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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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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同以往一樣,大吵大鬧,心中很是欣慰,點頭說道:“恩,你說的對。大哥應該知道這是出了什麽事情的。”

榮明珠見榮明珍面上的欣慰,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心中膈應到不行,就是這樣一副樣子,每每的便讓人稱讚她端莊有禮,得了好名聲,還把自己襯托的一無是處。

真是讓人看了就討厭。?

☆、官牙子

? 榮明珍和榮明珠剛一到博文齋的門口,便被門口的兩個小廝給攔了下來。

“麻煩,你們進去通報一聲,我們想要見大哥。”因知道忠義侯府的書房,一貫是重地,女眷是不可以入內的,便是老夫人嫁入府裏五十多年,也不曾踏足過,所以在被小廝攔下來後,榮明珍和榮明珠倒也不生氣,而是如是的開口說道。

微微的躬身,其中一個小廝開口說道:“六姑娘,七姑娘,請隨奴才這邊來,小憩片刻。奴才這就給您通報去。”

自另有小廝,引領著榮明珍和榮明珠到了一側的,專門騰出來的待客的休息室。她們才坐下來,便有丫鬟捧了茶果點心上來。

榮明珍看著這些丫鬟井然有序的動作,暗自點頭,雖然心有不願的,但卻也不得不點頭承認,到底還是大嫂會管教人,這裏的丫鬟的規矩委實的不錯!自從大嫂接掌了府裏的中饋之後,開始幾日略有些慌亂,但上了手後,卻是面面俱到,該軟和的軟和,該強硬的強硬,府裏比之母親管家的時候,更顯得清明規矩。

片刻。

便有榮明澤身邊的墨蘭走過來,對著榮明珍和榮明珠福了福身,輕聲說:“六姑娘,七姑娘,世子爺命奴婢過來於兩位姑娘說一聲。世子爺目前有事纏身,沒時間過來?如果六姑娘和七姑娘有要緊的事情的話,不妨和奴婢說了。”語氣頓了一下接著說:“世子爺還吩咐了,說如果六姑娘和七姑娘是為了大夫人的事情而來的話,倒也不必了。等世子爺把事情理順清楚了,六姑娘和七姑娘這裏自然也就明了。請六姑娘和七姑娘且等上一日。”

榮明珍略有些急切的開口問道:“可否請墨蘭稍加提示一下,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現在是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弄得父親和祖母都對她們避而不見?再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是她出閣的日子了。她可不想發生什麽節外生枝的事情。

“世子爺有令,在事情理清楚一切,任何人不得說。請六姑娘恕罪。”說著,墨蘭又是一福身說道。

榮明珍嘴唇動了動,想要開口說話,卻被榮明珠一把打斷,說:“六姐姐,既然大哥如此的說了。你也不要在這裏為難墨蘭了。再有墨蘭不是也說了,等上一日便也知道了。倒也不必急在這一時的。”

她的這一番話下來,引得榮明珍側頭,神情有些詫異和覆雜的看著她,

“六姐姐,怎麽這般看著我,可是我說錯了什麽?”榮明珠側頭,看著榮明珍一笑,如是的問道。

榮明珍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心下有些感嘆罷了。明珠終於長大了。”如果早兩年的時間,明珠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的話,她們和大哥五姐的關系,也不會變成現如今這般了。

榮明珠斂下自己的眼瞼,嘴角也彎起一抹諷刺的笑,都經歷了這麽些的事情,她能不長大,能不懂事麽?她以前就是太不懂事了。所以才會看不清楚她的禍心,用她的嬌蠻任性,襯托她榮明珍的寬容大度。是以,一母雙生的姐妹兩個。憑什麽?她能嫁給武定侯世子做世子夫人,而她,只能嫁給張基,還有一個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怎麽看她都不順眼的舅母兼婆婆。

如此的一想,榮明珠低垂下來的眼眸,扭曲成一片。

博文齋

李達家的跪在被太陽曬的有些發燙的青石板上,除了一個負責看守她的小廝之外,便再沒有其他人了。她現在都不知道,世子爺讓她跪在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本來她以為,自己被世子爺帶走,定是死路一條的,但是從她被帶到這裏來,她心裏也做了肯定的,只是到如今不知道為何?她滿心的都是不安之色,總覺得像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現如今的情景,就好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沈書匆匆而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小廝。

他就像是沒有看到跪著的李達家的一樣,往室內而去。

“主子。”沈書一進到室內,立刻行半跪禮說道。

榮明澤開口問道:“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沈書回答說:“回主子的話,已經齊全了。夫人是在去年臘月裏的時候,開始放利錢的。但現在,正好的半年的時間。不算本錢,這半年來,收益大約有兩萬銀子。而理由也如同主子先前猜測的一樣。是為了六姑娘和七姑娘的嫁妝銀子。”府裏也是大方的,嫡女出閣,嫁妝銀子就有兩萬。這大夫人的私房錢還是挺豐厚的,再有別人的添妝之禮。想要辦上兩份豐厚無比的嫁妝,一點都不是問題。

果然是如此的。

聽了沈書的回答,榮明澤冷笑了一聲。

張氏對兩個女兒,可以說是疼的如珠如寶的,但那也僅限於榮明浚沒有出生之前。榮明浚才是她在忠義侯府立足的根本,她一輩子的依靠。女兒,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先前的時候,張二夫人拿捏著榮明珠的錯處,要求了大量的嫁妝銀子。而榮明珍,她又是嫁入武定侯府做世子夫人的,嫁妝也不能少了。公中所出的銀子不算少,但也只能辦上一份不錯的嫁妝。想要風光,只能自己私下貼補。

她一心想要比著明瑤的嫁妝來。但卻又舍不得手中的銀子。張氏不算是個聰明的,耳根子也軟,只要她的身邊,有人稍加的鼓動,便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可能性太大了。

“我讓你尋的證據呢?”榮明澤又開口問道。

沈書從懷中拿出一個藍皮冊子,這上面記載的便是,這半年來,他們放利錢的人名單子,和一些尚且未還的利錢借據,“主子可要過目?”

“我就不看了。沈墨可回來了?”榮明澤又問道。

沈書說道:“看這時辰,也差不多要到了。”他的話才落音,便聽到了一震碎亂的腳步聲。“主子,沈墨回來了。”

榮明澤站起身來,點點頭:“恩。”說著便也擡腳走出了門外。

走出房門,便見本來還有些空曠的院子裏,已經烏壓壓的擠滿了人,細眼看過去,約莫有幾十人之多。

“解了她的穴道。”榮明澤指了指李達家的說道。

沈書點點頭,走到李達家的身邊,屈指,在李達家的身上,快速的點了兩下。

這李達家的本來還挺直的身形,一下子便癱瘓了下來。

“李達家的,你且回頭看看吧。”榮明澤如是的說道。

李達家的早就感覺院子裏來了許多人,只是她被點了穴道,身形不得動彈,縱然心裏好奇,也無法回頭去看。現如今聽到榮明澤的話,心中頓覺不好,回頭一看。

但見她一家老小,俱都被捆綁而來,嘴巴被堵住,不說她剛滿月不久的孫子,就是她出了閣兩年的大女兒一家子,也都被綁了過來,她的神情頓時便慌亂了起來,“世子爺……”

“還記得我在福壽園裏說的話麽?” 榮明澤開口問道。

李達家的的腦海裏立刻浮現了榮明澤所說的那一句‘你以為你全家的身契都在母親那邊,我就奈何不了你?你且看著。’的話,渾身一顫,目光不可置信的看向榮明澤。

榮明澤勾了勾嘴角,“你覺得,我的手上沒你家子的賣身契,就奈何不了他們了麽?還是你以為,大夫人答應了你,要保你全家,你就可以安心了。不得不說,你想的還真是天真呢。她自己都尚且救不了自己,哪裏有功夫理會你這一家子的死活?”

“世子爺,你要做什麽?”雖然李達家的已經拼命的在自己的心裏,安慰自己,沒有他們的賣身契,便是世子爺也奈何不了他們的。

榮明澤說道:“當然是處置不聽話的奴才了。蕙蘭,把李媽媽帶到一邊去,讓她睜大眼睛好好的給我看著。”

蕙蘭動作迅速,點了李達家的穴道,而後指揮著兩個婆子,一左一右的看著她。

“不知世子爺這般大張旗鼓的把奴才一家都綁了過來,所謂何事?可是奴才做錯了什麽事情?”李達雖然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也有幾分明白為了何事?但心裏卻抱著僥幸,顫聲開口問道。

“沈書,把你得來的好東西,給他看看。也讓他死的瞑目一些。”榮明澤看向沈書說道。

沈書把東西扔到李達的面前。

李達見到藍皮冊子,即便是不用翻看,他也知道,這裏面是什麽東西了?臉色變得慘白起來,好片刻的時間李達重重的叩了幾個響頭,額頭上已經出現了血色,可見其用力之重,“世子爺,奴才和奴才媳婦,願意一力承擔,孩子們都是不知道的。希望世子爺網開一面,給他們一條生路。來世,奴才定然結草銜環,報答世子爺的大恩大德。”其實張氏找他們做放利錢這樣的損陰德的事情的時候,他是不願意的。但心裏再怎麽不願意,也沒有辦法,誰讓他們一家的身契都在夫人的手中捏著。

“結草銜環?大恩大德?”榮明澤嗤笑一聲,“不需要。不過你也放心,你家人的性命,我也不會要的。橫豎他們也快去西北苦窯那裏了,死活可和我沒有關系的。”

“西北苦窯?”李達一驚,而後拼命的磕頭,“求世子爺饒命,奴才的小孫子才不過一個月,求世子爺大發慈悲,饒命……”

那邊李達家的雖然想要著急的說著什麽,但她被點了穴道,不能言不能動,只任她淚流滿面,也只能是幹著急的。

這時候李達的兒女聽了榮明澤這話,雖然都被塞著嘴,也不能說話,但卻拼命的搖頭,嘴裏發出‘嗚嗚’的求饒聲。

“來人,去找官牙子過來。”榮明澤如是的說道。

聽到榮明澤要找官牙子,李達立刻擡頭,“世子爺,奴才求你,奴才的一家,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求你放過他們。求你,世子爺……”幾下來,他額頭已經是血流一片,順著他的臉頰下來,讓人看了,有些觸目驚心。

這官牙子和人牙子,是一個性質的,只是略有不同的是,這官牙子是官府裏承認的,平常往來的對象,也都是富貴人家。手中的丫鬟和小廝,一般都是獲罪之人,身上都是要印上獨屬於罪奴的烙印的。一般經官牙子出手的人,都是賣到那邊陲苦寒之地,這輩子是絕無贖身的可能的。而且通常過去不久,便都會死在那裏。

所以李達一聽榮明澤要找官牙子,才會這般的拼命磕頭。?

☆、處罰

? 不過任憑李達把頭都給磕爛掉,榮明澤也沒有半絲的心軟,

沈墨辦事很是迅速的,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一個穿著藕灰色對襟衣衫,年約四十許上下的官牙婆便過來了。

榮明澤指了指地上的李達家的一家,開口說道:“這些是府裏犯了事兒的奴才,賣到西北苦窯裏,終身不許贖身。”

官牙婆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福了福身,應了一聲是,不過側頭看到還有一個不足月的嬰兒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問道:“世子爺,這孩子也是……?”

榮明澤面不改色的點點頭,“也一樣。”要怪只能怪他的命不好,投錯胎,做了李達的孫子。

李達見此便也知道,事情再無任何的回轉之地,臉色灰白的癱坐在地上。早在做這一行的時候,他心裏就已經有了壞的準備,不過這半年下來,一直都是好好的,沒有任何的異常,夫人也開口說了,說等過了七姑娘的婚事,就收手不幹了。只是沒想卻在這個當口被人發現了。他有想過的,如果事情一旦敗露了他和媳婦會是個什麽結局?怕不是被活活的打死,就是被一家子被賣了。但他無論如何也都沒有想到……

他們會被賣到西北苦窯之地,而且還連累了一家子。

官牙婆一聽榮明澤這話,便知道,這一家子的奴才,怕是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才會落得如斯的下場。不過她是做慣這樣的事情的,心中倒也沒有什麽不舍憐憫的,只可惜了一番,便丟開不提了。

榮明澤指了指掙紮的厲害的李達的二媳婦,說:“送開她。”他這個人最是恩怨分明之人,總要人死的明明白白一些。

李達家的二媳婦一經被被去掉了口中的塞堵之物,立刻尖聲說道:“世子爺,奴婢不服,不知道奴才一家犯了什麽樣的過錯?居然要落得如此的下場,就是奴婢剛滿月的兒子都不放過?”眼前的場景,讓她清楚的知道,或許是公公和婆婆犯了錯事,但不管是犯了任事,都是公公婆婆的問題。不至於連她剛出生的兒子,都要跟著受到牽連。

榮明澤生平最不耐的便是這等撒潑尖叫之人,連話都懶的說上一句,只是對著墨蘭點了點頭。

墨蘭得了榮明澤的示意,冷聲說道:“你且看看你公公旁邊的那藍皮冊子,就明白了。”

那李達家的二媳婦一聽,便爬著到了李達的身旁,她早先的時候,是張氏跟前的一個二等丫頭,亦是認得些許字的,拿起那藍皮冊子,翻了翻,臉上頓時出現了慘白之色。那藍皮冊子也隨之掉落下來。側頭,問李達,“公公,這是真的?”

她在張氏跟前的時候,也曾聽人提起過的,這放利錢是有損陰德之事,當今聖上三申五令的禁止。京中有不少的人家,都是因為放利錢這等事情,丟了官職性命。

李達的艱難的點點頭。

怎麽會是放利錢呢?怎麽會是這樣的呢?

“墨蘭,剛讓你準備的東西可都好了?”榮明澤冷聲說道。

墨蘭福了福身,朗聲說道:“回世子爺的話,已經好了。可是現下就要用。”

榮明澤點點頭。

墨蘭見此,立刻對著一個婆子打了個手勢,那婆子福身行禮而去。片刻的功夫,便又回來了,只是這一次,她的身後卻多出幾個人來,其中兩個丫鬟的手中各都端著紅木的托盤,在這上面密密麻麻的擺放著十多碗黑乎乎的湯藥。

“用藥吧。”像是放利錢這種事情,是斷斷不能往外傳的。本來照理來說,打死李達一家子,幹凈利落。不過現如今溫氏有了身孕,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積攢陰德,他便改了主意,只把李達一家賣到西北苦窯之處。雖說到了那裏,是個生不如死,但到底是留了一條命的。不過既然不能要命,那麽讓這些人閉上嘴巴的最好方法,就是灌了啞藥了。

婆子得了榮明澤的命令,動作也利落,指揮著幾個婆子,把那藥,都一一的強行灌入了李達一家子的口中。如有掙紮的厲害的使那藥灑出來,便重新的端了,再灌。

那李達二媳婦倒也是個奇怪的,這啞藥不用灌,她眼神怨毒非常的看了李達和李達家的一眼,自己端了,一口飲下。

此等情況,看得榮明澤倒是眼眸一閃。而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目光從那剛出生的嬰兒和李達二媳婦的身上滑過,側頭對著沈墨幾近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沈墨微不可見的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

“世子爺,這個孩子?”婆子猶豫的問道。這孩子不過是個嬰孩兒,來日被官牙婆帶走,也不知道能活到什麽時候?未必能長大成人的,這啞藥…灌不灌都沒有差的吧?

榮明澤一擺手,“不用了。”這個孩子他留著還有大用處的。

婆子福了福身。

一應的事情完畢。榮明澤轉頭對官牙婆說:“人你帶走。盡快的處理了。”

像是灌啞藥這等事情,在罪奴中,常見的很,為的就是不讓他們開口說話,從而洩露府裏的一些私密事。所以倒也見慣不慣的,點點頭:“世子爺放心,小人一定盡快的處理。”

“蕙蘭,帶牙婆過去。”榮明澤吩咐說道。

蕙蘭福身行禮,自是帶官牙婆去處理一應的事情不提。

轉瞬間,偌大的院子裏,便又空了下來。

“沈書,讓人跟著這個官牙婆,眼見李達一家進了苦窯,再行回來。”榮明澤疑心重雖說讓人灌了啞藥,但心裏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吩咐說道。

沈書應了一聲,自是去辦不提。

榮明澤擡頭看著碧空如洗的天,嘴角忽而泛起一抹的冷笑來。

其他處倒是不知道,不過這府裏的天,他可是要變上一變的。

官牙婆帶了李達一家出去,萬不能瞞過府裏眾人的眼睛的。不過片刻的時間。

大夫人的陪房李達一家,不知道因何緣故?居然被全家賣發了,連帶著出了閣的女兒都不放過,可見其定然是不知道犯了何事的。

張氏得了這個消息,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昏死過去。

她本以為李達一家的身契都捏在她的手中,榮明澤便是膽子再大,也斷然不能夠對她的陪房做什麽的?畢竟說起來,這李達一家,可是她私房財產。

但她就是沒想到,不過短短的一個時辰的時間,這榮明澤轉頭就把李達全家都給賣了。而且還是經的官牙婆的手。由此可見,這賣的地方不是那西北苦寒之地,就是東北的邊荒之處。

她可是答應了李達家的,要護著她一家的。現如今卻得了這麽一個結果。

想著李達家的主動認罪,替她解了圍,不然的話,依照榮明澤的性子,豈能就此了罷。必定是要把她送入小佛堂裏才算完。

念著這個情誼,張氏心中是想要救李達一家子的。在從福壽園回來之前,她也已經淚眼蒙蒙的與榮德修求過了情,而榮德修也點頭答應下來,說即便是把李達一家賣出去,也會找個不錯的地方的。但卻沒想,榮明澤的手腳居然這麽快。

這才多長的時間,他居然就著手把人給處置了。

她是知道的,榮德修最是看好這個嫡長子的,斷斷不肯為了一家奴才,去和榮明澤生氣的。

張氏只能夠在私底下,念叨了兩句榮明澤的心真是太狠了。其他的,她沒辦法也不敢去做。

畢竟她自己現在就是個戴罪之身。

她這樣不作為的行為,看得當初提出放利錢的紫蘇心中一驚,心裏對她的愧疚倒是少了一些。

清郡王府

因為要守孝的緣故,府裏已經是謝絕了任何人的訪客,同樣的他們也不接受其他人的帖子。

哦,當然也不是沒有例外的,出了刑部侍郎吳晉手持皇上的聖旨,會偶爾登門,問一些案子上的事情之外。再有就是吏部尚書宋雲臻,因何夏子然的私交甚篤,所以他偶爾也會過來府裏。不過他來後,都是吃上一頓飯,和夏子然嘮一些家常話,便回去了。

再有就是高靈蕓也會時常的過來。當然了,她來自然是找榮明瑤的。有的時候冷巖也會跟高靈蕓一起。不過這種情況是極少的,通常高靈蕓來五六次,冷巖才會跟著過來一次罷了。

除了以上的幾人之外,便再沒有其他人了。

府裏因此可是清凈了不少。

榮明瑤和夏子然也因為鮮少有人過來打擾,兩個人的感情急速的升溫當中,照著現代的話來講,他們大約這是進入了熱戀期。

“明瑤,你不是想要到江南那裏去游玩一番的麽?”夏子然攬著榮明瑤的肩膀,笑著說道。

榮明瑤點點頭:“是啊。我這輩子最大的期望便是能夠走遍大江南北。”這可是她兩輩子加起來的願望,只是上輩子沒辦法實現,這輩子,或許有希望,也未可知。

“等過了祖母的孝期,我們就去吧。”夏子然笑著說道。

其實他也是厭倦京城裏的生活的。早先的時候,他還是舍不得皇祖母的,只是現如今皇祖母也已經過世了。這京中也沒有什麽事務,是讓他惦記的。皇伯父雖然對他好,但卻也一直都防著他。

封號為一個清字,便可以看盡皇伯父的意思。

這個清字,它的意思可不是清凈的清,而是清閑的清。

既然皇伯父希望他做個安穩富貴的清閑人,那麽他就做給他看。真以為,他樂意攪合到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裏去。

“真的麽?”榮明瑤一聽,眼睛大亮,開口問道。

夏子然伸手捏了捏榮明瑤的鼻子,說道:“自然是真的。到時候,我們就先到蘇杭那邊。那裏風景秀麗,天下無雙。”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如果不是現實不允許的話,她現在真想要跳起來,抱著夏子然狠狠的親上一口的。

夏子然看著榮明瑤喜形於外的樣子,也是會心的一笑。

其實能和明瑤一起,踏遍天下的萬水千山,也是美事一樁。?

☆、鬧劇

? 張氏放利錢的事情,雖說沒有驚動外人,但闔府上下該知道的,還是知道了。

榮明瑤這裏自然也是得了消息的,不過她知道消息的時候,這件事已經過去大半個月的時間了。再有十天不到的時間,榮明珍便要出閣了。

因她不知道,這張氏放利錢乃是夏子然使了人設下的一個套,心中還暗暗的詫異,這張氏的膽子真是大。不過轉念想到,她這般做,是為了給榮明珍和榮明珠置辦一份體面盛大的嫁妝,心中也有些了然了。

府裏嫡女出嫁,嫁妝銀子雖然不少,不過想要達到張氏的要求,怕是有些不成的。張氏手裏私房錢雖然豐厚,但她有了榮明浚,身子又弱,自然是要先緊著榮明浚著想。哪裏肯舍了自己的私房銀子。武定侯府的門第是不錯,世襲罔替,武定侯世子鄧愈又是個出色的。但就是因為這樣榮明珍才更加需要一份豐厚的嫁妝。

要知道武定侯府的子嗣繁茂,武定老侯爺有三嫡三庶,六個兒子,武定侯老侯爺和老夫人又尚在,是以,並未分家,六房人目前都住在武定侯府裏。榮明珍所嫁的鄧愈,乃是嫡長房的嫡長孫,也是武定侯府的第一個孩子。十五歲是,便被武定侯上奏,封了世子。

他的夫人,乃是武定侯世子夫人,自是受到闔府的矚目。

榮明珍雖然也是世襲罔替的忠義侯府的嫡女,但她卻是繼室所出,上頭又有榮明瑤這個原配嫡長女壓著一頭。

說實在的,配鄧愈,單論身份的話,卻還是有些不足的。

是以,她進門,如果嫁妝再不豐厚的話,她日後再武定侯府裏,在生下兒子之前,她日子怕是要難過一些的。

其實張氏的私房豐厚,府裏給出的嫁妝銀子也不少,再有其他人添妝,再有聘禮,真想要置辦一份百擡的嫁妝,壓根就不成問題的。

只是有一樣。

她給榮明珍置辦了什麽樣的嫁妝。也要照樣的給榮明珠置辦一份。

不然一母雙生的兩姐妹,就太過厚此薄彼了。容易讓她們兩姐妹起隔閡,就是張氏的娘家那裏,見了,心裏怕也不會舒服的。

是以,這才是張氏為何要冒風險,放利錢的緣故了。

“阿然,這件事和你們有沒有關系?”榮明瑤腦海裏忽而一閃,抓住夏子然的手,如是的開口問道。

夏子然一挑眉頭,說:“怎麽會這麽問?”

榮明瑤笑著回答說道:“我就是覺得,你和我大哥都不是個大心眼的。張氏得罪過你們,按性子來說,不大可能不記得的。再有,張氏雖然不算聰明,但身邊有張嬤嬤從旁輔佐著,已是大有長進的。像是放利錢這等的事情,如果沒有在她耳邊提及的話,她是如論如何都是不能想到的。”

夏子然抿了抿嘴,說:“如果我說,是和我們有關系的。你當怎麽看?會不會怪我們呢?”說著眼睛看著榮明瑤,心下有些緊張。

榮明瑤伸手握住夏子然的手,說:“我能怎麽看,只是這麽一問罷了。況且我也知道這其中的緣故,又怎麽會怪你們呢。”她知道大哥和夏子然之所以會這麽做,其中有一半的緣故,都是為了自己的。她這心裏自然是只有感激和喜悅,哪裏還會再有其他的意思。

夏子然聽到榮明瑤這般的說,心下便是一松,頓時便眉開眼笑起來,抱著榮明瑤不松手,他就知道,他的明瑤是最懂他的人。

春燕福了福身,遞上了一個單子。

“這是什麽?是不是我前幾日吩咐你們擬定的,給六姑娘的添妝之禮?”榮明瑤掃了一眼單子,眉頭一皺,如是的問道。

春燕見榮明瑤的眉頭皺起,立刻福身回答:“回郡王妃的話,正是。可是哪裏有不對之處?”

榮明瑤說道:“略有些簡薄了。再添一套喜鵲登梅幸福來的頭面吧。”

春燕福了福身,應了一聲是。

雖說她和張氏確實不大對付,和榮明珍榮明珠的感情也不好。但這都是內部的事情,榮明珍出閣,她這個做姐姐的,自然也要表示表示的。她是個出嫁之女,如果給的添妝太簡薄了,可是要讓外人看笑話的。

雖說是在守孝當中,但是像是妹妹出閣這樣的日子,榮明瑤還是要出門的。

很快的便到了榮明珍大婚的日子。

因為張氏被禁了足,她成婚的一應事情,都是交由世子夫人溫氏來打理的。只是鑒於溫氏身懷有孕,無法操持太過勞累的事務,所以榮明珍的婚事,是由四少奶奶史氏和五少奶奶馬氏來操持,再有老夫人過目掌眼。

史氏和馬氏都是小心謹慎之人,對於婚事一應的事情,她們雖然上心,但卻不用心,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府裏的份例而來,不敢越池半步。

是以,這一樁婚事,雖然也是熱鬧的,但比起榮明瑤大婚時候,場面卻要冷清不少。

張氏看著規格,雖然心有不滿,但她是戴罪之身,沒有發言權,她是在榮明珍大婚的前一日,才由老夫人做主,暫且的解了禁。即便是心有不滿,也只能憋在心裏,不能出聲半句。

至於榮明珍的嫁妝。

武定侯府送過來的聘禮什麽的,由老夫人做主,自然是都添在了嫁妝之上。其餘的再有親戚朋友的添妝,老夫人這裏也添了不少,張氏自然也貼補了一些。再有府裏公中所出的。種種加疊起來,也不算少了。

雖然和榮明瑤當初出閣時候的,那讓人驚羨的一百二十臺,但卻也足足有八十八臺。亦算是豐厚的。

榮明瑤和夏子然是在府裏吃了早膳後,才慢悠悠的往忠義侯府出發而來的。

“阿然,不知道為何?我這心裏總有不好的預感?”榮明瑤覺得從坐上馬車的時候開始,她這眼角就一跳一跳的,讓她很是有些不安。

夏子然眼眸一閃,伏到榮明瑤的耳邊,語氣帶了幾分的調戲旖旎之意,說道:“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

聽到他這般暗示性十足的話,榮明瑤忍不住有些臉紅起來,伸手,毫不客氣的在夏子然的腰間,擰了一把,“這是在外面呢,胡說什麽?”

雖然榮明瑤下手的時候,並沒有用什麽力氣,但夏子然還是露出一副委屈的臉,指責說:“好疼啊。明瑤,你想謀殺親夫。”

“誰叫你在外亂說話來著。”榮明瑤雖然知道夏子然剛才是裝出來的,但是她還是伸手,在她剛才擰的地方,揉了兩下。

夏子然把腦袋放到榮明瑤的肩膀之上,說道:“我哪裏有胡說。再者,不能在外說,在家裏的時候,就可以說了麽?”

榮明瑤臉一紅,真是的,越相處越了解,就發覺,初次見面時候,他那溫潤如玉的樣子,壓根就是一個表象罷了。真實的阿然,很是有些孩子氣的。

“啟稟郡王爺,郡王妃,到了。”就在這個時候,忽而響起了江南的聲音。

榮明瑤應答了一聲,伸手略整理了一下他們的衣物,便下來了。

今日來忠義侯府的,大都是忠義侯府有的親戚,且都是女客。所以在下了車後,榮明瑤和夏子然是要分開走的。

上軟轎前,夏子然輕聲對說道:“明瑤,今日我們只是來做客的。萬事都不要擔心,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一切都有我和大哥。”

榮明瑤聽到他這話,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只得了一個微笑。雖然想要問清楚,但是現下卻不是時候,只能壓下滿腹的疑惑。

夏子然自是看到了榮明瑤面上的疑惑,頓了一下,又說道:“等回府裏了,我再與你細說。”明瑤是他放在心裏,想要珍惜呵護的,所以他不想,也不會騙明瑤。

榮明瑤聽到夏子然這般的話,心裏的疑惑一下子便消散了幹凈。

或者,她也應該學著真正的相信阿然了。

武定侯府和忠義侯府一樣,祖上乃是開國功臣,身上的爵位也是世襲罔替的,只要不笨不傻,不做出像是謀逆這等的事情,世世代代的保富貴,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為武定侯雖然和忠義侯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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