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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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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她剛才在小雨中站了一會兒,發梢和衣服上都沾了雨水,而她準備在壁爐旁烤幹自己。在此之後,他們又陷入了一陣沈默,維斯蒂亞拍拍身邊的沙發:“西弗,坐過來。”

斯內普沒動彈,他俯視著她,輕微地張了張嘴,但最終也只是用深沈的黑眼睛盯著她。

“我們得談談,西弗。”維斯蒂亞開口,她在沙發上舒服極了,這裏暖洋洋的,而身上的衣服幹燥柔軟,她甚至有點想睡覺了。可現在不是時候,她能察覺出斯內普的緊張和敏感。

“談什麽?”他終於說出這麽一句,依舊抗拒地看著她。

“如果你能開通飛路網,我下回來這裏就方便多了。”

“……我以為,你特地跑來不是為了告訴我這個,西馬爾斯小姐。”

他居然用了這麽疏遠的稱呼,這是維斯蒂亞沒有想到的,她把水杯放在茶幾上,走了過去。“西弗,別用這樣的態度好嗎?”她輕柔地拂過他的肩,感受到他的僵硬,把他按在了沙發上。

“我知道你在介意什麽,但我要說的是,那不重要。”她用真誠的目光望著他,他能夠從那純藍的眼睛裏看見自己的倒影,她身上的香氣讓他沈迷,火爐裏的溫暖也讓他忍不住放松下來。

“西弗,”她輕柔地呼喚他:“我不在乎那個印記,我也知道你是因為什麽而遭受了這樣的痛苦,我並不責怪你。相反,你承受的這些讓我擔憂,讓我心碎。你該知道當看見你被烙印的時候,我有多麽傷心”

“我並不想讓你傷心。”他的眸子有些潮濕,但依舊解釋道。

“我知道,就像我說過的,你始終是我最信任的人。無論你做了什麽,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我會理解你。”她握住他的手,他掙紮兩下想抽出手,卻沒有成功,於是他重新安靜了下來。

“西弗,如果我是個麻瓜,你還會愛我嗎?”她忽然問。

他深深地望著她,有些疑惑,卻沒有回答。

“也許我們都有一些事情無法面對彼此。”

“你是什麽意思?”他明銳地察覺到了問題,皺著眉頭問。

維斯蒂亞看了他一會兒,低下頭說:“魔法石出了些問題,如果我不想在四十歲之前死去,那麽最好不要輕易使用魔力。”

“我不明白。”他再次僵硬起來,維斯蒂亞甚至能夠感受到他的手顫抖了一下。

“魔法石的魔力有限,不可再生。如果我用盡了這些魔力,或許會變成一個真正的麻瓜,或許會直接死亡。而按照之前我使用魔力的情況來看,大約能堅持到四十歲。不過只要我很少使用魔力,就不會耗盡它,依然能過正常的生活。”她隨意地解釋,這對她來說不算什麽,但顯然這個消息讓斯內普不易接受。

他瞪著她,黑色的雙眼充滿著她看不懂的情緒,然後他迅速轉過頭去。短暫的沈默後,他低聲說:“我早該想到,你的魔力暴動不正常,魔力補充劑的產生效果也很奇怪。”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帶著濃重的鼻音。

“是的,你看,我們都有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的事情。”

“……沒有解決的方法嗎?”他依舊不肯看她。

“暫時沒有,我教父會幫我找辦法,在此之前,我會盡量不使用魔力。”

他們之間再次陷入沈默,斯內普低著頭看向一邊,頭發從他的腦後落下來,遮住了臉,讓人看不清表情。

在一起

維斯蒂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覺得自己應該解釋得更清楚點兒:“無論你做出什麽選擇,我都愛你,並且祝福你。”

“所以呢?”他忽然反問。

維斯蒂亞疑惑地看著他,他繼續說:“所以,你今天就是來告訴我這個的嗎?”

“是的,”維斯蒂亞回答:“西弗,我只想要你知道,我愛你,我希望能夠和你在一起。但我需要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怎麽想的?如果……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幸福。”

斯內普深呼吸著似乎在極力平覆情緒,他的眼神有些空洞,明顯使用了大腦封閉術,但這並沒有起到良好的效果,他覺得心情更加糟糕了。似乎有一塊石頭堵在他的胸口,他甚至連呼吸都覺得困難,煩躁與不安正在蔓延開來,他忽然猛地甩開了維斯蒂亞的手,徹底地轉過身去,用後背對著她:“你可以走了。”

維斯蒂亞只是安靜地坐在他身邊,如果是從前,她一定會湊上去哄哄他,因為她知道他只是在鬧脾氣,而鬧脾氣的原因一定是因為她的言行傷害到了他的心。可現在,她不確定他的想法,他不願意告訴她,和她溝通的態度也不好。

“西弗?”她試探性地叫他。

斯內普沒有任何動作。

“也許你需要時間考慮一下。”她迫不得已地說,或許在其他人眼裏,這是個正確的決定,但對於她和斯內普來說。維斯蒂亞覺得,他們最好不要把問題拖下去,因為他們的每一次的短暫分開,都是長久冷戰的開端。

並且,她直覺地認為,斯內普並不喜歡她說出這種話,諸如: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我們分開各自考慮一下吧。

果然,他的語調高了起來:“這就是你的目的嗎?所以你想要做什麽 ?你想要推開我?”他猛地轉過頭瞪著她,維斯蒂亞才發現他的眼眶有些紅了,黑色的眼珠上蒙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他看上去有些脆弱,但絲毫不減此刻如火山一樣爆發出來的氣勢。

“西馬爾斯小姐,你和格蘭芬多呆得夠久了,也許你不該學習他們的自以為是!”他握住沙發靠背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骨節發白:“什麽時候,你認為你可以替我做決定了?什麽時候你覺得你認為的就是我想要的!!”

“我沒有,西弗。”維斯蒂亞企圖安撫他,她從沒有見過他這樣沖動的情緒,他一向冷靜自制,一樣懂得約束自己的情緒。

斯內普冷冷地盯著她,再次使用大腦封閉術來試圖使自己平靜下來,他一字一句地說:“你不是決定好了嗎?你會祝我幸福,是的,你想推開我,但你怎麽能這樣自以為是地替我決定,你怎麽就能確定什麽才會讓我幸福?!”

“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你會在乎我的想法嗎?”他嘲諷地說。

“西弗勒斯!”維斯蒂亞也有些惱火了,她反問他:“我如果不在乎你的想法,我就不會來找你了!為什麽我們不能心平氣和地談一談?”

“心平氣和地談一談?”他帶著鄙夷與痛恨地說:“看來你忘記了,我們倆一個是救世主,一個是食死徒!!”

維斯蒂亞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來,她痛心地和他的目光交匯了片刻,然後他在斯內普的眼中看見了明顯的懊悔與自責:“既然這樣,我先走了。” 她不想再這樣浪費時間了,或許她不該用這樣直接的方式告訴他,以至於現在大家都不開心。

但一只手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拉倒在沙發上,他帶著還有些淩亂的氣息吻住了她。並不溫柔,甚至有些暴躁,他的唇幹燥冰冷,但卻能夠輕易讓她心軟下來。

斯內普黑色的頭發散落下來,劃過她的臉有些癢,他的雙手有力地固定著她的腦袋,力氣之大似乎想把她嵌入體內。然後是帶著男性特有強勢的舌尖,在她的口中大肆掃蕩,允吸著她口中甘甜的汁液。

過了許久,他停下動作,緊緊環住她的腰,把頭靠在她的肩窩裏。

沈默片刻,他說:“抱歉。”

“……沒關系。”

“別走……”

“好。”

他像個孩子一樣急切地汲取她身上的溫暖,似乎只要一松手,一切光明都會離他而去。

維斯蒂亞撫摸著他有些堅硬的發梢,她很少見到他這幅樣子。他在大家的眼中從來都是冷漠無情,帶著不可忽視的氣場,吐出嘲諷的毒液,面無表情地就像所有人都是跳梁小醜。

但她知道他內心的不安,他曾也用這樣的不安來抗拒其他事情,斯內普夫婦的死亡。在他得知他們死亡的消息時,他曾也這樣掙紮,這樣矛盾與敏感,這樣無助。但他不願意向別人展示這種脆弱的感情,他更願意用強硬的態度,冷漠的語氣來偽裝自己,企圖掩蓋這弱點。

他們就這樣相擁躺在破舊的沙發上,不遠處的壁爐裏火光閃爍,像是跳躍的小精靈。他的個子比她高很多,狹小的沙發讓他不得不將腿蜷縮起來,他將她抱在懷裏,雙手環繞,雙腿也夾著她的腿。

“我們訂婚吧。”他忽然說。

“什麽?”維斯蒂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的想法嗎?”他的聲音帶著嘶啞。

“是的。”

“所以我們訂婚吧,這就是我的想法。”他輕描淡寫平靜地說,就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他還是那個面無表情冷漠強大的斯內普:“你最好放棄那些自以為是的想法,不然我不介意讓你看清事情的真相。”

“什麽真相?”她轉頭看著他,正對上他有些火熱的眸子。他強有力地翻身到了她的上方,巨大的壓迫感迎面而來,帶著暧昧的溫度,他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脖子上,她忍不住朝裏面縮了縮。

“關於我的所作所為。”他輕輕吐出這一句話,半瞇著眼睛,性感極了。

這次的吻比之前要溫柔許多,維斯蒂亞摟著他的脖子有些飄飄然,而同樣她也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越來越熱的體溫,已經被解開的領口,還有他目的明確的動作。

“我以為你說過,婚前不行。”她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斯內普的舌頭吻在她的胸前,發梢掃過肌膚,讓她癢極了。“哦!”她懊惱地抓住他的頭發,把它們重新固定起來。

“我們已經訂婚了。”他繃著臉說,一本正經地解開了自己的巫師袍,還有裏面的襯衣。他並不像看起來那麽柔弱,相反,他的身體精壯有力,沒有大塊頭肌肉,但紋理清晰,線條優美。也許是因為斯萊特林的經歷,他並不缺乏鍛煉。

“如果懷孕了怎麽辦?”維斯蒂亞摸了摸他那平坦的小肚子,一如既往的手感很好,她早就想這麽幹了。

“那就提前結婚。”斯內普絲毫沒有停下動作,他不想再給她機會拒絕和後悔了。他像是小狗一樣湊到她身上,他們肌膚相親,感覺美妙極了。不過現實遠不如理想的那麽好,斯內普雖然急切地想要做下去,但他顯然缺少經驗。

維斯蒂亞看著他逐漸黑下來的臉,像是曾經無數次幸災樂禍一樣非常愉悅,哦,這些年已經越來越少見到他這種吃癟的表情了,她真要好好欣賞欣賞。

“來吧,我的勇士。”她十分火辣地沖他拋了個媚眼,然後摸了摸他的大腿。

果然,斯內普的臉更黑了,他瞪著維斯蒂亞。

“親愛的,你的眼神真性感。”她繼續不知死活地說,當然,這是句實話,他穿上衣服時充滿一種禁欲的誘惑,脫了衣服,就變成了悶燒的誘惑。

“也許你該矜持一些。”他報覆似得猛地洞穿了她,但在看見她明顯變得慘白的臉時,遲疑了下來。

“別停下。”維斯蒂亞的額頭上已經有了細密的汗水,她從沒想到會這麽突然,她原本還想繼續調戲他幾句,沒想到報應來的這麽快。

“……你看上去很痛苦。”他皺起眉頭。

“相信我,繼續。”她摟著她的脖子,吻他的唇,他們重新契合在一起:“慢一點……”她忍不住叮囑道。

“抱歉。”他意識到了自己剛才了莽撞,開始緩慢地進出,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奇妙,他盯著維斯蒂亞有些迷茫的純藍色眼睛,聽見她細碎的□□,一股火焰從小腹升了上來。

他的舌尖劃過她的脖頸和胸口,品嘗她的美味,他希望給她快樂,但她有些煎熬的表情讓他疑惑,他不確定是不是做對了。

“親愛的,第一次都會疼,不要擔心好嗎?”維斯蒂亞撫著他的背,柔聲說。

斯內普終於重新掌握了主動權,他俯視著身下的女人,是的,她已經成年,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女人了。那金色的頭發散落在破舊的沙發上,雪白的皮膚變得分紅,有一種頹靡的美。

“叫我的名字。”他低聲在她的耳邊說。

“西弗。”

“繼續。”

“西弗……”她的發音有些破碎,伴隨著□□。維斯蒂亞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有很疼,但看見斯內普光潔的胸膛,他有力的雙手握住她的腰,她就得心都融化了。她知道這一刻自己非常幸福,這是她想要的結果。

直到那最後一刻,他悶哼一聲釋放在她體內。

“哦,親愛的,你的魔藥筆記得借給我。”維斯蒂亞忽然想起這件事。

“……”斯內普沈默片刻:“我以為你應該說點更應景的話。”

“抱歉,我只是想到了這個,你知道,我得應付明年的newt考試,而我這段時間並沒有學習魔藥課。”她無奈地解釋,自從她在五年級之後選擇了魁地奇球員作為專業,她就不怎麽註意這些課程了,但如果現在她想要去魔法部就職,她必須保證考試成績。

除了魔藥,還有麻瓜研究學,甚至連魔法史都要考試。想到這裏,維斯蒂亞忍不住有點胃疼,魔法史是不可逾越的高峰啊。

斯內普不滿地噴了個鼻息。

好吧,維斯蒂亞瞥了他一眼,換了個口氣:“親愛的,你今天真是勇猛,我該怎麽說呢?”

“……”

“狂野的勇士?威武的獅子?你喜歡哪個稱呼?”

“……”斯內普半支起身子來瞪著她:“我想你還沒忘記,獅子是格蘭芬多的標志!”

是的,她知道他有多討厭格蘭芬多,於是她只得重新想了想:“狂野的巨龍?威武的蛇怪?”沒錯,斯萊特林會更喜歡蛇。

“不……別說了……”他極力在忍耐。

“好吧,”維斯蒂亞終於開心地笑了,她吻了吻他的唇角:“哦,西弗,你知道的,我愛你。”

“是的,”斯內普僵硬了片刻,極其別扭地不情願地回了一句:“我也愛你。”

維斯蒂亞有些驚奇,這是他第一次說出愛這個字,他連“喜歡”都沒說過,他不願意用這些詞語來表達自己的感情。

她替他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溫柔地問:“現在,你可以去西馬爾斯莊園做客了嗎?我的教父也在,你可以見見他,他是位十分傑出的煉金術家。”

“我假設這是一次鄭重的拜訪。”斯內普嚴肅地看著她。

“當然,你該見見我的家人。並且我認為你的求婚應該更正式一些,比如戒指和玫瑰花。”維斯蒂亞把右手伸到他面前,揮動著手指頭。

斯內普的嘴角上翹,他抓住她的手指,輕吻了一下:“非常榮幸,女士。”

同居

斯內普的到來讓西馬爾斯莊園熱鬧了起來,盧薩姆和考倫貝都很喜歡這個聰明的年輕人,尤其是聽說了他的畢業成績之後,他們對他的評價更加高了。維斯蒂亞吃著點心,聽他們談論一些戰後的新跡象,十分無聊。

老實說,她並不讚同貴族巫師們以畢業成績衡量一個人的才能,伏地魔從前也得到了很出色的成績,但他最後成了大魔頭,帶給魔法界不可挽回的災難,十年的黑暗歷史。

盧薩姆曾經就很喜歡斯內普,只不過在得知了他追隨伏地魔之後有些憤怒,不過好在一切都回歸了正規,他也向她父親證明了心意。而考倫貝喜歡他完全是因為他獨特的見解,雖然他對煉金術並不精通,但似乎煉金術與魔藥學有些相同的基礎,總之他們倆都帶著一種相見恨晚的表情。

斯內普正式向維斯蒂亞求婚,在她接過玫瑰花的時候,那些花瓣迅速綻開,散發出陣陣香氣。漂亮的小精靈從花苞中飛出來,獻給她一個藍色金絲絨的盒子,裏面放著一枚藍寶石戒指。

小精靈們圍繞著她轉圈唱歌,他們灑下金閃閃的光環,把維斯蒂亞籠罩在裏面,而斯內普溫柔地看著她,祈求她答應這次求婚。

不得不說,這真是挺浪漫的,不過維斯蒂亞絲毫不覺得斯內普能想出這種主意,八成是盧修斯的傑作。他們的訂婚相當低調,除了好友之外幾乎沒人知道,而婚禮定在了一年後的春天。

冬天有些冷,外面下著雨夾雪,屋子裏卻被炭火燒得十分暖和。斯內普通過壁爐回到蜘蛛尾巷的家裏,就聞見了空氣中彌漫的食物氣味,他迅速地掃了一眼客廳,這裏變化大極了。

沙發和地毯都被換成了米色,窗簾是清新的翠綠,周圍增加了許多麻瓜電器。電燈把整個屋子照的通亮,連玻璃都反射著光,斯內普皺著眉頭朝廚房望去,她的未婚妻正在準備晚餐。

“哦,西弗,你回來了。”維斯蒂亞解開圍裙,走到他的身邊幫他脫掉了鬥篷:“晚餐吃炸魚和甜菜湯好嗎?”這是她的拿手菜,雖然簡陋了點,但她在年幼時就常做這些給他吃。

“恩。”斯內普終於還是從鼻子裏吐出一個音節,事實上他有些不適應家裏的變化,這太突然了,這裏就像一個新地方。但維斯蒂亞給了他一個吻之後,他覺得也並不是那麽難以接受,如果她願意這樣布置的話。

相對於從前,廚房倒是沒什麽變化,只不過瓷磚被擦亮了很多。這裏空間有限,也擺不下大桌子。

“我在賽爾湖邊買了幢房子。”斯內普舀了一勺甜湯,裏面加了很多奇怪的香料,讓湯的味道更佳鮮美:“房子還在整修,過幾天我們可以去看看,如果你願意布置那裏的話。”

“哦,當然,這是女主人的責任。”她遞給他一瓶番茄醬:“你什麽時候買了房子,我沒去過賽爾湖,那裏風景怎麽樣?”

“盧修斯的主意,我認為還不錯,起碼沒有愚蠢的格蘭芬多出沒。”

“但親愛的,我也很喜歡這裏啊。”維斯蒂亞忍不住說:“我們在這裏度過了整個童年,我認為用不著那麽大的房間,這裏就很好。”

斯內普擡頭看了她一眼:“如果你需要家養小精靈……”

“哦,不,不要。”維斯蒂亞利落地拒絕了他的建議:“我始終忘不了那個晚上……”

斯內普握著湯勺停頓片刻,然後他讚同地回答:“好的。”在西馬爾斯莊園的那個晚上,當他把維斯蒂亞壓在床上熱吻的時候,西馬爾斯家的小精靈忽然出現,用一種可憐的口氣說要保護它的小姐。

維斯蒂亞很滿意他的回答,比起一個憑空消失又忽然出現的家養小精靈,她更喜歡自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這才是家的感覺不是嗎?她可以去集市買菜,可以在麻瓜的街道閑逛,就像是回到了曾經的世界。

斯內普匆忙結束了晚餐,回到了他的地下室,那裏曾經堆滿了雜物,在他決定回來住之後,就改成了魔藥實驗室。起碼維斯蒂亞是這樣認為的,那裏是他的工作室,而他的工作就是魔藥。

沒錯,在畢業之後,斯內普被聖芒戈聘用,成為了一名藥劑師。他的魔藥水平驚人,在短時間內就考取了等級證書,可以說得上是最年輕的藥劑師了。大部分小巫師在畢業後是從助理開始學習,但顯然,斯內普並不屬於這一種。

他幫助聖芒戈熬制難度系數很高的魔藥,在此之外,有多餘的時間研究自己的愛好,改良魔藥,或者研制新配方。這對他來說是一種非常理想的工作狀態,有著穩定的收入來維持日常開銷,並且從事自己喜歡和擅長的職業,還能抽空做研究。

維斯蒂亞收拾了廚房就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哦,這種生活可不是每個巫師都能過的,比如在他們搬到賽爾湖之後,她懷疑那裏根本沒有電視信號。對角巷雖然不□□全,但周圍住滿了麻瓜,她得說,她從小生活在這裏,完全能對付周圍不安分的鄰居。

這個脫口秀還是蠻有意思,穿著奇怪的主持人,笑料百出的段子,如果能再養一只寵物,一切就都完美了。可惜斯內普不會喜歡寵物。

最近的日子確實很舒心,當斯內普看見天藍色的床單和印著漂亮花紋的被子時,他忍不住眉梢跳了跳。

“哦,親愛的,你已經完成今天的工作了嗎?”維斯蒂亞剛從浴室出來,金色的頭發濕淋淋地搭在肩上,蕾絲吊帶的睡衣有些被浸透了,可以看見曼妙的身形。

斯內普盯著她,覺得喉嚨有些幹。

“去洗澡。”她命令他,然後坐在梳妝臺前吹頭發,即使沒有魔咒,她依然能生活,況且魔咒烘幹的頭發其實有些傷害發質。

斯內普的眼神從她身上移到了那張藍色的床上,然後又移回了她身上。最終,他聽話地去了浴室,他決定原諒維斯蒂亞擅自更換床單顏色這件事了。藍色總比紅色好,他這樣安慰自己。

房間裏被施了保溫咒,暖和溫馨,夾雜著□□與低沈的呼吸,過了許久才停下。

斯內普環著維斯蒂亞,有些惱怒今天的沖動,他一向對自己的自制力引以為傲,但讓人抑郁的是每次遇到他的未婚妻,這種自制力就像斷了弦一樣。無論是在霍格沃茨的時候,還是訂婚之後,她總能讓他妥協。現在也毫不意外,他已經同意把賽爾湖邊的房子作為度假地了,他們會繼續住在蜘蛛尾巷。

“這裏並不是個理想的居住地。”他低頭看了一眼維斯蒂亞金色的發頂,再次提議,企圖更改剛才的決定。

“但我喜歡這裏,求你了,西弗,我對這裏有感情。”她環著他的脖子,藍色的眼睛無辜極了,她像只小貓一樣靠過來,柔聲地祈求他:“求你了,西弗。”

斯內普再次懊惱起來,他給了她一個懲罰性的吻,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但最終他還是說:“好吧,但是,等有了孩子,我們必須要搬走。”他絕不會讓自己的孩子住在這種地方。

“當然。”

斯內普也舒了口氣,他拿出了一把鑰匙,熟悉的雕刻圖案,古老帶著鐵銹。

維斯蒂亞不解地看著他。

“我在古靈閣金庫的鑰匙。”他遞給她。

“我只是你的未婚妻。”她不得不善意地提醒他這一點,他們還沒正式結婚,他就準備把財產交給她?

斯內普皺眉:“你對我們的婚姻有什麽疑慮嗎?”

“……沒有。”維斯蒂亞眨了眨眼,乖順地把鑰匙收了起來。

“我們的婚禮會有白色月亮樹嗎?”維斯蒂亞憧憬地問。

“……”那是什麽鬼東西?

“莉莉和詹姆的婚禮上會有,哦,漂亮極了。”銀白色的會隨時飄落花瓣的樹木,並且在夜晚能夠發出月亮一樣的光芒。

“哼,詹姆.波特。”斯內普不屑地噴了個鼻息,用嘲諷的語氣說:“愚蠢,傲慢,自大,懶惰的格蘭芬多,如果他的腦子裏還有一點理智,他就該知道,不是所有的砍刀咒都能被同一種魔藥治好。”他的註意力顯然被詹姆吸引去了。

維斯蒂亞忍不住問:“怎麽了?”

“他抓到了一個被砍刀咒攻擊的逃犯,那個咒語中加了黑魔法,但他簡單的連巨怪都不如的大腦並沒發現這一點,他認為只需要一點普通的魔藥就好。”他的音調在“普通”這兩個字上加重了。

“然後呢?”

“然後那個逃犯死了。”

“哦,梅林啊,這是一起執法事故。”維斯蒂亞忍不住替詹姆擔心,他們是多年的朋友,而且他和莉莉要結婚了,如果他因此受到懲罰,莉莉該多麽難過。

“我真希望那個逃犯死了。”斯內普兇狠地吐出這一句,幾乎咬牙切齒。

“……沒死?”維斯蒂亞這才發現剛才那一句死了,只是斯內普心中的不怎麽好心腸的願望而已。

“……”斯內普應付維斯蒂亞的詢問,不甘心地回答:“是的,我把他救活了……”那語氣是多麽的不情願,多麽得後悔。

“很高興,你做了個正確的決定。”維斯蒂亞摟著他的胳膊。

“這是我的職責。”他遺憾地撇撇嘴。

“真想讓一切重來,”他繼續惡狠狠地說:“好讓我再次看見波特,那張驚慌失措的臉。”

雖然他這麽說,但維斯蒂亞並不擔心,大戰之後,他們的關系有所緩和,即使見面,也不會動手,最多互相嘲諷兩句。但她還是把話題轉移了回來:“月亮樹怎麽樣?在我們的婚禮上。”

“月亮樹?只要別像波特一樣蠢。”斯內普說。

維斯蒂亞識相地閉了嘴,她正想詢問斯內普要不要和她一起參加莉莉的婚禮,但現在看來,這不是個好時機。

結尾

他們的早餐並不覆雜,維斯蒂亞通常只是做些三明治,或者烤面包和煎蛋,當然,還有牛奶和果汁。不過斯內普並不喜歡太甜的飲料,無論是牛奶,還是果汁,或者南瓜汁。

“今天天氣可真不好,我想晚上或許會下雪。”維斯蒂亞從廚房端了一盤熏肉,走過斯內普的身邊的時候,發現他正一臉陰沈地盯著手中的報紙。

“怎麽了?”她把熏肉放在桌子上,握了握他的手。

“克萊爾逃走了。”他松手,將報紙對折,放回了餐桌上。

“賽茜.克萊爾,還是珍妮弗.克萊爾?”維斯蒂亞聽見這個消息,也沒由來地緊張。她可沒忘記這兩個女人的手段,他們是伏地魔的忠實追隨者,也曾和她有過很多接觸,甚至那位賽茜姑娘還喜歡斯內普。

哦,紅頭發綠眼睛的漂亮姑娘,原本她只是個學生,不會被判處太重的罪過。但在那一場大戰中,她用她的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決心,她殺害了一個赫奇帕奇的低年級學生,這讓她被列入了魔法部傲羅的通緝名單中。

她站在他身邊,拿起報紙,在最右邊下角的位置寫著:賽茜.克萊爾逃脫追捕,還有一小幅她的照片,這篇幅並不能引起太大的註意力。

斯內普咬了一口三明治,緩慢地咀嚼著,似乎在思考什麽。

維斯蒂亞聳聳肩,放下報紙坐在了他對面,有只貓頭鷹從窗戶外飛了進來,帶起一陣冷風。它把信件掉在了窗下的小桌子上,撲到餐桌上喝著她的果汁。

“可憐的小家夥。”維斯蒂亞摸了摸它,順手掰了些面包放在小碟子裏遞過去,貓頭鷹吃的更加開心了。

“我會重新設置這幢房子的防禦魔咒。”斯內普用餐巾擦了擦手,他們曾使用公式系統把這幢房子覆蓋住,只要周圍有存在異常的魔力波動,就會自動通過魔法網點傳入啟動系統,然後通知兩人。

當然,斯內普在維斯蒂亞之後更加深入地改動了這個公式,它的傳輸和他的魔杖相連,只要他帶著魔杖,隨時可以察覺房子周圍的異常。賽茜克萊爾的逃脫讓他有些不安,他重新檢查了防禦魔咒,並設置了其他的防禦咒語。

維斯蒂亞平靜地吃著早餐,她並不在意這點意外,從前她和賽茜就有過沖突,那個姑娘可不是她的對手。好吧,現在和從前不一樣了,她不能隨意使用魔咒。但她認為沒人會傻到來招惹救世主,畢竟報紙上把她說得非常神奇和強大。

“親愛的,你上班要遲到了。”她拿起他的鬥篷替他穿好:“別擔心,我能保護好自己。”然後她伸出右手,上面戴著一枚漂亮的藍寶石戒指。

斯內普當然知道她的意思,那枚戒指上有強大的防禦咒語,而它與他的戒指相連,他可以隨時知道她的處境。“好吧。”他握著她的手。

“你該去聖芒戈了。”維斯蒂亞給了他一個吻,看著他邁進壁爐裏消失不見。

克萊爾並沒有來打擾他們的生活,但隨著莉莉婚期的臨近,維斯蒂亞覺得要和斯內普說一說這件事情了。如果是從前,她自己去也沒什麽,但現在他們訂了婚,出席好友的婚禮她應該和未婚夫一起去。好在斯內普和劫道者不會見面就打了,莉莉也希望他們能一起出席,她並不像詹姆對學院有偏見,她認為斯內普也是她的好友。

維斯蒂亞深呼吸,她當然不能這樣直接地說出來,她得做些什麽。

聖芒戈醫院的工作並不忙,但十分具有挑戰性。這裏有魔法界的各種疑難雜癥,詛咒,黑魔法,魔咒傷害,他必須警惕地判斷病人受到的情況,並且熬制出治愈魔藥。

這一天,斯內普回到了蜘蛛尾巷的小屋,他覺得有些奇怪,他的未婚妻今天好像對他特別熱情。

她不僅親切地幫他脫了鬥篷,還給了他一個熱吻,這並不稀奇,但他總覺得今天和平時不一樣。晚餐很豐盛,都是按照他的口味來的,他用餘光掃過家裏,電視櫃上居然多了一束新鮮玫瑰花,而那裝玫瑰的花瓶也是新買的。

他用餐完畢的時候,她已經幫他放好了洗澡水。

“……”斯內普瞪著她看了一會兒,她純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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