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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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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定好以後誰管錢的問題, 夏幼幼捶捶腰流露出疲憊的神態, 傅明禮立刻識相的拿來軟墊放到她腰後, 夏幼幼這才滿意的笑笑。

兩個人含情脈脈的對視著,幾乎要被對方眼睛裏的情意給溺死。沈默片刻之後,傅明禮突然道:“把你跟父親生活的趣事再跟我講講。”

今天一天用嗓過度的夏幼幼:“……”

“說說吧, 我喜歡聽這些。”傅明禮溫柔道。

想到他這些年沒能得到的父愛, 夏幼幼心疼的嘆了聲氣,將剛剛已經說過的故事給又講了一遍。

傅明禮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 見她口渴時立刻遞上杯子, 夏幼幼喝完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只得繼續。

好不容易又說完一遍, 傅明禮笑道:“再講一遍。”

“……”夏幼幼無言的看著他, 直到在他一直含笑的目光下敗下陣來,才認命的開始覆述。

直到她累得趴在桌子上, 任憑他美貌引誘也無動於衷, 傅明禮才只好作罷,看著她疲憊的樣子道:“可還想說話?”

“……三天內都不想多說。”夏幼幼悶聲道。

傅明禮滿意的點了點頭:“待會兒徐延會來,你去跟他解釋我們的關系,記得要長話短說。”

“……”夏幼幼這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只可惜這個時候嘴犯懶了不說, 連胳膊都不想擡了。

傅明禮見狀便將她抱回床上, 蓋好薄被後低聲道:“我去做事, 你先睡會兒,徐延若是來了,我會讓人來叫你。”

說完他想了想, 又補充道:“到時候我會派人看著你,不準跟他說太多。”

“……滾蛋。”夏幼幼斜了他一眼,直接把被子蓋到了頭頂。

傅明禮笑笑,拍了拍被子離開了。

他剛走,夏幼幼就坐了起來,本想去看看周書郊,可身上穿的是傅明禮的衣裳,就這麽出去實在是打眼,說不定還沒見到人就被推回來了。

這時她才後悔方才沒有開口要一身新衣裳,不過轉念一想以傅公公發腹黑程度,說不定是故意不給衣裳穿的,好讓她哪也去不了。

等到天色漸晚,幾個宮女拿著新衣裳和鞋子過來時,證明了她猜的果然是對的,這個小心眼,還真是為了困住她!

夏幼幼恨恨的從床上坐起來,換了衣裳後隨意挽了個發髻,還未徹底收拾好,便聽到徐延來了的消息,她頓了一下,轉身朝外頭走去。

徐延今日事忙,等抽出身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他心急的到了司禮監,傅明禮卻不在這裏。好在這裏的宮人已經得了吩咐,一見他來了立刻去請夏幼幼。

在沒見到夏幼幼之前,他的一顆心一直懸著,可真看到她好模好樣的出來了,心裏又升起一股詭異的不適。

“你……”換衣裳了,徐延匆匆上前,看到她身上嶄新的宮裝後皺起眉頭。

夏幼幼斜了一眼旁邊伺候的人:“你們退下吧。”

“是。”宮人們福身,然後往後退了一小步。

夏幼幼的嘴角抽了抽,心想這人可真夠聽話的,傅明禮讓盯著她就這麽認真的盯著。

不過好在她和傅明禮所有事情已經說開,即使和徐延見面也沒什麽好瞞著的了,便不再介意這個電燈泡。夏幼幼朝徐延笑笑:“聽說你昨天來找過我?多謝啦,果然夠朋友。”

徐延看到她沒事松了口氣:“沒受傷吧?”

“當然。”

徐延點了點頭,想去牽她的手,但想了一下還是克制道:“那就好,走吧。”說完便要帶著她離開。

夏幼幼忙叫住他:“等一下!”

“怎麽了?”徐延疑惑的回頭。

夏幼幼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什麽,我就不跟你走了,我得等明禮回來,和他一起回家呢。”

“明禮?”徐延楞了一下,隨後瞪大了眼睛。

夏幼幼點了點頭:“抱歉啊,之前因為一些事,沒敢把這事兒告訴你,其實我和明禮已經成親了,他這次抓我也是因為前些日子我和他鬧別扭,他沒有辦法才這樣做的,沒想到讓你費心了。”

她的話猶如驚雷在耳邊炸開,將他所有構想的‘以後’都炸成粉末,徐延怔怔的看著她,半晌才艱難的問:“你說你和明禮……”

“是啊,我是他夫人。”夏幼幼笑道。

這句話猶如一個巴掌甩到了他臉上,想到昨天來說那些話時傅明禮的表情、她此刻嬌笑的模樣,都讓他昨日今時做的事、操的心都變成了笑話。

徐延楞了半天,猛地朝後退了一步,仍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在他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就聽到她開口道:“對了,你的白玉鐲子我昨日不小心打破了,真的抱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去再找一個還你,雖然知道不能和你那個比,但是也是我的歉意……那個,我的紅繩你什麽時候可以還給我?”

“紅繩?”

“嗯,可以嗎?”夏幼幼期待的看向他。

徐延和她對視許久,只覺得貼在衣物內的紅繩燙得仿佛著火了一般,將他整個人都灼傷了。半晌,他冷淡一笑:“對不起,因為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所以弄丟了。”

“你!”夏幼幼的眉頭猛地皺起,但想到這人是傅明禮頂頭上司、未來皇帝後,生生忍下這口氣,憋屈道,“丟了就算了,等過幾日,我找到和你那個差不多的白玉鐲子了,就還給你。”

“那是傅明禮的家傳之物,不過是暫由我母親保管而已,你砸的是他的東西,不必還給我。”徐延面無表情道。

夏幼幼一聽是傅明禮的家傳之物,立刻開始肉疼了,原先還不覺得那鐲子有什麽好的,現在越想越覺得好看,她牙酸道:“這樣的話,那我就不用還了。”

徐延平靜的看著她,一雙手緊緊握成拳,隱在袖子下的胳膊青筋直露,夏幼幼奇怪的看他一眼,覺得他的情緒好像不太對勁。

“……那沒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夏幼幼訕笑一聲,“我看你還挺累的,回去多休息。”

她說完,本著地主之誼,想要送他到門外,結果剛經過他身邊,就被他猛地抓住了袖子,一把拉到了他的面前。

夏幼幼毫不猶豫的反身一摔,直接將他過肩摔到了地上,頗為反感的揉著手腕:“做什麽動手動腳的?有話不會好好說?”

旁邊伺候的宮人被眼前的一切給嚇到了,誰也沒想到夏幼幼會敢對儲君動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等他們上前攙扶,徐延羞惱的從地上起來,怒氣沖沖的看著夏幼幼:“你可知道我是誰?竟然敢對我大不敬?!”

“抱歉,我只是不喜歡旁人碰我。”夏幼幼皺眉,是她反應過敏了,這人好歹是未來皇帝,她縱然不喜歡,但也不得不思忖該如何道歉。

徐延氣笑了,垂眸剛好看到她微微捋起的袖子下,白皙的胳膊上點點紅斑,他雖然還未娶妻,但很明白那是什麽東西。

徐延的眼睛瞬間紅了,冷著臉看著她:“我不能碰,傅明禮就能碰了?”

“廢話,”察覺到他話裏的不善,夏幼幼的臉也冷了下來,“他是我夫君,自然能碰得。”

“好、好,”徐延往後退了兩步,紅著眼眶冷笑,“是我蠢,活該被你們騙,發福蝶,你好樣的!”

夏幼幼看他明顯不正常,疑惑道:“你到底怎麽了?縱然我暫時瞞了你,可也沒做什麽傷害你的事,你至於這麽生氣?”

“我本來是要封你做皇後的!”徐延怒道,“你怎麽這麽沒出息,找了個太監就嫁了?!”

“……”夏幼幼確定這人是瘋了,也確定他好像喜歡自己,同時反思自己到底什麽時候給了他錯覺,仔細回想一下後確定沒有,當即揚起頭道,“我就算不喜歡太監,也不會喜歡你,你想封我做皇後,問過我的意見嗎?”

被她這麽一說,徐延心中的怒火更甚:“我問又如何,不問又如何,反正你就是要做我的皇後,這一點,什麽時候都不會變。”

若是旁人,可能早被這霸道皇帝愛上我的戲碼嚇傻了,而夏幼幼只是翻了個白眼:“滾遠點。”

“……”宮人每聽她說一句話,就心驚膽戰一次,默默後悔一開始沒有她的出這個門,也省得聽到她和徐延擡杠了。

“你!你給我等著!”徐延氣得甩袖離開。

夏幼幼並沒有等著的覺悟,盤算著等傅明禮回來了,定要他抓緊時間辦傅家平冤的事,然後兩個人遠走高飛。

雖然她江湖習氣重,對這些王孫貴族不甚在意,可也知道被皇帝纏上有多麻煩,早知道徐延會對她動那種心思,她一開始就不該招惹他的。

夏幼幼一邊叫苦,一邊等著傅明禮,好不容易將人等回來了,就趕緊將此事跟他說了。

傅明禮聽了之後安靜許久,夏幼幼小心的看著他:“我是不是做得太過了?”拋開徐延是上司這一點,他和尚言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是表兄弟,她有些擔心這麽做太過不留情面了。

傅明禮看她一眼,誇獎道:“你做的沒錯,以後也要這麽乖。”

“……”她做了什麽乖事?招惹徐延還是揍徐延?夏幼幼嘴角抽了抽,頗為擔心道,“你也別不當回事,趕緊把傅家的事情了了,我們好抽身。”

“嗯,知道了。”縱使沒有徐延這事兒,他也會抓緊時間處理,他在這宮裏已經夠久了,也該出去看看了。

“還有……”夏幼幼撇了撇嘴,提起此事有些委屈,“我那紅繩和他的鐲子本來互為抵押,現在白玉鐲子被你摔了,紅繩也被他弄丟了,我什麽都沒了。”

“沒了再買就是,”傅明禮說完,突然想到那個賣紅繩的小販已經無跡可尋,頓了一下後道,“我知曉那個紋絡是什麽,等過些日子畫出來,找個老師傅試試能不能編。”

夏幼幼點了點頭,又想起一件事:“啊,徐延說那鐲子是你的傳家之寶,怎麽會出現在他那裏?”

“是傅家給世代兒媳的,本來在我母親手上,傅家出事時她給了我,”在他進宮後便被淑妃奪走了,之後便沒了消息,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見到,傅明禮笑笑,“或許是淑妃給的徐延。”

“娘娘這點做的可不大地道,你母親的東西,怎麽能給她兒子,要給也該給你才是,”夏幼幼撇了撇嘴,看了傅明禮一眼嘆息,“不過給你你也不見得珍惜,既然是母親遺物,怎麽能說摔就摔了?”

那是因為以為是你和徐延之間的定情信物,傅明禮笑笑:“碎片還在,到時候想辦法用金子包好,或許還能戴。”

“能戴我也不戴了。”那鐲子已經給了她比三室一廳還大的陰影,意義再與眾不同她也不想要。

傅明禮知道她在想什麽,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臉,二人又說了會兒話,天徹底的黑了下來。

傅明禮提出在司禮監再過一夜,等天亮再回府,夏幼幼果斷拒絕了,不是她自作多情,留在宮裏總覺得自己像塊小點心一般被覬覦,這感覺太古怪了,還是盡早回去的好。

她這麽說了,傅明禮也只好同意,趁著夜色讓人備了馬車準備離開。夏幼幼看到馬車後,立刻驚喜的哇了一聲,上前撫摸車轅上的包金:“我見過這輛馬車,那時候還在想你也忒奢侈了,竟然坐這種馬車招搖過市。”

“前些年遇到暗殺了,受了些傷,又整日處理公文不能安心養傷,先皇怕耽誤他的事,便賜了我這輛馬車,不知為何後來傳言便成了這是我自己的。”提起此事,傅明禮也略有無奈,但他習慣了世人不屑又懼怕的目光,因此也不覺有什麽。

宮鬥劇看多了,夏幼幼一聽他說這話便覺得是老皇帝的陰謀,但想了想皇帝給了他那麽多權力,應該不至於做這些小動作。

“天色不早了,走吧。”傅明禮道。

夏幼幼點了點頭,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個兄弟沒帶上,當即討好的看著傅明禮:“那什麽,周書郊呢?”

“周書郊?”傅明禮揚眉,“那個男扮女裝的混蛋?”

“……是啊,他呢,也得跟我們回去吧,”夏幼幼訕笑,“到底是我搭檔,平日也沒少幫我,我不能不管他啊。”

傅明禮淡淡的掃她一眼:“哦,閹了,等傷口好了就讓劉成帶他回去。”

“……?!!”夏幼幼震驚的下巴都快掉了。

傅明禮頗為無語:“你相信了?”

“……如果這話是程宴說的,那我肯定不信,但要是傅明禮傅公公說的,”夏幼幼幹笑兩聲,眼巴巴的看著他,“你不會真給閹了吧?雖然他比我虛長兩歲,可我都是拿他當弟弟看的,總不能我夫君弟弟都是太監吧。”

傅明禮無奈的敲了一下她的腦門,道:“放心吧,他還好好的。”

“那就好,”夏幼幼笑瞇瞇道,“那我們帶上他吧。”

“……嗯。”

於是被遺忘了兩天的周書郊終於被放出來了,還和督主夫婦一起坐在馬車上。馬車足夠大,加上後來趕過來的劉成,四個人一起坐也不覺得有多擠。

只是氛圍有些微妙。

夏幼幼還好,見人都齊齊整整的出現就放心了,倚在軟榻上翻話本,周書郊就不那麽好過了,縮在角落裏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傅明禮和劉成的眼刀子給淩遲了。

好不容易熬到進家門口,周書郊急忙從馬車裏出來,張口便要回自己的小院。

傅明禮悠悠看他一眼:“你既然是個男子,住夫人原先的屋子恐怕不合適吧?”

“我也是這麽想的,”周書郊識相道,接著看向劉成,“還請劉管事幫忙再安排個住處。”

劉成冷哼一聲,別過臉去。若說這裏被周書郊欺騙的人,傅明禮是最生氣的那個,他便是最屈辱的那個,想想這些日子因這人是個女子所給的特殊待遇,他就想揍人。

“……”周書郊無奈的看向夏幼幼,夏幼幼只好用同款無奈臉看向傅明禮。

傅明禮只覺得同樣的表情,阿幼怎麽做怎麽好看,這個男扮女裝的混蛋卻看起來一點都不讓人喜歡,果然惹人厭的人做什麽都惹人厭。

然而阿幼說了她拿他當弟弟,再惹人厭也不能真的閹了,傅明禮只好看了劉成一眼,讓他重新給周書郊找個住處。

周書郊松了口氣,笑嘻嘻的看著劉成,想說幾句好話緩和一下關系,然而劉成根本不想搭理他,冷著臉說了個請後轉身走了。

傅明禮牽著夏幼幼的手回房,折騰了幾天,早就傷筋動骨了,一回到熟悉的被窩裏,兩個人都踏實了不少。

“阿幼,我想……”

“不,你不想,”夏幼幼冷漠拒絕,她身子骨比一般女子結實不假,可到底也是個女孩子,現在那處還在疼,說什麽也不能由著他,“睡覺!”

“為什麽?”傅明禮憋了這麽多年,如今剛剛開葷就讓繼續忍著,他略微有些不滿。

夏幼幼斜了他一眼:“因為我疼。”

“哪裏?”

“……還能是哪裏?”夏幼幼紅著臉瞪他一眼,一點也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

傅明禮想了一下,難得有些膩歪的蹭到她身旁,低聲道:“我今日出去時向太醫要了些藥,能讓你舒服些,要用嗎?”

夏幼幼斜他一眼,絲毫不上當:“口服還是外用?”

傅明禮頓了一下:“怎麽說?”

“口服的話我就吃兩口,要是外用的話就算了。”神特麽會讓她舒服點,外用會用到什麽地方,她不用想也知道。

傅明禮笑了一聲,歪到她身上趴下,小聲的誘惑道:“讓我幫你塗一下吧,宮裏有專門伺候宮妃的禦醫,他們研制出來的藥很有用,你此刻應該也不舒服吧,只要塗上一層,就不會疼了。”

“……”不得不說她可恥的心動了,尤其是看到傅明禮一本正經的模樣後,忍不住試探道,“那不如,試試?”

傅明禮立刻坐了起來,從旁邊的矮桌上拿了藥膏,邊掀她的裙子邊提議:“如果怕的話你就閉上眼睛。”

“……”等一下,只是塗藥的話為什麽會怕?夏幼幼剛好發出靈魂的疑問,他的手指就擠了進來,她驚呼一聲,忙捂住自己的嘴。

傅明禮笑笑,吻了吻她的額頭,夏幼幼察覺到他不懷好意的手,忙抓住他的衣領,喘著氣咬牙道:“你別亂來……”她後悔了!先不說那藥膏冰冰涼涼的簡直要命,單是他的手都快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傅明禮安撫的吻著她的眉心,一路吻到唇上停下,纏綿片刻後,夏幼幼再也克制不住,哪怕身上還有些不舒服,仍是忍不住攬住他的脖頸,動情的貼在他的身上。

正當二人要突破底線時,傅明禮喘著氣抽身離開,閉著眼睛躺到了一旁,留下還想再進一步的夏幼幼獨自懵逼。

“……”這是啥意思?夏幼幼僵著臉看向他,發現他真的要睡後立刻推了推他。

傅明禮的眼睛微睜一條縫,掃了她一眼後壓抑道:“你身子疼,不能做。”

那剛才幹嘛調戲她!夏幼幼無名火起,但礙於姑娘家要矜持,她咳了一聲問,“你就不難受?”

傅明禮平靜的閉著眼:“以前和你每日這麽躺在一起時都這麽難受,習慣了。”

夏幼幼實在無話可說,有這一會兒無語的功夫,她身上的邪火也算下去了,翻了個身對著傅明禮躺著,正好瞥見他不自然的隆起。

“……”這可真是會忍,夏幼幼又心疼又好笑的看著他,半晌一雙小手還是撫了上去。

傅明禮猛地一震,頗為吃驚的看向她。

“宮裏的朋友,讓你見見市面。”什麽矜持什麽自重此刻都沒了,夏幼幼老練的瞟他一眼,然後笨拙的開始動作。

饒是如此,傅明禮也夠受用了,抱著她吻了上去。二人硬是守著最後一道線,一直折騰了大半夜,等兩個人醒來時,剛好不耽誤用午膳。

夏幼幼懶洋洋的抓著傅明禮的袖子進主廳時,立刻註意到周書郊此刻正一臉憂郁的坐在飯桌旁,身上穿是正經的男裝,頭發被青色布巾一裹,活脫脫一個小書生。

夏幼幼對他的造型沒什麽看法,倒是覺得他出現在這裏挺奇怪的。他不是向來對尚言敬而遠之麽,今天怎麽舍得來了?

很快劉成解答了她的疑惑:“夫人,昨夜周公子似乎收拾了包袱想要離開,我怕他沒跟夫人打招呼,便自作主張的將他攔了下來。”

“……”所以這是打算跑路結果被逮了?夏幼幼憐憫的看周書郊一眼,推著傅明禮坐到桌旁。

傅明禮掃了周書郊一眼,周書郊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自動走到劉成身邊站定,劉成嫌棄的看他一眼,離他遠了一些。

周書郊很是無語,都這麽嫌棄他的話,幹嘛還攔下他,讓他一個人孤獨的離開不好嗎?!

他求助的目光立刻投向夏幼幼,夏幼幼嘆了聲氣,剛要說話,便聽到傅明禮淡淡道:“既然阿幼把你當弟弟,以後便是一家人了,坐下吃飯。”

“……是。”周書郊乖乖坐下,順便給了夏幼幼一個‘弟弟?我比你大吧,你占誰便宜?’的眼神。

夏幼幼白他一眼,若不是為了保下他,誰才會說這麽惡心的話!

傅明禮一看他們互相擠眉弄眼的,立刻不悅的看向周書郊,這才發現他這身打扮,當即蹙眉道:“是誰給你準備的這些衣裳?”

周書郊頓了一下,無辜的看向劉成,劉成站出來解釋道:“回督主,周公子是個男人的事,我們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自然要他換回男裝,再以女子裝扮在府內走動,好像不合適了,所以奴才給他備了這身衣裳。”

換回男裝是好事,至少阿幼會非常清楚他是個男人,從而不和他過於親密,只是……傅明禮看了劉成一眼:“他不適合書生打扮,給他換件衣裳。”

“是,”劉成立刻否定自己的品味,“那請問督主,給周公子換身什麽衣裳合適呢?”

傅明禮沈吟片刻:“門房那衣裳不錯。”

“……”周書郊訕笑一聲,“我覺得這身衣裳也挺好的。”門房那種灰不溜秋的布料制成的衣裳,簡直不要更難看,這傅明禮是怎麽覺得那種衣裳更適合他的?

一旁往嘴裏塞吃食的夏幼幼聽了,默默斜了傅明禮一眼,別以為她不知道,這是以為她喜歡書生,所以防著她呢。

“門房身上那種料子好像沒有了,”劉成略微有些煩惱,“等會兒奴才去問問,再給周公子裁一塊做衣裳。”

“行了,這樣也挺好,”夏幼幼悠悠道,見傅明禮還想說話便瞪了他一眼,“適可而止。”

傅明禮不悅的看向周書郊,這兩天受了八百回氣的周書郊:“……”關我屁事啊摔!他怒而拿起筷子,撒氣一般夾了塊鮮嫩的紅燒肉,把嘴巴塞得滿滿的——

唔,好吃。

夏幼幼瞟了他一眼,也跟著來了食欲,可惜紅燒肉離她比較遠,她正猶豫著要不要站起來夾時,周書郊順手用公筷給她舀了一塊。

“謝謝。”

“沒事。”

肉質鮮美多汁,廚娘的手藝依然這麽好。夏幼幼眼睛瞇起,吃得十分滿足,只是旁邊陰測測的視線太明顯了,她咀嚼的動作慢慢小了下來,求生欲讓她給身旁這位夾了一塊,與此同時,整個紅燒肉盤子都挪到了傅明禮面前。

夏幼幼擡頭看,正看到周書郊殷勤的笑臉。

“……”看來不止自己有求生欲啊。

傅明禮並不領情,看著碗裏的紅燒肉冷淡的問:“好吃嗎?”

“好吃。”

“好吃的。”

夏幼幼和周書郊同時回答,答完瞪了對方一眼:真是嫌不夠亂的!

傅明禮冷哼一聲:“你們兩個養出來的豬,當然好吃。”

“?”

“!”

二人震驚的看向傅明禮,看著周書郊一臉大事不好的表情,傅明禮心情總算是好了些:“騙你們的,吃飯。”

……真夠無聊的,夏幼幼瞪他一眼,專註的開始扒拉米飯,周書郊趁機無視了旁邊劉成仇視的目光,也跟著好好吃飯。

一頓飯下來,桌子上三個人其中兩個都撐了,周書郊打了個嗝,懶洋洋的站了起來:“沒事的話,就不打擾二位了。”

說完看了一眼傅明禮的眼色,見他沒有反對,就先自行離開了,劉成立刻跟了出去。

周書郊在前頭走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回頭道:“劉管事,先前是我對不住你,但那也是形勢所迫,你不至於這麽記仇吧?”他雖然是借著女子的身份占了劉成幾次便宜,但好像也沒做其他太過分的事吧?

至於曾經勾引過他的事,周書郊自動忽略。

“周公子多慮了,我只是給公子準備些衣裳,想要公子換上。”劉成悠悠道。

周書郊心裏翻了個白眼,臉上露出一個假笑:“那就有勞劉管事了。”

“跟過來。”劉成看他一眼,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周書郊無奈,只得跟了過去,一直到庫房前才停下,劉成要他在外面等著,自己獨自進了庫房,沒多久便抱著一堆衣裳出來。

周書郊謹慎的看著他手裏那堆味道潮濕的衣服,並不肯過去接。劉成也不在意,將其中一件甩了甩,舉到眼前問道:“周公子覺得如何?”

圓領、窄袖淡青色長衫,怎麽看怎麽眼熟。周書郊謙虛道:“這是宮裏的衣裳吧?”

“是啊。”劉成坦然道。

周書郊頓了一下,疑惑的看向他:“你要我穿這個?”

“是啊。”劉成眼角總算流露些許笑意,這個人騙了自己這麽久,不整治一番難平心頭之憤。

周書郊無語的看他一眼,各種念頭在腦子裏飛速轉了幾圈,最後無奈的嘆了聲氣,寵溺道:“行行行,我穿,只要劉管事高興,我穿又如何。”

他雖沒刻意捏出女聲,但嘴角帶著的笑、眼角流露的縱容,仿佛還是那個好脾氣的漂亮姑娘,讓劉成欺負起來瞬間不怎麽是滋味了,最後冷著臉甩下一句“早晚閹了你”便匆匆離開了。

周書郊只覺得□□一涼,下意識的夾緊了些,省得再有人覬覦他那二兩……不,四兩肉。

看樣子劉成短時間內不打算找自己的事了,周書郊暢快的吹了聲口哨,翻墻出去找樂子了。

另一邊,夏幼幼不高興的跟著傅明禮去了書房,一進屋便開始抱怨:“你和劉大哥對周書郊好一點,好歹人家也是密語閣前五的高手,老是被你們這麽戲弄成何體統。”

“怎麽,你心疼?”傅明禮依然對他們兩個之前那麽親密耿耿於懷。

夏幼幼捏著他的臉,無語道:“誰心疼了?只是讓你們別過分。”

“哦。”傅明禮將她抱上書桌坐著,無視她的手在自己臉上作怪。

夏幼幼看他這個漫不經心的態度,忍不住挑眉看著他,傅明禮頓了一下,果斷去解她的衣帶。

“……做什麽?”

“做,”傅明禮解衣帶時抽空擡頭看她一眼,“你有這個功夫擔心別的男人,不如好好擔心擔心你自己。”昨夜他雖然也算得了些滿足,可到底如隔靴搔癢,不及他親自動手來得痛快。

“……”夏幼幼無語的看著他,直到自己的衣帶盡開,肚兜纏在身上的細線也被他解開,她才知道他是認真的,當即羞惱道,“你能不能有點正形?!”

傅明禮瞥她一眼,給她的回答是單手將自己的腰帶給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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