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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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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斯蒂亞和西裏斯關於追蹤赫迪教授的方案已經提上日程,他們幾乎每晚宵禁之後都披著隱形衣去赫迪教授的辦公室門口蹲點到半夜,當然,並沒有什麽收獲。這難免讓維斯蒂亞有些抑郁,如果不是西裏斯堅信自己沒看錯,她或許根本不會陪他大半夜出來吹冷風。

“哦,這個狡猾的斯萊特林,他居然這麽多天沒出現!”西裏斯忍不住嘟囔著,他用力踢了踢腳下的石板,然後憤憤地說:“也許這和什麽有聯系,難道……”調子猛地提了上來。

“安靜!”維斯蒂亞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她用一種兇神惡煞的眼神瞪著他:“如果你再大聲點,我敢說費爾奇會很樂意把我們抓去勞動禁閉。”

西裏斯懊惱地皺眉。就在這時,赫迪教授辦公室的門忽然響了起來,一塊巨大石板的門從上到下移動,四周火把亮了起來。金發男人面無表情走了出來,即使是夜裏,他依舊穿著得體,像個優雅的紳士。

順著火把的光亮,以及漂浮帶路的小蠟燭,他快步從走廊裏走過。維斯蒂亞和西裏斯都屏住呼吸,他們靜悄悄跟了上去,不敢靠近。

維斯蒂亞已經開啟了“ss思狄克體系公式”,不管他移形換影還是阿尼馬格斯,她都能在他使用魔力的那一瞬間對他進行撲捉,追蹤他的蹤跡。當然,前提是他使用了魔力。

金發男人快步前進著,像是在靜謐的花園中散步,然後在一個不易察覺的角落,他忽然消失了。西裏斯和維斯蒂亞不可置信地楞住,等了好一會兒,直到他們確定他已經離開了,才咒罵著一把扯掉隱形衣。

“哦,我就說過!”西裏斯快步過去,四處查看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麽。他回過頭,用一種吃了鼻涕蟲的口吻說:“移形換影,他一定修改了防禦陣!”

維斯蒂亞皺著眉頭也跟了過去,那個角落沒什麽值得一看的東西,旁邊站著個盔甲人,很普通的盔甲人,霍格沃茨有許多。

“我剛才並沒有檢測到他的魔力,也就是說,他並沒有使用魔咒,或者移形幻影,甚至阿尼馬格斯!”維斯蒂亞說,表情凝重。她反覆檢查公式剛才的數據,發現確實有一小股不明來源的魔力波動,但絕不可能是赫迪教授。那股波動實在是太弱了,如果不是離得近,她甚至以為那是信息傳輸過程中的誤差。

他們倆站在盔甲人身邊,盯著那個角落,反覆思索。最後他們決定先回去睡一覺,第二天繼續蹲守。維斯蒂亞準備去圖書館找找其他檢測魔咒,或許可以在那盔甲人的頭盔裏放個記憶球,近距離看看赫迪教授究竟幹了什麽。

“你最近精神不太好,”斯內普低頭看著手裏的魔咒書,然後在賓斯教授不在意的時候,遞給她一瓶提神劑。

“也許,晚上沒睡好。”維斯蒂亞模棱兩可地說,然後笑著謝謝他,收下了提神劑。

“沒睡好?”斯內普皺眉,語氣頓時嚴肅起來:“你又做那些夢了嗎?”

維斯蒂亞想起夢游去斯萊特林密室的事情,她安慰地拍拍他的手:“不,當然不是,只不過……睡不著。”她隨便想了個借口,然後就轉過頭去聽課了。

斯內普的眼神深了深,但他像是什麽也沒在意似的也轉回了頭。

過了一會兒,維斯蒂亞湊近他:“你說,假如一個人忽然消失了,在沒有使用魔咒沒有使用移形換影,沒有變成阿尼馬格斯的情況下……”她看著斯內普探究的眼神,不由有些心虛:“我是說假如!有這種情況,那他是怎麽消失的?”

斯內普隨意地用一只手翻動書本的紙張,他的目光透過維斯蒂亞投射在遠處,似乎在思考,然後說:“如果是消失不見,那麽他可能使用了隱形衣之類的魔法工具,但如果是消失去了另一個地方……”他故意提起調子,然後停頓下來。

果然,維斯蒂亞迫切地問:“是為什麽?”

斯內普淡淡地說:“門鑰匙。”

維斯蒂亞恍然大悟:“哦!對,一定是門鑰匙!”她拍拍自己的腦袋,她怎麽沒想到呢。她趁著大家不註意,給了斯內普一個擁抱:“西弗,你真厲害。”

斯內普的臉上泛起一片輕微的粉紅色,他不動聲色地掃過周圍,並沒有人註意到這裏。他原本是有點氣惱的,他知道她隱瞞了一些事情,但在這個擁抱之後,他的心情緩和多了。

他故意冷哼了一聲,低頭威脅她:“我應該慶幸這是在最後一排,你的舉動非常不合時宜。”

顯然,維斯蒂亞並不受他威脅:“如果你想坐在第一排,我也很同意。”

“……”斯內普盯著她看一會兒,吐出一個字:“不。”

下課鈴響起,小巫師們蜂擁而出。他忽然拉住了她:“小心點好嗎?你答應過我,不會沖動,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情的,對嗎?”

維斯蒂亞看著他有些懇切的眼神,當即拍著胸脯保證:“我不會的,放心。”

斯內普從口袋裏摸出兩個小瓶子,裏面是些白色的粉末。

“這是什麽?”

“爆炸粉。”斯內普說:“我把爆炸液提取成了固體,把它扔出去,他們會爆炸,同時散發出濃煙。”他頓了頓,似乎在自嘲:“希望你用不到它。”

維斯蒂亞親切地挽著他:“放心,我會保護自己的,別忘了我一直運氣都很好。”

“是的。”他忍不住撇撇嘴,然後氣餒地嘆了口氣:“如果有事情,一定要先來找我。”

“好的。”

懷疑

天色已經昏暗下來,現在是宵禁之後的夜裏,西裏斯和維斯蒂亞大步走在去監視赫迪教授的路上,隱形衣對他們來說有點緊了,但這完全不妨礙他們急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心。

“我敢說那個盔甲人一定是個門鑰匙。”維斯蒂亞說:“也許門鑰匙在它的頭盔裏裝著,反正一定在那裏。”

“真不敢相信,梅林都要被他的機智感動哭了。”西裏斯不屑一顧地皺著眉頭,漂亮的黑眼睛裏閃著光:“我早就覺得他有問題。”

“現在還不一定呢,希望這只是個誤會。”維斯蒂亞說:“即使我們發現了什麽,我們也不能沖動,我們該告訴教授,讓他們來解決。”

出乎意料的是,西裏斯並沒有反對,他想了一會兒說:“我們要告訴麥格教授,她是格蘭芬多的院長,我相信她。”

維斯蒂亞下意識地點頭,那確實是個值得信賴的人,而似乎從雷古勒斯事件之後,西裏斯就變得成熟了許多。瞧,他居然沒有大聲嚷嚷著要給食死徒一個教訓,也沒有說出什麽學院歧視的話,這倒是讓她挺詫異的。

他們在盔甲人周圍觀察了許久,翻找了許久,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就在這時,維斯蒂亞忽然把西裏斯拉到了一邊,走廊轉角走出來個熟悉的黑影。與平時不同,這次的赫迪教授有些狼狽,他的頭發有幾縷被汗水浸濕貼在了額頭上。

“該死!”他忽然捂住自己的胳膊,低聲咒罵了一句。他越來越近,已經走到了盔甲人的旁邊,或許是因為身體的不適,他並沒有察覺到站在一旁披著隱形衣的兩個小巫師。

他深呼吸一口氣,伸手在盔甲人的頭上敲了幾下,盔甲人張開嘴,裏面是一個鑰匙環,很普通的圓環狀。赫迪教授伸手握住,瞬間消失不見。

“哦,果然是門鑰匙,他要去哪兒?” 西裏斯把盔甲人的頭盔拿下來,裏面並沒有什麽東西,而在赫迪教授走掉之後,盔甲人自動合上了嘴。

維斯蒂亞忽然推了他一下:“你剛剛看見了嗎?他捂著胳膊。”語氣說不出的奇怪,讓人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胳膊?”西裏斯沒緩過神來,他把盔甲人的頭盔放了上去,然後猛地回頭:“你說胳膊?!是左胳膊對嗎?沒錯,我也看見了!”

一個也許是錯誤的,但很巧合的小細節。

“哦,是的,是的,我們真的發現了點東西……”西裏斯露出一個笑容來,帶著對這個猜想的興奮,但更多的是嘲諷:“那一定是黑魔標記,我在布萊克家族那群追隨者的胳膊上見過,當伏地魔要見他們的時候,那個標記就會火熱發燙,那是因為他在召喚他們。”

他的音調低了下來,逐漸帶著怒火與憎恨,是這些邪惡的巫師毀了一切,毀了布萊克家族和雷古勒斯。他發誓一定會把食死徒趕出霍格沃茨去,多麽可惡,他們居然欺騙了鄧布利多校長!

“看來我們該去見見麥格教授了。”維斯蒂亞的內心覆雜極了,她對此還抱有一線希望,也許這只是個誤會,或者赫迪教授只是胳膊疼。但她不願意放過一點潛在的危險,她已經決定要幫助她的朋友們,她當然該做些什麽,而一個隱藏的食死徒對於霍格沃茨絕對是大威脅。

如果報告了這件事能讓他們弄明白真相,即使只是個誤會,她也認為值得。

在麥格教授辦公室的門口,維斯蒂亞抱著頭盔,西裏斯一臉正義,倆人就像是準備幹一場大事業。沒過多久,他們有點後悔了,因為麥格教授非常嚴厲地看著他們。

“我想,我必須得給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各扣十分,因為你們違反了宵禁校規。”麥格教授鐵面無私地說:“再增加一周的勞動禁閉,費爾奇會給你們安排任務。”

“教授,等等!”西裏斯打斷了她:“我們在霍格沃茨發現一件怪事,也許跟食死徒有關!”

“食死徒?”麥格教授的表情十分嚴肅,她厲聲問道:“是怎麽回事?”

“赫迪教授,食死徒,我們看見他捂著胳膊,通過門鑰匙出了城堡。”西裏斯說,然後示意維斯蒂亞把頭盔拿來,他們學著赫迪教授的樣子敲了幾下,但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

“??”西裏斯詫異地望向維斯蒂亞,然後兩人都心裏一緊。

麥格教授拿起魔杖,給那頭盔施了個檢測的咒語,她的臉色十分難看:“我希望你們少看點關於邪惡黑巫師的小說,霍格沃茨是沒有食死徒的,現在,回去睡覺。”

西裏斯有些焦急:“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去看看赫迪教授的辦公室,他現在絕對不在霍格沃茨。”

麥格教授顯然生氣了,她說:“西裏斯,這是你本學期第幾次因為違反宵禁扣分了?你應該吸取教訓,遵守學校的規則。並且,赫迪教授當然不在辦公室,今天他負責巡視禁林。”

“可是……”西裏斯還想要爭辯什麽,被維斯蒂亞拉住了,他們很快退出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回到事發現場。

維斯蒂亞把頭盔放了回去,用手敲敲,沒有任何反應:“奇怪,怎麽赫迪教授敲它就有效呢?!”

“他一定是還做了些別的。”西裏斯在旁邊出主意:“我們或許真的能用記憶球把他的行為錄下來,相信我,必須要有足夠的證據,斯萊特林一向很狡猾。”

維斯蒂亞驚訝地挑挑眉,他居然也知道要找證據了,這可真不容易。

他們終於無奈地回了寢室,而第二天的《預言家日報》讓他們震驚了。

一大早貓頭鷹就從大廳的窗戶裏飛了進來,引起了各種驚呼,妮娜拿著報紙湊上來和她分享大新聞,有篇標題為“偉大的召喚”的文章引人註目。食死徒在昨天夜裏舉行了集會,報紙上的圖片中,巨大綠色骷髏頭在漆黑的夜裏十分詭異,那個骷髏頭中探出一條蟒蛇的頭,兇惡猙獰。

《預言家日報》在以讚揚甚至吹捧的態度報到這篇新聞,食死徒聚會之後襲擊了周圍的麻瓜家庭,並且和鳳凰社發生了沖突。報紙上寫著:這是魔法世界的勝利,巫師總會把那些低下的種族驅逐出去,想想他們是怎麽野蠻的吧,他們甚至用火來焚燒女巫。

“狗屎!”看到這裏妮娜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用火焚燒?那是哪一年的老黃歷了,哦,他們仗著大多數巫師並不了解現在的麻瓜世界,就寫出這種東西……看來《預言家日報》已經成為黑魔王的代言人了。”

維斯蒂亞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赫迪教授昨天的反常,如果真的是黑魔王通過黑魔標記召喚他,那麽昨天他應該也在那場聚會中。如果他真的是食死徒,那麽他們就一定要抓到他的把柄,不然不會有人相信他們。

維斯蒂亞和西裏斯再次商量了一個詳細的偵察計劃,他們每天晚上帶著記憶球蹲守在鎧甲人身邊,等待赫迪教授自投羅網,但現實給了他們一個巴掌,赫迪教授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來用門鑰匙了。

飛路網

維斯蒂亞在課堂上打了個哈欠,倒頭就睡,好在魔法史本來就像是安眠曲一樣,讓她睡得更加愜意了。

斯內普皺眉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替她施了個保暖咒。

“你最近在忙什麽?”當維斯蒂亞準備沖出教室的時候,斯內普叫住了她。她這陣子總是十分疲憊,他甚至把他們的約會取消了好讓她能夠休息一會兒,但這並沒有得到好轉。

維斯蒂亞剛睡醒還有些迷糊,她現在要去圖書館寫作業,並且在宵禁之後繼續和西裏斯守株待兔,要知道他們現在每天幾乎都要在那個角落熬夜。

“你的魔力最近還平穩嗎?”終於,斯內普問,幽深的眼睛帶著些擔憂。

“哦,還好。”維斯蒂亞顯然不準備跟他多說。她匆匆就走了,留下斯內普一個人站在教室裏,臉色越來越陰沈。

夜裏的霍格沃茨安靜極了,維斯蒂亞和西裏斯躲過巡邏的學院級長,來到擺放盔甲人的現場。這裏的確是個好的隱藏地點,幾乎沒有一個夜巡組的路線會經過這裏。也就是說,無論是誰,在這條走廊上閑逛被抓的幾率都很小。

終於,夜幕降臨,有個人影逐漸靠近。維斯蒂亞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然後她推了推西裏斯,確保他也有良好的精神狀態。

赫迪教授走了過來,看上去正常極了。維斯蒂亞蓄勢待發地舉起了記憶球,晶瑩透明的魔法道具閃著細碎光芒,它正在運轉。

西裏斯也激動地屏住呼吸,他像一只終於等到了獵物的豹子,他們都緊張極了,這簡直比魁地奇比賽還要考驗人。

可隨著赫迪教授的接近,那只記憶球忽然開始發燙,維斯蒂亞不得不隔著衣服抓住它,而它越來越燙,她只好兩手換著,像在捧著碳火。

當赫迪教授抓住門鑰匙的那一瞬間,她手中的記憶球忽然強烈地震動起來,一種危險的感覺襲上維斯蒂亞的心頭,她幾乎是下意識就把記憶球扔了出去。可她忘記了自己正披著隱形衣“哐!”記憶球發出猛烈的響聲,隨即炸成了碎片,而西裏斯在那一瞬間撲在了她的身上。

他們一起向旁邊摔去,撞到盔甲人發出更加巨大的響動,它被撞得散架了。這掩蓋了“叮鈴”一聲清脆微小的滾落聲,那個原本在盔甲中的鑰匙環掉了出來,盔甲頭迅速合上了。

“你沒事吧?”過了有一會兒,西裏斯才勉強地坐起來,他的後背幾乎全部紮滿了玻璃碎片,稍稍一動就很疼。但他還是咬咬牙,去拉維斯蒂亞。

維斯蒂亞剛才撞到了腿,她被西裏斯拉著,由於慣性向後倒去。西裏斯努力想要用手支撐住地面,但掌心按住了一個圓環狀的金屬制品。

“糟糕……”他心裏一沈,還沒來得及動作,已經有一股力量將他拉扯住。而維斯蒂亞被他抓著胳膊一起拉進了門鑰匙,那種感覺難受極了,像是四周的空氣在不停地擠壓你的胸口,她覺得自己要吐了。

他們重新從門鑰匙的另一邊出來,撲面而來是厚重的灰塵,這是一間非常狹小的屋子,四周堆著沒用的雜物。維斯蒂亞揉著自己的腿,給西裏斯施了個治愈咒語,但這對插在他背上的玻璃渣可沒什麽效果。

“我們得盡快回去。”維斯蒂亞有些緊張,她四處張望,並不敢隨便摸索這間屋子裏的雜物,即使她知道那個能帶他們回去的門鑰匙就藏在這其中。

她強迫自己冷靜,然後順著屋子裏唯一留下的腳印,走到了壁爐前。一面很普通的壁爐,卻也是這間屋子看上去最有用的東西,壁爐旁邊放著一盒“飛路粉”,這代表著有人通過壁爐進入飛路網,去往了其他地方。

不用想都知道那個人會是誰——赫迪教授。

“我們得盡快回去,如果赫迪教授是個食死徒,我不認為他會輕易放過我們。”維斯蒂亞扶著西裏斯問:“霍格沃茨有開通飛路網嗎?”

“有,”西裏斯說:“我在校長辦公室看見過有人使用。”由於移動,他的傷口一陣疼痛,這讓他不由得吸了口冷氣。然後他說:“但我懷疑在鄧布利多校長離職後,那裏就已經被申請關閉了。”

“我們得試試!”維斯蒂亞試圖把西裏斯拖進壁爐,但她發現那些記憶球的碎片正像有生命一向鉆進他的體內。她有些驚慌:“西裏斯,這是怎麽回事,你還好嗎?”

西裏斯搖搖頭,不僅是那記憶球的碎片,他的腳正被一個鐵鎖鉤住,死死扣在地上:“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它……我想這間屋子可能被施過什麽咒語。”

維斯蒂亞試圖把西裏斯的腳拉出來,但完全行不通,那個鐵鎖穩固極了。她呼了一口氣,拿出魔杖,對著那個鐵鎖大喊:“鎖扣解開!” 毫無效果。

“聽著,維斯蒂亞,不要浪費時間了,你得去找人來。”西裏斯說,語氣不容置疑。

“可我不能丟下你。”維斯蒂亞說:“這對於你來說太危險了!”

“目前沒有別的辦法不是嗎?”西裏斯催促她:“快去快回。”

好吧,維斯蒂亞最終妥協了,她對西裏斯施展了隱形咒和忽略咒,又加了隔音咒,她幾乎把能用上的防禦咒語都施展了一遍,然後抓了一把飛路粉撒進壁爐裏,跨進去大喊:“霍格沃茨!”

巨大的吸引力讓她不由得環住了自己的胳膊,然後她被從壁爐裏推了出來,四周陰暗極了,還有點潮濕。在她出來的一瞬間,幾把火把燃燒起來,將這裏照亮。皮革的沙發顯得覆古且貴氣,周圍銀綠色的裝飾無不散發著低調奢華的氣息。

她心裏無比震驚,在轉頭的時候,她看見了巨大的綠色背景銀蛇形象標志——這裏是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維斯蒂亞踉蹌著在休息室裏尋找出口,她緊緊握著魔杖,隨時準備應對忽然出現的斯萊特林,哦,她可不認為他們會對她友好相待。她站在出口處,無論怎麽呼喚,都不起效果。

“該死!”她可沒有時間在這裏消磨,後退了兩步,她舉起魔杖:“阿拉霍洞開!”一聲巨大的撞擊響聲,但那洞口並沒有因此打開。

看來斯萊特林對自己學院的洞口用了不少防禦咒語,她甩甩胳膊,再來一次:“阿拉霍洞開!”

這次的聲響更加巨大了,洞口出現了一絲細小的裂紋,就在她準備再施一次咒語的時候,突然一只手捉住了她的胳膊,她下意識地轉身給了對方一拳。

“哦……”少年輕呼到,顯然沒有意料到她會這麽直接出手。他抓著魔杖的手背貼在自己的下巴上,按壓住疼痛的傷口,另一只手依然牢牢控制著維斯蒂亞。

“……抱歉,”維斯蒂亞看清來人,呼了口氣,替他揉了揉傷口:“你還好嗎?”

斯內普皺著眉頭,他的巫師袍裏穿著一件棉麻材質的普通睡衣,扣子隨意地扣著,明顯是匆忙之中出來的。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就連夜巡隊伍都回來睡覺了,可她卻出現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跟我來。”他對那洞口施了個無聲咒,然後把她拖了出來,他們迅速躲進了走廊不遠處的陰影中。很快斯萊特林的洞口再次打開,幾個高年級學生一臉陰森地走了出來,他們四處打量一番,才又回去。

秘密

“你在這裏幹什麽?”斯內普極近地貼著維斯蒂亞,幾乎是把他禁錮地壓在墻上,他的表情嚴肅極了,目光像是鷹一樣銳利。

“這是個意外……”

“意外?”他的視線不經意掃過她的袍角,上面沾著壁爐裏的灰,他瞇了瞇眼睛。

維斯蒂亞抱著他的脖子送上一個吻:“我明天再跟你解釋好嗎?”

“我想你不會去做蠢事。”

“當然!”維斯蒂亞焦急地推開他跑了出去,她的當務之急是找到麥格教授,然後去救西裏斯。

斯內普陰沈著臉放開她,他站在原地盯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視線中,他才散發著冷氣回到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

“哦,發生了什麽?”一個斯萊特林高年級學生面色不善地站在門口,他攔住斯內普問。

斯內普冷淡地哼了一聲:“該死的格蘭芬多。”輕蔑地勾起嘴角說:“格蘭芬多毀壞公共財物,扣二十分。”他是級長,當然有扣分的權利。

“我們得做些什麽,要讓那群蠢貨知道,斯萊特林可不是他們隨便惡作劇的地方。”那個高年級冷笑著說,他打了個哈欠和其他學生一起回了寢室。

這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不是嗎?斯內普對洞口的門施了個覆原咒語,然後重新把防禦系統完善。

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裏安靜極了,四周並沒有窗戶,這裏是霍格沃茨最底層的地窖,潮濕陰冷。他緩步走到壁爐前,向裏面灑下一把銀白色的粉末,然後施了個咒語,低沈叫出一個名字:“盧修斯.馬爾福。”

不久盧修斯的臉出現在壁爐裏的火焰裏,他穿著一身銀色的絲綢睡衣,頭發十分淩亂。“哦,西弗勒斯,我想你必須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在半夜叫醒你的朋友,這可不是個紳士該有的行為。”

斯內普雙手環胸,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想我們該取消明天的集會了。”

盧修斯的身子稍稍向前傾斜了些,這讓他的臉映著火光看上去有些詭異:“發生了什麽?”

“我會在結束這段對話的時候關閉壁爐的飛路網。”斯內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十分斯萊特林的假笑:“我代表所有黑魔法學習小組的成員向那位大人致歉,為了防止引起鳳凰社的懷疑,我必須這麽做。”

“他們發現了這個私自開通的飛路網?”盧修斯的神情嚴肅起來:“這不可能,除了學習小組的成員,沒人能知道這個。”他們前幾次的會面都很謹慎,他猶豫片刻:“難道我們中出了叛徒?”

斯內普沒有反駁他:“我只知道剛才有人通過這個飛路網進入了公共休息室,並且他逃了出去。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是個格蘭芬多。”

“當然,我給格蘭芬多扣了二十分。”斯內普適當補充到,口氣隨意。然後他沒有做任何告別就結束了這次對話,盧修斯的臉逐漸扭曲變色直到消失在了壁爐裏。他默默念了一大段咒語,直到那些紅色的火焰變藍又變紅,他才拉了拉袍子,回到自己的雜物間去。

他心裏覆雜極了,一邊在慶幸維斯蒂亞沒有去級長寢室找他,沒有讓他住在雜物間的尷尬暴露,一邊他又在生著悶氣,她該第一時間來找他不是嗎?

他提醒過她很多遍,遇到問題可以告訴他可以信任他,但她明顯隱瞞了些重要的事情。

維斯蒂亞一路狂奔到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就看見了抱著西裏斯大步走過來的赫迪教授。那個金發的貴族用毒蛇一樣的眼神打量著她,然後頭也不回地繼續走了過去。

哦,他一定很憤怒,維斯蒂亞縮了縮脖子,她第一次看見這個總是微笑著保持貴族利益的教授這樣板著臉。“西裏斯,你還好嗎?”她追了上去。

“嗨,維斯蒂亞,我還好,額……事情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西裏斯訕訕地沖她招了招手。

維斯蒂亞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她握緊了魔杖,隨時準備施展攻擊咒語。

直到他們進了醫療翼,赫迪教授重重地將西裏斯扔在床上,然後回過頭看著她:“我想分院帽應該把你分到格蘭芬多去,如果你還有一點理智的話,就該回寢室去睡覺。”他的語氣很輕,但是顯得陰險極了。

“是的親愛的,你在這裏可幫不上忙。”平斯夫人急忙地幫助西裏斯處理傷口,這些魔法傷害必須及時處理,她揮手趕維斯蒂亞回去:“也許你可以明天來看他。”

西裏斯看上去好多了,他顯然知道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事情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維斯蒂亞不得已離開了醫療翼,她認為起碼在平斯夫人的照料下他還是安全的。

在第二天,她就被麥格教授叫到辦公室裏嚴厲批評了一番,緊接著就是整整一個月的勞動禁閉。她必須要每天打掃霍格沃茨獎品陳列室,並且還要去幫助草藥學斯普勞特教授整理溫室的植物,西裏斯因為一直住在醫療翼而逃過了這一劫。

麥格教授在聽見維斯蒂亞關於斯萊特林壁爐連接飛路網的消息之後,曾去檢查過一次,但很不辛,什麽也沒有發現,那裏似乎只是個普通壁爐。為了安全考慮,霍格沃茨一直只有校長室的壁爐在開放,而在這學期它早已經關閉了。

她和西裏斯被要求服用了遺忘劑,那是一種永久性的遺忘魔藥,通常不會帶來什麽副作用,只是他們忘記了那天晚上發生過事情。這會成為一個永遠被隱藏的秘密,足以見鳳凰社對此的重視。

赫迪教授不僅是鳳凰社成員,他或許還臥底在食死徒,在維斯蒂亞端起遺忘藥劑的時候飛快在腦海中思索。是的,間諜會對鳳凰社的勝利起到不小的作用。

那天夜裏,赫迪教授捂著左胳膊應該是受到了伏地魔的召喚,他利用門鑰匙去了鳳凰社的中專站,並及時通知了鄧布利多集會的地點,所以食死徒才會和鳳凰社沖突。而他十有八九是那個間諜。

西裏斯說在那間小屋子他見到了鄧布利多,是這位和藹可親的校長幫他阻止了咒語,並且治療傷口,請赫迪教授帶他回來。當然,在他們喝下遺忘藥劑之後,這一切被塵封了起來。

“也許你還記得你的承諾。”斯內普雙手環胸,靠在溫室門口,他的黑發像是海洋最深處的水草,柔順且冰涼:“你說過會告訴我這件事情,所有的經過。”

“哦,這真是氣人!”維斯蒂亞惱怒地嘆了口氣,把一根柴胡從地裏□□放在一邊的籃子裏,她腰酸背痛地站起來,摘掉手套。“我只是跟西裏斯在走廊裏睡著了,就得忍受一個月的勞動禁閉!這不公平!”

斯內普差異地張了張嘴,他皺起眉頭:“你和西裏斯在走廊裏睡著了?”

“是的,我們本來想跟蹤赫迪教授,結果被麥格教授抓到了,她警告我們不準再違反宵禁。”維斯蒂亞郁悶地說,事實上她也有些奇怪,這一覺睡得太沈了,她沒有任何印象。而西裏斯居然因為記憶球爆炸受傷,住進了醫療翼,這讓她有些愧疚,她沒能幫助到她的朋友。

斯內普臉色晦暗不明,他走了過來握住她的手腕:“你昨天除了走廊,還去了哪裏?”神色有些怪異。

“還去了醫療翼。”

“斯萊特林公公休息室呢?”

“我去那兒幹嘛?”維斯蒂亞不解地問。

斯內普瞇著眼睛看了她一小會兒,確定她沒有在說謊,才深思地收回了目光。她被施了遺忘咒語,或者是喝了遺忘藥劑,他想到了麥格教授對壁爐的檢查,立馬明白了這一切。和鳳凰社有關,非常重要的秘密。

“好吧,我知道了。”斯內普吐出了這一句。是什麽事情讓鳳凰社這麽緊張呢?他的指尖在摸到了口袋裏的魔杖,然後輕輕地在上面敲了敲。

“哦,親愛的,你得幫幫我,不然我永遠也幹不完這些活兒。”維斯蒂亞可憐地靠在他懷裏。哦,這當然不是在撒嬌,她經過一整天的課程,還要在溫室裏處理藥材,真的真的特別消耗體力。

這個時候應該是晚餐時間了,溫室裏靜悄悄的,只從外面傳來“咕咕”的貓頭鷹叫聲,她忍不住去摸他口袋裏的魔杖,然後不小心被他抓住了手。

她的魔杖被費爾奇收走了,為了防止她用魔咒代替體力勞動。維斯蒂亞用帶著淚光的純藍眼睛看著斯內普,直到他松開手,讓她拿出了那根魔杖。

“清理一新!”她對地上的種植工具施了個咒語,然後用漂浮咒和清洗咒語把柴胡根收拾幹凈,真希望斯內普每天都能帶著魔杖來看她。

馬爾福番外1

當我再次踏入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時候,斯內普正和所有黑魔法學習小組的成員站在壁爐兩側迎接我們,準確地說,是在迎接偉大的黑魔王,魔法界最強大的巫師。

在鄧布利多離開之後的今天,我們終於開通了連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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