精會神的想要贏黑瞎子了。某汪的好勝心可是很強的,天快亮的時候,她索性把某張推了過去,自己坐在那大搖大擺的跟黑瞎子杠上了,輪到某張在一旁為她煽風點火了,只有黑瞎子神色始終如初,不緊不慢,不慌不忙,收放自如,悠然自得,天曉得他為什麽對這飛行棋如此精通!

等熬到五點的時候,某汪已經精疲力盡的一點頭一點頭搭在某張肩膀上睡了,實在是太困了,這個洞房鬧的,她也跟著遭老大罪了,還不如昨晚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由著某張折騰呢。

某張跟黑瞎子還在相互對陣,突然,黑瞎子停了下來,轉頭看了眼窗外朦朧的日光,朝陽已經快要升起了。他隨即釋然淺笑一番,坐正了身體,重新把視線放在了某汪身上,不同於以往的匆匆,這次他是鄭重的凝視。

某張心裏一頓,看了看時間,五點二十正好。

黑瞎子什麽話也沒有說,只是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頭,嘴角始終掛著淺笑,是欣慰是釋懷。

從此,汪七七跟黑瞎子再不相欠。

臨走時,黑瞎子看著他們的餘光是摻雜著一抹羨慕半分哀傷的。因為,他們就算付出了無限時間的代價,可卻能夠換來這一生一世的幸福相守,他們也算是命運不幸中的寵兒。而黑瞎子,甚至連那三個字都來不及對他心愛的女人說,她到死都不知道,他愛的只是她。

命運到底是公平的還是不公平的,一切全憑命運說了算。

黑瞎子走後,時間歸於平靜。某汪睡的很熟,就坐在某張的身邊,腦袋還搭在他的肩頭上,整個人都依靠在他身上,有他在身邊,睡的一點也不冷,他很暖和,很暖和。

某張手腳放輕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她,安置在被窩裏,給她蓋好被褥才停下來。側睡在她身邊,想要好好的看一看他的新娘,晚來了一百年的新娘,只屬於他的新娘。

她呼吸均勻,睡的安穩,嫵媚的紅妝,盈盈動人。他就這樣看著,心裏一點點安靜了下來,悄然如水寧和細流,臉上的微笑代表了滿足的幸福。

她的夢裏,有木簪、有骰子、有黑刀、有黑瞎子…還有…悶小子…誰是悶小子?悶小子張起靈…沒錯…她的悶小子就是張起靈…她終於可以跟她的悶小子在一起了…

“悶小子…”睡夢裏她甜甜一笑,口音迷離的喊著她的悶小子。

那左側黑色如墨的長發中,有一束發絲從根底被染上了一層銀華,從頭到尾正在逐漸擴散……‘有極’微微嘆息,打開了入口,出現在他們的房門外,敲了敲門……

某張聽到敲門聲,不明所以,可也只好出去看一看,可等他打開房門,出去張望了一圈後,也沒有發現半點人影。

‘有極’趁著他走出房間的時間,來到了她的身邊,迅速抹除了她的記憶。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屋子裏只有某汪還安熟的睡著,黑發如初,墨色依舊。

一大早,吳老板跟王胖爺就得到了消息,昨晚有人鬧了張大亨的洞房,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件事!

“聽說小哥結婚當天有人鬧洞房了!”

“誰嫌自己命硬敢去鬧悶油瓶的房?”

“就是那個黑眼鏡!聽說小哥差一點就拔刀了!”

“是他啊!沒事他去瞎湊什麽熱鬧啊?”

“你猜他是怎麽鬧洞房的?硬是拉著小哥他倆玩了一宿的飛行棋!”

“這種人還是直接砍了吧!”

“重點是,小哥一次都沒贏過!你說,咱兩要不要去安慰安慰他?”

“你要是覺得自己跑得過他的刀,那你就去吧,我回家睡個回籠覺去。”

“不是天真啊,你丫什麽意思啊?咱們三可是鐵三角!三角!鐵的!什麽刀不刀,跑不跑的啊?”

“你現在去了,才是真正的鬧洞房,你都說了,昨晚讓黑眼鏡鬧的,他差一點就拔刀了,我們現在要是再去,他準的拔刀!不砍死我們才怪!”

“說的對…天真真的太真了!那我們還是回去,再睡個回籠覺吧!”

王胖爺終於明白了過來,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縮了縮脖子,想起張大亨的刀就一身冷汗,十年前在魯王宮裏他可是領教過的,那一個速度,要不是吳三省那一腳,他早就填了閻王的房了,哪來現在的快活日子!沒錯!張大亨的刀現在又找回來了,絕對不能再惹了!他們要是再去,真的會被分分鐘拿刀砍死的!還是回去繼續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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