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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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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日暮降臨之時染玖手中戴著一把佩劍,放下桌子上道:“依然,你叫我們來這又有什麽事?該不會又是賞花賞月賞伊人吧。”

依然不懈地捌了一眼道:“你能不能別這麽沒情調,民間不常常有句話說的好,知我焉如子鼠吧。”

染玖走上臺階,抓住依然,貼起她的耳邊,呼了一口熱氣,呼得她渾身不舒服,又推了她道:“好了你,拐著彎罵我是鼠輩是不。”

依然踉蹌地走了幾聲,好不容易站穩住,轉身繼續戲弄道:“這可是你承認的哦!可我不是我說的。”

染玖看自己被戲弄,抓起手中的劍,撥出劍刺向依然道:“好你這個依然,竟然敢戲弄本小姐,看招。”

依然見此連忙後退,退到亭子外,看染玖執劍劍峰對著自己,步步緊逼,一點也不沒有收手的意思,自知是自己惹出來的事端,又該由自己解決,眼看後方凈沒有路可退,連忙轉身到右側,本想一腳蹦飛劍身,無奈染玖反映競比自已更快一些許,馬上就要刺的胸口時,凈想也不凈赤手抓到劍身,緣玖嚇得手松開了,誰料依然倒反手一擊,將劍身朝身面一丟,劍插到依然身後的一棵大樹上。

清音來時看到依然手握劍身,手心不停地留著鮮血,放下古琴,連忙跑到依然身旁,取出懷裏的手帕,為她包紮道:“你疼不疼呀!下回打不過就別打。”

依然照常傻笑著,心裏暗想要不是怕死,還至於單手握劍身,把手劃傷好像這招不之挺管用的道:“清音,我告訴你密秘,你要不要聽呢?”

清音見怪不怪,包紮好她的手道:“說吧,你又想使什麽壞。”一雙清澈透明大眼睛,是那麽地好看。

依然直接開門見山道:“我怎麽可能又使壞呢,《離楚詞》清音你以前可聽過沒?”

緣玖道:“我聽說過《離楚詞》那可是冥君的三位姑娘所創,還可以令人心情舒暢,不能讓人忘卻一切憂愁,只不過後來三姑娘卻將琴摔斷後,再無人曾看過三位姑娘合奏過。”

淺蕓用手扶過琴絲,只覺今晚有古怪道:“依然,清音,緣玖你們還不快點過來,怎麽今日帶來了三把琴,這琴絲好像是千年寒絲所制的琴絲,怎麽還有一把琵琶。”

依然一本正經地說道:“今日有姑娘有雅興,想與淺蕓,若兮合奏一曲而己,只不過好久不彈了,不知技藝是否會生疏。”

染玖後悔傷了依然,害得依然的手受了傷,有點許愧疚道:“可依然你的手能彈琴不。”

“這……”依然看了自己的手,的確不能彈琴,又走到若兮跟前,將手伸到若兮的面前道:“好姐姐,你幫我上點藥吧。”

若兮只是口頭說說而已,把藥瓶從懷裏取了出來,解開手帕把藥粉散在依然手心道:“想得美呀!你下回可不要再輕易受傷哦,否則我是不會再幫你的。”

依然見傷口很快覆原,嘟起嘴巴,朝若兮的臉頰吻去道:“謝謝姐姐,來親親。”

“親一個,想得美的很,閃邊玩去,正經點。”若兮推開依然這個人可惡的人,直接正面抱著依然道:“你是不是想合奏《離楚詞》,我可以幫你。”

依然的手放在若兮的背後道:“可我忘了咋彈了,彈錯調可別摔琴,那琴絲可是我幸苦收集起來的。”

“不會的,放心。”若兮大概猜到了依然想要做什麽,合夥欺負淺蕓,這事可不要讓淺蕓知道,不然自己落不了什麽好下場。

墨薇指著琵琶說道:“我能不能彈琵琶。”這把琵琶可是淺蕓帶來的,而自己近日確實在學習彈琵琶。

“當然可以。”淺蕓微笑著,把琵琶拿起,遞給墨薇時,一直都在笑著,自己知道近時墨薇一直很刻苦地學習琵琶,這晚的彈奏也無妨不是一件好事道:“染玖,這裏就屬你劍舞最好,你就舞劍,清音,你……”

清音空手走到空地處道:“我……伴舞,畢竟這才是我最拿手的。”

依然將古琴放在與自己最近的位置坐下,將寬大的袖子撫起,雙手放在琴絲上方的兩側,中指輕輕撥動琴絲,左手手指應和滑過一根琴絲,前後撥動著琴絲,越來越快只覺琴絲快斷了之時,卻又有一種清翠的琴絲聲相融入,兩種琴絲聲融為一體,前一種琴絲聲急促,後一種琴絲聲卻又緩慢又清脆。

淺蕓一聽到這曲的前奏頓時呆住了,想起了三十多年前,自已和父親一同到清河城,那時自己外出采辦時看到一個受傷的男子,便差人將受傷的男子送給自己的府中。

受傷的男子便是琴晚,剛一睜開眼就看到照顧自己姑娘阿蕓,欲起身卻被淺蕓擋了下,微笑道:“不知姑娘芳名?”

那時淺蕓在冥界時,便常常聽依然在耳邊念叨,人界的女子向來以溫柔,含蓄,處事又很單純,又細想片刻道:“小女子阿蕓,見公子昏倒在地,便差人將公子帶進小女子府裏,暫時休養。”

“謝姑娘相救,琴晚無以相報。”琴晚只覺眼前的女子美如天仙,越看越為她所迷,一看盯著淺蕓看。

淺蕓聽聞嬌羞的女子,最容易吸引男子,故裝作嬌羞的模樣道:“小女子不要公子報恩。”

誰也末曾想到琴晚竟真的動了情,還為淺蕓題詞,淺蕓倒並非真動情,只因她非尋常女子,看到美男子甚多,數也數不清,無奈此人太過癡情,她又無從拒絕。

後來冥界傳來消失說,依然三公主將琴給砸了,說是大公主再不回冥界,她就把琴絲全撥了,淺蕓一聽很是生氣,就搬出一把琴彈《離楚詞》,這一彈還不得了之,讓琴晚更加癡迷。

淺蕓回了神後,見她們兩個還在拼了命彈前奏,重覆來重覆去,就是只彈前奏部分,遲遲不進高潮部分。

只聽淺蕓低聲吟唱道:“憂愁隨風散去,步入輪回何曾還,若笑依然巧如歸,淡忘若兮生惜許,莫怨淺蕓怨中悔,癡癡情情永相隨……”

琴晚仙師拿著酒壺,從樹後走出道:“阿蕓,可真是你。”

淺蕓起身行禮道:“回仙師的話,弟子名喚淺蕓,並非是仙師的阿蕓,而阿蕓早就死了,請仙師莫要記念阿蕓。”

淺蕓對著上了琴晚那對烔炯有神的眼神,不禁自覺原來自己竟負了一個人,那年本就不想多理會琴晚,只因他長得挺帥的,就多看了幾眼,本以為自己會因此而動情,可是卻對他絲毫並未動情,只覺他好看而已。

不過琴晚這個人,倒也算是癡情人,竟會苦苦等候淺蕓,那份仰慕之情硬生生地被弄成了愛戀之情。

若兮見淺蕓不回話,而那年之事,自已也略有耳聞,起身對向琴晚道:“回仙師的話,淺蕓她的確不是阿蕓,而這首曲調,是由故人所創。”

一陣清風拂過,一身淺青色衣裙,手上拈著一枝桂花,面容傾城傾國,唇如櫻桃般紅潤,落到亭子外的同時,數千落桂花順即落下,意初弄了弄肩邊的細發道:“淺蕓,若兮,你們真是讓我好找。”

正當琴晚思索著故人是誰時,卻看到有外人闖進來,摔掉酒壺,酒壺碎了一地,酒也流了一地道:“你是誰,竟敢闖雲山。”

意初笑著道:“我是冥界使者,奉冥君之命,前來開導開導不知情為何物的冥女,還請你保密。”

琴晚見此料想她們不會有事,就回了房裏休想,向來仙冥兩界交好,又不生事端,而這裏雖是人界,卻也不會因而一人引起事端,再加上近日結界消失。

依然見意初並沒有看到自己,抱起琴沖她們喊道:“墨薇抱著琵琶,緣玖你就拿著劍,清音我們走,別打攏她們三人敘舊。”

宋意初見依然無視自己,並沒有生氣,而是看平靜的依然,從自己身邊走過,而依然在冥界很少待,所以自己也很少有機會碰見依然。

若兮上前拉往意初的手道:“意初姐姐,你該不會是真的來開導我們的吧。”

意初婉然一笑,用手指點了點若兮的額間,像是開玩笑道:“怎麽可能,我是想你們才來的,只不過來的不是好候。”

若兮看了一眼依然離去時走的方向道:“意初姐姐,你待我們可真好,只是意初姐姐這麽孤立依然,就不依然吃醋。”

宋意初關懷地問道:“放心吧,她不會吃醋的,你們在這過得怎麽樣?”

若兮抱著意初,對意初的耳朵道:“過得還挺開心的,意初姐姐,你就放心吧。”

而一旁的淺蕓,見她們兩人把自己忽略掉了,只好抱起琴,從後面小道那竄回了房間。

而若兮和意初則徹夜聊了一宿,談天說地好不熱鬧,若兮聊著聊著竟打起磕睡,趴在木桌上睡著了,而意初留下披風,給若兮蓋上後就走了。

在這一個風高日麗的一大早,佩弦掌門在樂清仙師的房中醒來,樂清仙師從在梳妝臺上,準備束發時,佩弦掌門悄悄地拿起了木梳,給樂清仙師束發時道:“師兄的發質真是越發地好了,師兄可知我為何對依然這個女弟了,那麽好,是因為依然她像極小師妹,所以師兄不要吃醋。”

“我一個大男人吃哪門子醋,到是你是哪門子意思,動不動就跑進我房,讓弟子知道,你還要不要臉。”樂清拍桌道。

佩弦柔情似水道:“師兄你也太粗暴了,那麽直白,搞得我小心肝都受不了了。”

樂清將佩弦趕出門道:“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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