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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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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躲。她試圖用障礙咒阻擋他,但那如同是螳臂當車一樣沒有效果。

她痛苦地倒在地上,看著伏地魔一步步走過來,她的魔杖被奪走,握在他手裏把玩。他說:“西馬爾斯小姐,你不該這樣反抗。”

“這不是反抗,我只是展示給你看。”維斯蒂亞瞪著他,真希望鄧布利多早點發現她被抓走的事情,再等下去她可能會被折磨而死。

伏地魔冷笑一聲:“那麽,我得承認,這個公式系統確實非常強大。”他坐在凳子上,用維斯蒂亞的魔杖敲著桌子:“所以,把那個公式告訴我。”

“那個公式十分覆雜,我無法解釋給你聽,系統很龐大,還含有大量數據。”維斯蒂亞試圖拖延時間。

伏地魔緩慢地說:“我應該早點告訴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如果你想嘗試鉆心剜骨的滋味。”他轉了轉頭,用輕松的語調說:“或者,你想跟你的魔杖告別?哦,我聽說那種感覺更加美妙。”

“我不明白……”維斯蒂亞緊張起來,她知道他要做些什麽了。

“如果你這麽不聽話,我應該考慮降低你的戰鬥能力。”伏地魔拖著長調子,納吉尼圍在他身邊,他們看上去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就在這時,他笑了,枯槁一樣的手撫摸著她的魔杖。

維斯蒂亞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那雙手忽然用力,她的魔杖發出輕微的響聲,猛地從中間被折斷。

維斯蒂亞的心中猛地震動,就像是最強大的信念被人摧毀一樣,她的心跳劇烈,恐懼感幾乎占據了全身。這就是失去魔杖的感覺嗎?她覺得糟透了,無助,悲痛,巨大的沖擊。

“哦,別著急,它還連著你的靈魂呢。”伏地魔把兩段魔杖握在手中:“現在,你學到了什麽?”他問,每一次見到她的驚慌與畏懼他都會更加高興,這似乎是一種樂趣,他更喜歡看見人們痛苦,絕望。

維斯蒂亞現在什麽也不想說,她的心裏慌張極了,那是魔杖帶給她的感受。

“好吧,我們繼續。”伏地魔輕松地說,手中燃燒起了一團黑色的火焰,那些火焰緩慢形成骷髏頭的形狀,無情地吞噬了那根已經被折斷的魔杖,迅速且邪惡。

維斯蒂亞的身體瞬間變得冰冷,她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無底的冰窟窿裏,緩慢地永久地下沈著。她能夠感覺到那團火焰,在燃燒魔杖的時候也在燃燒著她,冰冷的火焰,來自地獄的火焰,它讓她絕望。

這個可怕的男人,他幾乎摧毀了她的意志,她的腦海中被畏懼沾滿,她甚至不敢擡頭看他。

她忍不住小聲啜泣起來,蜷縮在地上,咳嗽著企圖呼吸更多的空氣,但窒息的感覺依舊像是無形的手,緊緊握住她的喉嚨。

“難道霍格沃茨沒有教會你,保護自己的魔杖?”伏地魔撫摸著納吉尼的頭,看著魔杖被燒成灰燼。

維斯蒂亞疼得暈了過去,她的金頭發撒了一地,嘴角甚至還帶著咬破舌頭留下的血跡。這一幕顯然娛樂了伏地魔,他發出大笑,讓食死徒把她帶了下去:“一個小姑娘,”他嘲諷地說:“也敢違逆我?!”

那個食死徒畏懼地親吻他的袍角,恭敬地走了出去,他把維斯蒂亞拖回了回去,現在她沒有了魔杖,他甚至不用安排誰來看守她。

維斯蒂亞蜷縮在冰冷的地上,視線有些模糊,但頭腦還很清楚。她覺得有一種奇怪的能量正在身體裏緩緩重組,就像是每一次的能量暴動。她似乎超出了這個世界,站在另一個角度俯視一切,這次甚至比以往都要讓她震撼。

她站起來,推開門。

她的心臟在劇烈跳動,每一步都讓她忍不住難受,但她依舊緩慢地前進。她想離開這個地方,這裏的陰森讓她覺得渾身發冷。

有個黑袍子的巫師緩緩從壁爐裏走出來,動作像是被刻意放慢,每一幀都在停頓。維斯蒂亞一把將他推開,從旁邊的銀盒子裏抓了一把飛路粉……也許她應該回到霍格沃茨去,但她又有些猶豫。

忽然一道紫色的光朝她飛了過來,那速度明顯要比周圍任何人都快,她回頭看見了伏地魔,那個魔鬼站在門口正朝她揮動魔杖。納吉尼盤旋在他身後,眼睛裏閃射出兇猛的光。

但即使是這樣的速度,維斯蒂亞也躲了過去,她的衣服被擦破了邊,翻著焦黑的煙霧。不得不承認,伏地魔的魔力確實很強大,施咒的速度也快得驚人,甚至在別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準確地做出了判斷。

維斯蒂亞的心中亂極了,被燒毀魔杖的感覺再次出現,她強迫自己轉回頭來,不要再去看那個男人,不要再記起那種絕望的感覺。但是沒用,她在顫抖,她跌跌撞撞落進了壁爐中,手裏的飛路粉撒了一身:“霍格沃茨校長室!”她大聲地喊,然後暈倒了過去。

談心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是在醫療翼的病床上,斯內普正坐在她身邊,窗外的月光透進來映在他身上顯得十分清澈。他的臉色並不好,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眼睛下面全是青紫色,他在她醒來的那一瞬間明顯楞了楞,然後僵硬地坐直身體。

“我吵醒你了嗎?”他問,嗓音幹啞。

維斯蒂亞搖搖頭,她覺得自己好多了,就像無數個魔力暴動之後的清醒。並且她能夠感受到更大的力量,魔力在她的血液中游走,魔法石似乎和她的融合又進了一步。

斯內普低著頭,坐在她床邊,他們陷入了短暫的沈默。

“我睡了多久?”維斯蒂亞問。

“十三天。”斯內普輕聲說。

“哦,那可真夠久的。”她察覺到了他情緒的不對,他很少露出這樣的神情,除了斯內普先生和斯內普夫人去世的那段時間。

“事實上我已經好很多了,非常有精神。”維斯蒂亞側過來抱住他的胳膊,示意他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而不是地面。但斯內普沒有任何動作,他自言自語著:“我該去找龐弗雷夫人,你剛醒來,你得接受更多的治療。”

“哦,相信我,我已經好多了,你看我的樣子,像是要死了嗎?”似乎是死這個字刺痛了他,他再次僵硬起來,猛然轉頭盯著她,像是在仔細思量她剛才的建議。然後他不確定地回答:“你看上去,氣色不錯。”

“但你的氣色糟透了。”維斯蒂亞朝旁邊挪了挪,移出一塊位置來:“要躺一會兒嗎?”她拉著斯內普的手,溫和地說。

“……不。”斯內普迅速轉回頭,不再和她說話,但他沒有離開,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裏。

他的情緒非常低沈,不是像平常時候的陰郁,而是一種真正的消沈。他始終低著頭,像一個拒絕陽光的孩子,躲在墻角自己的世界中,不願意出來。

“你需要休息。”維斯蒂亞不得不起身抱住他:“怎麽了?”她問,試圖給他更多的溫暖。

“你差點死了。”過了好一會兒,斯內普才嘶啞地說。

“但我沒死。”維斯蒂亞把下巴抵在他的肩窩上,她金色的頭發滑進他的衣領中,有些癢。“我答應你,我不會死的。”

“我不相信你。”斯內普噴了個鼻息,他扭過頭去。

“好吧,那我會認真學習魔法,然後保護自己。”維斯蒂亞又說,她抱著他緩緩地躺在床上,此刻的少年像一只順從但又鬧別扭的貓,他枕在她柔軟的枕頭上,目光無神地望著天花板。

“我以為你知道,克萊爾女士是一個食死徒。”他終於再次開口。

“是的,我知道,但我沒想到她會在霍格沃茨動手,我也沒想過她會綁架我。”維斯蒂亞解釋,她靠在他懷裏,環著他的脖子。

似乎是為了尋找更多的安全感,斯內普摟住了她的腰,他的力氣很大,像是要把她嵌入身體裏。他說:“所以,你會記住這個教訓,對嗎?”

“當然,”維斯蒂亞說:“我絕不會再跟任何不值得信任的人離開。”

“我不相信你。”他又重覆這一句。

“那麽,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再次扭過頭,用後腦勺對著她:“怎樣我都不會再相信你。”

“……”維斯蒂亞的內心在哀嘆,可她卻又想不出其他的理由說服他,似乎確實每一次她都沒有信守承諾,每一次她都遇見了更多危險的事情。她想到了上次他們的爭吵,斯內普的那些話,她不願意歷史再重演。

她決定用另一種方法結束這次不愉快的談話,她稍稍直起身子,然後扳過他的腦袋,吻了上去。他微微掙紮,但或許是顧忌到她還未痊愈的身體,他的力度並不是很大。

後來,他放棄了拉開她,面無表情地躺在那裏,對她的主動無動於衷。他拒絕她的吻,他沒有任何回應,就這樣盯著她,無視她的挑逗和熱情。

維斯蒂亞沒那麽容易放棄,她舔舐著他的唇和牙齦,企圖撬開他緊閉的牙齒,然後她順著他的脖子滑了下去。他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魔藥氣味,還有少年特有的男性氣質,他的荷爾蒙讓她心醉沈迷。

她試探地解開他的巫師袍,然後是襯衣,但他絲毫沒有反應,只是那樣冷冷地看著她。他在生氣,無聲無息地表達著自己的惱怒,他沒有和她爭辯,沒有對她說任何嘲諷斥責的話,但維斯蒂亞就是知道,他還沒原諒她。

當然,他總會原諒她的,因為他愛她。他大可以一走了之,但他沒有,他在給她一個機會,他需要她告訴他——她值得原諒。

他不會被她這樣蹩腳地轉移註意力。維斯蒂亞的身體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她的腦袋就在他面前,一雙純藍色的眼睛盯著他。斯內普不願意和她對視,索性閉上了眼睛。

“看著我,西弗。”維斯蒂亞不得不把他再次掰回來,勸慰他:“看著我,西弗。”她的聲音緩慢輕柔,像是在哄他入睡。她說:“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多信任你,我們在蜘蛛尾巷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生命裏一定會有一個最特殊的位置留給你。”

“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巫師,天賦,勤奮,才華,強大。你會成為一個出色的魔藥大師,一個出色的黑魔法防禦大師,我從不懷疑你的能力。”她的話讓斯內普有些動容,他終於肯認真和她對視了。那雙黑色的眼睛裏正在緩緩流淌一種長久又堅持的光澤,他的態度也開始軟化。

“哦,梅林,你不知道每當我看見你和賽茜.克萊爾成雙成對的時候,我有多麽憤怒嫉妒,我揣測你喜歡女孩子的類型,那和我有些差距,我沖動,魯莽,不知好歹,又自以為是。”維斯蒂亞說:“但是我愛你,我敢說我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愛你。”

斯內普的眼睛裏有些水光,他掩飾地輕閉眼睛,長長的睫毛蓋住了一切情緒,就像他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維斯蒂亞哽咽一下,事實上她確實害怕極了,伏地魔比她想象中的要更加強大,在他折斷她的魔杖的那一刻,她的心中只有絕望。現在,她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去和那個黑魔頭戰鬥,她甚至不敢再回想他的聲音他的影子。“我想我該告訴你這些,因為我怕如果現在不說,或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斯內普猛地擡眼:“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黑色的眼睛像是深不見底的水潭,此刻正瘋狂地湧起滔天巨浪。

維斯蒂亞看著他,淚水從她臉上滑下來,滴在他的衣領上。她和伏地魔只能有一個活下來,現在,她不那麽有自信活著的那個會是她了。

他深呼吸一口氣,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憤怒:“所以,你準備去死,對嗎?”

“或許我會死。”維斯蒂亞說。

“可你剛才還答應我不會死!”斯內普大喊出聲,他的手握住床上的被單,指節發白。

維斯蒂亞不再回答,她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

“你怎麽能這麽對我?你怎麽能這麽殘忍……”他死死盯著她,眼中濕潤,那是憤怒,不甘,委屈,各種情緒壓抑在一起的怨恨。最終,他沈默地推開了她,大步走出病房。

他們的冷戰再次爆發,維斯蒂亞陷入了無盡的後悔之中,她不該對他說這些。瞧啊,維斯蒂亞,又被你搞砸了,她在心中我狠狠地嘲笑自己。

斯內普顯然還在生她的氣,這些天他再也沒來醫療翼看過她,並且據說他帶著黑魔法學習小組和學院聯盟的成員又打了好幾次,沖突日益激烈。

從醫療翼瞬間增多的成員可以看得出,雙方都損失慘重。維斯蒂亞不由地嘆氣,由於這次的受傷,她錯過了O.W.Ls考試,即使她堅信自己已經痊愈了,龐弗雷夫人和鄧布利多也不肯讓她離開。

新魔杖

沒過幾天,盧薩姆就來到了學校,他看上去像是急匆匆趕來的,巫師袍還沾著灰塵,頭發也並不怎麽整齊。他沖上前抱住了維斯蒂亞,難過地安慰她,那樣子看得維斯蒂亞也十分難受。

他和鄧布利多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時整個人神情都不對了。

“爸爸,怎麽了?”維斯蒂亞忍不住問。

盧薩姆抑制著自己的情緒,強作歡笑地說:“哦,沒什麽,只是我們需要一個更加嚴謹的檢查。”他迅速站起來打量了周圍一圈,轉移話題說:“這裏真是明亮,也許你想來一束花。”說著就再次出去了:“我去替你找一束花。”

走廊裏,金發的男人頹廢地坐在椅子上。

“盧薩姆,”鄧布利多走過來,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你該振作一點。”

“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我是個無能的父親,瞧瞧我都做些什麽?我保護不了她們,保護不了這個家。”

“我已經給維斯蒂亞做了全面的檢查,這真是令人吃驚,她恢覆的太快了。”鄧布利多說:“要知道,靈魂的損傷不可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覆原。”

盧薩姆聽了這更加沮喪:“是因為魔法石。”他說:“這次的治愈一定花了更多的魔力,維斯蒂亞甚至不可能堅持到七十歲了。我是說,或許三十年後她就是個麻瓜了!”

“聽著,盧薩姆,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如果一定要追究,那是我的責任。”鄧布利多坐在他的身邊:“我答應過你要保護她,是我沒有做到,在我調查魂器的時候,克萊爾女士來了學校,帶走了維斯蒂亞。”

“我們都知道伏地魔是個多麽邪惡的巫師,他利用魔杖和維斯蒂亞靈魂的連接點,用黑魔法傷害了她,傷害了她的靈魂。這是我們都不願意發生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想要保護她,那我們必須盡快取得勝利,結束這場戰爭。只有這樣,維斯蒂亞和更多的小巫師才能得到保護,才能安全地成長。”

“是的,我明白。”

“下個學期她將重新進行O.W.Ls考試,相信她一定會取得個好成績,我記得你和艾利安都是霍格沃茨最出色的學生。”鄧布利多說:“也許你該帶她去買一根新魔杖。”

奧利凡德魔杖店裏擺著一排排高架子,上面放著許多抽拉盒,一個白發的老頭正詫異地盯著進門來的這兩個金發巫師。

“哦,西馬爾斯先生和西馬爾斯小姐,如果我沒記錯,我曾賣給過你們不錯的魔杖。”他從櫃臺後面站起來:“你們是要給魔杖做護理嗎?我新進了一批不錯的魔杖護理液。”

“不,我們來買魔杖。”盧薩姆說。

“我想您應該知道規定,每個巫師都只能擁有一個魔杖。”

“我女兒的魔杖被毀壞了,她需要一根新的。”

“毀壞了,梅林啊……”奧利凡德先生捂著胸口沈痛地說:“把它給我,我能幫你修好它,這裏大部分魔杖都我了如指掌。”

“不,它永遠也修不好了。”維斯蒂亞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就像是在悼念最好的好朋友。她總算知道為什麽魔杖對巫師來說那樣重要,因為它和你的靈魂相連,它是獨一無二的存在,重要的陪伴。在魔杖被毀之後,她的心裏就開始恐慌與不安,這種感覺從前可沒有過。

“她需要一根新魔杖。”盧薩姆嘆息著摸摸女兒的頭頂,在他心中,這依然是那個圍著他轉的小姑娘。

奧利凡德吃驚地看著他們,然後說:“好吧,也許你願意試試其他的魔杖。”他從盒子裏拿出一根:“葡萄藤木和龍心弦,十英寸。”

維斯蒂亞接過魔杖揮了揮,發出一陣爆炸聲響,射穿了屋頂的吊燈。

“哦,不是這根,那麽這個呢?”他又拿了一根:“十一英寸,桃花心木。”

維斯蒂亞順手一揮,又是連續的爆炸聲,她的心情越來越糟糕,她只想要自己原來的那根魔杖,而不是這些!

“試試這根!”

當她接過這根魔杖的時候,熟悉的感覺忽然襲來,就像是被一種神奇的溫暖的力量包裹住,她不安的煩躁的心忽然平靜了下來。她揮了揮手,從魔杖的頂端射出一連串閃爍的光芒。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她輕聲說,一只羽毛筆從櫃臺上漂浮了起來,完美的咒語,這根魔杖選擇了她。

“太不可思議了,”奧利凡德說“很多人試過這根魔杖,但他們都不合適。只有你——十一英寸,冬青木,鳳凰羽毛,柔軟靈活。”

維斯蒂亞覺得這跟魔杖的材質聽起來有些耳熟,奧利凡德繼續說:“冬青象征死亡和重生,而這根羽毛來自鄧不利多的寵物福克斯,哦,我用他的鳳凰羽毛做了兩根魔杖。”他有些神秘地說:“另一根在黑魔王手裏,紫杉木十三英寸半長,也是鳳凰羽毛的杖芯,同一只鳳凰。”

盧薩姆忽然奪過了維斯蒂亞的魔杖:“也許你願意給我們換一個。”他看著奧利凡德,表情真摯。

“不,你應該知道,是魔杖選擇主人,我沒有權利這麽做。”奧利凡德搖搖頭後退,似乎被盧薩姆的忽然行動嚇到了:“他們一定是合適的,它才會選擇她,沒有哪一根魔杖會無緣無故地選擇主人,一定有什麽原因。”

“一定還會有另一根更適合她,或者,不用那麽適合也可以,你只要隨便給我一根。”盧薩姆絲毫不放棄自己的觀點:“奧利凡德先生,請隨便給我一根,只要不是這一根。”

維斯蒂亞盯著那根魔杖,心裏覆雜極了,她是不是應該接受這根魔杖?屬於原本劇情中哈利波特的魔杖,和伏地魔有千絲萬縷的關系,甚至幫他多次逃出了他的手掌心。

不可否認這根魔杖給她的感覺好極了,像是溫暖的故鄉,瞬間吹散她多日的煩躁不安。它和她非常契合,她懷疑甚至比上一根魔杖還要契合,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麽,但她的感情想要它,而她的理智在排斥它。

“如果它真的適合我,為什麽在之前我來的時候沒有找到它,我的意思是,每個巫師不是只能擁有一根魔杖嗎?跟我相匹配的也只有一個,唯一一個。”維斯蒂亞忍不住問。

盧薩姆狐疑地回頭看她,奧利凡德想了想,說:“哦,當然,但如果你發生了改變,就不會選中同一根魔杖。如果你之前的魔杖在現在重新選擇,它或許也不會再選擇你了,因為你發生了改變,你更適合另一根魔杖。”他認真地說:“目前來看,是的。”

“是什麽讓它選擇了我?”維斯蒂亞問。

“我不知道,原因有很多。”奧利凡德說:“但你知道,它屬於你,你也屬於它,對嗎?你能感覺到。”

維斯蒂亞依舊盯著那根魔杖,在原劇情中,這根魔杖選擇哈利波特是因為什麽呢?因為他和伏地魔不可分離的宿命?因為伏地魔留在他身上的靈魂碎片?還是因為什麽?

現在,它屬於她了,是因為那個預言中的男孩已經不再是哈利波特了嗎?她不知道。或許她該接受這一切,因為她無法逃避。維斯蒂亞,你說過,你希望這場戰爭早日結束,你希望你的朋友們都能活著,你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這些,難道你忘記了嗎?她問自己。

你懼怕伏地魔,但你願意因為自己的懦弱而導致悲劇發生嗎?維斯蒂亞深呼吸,拿起了那根魔杖,她說:“我就要它了,如果我們屬於彼此。”

“哦,這實在是最好不過了,要知道,用一根不合適的魔杖是十分危險的事情。”奧利凡德松了口氣,接過盧薩姆遞過來的金加隆:“但請小心對待它,或許你還需要些魔杖清理劑?”

盧薩姆在維斯蒂亞無聲的目光下,又拿出一些金加隆遞了過去,他們帶著一小袋魔杖護理劑,離開了對角巷。自從上次鳳凰社的勝利,這裏逐漸恢覆了之前的繁榮,維斯蒂亞看著周圍匆匆忙忙的巫師們,握緊了自己的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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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小巫師們已經都離校回到了家中,這讓城堡顯得有些空蕩蕩,他們順著走廊進入了有求必應室,這裏堆積著無邊無際的像是小山一樣的雜物。維斯蒂亞曾在這裏尋找過很多天,對此她並不吃驚。

“兩個魂器相遇,這會發生極大的碰撞與振動,”鄧布利多看著維斯蒂亞:“也許你已經準備好了。”

“是的,”維斯蒂亞開啟公式系統,她將房間內所有魔法物品的波動記錄下來,仔細探查。這裏看上去很平靜,靜的讓人有些心慌。

鄧布利多從龍皮口袋中拿出一個銅盒子,盒子上被精心地雕刻著繁覆的圖案,他輕輕打開盒子,裏面躺著一枚戒指,古老的岡特家族的覆活石戒指。然而,在盒子被打開的一瞬間,一股濃黑的霧氣逐漸散發出來。

維斯蒂亞立馬感受到了屋子裏不同尋常的魔法波動,無數陰森的骷髏正張牙舞爪地嘶吼,散發出詭異而可怕的黑魔法力量。她飛快地向那裏跑去,鄧布利多緊跟在她身後,隨著他們的接近,那股魔力波動越來越強大,越來越恐怖,像是即將沖出牢籠的猛獸。

“關上盒子!”維斯蒂亞忽然大喊,在那一瞬間它們差點融合,兩股強大的力量,它們差點接觸到彼此。但鄧布利多猛地關上了盒子,戒指上的骷髏與陰森逐漸消退,這裏恢覆了平靜。

維斯蒂亞盯著面前紅色絨布盒,屏住呼吸。

“是這個嗎?”鄧布利多走了過來。

“是的。”她點頭,退了兩步。

鄧布利多對著盒子輕輕念了個咒語,盒子便自己打開,翅膀形狀的冠冕靜靜躺在盒子中,它的正中間是一顆懸掛的藍色寶石,閃爍出熠熠光輝。

拉文克勞的冠冕,伏地魔的一個魂器。

“我會把它們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直到我們可以毀了它。”鄧布利多默念咒語,裝著冠冕的盒子上立馬顯示出不少花紋,像是一個魔法陣,又像是如尼文。維斯蒂亞看不懂那是什麽,但很快,她的系統裏就再也檢測不到關於冠冕的任何一點能量了。

它被完完全全地封閉了起來,就像覆活石戒指,現在它普通極了,得看不出曾是伏地魔的魂器,非常邪惡的黑魔法物品。

這個假期維斯蒂亞沒有回家,盧薩姆帶著她幻影移行到了一個小山坡上,這裏有大片的蘆葦和草地,不遠處是一棟別致簡單的小別墅。

“維斯蒂亞?!”開門迎接她的是莉莉,一身簡單的麻瓜衣服,她帶著笑容給了她一個擁抱:“見到你真高興!”

“我也是,莉莉。”維斯蒂亞有些沈重的心情在這時候好了些,她愉快地和她打招呼,然後問:“你怎麽在這裏?”

“是詹姆邀請我來的,快進來,西裏斯也在這裏,我們在玩巫師棋……不得不承認,男孩子可真擅長這個。”她拉著維斯蒂亞進門,屋子裏的空間非常大,客廳裏幾乎擺滿了麻瓜用品。

“這是維斯蒂亞嗎?”一個有些微胖的夫人從廚房探出頭來,她穿著普通的巫師袍,卻不自覺地透出一種氣質。

“是的,夫人您好。”維斯蒂亞停下來跟她打招呼。

“這位是波特夫人。”盧薩姆走過來跟她擁抱了一下:“見到你真高興,多瑞亞。”他們似乎是很要好的老朋友。

“嗨,維斯蒂亞!”西裏斯從樓梯上沖了下來,他邊跑邊坐上樓梯扶手,然後一路滑到底:“這真是個意外的驚喜,我們可以一起玩巫師棋,一起練魁地奇,如果你願意,也可以一起去山後面的麻瓜集市。”

“西裏斯,我告訴過你,那裏現在不安全。如果你帶著維斯蒂亞去那裏,我就把你趕出去。”多瑞亞說,隨手召喚過來了一只家養小精靈:“晚餐來點烤雞和魚,今天有新的客人。”

“姑媽,你不能把我趕出去!我再也不會回去了,我要留在這裏,和詹姆一起!”西裏斯著急地說:“哦,求你了,我一定會非常聽話的。”

“詹姆也經常這麽跟我說,”多瑞亞雙手環胸地挑了挑眉:“所以,別想用這個來糊弄我!現在,帶著維斯蒂亞上樓去,玩巫師棋的時候小心點,不要嚇到女孩子!”

“姑媽,維斯蒂亞可不是小公主,她是我的火女,她有多麽英勇你可不知道!”西裏斯大笑著躲開多瑞亞的巴掌,拉著維斯蒂亞興致沖沖地跑上樓去。

“梅林啊,這個假期一定非常有趣。”維斯蒂亞忍不住說。

“是的,我離家出走了。”

“你還會回去嗎?”她剛才聽見西裏斯叫波特夫人為姑媽,看來他們還有親戚關系,難以置信,布萊克家族又一個巫師加入了鳳凰社。

“當然不會,我把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這裏,我要住在這裏,和詹姆一起。”西裏斯說著推開了一扇門。

“……”然後是詹姆被驚嚇到的場面,他忍不住把剛喝進嘴裏的果汁噴了出來:“梅林啊,我的好哥們兒,你怎麽一會兒功夫就帶了個女人回來!我如果再不留神,你是不是還會帶回來一個兒子?!”

“詹姆!”莉莉瞪了他一眼:“把地上清理幹凈!我真難以想象,你居然把果汁吐在地上。”她忍受不了地扭過頭去,拉著維斯蒂亞坐在門邊上的小沙發上,O.W.Ls考試之後學校並沒有給他們布置作業,等待他們的是下學期的選課,然後進一步學習更多深奧的知識。

“所以,你們找到了那個邪惡的東西對嗎?”莉莉問,她擔憂地看著維斯蒂亞。

“是的,拉文克勞的冠冕,鄧布利多把它封了起來,藏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你並不知道那個地方?”詹姆下令騎士進攻,給了西裏斯的士兵一劍,隨著劇烈的爆炸聲,那個士兵被砍成碎片消失不見了。他擡頭問:“鄧布利多校長沒有帶你去那個地方?存放它們的地方?”

“當然沒有,”維斯蒂亞聳聳肩:“把這樣重要的事情告訴一個未成年巫師?這可不是好主意,這不安全。”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伏地魔,才把註意力轉移開。莉莉很喜歡這個風景美麗的地方,她甚至想在成年後般到隔壁的鎮子上去住,而詹姆對此非常高興,雖然他一直在重覆他們結婚後可以繼續住在這裏。

波特家族是很古老的貴族,他們繼承了許多金加隆,這是維斯蒂亞從來沒有想過的,詹姆從沒有在他們面前說起過這些。夜晚的風徐徐吹來,維斯蒂亞趴在窗戶上,她金色的頭發被風吹起來飄在身後,像森林裏的精靈。

“嗨,維斯蒂亞,”忽然窗外傳來西裏斯的聲音:“想不想來一個難忘的夜晚?”

維斯蒂亞詫異地把頭伸出去,但什麽都沒有看見,她奇怪地擡頭,猛然一個放大的腦袋出現在頭頂。“啊!”她驚呼一聲,然後埋怨地拍了拍西裏斯的頭:“你嚇到我了!”

“不,不,”西裏斯騎著飛天掃帚倒掛在空中:“我可嚇不到你,你是勇敢的維斯蒂亞,永遠別忘了你做過什麽,那些勝利與勇氣。”他在她身邊飛了幾圈,臉上帶著興奮和期待:“想試試嗎?夜晚的高錐克山谷。”

“哦,我想波特夫人不會允許我們這樣飛出去的。”

“叫她多瑞亞她會更高興,只要別提布萊克,我們都討厭這個姓氏。”

“好吧,”維斯蒂亞不得不改口:“我們這樣飛出去確實不安全。”

西裏斯掛在掃帚上,做了幾個他特別擅長的飛行花招,然後問她:“為什麽不安全?我以為你能理解我的話,永遠別忘了你是誰 ,你做過什麽,那些勝利和勇氣。”

“蛇怪安全嗎?那危險極了,可你殺死了它。攝魂怪安全嗎?哦,所有人都怕它,可我們和它戰鬥。伏地魔安全嗎?那個黑魔頭,可你從他手中活著回來了。”他說:“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什麽可擔心的,但我覺得……維斯蒂亞,你在害怕,你在害怕面對這些未知。”

“你忘了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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