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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寶藏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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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倒是把意思說得夠明白的,劉邦一眼瞧著樊噲道:“你什麽都不知道就別瞎摻和,回去抱著你的媳婦去。”

“不是啊陛下,要是公主殿下去和了親我這輩子都抱不著媳婦了啊。”樊噲往劉邦的面前沖來,直接就給劉邦跪下了,“陛下,除了讓公主殿下去和親,這怎麽樣都行,就算讓樊噲帶著兄弟們去跟匈奴血戰到底,樊噲也絕無二話。”

“你帶著兄弟們殺到匈奴去,你們就是去送死。”劉邦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跟樊噲說的好,講理的人是絕對不會鬧到他面前攔著不讓劉元去和親,呂雉那是當母親的人,是個另外,忽略不計,但是樊噲就真是一個不講理的人。

“那也好過讓公主殿下一個人去和親,任人欺辱啊。”樊噲睜大眼睛很是肯定地沖著劉邦吐字,劉邦沖著樊噲再一次吐字道:“朕說了這件事你不懂就不要瞎摻和,回去回去。”

“那陛下你得別讓殿下去和親啊。”樊噲依然的堅持沖著劉邦說明此來的目的,劉邦奈何不得劉元,還能奈何不昨樊噲,“來人,將樊噲拖出去打三十仗。”

一言不合就打人,他倒要看看還有誰敢攔著不讓劉元去和親。

誰都沒有想到劉邦竟然會下令杖責樊噲,就是樊噲自己也沒有想到,聽到話傻眼了的看向劉邦,帶著不可置信地喚了一聲陛下。

“拖下去。”劉邦甚覺得這一個個都不拿他當回事,他非得讓他們都記著自己是皇帝不可。

門口的周勃是負責宮中的守衛的,劉邦一聲令下他也是沒辦法,趕緊的把樊噲拉了下去,生怕樊噲再把自己給坑了。

樊噲被周勃硬是拖了出去,瞪大了眼睛看著周勃道:“你硬拉著我出來幹什麽?”

“你沒看到陛下生氣了?”周勃真想剖開樊噲的腦子看看樊噲腦子裏都裝了什麽。

“生氣又怎麽樣,生氣也不能讓劉元嫁到匈奴那個地方去。”樊噲一臉的不認同,周勃想說什麽來著,看著樊噲那張臉最終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只朝著樊噲道:“去趴著。”

“幹嘛,你還真打啊?”樊噲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周勃,自家的兄弟周勃想下狠手?

周勃毫不留情地道:“陛下有令,我不能不從。也正好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什麽話不能說,什麽事不能做。”

樊噲沒想到周勃真要打他,“你,你還來真的?”

“趴下。”周勃連忙地朝站著樊噲催促,樊噲是直接想跟周勃動手來著,可是周勃卻沖著樊噲再一次地吐字道:“你想清楚了,這會兒要是鬧到陛下的面前你棍子還得多挨幾下,而縣到時候我就是想不重重地打你都不成。你是要現在挨棍還是等著多要些再打?”

聽得樊噲真是氣的啊,指著周勃連聲地道:“你是真行啊,連個情都不給我求,咱們還是兄弟?”

“我要不是兄弟就不會拉你出來,且由著你去跟陛下說話,看看陛下會怎麽對你?”周勃還是比樊噲有腦子的,劉邦看起來是真生氣了,已經沖著樊噲放了話,樊噲要是不當一回事,再跟著劉邦鬧下去,別說是打樊噲這幾十杖而已,更重的手都能下。

周勃先把樊噲拉了出來,雖然不曾與樊噲求情,卻又何嘗不是救了樊噲,沒讓他多挨打。

“你,你雖然跟劉元相處不久,感情是沒有多少,但是你也看到了,劉元這孩子多好啊,竟然讓她去匈奴和親,我們這些男人站在一個女人的身後,你覺得妥當,你覺得你能安心?”樊噲旁的大道理是不會說,他就是覺得一個男人不能躲在女人的身後,尤其那還是他的侄女,更是不能。

周勃沖著樊噲連聲地勸道:“你差不多就行了,這朝中的事我們都不懂,你看看蕭丞相和留侯,他們是一致同意的,可見這件事是非如此不可,你又何必鬧著呢?”

“他們是他們,他們這心裏念著的都是家國天下的大事,我是當叔叔的人,我得多念著孩子,也多幫陛下念著點當了皇帝比當亭長那會兒都不好,那這皇帝還當來做什麽?”樊噲這一臉的不認同。

“嘭”的一聲巨響,屋裏的劉邦聽到樊噲的話那是更不高興了,直接將桌子都給揪翻了,大聲地喝道:“周勃你是在做什麽,朕讓你打人你在幹什麽?”

一句一句的質問,周勃趕緊的道:“陛下,臣立刻行刑。”

根本不再給樊噲再說話的機會,拉著樊噲就到一旁按著他趴下,讓人上前去舉著棍子就與樊噲打下,打得樊噲立刻大叫起來,樊噲指著周勃滿目皆是震驚,周勃與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擡頭看了裏的動靜,與樊噲輕聲的道:“你現在有多大聲你就喊得多大聲,讓人聽起來得夠慘,總之你不能停,等打得差不多了我就讓他換個地方打。”

樊噲倒是想問他要換什麽地方打,可是第二棍子已經落下了,樊噲痛得再一次叫了起來,周勃也不再與他說話了,只管讓人打啊打。

不用說,樊噲受刑的事又傳了出去,總而言之如今滿朝都知道劉邦為了讓匈奴不再生事,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將劉元遠嫁和親,劉元嫁去匈奴和親要準備的嫁妝也都得備了起來。

劉邦面對他們說要備重禮送入匈奴,聽著蕭何說起國庫都是空的,大漢這會真不是一般的窮,急得眼睛都鬧火了,正在這時一直叫劉邦忽略的子嬰求見,道是有要求事求見劉邦,請劉邦務必一見。

第一次劉邦是駁回的,忙得不可開交又在節骨眼上劉邦哪有心思見子嬰呢,只讓人將子嬰打發回去。

本以為子嬰一直表現得識趣,這個時候應該也會看出來了劉邦現在沒心情見到他,他必不會再次求見,沒想到劉邦這邊將子嬰打發了,轉頭子嬰也不知用了什麽辦法尋到了劉元那裏,劉元直接帶著子嬰來見劉邦。

劉邦自那天從呂雉的寢宮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劉元,可是劉元眼下在朝中宮中的名聲都大振啊,劉元要見劉邦,哪怕是伺候劉邦的人都只能趕緊的去稟了劉邦,劉邦旁的人能不見,還真是不能不見劉元。

可是見到劉元身邊帶著一個子嬰,劉邦皺起了眉頭,子嬰與劉邦作一揖十分的恭敬,劉元也開門見山的,“子嬰先生說能為父皇解燃眉之急。孩兒想著既然能解這燃眉之急,無論是真還是假總該聽一聽。”

不想見都得見了,劉邦沖著子嬰問道:“你知道朕此時急的是什麽?”

“匈奴進犯,殿下和親,殿下的嫁妝也是備給匈奴的大禮也算是陛下為難的東西。”子嬰也不說廢話,一言挑明了。

劉邦一下子看向了子嬰,子嬰十分恭敬地沖著劉邦垂下了頭,劉邦道:“你說要為朕解燃眉之急,就是這些?”

“當日項羽火燒鹹陽宮,先秦的國庫盡被項羽帶走,可是那只是明面上的而已。”子嬰這樣沖著劉邦把話放了出去,劉邦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明面上的,那就是說還有暗裏的?”劉邦滿臉期盼的追問,迫切地等著子嬰。

子嬰朝著劉邦作一揖道:“正是,秦之歷代先王都習慣建一明一暗兩個國庫,為的就是以備不時之需,累十數代秦王所積累,這一個寶藏天下只有子嬰一人知曉。”

劉邦激動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子嬰再一次沖著劉邦作一揖,“先秦諸王有結束亂世,濟民天下的之下,秦亡了,天下還存,值於匈奴進犯的之際,子嬰也願承先祖救濟天下之心,為大漢盡一份心,請陛下收下秦王歷代的寶藏,以解燃眉之急。”

聽聽子嬰多會說話啊,態度表明得很好,劉邦聽得自是無勝歡喜的,連連點頭地道:“好,好,朕代天下百姓謝你,謝你的大義。”

“父皇,子嬰先生立下如此大功,你一句謝怎麽夠?”劉元適時的提醒劉邦別只嘴上道謝啊,必須是要給點實際的才對。

“不,子嬰不敢居功。”子嬰一臉自己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並無半分功勞的模樣,劉邦越看卻是越覺得子嬰的知情知趣難得,確實不宜讓他再默默無名。

“獻寶救急,這是於大漢社稷有功,自當重掌,便封你為關內侯。”劉邦來回跺步,突然給子嬰封了一個侯,侯好啊,能得一個侯極是的好。

“不,陛下,關內侯子嬰萬萬不敢受,陛下若真有賞賜,便與臣為關侯,臣自請隨殿下一道出匈奴。”子嬰求生欲不是一般強的與劉邦跪下了,急急地想讓劉邦改變主意,劉邦當初都沒能當成這個關中王,他竟然封他為關內侯,子嬰是萬萬不敢受的。

關內侯,倒不如當一個關侯。

劉元一眼掃過子嬰,這真是一個聰明人啊,聰明至此也怪不得劉元都想幫著他了。

“陛下。”子嬰一直都跪著的啊,結果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劉邦的一句準話,子嬰擔心適得其反的,著急的再喚了一次,盼著劉邦能給句準話。

“好,如你所願,朕就封你為關侯,準你隨元兒一道出匈奴。”劉邦也很喜歡子嬰的識趣,關內侯嘛,那或許剛出口的時候是真心的,但是如果子嬰真答應了的話,劉邦會怎麽樣就不一定了。

“謝陛下。”想想子嬰也是曾為帝的人,哪怕這個皇帝做得不算久,那也是皇帝啊,可是子嬰卻能接受從最高摔下來,成為了一個與人跪下,靠著人的一份同情而活著的人,子嬰這一生都沒有想過會是這樣。

劉邦親自走過去將子嬰扶了起來,“關侯快快請起,往後見了朕不必行此大禮。秦之寶藏何在?”

這是劉邦十分關註的東西,子嬰一眼看向劉元,劉元已經朝著劉邦恭敬地作一揖道:“父皇,孩兒告退。”

“不用,這寶藏我還打算讓你派人去弄回來。”劉邦先一步阻止了劉元的動作,還把自己那點打算告訴了劉元,也就阻止了劉元退出去的打算。

劉元聽完劉邦的話也不知道是該如何反應的好,這是到底相信劉元呢,還是覺得無人可靠,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劉元的可靠?

不管劉元心裏怎麽想的,面上還是得裝出傾聽樣子,子嬰也沒二話,沖著劉邦立刻說出了寶藏所在,竟然就在長安附近,劉邦顯得十分的詫異,同時一眼看向劉元,“元兒,你連夜帶著關侯趕往寶藏所在之處,立刻將寶藏提回來。”

這迫不及待的,劉元沖著劉邦道:“父皇派幾個信得過的人與我一塊去登記造冊,免得最後生了什麽不該生的事端。”

“名冊子嬰也有。”劉邦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結果劉子嬰已經把話說了出來,劉邦立刻高興地道:“那就好辦了。”

“還請陛下命人隨我出宮一趟,登記所造之冊就在我的府上。”子嬰既然東西都獻出來了,自然是打算把事情都辦好到極致。

劉元朝著子嬰連連點頭十分讚賞道:“關侯還真是準備充足。”

如此感慨的一句,子嬰垂下頭一笑,卻不與劉元再接什麽話。

“好,朕派人隨你去取。”聽到馬上就可以看到那份寶藏的名冊,劉邦是一刻都不願意多等,立刻讓人隨子嬰走一趟,劉元絲毫沒有要沾手的意思,子嬰朝著劉邦作一揖,馬上帶著人出宮。

“他很相信你。”子嬰跟著人一走,劉邦突然冒出一句,劉元一眼看向劉邦道:“父皇別有所指。”

“朕一直沒顧得上問,關侯當年是怎麽從項羽的手裏逃出來的。”此言一出,劉邦是直盯著劉元眼睛都不眨,劉元面不改色地道:“一會兒關侯回來了,父皇盡可直接問他,你問起我來,我如何能答得上來。”

劉邦是怎麽看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偏偏沒能從劉元得到半分的答案,未免就讓劉邦失望了,可是凡事既然有做就一定會有痕跡,倒是不妨問一問子嬰,或許能從其中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

打著這樣的主意,劉邦也不再問劉元什麽,劉元也乖乖的呆著,反正她現在也沒什麽事,呂雉被禁足宮中,劉元對外同樣也是不得離開宮殿半步,以至於劉元眼下是難得的清閑。

“你說秦國世代的累下來的寶藏會有多少?”劉邦明擺著是沒話找話說,劉元聽著無所謂地聳聳肩道:“不知。”

冷淡得話都沒法說了,劉邦轉頭看向劉元,“朕總還是你的父皇,你就是這麽跟朕說話的?”

“不奉著你,不隨著你的話說話就是孩兒的不是了?”一看劉邦這個樣子劉元也來氣,話說出來也自是不客氣得很,質問於劉邦,問著他究竟是想要樣?她是哪裏答得不對?

劉邦指著劉元半天說不出上話,要是再看不出來劉元是故意的氣他,劉邦也枉白活了那麽些年。

“你是非得這麽陰陽怪氣的跟你父親說話?”劉邦自是不滿劉元態度的,立刻出言質問。

聳聳肩,劉元沖著劉邦問道:“父皇話說得甚是奇怪,在你看來你現在的態度是對你的女兒應該有的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女兒我是做了多少對不起你的事,讓你這麽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得,說一句頂十句,劉邦還能怎麽樣,指著劉元道:“好,朕說不過你。那你想怎麽樣?”

“我也正想問問你,你想怎麽樣?”劉元字也不改一個的還回去給了劉邦,劉邦……

“好好好,你不想好好說話,那就不說了。一會兒拿了名冊,你立刻帶上人去將秦國的寶藏運回來,這件事誰都不能洩露。”劉邦說不過劉元,那行吧,他不說還不行,把事情交代給了劉元,讓劉元把事情給他辦好了,那就行了。

“父皇身邊有那麽多的人為什麽非要讓我去,你不是將我禁足了?”劉元是一臉的不樂意。

劉邦這回真沒忍住地道:“你再給我裝傻,你再給我裝傻試試。我做這些都是為了誰?”

“為了誰也不是為了我。”劉元話懟得一點情面都不留,劉邦……

還真不能說自己做的事都是為了劉元,恰恰相反,劉元做的那些事才真是都為了他。

“好,好,旁的人都沒有你讓我放心,這行了吧。”劉邦沒辦法啊,這件事交給別的人去辦,劉邦還得擔心那個人會不會這批寶藏給散出去。

“你需要放心什麽呢?就算你得了秦朝寶藏的事傳出去又怎麽樣,還有人長膽子敢來跟你要不成?給你呈上寶藏的人你也封了侯了,有這麽大的寶藏讓天下人都知道大漢國庫是何等的富有,難道不能更幫你安定民心,安定天下?”劉元明擺著想不明白劉邦想把這批寶藏捂著的用意何在。

劉邦乍然一聽也楞住了,拿眼看向劉元道:“啊,可是這個寶藏,這個寶藏是關侯送給朕的!”

“你能花多少,你就算是得盡了這些寶藏,你能用多少?”劉元真是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地一問再問,問得劉邦再一次說不上話。

“你心裏最重的不就是大漢的江山嗎?如今在寶藏和江山面前,你是又打算選哪一個?”劉元既然都問出來了,那就打算問得一個光明正大,問得劉邦一個心服口服。

“自然是大漢的的江山。”江山在有美人,江山在也有數之不盡的寶藏,劉邦自然十分清楚的。

劉元一聽立刻地道:“那父皇不知該如何?”

要說剛剛劉邦是不太明白的,眼下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的,與劉元道:“你說得對,你說得極對,這件事不能藏著掖著,而是應該讓天下人都知道,我劉邦得了秦朝幾十代積累下來的寶藏,大漢的國庫是有錢的,有了錢,我們能做的事就也多了。”

“對。”劉元見劉邦終於是理清楚寶藏存在的意思了,肯定地告訴劉邦。

“不過,萬一寶藏是假的怎麽辦?”劉邦還沒親眼見過所謂的寶藏呢,哪能由著子嬰說什麽就是什麽。

“你還得去一趟。”這件事眼下劉元都已經知道了,讓劉元去確認這件事,劉邦要求一點問題都沒有。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說得一點都沒錯。

劉元一聽劉邦要求得無傷大雅,自無不就應的,與劉邦點了點頭道:“是。”

其實某位皇帝還有一點私心的,想著劉元最懂他的心思,一定也知道這會兒的他心裏想的是什麽?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啊,從前劉邦不用說,劉元為了討劉邦的歡心必是要先一步就把劉邦想做而不好說出口的事給辦好了,現在,劉邦完全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父皇放心,如果當真有那樣的寶藏,我一定會先讓人把你那一份先留起來。”劉元倒還是說出了劉邦的心思,可不就讓劉邦樂呵起來了,那對劉元方才說一句懟十句的事,必須是得忘掉,忘掉的啊。

“陛下。”好在子嬰帶人出宮回來的動作也是夠快,一會兒的功夫人都回來了,那帶著的一箱箱的東西,看著是有些老舊了,劉邦高興地直點頭,隨手想打開一個相子,卻發現上面還上了鎖了。

“啊,陛下,我為了你開鎖,開鎖。”子嬰從貼身之內掏出了鑰匙,趕緊將那上面的鎖給打開了,裏面倒是藏得十分的好,只是竹簡也不知是放了多少,那新舊不一的,看起來讓劉邦的心情更好。

隨手拿起一份竹簡,劉邦一看,額,不認識,他可真是忘了在秦一統天下之前,各國的文字是不一樣的,上面的寫的字,不認得。

“行,這些就放這兒吧,你們速速趕到寶藏處。”劉邦不認識那也絕對不能讓人看出來他的不認識啊,將竹簡放了回去,朝著一旁的子嬰和劉元吩咐,沖著劉元眨了眨眼睛,劉元很是知情知趣地吐道:“父皇放心,到了我會安排人回來給父皇報信。”

報信確實是有寶藏這一回事,然後劉邦就可以安排下一步了。

“好。”劉邦要的就是劉元這一句,劉元松口那麽快,劉邦沒有半分的不樂意。

“在下隨公主殿下同去。”子嬰作為引路的人卻道出同去二字,聽在劉邦的耳朵裏就如同子嬰一直都覺得那寶藏就是他的。

“去吧去吧。”心情很好的劉邦自是分外的好說話,劉元與子嬰一道隨著劉邦作一揖,劉邦也不說派什麽人還有多少兵跟著劉元去。

而劉元一出劉邦的寢殿大門即與一旁的瓊華吩咐道:“瓊華,你立刻趕回公主府,讓韓駒帶一千兵馬來。我們此去哪個門?”

不解地詢問著子嬰,子嬰見劉元做事如此到位,因此沖著劉元答道:“西城門。”

“讓韓駒立刻帶著一千人馬到西城門等我們。”劉元得了子嬰的回答便知道了方向,立刻朝著瓊華道明了地方,瓊華連連點頭應下,立刻準備出宮。

劉元朝著子嬰客氣地道:“關侯請。”

在此之前子嬰還是已故的秦王子嬰,但是從現在開始,他將會是大漢的關侯,名正言順,光明正大可以出現在人前的關侯。

“殿下請。”哪怕這個關字是子嬰自己選的,原因是什麽他心裏有數,他也知道將來的自己該用什麽樣的辦法才能讓自己立足於新建的大漢朝。

得,子嬰如此客氣,而且看起來是打定了主意絕不越雷池一步,也算不是那忘恩負義的人,劉元也就不客氣。

這一走就往宮門的方向去,出了宮門前,確定四下沒有旁的人了,子嬰當即就要與劉元行此大禮。

“你若是不想你我費心做的這一切功虧一簣,也不想你我都過不上好日子,就記著我們現在一個是公主,一個是關侯,我們的交情僅限於我帶了你回來見大漢的陛下而已。”

在子嬰要動之前,劉元的聲音飄入了子嬰的耳中,子嬰怕是也沒有想到劉元竟然將他的意圖看得那麽清楚,出口所言更是另有所指。

走依然還是跟著劉元一道的走著,而劉元更是輕聲地吐道:“如今這大漢朝到處都是眼睛,也到處處都是想要你我性命的人,你別害人害己。”

話說得有些重了,但也確實是那樣的道理,子嬰一下子停下了。

“咦,公主殿下不是被陛下禁足了,怎麽會在這裏。”

應著劉元的話音落下,有人冒頭詢問一句,子嬰想到剛剛要不是劉元阻止得快,他要是一跪下了,這人出來瞧著再往劉邦面前一告狀,得,真就像劉元說的那樣,他們一番部署全都得廢了。

“走。”走來這個人劉元還真是不認識,不過她就是覺得有太多的人想讓她過得不好,所以她一直記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要小心。

至於問劉元的人,劉元直接當作沒聽見,就她現在的情況,那就是一個被父親用皇權逼得一定要遠嫁和親的公主,不能跟劉邦發脾氣,那對不想理的人不予理會,有什麽問題?

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有問題的是,那位看著劉元竟然連個眼神都不給,翻身上馬就要走,急著朝著劉元喊道:“公主殿下這是不顧大漢江山的穩定,不管大漢百姓的死活,一意孤行要走?”

話問得十分玄妙,可惜的是劉元不想應付這個人,且由著閑得慌的劉邦來吧。

“駕。”劉元用揚起的馬鞭和馬蹄回聲回答這位的問題,這人如何也想不到劉元竟然對他冷漠至此,他又不認識子嬰,見子嬰長得倒也不錯,而劉元一個明明被禁足的人卻出現在宮門前,本來就胡思亂想的人,這會兒更是腦補無數。

“壞了,陛下,快去讓陛下封了城門才是。”這人一臉著急的就要進宮,便要去見劉邦。

劉邦正高興即將到的手的寶藏啊,算著時間想是什麽時候他就能看到數之不盡的寶藏,沒想到還沒等他做好美夢,門外傳來一陣驚呼道:“陛下,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一聲叫著的不好驚得劉邦差點沒撐住,好在一口氣還是吸了回來,轉頭就往殿外走去,走到那叫著不好的人面前,“你叫喊什麽?”

“陛下,臣在宮外看到被陛下禁足的始元公主殿下和一位郎君往城門的方向去。陛下,公主殿下是不是,是不是與人私奔了?”一句不確信的猜測,卻是讓劉邦氣得臉都黑了。

那人自是以為劉邦是叫劉元給氣的,正高興著,沒想到劉邦消化完那話後上前一腳直踹他心窩去,“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壞朕公主的名聲。”

本來以為可以看看劉邦的笑話,沒想到事與願違,而且情況更是截然相反,被劉邦朝著心竄子踹來,直接連翻了幾個跟鬥才停下。

這人也是沒想到劉邦竟然是一言不合就動手的那種,穩住之後連忙朝著劉邦解釋道:“陛下,臣只是看到殿下與一位郎君出了城,方才有此猜測,若是臣說錯了,還請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恕罪,無憑無據你也敢說朕的公主跟人私奔,你怎麽就能夠確定朕的公主出城不是奉了朕的命令,為朕辦事?與一個郎君一道出城就是私奔,那朕看到你與一個女郎在一起是不是就是你欲行不軌之事?”劉邦那也是非一般的人,聽聽他這問的話啊,那人都不知該如何接話的好。

“當著朕的面你們也想誣蔑朕的公主,你們的膽子真是不小啊。”劉邦問完了問題也沒打算把事情就那麽掀過。

走到那人的身側,指著那人毫不留情問道:“憑你一己猜測就敢毀了一個公主的名聲,你們是不是從未將朕放在眼裏?是不是在你們的眼中可欺的不是朕的公主,而是朕?”

“陛下,臣絕無此意。臣也是憂心與匈奴和親在即,若是當真公主殿下有什麽不妥之處,那於大漢,於陛下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臣是憂心陛下,憂心大漢而已。”聽著劉邦將一頂又一頂的大帽子往他身上扣,那人急急地辯解。

“照你這麽說來,你不僅是無過,反而還有功了。”劉邦那是極其不善地問了,那人連忙地與劉邦作一揖道:“臣,臣無此意。”

“那你告訴朕,你是什麽意思?你今天到這裏來跟朕說的這些話又是什麽意思?”劉邦是一字一字地追問,這擺著不肯放過人的態度,那人已經嚇得跪下道:“臣只是擔心,臣真的只是擔心,擔心公主殿下會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

“你倒是很會替朕擔心,也很會朕的江山著想,只是朕怎麽橫看豎看都覺得你是想看朕的笑話?”劉邦湊近如此陰惻惻地說,那人嚇得連連與劉邦磕頭,“陛下,陛下,臣絕無此意,臣絕無此意啊陛下。”

劉邦冷哼一聲,突然一個轉身,“這一次,朕念你是初犯,只與你重責三十,再有下一次,朕會要了你的腦袋。來人吶。”

這一聲令下,周勃來得必是比樊噲那會兒要快得多了,朝著劉邦作一揖,“陛下。”

“拖下去重責三十。”劉邦吐字,周勃一眼看向那位,毫不猶豫地應聲道:“諾。”

招手讓侍衛進來將人拉下去,打啊!

為著劉元真是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要挨打。周勃那麽的想著,但是那一位這會兒就算被劉邦罰了,只是重打三十而已,比起被奪了官位,打上三十看起來已經是劉邦網開一面,故而連連與劉邦告謝,“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劉邦冷哼一聲不再多言,只管讓周勃把人給帶出去,讓他消失在他的眼前。

至於劉元領著子嬰出了城,寶藏所在是她借著蕭何給選的,蕭何也知道劉元要這寶藏並不是為了吞為己有,因此做起來也是十分的盡心,處處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劉元想要造假的時候也早就給蕭何打過招呼,蕭何點了頭之後,劉元這才開始準備讓子嬰將這個寶藏名正言順的送到劉邦的面前,以此也讓子嬰在大漢爭得一個立足的機會。

“多謝殿下。”這個地方該是沒什麽外人了,子嬰就站在所謂的寶藏面前朝著劉元作一揖,真心實意的謝過劉元的。

“你不必謝我,這是你該得的。”子嬰當年選擇將寶藏交到劉元的手裏,劉元就記著這份情,自然也要想盡辦法的還回去。

子嬰此刻真是為自己當年的選擇而覺歡喜的,當初他只是為了活命而已,他想著只要他能活著,活著就有希望,就有可能做到一切他想要做到的事,沒想到不僅是命保住了,他給劉元的一切,劉元又給他還了回來,更讓他借著這份早就可能不屬於他的東西讓劉邦封了他一個侯。

侯啊,先秦本也是個侯,後來稱王,那都是艱辛不易的。

有了項羽之亂,再加上如今各諸侯的關系都亂得很,子嬰就沒想過再成為一個秦王,所謂的關內侯無論劉邦是真心還是假意,為了自己將來沒有那麽多的麻煩,子嬰也絕不敢受。

“殿下雖不以為然,但是殿下的這份情意子嬰永世難忘。”子嬰還是再一次沖著劉元作揖,謝過劉元的恩情。

“你且當我是我看在秦始皇的份上,不忍他的後人因著一群他國的覆滅者而死,所以你不用記我的情。”劉元還是真是因為贏政才想救一救子嬰。

至於從子嬰手裏當真得了這樣一個大的寶藏,算是意外之喜吧。

“只是這麽大的寶藏,殿下全都給陛下?”子嬰還算是知道寶藏到底是有多大,但是劉元不曾想過據為巳有,也不曾想過自己偷偷的留下一點,子嬰領了那麽大一份恩情,那多少也得想著還著點吧。

“我要來做什麽?這些寶藏於許多人看來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但對我來說,那也不比這個天下太平,大漢的百姓安居樂業更叫人看著歡喜。”

“如果能傾盡這份寶藏換得天下太平,百姓和樂,那是有多值啊。”

劉元說得也真心實意,無論她一開始的初衷究竟是什麽,這個時候的劉元心裏更多的時候都會記著那些百姓,那些曾經為了劉元舍身忘死,願意相信劉元的人。

“一個人過得好不算什麽,能讓所有人,讓他們全都過得好,那才是一個人最大的追求。”劉元沖著子嬰吐露這份希望,身負重擔便只能迎難而上。

“這份寶藏你記住,這是你們秦王朝的寶藏,我雖是第一個隨你到寶藏來的外人,但是你是要獻給陛下的,在陛下不知之前,只有你一個知道。”劉元想來想去還是特意叮囑了子嬰一句,想讓他把話牢牢地記下。

子嬰張了張嘴,劉元道:“你也看到了,城門前發生的事就是最好的證明,如今天下想要我死的人可是多得很,一個不慎你也得跟我著一起陪葬。”

要說剛剛還是沒拿著當回事,再聽著劉元這一番話,子嬰只能朝著劉元作一揖道:“是。”

劉元做事謹慎,越是謹慎於子嬰其實更好,劉元不想再讓子嬰提起這件事,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他好。

這個天下間子嬰也只以為只有劉元和他知道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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