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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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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新婚妻子突然說要談談人生什麽的,簡直不能更悲慘。

阿菀這話說出口後,就見一身緋紅色喜慶新郎官袍子的少年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不知怎麽地有些尷尬,覺得自己一定是腦抽了,才會突然說這句話出來。正想說點什麽來補救時,就見摟著自己腰的少年慢吞吞地將手往她腰間的地方移動,然後慢吞吞地開口了。

“你想談什麽?談完了後……一起睡覺?”說到這裏,他又激動起來,盯著她在燈光下光潔無瑕的臉龐,喉結滑動了下,感覺到一陣口幹舌躁,手已經不著痕跡地摸到她腰部,想扯她腰間的衣帶結繩。

“咳,就談一下……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屬於男性的氣息充滿了侵略性,讓她心裏浮現了一種異樣的感覺,總感覺不對勁。

可能是現在的地點不對,滿室大紅,總給人一種想入菲菲之感,特別是一擡頭時,便看到不遠處貼著大紅色雙喜字的窗臺上燃燒著的兩根兒臂粗的龍鳳雙喜燭,讓她清楚地認識到今天是什麽樣的日子,使得室內裏的氣氛也有些不對。

而且更不對的是,坐在旁邊開始對她動手動腳的少年,腰間的那根衣帶就是被他扯開了。

阿菀:=__=!總覺得哪裏不對的樣子,他不是很純情,什麽都不懂麽?

聽到她的話,衛烜的手頓了下,然後繼續堅定地扯開了一根結繩,在她僵硬地扭頭看過來時,身體慢慢地貼近她,俯首輕輕地貼上了她柔軟的唇瓣,灼熱的氣息拂過她白嫩細膩的肌膚。

在阿菀下意識地擡手就要揍過來時,衛烜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沒什麽威力的拳頭,大手包裹住她柔軟的手,直起身子道:“阿菀,我不做什麽,就是想親你一下。”

阿菀怔了下,然後狐疑地道:“你不做什麽?”

衛烜擰著眉頭,很是糾結地點頭,然後扯了下自己的衣襟,猛地探手將她摟進懷裏,習慣性地將臉埋在她脖勁間,聲音悶悶的響起:“姑父說,我們年紀還小,不宜過早行房事,會傷身子的。”

阿菀:“……”她終於明白了為何昨晚公主娘會說那種話了。

阿菀很快便從衛烜那裏了解到他和駙馬爹的協議,再加上自己的一些分析,便將事情的始末分析得八.九不離十了。

總之,事情是這樣的:雖然瑞王坑了羅曄,將他們的婚事提前舉辦了,但康儀長公主依然不讚同他們太早成親,並且她自己久病成醫,曾在江南為治阿菀的病時,尋訪了很多江南一帶的名醫,也了解了一些養身之道,明白男女太早行房的壞處。原本她是打算等阿菀十七歲了再讓她嫁過來的,可是瑞王的行為打破了她的安排,無奈之下,只好決定了兩個孩子今年成親,但是卻不能圓房。

康儀長公主自不會親自去說這種事情,作為岳母,她也不可能拉下臉去和衛烜說——至於瑞王那個老流氓是更不會說了,於是便將這任務交給駙馬羅曄了。

羅曄自然也是尷尬得要死,但是事關女兒的身體健康,只得硬著頭皮將衛烜叫過到公主府裏,然後關起門來給未來女婿上了一堂思想健康教育課。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女兒的身體健康,他們縱使覺得這種事情有些強人所難,也不得不豁出老臉來說。

出乎意料的是,衛烜卻答應了。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衛烜從上輩子因為阿菀而識得男女情.事開始,就一直在覬覦阿菀了,連在夢裏都想著對她這樣那樣地做一些美妙之事。憋了兩輩子,自然是讓他十分煎熬的,可是在聽完羅曄的話後,他縱使覬覦得眼睛都發紅了,也得忍耐下來。

若是為了阿菀,沒什麽不能忍耐的。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上輩子阿菀的死成為他心裏的魔障之一,這輩子他不想再發生那樣的事情,他想要和阿菀一起白頭偕老,而不是有一天,阿菀卻過早地走在他面前,他卻還有大半生的光陰沒有走完,孤獨一人被留下,如同上輩子一般。若是如此,他寧願隨她而去。但是,人能活著,為什麽要想早死呢?所以,為了讓自己可以活得久一點,他也要讓阿菀有足夠的壽命陪自己。

沒有她的世界,他已經受夠了!那是一場孤獨而荒蕪的人生歷程,太過灰暗晦澀,他不願意再經歷一次。

聽到衛烜的答案,阿菀簡直感動得要死,駙馬爹太帥了!心裏狠狠地給駙馬爹點讚後,阿菀拍拍拱著自己肩窩裏的少年的腦袋,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寢罷。”

這會兒心情一放松,她倒是自在了。

可誰知剛說完這話,就見少年孟地擡頭,又用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眼神看她,聽他問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圓房麽?”

阿菀:“……”她一點也不想知道!

衛烜見她尷尬得要死的模樣,突然笑了,湊過去親了親她的眼角,溫溫柔柔的,一反先前的逼迫郁悶,溫聲道:“姑父說了,等你十六歲便可以了。”

阿菀晴天霹靂,心裏給駙馬爹差評!既然都要推遲了,為毛不推遲到十八歲再說?駙馬爹你是不是將大夫們的話記到狗身上了?果然駙馬爹一點也不靠譜,阿菀強烈要求公主娘出場才對!

正風中淩亂間,便見旁邊的少年笑盈盈地看著她,那笑容怎麽看怎麽古怪,甚至連眼神都變了,讓她瞬間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危險,這種危險緣於他的神色的變化,導致氣氛也跟著變化起來。

所以,等阿菀木楞楞地被他壓倒在床上時,仍是反應不過來。

“等等……”阿菀擡腳頂住他壓下的身體,“不是說明年再圓房麽?”心裏猛喊臥槽,總覺得現在很危險啊。

她根本沒有心理準備現在就和衛烜上床好不好?她一直以為衛烜還是個少年心性,純情得要死,根本不懂男女之事,所以她對於這樁婚事才能表現很淡定,以為就算嫁過來,也只是多了個和自己分享床的人罷了——雖然有些自欺欺人,不過她心裏也早早地決定等和他成親,同住一個屋檐下,以後慢慢感情加深了,就可以水到渠成了。

在阿菀心裏,她還是比較喜歡順其自然,既然決定嫁給衛烜,便不會有旁的心思,會試著扭轉對他的印象,與他做夫妻。但是,這個前提是,要繼續給她時間適應。

畢竟,現在他們都只有十五歲,還是個初中生呢。

可是現在這個壓在她身上的少年,漂亮的臉蛋被薰紅,那雙烏黑的眼眸閃爍著讓她心驚的光澤,一副恨不得就要將她吞吃入腹的模樣,算神馬啊?這節奏真的不對啊!腫麽辦?>__<。。

她是不是一開始就對他理解錯誤了?

根本不是什麽純情少年,而是只大灰狼!

衛烜親了親她的臉,聲音因為忍耐而變得沙啞:“我不做什麽,只是想摸摸你……我忍了很久了。”

阿菀:“……”

接下來的事情,簡直要毀了她的三觀。

某人確實沒有做什麽,但是他做的事情除了最後一步外,簡直就和做了什麽一樣,太邪惡了。

淚奔!這真的是叫“我不做什麽”麽?qaq

衣襟被拉開,露出裏面繡著鴛鴦的大紅色肚兜,還有包裹著的微微有些曲線的胸脯,大紅色的貼身之物與晶瑩白晳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他的眸色又變得黝黑幾分,然後一只手小心地覆在了上面……

壓在身上的少年頎長的身體讓她根本無法撼動,也讓她感覺到了男女之間體型、力量的差異,那種被異性親密接觸的感覺,更讓她羞恥得差點想要蜷縮起身子,恨不得自己五感全失。

不是不反抗,而是……

尼瑪剛才竟然被他趁機灌了幾杯酒,正暈著啊!

他默默地凝視她,烏黑的長發順著他白晳俊美的面容垂落,淩亂地披散在他結實的胸堂上,那副畫面太過糜麗,讓她感覺腦袋更暈了,根本不想動彈。

對上他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麽,她便默許了,然後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心軟是病,得治!

很快他們便抱在了一起,身體面對面地貼得緊密,甚至讓她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尤其是那卡在她腿窩間的棍子,直挺挺的讓她知道,他根本不是什麽純情少年,擁有男性的本能及反應。

阿菀覺得自己就像一根飄浮在河面上的樹枝,被他當成救命之物一般死命地抱著,四肢交纏,被他抱著又蹭又磨的。

當空氣飄散著一種屬於男性射.精後的麝香味時,阿菀腦子都懵了。

這是什麽情況?

“阿菀……”他緊緊地摟著她,輕輕地開口,聲音就像是從鼻腔哼出來的一樣,沙啞又慵懶,還有一點撒嬌的味道。

阿菀的腦子瞬間很不符時宜地浮現了一個詞:陽痿!

這麽短的時間、甚至什麽都沒做就那啥了,真可憐。

正可憐著某人的阿菀不知道,這是衛烜實際意義上的第一次,雖然只是抱著她廝磨著就忍不住發洩出來,卻也是因為身體及心理上都受到她的影響。而男人的第一次的時間都是比較短的,特別是衛烜現在還是少年,身體並未發育完全,這實在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不過,接下來阿菀沒有時間再想某人可不可憐了,因為他緩過神來後,便開始繼續努力探索她的身體奧秘了,抱著她又親又啃又摸,便是不能做到最後,但是沒說不能摸不能親。

等一切結束後,阿菀將被子裹住自己,默默地將自己縮成一個球。

“阿菀,你不熱麽?”一只手伸過來,將她身上的被子扒開,“要不要擦擦身子?”

阿菀的手抓著被子,只露出半張臉,視線往他身上飄去,發現他就這麽大咧咧地光著身子坐在床上,展現出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的身軀,頓時臉一黑,說道:“先將衣服穿上,也將我的衣服拿過來!”

雖然沒有做到底,但是阿菀可以將先前的事情歸類為青春期少年好奇探索異性身體奧秘的事件中。她上輩子雖然也挺不正常的,可也聽說過十五六歲的青少年正是對異性好奇的時候,這種青春期的男孩子最是讓人頭疼的,很喜歡探索異性的秘密,必須要好好地引導。

感覺自己責任重大的阿菀頓時釋然了,發揮了阿q精神,決定要以平常心對待剛才某人在她身上又摸又啃又咬的行為——嗯,青春期的少年嘛。

衛烜很聽話地伸出一條修長筆直的腿,將被甩到床尾的一條褻褲勾過來套上,然後又撿起阿菀先前被他撕開的衣服,發現成了幾塊破布,頓時臉龐微微有些泛紅——不是害羞,而是激動。

那種親自剝開包裝,露出裏面讓人覬覦無比的禮物的心情,凡是男人都會懂的。

“衣服被撕壞了,我去拿幹凈的給你穿。”衛烜討好地對她道,“不過還有這件可以穿,我幫你。”

阿菀的目光掃過他手上的那幾塊布,最後定在他手指上勾著的那件有幾根細繩的大紅色肚兜上,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用你幫忙,給我!”她爬起身,劈手奪過那件貼身衣物。

衛烜卻縮回了手,並且振振有詞地說:“你剛才耗費了那麽多力氣,現在還累著,我幫你就可以了。”然後他紅著臉,聲音變低了,一副很不好意思的表情:“而且,我們已經成親了,做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的麽?”

阿菀:“……應該你妹!”

衛烜很自然地接口道:“我妹妹現在也是你妹妹了!”

“……”

最後關於幫忙穿衣服的事情,終究沒能討論出個結果,衛烜便被阿菀踹下床,然後拉了拉床裏頭的一條繩絳,讓丫鬟送了一盆清水進來。

衛烜身上隨便地套了一件寬大的寢衣,衣襟大敞,露出屬於少年的單薄的胸膛,不過卻十分結實。阿菀看了一眼,腦子不由得回想起剛才手裏摸到的觸感,莫名地臉又紅了。

雖然心裏知道對方才十五歲,讓她有種猥褻未成年人的罪惡感,可是——上輩子活了十八年,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交過,又因為醫生一再地警告她不宜交男朋友,免得被戀愛影響情緒起伏過大對心臟之類的,可是心裏還是有些幻想的。

而這輩子,她還未來得及幻想,就被定下了未婚夫,並且十五歲就成親了,有了個現成的人讓她摸,這感覺還真是一言難盡。

一定不能讓他發現自己這種癖好!

雖然過了中秋,夜晚的氣溫涼爽了不少,可是剛才那般折騰,身上出了不少的汗。阿菀不好意思讓衛烜給自己擦身子,便躲到床裏放下帳子自己擦,並且警告他不許偷看。然後就著微暗的光線,看到身上的痕跡,忍不住臉蛋發紅。

衛烜剛才抱著心心念念的人又啃又咬,雖然未能做到最後,卻有種異樣的滿足感,心情很好地由著她了。不過盯著那放下的帳子,想到阿菀就在裏面,說不定現在什麽都不穿,還是有點忍不住有點小激動,身下某個地方不聽話地起了反應。

等阿菀擦完身子穿上幹凈的寢衣後,衛烜也隨便擦了下,便趕緊跳上床了。

阿菀往床裏頭挪了挪,給他留了個位置,可是少年的身體楞是往她身邊挪,緊緊地貼著她的身體,屬於他的氣息無不在提醒著她,他的存在。他的體溫很高,熱烘烘地偎著她,身上的酒味已經沒了,只有淡淡的沈香,並不刺鼻。

“阿菀……”

“幹什麽?”阿菀有些累,聲音含糊地應了一聲。今天忙碌了一天,剛才又讓他折騰了一回,很消耗體力及精神,讓她隨時覺得自己可以睡著。

不過很快地,在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人摟住,後背貼上一具胸膛時,這姿勢並不符合科學健康的睡姿的舉動,讓她的睡意去了幾分。她翻了個身,伸手就要推開他時,不想摸到他的胸膛,忍不住在上面多摸了下……

等反應自己在幹什麽時,阿菀囧了。

心裏正喊糟時,果然很快便被一雙手臂抱得死緊,他的身體隨之纏了上來,像八爪章魚一樣,與她四肢交纏,死死地將她禁錮在他懷裏,讓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那個……不如咱們分開來睡吧?用被子擋在中間?”阿菀提議道,省得他那麽容易激動。聽說青春期的少年極容易沖動,根本控制不住,稍微有點兒刺激就會有了變化,這是一種挺悲哀的現象。

衛烜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不好!”好不容易將人娶回來,便是不能吃,也要抱著才安心。

“你這樣不難受麽?”她問得很無奈,明知道容易沖動,還抱得死緊,簡直是自作孽。

“……難受。”他的聲音悶悶的,“可是我想抱你。”這樣他才能感覺到安心。

阿菀又被他說得很不好意思,想了想,伸手拍拍他的背。

這個動作很溫情,讓他忍不住又摟緊了她,將唇落在她的耳邊,低喃道:“你別擔心,我不會做什麽的,一定不會壞了你的身子……”

阿菀心裏浮現一種感動的情緒,也回親了下他的臉,慢慢地將嘴唇落到他的唇角上,動作頓了下,終究沒有再繼續親下去。正想後退時,被他隨之堵了上來。

他的動作很生澀,只會扣著她的腦袋壓著她的唇啃咬,讓阿菀無語之極。縱使他對這種事情再熱情,奈何沒有任何經驗,只憑著本能行動,以為只要壓著她的唇咬就行了。阿菀雖然也沒有經驗,但是好歹也從網絡或電視上了解過,知道怎麽做。不過為了不讓自己太辛苦,於是她決定還是什麽都不做吧。

繼續一系列又親又咬後,少年終於滿足了,大手輕輕地拍撫著懷裏的少女,聲音暗啞地說道:“你睡吧。”

折騰了這麽久,阿菀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腦子裏一片混沌,懶得再理會他要幹什麽,含糊地應了一聲,很快便進入了黑甜鄉。

衛烜卻激動得睡不著,仰躺在床上,將她往懷裏攬著,任由她的重量壓在身上,承受著屬於她的重量,呼吸著屬於她的氣息,只覺得心裏無比的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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