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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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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翹有時希望戚承在學校學習文化知識的同時, 是不是也能跟優秀的人名教師學習一下說話的藝術水平, 不然就算有一天他能娶到老婆, 應該每天也都只會在離婚的邊緣徘徊吧。

因為對他那句‘老母親’耿耿於懷,所以在兩人回到公寓關上門後的第一件事她就把人摁在門上,踮著腳尖懲罰似的在那雙久違未嘗的薄唇上狠狠的咬上了一口。

鐵銹味瞬間在兩人的唇齒間彌漫開, 戚承也不喊痛,不甘示弱的揪住那條入口張狂挑釁的小舌。

鐘翹的舌頭被他牢牢纏住,舌根又麻又疼, 除了嗯哼兩聲,連痛都喊不出來。貼合的親密是場歡愉的較量,她可不想就這樣被輕易的制服,抵在他胸前的小手迅速下移, 越過冰涼的金屬方扣, 在交疊的布塊中摸到另一個小小的金屬物件,用指尖捏住,一拉,再像泥鰍一樣鉆進去。

口中被禁錮的力量瞬間松懈了幾分,男人性感帶著砂礫的聲音從口中溢出, 那是讓人欲罷不能的悶哼聲,鐘翹得意的瞇起眼,手裏的動作卻是越來越放肆。

手臂漸漸感覺酸痛, 鐘翹覺察到自己緊貼著的那具火熱軀體上的肌肉好像瞬間緊繃了起來。

兩人的唇舌早就停下了較量,戚承紅艷泛著水光的薄唇湊在她的耳垂邊,發出因她而情.動的哼響。

鐘翹感覺到他瞬間停滯的呼吸, 突然就松開了手,還作勢動了動手腕,面露驕矜之色,可又偏偏掐著嗓子,把好好一句話非得擠出彎彎繞繞的音來。

“手好酸哦~不玩了~”

柔弱無骨的小手從布料底下鉆了出來,重新往上攬住他的脖子,她的手心還留有炙熱的溫度,燙的他心尖兒都發顫。

公寓裏開著暖氣,兩人的衣服也沒脫,戚承感覺自己渾身是汗,只想趕緊做點什麽降降火才好。

這樣緊要的關頭卻突然被剎了車,他是有苦難言,看見她促狹明亮的眸光,大掌掐著她的細腰,將兩人緊緊貼合在一起,越發低啞的聲音裏透著一股子咬牙切齒的勁兒:“鐘翹~”

鐘翹可不管這些,看著他白皙冷峻的臉龐上染上情.欲的緋色,她心裏只有無法言喻的滿足,哪個女人不喜歡看到男人為自己癡為自己狂呢?不管是在床上還是床下。

身子一扭,她靈活的從他手下逃走,蹬掉鞋子,甩掉身上的外套,雙手拽住貼身的針織衫下擺稍稍往上撩,露出一截瑩白,還隱隱可見後腰兩處對稱的凹陷。

她慢悠悠的往客廳走著,像一只驕矜的貓,纖細的小腰扭出誘人的線條,一下又一下,激發著那個靠墻而站正粗喘著氣的男人骨血裏的燥熱因子。

戚承看著客廳裏那節明晃晃的小蠻腰,只覺得比頭頂的燈還要刺眼,深褐色的瞳仁上泛著溢彩流光,隨著每一次深深的呼吸,他的眸色就又暗上兩分。

他感覺到身體裏的渴望,那是最原始的出於本能的渴望,一把扯掉外套,雙臂交叉拉住衣服的下擺向上一掀,再一甩胳膊,直接將厚重的毛衣扔在地上,卻連個響聲都沒有,悄無聲息。

他像是一只捕獵的豹子,結實卻不具攻擊性的胸膛緊繃了起來,像是拉滿的弓,蓄勢待發。

鐘翹聽不見身後半點的動靜,正想扭頭看他,卻感覺到身後一股勁風襲來,緊接著身體就被大力的箍住,一陣天旋地轉,還沒來得及搞清狀況,就被人死死壓制在柔軟的沙發上。

“撩了就想跑?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

戚承色.氣的舔著她的唇角,大手捧住她的後腦勺,五指探進她柔順的發間,不自覺的收緊。

頭皮因為發絲的拉扯而感到疼痛,她“嘶——”的發出一陣痛呼,卻沒有掙紮,陌生的感覺從頭頂散開,刺激的她渾身一顫,雙眼迷蒙的盯著面前的人。

“叮——”

金屬扣開合在安靜的房間裏發出脆響,像是打在了兩個人的心上。

頭頂的節能燈將柔和的光線洋洋灑灑的打在兩人的頭頂,他們相互打量著彼此,都想從對方晦澀不明的眼眸中看出一點別樣的情緒。

大戰當前,兩人的身體都在本能的吸引著對方,可皮肉下,在胸膛裏劇烈跳動的心臟,卻都望而卻步,不敢更近一分。

戚承閉上眼,身體往下壓了一寸,兩人不約而同的輕哼一聲,沒有什麽比親密的貼合更能隱去各自心中的不安了。

貌合神離,用來形容眼下這對擁抱在一起的情侶,可能是再合適不過的詞了。他們在自己的心裏藏著各自的小心思,連親密的時候都下意識的緊閉著唇齒,生怕在一個不經意的情.動間,把那不是秘密的秘密宣之於口。

像是為了報覆她剛剛不負責任的行為,戚承卯足了勁兒收拾著她,對她幾次三番的求饒都無動於衷。

鐘翹只覺得自己的腰都快斷了,感覺時間恐怕都過去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就在覺得自己只要一閉眼可能就會昏死過去的前一分鐘,她伸出胳膊,攀著他的肩膀,支起已經疲憊不堪的身子,湊在他耳邊,又媚又嬌的討饒。

“好哥哥,承哥哥,放過我吧~”

戚承全身一僵,像是被貼了定身咒一下,那要命的兩個字像是化作一根細針,往他的尾椎骨上狠狠一紮,他一個激靈,瞬間就繳械投降。

兩人維持著相擁的姿勢,等待著彼此的氣息逐漸平穩下來。鐘翹的腦中恢覆了些許的清明,她將渾身的是汗的戚承推遠了些,有些不滿的瞪著他,語氣也冷了幾分:“你沒戴套。”

戚承支起身子,跪坐在沙發上,微垂著腦袋,面露懊惱之色,可被耷拉著的眼瞼所掩蓋的褐眸中卻不見半分悔意。

“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沒忍住。”

“是安全期嗎?要是不小心中了也沒關系,我能養你們。”

“沒事,不用擔心,我明早出門去買個藥。”鐘翹動了動脖子,說的有些無可奈何,“先去洗洗吧。”

戚承的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麽,胡亂拽了身側一件不知道是誰的衣服將身上的熱汗一通擦,然後走下沙發,將癱軟無力的鐘翹抱了起來,帶到了樓上的洗手間,好好的給她沖洗了一番。

等兩人收拾幹凈後,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想吃點什麽?”戚承問她。

鐘翹已經累得連手指都擡不起來,這會兒只想蓋上被子悶頭睡覺,可她也清楚自己要是不吃點東西,他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用已經反映遲鈍的腦袋轉了一轉,她瞇著眼,將視線對焦在他的俊臉上:“想吃清湯掛面,帶一點蔥花加一點豬油那種。”

戚承點頭:“就猜到你要吃這個,早上我特地去買了一把新鮮的小蔥。”

鐘翹無力的扯出一抹笑容,弧度不大,卻是真心實意:“你真好。”

戚承看出她的疲憊,眼皮耷拉著半闔不闔,生怕她一不留神就要睡過去,趕緊下樓去給她煮面。

鐘翹也怕自己睡著,從床上下來把明天上班要帶的東西先收拾出來,然後拿著手機重新躺回到床上。

手上有一個未接來電和兩條消息,未接來電是鐘媽媽的,大概是想問她到了沒,她趕緊回了一個電話過去,鐘媽媽只囑咐了幾句叫她早點休息,便掛了電話。

消息是孫一軍發過來的,第一條說自己到了,第二條隔了半個多小時,問她到了沒。

鐘翹抓一把頭發,又連忙回了一條。

【正經翹:已經到家了,不好意思,剛剛在理東西,忘記告訴你了。】

消息發送成功,手機放在床上沒一分鐘,便有新的消息回過來。

【孫大神:到了就好,早點休息。】

【正經翹:你也是。】

戚承端著熱湯面上來,鐘翹把小桌打開,兩人窩在床上埋著頭默不作聲的將面條吃下腹。

雖然知道吃完就睡不大好,但鐘翹做了幾個小時的高鐵,剛剛兩人又那樣沒羞沒躁的折騰了那麽久,體力早就透支。她從衣櫥頂端找出一個大枕頭,然後躺在兩個枕頭上,沒一會兒就沈沈的睡去。

戚承把碗筷收拾好帶下樓洗完,再上樓時,入眼便是將半張臉埋在大枕頭中,微張著小嘴已經闔眼的鐘翹。

他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蹲了下來,輕輕喚了一聲:“悄悄?”

回答他的只有均勻的清淺的呼吸聲。

他輕籲一口氣,雙肩都松懈了幾分,像是自言自語般呢喃了一聲:“這麽累?那今晚也不能跟她提那件事了。”

戚承站了起來,繞到床的另一側,小心的掀開被子鉆了進去,大手攬上她的腰,湊到她身後,將臉埋在她的後頸處,沈醉在熟悉的發香中,片刻的麻痹了那顆不安跳動的心。

大概是心裏藏著事情,明明身體也是疲憊的,眼皮也已經支撐不住的下拉,可他的腦袋卻還在活躍的運轉著。

她會同意的吧,只有短短一年而已,回來後她還可以有更好的工作,更好的職位,她一定會願意的吧。

他像是說服了自己,甚至開始幻想起了兩人在大不列顛的生活,他們再也不用避諱任何人,可以手拉這手走在任意一條熱鬧的大街上,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擁抱,親吻……

前一晚睡得早,也睡得沈,鐘翹在鬧鈴聲中睜開眼,絲毫不覺得頭暈難受,反而感覺神清氣爽,只是昨晚睡覺枕頭疊的高了些,脖子有些發僵發疼。

她下了床,聽見動靜的戚承還有些睡眼朦朧,睜開眼也沒著急起來,愜意的躺在床上,看著鐘翹拉開窗簾,站在窗子面前做著拉伸的早操,左右扭動著脖子。

“怎麽了?”他問。

她鮮少運動,就連昂貴的瑜伽班一周也不一定能去上一回。

“有點落枕了,脖子疼。”鐘翹扭頭回答他,可脖子一扭就痛得她齜牙咧嘴。

戚承懶洋洋的掀開被子,走到她身後,還溫熱的大手揉上她的肩頸:“幫你揉揉。”

鐘翹毫不猶豫的拍掉他的手,她痛點低,不吃痛。曾經也有一次她脖子酸痛,結果他過來幫自己揉,搓揉了兩下後鐘翹實在覺得酸痛難忍,便小聲的哼唧了兩下,沒想到他卻獸性大發似的,將她就地正法。

後來脖子倒真是好了許多,可她的腰卻直不起來了。

一個人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兩次嗎?反正她吃了上次的虧是長了記性了,絕不會再上當。

於是在某個人幽怨的眼神中,鐘翹神態自若的走到梳妝臺前,拉開小抽屜,翻了一張止痛貼出來,拉下肩頭的睡衣,對著鏡子側著身,自己將膏藥貼了上去。

兩人在樓上漱洗完,戚承下樓弄早飯,鐘翹在樓上化妝。

戚承的手藝已經越來越熟練,荷包蛋煎的又圓又漂亮,明亮的蛋黃半凝不凝,撒上磨好的粗鹽和胡椒,切開沾著吐司邊,鐘翹吃的饜足。

兩人在一樓的電梯裏吻別,戚承的車停在單元樓前,鐘翹繼續下到車庫。

兩輛白車一前一後開出小區,鐘翹卻沒有直接將車開上主路,而是在十字路口將方向盤一轉,拐到了一條小路上。

戚承的電話沒多久就打了進來,鐘翹將車停在路邊,下了車接起電話。她一手推開門,頭頂同時響起一聲電子音,“歡迎光臨”。

“你開哪兒去了?”戚承問她。

“買藥啊~你也不提醒我,還好我記得。”鐘翹走到櫃臺前,對穿著白大褂的醫師微笑著說了藥名。

“那我先走了。”

戚承匆匆掛了電話,右腳踩下油門,在主路上揚長而去。

鐘翹又買了瓶水,直接在路邊吃了藥,突然感覺這場景有些熟悉,她想了想,然後笑出了聲。

車子在車庫橫桿前停下,鐘翹按下車窗,對收費亭的保安大哥微笑著道了一句新年好。

這會兒才八點半,離上班的時間還早,鐘翹走出電梯,還以為自己來早了,沒想到剛進公司,就看見大家都聚在前臺。

“小鐘新年好啊~”

“鐘姐!新年好!”

大家打著招呼,面上都洋溢著喜氣,可見這年都過得不錯。

今天前臺處搭了一個小桌,桌上是整齊排開的紅封,每個紅封上都印著公司的logo,還有龍飛鳳舞的鎏金大字——

開工大吉

“鐘姐你抽紅包,看看你拿到多少?”秦艽艽手裏拿著自己的紅包,站在小桌邊上慫恿著她快點下手。

紅包薄厚不一,裏面的東西各式各樣,去年金額最大的紅包鐘翹至今還記得,那是一個最薄的紅包,裏面只有一張紙,是大老板親筆簽的一張18888的支票。

鐘翹的指尖跳躍在紅包上,像是摁著紅色的琴鍵。

她抽了一個看起來不薄不厚的紅包,在周圍期盼的眼神中打開。

“哇——”

大家發出驚呼聲。

鐘翹看著被自己抽出半截的紙幣,楞了楞,隨即勾起唇角,半開著玩笑:“我一會兒要去查查機票,看起來今年要請個長長的年假,去倫敦玩一圈兒咯~”

紅包裏是一沓印著伊麗莎白二世頭像的英鎊,是最大的50磅面值,數了數一共有20張。

“老板,這是不是您過年沒用完的英鎊啊?”鄭哥笑著跟大老板開玩笑。

大老板喜歡旅游,過年的時候大老板帶著一家人去英國玩兒去了,鐘翹記得她好像刷到過他發的大本鐘的照片,還很狗腿的跟著大部隊在下面點了讚。

“不愧是公司的頂梁柱啊,這都被你知道,你們加油啊!這裏面可還有一個更大的呢~”大老板咧著嘴大笑,還拍了拍鄭哥的肩膀。

新年上班第一天,雖然是公司九點半打卡,可今天不到九點,三層樓的員工都已經擠在了前臺。

今年最大的紅包最後被人事主管抽走,厚厚的紅封裏包了50張50磅面值的英鎊,讓人事主管樂得都合不攏嘴。

人事主管也是個會來事兒的,得了那麽大的好,當即打電話給底樓的商鋪,給全公司的同事都訂了一杯飲料。

發完開工利是,大家便迅速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收拾了東西準備開新年的第一場例會。

公司一共三層,每一層都有自己的會議室,合夥人和老板們今天都來了,輪番在三個會議室裏走動,先是照慣例說一些場面話,展望一下未來,鼓勵一下員工,動員大家在新的一年再接再厲。

例行公事一般的說完這些,老板們再各司其職的留在各自管轄的樓層,開始說著新一年的具體工作安排。

鐘翹這一組在新年伊始要負責的,其實在年前他們就已經準備了起來,就是北美的油田並購案。

整個投資部的例會開了一上午才結束,吃過午飯後,鐘翹的小組又在小會議室裏開始了新的討論會。因為國內雖然放了春節長假,但是國外除了東南亞的國家以外,都是照常在工作日上班的。

堆積了近半個月的相關新聞和數據都需要再兩天內全部整理出來,以便在最短的時間內正式開始操作並購。

下午的會議依舊開了很久,散會後大家便紛紛開始了分配到自己手裏的工作。

幹擾國際油價的因素太多,特別是這兩年,中東出了一直喪心病狂的is.is組織,徹底擾亂了中東的局勢,讓油價也跟著不停的波動。

而也就是最近這段時間,又爆出一些國家與is組織低價傾銷石油,這醜聞又讓油價跌落不少,給剛開工還不到一天的鐘翹他們組增加了不少的工作壓力。

鐘翹在辦公室忙的焦頭爛額,連手機都沒時間看,後來更是讓全組把電腦和資料都搬去了小會議室裏一起工作,方便及時討論數據和利空利好的新聞。

於是特意早下班的戚承在家裏一直等到深夜,直到手機上的日期變動了數字,才終於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你還沒休息嗎?”

鐘翹弓著背,一句話說得有氣無力,聲帶因為熬夜而摻雜著些砂礫感。

她在傍晚給他發過消息,告訴他自己要加班,不要等她。可戚承因為想跟她提出國的事情,便一直固執的在客廳裏等著,卻沒想到她竟然忙到現在才回來。

看著她一臉疲憊,不停的打著哈欠,淚眼朦膿,戚承心疼不已,見她往客廳走過來,他連忙將在手裏拿了一晚上,已經被捏到發軟的紙張塞在了沙發墊下面。

作者有話要說:好擔心這章被鎖啊……大家低調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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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風突變的父與子小劇場:

鐘翹因為路演手機靜音沒有及時接到電話,於是幼兒園老師便將電話打到了戚承那裏。

戚承掛了電話,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立馬趕去了幼兒園,等到了老師辦公室,就看見一個紋著花臂的帶著金鏈,在耀眼的白熾燈下還帶著墨鏡的壯漢正站在辦公桌前大聲嚷嚷著什麽。

戚承擰著眉心走進了些,這才看見被這個壯漢擋住的兩個小小的聲音,而其中一個就是日日看他不怎麽順眼的親兒子。

而另一個小孩整一個就是這個壯漢的縮小版,連體形都差不多,只是嘴角眼角青紫一片,半邊臉腫的老高。

再看自己眉清目秀的兒子,雖然臉上也掛了彩,可只是嘴角有些淤青,毫不掩蓋他小帥哥的風采。

果然遺傳了他媽貌美的基因,戚承在心裏慶幸。

“怎麽回事?”戚承問老師。

可溫柔的女老師剛一張嘴,話還沒出口,壯漢卻搶著又嚷嚷起來。

戚承耐著性子聽了個大概,照壯漢的說法,就是兩個不懂事的小孩爭搶玩具所以打了一架。

“是這樣嗎?”戚承聽完,居高臨下的看著兒子問。

“不是這樣的,是打著分享的名號,逼著我把玩具給他,我不給他就搶,搶不過就先動了手。”兒子大聲的辯解。

“嘿!你這臭小子!誠心搞事情啊!我兒子被你湊成這樣我沒找你算賬就不錯了!”壯漢大概也知道自己兒子不占理,本來想將這事大事化小,卻不想小小戚竟然這麽執拗。

小小戚到底還是個孩子,被壯漢這樣大聲的說了一頓,立即瑟縮了一下脖子,往戚承那邊挪了一步。

“是你的玩具還是幼兒園的?”戚承冷冷的瞥了壯漢一眼,又問兒子。

“我的,我特地帶來給小花的。”

戚承點點頭,他聽老婆說過,小花是兒子在幼兒園交的小女友。

“你做的對,要學會分享,但分享不是必須的,如果自己不願意,就要守好自己心愛的寶貝。”戚承對兒子投以一個讚賞的目光。

“嘿!你什麽意思?”壯漢聽著不樂意了,往戚承跨進一步,還挑釁似的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胸口。

戚承掀起眼簾,望著壯漢,滿眼戾氣,下一秒直接揮起拳頭砸到壯漢臉上。

“這一下是打你剛剛嚇我兒子的!”

……

鐘翹結束了路演後就感到了幼兒園旁的派出所,在民警的調解下,終於見到了連傷處都幾乎一樣的父子倆。

“都長本事了!大的小的一起打架!今天都別吃晚飯了!”鐘翹一看他們就來氣,甩手就徑自往車子那兒走。

“兒子,你今天真厲害!”戚承動了動嘴角,卻扯到傷處,痛呼一聲。

小小戚望著爸爸垂在身側的手,猶豫了一會兒,擡起小手,握住了他的尾指。

戚承楞了楞,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兒子,卻見他將小腦袋瞥向另一處,聲如蚊訥的嘟囔了一句。

“你也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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