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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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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Malibu仍然是Malibu,諸星大卻已經成為Rye。Bourbon已經開始針對Rye。那時與七尾任務失敗被綁架的那次任務不過兩個月。七尾也和諸星近一個多月未曾聯系。

組織的酒吧繁弦急管燈紅酒綠,Malibu坐在吧臺邊上喝著一杯看不出是什麽酒的雞尾酒,便見諸星也就是Rye端著一杯威士忌到了身邊。

“嘿,Malibu。”

“Rye。”她輕聲招呼,下意識將脖頸不自在地扭了扭。Rye看了她毛衣的高領一眼,有些讓她不寒而栗。

“你知道Cointreau在哪麽?”

七尾有些詫異地挑眉:“你要和他接頭?你確定是他?”

Rye點點頭。

七尾冷笑道:“那老子不得不祝你好運了。居然攤上他。”

“你知道他在哪?”

“知道又不知道。”

“請告知我。”

“……他在調酒。”七尾晃了晃杯子,隱約傳來碎冰最後一點碰撞的聲音,“——嘿,Bacardi,能給我一杯熱奶茶麽?”

吧臺上那個年輕男人嗯了一聲,就撇下手中的一個精致玻璃杯去拿茶葉和牛奶。

Malibu眼眸帶笑,眼角帶著女孩子的溫潤,而Bacardi一副暖男樣子,黑框眼鏡和微亂的短發帶著炫酷。

禁欲系。

不好惹的男人。

Rye在心裏下了定論,於是出言試探:“你男朋友?”

“臥槽你腦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麽?!”七尾一下炸毛。而那邊人身形一頓,又恢覆剛才的動作,隱約可見臉色淡然。

Rye不禁皺起眉,難道Bacardi真的喜歡Malibu,不科學啊她一個女漢子?!

“那麽Cointreau到底在哪?”不過這種事情他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我說了他在調酒。”

“對,我問他在哪裏。”

“你丫是不是不知道‘調酒’什麽意思?”

然後Rye只剩下無語了。“知、知道。”

Bacardi黑著一張臉走過來,遞過來一盒壽司:“Malibu。”

喲,有趣了。Rye瞇起眼,淩厲的目光與單純的偽裝一時毫不相符。只一瞬間,Malibu再回頭,他又是一副Malibu印象裏的諸星大的樣子。

Bacardi又回過去精心準備熱奶茶,Malibu遞過來一塊壽司,Rye卻沒敢接。

“餵,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和他有什麽關系吧。”

Malibu有些無奈,“除非愛得要死要活,不然地位這麽懸殊,是不可能正式在一起的。”

“地位懸殊?”

“看來你不知道呢。”Malibu嘴角噙著一絲冷笑,“Bacardi是老朗姆的心腹,Rum拿他當親生兒子培養,以前還開玩笑說要是他有女兒,Bacardi一定是女婿的第一人選。——當然這種事情已經不可能啦,Rum老了,膝下無子,他的一切,甚至包括代號和地位,聽說都是以後要給Bacardi的。”

Rum。Rum。

Rye輕輕把這個代號在心中默念幾遍。組織的極高層人物?只是,Malibu對他很熟悉?

他提出自己的疑問。

Malibu朝著端著奶茶過來的年輕人頷首,表現得很無辜。

哦?Bacardi會告訴她這些?

“Malibu。”

“Rye。”

分著次序放下奶茶,Malibu道謝,聲音豪放不羈。

面對美食,Malibu像只被放養的小貓回來被餵食似的,倒是難得看到她像家養動物一樣。Rye手指敲著杯壁,若有所思。既然他是Rum那種核心人物的心腹,緣何對Malibu這麽好?

Malibu背後,是不是有什麽能夠左右組織局勢的東西?

驀地,他感到有銳利的目光在試探自己,並不是低頭和Malibu分享壽司的Bacardi,而是暗處的什麽人。那目光老辣得很,讓他極不舒服。

燈光是暗暗的彩色,照進暖暖的奶茶裏像幻覺,水晶珠串成簾,把吧臺隔絕起來。喧囂似乎都在外部無法侵入。

但是氛圍古怪,他要思索的東西也太奇怪,溫潤的奶茶只適合Malibu這樣骨子裏柔弱的人,他喝了兩口,甜膩膩的,於是果斷地放下再也不碰。他掏出一支香煙點燃了放在唇邊,那邊Malibu卻咳嗽起來。

“F**k.”Malibu放下杯子又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Rye你特麽把煙掐了不行麽?”

“你又以什麽資格來命令我?”Rye輕哼一聲“明美才能管到我。”

七尾皺起眉:“嘖……也是,老子又不是宮野明美。所以才不會一直順著你的意思做事。”頓了頓,她緩緩開口:“但我是以受害人的身份……”

她一句話還未說完,風聲一晃,Rye手上的燃燒著的香煙就被戳進他帶來的那杯威士忌裏。Bacardi兩根纖長手指還夾在上面。

“失禮了。No smoking.”他聲音冷冷的,不容抗拒的威嚴施壓下來。身居高位者,往往長年累月之後自成一種氣場,高傲得不可一世,令人從骨子裏升起恐懼。

Rye輕挑唇角勾起性感的微笑,竟一點也不懼怕。就好像,風暴裏比閃電還迅捷的海燕,沒有一陣浪頭能夠打擊到他。

而他是笑著回望他的。

“Conitreau快要來了。”驀地,Malibu看向酒吧一角低聲道。

“你怎麽知道?”順著那個方向望去,並沒有見到目標人物,Rye疑惑地望向Malibu,卻見她面容一沈,有些低氣壓環繞。

這時Bacardi插話:“是個高中生。目前無代號,估計是瑪麗蘇和腦殘文看多了,居然在他面前自戀地擺譜。”

Malibu眉頭緊鎖,Rye看到兩個黑衣人拖著一個赤身的少女從暗處走出來,顯然遭遇過酷刑對待。

“他過火了。”Bacardi聲音有些嚴肅地不悅。

驀地,他手上動作不受控制地捏碎了一只玻璃杯,像是突然發現什麽。

“Malibu,若不是你……只怕難逃他的魔爪。”

“他以為老子怕他麽?”聽了Bacardi說話,她不怒反笑,站起來對著遙遙出現的身影挑釁地比了一次中指。

“只會S'M女人的禽獸。”她嗤笑一聲,Rye才算知道為什麽她不齒此人。

“Cointreau?”Rye走出幾步,那邊人似笑非笑向Malibu回了一個舔舐嘴唇的動作,才對他做出一個彬彬有禮的微笑。

人的雙面性呵……

簡單幾句接頭,Cointreau許是今天無空閑,便流露出結束話題的意思。他也是知趣之人。不過Conitreau並沒有離開,而是走向了Malibu,嫻熟地挑起她下顎。

“小姑娘,等你很久了喲~”

“令人惡心的膽小鬼。”Malibu想拽開他手腕,卻沒有拽動。

Cointreau並不生氣她的抵抗,笑了起來:“呵呵呵呵……還真是想嘗嘗看啊,上這種連母親都可以殺掉的小野貓是什麽滋味~……”

“那還真可惜了。”Malibu被揭了底,細細地冷笑起來,“你連我這種弒母的人都不如呢。”

她的尾戒狠狠地劃過他手腕,還沒有米粒大的金剛石帶著鋒像一把淬血的匕首。然後將自己的手指貼上去。也是鮮血淋漓的手指,卻不知道她為何要劃破自己的手。

Cointreau眼眸一駭,下意識回縮,卻聽風聲如電,一道飛刀直刺過去,剛好紮在他手背上;另一道飛刀稍慢,狠狠地劃過他手腕而去。出手的是Bacardi,看過去時,他只幽幽道:“如此,欠你的人情就算是還清了。”

Malibu後退一步,染血的手指掠過被咬得毫無血色的唇,一道胭脂血紅渲染得她格外觸目驚心。

“賤人!真是什麽樣的婊'子生什麽樣的婊'子!”Cointreau捂住傷口,手背手腕一時顧此失彼,破口大罵。

此時Malibu聲音冷冰冰地傳來:“你不知道艾滋傳播途徑包含了性傳播和血液傳播麽?還想上我試試?”

Bacardi不再管這事,開始擦起了酒杯,仿佛真的只是還了一個人情。

Cointreau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Rye方才挑眉:“艾滋?我怎麽一點也沒聽到過風聲。”

Malibu冷哼一聲:“是我母親有。她是組織裏的舞女,沒什麽地位。誰想上都可以上了的。後來就得了艾滋。”

“我沒去檢查過,誰知道我有沒有呢。”Malibu似乎毫不在意,“反正我很潔身自好不隨便亂調酒,不給別人輸血,估計也不大可能生孩子。”

Bacardi忽道:“奶茶涼了。我去熱一熱。”

“哦……所以他說你殺了你母親估計也是因為她被疾病折磨得太痛苦了,所以才送她走?”Rye坐下來問。

“是她請我這麽做的。那時候我剛開始拿槍,那天訓練的槍雖然空了,還有一顆上膛的子彈留在裏面。”Malibu眼神漸轉憂傷,良久的沈默後,她喃喃自語,“……我殺了她。”

“你不知道你父親是誰麽?”

“誰願意承認曾經和一個艾滋病舞女做過那種事?即使檢查出來是健康的,這種事也只會在他的生命裏留下汙點,我更是一個累贅。”她白了Rye一眼,眼光裏寫著“你太天真了”。

Bacardi不知何時歸來的,放在吧臺上的除了滿杯的奶茶,還有一盒藥膏,玻璃罐、錫封、古老的藥匙都標識著神秘。

“嘖,不是說人情已經還清了麽?”

“我隨時欠你的。”Bacardi神情嚴肅,長劉海的不羈在垂眸時似乎深刺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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