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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做一對田園小夫妻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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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簡單道,“我提不起力氣。”

景笙這才拿著衣袍走進來,見她所縮在水中,只能看見光滑的香肩,他緊緊了身子,走過去朝她伸出手。

簡言看看他又看看他手,她這麽一來,全身豈不是全部暴露在他眼裏?可一想之前那麽親密,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早就被他看過了身子,還發生那麽親密的事情,這個時候怕,豈不是顯得很做作?

她遲疑片刻才伸出手,還沒握上,就被他猛然抓住,用了點力氣,將她從水裏撈上來,迅速之快,她還沒緩過神來,裹著禮炮的身子被他緊緊抱在懷裏,出來房門。

“要不要我幫你穿衣服?”景笙將她放在床上問。

她搖搖頭,“我自己可以。”

景笙點頭,退出來,“我去給你端飯。”

他在外面站了一會,才將飯端進去,她內衣衫已經穿好,靠在床頭看著他走過來。

景笙坐在床邊,一口口餵她吃飯。

“我睡了多久?”吃完後,他拿著帕子擦了她嘴角。

“今天第三天。”他收起帕子,拿著空碗走出去。

簡言回頭想想,掀開被子,作勢要下來,他正好進來吼道,“你要去哪?”

簡言擡眸,“那酒樓今日說好要過去的,我怎麽給了希望又毀掉希望?”

景笙面色一沈,“這事情,我來操心,你就躺著好好養著。不許亂動!”

簡言扭頭一笑,“是不是跟著我膽子也肥了起來,吼起人來,一點也不輸給淩瑾鈺,唉,上一世被他後,這一世接著被你吼,行吧,躺著就躺著,天生命好。”

景笙怔了怔,有些無奈的瞥她一眼,見她從新躺下,她放下心來走過去,“所以,你趕緊好起來,遇到我這樣疼娘子的夫君,這是你的命好。”

簡言不以為然的看了他一眼,含笑的點點頭。

“他怎麽樣?”過了半響,她問。

景笙側臉,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我只顧著你和梓染了,哪裏還有能力去關心他?不過看他那模樣,倒也挺神清氣爽的,想來已無大礙。”

簡言點點頭,就不再作聲。

景笙收拾了飯菜,出門簡單梓染和果果,“有事?”

“今天是……”

“我知道。”景笙打斷梓染,“等下你跟我一起去,若行動不便,我自己過去也行。”

“還是我去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景笙端著托盤,睨了腳下的小毛球,“我有什麽不放心的?”

梓染挑眉聲音略大了點,“這麽美的公子,出去能放心嗎?”

景笙回頭瞪了他一樣,轉身便走掉。

屋內簡言嘴角抽了抽,“梓染進來。”

梓染和忍住沒笑的果果進屋。果果速度快,跳上她被褥上,“師父新有沒有好一點?”

簡言點頭一笑,“好多了。”

梓染悠悠的走進來,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詫異一瞬,瞬間想起來早上楚紫寒前來喊景笙的時候,他那雙想要殺人的眼伸,頓時明白原來好似欲求不滿。

簡言面色一沈,狠狠瞪他一眼,“別憋出內傷!”

“哈哈哈。”梓染大笑,“原來美人沒吃道到嘴?難怪臉色那麽差,脾氣那麽大。不過你這身子骨,禁得起嗎?”

簡言順手拿了枕頭朝他打去,“滾!”

梓染裂開身子,那枕頭剛好打在景笙腿下,她驚了一瞬,然後恢覆常色,“我是打他的。”

景笙彎腰撿起枕頭瞥了梓染一眼,不作聲的走過去,將枕頭放在床上。

“讓他們在這裏陪你,我去那邊安排一下。”

“你一個人?”簡言道,“不行,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對呀,我也不放心。”梓染跟著附和,“集市那些如狼似的女人,看了你指不定想要上前將你給扒了吃了。”

“胡謅!”景色啐了他一句,“還帶我也帶果果去,別人一見總不會在跟上。”

果果抽了抽小嘴,“我長的就這麽讓人害怕?”

景笙無奈的瞪了它一眼,“你是小妖阿,人們總會怕你。”

簡言笑了笑,“去吧去吧。”

有時候她也要學會放手讓他去歷練歷練,她在身後看著暗中幫著就好了。

景笙應了一聲,帶著果果便走了出去。

“不對呀,你這麽放心姐夫一個人?”梓染回頭看看,又看向她。

簡言閉上眼睛,“有一種愛叫做放手。要適當給他一些空間,他總要變得強大起來,總要學會獨當一面。”

梓染點點頭。

過了片刻,她依舊不放心,“你要沒事,就悄悄跟著過去看看。”

梓染挑眉,“就知道你放心不下。走了!”

“你不也放不下果果嗎,彼此彼此。”她反擊道。

他們出門不過一刻,就有人叩門,不待她出聲,楚紫寒問道,“姻兒,我可以進來嗎?”

她沈默片刻,收拾了衣服道,“進來吧。”

楚紫寒嘴角仰起好看的弧度,推開門走進來,看到她披著衣衫下了床,慌忙將手上的西瓜放在桌上,“你怎麽下床了?快躺在床上休息。”

簡言伸手阻止,“不礙事,你坐。”

楚紫寒見她依舊對自己有所芥蒂,尷尬的笑了笑,指著桌上的盤子裏的西瓜,“著西瓜很甜,你吃一塊。”

簡言瞥了一眼那紅瓤習慣,含笑點頭,“等一會吧,你找我有事?”

楚紫寒見她坐下來,他也坐下來,“我就想看看你恢覆的如何了。”

“我很好。”她沈默半響問道,“你既然知道燕璃是青陽,是不是也知道淩瑾鈺在那?”

楚紫寒面色平靜的看著他,隨後搖搖頭,“你都絕對和景公子在一起了,知道他在哪裏又有什麽用?”

“你知道?”簡言神色緊繃。

“我不知道。”他道,“若是我看見,或許會一眼認出來,可關鍵是我看不到,又怎麽會知道?”

簡言看他說的真摯,也不在逼迫他。他說的沒錯,就算知道知道了又如何?她都決定要和景笙過下去,知道了也不能改變什麽。可不知道總歸是遺憾。

“我也想他早些出現,我也想看看在他們之間,你會如何選擇。”楚紫寒勾唇一笑,看著穿外,“你告訴我,如果沒有淩瑾鈺,你是不是會一直愛我?”

簡言猛然看向他,笑道,“這不重要……”

“這很重要。”楚紫寒扭頭深情望她,“如果再來一世,我寧可不要什麽天下,也要好好守在你身邊,跟你一起舞劍,陪你談天說地,不讓你孤獨的一個人就在宮殿裏。”

“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麽用了。”簡言道,“時光不可能倒流,你我也回不到以前那種關系。我可以繼續喊你師父…可…”

“不,姻而兒。”

楚紫寒心痛一緊伸手抓住她手。卻被簡言抽來,他尷尬收手,“我你不要喊我師父,若是可以,我寧可沒有收你為徒,或許就會不一樣。”

簡言沈目,他若不收自己為徒,那麽她要麽被送回村裏,要不就和玄宗道長一道常年留在他身邊。確實不一樣,這樣一來,她就不會遇到淩瑾鈺,後面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

“人總要向前看的,不能之停留在以前,不然你永遠也不懂的人間冷暖。”簡言笑了笑,“師父,我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了,能不能遇到淩瑾鈺,就看我們彼此的造化了。若是有緣,我們依舊會見面,或許是千百年之後,但不管什麽時候,他都會在我心裏,和景笙同等重要。”

聽她一聲師父就知道,她已經放下了所有,包括恨他都化為烏有,有時候他寧可她恨著自己,這樣還代表著他在她心裏,哪怕位子不好,也算記在心裏。

“師父……”

“你什麽也不要說了希望都明白。”楚紫寒深吸一口氣,“只是你要明白,不管什麽時候,請你記得,我一直在你身邊,只需要你一個回眸,我就在你身後默默守護你。”

簡言咬咬唇瓣,看著他就算心裏很痛,也要笑著面對。不管什麽時候,他總是這樣溫柔的看著自己。就算她犯下滔天大罪,能給她背的他全部背下來,唯獨涉及魔界事情,他不肯心軟,她怎麽會不明白?

“素素姐…素素姐…”

簡言蹙眉,和楚紫寒對看一眼,“是南宮小仙。”

楚紫寒起身走出去站在樓上看下去,一身紅色衣服格外刺眼,“南宮姑娘。”

南宮沫仰頭一笑,“太子殿下?你有看到素素姐嗎?”

楚紫寒看著她歡喜跑上來,他指著屋內,“她在裏面養傷。”

“謝謝。”她笑著進屋。

簡言看到她進來,挑眉一笑,“你怎麽又下來了?”

“你好像不歡迎我似的。”她毫不客氣的倒了水,瞥了她一眼,“你臉色怎麽這麽白?受傷了?”

她邊說邊伸手抓她手臂,驚道,“這樣嚴重?”

簡言抽出手腕,“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楚紫寒坐在一旁,沈默著。

南宮沫撇撇嘴巴,“我剛剛落腳就聽到百姓紛紛議論,燕府真毀掉了?燕夫人被殺了?那燕璃呢?”

簡言看了楚紫寒一眼,然後簡單說了經過,南宮沫詫異道,“原來他是青陽上仙?豈不是你的師弟?你的師叔?”

南宮沫先看著楚紫寒,又看向簡言。

簡言點頭,“有什麽疑問?”

她嘖嘖兩下,“太子殿下看來有點包庇青陽,畢竟我們都知道,是青陽上仙廢了素素姐的仙骨,那可是你耗費了一半的內功,將她塑造的仙骨,就被你師弟給毀掉了。”

簡言這才想起來,九重天宮大堂上前,青陽提起過這件事情,她還以為自己的仙姿很好,沒想好卻是他塑造的。當時知道的時候並沒有多大的感慨,一顆心全部系在淩瑾鈺的身上,誰說了什麽話,她怎麽會放在心上?

“我確實存有私心。”楚紫寒道,“如今九重天宮已經不覆存在,我也沒有必要從塑九重天宮,但是能夠遇到九重天宮的弟子,不論他犯下多大的錯,我都能原諒他。這事情,他也沒有錯,人各有命,他有他要守護的東西,我們也有自己要守護的東西,所以,他也沒有錯。”

南宮沫動了動眉梢,那只茶杯指著他,“你誰的很對,只要你好好將他關押起來,不出來給素素姐心裏添堵就好了。”

楚紫寒含笑不語。

過了片刻,依依站在門口敲門,“殿下,景娘子的藥熬好了。”

“端來吧。”楚紫寒看著簡言緊蹙眉頭,笑著對依依道,“去那些蜜餞。”

依依頷首應了一聲便出去。

簡言盯著那碗發黑的湯藥,一股苦澀的味道傳入鼻子裏,她不忍揮手裂開身子。

“我知道你不喜歡喝藥,但是這樣不和不行。”楚紫寒笑道,“等下依依拿來蜜餞,你就將這碗藥喝掉。”

他不是景笙,面對她撒嬌不起來,待依依那來蜜餞,她看了看那晚藥,端起來仰頭灌下。苦味傳遍了全身各個細胞,每一個細胞都在抗議。

她咽下最後一口,忍著胃裏翻滾,拿起蜜餞放在嘴裏,甜味瞬間蓋過苦味。

楚紫寒笑了笑,“以前讓你喝藥,你總要鬧上一會,才肯將它喝掉,如今確實已經長大了。”

簡言楞了楞,在九重天宮她也像鬧景笙那般鬧著他。可是到了淩瑾鈺那邊,他毫不留情,之間拉著她生生往下灌。每次為了喝藥的事情,兩人都要打的不可開交,最後都是她乖乖將藥喝了。

淩瑾鈺有他獨特的處事風格,且深的她心。

“人總會變的。”簡言笑道,“何況已經分別了兩千年,我的魂魄早已經投過無數次胎,總會長大。”

是呀,總會長大,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心裏只有師父的丫頭了。

“唧唧……”

簡言扭頭,梓染跑進屋,看著他們三人詫異的楞在門口。隨後景笙便走了過來,看道到他們三人皆是一楞。

“你怎麽又下來了?”梓染提步走過去,“好好的雲宮不待,非得下來受罪,你說你何苦?”

南宮沫抽了抽嘴角,要不是看他身子不好,鐵定一腳將他踢飛。

“我先要跟素素姐在一起,要你管。”她扭頭看著景笙,“姐夫你去哪兒了?”

景笙眉眼含笑,“走了一會,這麽熱鬧。我還怕你一個人在房間裏悶的緊,要知道他們陪著你,我就不那麽著急。”

隨後他看向南宮沫,“出去半點事情。”

簡言伸手扶額,這話聽著如此別扭?她偏頭看著他坐在旁邊,“他們沒有說什麽?”

“他們埋怨你為什麽不去。”景笙抿了口水,“我說你身子不舒服。後來也就談論了什麽時候開張,這個我還不能回答他們,要看你的身子恢覆的情況。”

梓染蹭了蹭簡言腿,仰頭道,“那些姑娘,盯著美人姐夫,眼睛都快看直了,看的都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麽。”

簡言蹙眉看向景笙。

景笙瞪了一眼她腳下的梓染,“我在跟他們談論事情,他們不看我看誰?今晚罰你不許吃飯。”

簡言含笑的瞥了梓染一眼,“你這小報告打的沒用,誰讓我家夫君長的帥氣,走到哪裏都讓人移不開眼球。”

“你也不害臊。”南宮沫瞥見她脖子上的吻痕,指著她道,“真是不害臊阿,你看你們……”

簡言慌忙拉了衣服,瞪了她一眼,睨了景笙和沈默的楚紫寒一眼,當即下逐客令,“我累了,你們丟回去吧。”

楚紫寒面色溫柔,他最先起身,走到門口回頭道,“其實,這邊我也待不長久,我還在考慮燕府酒樓如何處理了。”

景笙站起來看向他,思索片刻,“殿下可以變賣了。要不等待新上認任官員來接管。”

簡言點頭,“這裏是朝廷安排官員,還是百姓推舉?”

“每年都是朝廷安排的,燕璃屬於情況特殊,才會接替了父輩的位子,但也不算是朝廷官員,只是暫時的。當時朝廷念燕大人一身正直無私,便想著燕公子和他一樣,久而久之燕璃就成了鎮上官員。”

景笙說完又看向楚紫寒,“這件事,殿下如何安排?”

“我已寫好奏折八百裏加急上奏給了父皇,具體怎麽安排就看父皇如何下旨了。”他看向景笙,“新一屆的科考又來了,你不會不參加吧?”

景笙楞了楞,笑道,“我對科考已經麻木不仁了。去年的韓大人,就因為我沒有銀子差點將我打死在官府外,你覺得今年我還會參加嗎?”

“韓大人?”楚紫寒思索道,“一連三年的科考人員都是他一手選拔出來的。我也早就發現這中間問題,那些新上任的官員,多半都是貪官汙吏,只是一只沒有抓住他們的把柄!”

景笙瞇起眼睛聽他繼續道,“今年我想親自來,父皇的身子越來越差了,我總要為自己謀些好官員,你還要不要來?兩袖清風的好官還是有的,你的為人我信得過。”

景笙譏笑,“多謝殿下看的起景某,不過這件事情,再說吧,或許……誰知道呢。”

簡言笑道,“太子放心,論才華我家相公絕對不輸人,就看考官大人的人品信不信得過。”

“我會向父皇請示,這次科考,由我親自來監管。”楚紫寒笑道,“這件事暫且這樣說。不過接來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夠親自出馬。”

簡言挑眉,“品酒會?”

楚紫寒點點頭,“正是。”

“有什麽條件?”簡言揚眉,“沒有好的待遇,我不會參加。”

“你也知道,每年王公大臣,總會帶著一家人前去靈山避暑,此鎮又是去靈山重要官道。每次返回京城,總會在這裏帶走燕府的玉蘭酒,每年這裏還會舉行品酒會,基本上年年都是燕府奪冠。”他頓了頓轉身上前繼續道,“今年的賞賜很豐厚,奪冠者,直接接入京城,給府邸一座,安置其家眷。專門為朝廷研制好酒,我覺得你能夠擔任。”

簡言聽後輕笑兩聲,“很誘人!但是,我想我應該沒有什麽興趣,更不想住在天子腳下。”

楚紫寒面色微窘,不急不躁,“還希望你考慮考慮,機會難得,朝廷不可能總會讓那些王公大臣借著避暑的幌子,在這私下買酒,運往他國。”

簡言猛然看著他,“你是說……”

他點點頭,“這個小鎮,遲早就被朝廷牽走。實不相瞞,這次我秘密下來,就是為了查清楚,到底是哪方人在私下與他們做商。”

不知為何,簡言腦子裏瞬間想到了仝老板。他要玉蘭酒的配方,想要在品酒會上奪冠,那麽萬一他真和他國有勾結,這件事情可就關系到國危了。

“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多說了,你好好考慮考慮。”楚紫寒瞥了他們一眼,轉身走出去。

景笙看向簡言,見她坐的時間有些久了,上前道,“我扶你去床上躺一會兒。”

簡言楞楞的點點頭,她還沈寂在楚紫寒的那番話中。

------題外話------

嗷嗚,又卡了,寶貝兒們不要拍我嚶嚶,畢竟我不是故意的,那啥,一定要是鈺哥哥的,畢竟我是愛著鈺哥哥的。嗷嗚,新一,你最懂我對吧?簡直就是二人的幾何體,吼吼。今晚醫院聚餐,16年馬上來了,寶貝兒們,最後兩天了。對15年說再見,對16年說你好。

【V24】打聽(求收求訂)

南宮沫、梓染以及果果見楚紫寒離開後,他們走進內室。梓染瞥了他們一眼,又看看外面,“太子說的事情,你們有什麽想法?”

景笙將帷幔放下來,扭頭道,“暫時沒有其他想法,回頭再說吧。”

南宮沫看向蚊帳裏面的簡言,“素素姐,你可是答應過我要做桃花酒的,我饞了兩千年呢。”

簡言扭頭,動了動身子,“你確定那些桃花沒有被你給摧殘?”

南宮沫仰頭自豪一笑,“不可能阿,我愛護它還來不及,怎麽會摧殘它?你放心,等你需要的時候,拿出來肯定很新鮮。”

景笙瞥了南宮沫和梓染一眼,“你們好出去了,她需要休息休息。”

南宮沫輕笑出聲,“大白天的你們悠著點。”

簡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紅著臉,索性閉上眼睛。隨後聽見關門聲和漸漸走來的腳步聲,她心緊了一瞬等了許久也沒見人過來,睜開眼睛見他楞在窗前,那朦朦朧朧的樣子,依舊傾國傾城。

她伸手掀開白色紗帳笑道,“怎麽了?”

他眨眨眼睛,坐下來,“在想太子說的話。”

“你怎麽想的?”簡言撐起身子,看著他脫了鞋子躺下來。

她俯身趴在他胸懷,耳朵貼在他胸口,聽著那鏗鏘有力的心跳,讓人有一種安全感。

景笙撫摸她秀發,“不管監考官是誰,依舊要考。你想要發家,我們就慢慢發家,你想要做個官夫人,就算拼死也要考個好官,給你一個夫人,你說隱居山林,我也願意放棄功名利祿陪你閑雲野鶴……只要你想,哪怕是天上的星辰,我都可以為你采摘下來,送給你。”

簡言含笑的看著他,伸楚手指戳了戳他胸脯,“你傻不傻,天上的星星有什麽好的?我都不想要,我只要你,你在哪裏,家就在哪裏。”

景笙玩弄他秀發的手頓了頓,“好,我在那裏,家就在哪裏。你困了就睡一會兒。”

簡言重新躺下來,緊緊依偎在他懷裏,閉著眼睛勾著唇瓣,“那邊的客棧都安頓好了嗎?幾個夥計都沒有問我嗎?”

“兩個丫頭,到問起了你,讓你好好養身子,若是人手不夠,她們還說願意近身侍候。”

簡言笑意更深了,“是夏草和臘梅吧,這兩丫頭我看著挺機靈的。”

景笙點點頭,閉著眼睛,沒有接話。

過了片刻,兩人齊齊睡去。

屋裏瞬間安靜起來。

眼看品酒會日子一天天接近了,那些酒會老板開始折騰起來。倒了一個燕府,玉蘭酒的秘方只有燕璃知道,如今玉蘭酒的配方跟著燕璃一起消失,整個鎮上沒人知曉。

這對於有意向參加品酒會的老板們來說是一個好的機會。年年都被玉蘭酒獨占鰲頭,各自研究的酒水,根本就不是玉蘭的對手,每次都被它打敗。沒有玉蘭酒,那些酒鋪老板,信心十足了。

仝老板前思後想,怎麽也沒有想明白,僅是一個晚上,誰的能力如此強大,居然能夠破了案件,而且還將燕璃關押起來?他思索片刻,恍然想到了簡言。他沈目一瞬,“來人,去備點禮品,我親自要去客棧打聽打聽。”

廳堂外面的人應了一聲便匆忙下去選禮品。

……

簡言個景笙沒有睡多久,就被樓下聲音給吵醒了。簡言蹙眉,動了身子,旁邊的輕喃道,“睡你的不用理會。”

簡言也想繼續睡,可下面的人說話聲音太大,她心煩氣躁的掀開了被子。

“不睡了?”景笙扭頭見她做起來,不得不睜開眼睛。

簡言搖搖頭,“來者不善,先看看他到底什麽目的。”

景笙嘆了一口,伸了手臂坐起來,他將帷幔掛過床頭,便下了床,回頭看著她,“能起來嗎?”

簡言點點頭,景笙猶豫片刻,才將衣裙遞給她,“需不需要幫忙?”

簡言含笑點頭,“你幫我。”

景笙系好腰帶,打理妥當後,才走過去,將衣裙套在她身上,幫她系好了腰帶,又蹲下來幫她把鞋子穿上。簡言看著他,本想縮回腳自己來,可他緊緊抓住自己的玉足,她也就沒在掙紮。

世間多少對夫婦,有這種好夫君?在你生病的時候,不厭其煩的照顧你的起居?男子向來趾高氣昂,肯為了心愛的女人彎腰,那個女人是世間最幸福的女人。

“發什麽呆?”

她呆楞的看著他眨眨濃密的眼睫,眉眼一笑,伸手緊緊環著他的腰,“我怎麽就嫁了你這麽個好夫君?”

景笙身子猛然一顫,隨後笑著撫摸他頭,“容你撒嬌一小會,不過,你這撒嬌的性子,以後不要在別人面前露出來,對我一個人撒嬌就好了。”

簡言擡頭嗔視他,“也就對你你一個,哪有還敢對別人撒嬌?我這也不叫撒嬌,抱一下自己的夫君有什麽不對。你讓開,我要下床了。”

景笙低頭看著她,她翻了翻白眼,他輕聲笑出來,轉身便往外面走去。

簡言嘟起嘴巴,抿著唇瓣站起來,活動了下身子,覺得自己恢覆的很好,也跟著走出去。

“你過來,我給你綰發。”景笙朝她招手,“你這樣出去準會嚇死一群人。”

簡言瞪了他一眼,不就是披著頭發穿著白衣嗎?還能把她當女鬼不成?

她剛剛坐下來,就聽到外面有人叩門,她和景笙對看一眼。

“景公子可是醒了?”竹墨喊道,“仝老板前來慰問景娘子,我家爺讓竹墨前來看看您二人若是醒來,一起下樓吃午飯……”

簡言挑眉,是來探消息的吧?

“知道了,你先去,我們就來。”

簡言扭回頭,對著銅鏡嘆息的搖搖頭,景笙面色一邊,拿著梳子一點點將她長發梳通,綰起來,最後插上玉簪,幫她戴上墜子。

“就這樣吧,不畫了。”她伸手阻止他拿眉筆的手,仰頭一笑,“白著臉,好嚇人。”

景笙抽出手,“眉還是要畫,朱唇也是要點的,胭脂水米分自然是要抹的,總不能讓他真以為你受傷了,萬一下一步又有什麽打算,怎麽辦?”

簡言思索片刻,仰頭道,“那就依你的,畫吧。”

他擡起她的下巴,準備下手,她又道,“那你不許吃醋。”

景笙頓手,瞥了她一眼,收回手,“你說的對,那東西不好吃,還是算了,不畫了。量他也不敢搞什麽幺蛾子。”

簡言挑眉,瞧著被他扔在追上的滾動幾下的眉筆,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膀,聽他道,“走吧。”

簡言直起身子,舔了幹渴的唇瓣,他遞來水杯,“喝了在出去。”

簡言接過水杯仰頭喝下。

景笙拉開房門,踏出去,樓下人剛好擡起頭來。

“景公子。”仝老板含笑招手,“休息的可好?”

景笙冷笑一聲,“什麽風把仝老板給吹來了?”

他將房門關上,扶著簡言,小聲道,“慢點,實在撐不了別硬撐著。”

簡言點點頭,“沒事的,老是睡在床上也不是辦法,出來活動活動還是好的。”

仝老板依舊含笑看著他們二人走下來,扭頭對著楚紫寒道,“他二人正是伉儷情深,真是羨煞旁人。”

楚紫寒眉梢一動,瞥了一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仝老板和夫人,想必也是如此。該羨慕的是本宮。”

仝老板表情凝了一瞬,然後笑道,“太子殿下說笑了,殿下以後也會和太子妃如此,想必太子殿下心目中已經有了太子妃人選,伉儷情深也是遲早的事情。”

簡言聽著他二人的對話,冷冷的勾起唇角,景笙攙扶她坐下來,隨後自己坐在她旁邊,伸手給她倒了一杯水。

仝老板見景笙無拘無束的樣子,又見楚紫寒一層不變的神色,想著他們之間關系什麽時候到了如此地步?就連一般的禮儀,景笙都不放在眼裏。

說簡言不將楚紫寒放在眼裏,他還相信。可是景笙一介書生,也完全不將太子放在眼裏,就算因為簡言,也總會有些禮數……

他端起了茶盞,意味深長的瞥了三人一眼,莫不是一女二夫?

想到此,他猛然抽了抽嘴角,看到景笙和簡言恩愛的模樣,又覺得太子實在是可憐。若是有機會將自己的女兒拉道太子面前,就憑自家女兒那相貌,指不定太子一個高興,自己就成了皇親國戚了。

簡言瞟了對面仝老板一眼,他時而凝眉,時而舒展每峰,嘴邊掛著匪夷所思的笑容。她就知道他這心裏又開始盤算著什麽事情了。

“仝老板今日來是專程看我還是來找太子殿下?”簡言直接了當的問。

仝老板一楞,隨後放下茶盞楚,朝著楚紫寒恭敬的拱手,“一是來表示對太子殿下歡迎,二是來看看你這丫頭的。只因這兩日外面傳言太過厲害,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信任誰。”

簡言垂下眸子,並沒有回話。

“我總也想不通,怎麽會是燕公子派的殺手,去刺殺太子殿下?”他見簡言開門見山,他也就不拐彎抹角,一擊今日的目的。

簡言和景笙同時看向楚紫寒。

仝老板也滿是詫異的朝他看去,接觸到了楚紫寒那視線,慌忙低下頭,總不能忘記自己還是一個小百姓,能和太子坐在一個桌上,已經是天賜的好待遇了,怎麽敢大膽凝視?

“仝老板這是在懷疑本宮的斷案的能力?”

楚紫寒一出口,嚇的仝老板茫然移開椅子,跪下來,“草民並非這個意思,還請殿下息怒。”

楚紫寒挑眉一笑,“你且起來吧,想來你也不是這個意思,坐。”

仝老板手心捏了一把汗,軟著雙腿扶著椅子穩穩的坐下來。再不敢多問什麽,萬一那句話說的不對,小命估計就沒了。

“也不怪仝老板不知,當日是姻兒那只小狐貍破的暗自,親自的燕府抓獲了幾名殺手,手臂上同樣印著雄鷹的印記。若是他們不反抗,指不定還不會落得這些下場。”

仝老板面色一白,燕璃心思如此縝密的人,居然都敗落在簡言手上,自己這等計量怎麽是她的對手?

“想不到燕公子居然如此大膽,不殺他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仝老板道,“太子殿下接下來有何打算?這小鎮也不可一日無官吶。”

楚紫寒看了他一眼,“此事不急,本宮已經上奏父皇,等消息吧。”

“殿下英明。”

至始至終景笙都沒有開口說話,他優雅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看向仝老板,“燕璃被關押,連帶玉蘭酒的配方也就跟著消失,往後這小鎮可再也沒有人會釀造了。”

楚紫寒和簡言一同看向他。簡言嘆息道,“可不是,玉蘭酒真是好酒,品酒會若是沒有它,等於小鎮沒有了鎮寶。這沒有鎮寶的小鎮,以後想要發展,是不可能的了。”

“殿下?”仝老板面色一驚,慌忙跪下來,“殿下千萬不能放棄小鎮吶,這玉蘭酒的配方也不能失傳吶,不然全鎮的百姓怎麽活?”

簡言撇撇嘴巴,這仝老板演起戲來,一點也不輸給戲班子,那是有模有樣,眼淚都能夠擠出來。

楚紫寒笑道,“本宮並沒有說要放棄小鎮,仝老板你多慮了。”

仝老板詫異的擡起頭來,沒有放棄小鎮?這是什麽意思?玉蘭酒的配方難道被他拿走了?這和放棄了小鎮有何不同?

“這玉蘭酒的配方,本宮深感抱歉,燕璃是寧願受盡嚴酷刑法,也不肯將配方交出來,這讓本宮實在是……”

楚紫寒嘆息的搖搖頭,看到仝老板那慘白的臉色,他峰回路轉道,“仝老板也別擔心,此事本宮另有想法。還有半月的品酒會就要開始了,你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研究出比玉蘭酒更好的酒,到時候奪了冠,也好擔起這一屆的鎮寶。”

仝老板一聽臉色倏然好轉,他笑著點頭,拿著衣袖拭去眼淚,“多謝太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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