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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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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夫妻是失望之極的,但方家上下卻都很是高興,方老夫人甚至還把自己壓箱底的一套頭面首飾,給了榮德賢做獎勵意。方建的大哥,子息單薄,膝下只有一子,見弟弟又添一子,心裏不知道有多羨慕。而方建的庶女方雨聽聞嫡母又生了個兒子,心中卻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京中那些無子的貴婦,知道消息後,更是不知道有多羨慕,手中的帕子簡直是要攪爛了。

“小孩子只在不哭的時候,才會比較討喜。”夏子然忽然嚴肅著一張臉開口說道。

榮明瑤看著夏子然的神色,在心底嘆了一口氣,不過面上卻不露,也附和著點頭:“阿然,你這話說的一點沒錯。小孩子一哭鬧,就不可愛了。”

☆、心大

? 張老夫人七十大壽的壽宴之上發生的事情,雖然沒有大面積的流傳開來,但是當時在場的貴女著實不少,所以私底下自我討論的話可是不少的。

榮明珠嬌蠻無理,喜歡背後議論人的性格,多少也傳出了一些,不過因為她已經定親,所以她倒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至於為妹以身擋災,而被莊順縣主扔進池子裏的榮明珍,倒是因此得了個愛護胞妹,重情重義的評價。

恩……至於那行兇的莊順縣主,不出任何意外的,那刁蠻橫行的大名,自是又更上一層樓。

轉瞬間,便到了四月裏,便是榮德賢幼子的滿月禮。

不過這一次的滿月禮的前兩天裏,榮明瑤因一時文藝興起,夜裏和夏子然賞星賞月的時候,吹了冷風,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便有了些咳嗽。也讓太醫看了,只需要喝上兩貼藥,好好的在家休息幾日,便無事。

知道到了滿月禮的這一日,榮明瑤還是有些輕微的咳嗽,夏子然擔心她在外再吹了風,加重自己的病情,便不許她出門。

榮明瑤纏磨了一會兒,也不見他松口,便也只得無奈的放棄出門的行動。

不過也是讓自己身邊的春燕,親自去了方府一趟,與榮德賢說了緣由,並且把賀禮送上。

榮明瑤這一番的作態,讓不少過來道賀的夫人,暗暗的記在了心上。看來這方二夫人和娘家的關系保持的不錯。不然這清郡王妃也不會因病無法前來的時候,還遣了自己貼身的丫鬟過來說明緣由。看來這方家二夫人是個可結交之人。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榮德賢雖然隨夫外任多年,但這回來不過一年的時間,便也迅速的融入了一眾夫人之中。

方建對自家夫人也更為滿意,先開始的時候,他知道父母為他定下的妻子,他心中是不願意的。因為雖說是侯府千金,但卻是庶女,還是婢生女,為此,他別扭了好長的時間。不過等妻子過門後,他便發現,自己妻子雖說是庶女,不但相貌端莊,為人也知書達理,其他各個方面也都十分的出色,一點都不比那些大家嫡女差。進門後,不拈酸吃醋,通情達理,把後宅的事情,打理的有條不絮,在次年便為自己添了嫡長子。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慢慢的放下了心裏的成見。

現在看來,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他的眼光比起父親,還是有些不足的。

*****

清郡王府

因生病榮明瑤足足的被夏子然困在府裏大半個月的時間,一直等太醫宣布她徹底好了之後,這才點頭解了她的‘禁足’令。一旦涉及到她身體的問題,夏子然就變得格外的堅持和固執。對此,榮明瑤感到有那麽一些無奈和無力之外,更多的卻是甜蜜和窩心。

“這是誰送過來的?”榮明瑤看著春燕捧過來的一個銀紅色燙金的帖子過來。

春燕福了福身,回答說道:“回郡王妃的話,是四皇子府上送過來的。說是府裏的小皇孫的周歲生辰。”

“原來是這個。我差一點都忘記了。”四皇子妃連生了兩個女兒後方得了一個兒子,自是愛如珍寶,恨不能把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他,不過因著滿月禮的時候,恰逢皇上的身體不適,所以自是不好大辦,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周歲禮,這四皇子妃自是心中憋了一股氣。據說這一次的周歲禮,四皇子妃可是把能請的人,都請了過去。側頭開問細雨道:“細雨,我讓你準備的賀禮,可是準備好了?”

細雨福身道:“回郡王妃的話,早已經備下了。這是賀禮的單子,郡王妃請驗看。”郡王妃對於不上心的人是從來都不會放到心上的,只是主子不放在心上她們這些做奴婢的卻不能不記在心裏。

榮明瑤從細雨的手中接過一張單子,掃了一遍,滿意的點點頭,春燕細雨做事真是越來越穩重細心了。這份禮單準備的很是恰到好處,既不會太過於貴重卻又不會失禮,很附和他們府上和四皇子府上的關系。不錯!“恩,這份單子準備的不錯!值得表揚,不過給小皇孫的東西,再添上一把赤金盤螭長命百歲瑣。”

細雨點頭應答下來,“是郡王妃,奴婢知道了。”

“恩。就照著這份單子準備就行了。春燕,把帖子給我。”榮明瑤把手中的單子,又遞給細雨,開口說道。

春燕把手中燙金的帖子遞到榮明瑤的手裏,翻看一看,是三日之後。

也就是說沒剩多長時間了。

看來等到阿然晚上回來後,她要好好的問問關於四皇子和四皇子妃的為人如何?又要和他們保持一個什麽樣的距離?

*****

天氣漸漸的炎熱了起來,清郡王府,書齋的門外,即便是有著烈日炎炎的,但江南和江北卻一黑一白的站在門外,額頭上雖然都有了薄薄的汗水,但卻依舊的敬職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

過了片刻,便有一個身著粉霞錦綬藕絲羅裳,頗有幾分美色的女子朝這邊走過來,手中還拎著一個食盒。

“書房重地,閑人免進。”那女子還未及走近,江北便上前一步,眉頭微皺的攔下來,凝聲說道。

這個女的,為什麽看著有些眼熟?恩……對了,他想起來了,這個姑娘不就是主子在十五歲的時候,賞賜下來的那兩個女人之一麽?他記得叫什麽懷香還是懷梅的?主子大婚前夕,打發出去好些人,他記得,她應該也是在被打發出去的人群裏的?怎麽還在府裏?

府裏有人陽奉陰違?

這件事當初夏子然是交給江北來辦的?如今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他的眉頭自然是死死的緊皺。

那女人看著江北的緊皺的眉頭,心下一顫,不過很快就正了正自己的心神,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嬌俏一笑,說道:“奴婢懷香,見今日的天氣如此的炎熱,就做了些冰酸梅湯給郡王爺解暑,勞煩江侍衛能不能把東西送進去?”說著把手中的食盒往前遞了遞,此外放在食盒上的還有兩個繡的精致的荷包。

江北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懷香,冷聲問道:“懷香是吧?是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過來書房這邊?”書房乃是重地,便是郡王妃都不會進來,她這個小小的婢女,居然也敢過來。而且瞧著一路順暢的到了門外,看來那些守門的小廝是被收買了。這樣拎不清的,也沒有必要再留在府裏了。

懷香不料江北居然是這樣一個表情,而且居然轉頭問起自己的罪來,身形便有些發抖,心頭很是有些不好的預感,良久,才勉強的露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說道:“奴婢…奴婢……”

半天裏,她也尋不到什麽好借口,最終只得一顫,跪了下來,“奴婢知罪。奴婢只是見天色炎熱……”

“行了,沒時間在這裏聽你說廢話。來人。”江北面色冷峻的看了一眼懷香,揚聲說道。

他的聲音剛落下,便聽到腳步聲,未幾,便有幾個身形粗壯不輸男子的婆子走了過來。

江北眉眼不擡的說道:“把她帶下去,關到柴房,讓人好生的看著。”

“江侍衛饒命……”懷香面色大變,狠磕了兩個響頭後,語氣帶了些淒厲的尖銳說道。見江北臉臉色都沒有變一下,接著道:“奴婢,奴婢可是太後娘娘派過來伺候郡王爺的,奴婢……”

“還不堵了她的嘴巴,這般叫嚷著,像什麽話。”江北厲聲開口說道。

這個懷香雖說是太後賞賜下來的不錯,但那都已經是幾年前的老事了,太後是何等尊貴的人,哪裏就還能記著她一個丫頭。怕是前腳才賜下,這後腳就忘記。更不用說主子之前已經與太後說過了。

就是不知道這丫頭使了什麽法子?居然留了下來?看來這府裏管的還是太松了。

這些婆子都不是第一天在這裏伺候了,見江北的語氣嚴肅起來,也不敢有任何的耽擱,立刻手腳麻利的拉起懷香,一左一右的架著,更有其中一個婆子,從自己的懷中摸出一方帕子,塞入懷香的口中。不顧她的掙紮,強行的把懷香拉了下去。

等到她們一行下去後,江北有些抱怨的與江南說道:“真是自不量力。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身份?居然也敢有這樣的肖想?如果老實的呆著,倒還能留她在府裏吃口飯,現如今,真是自取滅亡。”

片刻,江南冷聲說:“這個丫鬟許是有問題的。你且仔細的調查。”

“還用你提醒。我就有這個意思的。”

懷香是太後幾年前賜下來的通房丫頭,只是主子當時心裏已經有了郡王妃,所以太後賜下來的通房丫頭,主子連面都沒有見過。隨便扔到一個院子裏,讓她們自生自滅。主子大婚,想起了還有這麽兩個人,為了不然郡王妃見著心煩。便讓人打發了。但現在看來,府裏心大的,可不止她一個。

*****

到了晚間,膳桌上。

榮明瑤笑著開口問道:“阿然,我聽說,今日有個丫鬟去給你送酸梅汁了。怎麽?好喝麽?”其實像是這種事情,自從她們大婚以來,可是沒少發生的,特別是這一兩個月,蠢蠢欲動的丫頭,可不是一個兩個的。

“不過是個心高的丫頭罷了。我已經讓江北遠遠的打發了。明瑤不用這般的擔心,在我的心裏,誰人都比不上你的。”而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眼睛晶亮,語氣一頓,帶了幾分的喜色又接著說:“明瑤,你這是在吃醋麽?”

榮明瑤眼眸一閃,嘴上卻道:“怎麽會?我相信阿然不會的。”好吧,她承認,在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的心裏確實是有兩分的不自在。但……那絕壁絕壁不是在吃醋。

夏子然見榮明瑤心事心扉的做派,嘴角的笑,忍不住加深了兩分,“好吧,我知道,你這不是吃醋。”

“阿然……”榮明瑤看著夏子然略帶了幾分調侃的神色,耳根不禁有些發紅。

☆、爭辯

? 已經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穿著一襲黑衣,險些要與這夜色融為一體的江南江北,躬身垂頭的站在夏子然的面前。

“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那丫頭可有什麽問題?”夏子然轉了轉大拇指上那枚羊脂白玉的扳指,開口問道。

江南和江北又微微的彎下腰兩分,江北低聲回答說道:“回主子的話,都已經辦妥當了。那丫頭確實是有問題的。她雖說是父母雙亡,但她卻有一個遠房表哥,是在二皇子城外莊子上的管事。這丫頭當年進宮,也是她這個表哥在二皇子的示意下安排下來的。後來機緣巧合的被分到太後娘娘的安康宮裏做一個灑掃的丫鬟。因這丫頭會做人,嘴巴伶俐,又有幾分的姿色。恰逢主子十五歲,她便被曹嬤嬤推薦給了太後,太後見了,也十分的滿意,這才被賜到主子的府上。在府裏呆了幾年的時間,沒有做為,素日也見不到主子,她便成了一個無用的棋子,蟄伏了下來。主子大婚,命屬下清理府中一些多餘的人,這丫頭本來也是在其中的。只是她用重金收買了錢管事,這才留了下來。這丫頭今日的舉動,也是接到了二皇子那邊的示意。來打探府裏的情況。”

夏子然面無表情,開口吩咐說道:“她人呢?二皇子那裏可有知道消息?”

“江東已經派了人看著,如今在柴房。二皇子那邊應該還沒有得到消息。”江南回答說道。

夏子然開口說道:“既是如此,那便也不用客氣了。尋個借口,把那丫頭打發出去。然後按照計劃行事吧。”

“是,主子。”江南江北應答下來。

夏子然點點頭,轉身就要走,不過卻又停住腳步,接著說道:“這件事一定要辦的不留痕跡,如果再有差池的話,你們便不用回來見我了。懂嗎?”最後一個字出口的時候,其中的冷意讓江南和江北一下子便半跪下來。

“是,主子。”

“行了,下去吧。”夏子然再一次開口,語氣已經恢覆了以往的溫和疏離。

*****

在第二天一早的時候,看守懷香的婆子便發現,懷香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從柴房裏逃跑離開了。不敢有任何耽擱的,立刻稟告給了管事。

傳到榮明瑤的耳朵裏,知曉了這個逃跑的丫頭便是昨日裏給夏子然送東西的那個丫頭後,只皺了皺眉頭,讓管事帶著幾個人去找,找到了便罷。如果沒有找到,倒也不用去管的,到官府那邊備案就是了。

管事領命下去了。

榮明瑤嫁進這清郡王府也有大半年的時間,自謂把這府中上上下下,雖然打理的不說是銅墻鐵壁,但也是水洩不通的。雖說這柴房距離平日裏奴仆出入的後門很是近,可以只要踏出柴房所在的雜院,再轉個彎,便到了。但丫頭被關在柴房裏,半夜居然逃了這種事情,也是絕壁不會發生的。除非是有人刻意的放水,讓她逃出去。

在這個府裏,除了她之外,就只有夏子然這一個正經的主子。

所以這件事是誰示意的,便也不言而喻了。

想到夏子然幾次與她說過,現在朝堂之上,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的爭鬥似乎越發的厲害了。六皇子也是上躥下跳的,極為的不安分。

示意,對於這件事,她便也保持緘默了。

又過了兩日。便到了四皇子府上小皇孫的周歲禮。

這一日裏,辰時初刻的時候,榮明瑤和夏子然便帶了賀禮,並著一眾的丫鬟奴才,浩浩蕩蕩的朝著四皇子府上而去。

這四皇子的府邸,和清郡王府距離的有些遠,行駛了約莫有半個時辰,榮明瑤在夏子然的懷裏,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這才聽到江西的朗聲說道:“郡王爺,郡王妃,四皇子府到了。”

略微的整理了一下,稍顯有些亂的衣衫。

夏子然和榮明瑤,這才相攜下了馬車。

四皇子府上今日確實熱鬧,門外已經停了不少的馬車。

男左女右的。

榮明瑤被春燕細雨寶藍點翠她們擁著到了右邊的側門,坐上了軟轎,朝內院裏而去。

只是不想她才下了軟轎,便見一個穿著富麗堂皇,約莫二十四五的美婦人,手中牽著一個約莫七歲,生的玉雪可愛的女孩兒。

是二皇子妃以及二皇子的嫡長女含山郡主。

“清郡王妃,你也來了。”二皇子妃笑著率先打招呼說道。

這個清郡王妃真不愧和清郡王是夫妻兩個,也是滑不留手的,自大婚之後,除了三五不時的到宮裏給太後和皇後請安之外,其餘的時間,竟是鮮少踏出清郡王府的大門半步。讓人給她遞的各種的花會詩會的帖子,她幾乎是十次也來不了一次的。借口還都是一個樣,這花會詩會的,都是給未出閣姑娘家玩樂的地方,她一個成了婚的,不便在那裏出現,沒得讓人尷尬了。

她還以為這一次的周歲宴,她也不會來了。沒想到倒是來了,真是有些意外呢。不過這樣是不是說,清郡王隱隱的是向著四皇子的?

榮明瑤不知道二皇子妃此時心下一驚是百轉千回,也點頭笑道:“二皇子妃。”

“清嬸嬸,安好。”含山郡主雖然才七歲,但已經被二皇子妃教導的很是懂事有禮,一板一眼的與夏子然屈身行禮,說道。

榮明瑤看著對小孩子的耐心一向都是比大人要大的,更何況,含山郡主完全襲成了二皇子妃和二皇子的好樣貌,如果不是有二皇子妃在旁看著的話,她簡直是想要伸手捏一把含山郡主的笑嫩臉,嘴上很是誇讚了含山郡主一番。又送一串粉紅珍珠和貓眼石編織的手釧與她做禮物。

“清郡王妃真是客氣了。她一個小孩自己家的,哪裏收的了這般貴重的東西?”二皇子妃看到榮明瑤對女兒的態度熱絡,眼眸一閃,心下頓時便有了些許的計較,抿嘴一笑,如是的說道。

榮明瑤一笑,說道:“含山乃是皇室郡主,什麽好東西是收不得。”

就像是二皇子這般還沒有任何封號,只是個皇子,他的嫡出兒女,雖然是能用小郡王和小郡主做稱呼,但那也只是一個稱呼罷了。至於庶出的兒女,只能和一般的富貴人家一樣,以姑娘和公子做稱呼。但含山郡主卻是不一樣的。因大皇子身體羸弱,至今都還沒有子嗣,這含山郡主不僅僅是二皇子的嫡長女,更是皇上的頭一個孫子輩,身份自是要比其他孫女要尊貴兩分的。在她周歲的時候,皇上下旨,正經的定下了她郡主的爵位,封號含山。

乃是一眾皇孫皇孫女中的獨一份。

也正是因為如此,讓京中不少的官員猜測,皇上是心儀二皇子的,一時之間倒是引得不少的官員投靠。讓二皇子的實力大漲。

二皇子妃本來就是假意的推脫,見此,笑了笑,也不再推脫。她一共生有兩子一女,含山為長,她懷含山的時候,不管是她還是二皇子,都希望這胎是個女兒,畢竟這皇長孫的身份是尊貴的,也會為二皇子更添兩分底氣的,只是不想生下來卻是個女兒。為此二皇子還好一段的時間不高興。不想,含山倒是得了皇上的青眼,在周歲的時候,便封郡主。

“呦,這不是二嫂和清郡王妃麽?怎麽站在門口?不進去呢?”忽而一個讓榮明瑤熟悉的聲音響起。正是三皇子妃。

因為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是不合的,可想而知,這二皇子妃和三皇子妃自然也不會好到哪裏的。

二皇子妃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原來三弟妹也來了。聽聞府裏的側妃有了身孕,只是這懷相不好,我還以為今日三弟妹會留在府裏,照顧呢,不想,居然能見到三弟妹。真是意外之喜呢。”

她的話讓三皇子妃的面色僵硬了一下,片刻,才恢覆過來,開口反擊說道:“二嫂真是有些說笑了。繼宗生著病,二嫂你都還過來,我這裏自然就更不在話下了。”

二皇子妃的笑也僵了一下,她的幼子夏繼宗前幾日得了風寒,連著高燒幾日不退,如今才好了一些,很快的正了正自己的心神,笑著道:“繼宗勞煩三弟妹關心了。來日他大安了。必定帶著繼宗,到三弟妹的府上道謝。”

三皇子妃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心道,誰要你的道謝。

榮明瑤看著二皇子妃和三皇子妃一來一往的說話,心中感嘆的想到,真是不愧皇家,瞧瞧這不過是見一面,說上幾句話,也要夾槍帶棒的,好似不刺上對方一下就不舒服一樣。

“二皇子妃,三皇子妃,清郡王妃,含山郡主。是老奴失禮了,四皇子妃已經等候幾位貴人多時,請跟老奴這邊來。”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穿的十分體面的老嬤嬤走過來,對著幾人屈了屈身,如是的說道。

見有人過來迎,二皇子妃和三皇子妃也不好再爭辯下去。

便隨著那個嬤嬤的腳步,朝內裏走過去。

*****

☆、黑熊

? 四皇子的母妃乃是華妃,出身濟寧侯府,其祖在開朝的之初的時候,立下汗馬功勞,和忠義侯府一樣,乃是世襲罔替的。但濟寧侯府和忠義侯府唯一不大相同的便是,忠義候早兩代的時候,便已經交出手中的軍權,棄武從文,但這濟寧侯府卻是不同的,現任濟寧侯乃是四皇子的嫡親舅舅,在軍中很是有威望,可以說僅次於鎮西將軍冷家。

是以,在幾個爭奪皇位的幾位皇子之中,就屬四皇子的實力最為強盛。

皇子府的規格和郡王府的規格,不管是大小還是格局,都是差不多的。不過顯然比起清郡王府的婉約清雅,這四皇子府裏,就是以富貴奢華為主的。曲回廊橋,假山假石,各種珍奇的花草,屋檐上那五彩琉璃瓦,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五彩的光芒,一眼看過去,恍若神仙府邸。

跟著那個自稱是通嬤嬤的,穿過一道月亮拱門,走過一條鵝卵石的小道,便到了四皇子妃待客所用的院子。

還未曾進去,便能夠聽到裏面陣陣的歡聲笑語傳出來。

二皇子妃聽著裏面的聲音,笑著說道:“我原以為我這已經是趕早了,不想,聽聽這歡聲笑語的,看來已是有不少人來了。”

通嬤嬤聞言,只是微微的低了低頭,並未說話。

倒是三皇子妃接口說道:“二嫂,你這話聽著可真是有些發酸呢。”

“彼此彼此罷了。”二皇子妃側頭看了三皇子妃一眼,如是的說道。

榮明瑤雖然也是和她們走在一起的,不過對於二皇子妃和三皇子妃的爭鬥,她是從頭到尾保持緘默不語的,省的被牽連進去,只是她這樣一副淡定的樣子。讓偶爾側過眼神的三皇子妃看得很是有些不爽,再加上她在二皇子妃的嘴皮子上並沒有討到便宜,便把戰火燒到了榮明瑤的身上,說道:“清郡王妃怎麽不說話?可是我和二嫂說的話題有些無聊?引得你的不喜了?”

“三皇子妃真是說笑了。只是見四皇子府上布置的富貴精妙,一時有些看呆了。是以,並未註意到你們剛才的談論的內容,還望二皇子妃和三皇子妃海涵諒解。”榮明瑤一笑,語氣不冷不熱的說道。

三皇子妃聞言,心頭很是有些不爽,這個清郡王妃說話這語氣讓人聽著真心是不舒服,剛要開口反駁的時候,忽而想到她來之前三皇子再三和她交待的話,這才冷哼一聲,不再說了。

倒是二皇子妃抿嘴笑了笑,那若有似無嘲諷的目光從三皇子妃的身上滑過。

進到了正堂裏。

果然是很熱鬧的。

屋子裏的人雖然不是很多,但亦不算少。其中最為讓榮明瑤感到詫異的便是趙氏和榮明璇居然也在。

榮明瑤的眸底滑過一絲的詫異。這二房什麽時候和四皇子搭上線了?看來得個時間,要與大哥和嫂子說上一說了。

二皇子妃、三皇子妃、清郡王妃以及含山郡主的到來,讓大堂裏坐著的人,立刻都站起身來,自是又是一番見禮不提。

“五姐姐,難得你今日舍得出門,早知道,我和娘就與你一起過來了。”待到見禮後,榮明璇立刻語氣親熱的與榮明瑤笑著開口說道。

榮明瑤嘴角彎了彎,說:“我也不知道八妹妹今日與二嬸也要過來。不然一起的話,倒也是熱鬧的。”相對比榮明瑤熱絡的語氣,榮明瑤的語氣顯然就冷淡許多。

在場的夫人也都是人精一樣的,見此,便心下都確定,這忠義侯府的大房和二房不合,怕是真的。不見清郡王妃對這榮八姑娘的態度,並不顯熱絡。也是,忠義侯府的大房和二房乃是一嫡一庶的兩房,傳聞,早在十多年前,老忠義侯還上在的時候,這二老爺上躥下跳想要謀忠義候的爵位。

如此,兩房能親密的起來才是奇怪。

榮明璇見榮明瑤如此的態度,這面色上一僵,不過她到底心計不俗,很快便緩了過來,用錦帕擦了一下嘴角,以掩飾住自己的尷尬,笑道:“五姐姐說的是。”本以為上一次經過榮明珠的事情,她和五姐姐也是合作的關系,也算有兩分情意的。沒想到,這古人,特別是生長在高門大院裏的貴女,這翻臉比翻書快的本事,真是出神入化。

對於榮明瑤來說,要不是她的身份註定,她不能常年都窩在府裏的話,這一次的周歲宴她還真是不想來的。

這周歲宴也沒啥意思,和她以往時候參加的那些宴會沒差多少?只是她面對的對象有所不同而已。以前她面對的都是和她年歲相仿的閨秀罷了。所討論的內容,不外乎就是衣衫首飾,再不然就是京中出色的男子。現如今,她面對的都是已婚的婦女,年歲不限,所討論的內容也寬廣了許多。從衣衫首飾到各家未婚的年輕男子,再到一些京中的八卦之事。

對了,在這裏還可以看到另外一樣的事情。那就是二皇子妃,三皇子妃以及四皇子妃相互鬥嘴,明嘲暗諷。

恩……這也算是一項額外的表演了。雖然說這麽說,是有些不厚道,不過倒也挺有趣兒的。

未幾,陸陸續續的有人被人迎了進來。此外,榮明瑤的大嫂也來了。這一次她來,帶了六姑娘榮明珍和九姑娘榮明雪過來。至於七姑娘榮明珠,目前則還是被禁足。加上她也有了人家,這樣的場合,她來不來都無所謂了。

至於張氏本來,因十二少爺榮明浚這幾日又病下了,連著幾日的時間,都身體發熱,把張氏焦心的不行,哪裏還有時間和功夫來這裏參加別人孩子的周歲宴。

再有就是,理郡王妃和肅郡王妃是一起過來的,當然了,她們可不是相約好一起來的,只是同榮明瑤和二皇子妃三皇子妃一般,不過是在二門處那裏,偶然間碰到的罷了。

和她們同來的還有她們的女兒,就是莊華縣主和莊順縣主。

在京中的一眾貴女之中,最為出名的就當屬這兩位貴女了。

當然了,不是什麽好名聲就是了。

不過莊華縣主和莊順縣主雖說極為的相似,只是兩個人卻不是惺惺相惜,關系要好。相反的,因為理郡王和肅郡王兩人,一個是向著二皇子,一個中意四皇子。是以,這理郡王府和肅郡王府可是分屬不同的陣營的。

這莊華縣主和莊順縣主同為縣主之尊,年紀也只差一歲,脾氣也都是驕橫不講理的,每每見到,便都是要起爭執的。從所挽的發髻到身上所穿戴的首飾,都要相比一番。

她們兩個人湊在一起,可是有的熱鬧要瞧了。

果不其然的,莊華縣主和莊順縣主,這才一碰面,便是兩看兩厭,展開了一場唇槍舌戰,不過論到嘴皮子,莊華縣主不如莊順縣主來的潑辣利索。這才開口說了不過兩句,便被莊順縣主堵的沒話說了,直把她給氣的她臉色通紅。

莊順縣主卻是個得理不饒人的,見此,嘲諷的一笑,接著說:“怎麽?被我戳到痛腳,說不出話來了。”

莊華縣主的面色漲的通紅,只是想了又想的,卻尋不出半絲反駁的話來,只得暗自跺腳。

倒是莊順縣主見此,心下愉悅了不少。

說了一會子言不由衷的話,眼見時間差不多了,四皇子妃讓奶嬤嬤把今日的主角,四皇子的嫡長子夏繼宏抱了出來,說實在,這孩子生的著實不錯,五官眉眼極其肖似四皇子,讓人一見便知道這絕壁是親父子,而且四皇子妃把他養的不錯,白白胖胖的,很是可愛。

夏繼宏一出場,不管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都得了在場夫人好一籮筐的誇獎話,更有那嘴巧的,把四皇子妃哄的笑聲不斷。又過了片刻,眼見孩子有些撐不住了,這才心滿意足的讓奶嬤嬤把孩子抱了下去了。

四皇子妃被眾人恭維的十分開懷,待孩子被奶嬤嬤抱下去之後,便笑著說道:“我這裏請了京中最有名的喜慶班來唱戲,我們過去後面的戲園子看戲。聽說他們新排了一出《天降麟兒》的戲,十分的受歡迎。我們趁此也瞧上一回。”

她這話一落音,在場的都笑著點頭答應下來。只莊順縣主不大高興的開口說道:“四嬸嬸,我不喜看戲,還有沒有別的事情可做。這臺上唱的咿咿呀呀的,我也聽不懂。”

不待四皇子妃開口,那邊莊華縣主便接口諷刺道:“莊順姐姐,這四嬸嬸請我們看戲,請的又是喜慶班的,可是一番好意。你如今這話,未免是有些不識趣兒吧。”

“我這個人,向來是直來直往的性子,最是藏不住話的,不喜歡便是不喜歡。不像是有的人,明明也不喜歡,還偏做喜歡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給誰看呢。”莊順縣主立刻開口反駁說道。

“你……”

“好了,莊華,不許瞎胡鬧。”理郡王妃沈下自己的臉色說道。

莊華縣主雖然慣是任性的,但眼見理郡王妃的臉色沈下來,當下跺了跺腳,雖然臉上帶著不忿,但卻也不敢說話了。

四皇子妃抿嘴一笑說:“這個我可是早就想到了。花園子裏也已經讓人備好了,你們這些耐不住性子的,都可以過去自行的玩樂一番。我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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