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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堵不如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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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朝……真是要瘋了,劉元的腦子想的什麽武朝從前猜不透,眼下更是猜不透,他想讓劉元改變主意,劉元都把瓊容拉出來了,武朝還能怎麽樣。

“我要是能讓瓊容不同意,你絕對不能再堅持。”武朝想來想去還是有言在先的好。

劉元一臉認真地答道:“好,若是你能讓瓊先生不同意這件事,申寒你們想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我絕無二話。”

比起武朝想要改變劉元以及瓊容的想法,劉元篤定瓊容一定能明白她的用意,一定會同意她的做法。

武朝突然有種自己說了句蠢話的念頭,瓊容的想法在很多時候都跟劉元一樣。

不,有時候瓊容的想法比劉元還瘋狂,他剛剛說出那樣的大話,真是不怕笑死個人,劉元難道還不比他更了解瓊容的想法,他是到底哪裏來的自信覺得自己可以改變瓊容的想法?

內心淚流滿面,面上武朝還是保持自己一定能贏的樣子。

“先生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麽?”劉元突然笑笑地問,武朝本來底氣就不足,乍然被劉元這樣地一問,武朝擡起頭不客氣地詢問,“像什麽像什麽?我是你的先生,你就不能讓著點我這個當你先生的人,也沒見你對蕭丞相和曹禦史大夫還有瓊容像我一樣。”

說到這裏武朝很是委屈啊,要說對徒弟盡心盡力,他還算是個合格的先生的,教導劉元也好,為劉元辦事也罷,從來沒有遲疑過半響,看看劉元呢?一天到晚就會欺負他,更拿著瓊容來欺負他。

武朝不甚高興地鼓著一張臉,劉元看著沒能忍住地笑出聲來,“先生啊先生,你是想要笑死我嗎?”

……什麽話呢,武朝橫了劉元一眼,劉元道:“因為先生待我最好,與先生鬥嘴最值得我高興。”

武朝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刻自己內心的覆雜,拿眼看了劉元半天最後還是決定什麽話都不說了。

“當真要我送申寒回長安?還有旁的事?”武朝自不會覺得劉元讓他回長安只了送一個申寒回去。

“問問瓊先生我要的東西做好了嗎?順便查查長安拿了我的寶藏的人,這會兒又在動什麽歪心思。”劉元讓武朝回去自然不是只有一件事而已,比起一個申寒來,另外的兩件事都要重要得多。

武朝聽著連連點頭表示聽見了,“你打算讓我什麽時候走?”

“馬上。”劉元倒是幹脆的,“尤鈞先生和徐莊先生都忙起來了,那位申老一定如坐針氈,如果我們今天不送他走,他也會自己與你辭行,不信你回去先不說送他回長安,他肯定先告辭。”

趕緊擺手,武朝道:“怎麽說那也是我的好友,留他一些顏面,不能亂來。”

予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雖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不過也沒到敵人的分上,還是留點面子給他的好。

“先生隨意。”事情交給武朝來辦,武朝覺得怎麽好就怎麽樣。劉元朝著武朝露出一抹笑容,武朝輕輕一嘆,“劉家一步登天,有本事的人要做的事情就更多了,你凡事都要小心。人性最是經不起考驗,這才是我為什麽不同意你將申寒送到長安,送到太子身邊的原因。”

劉元道:“天下類申寒者不知凡之。我們遇上的自以為攔得住,可是有多少人是我們攔不住的?”

“大禹治水在疏不在堵,先生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對我關心則亂,這才會想盡辦法要幫我將那些人都攔住。”劉元知武朝的良苦用心,知道他都是為了她好。

“但就像先生所言,劉家一步登天,要學的東西很多,許多問題都會慢慢地浮現出來,誰都攔不住。”

既然攔不住,幹脆不攔。所謂姐弟離心,就算沒有旁人的挑撥離間,難道就不可能姐弟離心了?想想劉邦,劉元都已經經歷過劉邦這樣的事了,還怕再來一個劉盈。

她今日不畏於劉邦,只盼著劉盈能學得劉邦這一份氣度,無論有多恨一個人,多惱一個人,在這個人有用的時候看著這個人的忠誠都能毫不吝嗇於用,只要劉盈能學到這一點,將來他也一定能當好一個皇帝。

“算了算了,你想的比我長遠,我說不過你,你讓我送人,我送人就是了,什麽話都不用話。”武朝哪裏說得過劉元,最後除了乖乖的答應去辦這件事還有什麽其他的辦法。

“辛苦先生了。”劉元恭敬地朝武朝作一揖,武朝一片為她的心她都明白,也都記在心上。

“可不是辛苦,才把幾車的竹簡給你送回來,結果倒好,就歇上一晚便要給你回長安辦事去,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武朝嗔怪一聲,劉元笑道:“當先生的為徒兒辛苦了,徒弟也多念著先生啊,所以想辦法給你機會光明正大地回長安見瓊先生以慰相思?”

一通擠眉弄眼,武朝沒能忍住地道:“你若是個郎君,我真覺得你會帶著我往教坊裏去。”

劉元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我現在也可以帶先生一塊去。”

反正劉元去教坊誰都知道不會有什麽別的事,武朝去就不一樣了啊!

武朝哼哼了幾聲,“莫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麽。我走了。”

跟著劉元去一趟教坊就是給劉元捉住了把柄,事情一但鬧到瓊容的耳朵裏,武朝只怕一輩子都別想上瓊容的榻了。

劉元真沒這個意思,不過武朝都已經走了,劉元也沒法兒再解釋。

眼下劉元手裏還有許多的事情要辦,武朝帶著申寒回去劉元也沒說要去送送,不過徐莊和尤鈞聽說劉元親自下令讓武朝送申寒回長安,兩人聽說後的反應倒是大同小異。

“真是個膽大心細的人啊。”徐莊笑瞇瞇地一聲感慨,劉元要不是膽子夠大怎麽敢把一個明顯對她有偏見的人送到劉盈的身邊。

可是如申寒這樣的人不會是第一個,劉元能攔得住一個就不一定能攔住那無數個,倒是不如大氣地把人送進去,這會兒的申寒心裏不定怎麽五味交雜呢。

尤鈞彼時在對付那些貴族,“封區區的教坊而已,諸位竟然一道出動,這教坊難道是有什麽諸位的把柄在?”

子嬰昨天已經帶著車應封了一天一夜,看起來封的地方也是挺多的,而貴族們齊齊出動先他們一步站在教坊面前,那樣的態度倒像是對之前能逼退子嬰一行十分高興,所以故伎重演。

可惜尤鈞不是子嬰,對於這些貴族子尤鈞沒有半分的怯意。

“諸位最好是想法楚了,雲中已屬始元公主的封地,始元公主下令封了教坊,就算沒有理由,諸位若是不想惹上什麽不惹的麻煩最好就不要出現在這裏,更不要擋在我們的面前。”

“我們就擋了如何,你們以為打出始元公主的名頭我們就怕你,這裏是西秦舊地,我們都是秦人。”貴族大聲地叫嚷起來,這是想跟尤鈞比比誰的聲音更大?

尤鈞不需要跟他們比聲音誰大,“秦人。秦早已亡,聽諸位的意思是想謀反覆秦?”

話都是人說的,子嬰有自己的立場一些話就說不出太強勢的來,尤鈞就不一樣了,跟他們說話用不著太客氣,怎麽讓他們害怕,怎麽讓他們乖乖的離他遠一點就是尤鈞希望達到的目的。

“你,你別給我們隨便亂扣帽子,我們本就是秦人,說自己是秦人怎麽就跟謀反覆秦扯上關系了。”貴族裏也不是都沒腦子的,很快就想把這兩件事分開了,不能由著尤鈞說什麽是什麽。

“那麽公主府發下的公文道要封鎖雲中的內所有的教坊,諸位憑什麽攔著不讓?這是教坊,不是諸位的府上,諸位這樣心急的表現,耐人尋味。”尤鈞意味深長地道破,目光掠過他們,等著他們給個合理的解釋。

立刻有貴族出聲道:“公主殿下初到封地,因何而要封教坊,這也沒個說法。”

“你的意思是讓公主殿下親自過來給你一個交待,你才能出讓開這條路?”尤鈞依然是不善地征詢。

不管這些人的心裏拿不拿劉元當回事,這會兒的劉元是大漢的始元公主,這裏是劉元的封地,沒有劉邦阻攔,劉元想在封地做什麽都是可以的,而他們如果敢攔著劉元,劉元一句謀反扣到他們頭上,將他們一家盡誅都是可以的。

“聽聞早年在齊地時,公主殿下一氣之下殺了不少夥同田榮想要對殿下不利的人,這件事我一個隱居深山的人都聽說了,諸位難道不曾耳聞?”尤鈞沒等他們想清楚,反倒是提起了劉元從前做過的事,劉元在齊地大開殺戒這事知道的確實不少,貴族們的消息最是靈通,也不可能會不知道這件事。

“你,你是在嚇唬我們?”貴族們直指尤鈞這是想要嚇人,因此指著尤鈞一臉的不善。

“方才我們出來前公主殿下有所吩咐,若有阻攔者,殺!”尤鈞把劉元說的話丟了出來,而韓駒第一個抽出了腰中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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