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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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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俐溫在第二天回去了,算是膩了一天,送他去機場更是膩歪。雖然他在外面一向裝的人模狗樣,沒做什麽太過的事情,只在我額頭輕輕一吻,但離別時候的那個眼神,實在叫我有些不好意思趕他走了。留他的話就梗在喉嚨,最後只是在心裏決定早點回韓國去。

於是剩下的在美國的日子簡直是煎熬,雖然工作的時候還是有意思,但沒有工作的時候,簡直是度日如年。很不能時時和他聊聊視屏,礙於時差問題,卻只好更多的躺在床上想他。

都說小別勝新婚,但新婚過後又小別實在難捱。

終於回到了韓國,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心情。告訴俐溫是明天回來,卻提前了一天,想給他一個驚喜。

回到家裏,爸媽都給我極大的熱情擁抱。但我問起俐溫,老媽卻一臉不爽,“不知道你哥一天到晚呆在小公園那邊幹嘛?你回來也不知道,這個哥哥怎麽當的嘛。”

我連忙勸導,:“媽,是我想給你們驚喜才說明天回來的嘛,不是俐溫的錯啦。”我一撒嬌老媽準消氣。

老媽無奈的說,“行行行,把你哥拉回來吃飯吧。”

我領命而去,隔著老遠就看到他了。他一點也沒註意到我,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幹嘛。我也不出聲,走過去,看見他在逗貓。

土黃色斑點,小小的貓,象我曾經在這個小公園餵過的貓。但這只不怎麽怕人,俐溫摸著她的毛,手裏拿著一個系著帶子的小盒子。“小貓,看在我餵過你這麽久的份上,明天給我幫個忙吧?等她過來,你就把這個盒子叼給她行不?”

“給我什麽?”我一猜就知道是給我的。

他轉過身來,看見是我,驚訝的問“你回來了?怎麽不告訴我?”說著想把盒子藏起來。

我卻不給他機會,一面去搶拿盒子,一面說“想給你個驚喜嘛?”見他還躲,我惱了,“怎麽,見著我不開心嗎?還有這盒子,也不是給我地?恩?”

他表情要哭不笑的,“哎,真是,見到你怎麽會不開心。盒子當然也是給你的。本來想明天給你的。算了。”

說完,他半跪下來。

我一看這架勢就明白了。

他珍重的表情讓我覺得有些沈重,他打開盒子,一顆鉆戒靜靜的在那兒閃著光。

我不懂鉆戒,但看起來切割的真的很漂亮,是所有女孩都會喜歡的模樣,也是我會喜歡的模樣,他從來都懂我的審美,懂我的心思。“本來是想明天說的,但你看到了。俐珍,嫁給我吧!這個世界上,我敢說絕對沒有任何人比我更懂你,比我更愛你。我想讓你幸福,想讓你快樂。我們已經在一起二十年,但我想和你在一起。戶口本上,你的名字在我的下方,但我希望結婚證上,你的名字在我旁邊。我無數次幻想,吳俐溫,吳俐珍,這兩個名字寫在一起的樣子,我想,這兩個名字本來就該寫在一起的。”

我想,我最近的淚點可真是低啊。聽著他的話,我又忍不住噙著淚光了,他描述的生活那樣美好,正是我想守護的美好生活。吳俐溫,吳俐珍,寫在一起的樣子,多麽好啊。我點點頭,“好啊。”我詞窮了,就這樣在淚眼迷離中、伸出手。

他鄭重的幫我帶上戒指,直起身來,我們靜靜地擁抱在一起。

我問他,“如果我今天沒有看到,你準備怎麽做呢?”

他揚起下巴,“喏,你看。”

是秋千,嶄新的秋千。看起來穩當可靠似乎不論我如何晃來晃去都不會松動。

“我原本設想的是先帶你到這裏來,然後讓貓叼著盒子,然後我再出現求婚。”他指了指貓。

我把貓抱起來,它一點也不怕人,懶洋洋的樣子,“它真的會叼盒子嗎?”

俐溫一臉“你竟然不信我”的表情,說道“那當然,我訓練了有些日子了,別看它懶,還是很機靈的。”

求婚雖然告一段落,但對於我和他來說,最要緊的還是爸媽那一關,以及如何領結婚證。

俐溫的建議是先斬後奏,也就是先拿了結婚證,爸媽最多開始生氣,後來就不會了。而如果先告訴爸媽,一年半年的長期抗戰是少不了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車裏拿出一摞資料,厚厚的,我一看,卻是各種證明材料,還有家裏的戶口本。

“我事先咨詢過了,像我們的情況,主要是當初的領養的證明,還有一些證明材料我也準備好了,結婚辦的人我也打過招呼,就等你回來。”

我目瞪口呆,“你就這樣每天把這些資料帶著嗎?”

“那當然,這也是求婚計劃的一部分,我排練不少次了。”他還有幾分自豪。

於是,我就這樣暈暈乎乎的跟著他領了結婚證。

回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像在雲端漂浮著,這件事太奇怪了,像夢一樣。

我忍不住一直看他,越看我就越覺得,這是上了賊船啊,還有幾分逼良為娼的性質。簡直過分。

他還絮絮叨叨著,等會兒回家要我配合他唱雙簧,我完全不想理他了,這是他的決定,對於爸媽的炮火,他就自求多福吧。反正他是主t,爸媽的重點批判對象永遠是他。

我們兩只小賊潛回家裏,頗有幾分心虛的落座吃飯。

俐溫環顧一圈,爸媽心情似乎還不錯,他又看我一眼,我堅定地埋頭吃飯。他終於開口,“爸,媽,你們有沒有想過讓俐珍以後永遠和我們住在一起。”

老媽不以為意,“怎麽可能,俐珍姑娘家的,以後肯定要嫁人啊。”說完,瞟我一眼,我趕緊埋頭吃飯,她又看俐溫,“是不是你又說什麽俐珍嫁不出去的屁話了?別瞎說。哎,雖然我跟你爸也希望俐珍永遠陪著我們,但這是沒辦法的事啊。”她嘆氣。

俐溫咽了咽口水,又開口,“吭,那個,其實是有方法的,俐珍可以嫁給我。”

我心裏砰砰直跳,小心看爸媽的反應。

老爸老媽都楞住了,老爸最先反應過來,隔著桌子就欠身揪俐溫耳朵,又過來想打他。

俐溫連忙跪下,任命的接受老爸的鞭撻。老爸推搡著他的腦袋,“臭小子,你怎麽能這樣說,看清楚,這是你妹妹!”

“可是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俐溫閉著眼,雖然反駁,卻不躲開老爸。

老媽也惱了,“沒有血緣關系?!沒有血緣關系她也是你妹妹!”

雖然看著他被爸媽揍很滑稽,讓人想笑,我卻笑不出來。我有些心疼,我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和他一起跪下,這裏,才是妻子的位置吧。

俐溫一楞,看我一眼,我握住他的手,開口,“爸,媽,我們已經領證了。我愛他,他也愛我。要打,就連我一起打吧。”

俐溫之所以一直想要我說話,是因為爸媽更寵我。有的家庭想生二胎,大孩子常常不喜歡,因為爸媽都會更寵小的。在我們家就是,我和他犯了錯,爸媽通常都不罰我,一起的懲罰反而會比他一個人犯錯懲罰更輕。這是爸媽的偏袒,也是我從俐溫那裏搶走的寵愛,如今也能幫他。

老爸的手停在半空中,老媽一只手扯他胳膊,“孩子他爸,我沒聽錯吧?”

老爸艱難地點頭,兩個人都是一臉“見了鬼。”

“爸,媽,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接受,但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與其讓他去娶一個你們不了解的人,讓我去嫁一個你們不了解的人,就這樣,不是也挺好的嗎?何況,這樣,我就可以一直陪著你們了,不是嗎?爸,媽。”我誠摯的說。

說完我扯了扯俐溫,他一看我眼神就知道,我們齊齊彎腰,給爸媽恭敬磕了三個頭,“請爸媽成全。

老爸嘆口氣,老媽還是有點狀況外,不知道跪了多久,我看到老媽看一眼老爸,兩人點頭,老媽問道“結婚證給我看看。”這是松口了。

俐溫拿出結婚證,照片上兩個人親親蜜蜜的挨著笑,吳俐溫吳俐珍兩個名字也肩並肩靠在一起。

爸媽看著結婚證,老媽開口道,“想什麽時候辦婚禮?”

而俐溫轉頭看我一眼,我也和他點頭,異口同聲笑著說“隨時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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