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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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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來聲音裏也帶了些小委屈,一副可愛到爆的樣子,“瑤瑤,你怎麽一來就問這個?我們都有半個月沒見了,你就不想我嗎?”

看著夏子然露出這麽一副委屈的樣子來,榮明瑤頓感有那麽一絲的好笑,她真的不是想要笑,而是夏子然這樣俊雅的外表,配著他委屈的樣子,真是反差萌啊反差萌。那副樣子,讓人看著想要忍住不笑,真的很難。而榮明瑤顯然是不打算忍著的,‘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夏子然有些不明所以,“瑤瑤,你笑什麽?”

“你剛才的樣子,很可愛,我一時沒有忍住,就笑了出來。抱歉啊!”榮明瑤想到剛才夏子然的表情神色,眉眼就忍不住又彎了下來。

夏子然看著笑眼彎彎的榮明瑤,再想到她剛才所說的可愛一詞,他也忍不住又彎了彎自己的眉眼。他的明瑤的心,現如今正在一步步的接近他的心,他相信,終有一天,明瑤的心裏眼裏,一定會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如此的一想,夏子然眼中,頓時變得星光璀璨起來,笑容裏也帶著一絲滿足和孩子氣。

“咳……阿然,你都還沒有說,你找我過來,到底為的是什麽?還有,你花簽上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榮明瑤微微的往一邊撇了一下頭,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夏子然的表情。笑的這麽可愛,簡直就是在犯規。

“是這樣的。前幾日,我不是讓大哥給你帶過去幾匹月菱紗嗎?我用這個下了一個套,這幾日,你多註意一下,你那腦子有點問題的異母妹妹,可能會借此鬧事情。而且依著她對你的態度,可能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安到你的頭上。所以你要小心一些。”他的東西是那麽好拿的嗎?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不是?

榮明瑤略楞了一下,才說:“你不會是在月菱紗上動了手腳吧?”話說,那一日,她就有些好奇來著,以往時候阿然也沒少托大哥大嫂給自己送東西的,但是卻還是沒有一次,說是給其他人分上一些。便是給大嫂的,也都是另行備下,從來都不會讓把從自己的東西裏勻出一些出來的道理。怎麽?這一次,就格外的例外,送的還是月菱紗?讓她心中不起疑都有些難?原來,是用這個下了一個套嗎?真是讓人有些好奇,這一匹布,能設一個什麽樣的套?

夏子然語氣微微的帶了一分撒嬌之意,有些不樂意的反問道:“我有那麽笨嗎?” 瑤瑤這是在鄙視他的頭腦嗎?

“倒也是。”依照她對阿然的了解,直接在東西上做手腳,似乎是不大符合他的行事作風。沈吟了一下,問:“那你到底做了什麽?”

夏子然往前快走兩步,俯身,在榮明瑤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榮明瑤先是被夏子然這一忽然間親密的動作驚了一下,而後臉龐不受控制的暈起一片紅色,不過在聽到了夏子然的話後,她倒是忘記了現在和夏子然如此的親密的模樣,就連臉上的紅暈也慢慢的退下,露出有些愕然的神色,有些不可置疑的問:“就這麽簡單?”

“對她,壓根就不需要太覆雜的辦法。”對付榮明珠這樣的人,辦法越是簡單,往往就越有效,夏子然眸子裏閃過一絲的銳利。

他可是說過的,他這個人,沒有別的優點,就是記仇。他可是清楚的記得,上一次她明明知道自己已經和明瑤有了婚約,是他未來的王妃,她還居然敢去設計明瑤。張基那邊他已經是以小教訓,暫且不去計較。榮明珠這裏,他也是可沒有一絲的忘記了。

榮明瑤:……

菡萏苑

棲霞聽了小丫鬟的匯報後,眉頭不其然的皺了起來,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轉念想到自家姑娘的性子,她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有些泛疼起來,低頭看了小丫鬟手中的那套玫紅色的錦盤金彩繡綾衣衫,月菱紗的布料配著各色的珍珠寶石,熠熠生輝,光芒閃耀的幾乎要讓人睜不開雙眼,心中當下有了兩分的安定:“行了,把衣服給我,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去。”但願等一會兒姑娘看在這套衣服做的這般精致的份上,氣性能小一些。

‘啪’的一聲響,一把鑲嵌了紅寶石的桃木梳子應聲斷成兩截。隨後入眼的便是榮明珠那一張,在短時間內變了又變的臉色,最終定格成一個猙獰扭曲的表情。

“姑…姑娘……這衣服?”紅翠有些心驚膽戰的看著榮明珠那幾乎扭曲不成形的臉色,良久,才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輕聲說道。

榮明珠似乎是被人戳到了痛腳一般,聲音比往常時候更尖銳幾分,“好,好,真是太好了。居然給我來這一套?榮明瑤,溫氏,你們真是太好了。紅翠,帶著衣衫,我們到祖母的福壽園去……”榮明瑤居然敢這般的羞辱自己,真以為自己是府裏的嫡長女,是未來的清郡王妃,就可以這般不把人放在眼裏。

“姑娘……”棲霞有些著急。

姑娘這是又要做幺蛾子呢。這不是沒事找事嗎?這月菱紗是大奶奶所送的,和五姑娘可是沒有半點關系?再者,這月菱紗是何等的珍貴?雖說一匹布只做一件衣服,確實有那麽一點不正常,但東西又不是五姑娘所送的,和五姑娘有什麽關系?好吧……雖說這是大奶奶所送的,但是像是她這樣的貼身大丫頭,差不多都知曉。她們府裏雖然也算是京中數一數二的人家,但是卻是和皇族並不沾任何的親……月菱紗這等專供給皇族的東西,也就只有清郡王能一下子拿出這麽些來。

但是這也不是姑娘去尋五姑娘事故的原因啊?以往時候,她們也都沒有見過這月菱紗,說不得,一匹上,也就這麽些……

只是榮明珠並沒有理會棲霞,而是一把抓過那衣衫,而後怒氣沖沖的朝著福壽園小跑過去。

“紅翠,你快些去通知夫人和六姑娘到老夫人那裏。”讓她們快些過去,救七姑娘。棲霞急匆匆的對著紅翠交待了兩句,而後就轉身到追著榮明珠跑過去。

☆、火氣

? 七姑娘怒火沖天的到了老夫人的福壽園這個消息,不過一息的時間,便傳遍了整個府裏。

得了消息府裏的幾個主子,均都有了不同的想法。

張氏和榮明珍自是不用提了,她們兩個得了紅翠的稟告後,比其他人更加明白其中的原因,但就因為比別人更知道的更多一些,她們兩個的心裏才更加的惱怒,只是做為榮明珠的至親,惱怒歸惱怒。得了消息後,兩人還是著急忙慌的往福壽園趕去。

至於三夫人周氏,則只是眉頭略皺了一下,冷笑說了一聲:“見過不懂事的,但像七姑娘這般,還真是少見的厲害!比之當初的二姑奶奶都不如。也虧得她命好,投生成為大伯的嫡親女兒,要是生到那庶房裏,做下這些事,青燈古佛怕都是好結果了。”而後便吩咐自己身邊的如柳和如蘭,幫自己換了件衣服,而後帶著自己得用的丫鬟,也朝著福壽園走去。

這般熱鬧的事情,她自然也要親眼瞧上一回,看看這七姑娘作死,又出了什麽新花樣?

三房庶女榮明雪,她一貫膽子有些小,這等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會往前去湊的。所以得了消息,除了撇了撇嘴角之外,倒也沒有特別的表情,隨後便又投入到自己的詩詞當中。

至於過來府裏做客的榮德柔,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只是笑了笑,片刻,想到自己年輕時候所做下的荒唐的事情,又想到自己的遭遇,而後對身邊的李媽媽感慨的說道:“通過七姑娘我才知道,會投下一個好胎,可是比什麽都重要。”想當年,她不過是和嫡母犟了兩句嘴,為姨娘抱了個不平,嫡母就狠心的在自己的婚事上做筏子。以至於她現在過日子,真真的是精打細算。

“那夫人,我們要過去嗎?”李媽媽開口問道。

榮德柔嗤笑一聲,“過去?我們過去做什麽?被嫡母記仇嗎?你忘記嫡母是個什麽樣的性格了嗎?”像是這種類似於家醜的事情,她怎麽可能會允許她這個平日裏就討厭的庶女看到這樣的事情。她這裏還有求於人,自然是不能上前湊熱鬧的。

“是老奴思慮不周全。”離府的時間有些久了,讓她險些都忘記了,老夫人是個怎麽樣的性格?先前還有老侯爺在,護著姑娘,現在老侯爺不在了,府裏就屬她的地位最高。做起事情來便更加無所顧忌了。

榮德柔不知想起什麽,語氣裏帶了些許不屑,“我還真想七姑娘鬧出更大的事情來,我倒是想知道,世子爺,能容忍她到什麽地步?”說起這個侄子,榮德柔真是忍不住要嘆上一口氣了。她出閣的時候,這個侄子才不過四歲罷了。但已經是聰慧顯露,如今長大成人,更是了不得,只一個眼神,就能夠讓人動彈不得。她還記得,她回來的第二日,在席宴上七姑娘就想要鬧騰來著,只她才開口說了一句,第二句還沒有開口,明澤是一個眼神看過去,她便一句話不敢再說了。雖說她的神色上帶了那麽些不甘願和不忿。

“說起來,是有些可惜的。世子爺比咱們姑娘大的多,不然親上做親,倒也是好事。世子爺青年俊才,姑娘溫柔貌美,可不也是天生的一對。”說到這個,李媽媽就忍不住有些可惜起來。

“渾說什麽。要讓人聽到,傳到母親的耳朵裏,還以為我這是覬覦明澤才回來的?指不定要生出什麽事情來?”把她們趕出府裏,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明澤是她的嫡長孫,又是她中意的兒媳為她生下的,在她的心裏,怕是大哥都比不得。他的嫡妻,母親自然是仔細了又仔細的。琳兒是不差,但父族太差,又是她的女兒,母親怎麽可能會讓琳兒做她的嫡長孫媳,忠義侯府未來的宗婦。

“是老奴失言了。” 李媽媽見榮德柔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看向她的目光也變得銳利起來,立刻噤聲。

她雖然想要為琳兒找一門富貴的人家,但也知道有的人,她們是肖想不上的。

老夫人正與榮明澤和溫言,討論著榮明瑤三個月後出嫁的最終嫁妝單子。正說著話,便見榮明珠懷中抱著一團玫紅色,邊叫邊跑了進來,“祖母,你可是要為我做主啊?五姐她簡直欺人太甚了。”

榮明澤在看到榮明珠的那一剎那,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並且迅速的斂下自己的眼眸,以掩蓋住眼中流露出來的鄙夷之色。這個榮明珠倒是和以前的張氏是一樣的,一樣的淺薄無知,這人呢,蠢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蠢,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總是想要肖想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你這是做什麽?大呼小叫的,一點規矩都沒有,規矩禮儀都學到哪裏?”老夫人一見榮明珠那樣子,立刻厲聲的說道。

榮明珠這才發現,房間裏,除了老夫人之外,還有大哥和大嫂在,本來的怒火頓時的散了一半,心裏不知道為何,有些發虛起來。不過在低頭看到手中的那一團五光六色後,她的火氣一下子便有躥高起來:“大嫂,你在這裏,倒也正正好的,省的我在過去請你。這衣服是你前幾日送我的月菱紗所做的?”

溫言早已經從榮明澤那裏,得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所以見榮明珠怒氣沖沖的過來,心道,自家夫君說的真是一點都不錯,這七姑娘,腦子真是缺根弦,不過心中雖然是這麽想的,但面上卻一點不顯,擡頭,看了那做的華貴非常的衣服,上面鑲嵌了許多的珍珠和寶石,抿嘴一笑:“這衣服很漂亮。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是有問題了。你送的那一匹月菱紗,只做的這麽一套衣服,便沒了。大嫂,我可是聽聞表妹那一匹嫩粉色的,可是做了三套的,怎麽?到了我這裏就只有這麽一套。便是偏心,也不至於做的這般的明顯吧?簡直是欺人太甚了。祖母,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這不是擺明了看不起她嗎?

溫言一笑:“七妹妹,你恐怕有所不知。這玫紅色的月菱紗,今年有些缺失,這每一匹都比往常時候,減少了一半有餘。是以,每匹只能做下一套衣服。”語氣一頓,“也怪我事先沒有與七妹妹說清楚。讓七妹妹覺得怠慢了。”就是知道你喜歡玫紅色,所以才特意的裁剪下一半來。不然你以為,像是他們這般有恩怨的,像是月菱紗這樣的好東西,怎麽可能會有你們的份兒。

榮明珠怒聲道:“你在這裏忽悠誰呢。其他的都是正常的,偏我這一匹少了一半。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這種哄小孩子的話,鬼才會相信呢。

“明珠,不許在這裏胡鬧!還不快些給你大哥和大嫂賠個不是。”門簾被人掀開,但見張氏和榮明珍相攜走了過來,那一聲話就是張氏呵斥的。疾走兩步,先是給老夫人見了禮,而後滿臉寒霜的看著榮明珠,餘光看到榮明澤嘴角那一抹冷笑,心下一動,厲聲訓斥:“明珠,你又胡鬧什麽?還鬧到你祖母跟前?你的規矩禮儀都學到哪裏去了?又想禁足了是不是?”那月菱紗說來是珍貴一些,但歸根到底,也不過就是一匹布罷了。為了一匹布,居然敢到福壽園來鬧,明珠,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榮明珠被張氏這麽一說,心中頓感委屈無比,“我又沒有說錯,本來就是。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單挑一匹缺了一半的月菱紗給我了。”

“七妹妹,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月菱紗是你自己挑選的。”溫言一笑,淡淡的開口說道。

榮明珠一楞,想到當時有四匹,除了最先讓蔣琳挑走了一匹嫩粉的之外,剩下的三匹中,她是第一個挑的,其實當時她在玫紅和紫色之間,猶豫不決,其實她更想要紫色來著,只是想著六姐姐最喜紫色,她便沒有去選,退而其次的選了玫紅色。心中不免一虛,不過卻還嘴硬的說:“府裏誰人不知,我喜歡玫紅,你們這分明是故意的。”

“七妹妹,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最喜歡的顏色,似乎是紅色。怎麽這廂裏又成了玫紅?”溫言毫不客氣的拆臺說道。

張氏和榮明珍的臉色頓時一紅。府裏的七姑娘喜歡紅色,那是滿府皆知的事情,而又因她的性子嬌蠻霸道,其他兩房還沒有分出府去的時候,各個姑娘都是避著這個顏色,能不穿就不穿。

“老大家的,明珠可是被你慣壞了。這規矩禮儀,連明雪都比不上。”老夫人現在心裏真是後悔的很,早知道老大家會把明珠嬌養成這麽一副模樣,早在她們出生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把她抱過來。

張氏低下頭:“是,母親。是兒媳的不是,沒有教好明珠。”

“目無尊長,口出妄言,質問長嫂……母親,七妹妹今日的過錯,可不是抄書禁足便能夠了事的。這般的樣子,讓人知道了,還以為我榮氏一族的姑娘,都是這般的樣子。到時候族內所有的姑娘,都少不得要被帶累。”榮明澤忽而開口說道。

老夫人聽著榮明澤的話,便知道,他這不打算是善了的,只是這一次她只在心底嘆息了一番,說道:“這件事,我是管不了的。明澤,等你父親回來,說給他聽,讓他做主。夏蟬扶我進去。”就為了一匹月菱紗,明珠就做出這樣的事情,膽敢跑過來質問長嫂,真是越發的不像話了。讓她吃點苦頭受點教訓,說不得倒是一件好事。

“大哥,你也是知道七妹妹的脾氣的,她今日不過是一時沖動罷了。請大哥不要與她一個小孩子計較,手下留情。”等老夫人一進到裏面,榮明珍立刻開口對榮明澤求情說道。

榮明澤淡淡的開口:“小孩子?不要說笑了。你和她前後也不過相差半個時辰罷了。你都懂得道理,她難道就不知道嗎?不要在這裏說笑了。蕙蘭,墨蘭,你們兩個把七姑娘親自送回菡萏苑去,在父親沒來之前,這個菡萏苑的人,不拘是誰?不準進也不準出,違者家法伺候。”語氣頓了頓,又補了一句:“點了她的啞穴,省的吵鬧。”

“是,世子爺。”

張氏一聽榮明澤這話,心中大驚:“大少爺,你這是要做什麽?”

蕙蘭和墨蘭是榮明澤身邊除了沈書沈墨外,最為得用的人,乃是從小沈氏陪房裏挑選出來的,略懂武藝,為人最是忠心不過。素日裏,除了榮明澤的話外,其餘的便是榮德修,也不見得能指使的動她們。榮明澤的話剛說完,恭敬的應答了一聲,而後便強行的把榮明珠帶走。見她想要開口喊,便立刻快手的點了她的啞穴。而後快速的帶著榮明珠出去。

“大少爺,你這是什麽意思?”張氏和榮明珍來得急,身邊並未帶丫鬟,蕙蘭和墨蘭的動作又快速,以至於她還沒來及反應,榮明珠便被帶了出去。

“什麽意思?大夫人不都看到了嗎?既然你不會教官女兒,讓她在這裏為禍,那我也不介意騰出一點時間好好的給她上一課。讓她認清楚,她在這個家,到底是個什麽地位?什麽事是她能做的,什麽事是她不能做的。”

說到最後的時候,榮明澤的語氣裏的陰冷,讓張氏和榮明珍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一絲不好的感覺,頓時浮上心頭。

☆、處罰

? 三夫人周氏剛一走到福壽園門口,迎面便碰上了蕙蘭和墨蘭,帶著不能言語的榮明珠從裏面出來,看著榮明珠這般,三夫人周氏一個沒忍樁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語氣裏帶了明顯的幸災樂禍:“呦,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是這麽個架勢?”

看樣子,她來的有些晚了。這戲都已經落幕了。三夫人周氏無不可惜的想到。不過架著榮明珠的這兩個丫頭,可不就是明澤身邊最得用的蕙蘭和墨蘭,兩個丫頭嗎?早就聽聞,這兩個丫頭,被明澤送著學了兩年的武藝,看來,這成果不錯。看著榮明珠明明臉色已經惱怒通紅,一雙美目裏,也要噴出火來。但卻一句話都無法說,這身體也是僵直著。便知道她這是被點了穴道,所以才會有這般的樣子。

“三夫人,世子爺吩咐奴婢把七姑娘送回菡萏苑去。”墨蘭一板一眼的回答說道。

三夫人周氏有些好笑的看著榮明珠眼睛裏帶著的怨毒,抿嘴一笑說:“既是如此,我這裏也就不耽擱你們了。”說著主動的往左側了一下,讓了路。

蕙蘭和墨蘭沖著周氏福了福身,這才帶著榮明珠離開。

周氏轉頭笑道:“如柳,如蘭,既然好戲都已經唱完了,我們進去也無用,回去吧。”不過話雖然是這麽說的,看她一臉的笑意,便知道她此時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雖說明珠和明瑤都是她的嫡親侄女,但是論到親密,自然是屬明瑤的。雖說現如今張氏才是忠義侯夫人,膝下不但有一雙女兒傍身,如今更添一子,雖也是嫡出的,但他卻是嫡次子,年紀小,又生的一副病歪歪的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長大成人?再者,她和張氏可是宿有舊怨的。怎麽看,都必須是親近明澤明瑤兄妹。而不是張氏他們母子。

也正是篤定的知道,將來的忠義侯府的一切都是明澤的,她才會對明珠的態度這般的不客氣。

那邊周氏心情不錯的回了自己的院子,福壽園裏老夫人這裏,可就沒有她那麽好的心情了。

一進到內室裏,老夫人便讓夏蟬服侍著,吃了兩顆清心丸,不過想著榮明珠做下的事情,這心頭的火氣又起了出來,喝了一盞涼茶,這才又把這火氣壓了下來,只還是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這七丫頭如今是越發的不像話的。幸而是在自己家中,她又是許了外祖家裏,如若是許了他人,就她這般的樣子,可不讓人盡看了笑話。”

“老夫人莫惱,七姑娘尚未及笄,年歲還小。日後慢慢教,也就緩過來了。”沈嬤嬤只覺得自己說這話的時候,這真是一點的底氣都沒有。

老夫人側頭看了一眼沈嬤嬤,道:“你個老貨,如今也學會和我打官腔了。明珠這樣的性子,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老大家的甚至還特意的請了親家,從宮裏請了以嚴格出名的閆嬤嬤,如今也教導了大半年的功夫,不也還是這個樣子。甚至脾氣秉性,比以前更甚了。”

沈嬤嬤賠笑:“老夫人莫惱。老奴是覺得,七姑娘已經許了她外祖之家,張老夫人是個何等厲害的?您比老奴更了解,日後,有她教導七姑娘的言行。老夫人倒也可以放下心來,不必操持。”雖說她這大半輩子都是過在忠義侯府裏的,但她是老夫人陪嫁過來的丫鬟,亦是從沈家走出來的。五姑娘和七姑娘,她自然是更向著身上流著一半沈家血脈的五姑娘一些。

老夫人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這話倒是說的實在。”看來老大家的,估計也知道七丫頭的性子難改,故而才把她許回娘家的。看來,她這幾年,在張嬤嬤的教導下,倒真是長進了。片刻,又轉頭吩咐夏雨說道:“去把我前幾日新得下的那一匣子的珍珠瑪瑙玉石給大奶奶送過去。” 不管如何,今日都是明珠做的不對,婉儀那裏還是要安撫一下的。

“是。”夏雨應了一聲。

比之老夫人這裏已經漸漸的平靜下來的心氣,張氏這肚子裏的火氣確實怎麽也下不去的,先是到了榮明珠所住的菡萏苑,但真的如同榮明澤所吩咐的那樣,她正正經經的忠義候夫人,居然真的連自己女兒的院子都進不去,被人堵在了院門外。這心氣能順的起來,才是怪了去。是以,張氏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剛沾到一子,便忍不住掃落了桌子上的東西,怒聲說道:“真是該死的很。榮明澤,他真的敢…還有那些沒臉沒皮的奴才,都不知道他們正經的主子是誰了?好,真是好的很……”不過她的話雖然是這麽說的,但心裏卻有些驚心,上輩子的時候,她便知道榮明澤是個厲害的,但沒想到,他如今已經對府裏的掌控到了如此的地步嗎?

榮明珍對著張嬤嬤的使了使眼色,令她把屋子裏的丫鬟都撤下去,這才開口說:“娘,您先消消氣,生氣傷身子。要我說,今日這事,也是明珠做得太過火了一些。您又不是不知道的,大哥最是個護短的性子。明珠今日裏,事情都沒有弄清楚,便在祖母的院子裏鬧了一場,又沖著大嫂好一頓火氣。這想要不生氣……”真是有些難。“現如今還是趕緊想想辦法,該怎麽做?瞧著大哥剛才的樣子,怕是要狠罰明珠的。”上一次,明珠算計五姐,大哥這心裏就惱怒到不行,甚至說出,他從來都只有明瑤一個妹妹的話來。如今又狠得罪了大嫂,新仇加舊怨的……

“明珠這丫頭也真是的,教了她這麽多,一點都沒記在心裏。真是枉費了我在她的身上費了這麽些心思。她居然一點長進都沒有。這種死丫頭,讓她受上一次狠罰,她才是長記性。”張氏想到榮明珠,心中也是一惱,狠拍了一下桌面,厲聲說道。

榮明珍知道,張氏如今雖是說著狠話的,但心裏定然是極為舍不得的,便道:“娘,現在不是罵明珠的時候,您這般罵她,她也聽不到,還是快想想法子才是。”

“明珠理虧在先,我有能有什麽法子?”其實隱約的,她總覺得今日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但具體哪裏不對,她又說不出來。

榮明珍沈吟了一下,轉頭吩咐張嬤嬤說:“嬤嬤,你讓人去二門看著,等爹一回來,便讓人將他請到院子裏來。”現如今只能先下手為強。早一步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父親聽,當然了,中間也要為明珠說些求情的話,希望父親能網開一面。

張氏也點點頭,面色安慰的看著榮明珍,再一次的感嘆說道:“明珠有你一半的沈穩,今日,我便不用這麽煩惱了。”

只是榮明珍能想到的事情,榮明澤又哪裏會想不到,直接吩咐沈墨,在府門口等著榮德修。

等到了酉時初刻,榮德修才下了馬車,一眼便見到了守在門口的沈墨。

他是認得沈墨的,兒子身邊最得用的兩個人侍衛之一,如今讓他在這裏守著,可見是府裏又發生了什麽緊急的事情?擡腳便去了書房那邊。

一進到博文齋,榮德修便察覺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掃眼才發現,偌大的博文齋,除了門口的沈書和剛進來的沈墨之外,竟再沒有其他人了。

看來,是要緊的事情不假,但卻不是朝堂上的事情,而是家裏的。十有八、九的,又是明珠闖了禍。看著架勢,明珠闖下的禍事,怕是不小。明澤這是不打算善了。榮德修掃了一圈後,眉頭緊皺的想到。

“父親,您總算是回來了。父親,您看我這幅字,寫的漂亮嗎?”榮德修進到書房後,便發現,一向都令自己欣慰的嫡長子此時正立在書桌邊,寫著大字。見他過來,便停下手中的筆,拿起自己剛寫好的字,淡淡一笑,開口問道。

榮德修擡眼看過去,但見雪白的紙張上面,寫著一個‘寧靜致遠’四個大字,字倒是好字,只是那筆鋒銳利,字裏行間隱隱的透著一股子的殺氣,可見寫字的時候,其主並沒有做到屏氣一切的雜念,平穩靜謐心態。

“明澤,你到底想要說什麽?”榮德修心頭滑過一絲的異樣,略皺了皺眉頭,如是的開口問道。

榮明澤淡淡的開口,把今日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了,他的陳述很是客觀,沒有一絲偏頗的意思。

他的一番話完,榮德修的眉頭當下皺的更緊,片刻,開口問道:“你當如何?”明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在福壽園裏就敢大吵大鬧的,還開口質問長嫂,簡直一點女孩子家的美德都沒有。明澤一向都是個小心眼且冷清的,明珠前招惹了明瑤,如今又得罪了溫氏,也難怪明澤的寫的字,都透出一股殺起來。

這架勢,怕是不願意善了了。

“腳底藤戒三十,抄寫家規和《女戒》各五百遍,送到莊子上悔過,及笄前不許回來。”榮明澤毫不猶豫的給出答案。

榮德修眉頭略皺:“處罰略重了?明珠再如何也是你的嫡親妹妹,你對她……”

“我說了,我的妹妹,從來都只有明瑤一個。她算是個什麽?”榮明澤一把打斷榮德修的話,冷聲說道。“她對我來說,還不如庶出的那些,最起碼,別人知情識趣。不像她,出生時候都不帶大腦的。”

榮德修面色變了變,聲音也變了調:“不管如何,你和她是一脈相承,這血緣關系總是斷不了的。”

“榮明珍,榮明珠,榮明浚,他們才是一脈相承,和我可沒有半點的關系。”榮明澤眼尖的看到榮德修又想要說什麽,不待他開口,便一把打斷:“你也不用拿那這世子之位來威脅我。這個位置,於我來說,不差什麽?有是錦上添花,沒有,我也不懼。”但他不要,別人也不要想撿,他有的是法子,終止忠義侯府的世襲罔替。

“……就依著你的意思吧。”良久,榮德修才抖動了一下自己的唇瓣,聲音低沈的開口說道。

榮明澤勾了勾嘴角:“我現在改註意了。除了剛才我所說的,等她及笄後,讓張家盡快的過來議親。畢竟張二少爺,年歲可也不小了,沒那麽多時間等她。”

榮德修看著面容冷峻,語氣裏不帶一絲柔色的嫡長子,終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威脅

? 榮明瑤因先前已經許諾了蔣琳,要帶她一起出去轉轉,是以,在和夏子然分開之後,她真是帶著蔣琳,在長繁街上轉悠了好一會兒的時間,就是晚膳,也是在外面吃的。如此一來,她和蔣琳回來的時間,自然是要晚上許多的,已經是酉時末了。

只是讓榮明瑤沒有想到的是,她剛一回到院子裏,便得了七姑娘因月菱紗大鬧老夫人的福壽園,被她便宜老爹責罰的消息。而且這一次,她受的罰,比上一次要重的可不是一點點。其他的不說,單是那腳底藤戒三十,便是不用看,只用想的,她就覺得疼的厲害。

細數滿府裏的姑娘家,也就只有這七姑娘榮明珠被藤戒了兩次,而且勻稱的很,手和腳各一次。

不過話又說回來,看來這一次,阿然約她出門,是有備而來的,不然也不會單挑著今日約她出去了。怕是為的就是不要自己攪合到裏面,畢竟榮明珠人雖然沒有什麽智商,但殺傷力還是挺大的,需要小心一些。

“細雨,現在事情如何了?七妹妹可已受罰?”榮明瑤笑吟吟的開口問道。自家大哥和阿然真是太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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