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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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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發終於被穩妥地固定在了頭頂上,一個由柳枝環繞的發飾顯得清新自然。她的造型是愛之神。

“阿佛洛狄忒?你是說維納斯?”維斯蒂亞搖搖頭:“哦,不,她一直是大家最熱愛的形象,我猜今年又會有很多人都會扮演她。”她穿著一身金色裙子,她把頭發染成了黑色直發,額頭前是齊劉海,還帶著金線編制的小辮。

埃及艷後,她相信這麽冷門的角色不會有人喜歡的,胳膊上套著漂亮的金色圓環,又披了一件黑色的紗巾,她覺得自己簡直神秘極了。

“我是埃及艷後,親愛的,你從哪裏看出來我是個印度神?”維斯蒂亞給自己用了個美容咒語,然後加了點麻瓜的黑色眼影。嘖嘖嘖,怎麽感覺有點非主流的哥特風啊,但是真酷,她笑了笑,覺得自己真的成了霸氣十足。

“只有印度人才喜歡穿這種無袖長裙,還在身上纏這麽多層紗不是嗎?”妮娜拿出她的弓箭,做了一個射箭的動作:“讓我的愛之箭帶給你幸福吧。”

“謝謝,”維斯蒂亞說:“我不介意你給我和西弗每人一箭。”

“你們可不需要我的箭!”妮娜沖上來想要揉亂她的頭發,但被她無情地推開了。

當維斯蒂亞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時候,斯內普短暫地楞了片刻,然後他面無表情地擡起胳膊,好讓她環著他。她總是喜歡這些奇怪的東西,他只是對她□□的肩膀有些不滿。

“哦,我的眼影是不是有點重?”維斯蒂亞抱怨道。

斯內普沒有回答,他在她的發梢上吻了吻,和她一起走向了大廳。他並沒有參與那些神話角色的扮演,只穿了一件普通的巫師禮服,黑色長袍。事實上如果不是維斯蒂亞,他甚至不準備參加這種活動。

學校的走廊裏浮著各種形狀的蠟燭,還有造型詭異的小零食,散發出誘人的甜香。維斯蒂亞順手拿了一塊:“恩,味道很好,這是藍莓蛋糕嗎?”她興致高昂地拿了一個送到斯內普的嘴邊。

“我實在不認為你應該吃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漂浮在走廊上的蛋糕?”他皺著眉頭,然後在看見她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後,依然咬了一口蛋糕,不是他的口味。

“這是霍格沃茨家養小精靈做的,不算來路不明。”維斯蒂亞將剩下的蛋糕塞進嘴裏,接過斯內普遞上的手帕,擦擦嘴:“但我不得不說,我吃過更好吃的,在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聯誼會上。”

“我以為這個不合法的組織已經解散了,大部分赫奇帕奇都退出了不是嗎?”斯內普說:“我並不認為它有什麽存在的意義。”

“哦,是的,後來我們有個新組織來練習魔咒,黑魔法防禦術,只是個業餘的興趣組織。”維斯蒂亞隨意地說,她盯著斯內普看了半天,笑著說:“你今天真帥。”

“謝謝。”斯內普的嘴角揚了揚,臉上卻依然是面無表情的。他黑色頭發經過稍稍打理,被梳得妥帖且優雅。那過於挺拔的鼻子顯得他眼睛更加深邃,而他脊背挺直,走在維斯蒂亞身邊像是一棵勁瘦且纖直的楊樹,黑色的巫師袍帶著水波紋似得質感,在他身後翻飛。

在他們進入大廳的時候並沒有引起什麽不尋常的動靜,但還是有幾個斯萊特林發現了他們。迎面走上來一個六年級的少年,他端著一杯葡萄酒飲料,對斯內普打招呼。

霍格沃茨的小巫師們還沒有成年,所以這裏沒有真正的酒精飲品,杯子裏大多數是家養小精靈制作的果汁飲料,當然,為了讓它的口感更像酒精,它們在裏面加了一些為發酵的啤酒葉。

“這位是西馬爾斯小姐嗎?”那個高年級的斯萊特林對維斯蒂亞行了個紳士的禮節:“見到你很榮幸,我是威德勒.沃夫。”

“見到你也很榮幸,沃夫先生。”不知道為什麽,維斯蒂亞有一種站在他面前的是盧修斯的感覺,瞧啊,他們一樣的彬彬有禮和藹可親,一樣的帶著斯萊特林式的假笑,甚至一樣的金光閃閃在人群中奪人眼球。

看來閃光劑和美容魔藥在貴族中有很好的市場,維斯蒂亞在心裏盤算著,盧修斯.馬爾福這個狡猾的狐貍,他可沒讓斯內普少給他熬制新魔藥,一定從其中賺了不少錢。

維斯蒂亞從天空中飛來飛去的托盤上取了一杯果汁,慢慢喝著。她對於這種社交應酬沒什麽興趣,顯然,斯內普也沒有這樣的興趣,她可以看得出他是壓抑著不耐在和威德勒.沃夫繼續說話。

就在維斯蒂亞忍不住要去找她的朋友時,沃夫忽然對斯內普說:“如果可以,我想邀請你在這次的聖誕節去沃夫莊園,事實上我們都很期待你的加入。” 他淡淡地看著手中的杯子,裏面是鮮紅的顏色,鮮艷欲滴。

斯內普的目光覆雜,似乎是在定奪什麽,然後他沈聲說:“抱歉,我已經答應維斯蒂亞要去西馬爾斯莊園做客了。”他還沒有答應她,但他需要一個借口來拒絕這個邀請。

“啊,真是遺憾。”沃夫搖搖頭,但那可不像是可惜的模樣,他非常平靜地說:“你要知道,馬爾福可是替你說了不少好話,事實上我覺得他說的沒錯,你是個不可多得的傑出的魔藥天才。”

沃夫看了一眼乖巧喝著果汁的維斯蒂亞,笑了笑:“哦,我們知道你的戀情時都驚呆了,真是難以想象,你和膽敢拒絕黑魔王招攬的西馬爾斯家女孩兒在一起了。但這確實是個好機會,讓她重新考慮一下,你該帶她一起來。”

維斯蒂亞聽見自己的名字,才把註意力從不遠處的教師席移了回來,她的視線在斯內普和沃夫兩人的臉上來回移動,她根本沒挺清楚他們在說什麽。

“我想現在不是說這個的好時候,”斯內普的眼神陰沈下來,他說:“沃夫先生,我假設你並沒有其他目的,那麽請你註意場合。”

沃夫笑著說:“啊,抱歉。我以為你知道我的意思,畢竟你的行為讓我們都以為你做出了選擇,不是嗎?如果不是那位大人欣賞你的才華,如果不是馬爾福……”

“沃夫!”斯內普嚴厲地打斷他:“這裏是霍格沃茨的聖誕舞會,你可以再大聲一點,我相信格蘭芬多一定會開心地歡呼起來,因為他們發現在斯萊特林居然也有一個同類。”

他的嘲諷並不是很刺耳,或者說溫和極了,幾乎沒有用到什麽尖銳的詞語。但維斯蒂亞敏銳地發現了他眼中的一絲惱怒,他和沃夫對視了很久,直到晚會即將開始,沃夫才終於笑了:“這是我的疏忽。”

斯內普稍稍點頭,然後拉起維斯蒂亞,自然地說:“也許我們該去一起跳開場舞。”

“當然,”維斯蒂亞把果汁被子放回天上飛著的托盤,她的撫了撫自己的頭發,讓那看上去規整一些:“我可為此練習了很久。”

奇怪的事1

音樂響起,幾個骷髏的小人正彈著吉他打著鼓,它們高聲唱歌。大廳裏的小巫師們和舞伴一起旋轉,用優美的姿態來迎接這一場盛大的舞會。

斯內普的手放在維斯蒂亞的後腰,他看上去狀態並不是很好,但他依然堅固地溫柔地帶著她轉圈,在其他巫師間穿梭。

“剛才你們在說什麽?”維斯蒂亞小聲問:“我一句都沒聽清。”

斯內普似乎並不想解釋這個,但他同樣也不會欺騙她,他想了很久,才說:“是一些關於斯萊特林的事情,你知道,我現在當了級長。”

“他們有什麽意見?”

這是顯然易見的,斯內普說:“斯萊特林是一個等級森嚴的學院,級長代表著絕對的權力,但想要成為級長則需要得到更多人的支持,這並不是簡單的事情。”

“我以為斯萊特林是由馬爾福做主。”維斯蒂亞說。

斯內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當然不是,他只是我的推薦人而已,以我的身份,”他臉色晦暗不明,像是說到了什麽難以啟齒的事情,但很快他恢覆了平靜:“以我的身份,原本是沒有資格競選級長的。”

“可你一直很厲害,”維斯蒂亞急忙解釋:“你所有的科目都是優秀,你在魔藥的黑魔法防禦術上都很有天賦。”

“是的,所以我得到了級長,”斯內普說:“因為我在挑戰賽上戰勝了所有人。”他無意地擡了擡下巴,帶著一種不可忽視的氣場。

“哦,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贏。”維斯蒂亞忍不住笑著在他臉上吻了吻,這打亂了他的腳步,他故作生氣地瞪著她,然後跟上音樂:“這是大庭廣眾之下,維斯蒂亞。”

“我當然知道,我只是想表達對你的愛。”維斯蒂亞說。

“我更希望你換個方式,”斯內普想了想,加了一句:“在公眾場合的時候。”

她順著他的步伐轉了個圈,他們曾經在空教室練習過很多遍,十分默契。然後交換舞伴,西裏斯憤憤地擠了過來,一把將自己的舞伴塞給斯內普,拉走了維斯蒂亞。

那是一個褐色頭發的女孩兒,長得挺漂亮,她驚慌失措地看著自己的男神拉著埃及艷後轉到了舞會的另一邊。而此時抓著她手的這位斯萊特林級長,正一臉陰沈地瞪著那邊,他迫於西裏斯忽然的行為,只能僵硬地拉著這個女孩兒。

和諧的舞會讓他沒法強硬地找回他的維斯蒂亞,於是他的氣場更加冷了,似乎周圍這一片區域都被他影響了。

西裏斯掛著一種得意的笑容朝斯內普挑了挑眉,他低頭對維斯蒂亞說:“維斯蒂亞,你已經一個月沒有搭理我了,是那個邪惡的鼻涕精不讓你找我嗎?”

維斯蒂亞一時沒緩過神,她楞了楞,反駁道:“當然不是!別再這麽說了,西裏斯,我以為你還在為上次的事怪我。”然後在看見他懊惱的表情後,她也松了口氣:“那麽,你不生氣了,對嗎?

“我當然不生氣,我從來不對朋友生氣!”西裏斯嘟囔了兩句:“好吧,我承認我當時有些沖動,我只是,只是那時候……心情很不好,你知道雷爾的事情對我打擊很大,我想了很多,我簡直糟糕透了,瞧我這麽多年都做了些什麽?”

“而你那時候正好和鼻涕……”西裏斯在維斯蒂亞不滿的目光下,他改口:“和斯內普那麽親密,我就有點沖動,你知道我不喜歡斯內普。”

“那我們還是朋友對嗎?”維斯蒂亞的心情已經好很多了。

“當然,”西裏斯點頭,鄭重地說:“我絕不會因為鼻……斯內普而生你的氣,我不能因此而責怪我的朋友。”真正錯的是斯內普,而他不會讓這個邪惡的斯萊特林繼續偽裝,那些黑暗的事情,斯內普所做的那一切都會被暴露在陽光之下的,西裏斯暗自下定決心。

“那個姑娘是誰?哦,她是你的女朋友嗎?”維斯蒂亞轉頭,看見已經被拋在人群中的斯內普和褐發女孩兒,她真想回到他的懷抱去,可惜西裏斯沒準備放她走。事實上她還是很在意格蘭芬多的友誼的,無論是西裏斯還是莉莉。

“誰?你說瑪爾莎嗎?哦,當然不是,”西裏斯見到維斯蒂亞想要往那邊去,立馬強力將她拽了回來,他解釋:“那是我在格蘭芬多的一個同學,僅此而已。”然後他想到什麽似得說:“嗨,你沒發現她和斯內普還挺配嗎?”

維斯蒂亞皺眉,她當然不覺得那個女孩兒和她的男朋友哪裏配了。

“你瞧,”西裏斯像是終於找到了個好主意一樣說:“他們都是黑眼睛啊!”

維斯蒂亞鼓著腮幫子:“你也是黑眼睛啊。”

“哦,不,這不一樣,”西裏斯撇清自己:“維斯蒂亞,我是個男的,男的你懂嗎?我不會喜歡斯內普的……”

“……”維斯蒂亞嘆氣:“我是說你和瑪爾莎也很配,你們都是黑眼睛。”

“哦,是啊,”他後知後覺地想了想,然後堅持不懈地繼續想鼓動她:“你瞧,斯內普有多兇,他把瑪爾莎嚇到了,哦,可憐的瑪爾莎,像是被嚇壞的小鳥。”

西裏斯顯然將精力轉移到了新的可以打擊斯內普的註意點上,他高興地說:“我就從來都不會嚇唬人!!”

“你不會嚇唬人?西裏斯,你忘記嗎?你曾經甚至拉著我去嚇唬赫迪教授。”連一向難纏的赫迪教授都敢嚇唬,劫道者並不是普通的惡作劇學生。維斯蒂亞不想和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了,她想了想說:“最近詹姆怎麽樣?你們還在一起練習阿尼馬格斯嗎?”

果然,西裏斯回答:“當然,我覺得自己很快就要成功了,你知道嗎,維斯蒂亞,我真是期待極了。也許你也該學習這種技能,無論是戰鬥,或者隱藏,或者逃生,這都很有用。”

“當然,格蘭芬多不會逃走的。”他補充。

“我更願意花時間在研究魔咒上,你還記得我的‘巫師衛士’嗎?我還在研究一些後續的魔咒,包括覆制與傳輸魔力之類的,等我完成這些,我要給你們每個人都制作一個防禦胸章。”維斯蒂亞說:“我始終覺得那會派上用場。”

西裏斯十分肯定地說:“聽著有點兒道理,但是,你知道嗎?”他忽然神秘地壓低聲音:“我發現赫迪教授是個未註冊的非法阿尼馬格斯!”

“什麽?你怎麽知道的?”維斯蒂亞十分懷疑這個消息的準確性,要知道赫迪教授實在是個非常強大的巫師,她可不認為這個消息會輕易讓小巫師們知道。

“如果你發誓保密,我就告訴你這件事。”西裏斯下意識地想到了斯內普,她一定會把這個秘密告訴鼻涕精,而鼻涕精是斯萊特林的級長,沒人能保證他會不會和赫迪教授串通一氣。

“好吧。”維斯蒂亞猶豫片刻回答,她依舊不相信西裏斯能發現什麽驚天大消息。

奇怪的事2

“那天我從尖叫棚屋回來,額,你知道我披著詹姆的隱形衣。”西裏斯說:“我親眼看見一條黑色的蛇鉆進了赫迪教授的辦公室,過了一會赫迪教授就出來了。”

“西裏斯,我不得不說,這不是什麽確鑿證據。”維斯蒂亞說:“也可能那真的是一條蛇呢?”

“這絕不可能!”西裏斯說:“你知道我經常去赫迪教授辦公室的附近轉悠,我了解他一切的秘密。”他左右打量一番,確定大家都沈浸在舞會中,才說:“後來我連著好幾個晚上看見了那條蛇,它爬進他的辦公室,然後沒過一會兒,他就出來了。”

維斯蒂亞皺著眉頭,這聽上去有些古怪。

“不可能有這麽巧的事,除非那條蛇在他的辦公室安了窩兒。”西裏斯說:“即使是安了窩兒也沒這麽巧合,怎麽每次那條蛇回窩兒他就出來?還有,他大半夜出來到底是去哪兒呢?”

維斯蒂亞挑眉看他:“你得小心點,赫迪教授可不好對付。”她對他難得的克制好奇心的自制力感到驚奇。

“當然,他是個陰險的斯萊特林!”西裏斯點頭,他老早就懷疑這位教授了,可惜一直沒有抓到他的把柄。不得不說,斯萊特林狡猾極了,就像鼻涕精,他們總能隱藏自己。“事實上他每次都很警惕,甚至還沒出城堡的時候就用了幻影移行。”

“我根本跟蹤不了他,你知道,他一轉眼就沒了,每次都是這樣……”西裏斯楞了楞,他和維斯蒂亞對視,倆人都震驚地張大了嘴,不可置信地互相看了半天:“霍格沃茨根本不允許使用幻影移行!”

是的,霍格沃茨不允許使用幻影移行,不止是霍格沃茨城堡,就連禁林,黑湖,魁地奇場都在禁止範圍內。這裏被設置了強大的保護防禦魔法陣,除非毀掉或者改動魔法陣,但這可不是隨便能夠做到的。

維斯蒂亞皺起眉頭,她記得她在最初研究過霍格沃茨的防禦魔法陣,那是利用魔法網點來制作的陣法,無論是檢測還是防禦功能都很堅固,而她不認為鄧布利多會把這麽重要的東西隨便更改。

究竟怎麽回事?赫迪教授真的用了幻影移行?或者西裏斯看錯了?維斯蒂亞非常嚴肅地問西裏斯:“這件事情都有誰知道?”

“就我們倆,”西裏斯想了想說:“事實上我到剛才才想起來幻影移行的問題,我一直把註意力放在了赫迪教授的阿尼馬格斯形態上……”

“如果真的有什麽原因,我們就需要證據。”維斯蒂亞皺眉思考著。

“所以?我們應該怎麽做?”西裏斯提議:“繼續跟蹤?”

“我們得弄明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維斯蒂亞到現在也不肯相信赫迪教授在耍什麽心思,她總覺得鄧布利多看人的眼光不會出錯。要回到他是最早發現伏地魔異樣的,而且還多次拒絕了那個黑魔頭擔任霍格沃茨教授的申請。

但她需要親自確認一下,解開疑惑。

他們在不知不覺中繞回了人群裏,斯內普冷著臉等待這一刻,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把瑪爾莎還給了西裏斯,然後急著把維斯蒂亞拉回來。

瑪爾莎回到男神懷抱的時候已經激動得喜極而泣了,哦,她再也不想見到那個斯萊特林級長了,他和傳說中的一樣冷漠陰森,她覺得自己快要被凍死了。

被瑪爾莎緊緊攔住的西裏斯不甘心地看著維斯蒂亞再次回到了鼻涕精的懷裏,他惱火地咒罵了一句。

第一首舞曲結束,小巫師們散場了,這兩對小巫師被人流沖散,維斯蒂亞和斯內普朝休息區走去。

原來如此1

斯內普靜靜地看著維斯蒂亞,他感覺到了她的心不在焉 “要來點檸檬派嗎?”他問,似乎只是想找句話說。

“好的,謝謝。”維斯蒂亞咬了一口,然後被那猛烈的酸甜味給刺激了:“噢……”她真心想把食物吐出來,但顧忌到基本的禮貌,她依舊是閉著眼睛咽了下去,五官幾乎都糾結在了一起。

“我以為你最討厭檸檬的味道。”斯內普在看見她咬下那口檸檬派的瞬間,心裏就生出一股惱火。哦,該死的布萊克,你對我的女朋友做了什麽,她現在看上去就像是被施了奪魂咒一樣!

“是的,我非常討厭!”維斯蒂亞已經把那個檸檬派消隱無蹤了。

“……如果你有什麽事情要告訴我的話。”斯內普遞給她一杯水,然後輕柔地環著她的肩膀,他很少露出這種表情,安逸的平淡的表情。

維斯蒂亞想了想,詢問到:“你覺得赫迪教授,是個怎麽樣的人?”

斯內普的臉色有些緊繃:“你怎麽想到問這個?”然後他謹慎地壓低調子:“你發現了什麽?”在看見她欲言又止的神色之後,他放緩了聲音:“別擔心,維斯蒂亞,如果可以,你應該告訴我,我們總是互相信任的,不是嗎?”

維斯蒂亞看著他,許久還是閉了嘴:“沒什麽,我只是問問。”她答應過西裏斯保密,而且這一切還都不確定,她可不想因此汙蔑教授,鬧出誤會。

斯內普不讚同地皺眉,然後他直起了脊背拉開和她的距離。維斯蒂亞根本不擅長撒謊,或者說她永遠學不會在他面前隱藏真實的情緒,他可以清晰地了解她的想法。

但他沒有繼續追問,只是拖著長腔說:“我記得你並不懷疑他不是嗎?你說過起碼他短期內不會做什麽傷害霍格沃茨的事情。”像極了一個典型的斯萊特林,他現在已經把他們的假笑與口吻運用自如了。

維斯蒂亞嘆了口氣,在沙發上坐下來:“是的,你曾經提醒過我,我不該不把你的話當回事。”她可憐巴巴地拉著他的衣角,他冷著臉坐在了她身邊,順手施了個忽略咒,確保沒人會把註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好吧,”維斯蒂亞不情願地認錯:“我想知道理由,你懷疑赫迪教授的理由。”

斯內普轉頭看她,然後考慮片刻對四周施了幾個隔絕的靜音咒,才十分慎重地說:“我懷疑他和那次獨角獸襲擊事件有關。”

“哦?我不明白,你是說他就是那個喝了獨角獸血的黑巫師?”維斯蒂亞問。

“不,但顯然他也並不像我們看見的那樣無辜。”斯內普說:“還記得嗎?我在你遇到襲擊後問你要了時間轉換器。事實上,在你被教授們從禁林救出來後,我發現赫迪教授偷偷從禁林另一側進入了城堡。”

“所以?”維斯蒂亞當然相信斯內普找到的證據遠遠比西裏斯的要合理並且充足。

斯內普表情嚴肅:“我在他身上聞見了獨角獸血顯影劑的氣味,我跟你說過,強效劑加入螢石,這是種好方法。”他瞇了瞇眼:“在熬制的時候我加入了一些提高強效劑純度的蜥蜴腳,這只是一種個人的小習慣,但它對強效劑造成一種難以除去的氣味。”

“很不巧,赫迪教授身上就是這種氣味。”斯內普一字一句的說:“他顯然清理過他的袍子,而我確定他身上沾了我熬制的魔藥。”他用一種神秘且深沈的聲音說:“可那瓶顯影劑還裝在我的口袋裏,他是怎沾上的呢?”

“於是我借了你的時間轉換器,我必須知道真相。”

大廳裏已經又響起了音樂聲,小巫師們成群結隊地共赴舞池,他們坐在最角落的沙發上,似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註意。斯內普的靜音咒十分有效,維斯蒂亞看著穿著華麗的同學們在面前穿梭,耳邊卻安靜極了,她甚至能夠聽見斯內普呼吸時炙熱的氣息,而這是與大廳隔絕的。

“你發現了什麽?”她問。

“赫迪教授在你們進入禁林之後就跟了進去,他站在一邊冷眼旁觀你們的戰鬥。”說到這裏他的氣息有些不順暢,他在通知了鄧布利多禁林危險之後,就急忙跟進禁林,但赫迪教授很快就把他甩在身後,他丟失了目標。

他是被維斯蒂亞的驚呼吸引過去的,沒人知道當他看見那只變異的陰屍撲向她的時候,他有多麽的驚恐與慌張。

而赫迪教授站在不遠處,躲藏在樹木陰影裏,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所以……”維斯蒂亞忽然想到了什麽:“你的守護神是什麽?”

斯內普看了他一眼,現在並沒有隱瞞的必要了,他說:“是極樂鳥。”

維斯蒂亞楞了楞,然後湊到了他懷裏:“哦,西弗,是你救了我對嗎?”

斯內普面對她忽然的動作有些僵硬,但他很快就放松了下來:“是的。”事實上那時候他還只是練習過守護神咒,並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夠順利使出這個咒語。但那一刻,他沒有猶豫的機會,也沒有失敗的機會。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大喊“呼神護衛”,出乎意料地,一只銀白色的極樂鳥飛了出來。

“然後赫迪教授逃走了,我想他或許看見了我。”斯內普說。赫迪教授的逃走更加證明這一切並不尋常,作為一個教授,他應該幫助救治受傷的學生,而不是急忙離開,不是嗎?

他計算著鄧布利多的到達時間,給維斯蒂亞施了個保護咒語,就立馬追逐赫迪教授了。他應該慶幸霍格沃茨不準許使用移形幻影,不然他根本沒有辦法跟上那個成年巫師的速度。

“後來我跟他發生了一些爭鬥,他很強大,我沒有辦法阻攔他離開。”斯內普說到這裏的時候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他看了維斯蒂亞一眼,她安穩地靠在他的肩上,就像是在聽睡前故事。

“但我不能任由他這樣離開,我忽然想起了那瓶獨角獸血的顯影劑,我在他離開的最後一刻灑在了他的袍子上。”斯內普說:“之後我回去找你,你已經被鄧布利多帶回了醫療翼。”

他忍不住沖到醫療翼去,他只是想確定她並無大礙,而當她真正從出現在他面前,他才察覺到那種感覺。憤怒,慶幸,緊張,欣喜……無數的感情要把他的大腦沖破了。

但她卻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經歷了多麽恐怖的一場災難似得,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差點死在了陰屍手中,這讓他不由得怒火沖天。

“哦,我就知道,”維斯蒂亞忍不住說:“那時候你剛走,你又進來了,我的意思是說,只隔了一小會兒,你看上去卻像兩個不同的人。”他用時間轉換器回到過去,給鄧布利多發了通知,並且久了她。

原來如此2

斯內普沒有說話,他輕柔地撫著維斯蒂亞的頭發,修長而有力的手指在她金色的頭發間穿過,像是在對待最精心準備的魔藥材料,他溫和極了。

“並且,我一直在懷疑,究竟是誰把陰屍和那個吸食獨角獸血液的黑巫師放進禁林的。”斯內普說:“普通的學生可沒有這個能力,那需要打破或者修改霍格沃茨的防禦陣。”

維斯蒂亞幾乎是下意識就想到了西裏斯告訴她的那件事,赫迪教授在霍格沃茨使用幻影移行,不,她告訴自己不要妄下定論,還不確定究竟是不是這回事。

“如果你仔細觀察,你會發現,赫迪教授幾乎不和任何一個斯萊特林學生有關聯。”斯內普說:“這實在是讓我懷疑,因為絕不可能有一個斯萊特林會離開這個群體。”他頓了頓,解釋道:“你明白這個關聯嗎?斯萊特林之間的緊密性遠比你想得要牢固,大部分時候他們不會因為利益而互相背棄,因為他們知道在一起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維斯蒂亞抓住他的手,那只幹燥卻溫暖的手,然後聽著他繼續說:“赫迪教授是個斯萊特林,這毋庸置疑。但他在霍格沃茨入職以來,卻沒有對任何一個斯萊特林有過好感與親近,他表現得像是不屬於這個群體。”

“這不是一個正常的現象,我斷定有什麽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斯內普下結論。

“所以呢?”維斯蒂亞問。

“所以,你必須要小心謹慎,尤其是鄧布利多校長不在的時候。也許你該和麥格教授走近些,她是個值得信任的人。”斯內普說:“永遠不要試圖去相信一個斯萊特林,他們總會有自己的目的,我不確信你有這樣跟他們互相利用的頭腦。”

他的聲音低沈極了,帶著些嘶啞,她純凈的藍色眼睛中倒影出他的臉龐。“當然,我除外。”斯內普接了一句,然後在她戲謔的目光下也笑了起來,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樣紅了臉,眼睛裏是愉悅與溫柔。

“你說得對,我總是最信任你的。”維斯蒂亞拉著他,笑著向門口走去:“也許我們該去個幽靜點的地方。”

“這並不是個好時間。”斯內普說,但僅僅是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看法,他握著她的手,跟著她走出了大廳。

他們順著走廊離開,光滑的石磚地板上回蕩維斯蒂亞高跟鞋的聲音,空曠又寂靜,幾乎所有的高年級學生都在大廳參加舞會,而低年級學生們已經坐上列車回家過聖誕節去了。

在轉角的小儲物間裏,維斯蒂亞將斯內普推到了墻上,然後熱烈地吻上了他的唇。他們的體溫透過單薄的衣料互相摩擦著,維斯蒂亞幾乎是環在他的脖子上,而他用力地摟住她的腰,力氣之大像是要把她永遠禁錮在身體中。

她從不知道這個一向陰沈的少年還能這麽熱烈。是的,今天他熱情極了,不僅積極回應著她的親吻,甚至比之前要有技巧得多,讓她不由懷疑是不是誰教了他一些什麽。

維斯蒂亞的胳膊漸漸從他的脖子上滑下來,她輕柔地撫摸他的胸膛,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心跳的聲音,這種幸福真實極了。而斯內普的體溫明顯在微微升高,呼吸也急促起來,他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蓋住了一切情緒,也掩飾了那□□裸的欲望。

過了許久,他們才分開,維斯蒂亞嬌喘著趴在他的胸口,白皙光滑的臉上帶著一抹動人的紅暈,在黑夜中顯得迷惑又嫵媚。斯內普低下頭,借著門縫中滲透的蠟燭光芒,癡迷地盯著她的臉,然後他咽了口唾沫,感覺下腹有一股火熱在漸漸上升。

他懊惱地在心中咒罵一聲,動用大腦封閉術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直到他再次睜開眼睛,對上了維斯蒂亞的笑臉。她正動手幫他把一縷不安分的滑到前額上的黑發別回了耳後。

“是誰教了你這些頭發護理咒語?”她仔細打量著他的頭發。

“盧修斯。”斯內普不得不承認,他的這位朋友確實有一些審美,雖然斯萊特林的相處方式一向都很與眾不同。

“哦,你把它剪短了嗎?”從前他的發梢總有些小卷,而且並不像現在這樣順滑妥帖。

斯內普似乎並不希望維斯蒂亞把太多的註意力放在他的頭發上,他抓著她不停□□他頭發的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低聲說:“無論什麽發型,我還是我,不是嗎?”

“當然。”

“盧修斯給了我一些發型固定的魔咒,還有一些美容魔咒,”斯內普並不怎麽情願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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