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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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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夏幼幼以一兩銀子的價錢買了個大活人,占了這麽個便宜的她卻看起來不怎麽開心,一直悶悶不樂的玩自己的鈴鐺。

等回到府裏,準備回屋換件衣裳時被傅明禮叫住。

“怎麽了?”她不解的看向他。

傅明禮看了劉成一眼,劉成迅速退下了,前院一時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傅明禮垂眸,半晌道:“若我們成親當日我沒有長輩到場,你可會傷心?”

“……怎麽突然這麽說?”

“可會?”

夏幼幼舔了一下嘴唇:“不會。”她也不能給他變出一堆柳家人出來,所以就不計較他這邊的了。更何況她只是想嫁給尚言這個人,至於其他的,她不在乎。

傅明禮盯著她的眼眸看了半晌,確定她是真的不在乎,便微微松了口氣:“如此便好,我與劉成有事要做,你先去休息吧。”

夏幼幼點了點頭,便一個人回臥房了,剛進屋關了門,臉色便沈了下來:“你給我死出來。”

“噗……你耳朵可真夠尖的。”周書郊悠悠然從房梁上下來,身上的衣裳已經換了一件。

夏幼幼挑眉:“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你還換件衣裳?”這姑娘的偶像包袱是不是有些過重了?

周書郊沈默片刻,幽幽道:“那位的屍體有些掉渣,只能換了。”

“惡……”夏幼幼嫌惡的看她一眼,默默離她遠了些,“那你把人家埋回去沒?”想想人家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死了還要被挖出來利用一遍。

“埋了,”周書郊似乎也不願回憶,打著顫搖了搖頭,才嬌柔的看向夏幼幼,“今日我聽程宴那屬下叫你柳小姐,可是我聽錯了?”

“你聽錯了。”夏幼幼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周書郊嗤笑一聲:“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發福蝶也會做出騙婚的事,若是程宴知道你並非柳家小姐,你猜他會如何?”

“他不會知道,若他知道了,我就殺了亂嚼舌根的人。”夏幼幼冷著臉道。

周書郊毫不在意她的威脅:“放心吧,我還不至於做出這種事,還有兩日,足夠我殺他了。”

“你之前在暗都沒機會得手,現在在我眼皮子底下了,你覺得我會讓你亂來?”夏幼幼涼涼道,“提醒你一句,他身邊的守衛可不是吃素的。”仔細一想也不用她提醒,這人幾次偷襲恐怕早就領教過了。

周書郊笑瞇瞇的看著她:“那誰說得準呢,說不定等不到兩日,你就改變主意跟我合作了呢。”

“做夢。”夏幼幼嗤道。

周書郊聳聳肩:“是挺做夢的。”

說完便不再說話了,夏幼幼繃了半天,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幹脆放松下來喝茶。事實上只要她不說殺程宴的話,夏幼幼跟她相處的還算自在,她們到底職業相同,又同樣因為密語閣的協議不能對對方下手,算得上最安全的陌生人。

“對了,你可見過柳茵茵?”夏幼幼問,“我的信分明寄出去了,為何她會說跟我斷了聯系?”

“來之前就見過了,沒收到就是沒收到,你可以自己去查查,這點我沒必要騙你。”周書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夏幼幼苦惱的托臉:“她現在如何了?”算起來,肚子應該越來越大了。

“等著生呢,她與自己那野男人又和好了,死都要跟著人家過,”周書郊的眼睛瞇了起來,暗道這人活得可真夠奢侈,竟然拿大紅袍當普通茶葉泡,“西河提督也沒辦法,只能跟程家退婚了。”

“退婚了?”夏幼幼驚叫,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緊張。

周書郊斜她一眼:“怎麽,用人家的身份騙人家的未婚夫,現在婚被退了所以就心虛了?”

“……少廢話,那程家怎麽說?”尚言竟然沒跟自己說,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周書郊伸了個懶腰:“放心吧,柳家嫌丟人並未說原因,奇怪的是,程家沒有多問便同意了,想必是兩家人早有嫌隙,所以才這麽順利。”

難怪……夏幼幼懵懵懂懂的,似乎想通了什麽。今日尚言去見了什麽人,回來便一直不開心,好端端的還突然說起什麽長輩之類的話,難道是因為他知道兩家退婚了,又不想讓自己知道?

她在心裏轉了個圈,把一切自圓其說了。

夏幼幼有些後悔當時沒有抱抱他,但此刻另一件事更重要:“既然婚約解了,柳茵茵也跟她男人和好了,那這單子她為什麽不退了?”

“因為她覺得自己說退婚程家便立刻給退了,讓她感覺很沒面子,”周書郊眨眨眼,看著無言以對的夏幼幼,心情不錯道,“更何況這個程宴害她花了這麽多銀子,既然密語閣退單不退錢,還不如不退了直接殺了他。”

……這什麽人啊,夏幼幼楞是被她的理由噎了一下,半晌道:“我給她退還不行麽,只要她退單我錢都給她!”

“那是你跟金主兩個人的事,我就不管了。”周書郊朝她拋了個媚眼,“我只負責殺程宴。”

夏幼幼瞬間冷靜下來:“還有兩天,你不會得逞。”

“試試看唄,不行就算了,”周書郊從懷裏把鏡子掏出來看了看自己的臉,看到口脂掉了點後又掏出胭脂點了點,“說不定不用我動手,你自己就想殺了。”

夏幼幼挑眉,總覺著她話裏有話,但是自己堅決不問,反正她若真有了什麽計劃,也不會告訴自己。

周書郊見狀,以為她也開始擔憂了,便輕哼一聲,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夏幼幼最見不得旁人在她面前這德性,她想了一下,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你幹嘛?”周書郊警惕道。

夏幼幼堆起一臉假笑:“朋友,你來時是不是只換了衣裳,沒洗澡啊?”

周書郊一僵:“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就是覺得有點味兒,”夏幼幼捂住口鼻,悶聲問,“你確定挖的是新墳麽,怎麽掉渣也就算了,還這麽重的味道?”

“你少胡說!我洗過澡來的!”周書郊臉色都變了,擡起胳膊聞了聞,雖然入鼻是皂角味,但看著夏幼幼一臉真心實意的嫌棄,她也開始不確定起來,冷著臉跳上了房梁。

“洗幹凈再來啊。”夏幼幼好心道,直到梁上動靜消失了,她才舒服的倒在床上。

大概是覺著時間緊迫了,當天下午日頭還沒落,周書郊便正式登門了,還是穿著上午那身孝衣,頭發似有意似無意的散落身後,一張消瘦的臉帶著些許憔悴,唇上沒有一點血色。

看起來楚楚可憐的。

劉成皺眉:“不是說了讓你明日過來?”

“小女子感念恩公恩德,只想早些過來報答。”周書郊欲說還休的看著他,眼角的淚隨時要掉下來。

劉成的臉色舒緩了些:“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吧,不過我提醒你一點,府內馬上要辦喜事了,你不要再穿身上這件衣裳,免得把晦氣傳給主家。”

“小女子知道了。”周書郊低眉順眼道。

劉成點了點頭:“那你先跟管家下去吧,讓他帶你去找廚娘,今後你便在廚房幫工。”

“去找什麽?”一聽說周書郊來了就忍不住過來盯著的夏幼幼問,她身後跟著的是剛剛正教她下棋的傅明禮。

劉成行禮:“老爺,柳小姐。奴才讓管家帶剛買的丫鬟去找廚娘。”

“我聽到了,”夏幼幼斜了周書郊一眼,接著對劉成道,“找什麽廚娘啊,不是已經說過了,讓你買幾頭豬放我以前住那院子裏,讓這姑娘養著麽。”

讓人家一個姑娘養豬,好像有些過分了吧。劉成偷瞄傅明禮一眼,見他沒有任何不悅,只能答道:“……是。”

“恩公,”周書郊梨花帶雨的跪到傅明禮面前,“多謝恩公買了嬌嬌,嬌嬌才能安葬爹爹。”

“餵,買你的人是我吧?”夏幼幼挑眉。

劉成忍不住道:“銀子是我出的。”

“你的銀子就是尚言的,尚言的就是我的。”夏幼幼理直氣壯道。

“……”嗨呀好氣,可又沒辦法反駁,只能憋著了,劉成郁悶的看了傅明禮一眼,正好看到他淺笑的模樣。

周書郊欲言又止的看著傅明禮,手指一動似要出暗器,夏幼幼目光一凝伸手擋了一下,周書郊趁機便倒在地上,衣裳“刺啦”一聲,露出她光潔的肩膀來。

她慌亂的捂住裸露的位置,泫然欲泣的看向傅明禮:“為何、為何要這樣對我?”

“……”夏幼幼瞇起眼,大概知道她要玩什麽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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