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因為宋朝的皇帝沒玩過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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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周平雄的話，馬小可悄悄對身邊的沈良說道：“聽柏導說起歷史，看來周平雄又坐不住了，想要和柏導再來一場當眾辯論。”
柏舟說道：“是事實，但不過是部分是事實。”
“什麽叫做部分事實。”
柏舟說道：“宋王朝的確經濟繁榮，但沒有什麽好自豪的。拿宋朝的GDP去和漢唐的GDP相比，然後得出結論說宋朝的GDP高於漢唐，所以宋朝比漢唐更值得我們自豪，是不合理的。因為漢唐的時候，由於活字印刷還沒有推廣，缺乏歷史資料，也就是說你按照現代GDP的統計方法得來的，實際上僅僅是一個統計數據，這個數據的樣本是不完全的，所以根本就不能反映事實。
“同樣的道理，用所謂勝率來判斷軍事的強弱也是很可笑的。項羽和劉邦大戰，笑道最後的卻是勝率較低的劉邦……。”
周平雄似乎抓住了漏洞，他當即反駁道：“項羽失敗，並非因為他軍事不夠強大，而是別有原因。勝率不高的軍事力量不強，難道勝率低的軍事力量才強大嗎？”
柏舟說道：“大家都知道黔之驢的故事。黔地這個地方本來沒有驢，有一個喜歡多事的人用船運了一頭去。驢運到後卻沒有什麽用處，就把它放置在山腳下。老虎看到驢是個龐然大物，以為它是什麽神物，躲藏在樹林裏偷偷看它，漸漸小心地出來接近它，驚恐疑惑，不知道它是什麽東西。有一天，驢叫了一聲，老虎十分害怕，遠遠地逃走，認為驢要咬自己，非常害怕。但是來來回回地觀察驢，覺得它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本領。老虎漸漸地熟悉了驢的叫聲，又前前後後地靠近它，但始終不與它搏鬥。漸漸地靠近驢子，態度越來越輕侮，碰倚靠撞冒犯它。驢非常生氣，用蹄子踢老虎。老虎於是很高興，心裏盤算這件事說：“驢的技藝僅僅只是這樣罷了！”於是跳起來大吼了一聲，咬斷了驢的喉嚨，吃光了它的肉，然後才離開。
“這個故事我可以稍稍改編一下。假如第一次驢子與老虎見面，驢子吼了一聲老虎就嚇跑了；第二次驢子和老虎見面之後，驢子擡起蹄子給了老虎一腳，結果老虎又被嚇跑了；第三次老虎來到驢子身旁，驢子又給了老虎一蹄子，老虎被踢疼了，然後驚慌失措地逃走了；第四次老虎已經摸清了驢子的底細，直接咬斷了驢子的喉嚨把它整個給吃掉了。你們看，老虎和驢子一共大戰了四次，驢子勝利了三次，老虎勝利了一次；驢子的勝率是百分之七十五，老虎的勝率才百分之二十五，那麽我們是不是可以說，驢子比老虎更強大？”
柏舟的話頓時引起了哄堂大笑。
周平雄大聲說道：“狡辯，你這分明就是狡辯。胡扯，簡直就是胡扯。”
柏舟微笑著說道：“這個我還真不是胡扯，也不是狡辯。你們切切不可低估了古代文人寫報告的能力。一場殺敵數人的戰鬥他們可以給你渲染成蕩氣回腸、屍橫遍野的大捷；就好像今天做房地產廣告策劃的人一樣，一個臭水溝他可以給你寫成塞納河。宋朝軍隊的勝率有沒有造假註水我們不得而知。即便沒有造假，我們也知道，判斷軍事的強大，不能光看勝率，還要看戰爭的規模，還要看戰爭結果產生的影響。十次小勝，很可能還不如一次大勝利。很多時候，大的戰役之前的小的局部戰爭，往往帶有試探的性質；就好像兩個人比武是一樣的，開始兩下只是相互試探摸底。”
周平雄反駁道：“你說宋朝的軍事力量不強，那為何宋朝前後相繼三百多年，比北方的遼、金、元壽命都要長？遼和金的最後被消滅的戰爭中，都少不了宋朝軍隊的身影。”
柏舟說道：“宋朝確實壽命被北方三個政權都要長久。宋朝和金一起滅了遼，後來宋又和元一起滅了金。看起來似乎是宋比遼、金更加地強大。但是事實根本不是這樣。遼國和金的滅亡，主要是因為兩個原因；其一，自身的腐敗和衰落；其二，在後方有更強的新生勢力崛起。他們的被滅，和宋沒有什麽關系。事實上，北方無論哪個政權崛起，都是按著宋暴打。宋朝給遼人賠款，宋朝給金割地賠款還俯首稱臣，宋朝最後幹脆被元給滅了。
“現代人很多人稱頌宋代，總是從經濟著眼，還有很多人說什麽宋代的老百姓的生活都很幸福，說宋朝之所以不願意北伐，是因為南方的老百姓不支持。認為老百姓都希望蹲在南方過過小日子。別說這是不是宋朝百姓的真實想法，值得懷疑。就算這是宋朝百姓的真實想法，也不能替宋政權之下的得利者，皇帝家族、文官集團開脫。一個人的幸福豈能僅僅用金錢來衡量。一個人做生意賺錢了，可是此人動不動被人勒索，被強盜侮辱，被人搶走妻女，毫無尊嚴可言，我請問這樣的人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幸福。一個人有錢了，可是房子周圍全部都是強盜土匪，眼看就要來滅其家、奪其土，他還置若罔聞，鼠目寸光及時行樂，這樣的人值得推許嗎？”
周平雄大聲說道：“你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比喻？”
柏舟說道：“我這是亂七八糟的比喻嗎？宋朝年年割給歲幣給北方政權，不是被人勒索嗎？南宋對金俯首稱臣，不是被侮辱嗎？宋朝的女人包括皇後都被擄掠到北方，成為北人的玩具，這不是恥辱嗎？宋朝的百姓，時刻籠罩在北方兵鋒的陰影之下，他們的血汗年年被搜刮用來滿足強盜的勒索，他們真的很幸福嗎？‘山外青山樓外樓，直把杭州作汴州’是胡說嗎，難道他們不是鼠目寸光及時行樂？宋，後來難道不是被人滅了家園奪了土地嗎？中國歷史上常受北方游牧民族的侵襲，但哪怕是在南北朝時期，江南還是收住了半壁江山，保留了華夏文化的根脈；只有宋朝，丟掉了全部國土，宋朝被滅亡，不僅僅是一個朝代的終結，更是中華文化的一次斷裂。
“你們知道為什麽宋朝為何節節敗退？”
沈良坐在臺下，大聲問道：“為什麽？”
柏舟說道：“因為宋朝的皇帝，還有文官武將以及百姓，都沒有玩過王者榮耀。”
“哈哈哈哈……。”柏舟的話又引起了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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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說道：“是事實，但不過是部分是事實。”
“什麽叫做部分事實。”
柏舟說道：“宋王朝的確經濟繁榮，但沒有什麽好自豪的。拿宋朝的GDP去和漢唐的GDP相比，然後得出結論說宋朝的GDP高於漢唐，所以宋朝比漢唐更值得我們自豪，是不合理的。因為漢唐的時候，由於活字印刷還沒有推廣，缺乏歷史資料，也就是說你按照現代GDP的統計方法得來的，實際上僅僅是一個統計數據，這個數據的樣本是不完全的，所以根本就不能反映事實。
“同樣的道理，用所謂勝率來判斷軍事的強弱也是很可笑的。項羽和劉邦大戰，笑道最後的卻是勝率較低的劉邦……。”
周平雄似乎抓住了漏洞，他當即反駁道：“項羽失敗，並非因為他軍事不夠強大，而是別有原因。勝率不高的軍事力量不強，難道勝率低的軍事力量才強大嗎？”
柏舟說道：“大家都知道黔之驢的故事。黔地這個地方本來沒有驢，有一個喜歡多事的人用船運了一頭去。驢運到後卻沒有什麽用處，就把它放置在山腳下。老虎看到驢是個龐然大物，以為它是什麽神物，躲藏在樹林裏偷偷看它，漸漸小心地出來接近它，驚恐疑惑，不知道它是什麽東西。有一天，驢叫了一聲，老虎十分害怕，遠遠地逃走，認為驢要咬自己，非常害怕。但是來來回回地觀察驢，覺得它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本領。老虎漸漸地熟悉了驢的叫聲，又前前後後地靠近它，但始終不與它搏鬥。漸漸地靠近驢子，態度越來越輕侮，碰倚靠撞冒犯它。驢非常生氣，用蹄子踢老虎。老虎於是很高興，心裏盤算這件事說：“驢的技藝僅僅只是這樣罷了！”於是跳起來大吼了一聲，咬斷了驢的喉嚨，吃光了它的肉，然後才離開。
“這個故事我可以稍稍改編一下。假如第一次驢子與老虎見面，驢子吼了一聲老虎就嚇跑了；第二次驢子和老虎見面之後，驢子擡起蹄子給了老虎一腳，結果老虎又被嚇跑了；第三次老虎來到驢子身旁，驢子又給了老虎一蹄子，老虎被踢疼了，然後驚慌失措地逃走了；第四次老虎已經摸清了驢子的底細，直接咬斷了驢子的喉嚨把它整個給吃掉了。你們看，老虎和驢子一共大戰了四次，驢子勝利了三次，老虎勝利了一次；驢子的勝率是百分之七十五，老虎的勝率才百分之二十五，那麽我們是不是可以說，驢子比老虎更強大？”
柏舟的話頓時引起了哄堂大笑。
周平雄大聲說道：“狡辯，你這分明就是狡辯。胡扯，簡直就是胡扯。”
柏舟微笑著說道：“這個我還真不是胡扯，也不是狡辯。你們切切不可低估了古代文人寫報告的能力。一場殺敵數人的戰鬥他們可以給你渲染成蕩氣回腸、屍橫遍野的大捷；就好像今天做房地產廣告策劃的人一樣，一個臭水溝他可以給你寫成塞納河。宋朝軍隊的勝率有沒有造假註水我們不得而知。即便沒有造假，我們也知道，判斷軍事的強大，不能光看勝率，還要看戰爭的規模，還要看戰爭結果產生的影響。十次小勝，很可能還不如一次大勝利。很多時候，大的戰役之前的小的局部戰爭，往往帶有試探的性質；就好像兩個人比武是一樣的，開始兩下只是相互試探摸底。”
周平雄反駁道：“你說宋朝的軍事力量不強，那為何宋朝前後相繼三百多年，比北方的遼、金、元壽命都要長？遼和金的最後被消滅的戰爭中，都少不了宋朝軍隊的身影。”
柏舟說道：“宋朝確實壽命被北方三個政權都要長久。宋朝和金一起滅了遼，後來宋又和元一起滅了金。看起來似乎是宋比遼、金更加地強大。但是事實根本不是這樣。遼國和金的滅亡，主要是因為兩個原因；其一，自身的腐敗和衰落；其二，在後方有更強的新生勢力崛起。他們的被滅，和宋沒有什麽關系。事實上，北方無論哪個政權崛起，都是按著宋暴打。宋朝給遼人賠款，宋朝給金割地賠款還俯首稱臣，宋朝最後幹脆被元給滅了。
“現代人很多人稱頌宋代，總是從經濟著眼，還有很多人說什麽宋代的老百姓的生活都很幸福，說宋朝之所以不願意北伐，是因為南方的老百姓不支持。認為老百姓都希望蹲在南方過過小日子。別說這是不是宋朝百姓的真實想法，值得懷疑。就算這是宋朝百姓的真實想法，也不能替宋政權之下的得利者，皇帝家族、文官集團開脫。一個人的幸福豈能僅僅用金錢來衡量。一個人做生意賺錢了，可是此人動不動被人勒索，被強盜侮辱，被人搶走妻女，毫無尊嚴可言，我請問這樣的人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幸福。一個人有錢了，可是房子周圍全部都是強盜土匪，眼看就要來滅其家、奪其土，他還置若罔聞，鼠目寸光及時行樂，這樣的人值得推許嗎？”
周平雄大聲說道：“你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比喻？”
柏舟說道：“我這是亂七八糟的比喻嗎？宋朝年年割給歲幣給北方政權，不是被人勒索嗎？南宋對金俯首稱臣，不是被侮辱嗎？宋朝的女人包括皇後都被擄掠到北方，成為北人的玩具，這不是恥辱嗎？宋朝的百姓，時刻籠罩在北方兵鋒的陰影之下，他們的血汗年年被搜刮用來滿足強盜的勒索，他們真的很幸福嗎？‘山外青山樓外樓，直把杭州作汴州’是胡說嗎，難道他們不是鼠目寸光及時行樂？宋，後來難道不是被人滅了家園奪了土地嗎？中國歷史上常受北方游牧民族的侵襲，但哪怕是在南北朝時期，江南還是收住了半壁江山，保留了華夏文化的根脈；只有宋朝，丟掉了全部國土，宋朝被滅亡，不僅僅是一個朝代的終結，更是中華文化的一次斷裂。
“你們知道為什麽宋朝為何節節敗退？”
沈良坐在臺下，大聲問道：“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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