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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部隊被俘虜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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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掉到了地上。她趁菲利普斯上校還沒註意到她腳下,趕緊把這幾袋咖啡踢到行軍床下,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昂起頭,語氣略微不滿地開口:“您不認為在進入一個女士的房間前應該敲一敲門嗎,上校先生?”

她現在這種高冷的樣子和菲利普斯第一次見到她時那種傻兮兮的樣子相差挺大的,如果不是滿懷心事,菲利普斯可能還會嘲諷她幾句。但他只是隨手拖出一張椅子坐下,疲憊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聲音沙啞地說:“謝謝你的提醒,我下次會註意的。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的身份已經得到了證明,你的禁令解除了。然後我們有一個壞消息。”

“什麽壞消息……”辛西婭下意識地捏住床沿,臉上的紅暈緩緩褪去。

菲利普斯上校擡頭看了她一眼,轉開頭,似乎是覺得一旦停止就再也不忍開口,他說話的語氣很快:“德國往意大利新派了200架轟炸機,你所在的132部隊正在他們的攻擊範圍。我們失去了占領區,也失去了他們。”

“上帝……”辛西婭捂住嘴,滿眼淚水地擡起頭。她還懷揣著為他們偷渡的咖啡和糖果,之後卻被告知,他們已經死在轟炸裏了。如果她沒有來救巴基,他們會不會就能在轟炸裏活下來?至少不是全軍覆沒。

可是辛西婭知道自己心裏的答案,即使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巴基。她不會後悔,但她仍會覺得愧疚,覺得悲傷。

等辛西婭的情緒平靜了一些,菲利普斯上校才遞給她一張申請表:“鑒於你哥哥和……嗯哼,美國隊長都在107部隊,我想你更願意調到這裏。你知道的,沒有人會嫌棄醫生太多。”他在念到“美國隊長”的時候,語氣非常微妙。

辛西婭看著剛打印好的猶帶餘溫的申請表咬了咬唇,皺起眉頭。她看了一眼菲利普斯上校,低聲道:“我能等會兒再簽嗎?我覺得羞恥和愧疚。就像一個在亡夫的屍體前和現任丈夫交換戒指的女人,這個比喻不太恰當,不過我以為你能理解這種感受,上校先生。”

“哦,當然,新娘小姐。”自己的部隊全軍覆沒,自己卻意外活下來的心情菲利普斯上校倒是體會過,不過他一向粗枝大葉,哪能理解辛西婭那種覆雜的心情。這時候也不過是順著辛西婭的意思在笨拙地安慰她。

“謝謝。”辛西婭擦了擦淚水,擡起頭感激地說道。“我知道那個食人花的說辭很扯蛋,謝謝您收留我。”

辛西婭之前並不知道132部隊的消息,為了把謊圓過去只好硬著頭皮弄出一個食人花的謊言,雖然並不怎麽靠譜。不過這比直接承認她有超能力好多了。盡管她很可能會因為解釋不通自己一夜之間橫跨了600英裏出現在九頭蛇基地前的事實而被懷疑成軸心國的間諜。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被遣送回國。早在出發之前,辛西婭聰明的腦袋瓜就分析出了這個結果。不過,who care?她當時在意的只是巴基的安危。

這樣一個已經有了汙點的人,哪怕她是一個戰地急缺的醫生,部隊也是不願意要的。如果她真是個間諜,這對部隊的影響幾乎是致命的。菲利普斯上校保下她,並且願意收留她這件事其實冒著相當大的風險,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有什麽好處?辛西婭非常費解菲利普斯上校的做法。總之不太可能是因為她長得太漂亮?嗯,仔細一想……可能性似乎也不是那麽低。

“我的士兵告訴我你是個很棒的醫生。你救了他們的命。我相信我的士兵,而我的士兵相信你。你該為自己良好的外科技術和職業道德驕傲,女士。”菲利普斯上校仍舊是那副嚴肅又刻板的表情,看上去一點都不和藹。但他做的事卻與他的表情和話語相差勝遠。也許他就是固執,言辭惡毒,但毫無疑問,他是個好人。菲利普斯上校整了整自己的領帶:“從前有個老家夥一直告訴我人不能太絕對,我想他說的有些道理。至少我在史蒂夫身上看到了。我正在嘗試著改變,去相信你們所謂的信念。這很冒險,女士,希望你不會讓我後悔。”

“您會為您今天的決定感到驕傲的,sir!”辛西婭站起來,身姿挺拔,勢如松柏,對菲利普斯上校行了一個教科書級別的軍禮。

菲利普斯上校從鼻子裏噴出一口氣,扣了扣桌子:“現在趕緊簽下你的名字,我可是忙得很的。”

“不,我說過了,我要等會再簽。”辛西婭彎起嘴角,卻帶上了拒絕服從的強硬。

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的生物!菲利普斯上校瞪了辛西婭一眼,氣鼓鼓地掀開帳簾走出去。

107部隊裏其實沒有女人的位置。唯一的一個特例是佩吉·卡特特工。她是個訓練有素的特工,擅長出謀劃策,身手也遠遠超過一般人,可謂是完美的女神。起先士兵們還對她美麗的面容和婀娜的身材向往不已,但卡特特工很快便以她優秀的能力讓大家的目光從她女性的身份上移開,將她視作了超越性別的領導者。也就是說,除了個別的抖m,自尊心嚴重受傷的大兵們都不把她當女人看了。

而在這個時候,辛西婭·巴恩斯——一個外表不輸卡特特工甚至更加有女人味的女醫生出現了!她簡直就是降臨在地獄裏一道明亮的聖光!無數個大兵削尖了腦袋都要擠到辛西婭面前秀一下存在感。而接近一個醫生最直接的方法是什麽呢?用生|殖|器想都知道啊!

辛西婭對著來找他看病的第四十八個完全沒病沒傷的士兵忍耐了半天,終於在他看裸女一樣亮得可怕的目光中忍無可忍地掀翻桌子。

“你不是說你頭疼嗎?”辛西婭挽起白大褂的袖口,笑得宛如冰雪消融百花齊放。

色迷心竅的士兵完全沒感覺到辛西婭的殺氣,捂著鼻子點頭如蒜。

“很好。”辛西婭的嘴角更加上揚,她默默拿出為史蒂夫準備的平底鍋,毫無預兆地揍上士兵的腦袋。她是醫生,自然知道打哪些地方又疼又不會造成嚴重的傷害。“不用感謝我,我只是完成你的心願。頭疼嗎,就讓我們實現它吧。”辛西婭獰笑著再一次舉高平底鍋。

看著鼻青臉腫的士兵從辛西婭的醫療帳篷裏鬼哭狼嚎、連滾帶爬地跑出去,滿臉“要跟女神見面了人家家好羞澀”的大兵們都靜默下來,回想起當初是如何被卡特特工修理的慘狀。

……這次的女神是個醫生,所……所以應該挺嬌弱的……吧……

第四十九個士兵懷著這樣的幻想走進了辛西婭的醫療帳篷。

三分鐘後,這名大兵享受到了空中飛人的待遇,被辛西婭一腳踢出了帳篷。

“大腿根部發癢的話,我倒是有辦法幫你治哦。”走出帳篷的辛西婭嫵媚地將碎發撥到頸後,舉高手上拿著的辦公桌砸向跌坐在地上的士兵,辦公桌沒有倒下去,而是斜立著。它的一個角深深地插|入了地面,將它穩固在這樣一個危險的狀態。而那個角剛好卡在士兵的雙腿中間,離他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阿姆斯特朗炮僅僅只有三四厘米的距離,他當時就嚇尿了。

……這……這是女猩猩啊媽媽(ノへ ̄、)

不幸目睹了這一幕的士兵們都不約而同地夾緊了大腿,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惹人生氣的本事也是頂呱呱

? “西婭,你好了嗎?”一身軍裝的史蒂夫坐在辛西婭房間的藤椅上,不時就扭動一下身體,要麽就是低頭看表。肩部肩徽的設計顯出他寬闊的肩膀,這是女人從男人那裏獲得安全感的直接源頭;腰部收緊的設計充分體現出史蒂夫勁瘦的腰身以及一雙筆直的大長腿;而扣到最後一顆紐扣的襯衫則讓他充滿了濃濃的禁欲氣息。怎麽說,反而更想讓人扒開他的衣服了呢。總之,本來就非常英俊的史蒂夫配上這身挺闊的軍裝以後,簡直帥出了新高度。

辛西婭對著鏡子塗上妝容的最後一道工序——鮮艷的正紅色口紅,滿意地對鏡子裏的自己拋了個媚眼。她從衣架上拿下自己暖和的羊羔毛手套把手套進去,挽上自己的小皮包,應道:“好啦,我們出發吧。……等等。”

“哦……”史蒂夫仰頭嘆了口氣,克制地挑起眉梢:“所以你這次是忘了塗指甲油還是忘了帶你的項鏈?”

“我忘了塗口紅的最後一個步驟。”辛西婭擡起自己被毛茸茸包圍的雙手,真心不想再脫一次手套,麻煩死了。她的眼珠在眼眶裏轉了幾圈,天真又可愛地看向史蒂夫。

“……你可以直說,親愛的。”每次辛西婭有求於他時都是這種乖寶寶的樣子,史蒂夫攤了攤手,示意辛西婭直接提出她的要求。反正到最後她總是能以各種方法到達她的目的,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放棄掙紮。史蒂夫完全沒有意識到就是他的這種縱容把辛西婭寵壞了。

“你先把手伸出來。”辛西婭對史蒂夫擡了擡下巴。“事先問一句,你的手幹凈嗎?”

史蒂夫按照辛西婭說的擡起他的雙手,分別展示了一下他的掌心和手背,讓公主殿下充分地視察她的領地。

他的手幾乎是辛西婭的兩倍大,看上去就厚實又溫暖;甲蓋是健康的粉紅色,邊緣圍著一圈半透明的指甲,稍微突出指尖一點,讓他本來就纖長的手指看上去更加修長,形態接近於完美。這些都不是重點,辛西婭又不是戀手癖。重點是他的手很幹凈。

辛西婭隨手挑了一個她看起來順眼的手指——史蒂夫右手的食指。“把這根手指伸出來。”

“你要做什麽?”史蒂夫疑惑地問。

辛西婭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她含住史蒂夫的手指。柔軟濕潤的嘴唇包圍住史蒂夫的手指,緩緩往外退,身體上的癢化作細細小小的電流,從辛西婭舔過的皮膚瞬間便傳遞到神經中樞。在這個過程中,辛西婭的舌頭就壓在他的指尖下,頑皮地掃過他長了繭的指腹,若即若離的柔軟觸感撩人又折磨。

史蒂夫咽了一下口水,聲音帶上了沙啞:“西婭,我想我們沒有時間做其他的事。”可他的手卻言不由衷地環住了辛西婭的腰身。

“我就需要含一下啊。”這下輪到辛西婭疑惑了。她抿了抿嘴,好讓口紅的顏色更均勻。鮮艷的唇色襯得她的臉龐更加嬌嫩欲滴。“如果不用手指含一下的話,口紅可能會弄到牙齒上,那就太失禮了。我懶得取手套,就用你的代替一下。你不會介意的吧。”辛西婭挑起眉,理直氣壯地把最後的問句說成肯定句。

聽完辛西婭的解釋,史蒂夫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一抹紅色染紅了他的耳垂,他張了張嘴,喪氣地把頭埋在辛西婭的肩窩裏嘆了一口氣。最近總是想太多,難道我真像巴基說的一樣,發情期到了?_(:з)∠)_

辛西婭被他弄得癢癢的,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笑起來。“嘿,美國隊長先生,你不是一直催我快一點嘛?怎麽,你不去見他們了?”

“哦……哦!你說得對,西婭,我們不能耽誤了。”史蒂夫拉住辛西婭的手,邁開腿就往外走。他沒料到女孩子化妝需要這麽長的時間,如果不走快點的話,他們絕對會遲到的!這對一向守時的史蒂夫來說絕對是糟糕的開端。

“你走得太快了!”辛西婭可不像史蒂夫一樣腿長得要命,她的步伐比他的要小得多,自然走得比他慢,被史蒂夫拖得差點摔倒。

“I’m sorry。”史蒂夫歉意地扶住辛西婭。他看著辛西婭,突然靈光一閃,皺著的眉頭舒展開。

“……我打賭你接下來一定會做我不喜歡的事。”辛西婭見到史蒂夫亮得幾乎快要發光的藍眼睛,防備地後退了一步。

e on,西婭。我們快要遲到了。”辛西婭的防備顯然並沒有什麽卵用,史蒂夫長臂一伸就把她撈進了懷裏打橫抱起,倏地跑動起來。

美國隊長的平均速度是48公裏/小時,比當時的汽車還要快一點。趕上一場聚會對他而言似乎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但遺憾的是,他並不是一輛汽車,他沒有擋風玻璃也沒有車門。高速奔跑產生的狂風將辛西婭精心打理了一個小時的頭發徹底毀了。

辛西婭站在酒吧的門口傻傻地望著自己那頭慘不忍睹的金發,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史蒂夫站在辛西婭身後可憐兮兮的看著她,臉上的表情無措極了,他看上去也快哭了。

幸災樂禍看著這兩個逗比的佩吉·卡特打賭史蒂夫絕對不知道一個吻就可以解決掉所有的問題。→_→果然這種不解風情的男人還是留個辛西婭這種小丫頭吧,配在一起就當拯救世界好了。

最後還是世紀好哥哥詹姆斯實在看不下去辛西婭淚眼汪汪的樣子了,使出美男計從一個貴婦人那兒騙了一頂足夠美麗的帽子給辛西婭帶上,遮住她那頭迎風招展的亂發,才哄得辛西婭進了酒吧。

在足足三個小時的聚會中,辛西婭硬是沒有跟史蒂夫說一句話。當然,我們遲鈍的美國隊長一開始並沒有註意到這個狀況,當他成功地邀請了所有人加入他的部隊、興奮地想要擁抱辛西婭慶祝一下、而辛西婭卻像是一只拒絕主人靠近的貓咪一樣拿手擋住他的臉遠遠推開時,史蒂夫才註意到辛西婭漆黑的臉色。

是的,他以為一頂帽子就能讓辛西婭消氣了。我們的美國隊長就是如此天真可愛的男人呢,呵呵。

史蒂夫不解地把目光望向跟他一個桌子的戰友們,表情十分的無辜。眾人紛紛不忍直視地移開眼睛,一個巨大的疑問浮現在心裏:這小子到底是怎麽追到辛西婭的?!

因為某人鉆牛角拒絕了辛西婭人生的第一次表白,辛西婭為了報覆,到現在也沒有答應史蒂夫交往的請求。不過是大夥都看出他們郎有情妾有意,下意識就把他們看做一對了。事實上他們倆連個非正式的名分都沒有呢。

☆、酒吧驚現接吻狂魔

? 前線地區女人一向是稀有動物,美麗的辛西婭一走進酒吧就吸引住了幾乎所有男人的視線。盡管跟她同行的都是些強壯的大兵,美色惑人心,也還是有人蠢蠢欲動。

而在看到了辛西婭拒絕和她同行的軍人中最出色的史蒂夫以後,那幾個年輕小夥子便自以為抓到了時機,推推攘攘地來到辛西婭面前。一個金發的小夥子從他們中走出來,他挺了挺胸膛,露出平生最帥氣的笑容:“嘿,美麗的小姐。我能有榮幸邀請你跳一支舞嗎?你知道的,來酒吧總不能錯過這項經典的活動。”

史蒂夫收斂起臉上輕松的表情,下意識地擋在辛西婭的面前。這大概是所有雄性動物的本能,一旦有其他的雄性試圖靠近他們認定的配偶,為了宣誓自己的主權,他便會站到自己的雌性身前,對挑釁者露出獠牙。史蒂夫臉上一貫溫和有禮的表情消失了,稍稍露出被人冒犯的不滿,他對金發的小夥子硬邦邦地扔出一句話:“抱歉,我想這位女士有約了。”

真是感天動地,這個感情白癡還有危機感這種東西。辛西婭嗤笑一聲,拿叉子戳了戳史蒂夫的背,示意他從她面前走開,讓她自己親自搞定這些人。但史蒂夫卻沒有識相地讓開,連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沒有地繼續擋在辛西婭前面。

詹姆斯此刻還不知道他家基友的肌肉比平底鍋還硬,他理解辛西婭為什麽不高興,但是覺得辛西婭拿叉子戳史蒂夫的舉動有些過頭了。詹姆斯捏了捏辛西婭的臉蛋,拿走她手裏的叉子,無奈地低聲道:“你這個淘氣的小女巫,真弄傷了他,最後心疼的那個人反正不會是我。”

“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是一夥的。”辛西婭對詹姆斯做了個鬼臉,踩在高腳凳上的隔板上站起來,搭著史蒂夫的肩膀從他背後露出一個腦袋:“嗨,男孩。很高興你邀請我,不過就像這個大個子說的一樣,我有約了。祝你下次能找到舞伴。”雖然辛西婭現在很樂意折騰史蒂夫,但她絕不想牽扯進一個完全無辜的外人,這只會讓小事覆雜化。

金發男孩和他的同伴們露出沮喪的表情,但還是非常有風度地對辛西婭道別了。

不同於面對覬覦自己所有物的男人的強勢,當史蒂夫轉過身面對辛西婭時,他又變得忐忑起來,似乎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他不知道西婭為什麽還在生氣,但詢問西婭是個壞主意,當然。但不搞懂西婭為什麽生氣的話,他又怎麽讓西婭消氣呢?這顯然是個死循環。史蒂夫滿臉都是“我想跟你說話”的隱藏句式,但偏偏就是一聲不吭,湛藍的眼睛帶點無措地看向辛西婭,像極了一只犯了錯祈求主人原諒的大型金毛犬。

“哦,好吧。你每次都用這招對付我。”辛西婭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環胸扭開頭。“如果你以為我每次都會心軟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史蒂夫·羅傑斯先生。”

“西婭,我……”史蒂夫金色的發梢似乎都黯淡下來了。

就在這時,身邊歡快的合唱零零落落地低了下來,人們看著一身紅衣美艷至極的卡特特工,不約而同地停下自己的動作。

她仿佛是女王一般自人群中緩緩走來,胸脯飽滿,腰肢纖細,常年的軍旅生涯讓她的姿態幹凈利落,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英氣和颯爽。

卡特特工來到史蒂夫他們所在的桌子,也不多廢話,直接進入正題:“霍華德為你準備了新的裝備,明天去看看。”她環顧了一圈坐在史蒂夫身旁的軍人們,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似乎你的精英部隊已經準備好了。”

辛西婭和卡特因為自身美麗的容貌和優秀的能力,經常被好事者拿來比較。而她倆又都和史蒂夫關系不錯,天哪嚕這八卦簡直溫暖了每個士兵們的心房——鑒於他們的娛樂活動一向少得可憐。他們甚至專門設了個賭局,打賭誰才是美國隊長的真愛。

八卦誠可貴,美人兒價更高,若為妹妹故,兩者皆可拋。就算卡特特工完全符合詹姆斯的審美標準,他也完全沒有被美色迷惑。好吧,他得承認他就被迷惑了一下下,但是最多3秒不能更多了。重度妹控患者詹姆斯先生如臨大敵地觀察了一番史蒂夫對著卡特時的表情,又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悠閑自得的辛西婭,扯了扯她的衣擺,示意她註意一點史蒂夫這邊的狀況。

辛西婭拍掉詹姆斯的手,對他露出死魚眼,面部語言如下:你情敵→_→?

“……”詹姆斯頓時露出吃了蠟燭一般的表情。

女人的直覺總是能讓她們分辨出自己的情敵,盡管卡特特工百般掩飾,辛西婭依舊知道她喜歡著史蒂夫。老實說,史蒂夫從小那個喘口氣都會昏過去的弱雞樣除了辛西婭沒有女孩會去註意他,辛西婭還沒體會過情敵到底是種什麽生物,這種感覺倒是蠻新奇的。

卡特特工喜歡史蒂夫,但她和史蒂夫從來都是光明磊落的,止步於同志的範疇內。她幫過史蒂夫很多次,卻從來不會仗著這些要求史蒂夫為她做什麽。而且她又那麽漂亮,博學,勇敢,堅定……說到這裏,辛西婭發現不去喜歡她真的是一件挺困難的事。因為她用跟辛西婭同樣的心情去喜歡著史蒂夫,辛西婭總是對她存了一些感激和惺惺相惜的感情。當然,這一長串的鋪墊都是為了能夠解釋現在辛西婭的心態:吃醋的話,我會不會顯得太小氣了?辛西婭不開森地端起酒杯。

正在和卡特特工交談的史蒂夫仿佛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按住辛西婭端起的酒杯,拿走,然後往她手裏塞了一杯白開水。

辛西婭挑起眉,茫然地看了一眼詹姆斯。

詹姆斯默默為史蒂夫點了個讚,對辛西婭聳了聳肩,露出不堪回首的表情:“親愛的,我真不想說你的酒品。”喝了酒就會變成無差別接吻狂魔這種設定簡直太糟糕了。他還記得上次出去釣魚的時候,他和史蒂夫被喝醉以後變得力大無窮的辛西婭按在地上……黑歷史趕緊忘掉!

辛西婭喝醉以後通常沒什麽記憶,她只隱隱記得自己似乎做了什麽奇怪的事。所以她從來不知道她的這個毛病,對史蒂夫連她喝什麽都要管感到一絲惱怒。於是怒火裏又被加了杯醋的辛西婭冷笑一聲,一把奪過坐在她旁邊的亞裔士兵的威士忌仰頭就灌,來不及吞咽的酒液順著她的脖子流下,讓她的動作充滿了野性的誘惑。

辛西婭打了個酒嗝放下杯子,斜勾起鮮艷的紅唇,對詹姆斯露出挑釁的笑容。

詹姆斯和聞聲轉過頭的史蒂夫臉上的表情都變成了名畫《吶喊》上的樣子。

“我突然發現,你長得不錯呢。”湛藍明亮的眸子變得暗沈而迷茫,仿佛是惑人的妖精。辛西婭用手指勾起亞裔士兵的下巴,把臉靠過去。

“啾~”響亮的聲音從辛西婭的唇和史蒂夫及時伸過來的手之間發出。

“巴基我先帶西婭走了!各位非常感謝你們願意加入我的部隊!”史蒂夫不帶換氣地說完長長的句子,撈起辛西婭的腰就直接往外走。

接吻狂魔發病啦趕緊把她轉移到沒人的地方這個想法是很好的,但架不住酒吧裏都是人呀。辛西婭隨便伸個胳膊就可以了扯住一個人的衣角,史蒂夫總不能不管不顧地扯壞別人的衣服吧。於是道歉,掰開辛西婭拉住別人衣服的爪子,往外走……辛西婭又抓到了一個人,繼續道歉,掰開辛西婭拉住別人衣服的爪子,往外走……短短的一段路史蒂夫走得簡直心力憔悴。

再一次拿自己的手蓋在別人臉上擋住辛西婭的烈火紅唇,史蒂夫終於走到了門口。他剛松了口氣就被看起來嬌嬌小小的辛西婭一推,“咚”一聲撞到墻上。

辛西婭一手撐著墻,一手扯住史蒂夫的領帶,迫使他低下頭。

史蒂夫註視著臉色潮紅目光迷離的辛西婭,不得不承認他其實並不討厭辛西婭的醉酒後遺癥。她看起來該死的誘人極了。

辛西婭歪著頭打量著史蒂夫,似乎是在分辨他的樣子。他們靠得非常近,近得史蒂夫甚至能聞見辛西婭微張的雙唇中散發的淡淡酒香;看見她臉蛋上細細的絨毛,像是一只成熟的蜜桃,不斷散發著香甜的邀請。

“我其實不反對你喝酒,如果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話。”史蒂夫拿手指撫摸著辛西婭的唇瓣,辛西婭懵懵懂懂地咬了一口,大概是覺得味道不對勁,又嫌棄地吐了出來。這個舉動讓史蒂夫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我可以任你為所欲為。你說呢,親愛的?”他扣住辛西婭的後腦勺,湊在她唇邊喃喃低語,每說一個單詞,他們的唇就輕輕磨蹭在一起。

“你長得很像史蒂夫那個討厭鬼……”辛西婭踮起腳尖啃了一口史蒂夫,皺起眉。“味道也像。”

所以你根本不在乎親的是誰?史蒂夫覺得自己滿腔的柔情都化做了酸酸的滋味倒灌進喉嚨裏。他不滿地堵住那張惱人的嘴,直到把辛西婭吻得快要喘不上氣才放開她,游刃有餘地替她理了理散亂的碎發,低沈地笑道:“你知道嗎,西婭。我有一輩子的時間讓你記住誰才是正確的親吻對象。”?

☆、生命不息作死不止

? 鬧鐘從來不會管主人昨晚睡眠質量如何,怎樣頭疼欲裂,它總是能毫無人性地把它的主人從香甜的睡眠中吵醒。

單人床上隆起的被子打了個滾,從裏面伸出一只光裸的手臂,在床頭櫃上摸索了幾把,揪住鬧鐘響個不停的響鈴把它扔了出去。

詹姆斯一進門就看到鬧鐘迎面飛來,他挑起眉準確地接住它,按下還在大聲吵鬧的響鈴。

“西婭,起來吃早飯。”他把餐盤放到墨綠色的床頭櫃上,直接提起裹成一團的被子抖了幾下,只穿著小可愛和短褲的辛西婭軟綿綿地從被子裏滑出來,屍體一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看著仍舊昏睡不醒的辛西婭,詹姆斯挑起眉,悄悄地掏出一支馬克筆,試探性地往辛西婭臉上畫了一筆,停下來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的睡顏。辛西婭連眉頭都沒有皺,睡得非常安詳。

完全忘記自己已經26歲的詹姆斯先生捂住嘴無聲地笑了幾下,放心大膽地開始他的惡作劇。他把辛西婭秀氣的眉毛塗成一字眉;加長了她的下睫毛,在眼瞼上各畫出三道長長的直線;又在她的臉蛋上畫上了兩朵螺旋狀的圖案。詹姆斯摸著下巴得意洋洋地欣賞了一番自己的大作,總覺得缺了什麽。

手指下胡渣粗糙的觸感給了詹姆斯·作大死·巴恩斯一個靈感,他提筆往辛西婭人中上畫了一撇軸心國軍閥中很流行的小胡子。

“哦,我美麗的妹妹,她有一頭金子般燦爛的金發,初雪一般潔白的肌膚……”詹姆表情斯浮誇地念起一首不知從哪裏看來的詩,看著辛西婭臉上的塗鴉噴笑出聲。

辛西婭卷翹的睫毛顫了顫,她睜開眼皮茫然地看了一眼詹姆斯,又皺著眉拿起枕頭蓋住自己的臉,話音裏因為睡意帶了一絲小孩子似的黏黏糊糊的奶氣:“哥,別吵。”

詹姆斯揉了揉臉,好把自己臉上惡劣的笑容弄掉,換上好哥哥26.0版本表情,溫柔地推了推辛西婭:“西婭,九點了。你得吃點東西,別忘了你的低血糖。”

辛西婭發出幾聲含含糊糊的呻|吟,閉著眼睛伸出自己的兩只胳膊。辛西婭自從和詹姆斯分床睡以後就很少對他做出“求抱抱”的姿勢了,如果詹姆斯事先沒有在辛西婭的臉上惡作劇,他發誓他絕對會被妹妹萌shi的。可是現在嘛,光是忍住笑就費了他老大勁了。

詹姆斯把辛西婭從床上抱起來,往她背後塞了個軟墊,讓她靠在床頭。他的動作沒什麽問題,可是他的手因為忍笑一直在抖,這讓辛西婭睜開眼睛奇怪地看了詹姆斯一眼。辛西婭那雙自帶柔光的美麗大眼下畫著可笑的下眼睫毛,看得詹姆斯面色扭曲起來——忍住!要是現在笑了絕對會被西婭發現,當場打死的!

“你怎麽了,巴基?”辛西婭見詹姆斯臉色奇怪,全身上下抖個不停,還以為他生了什麽病,一下子清醒過來。

“我,呃,事實上,我有點尿急。”見自家妹妹迷茫的雙眼一下子變得清明起來,詹姆斯暗叫不妙,他可沒想到辛西婭這麽快清醒過來,隨便找了個借口就要走。

原來是生理問題……辛西婭抽了抽嘴角,對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趕緊去吧,我自己能行。”

“那我走啦,拜拜親愛的。”有了辛西婭的這句話,詹姆斯臉上的笑容簡直燦爛了不止一個百分點,火燒屁股一樣就沖出了辛西婭的房間。

“……他到底是來幹嘛的?”辛西婭一邊咕噥,一邊端起詹姆斯給她送過來的牛奶,從潔白的水面裏,她看到了一張……

“詹姆斯·巴恩斯!!!!!!!!!!!!!”

“巴恩斯醫生,你知道你哥哥臉上的傷……”士兵的詢問在辛西婭掰斷一支鋼筆後戛然而止。

辛西婭從病歷表上擡起頭,五官綺麗的臉上勾起一個譏諷的笑容:“你是第21個對我問這個問題的人。聽著,士兵,如果你們真的這麽關心巴恩斯先生,為什麽不親自去問他呢。”要不是看在那個混蛋哥哥馬上就要隨軍進攻海德拉分部的份上,她才不會送他一個熊貓眼就住手呢,哼。辛西婭瞥了一眼惴惴不安的士兵,重新拿了一支鋼筆,稍微放柔語氣,一邊寫下配藥和劑量,一邊詳細地把療程中的註意事項說給他聽。

不同於在醫院用高冷的形象杜絕男醫生和男患者的騷擾,對戰場上這些隨時可能丟掉性命的士兵,辛西婭的態度就溫柔多了——當然,要排除這些家夥主動惹惱她的情況。

殘酷的戰爭教會了辛西婭許多。前一天還跟你微笑著說再見的人可能再也無法相見,每一次的分別都可能是永別,就像曾經的132部隊。那個為她保密的小護士,那個嚴肅認真的主刀醫生,那些鮮活的年輕士兵……這個世界並不是童話故事,大家都能夠幸福快樂地活到happy end。每天都有人在死去,每天都有無數個家庭破碎,每天都有人在為戰爭中死去的戀人、兒子、兄弟哭泣……

辛西婭大概有點理解當初史蒂夫執著地想要成為一名軍人的想法了。

這場戰爭每一個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都有義務去終結她。

結束完上午的工作,辛西婭趁著休息時間給遠在美國布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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