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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我專治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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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元這鬥法聽得人是膽顫心驚的,但是英布應了,劉邦還把自己的冠都給了劉元,這場比試眼下連說不都不成了。

呂雉與劉元戴好了冠,本來英姿颯爽的人戴上這冠之後更帶了幾分貴氣,面容凝靜的接過一旁的人遞上來的弓箭,對面的英布同樣如此。

“方才淮南王讓了我三招,我也讓你三箭。”劉元這人一向不是喜歡占人便宜的那位,只是這個內容聽得一個個都寒毛聳立。

英布卻覺得劉元這樣的態度是對他的侮辱,方才他讓劉元三招卻被劉元打成臉都腫了,英布從來沒有丟過這樣的臉。

之後劉元手無寸鐵的跟他打,英布當時就一肚子的火,眼下再聽到劉元說讓他三箭,氣得英布再沒能忍住地懟道:“公主殿下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我都與淮南王打了幾場了,淮南王值不值得我放在眼裏難道不是已經很清楚了?你,不是我的對手。”劉元給了英布一次又一次的機會,一次又一次的讓英布覺得自己會贏,自己能把丟了的面子掙回來,迎來的卻是更大的絕望。

劉元這一句宣判聽在英布的耳朵裏是對他絕對的輕視,英布再也忍不住地拉弓朝著劉元射來,箭如風來,眾人都紛紛退去,生怕被傷及了,劉元竟然不閃,她不閃不說,伸手竟然將英布的箭給捉住了,捉住了!

一片嘩然,他們也不是沒見過射箭的,但是像劉元這樣直接將箭都接住了,他們看著劉元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第一箭。”劉元把箭把玩在手裏,突然一擲出去,正中那擺放的花盆,與那幹枯的花一樣地立著。

劉元看向英布,“你還有兩箭,請吧。”

如果說剛剛劉元朝著英布放出那樣的話英布是生氣的,見到劉元將他的箭捉住在了手上,英布更是急的,他看著劉元的眼神多了幾分鄭重,再一次拉開弓來,卻是要雙箭。

“甚好。”看到英布竟然想要雙箭齊射,圍觀的人都驚了,呂雉驚得險些要站起來,眼睛都不眨地盯著前面,生怕一時錯過看到了劉元中箭。

可是劉元卻是依然淡淡的,英布看著連動都不動的劉元,心裏憋了一肚子的火,最終瞄準的將箭放了出去,眼看著劉元動了,英布已經再一次拉開弓朝著劉元移動的方向射去,目標是劉元頭上的冠不假,準頭,英布一直都覺得自己的準頭不錯。

然而靶子是死的,人卻是活的,尤其劉元的身手十分敏捷,就算英布將弓放出去了,劉元也能避得了,讓他射不中。

“咚咚咚。”英布射出去的箭全都落了空,劉元站定道:“淮南王,讓了你三箭,該我出手了。”

話音落下劉元已經抽出箭拉滿弓,都沒有讓英布反應過來箭就已經放了出去,英布還是有兩下子的,竟然射出箭來將劉元射出的箭射落了。

“好!”英布露的這一手自也是讓人叫好的,劉元也露出了一抹笑容,手裏射出的箭卻不曾遲疑,那邊的英布何嘗不是,兩人一邊移動一邊射箭,連著好幾支都被他們直接射得都打落了,英布看得更是警鐘大敲,劉元這本事了不得,難怪敢跟他比試。

“嗖”的一聲,劉元的箭射下了英布想要抽箭的箭,一箭已經再次射出,英布驚得連忙躲閃,可是劉元的又一箭已經射來,逼得英布再一次只能躲開。

“公主殿下要贏了。”一群人看得驚心動魄,張良悠悠地吐了一句,端起案前的茶水喝了一口,杜慧道:“淮南王的箭法並不比她差。”

張良只是一笑並不解釋,雖說比的射中對方的冠,但並不是比的箭法而已,還有謀略,甚至對地勢的掌控,眼下的英布已經被劉元逼進了一個死角,再想出來沒有那麽容易了。

而劉元在這個時候接二連三的射出箭,既是讓英布沒辦法再射箭,卻也逃不快。

“淮南王,你輸了。”各自手裏的箭也是有數的,劉元這會兒手上就只有最後的一支箭了,她丟下這一句,英布猛得擡起頭來,伸手就想摸摸自己頭上的冠,想看看是不是像劉元說的那樣。

劉元手中最後的一支箭射出,在英布的手摸上玉冠時,箭穿了過去,英布……

“淮南王,你可服了?”劉元指了英布頭上的箭,還有那地上一地的箭,這都是劉元射的,英布到後面是直接連拿箭拉弓的機會都沒有,說起來是真慘!

手裏拿著弓,劉元負手而立,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盯著英布,“想要射中你頭上的冠,不是箭術好就成的。淮南王也是領兵打仗的人,你可瞧出什麽來了?”

英布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韓信卻已經站了起來道:“淮南王,輸給公主殿下你輸得不冤。”

韓信那是將帥之才,最善的是謀,謀定而後動,劉元從射出第三箭開始就是為了將英布逼到死角,讓英布沒辦法逃,而劉元卻在外面執著箭等著他真的退無可退了,她的箭便射出來了。

“第一箭,你向後退,第二箭你向左退,一直往左,往左,你如今身處於此難道不是被公主殿下的箭逼到此處的?”韓信一看英布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是怎麽輸的,站在劉元的箭落下的地方,輕聲地吐字。

一群人本來為這一場精彩的比箭而驚奇的人聽到韓信的解說都恍然大悟,這比箭術比的不僅僅是箭,還有謀。劉元從一開始就已經想好了要怎麽做,又是要如何才能贏了這一局。

更有人一凜,劉元連比個箭都能算計得那麽深遠,這可是一個有勇無謀的人。

“楚王謬讚了,也就是打得淮南王一個措手不及罷了,若是和你比,我是絕對不可能贏的。”韓信能看出來劉元的步步布局並不意外,若是跟韓信比試,劉元就沒有那麽自信了。

“信的箭法不如公主殿下,一比必是信輸的。”韓信會謀,然而這箭法比試,韓信自問不及劉元。

劉元道:“哪怕你贏不了我也,你也會想辦法讓我贏不了你,楚王知我,我亦知楚王?”

韓信露出一抹笑容,突然看著劉元一頓,劉元註意到不明所以,“楚王,我有什麽不妥。”

“信想娶公主殿下為妻,不知殿下可願意?”韓信鄭重地朝著劉元作一揖,問出的內容卻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當然也包括劉邦和呂雉。

劉元其實也沒想到,劉邦是本能就要站起來,還是呂雉按住了他,輕聲地喚一句陛下。

人家韓信問的是劉元而不是劉邦,這是想先征詢劉元的意見,然後再決定下一步該怎麽走,劉邦要是這個時候就開了口,那就是將這件事變成了國事,劉邦如果給不了韓信一個說服力十足的理由,那是不是看不起韓信?

韓信怎麽說現在也是楚王,一方諸侯,當今天下想將女兒嫁給他的人不知凡之。

劉邦不想答應這門親事,韓信總會問一個為什麽,論相貌,韓信也算出眾,說本事能力,想來沒有人比劉邦更清楚。

但是,劉邦是萬萬不可能答應這門親事的,偏偏理由劉邦還不能宣之於口。

既然不能宣之於口,此時劉元都沒有作聲,劉邦更不該說話。

“不願。”意外之後劉元如實地回答,韓信聽著一笑,“信明白。”

竟然連一個原因都不問便將這件事掀過?劉邦剛剛激動得都要沖出來說話了,乍然面對這樣的情形都不確定韓信剛剛是不是只是心血來潮隨口問一句而已了。

“淮南王,你如今對公主殿下可是心服口服了?”被當眾拒絕韓信也面色如常,走到一旁的英布面前,倒是還幫著劉元說話。

英布死死地盯著劉元,劉元道:“看起來你還是不服啊。”

確實不服!劉元道:“我說過了,今天一定讓你心服口服,前面竟然按了你的方法都沒辦法讓你心服口服,那接下來就按我的辦法。”

這話剛落下,劉元突然取了一旁掛著的帷幔,朝著英布丟了過去將他纏了起來,英布沒想到劉元說動手就動手,還是那麽快的速度,沖著劉元大聲地咕道:“劉元,你這是幹什麽?”

“淮南王怎麽這個時候還問那麽傻的話,公主殿下當然是在用自己的手段讓你心服口服。”韓信環手抱胸幫著劉元回答這個問題。

英布當然是想掙紮開的,劉元哪裏會讓他掙得開,一眼看到側邊的湖水,劉元用力一拖,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英布給甩進了湖裏。

劉邦……他女兒如此兇殘的嗎?可是,看得好開心啊,好想上去親自試試。

“淮南王。”英布被劉元用布綁著,雖說這湖水不算很深,那也是把英布給蓋過了的,英布想掙紮還掙紮不動,這當然得溺水。

“劉元,你這是要我的命,陛下,陛下……”英布一看情形極是不對,趕緊大聲地叫嚷起來,想讓劉邦看看劉元都做了什麽。

“元兒你這是做什麽,快把淮南王拉上來。”那麽多的人看著,劉邦哪怕心裏很想上去幫忙踩上幾腳,也得假意說上一句,讓劉元不可以亂來。

劉元卻沖著劉邦道:“我與淮南王切磋這是眾人都可以作證的,前面按著淮南王的要求切磋半天都沒人說什麽,如今父皇也別管。”

……直把劉邦給摘得一個幹凈,劉邦假裝生氣地道:“你這孩子,快把人拉上來,朕的話你也敢不聽了?”

這會兒英布喝了不少的水,他倒是想將劉元手裏的布給拉下來,劉元直接綁在了一旁的柱子上,他那是想扯都扯不了啊!

“陛下。”英布的氣息越發的微弱,叫出來的聲音也越來越輕了,劉邦再一次道:“把人拉起來。”

“好。”就算知道劉邦是做戲的,劉元也得配合,一個用力將人拉了起來,英布的人想要上前去查看英布的,可是季布卻將他們攔住了,“公主殿下沒有吩咐你們只管好好地呆著。”

劉元身邊如今也不缺人啊,手裏拿著布走到英布的面前,英布不斷地咳出水,劉元問道:“淮南王,服了嗎?”

“不服,我就是不服。”英布好不容易緩回一口氣大聲地沖著劉元嚷了起來。

“嗯,很好,我就專治不服。”劉元才說完竟然又一腳將英季給踢回了水裏,劉邦……

十分的爽快啊,面上卻裝著生氣地斥道:“劉元,你這是在幹什麽?”

“治不服啊。”劉元如實地回答,她剛剛的話在場有耳朵的人都聽見了,她都敢說出來自然不怕誰不拿她的話當回事?

“朕讓你把淮南王拉上來。”劉邦指著在水裏沈浮的英布,這一次英布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拉了啊。只是再踢下去而已。”劉元是十分平靜地吐露這一句,劉邦……

“公主殿下,這畢竟是淮南王。”總還是有人瞧出了來劉元不打算將這件事善了,所以這不急急的出聲,想讓劉元記起英布怎麽說也是一方諸侯。

“我是大漢的公主,始元公主。位同諸侯王的公主,我與淮南王切磋你們不是一直都看著?現在是有什麽問題?”切磋了多少回合了啊,他們難道是選擇性失憶。

“公主殿下,切磋是切磋,也不該傷及性命。”切磋是可以的,那不能趁機取人性命啊。

“淮南王死了嗎?”劉元看著湖裏還在掙紮的英布,死人還會動?

“若是再任由淮南王溺水,只怕會傷及性命。”沒錯,現在英布是還沒死,可是看起來也快差不多了。

劉元道:“那就等他命沒了你再來跟我提。放心,殺人償命這個規矩我一直都知道,我劉元若是殺了淮南王,也願意以一命抵一命。”

直接是把後面他們想要引起的爭議都先堵了,哪怕是再想勸的人,完全就沒法勸了。

“啊,差不多了。”劉元懟了不少人,劉邦已經沖著呂雉喝斥道:“看看,看看你教的這是什麽女兒。”

呂雉反駁道:“元兒本與淮南王切磋,前頭他們切磋的時候沒人說什麽,怎麽現在都覺得不對了。”

額,說起理來好像一切都沒什麽問題,但是又覺得哪哪兒都有問題,他們也不知道是應該怎麽反駁呂雉這一句。

倒是不少人都看向了蕭何,蕭何卻看向張良,張良搖了搖頭,劉元是不會傷及英布的性命的,這一點張良很確信,而他們是大漢之臣,劉邦想做的事,想讓劉元做的事張良既然已經猜到了,比起取人性命的事情來,劉元現在的舉動於張良看來沒有任何的問題。

所以張良是不會出面的,蕭何雖然大致猜到了不少,掠過在場的人,雖然大部份的人都不曾想過要阻止劉元,卻也在小聲地討論,他們都皺起了眉頭,顯得不滿意。

蕭何想了想還是要邁出步子的,這個時候劉元卻又將英布拉了上來,英布幾乎已經癱躺在了地上,劉元再次地問道:“淮南王,你服了嗎?”

這個時候的天氣是很冷的,大冷的天被丟進湖水裏,英布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擡眼看向劉元,“我不服,我就是不服你。”

“很好,那你就再下去吧。”一說劉元再一次將英布甩了下水,英布大聲慘叫,在場的人聽著從心裏發寒。

“不服我卻偏要你服。你若是不服,就憑今日我這樣的對你,你一定會想盡辦法報覆的,給自己留下的後患的事劉元是不會做的。淮南王,你想清楚了。”劉元陰惻惻地吐了一句,劉邦已經氣得喊道:“你們都在那裏看什麽,快將淮南王拉起來啊。”

一幹武將聽到劉邦那麽地喊倒是都動了動,總有聰明人故意地放慢腳步,劉元喊道:“父皇怎麽插手多管我與淮南王的事,不是說了我們在切磋嗎?你講不講理?”

“朕怎麽不講理了,那是淮南王,為朕,為大漢的江山立下大功的淮南王,你當著朕的面如此將他溺水,你是當朕不存在?”劉邦似是氣得人都要跳起來了一般。

劉元冷著臉道:“是他先不把我放在眼裏的,他想教訓我,我要是不還回去,天底下的人豈不是都以為我劉元好欺負。而且我都說了我們是切磋,我們切磋犯著誰了,你偏要多管。”

“你,你把不把人拉起來。”別管劉邦那是真氣還是假氣,反正這看起來就很想沖過來打上劉元一頓。

“拉起來我也能把人再放下去。”劉元都已經這麽操作過了也不怕說出來。

劉邦指著劉元半天說不出來,英布這個時候卻在水下大喊了一句,“我服,公主殿下,我真的服了。”

連劉邦開口劉元都說得出把他拉起來再把他丟下去的話,英布難道會覺得劉元是在說笑的不成?

劉元連一命抵一命的話都放了,英布已經溺了三次水,每一次他以為自己死定了,劉元卻又把他拉起來,讓他可以吸氣吐氣,感受到生命的美好,接著又將他丟了下去,再拉上來,再丟下去。

周而覆始的讓他嘗到死亡的滋味,他原以為劉邦是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受這份罪的,還有那麽多的人看著,怎麽想他都以為自己能逃出劉元的手掌心。

現實卻給了他一巴掌,聽聽劉元是怎麽跟劉邦回答的,周圍的人也叫劉元那所謂一命償一命的說法給堵得都不敢為他說話了啊!

切磋是英布同意的,前面幾次交手也都是按英布的意思比的,劉元要做一回主,用這樣將他浸在湖裏的方式切磋,理聽起來有點理,哪怕他們總覺得哪裏不對,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來。

“口服還是心服?”劉元隨口問上一句,英布又被灌了幾口水,大聲地回答道:“口服心也服。”

“好。”劉元要的就是這一句話,一個用力將人拉了上來,朝著季布打了個眼色,季布立刻讓開再不攔著英布的人上前。

“淮南王。”上前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的為英布解開身上綁著的布條。

“希望淮南王剛剛說的是真心話。”劉元笑瞇瞇地走近蹲在英布的面前如是說,英布一雙滲毒的眼睛看向劉元,劉元不客氣地道:“說起來淮南王要是報覆我的話能做出什麽樣的事?”

“暗殺,造反。”說著還自數著,英布整個人一凜,本能的就看向行來的劉邦,“請公主慎言。”

“淮南王看著我的眼神似要吃了我,這樣的情況下我慎什麽言?”攤開手十分無辜,劉元還順手拿起地上的那塊布,“切磋我會手下留情,要是上戰場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淮南王要保重才是。”

英布聽著劉元這充滿挑釁的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與劉元拱手道:“公主殿下放心,我一定保重。方才所言絕對是肺腑之言。”

真真假假的其實也不必計較,劉元只是要借他來表明一下自己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碰上了硬點子,如英布這樣的劉元也不擔心,她專治不服。

“淮南王,淮南王。”劉邦這急急地走了過來,一臉的擔心那都是做給人看的。

因為劉元和劉邦的目光擦過的時候,劉邦眼神中的讚賞劉元看得一清二楚。

“你,你快與淮南王賠個不是。”劉邦想著將英布扶起來,英布豈敢勞駕他啊,兩邊的侍從都已經將英布扶起來。

劉邦一看立刻喝斥了劉元,讓劉元趕緊的給英布賠不是,劉元看著英布道:“父皇沒有聽到剛剛淮南王說了,他是心服口也服,我們這是切磋,我是與淮南王賠不是,那不就是說我們方才不算切磋,不算切磋的嗎?那是算什麽?”

一連串的問題丟了出去,哪一個都不善,劉邦剛想要說話,劉元道:“如果不是切磋的話,那我可就是意圖謀害淮南王的罪名,那麽多的人親眼看著的,父皇也是親眼看著的,真要如此,額,今天別說是我的賀得封賞的好日子了,簡直就是要送我入大牢的日子了。淮南王,你怎麽說?”

連自己的會有什麽下場劉元都說出來了,劉邦會想讓劉元進大牢?別逗了,不管真的假的,他是一點都不想。

“英布確是與公主殿下切磋而已,英布技不如人,輸得口服心服。”英布看著劉元盯著他的目光灼灼,感受到了一股殺氣和威脅。

似乎如果英布敢說一句他們不是切磋,下一刻劉元就會當著那麽多的人直接取了英布的性命。

今天英布挨了那麽多的打都是敗劉元所賜,劉元方才也都放過話不介意一命抵一命,說實話劉元這樣瘋狂的樣子,英布實在是拿不準劉元究竟敢不敢沖上來取他的性命。

人該懂得識時務,否則是會有性命之憂的。

劉邦……就一個眼神竟然就解決了,拿眼看向劉元,劉元甜甜地笑了,取下頭上的發冠,“物歸原主。”

塞到劉邦的手裏,劉邦道:“給朕戴好了?”

“不會。”劉元非常爽快地告訴劉邦她不會,劉邦瞪大了眼睛,“這怎麽能不會。”

“又沒給人戴過,我怎麽會?”劉元答得不是一般的理所當然,劉邦……

“不會得要學啊,不學怎麽行。將來你也得幫你的郎君戴冠。”劉邦想了想還是如此吐了一句,雖說他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但是當面被韓信那麽與劉元求娶,對劉邦的刺激還是很大的。

劉邦看著劉元,別說他誇自己的孩子,劉元長得是真好看,最難得的是精氣神好,眼睛明亮有神,嘴角掛著笑容,怎麽看怎麽讓人高興。

當然,氣人的時候是真氣死人不償命,但是還是可愛的時候要比較多,劉邦真是被逼得不得不好好地想想要給劉元找一個什麽樣的人。

得要什麽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劉元呢?劉邦真是在認真地考慮這個問題。

劉元拿著冠卻發現劉邦半天沒有接過,沒能忍住地喚了一聲,“阿爹?”

劉邦回過了神,劉元意示他那冠在她手裏啊,他是要還是不要來著?

“你想找個什麽樣的人?”劉邦突然和劉元咬起耳朵問了這一句,劉元的動作一頓,“阿爹這個問題問得突然,我是要現在就回答還是可以好好考慮之後再回答?”

這個問題讓心血來潮隨口一問的劉邦想了想道:“你今天可以先看看,那麽多的人裏是不是有你中意的。是要長得好看的,還是要有本事,你一樣樣好好地想,想好了再告訴我。”

呵呵,劉元真心只想給他一句呵呵,拿眼看向劉邦道:“不如阿爹你先告訴我,哪一樣的人是我能選的,哪一樣是我不能的。”

……劉邦本就是試探之意,結果倒好,沒把劉元試探到反而把自己套進去了,半瞇著眼睛看向劉元,一道亮光顯得極是刺眼,劉元斂去笑容將劉邦護在身後,數張匕首朝著劉元所在的方向射來,劉元只能將手裏劉邦的冠擲了出去。

“陛下,有刺客,快護著陛下。”那樣突然殺出來的人引得一幹人都著急地大喊,全都要護著劉邦。

“先生小心。”劉元眼尖的看到對面的瓊容有人靠近,暗藏的匕首竟然要與瓊容刺過去,劉元也顧不上那原本朝著劉邦刺來的人已經轉向她沖了過來,叫喚上瓊容一聲。

瓊容聽著卻連動都沒動一下,想刺她的人卻已經被打飛出去,護著瓊容的人一個是武朝,還有一個自然就是瓊華。

“元兒小心。”而這會兒劉元面對的是一群沖了過來的劍客,竟然是有三人齊齊地亮劍與劉元刺了過來,劉元還關註著瓊容那邊,呂雉驚得大叫一聲。

三柄劍已經朝著劉元刺來,劉元向後一昂,三柄劍也同時改變了刺向劉元的方向,劉元翻轉著避之,他們也是步步緊逼,一步不讓。

“小娘子,接劍。”三位劍客的本事都不小,劍劍與劉元刺來,那頭也有人不斷地攻向瓊容,而一心拿出劉元的短劍與劉元擲來,劉元抽出劍一口氣揮開那三柄步步緊逼的長劍。

“劍客對戰以一對三,我還是第一次碰見。”劉元握著短劍在手昂起頭沖著他們吐了一句,三人卻一聲都不吭再一次朝著劉元刺來。

“墨家的人。”劉元面對他們再次刺來,劍也朝著他們擋來,以一對三,劉元的招式靈活也不是一味的護衛而已,反而很快地反擊。

“你廢話太多了。”劉元這一問一猜還讓人不高興了,聽聽人家這話說得,劉元道:“也是,怎麽著也得打完了再跟你們好好說。”

劉元朝著他們露出一抹笑容,劍越來越快,武朝也是緊緊地護著瓊容應對那不斷攻擊瓊容的人。

“墨家的人什麽時候變成了見不得人的老鼠,同門相殘,你們竟然連自家巨子也想殺。”武朝生氣地懟了一句,瓊容反而十分嫌棄地沖著武朝吐道:“你現在才知道他們想殺我。”

武朝一邊打退想要傷害瓊容的人,一邊還得被瓊容那麽懟,沒能忍住地道:“你在墨家的人緣就那麽差嗎?”

“才知道?”瓊容絲毫不覺得自己人緣差是什麽問題,因而再一次反問了武朝,武朝閉上了嘴,“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什麽話都不應該說。這些人要死還是活?”

詢問上一句,武朝想從瓊容的嘴裏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沒聽到久寧說了等打完了再跟他們好好說道說道,自然是留活的。”瓊容這站著說話一點都不腰痛的吐字。

武朝立刻應聲地道:“好,明白了。”

一眼瞥過劉元,劉元是他教出來的,而墨家這些人都是什麽本事他是心裏都有數,劉元以一對三明顯的占盡上風,他這裏人也不少,那也不是他一個人對付,還有一個瓊華在一旁幫著忙,兩個人對付三個,武朝與瓊華很快將他們都拿下了。

劉元瞧著武朝那裏都解決了,也無意再跟這些人切磋,劍直接一下子劃過他們三人的手腕,三人痛叫一聲,手中的劍全都落在了地上,劉元再一躍而起,一腳將他們三個都踢翻了,“綁起來。”

這事阿花的反應最快,直接沖上來就將他們三人都給綁了,瓊容提醒道:“還有人沒出來。”

劉元本來就沒有放松,再聽到瓊容的話立刻道:“沒出來卻派了人來試手,當著我的面想行刺我爹,殺我先生,這可是十足的挑釁。”

“所以……”瓊容沖著劉元昂了昂頭,劉元道:“來人。”

一聲令下她的兵全都湧了進來,那男男女女看得一邊突然出現的刺客嚇得不輕的人都頓了半響沒反應過來。

“西南方辰時三刻的方向。”還沒人反應過來劉元這話是什麽意思,突然殺出來的兵馬卻齊齊地拉滿了弓竟然就朝著劉元說的方向射了出去,這麽多的箭射了出去,那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竟然冒出一人轉動著手中的劍冒了出來,箭都無法近他的身卻叫他給打落了。

劉元一看人出現了,一躍而起上了屋頂便與那人刺了過去,兩人要屋頂上直接打了起來,那人手中的劍與劉元的劍幾次相撞都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久寧,小心他的暗器。”瓊容那裏是沒什麽危險了,走了出來提醒劉元,也在這個時候數柄小刀朝著劉元擲去,劉元以劍相擋,再盡數與人還了回去。

“小娘子我來幫你。”瓊華這個時候拎著雙錘出來也想躍到屋頂上幫忙,瓊容卻喝道:“別去添亂。”

瓊華都要躍起了,突然被親娘那麽說了一句,瓊華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親娘,難以想像她竟然被親娘嫌棄。

“久寧的劍法雖說學得不錯,這麽久還沒人給她餵過招,此人旁的本事都不行,也就這身劍法還算上得了臺面,就讓他陪久寧練練手。”瓊容一語道破為什麽不讓瓊華上去。

“先生所言甚是,此人的劍法確實不錯。”劉元的劍已經和那人的劍再一次撞到了一塊,劉元本以為她該將那人手中的劍給斷了才是的,結果對手的劍卻好好的。

“你手中的有始劍是寒鐵所鑄,他手中的劍也不比你的有始劍差,要贏他就得專心點,別輸了。”劉元那麽接二連三地砍著那人的劍,旁的人未必能明白劉元這樣的意圖,但是瓊容明白,直接幹脆地給劉元潑了一盆冷水。

“麗和侯,不需要讓人幫忙?”劉邦沒想到竟然還真有人殺到這裏想要他的性命,如今刺客都被拿下了,額,也就剩下劉元對戰的一個,劉邦被裏三層外三層地圍著很是安全的,但是劉元和人在屋頂上那麽打架,他這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的,故而才有此一問。

“不必,久寧應付得了他。”瓊容十分肯定地說。

劉邦還是信得過瓊容的,要知道這些年瓊容幫了劉元多少啊,劉邦哪怕想當作不知道劉元都不答應。

“我與你說過,與人對戰最重要的是要找出對方的破綻,你跟他打了那麽久還沒找出他的破綻來嗎?”瓊容應付完了劉邦,沖著劉元就吐了一句。

劉元道:“先生,我這不是應你要求的捉住機會和人多過招嗎?你怎麽又嫌棄起我來了?”

“我要你跟人多練就是想讓你把人的破綻找出來,你若是能一上手就能找出對手的破綻將人擊敗我會更開心。”瓊容的話落下劉元已經自動腦補了無數瓊容在罵她蠢。

“是。”劉元絕對不是一個蠢貨,也無意成為一個蠢貨,所以劉元果斷地攻向那人劍法中露出的破綻,刺直與那人的脖子刺來,那人驚於劉元的速度如此之快,立刻就想回劍擋住,劉元的劍立刻變了方向,一劍打在他的手臂上,直接將他手上的劍打落了。

那人丟了劍也沒打算就那麽放棄,赤手空拳地竟然也要朝著劉元擊去。

劍法比試劉元都不怕他了,赤手空拳的打劉元就更不怕了,反手將劍丟出,“一心,接好了。”

一心看到劉元將劍丟回來,應下一聲一個起縱而落將劍接得好好的,一心本就相貌出眾,這樣的縱落之間宛如仙女下凡,美得叫人都不自覺地看癡了。

可是正主不覺得,她只關心地盯著前方的劉元看,生怕劉元在這一戰中有個什麽損失。

比起劍鬥的斯文,近手赤手而鬥,劉元比那人動作更快,下手也更狠,下面看著的人都不禁地道:“看公主殿下這樣的打法,方才與淮南王過招是手下留情了?”

英布渾身都是濕的,冷得不住地顫抖,再聽到這一句臉色越發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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