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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做一對田園小夫妻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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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的好酒,聽說皇帝每年避暑歸來總要來燕府搬上好幾壇回去。可是……”

他挑眉一笑,“這天下並不只有玉蘭酒最好。”

南宮沫一聽湊近他笑道,“還有什麽好酒?說出來讓我見見世面?”

簡言和景笙繼續沈默著,果果也很好奇他說的是什麽酒。

梓染朝著簡言使了眼色,幾人紛紛看向她,她也是茫然一片,她放下筷子道,“都看我做什麽?”

南宮沫幾乎拍案驚起,“對呀,我怎麽把素姻給忘記了,九重天宮第一酒娘子,最拿手的就是桃花釀,簡直美……”

簡言看著她仰著頭那十分享受的表情,真想上去拍她。她伸手扶額,在九重天宮,確實有這第一酒娘子的稱號,她喜歡桃花,也住在桃花湖邊。

每年桃花盛開的季節,她總會采摘很多桃花瓣,配上自制的酒曲,釀成一壇勁道十足的桃花釀,男女老少喝了強身健體。它總能讓人心情變得愉悅,因為那酒裏被她施了法,任誰喝了都會忘記憂愁。

現在回想起來,她也只能扯出一抹淡笑。

桃花湖有著她和小魔王的回憶,每次想起,心就被拉扯般隱隱作痛。

這時候,景笙最沈默。他一直都知道,在她的心裏住了一個他不能比的人,他不怪,那是她的前世,那時候的她是屬於他的。而現在,她是屬於自己的,他不會去和一個不知生死的人計較。

南宮沫眼神在她和景笙臉上來回一動著,見她沈默不語,知道她想起了前世,想起了小魔王。她收起笑意瞪看一眼梓染,她發現這狐貍,真的是狡猾,明知道現在是景笙在她身邊,可他偏偏要提起小魔王,就是想提醒素姻不能忘記小魔王吧?

所以,這小狐貍才算狡猾!

果果畢竟不明白,她簡大家突然不說話,歪著頭問南宮沫,“小沫姐姐,你喝過師父釀的酒嗎?”

南宮沫瞥了她一眼,“沒有!我哪有那麽好的運氣喝她的酒,我見都沒見過她。那時候我和你一樣還是個小不點,她的事情都是聽後來人提起的。”

果果失望的應了一聲,“我還以為你嘗過呢,這樣我就好羨慕你。畢竟我也聽爹娘說起過,但是我們族人誰都沒有那個資格嘗過。”

“那還不簡單?”簡言眉色散開,深吸一口氣笑道,“既然大家喜歡,那就再釀一壇給你們喝。”

景笙聽著她說釀酒無疑是最開心的了。有她這個第一酒娘子的稱號,釀出來的酒一定可以在品酒會上大贏燕璃,戳戳他的銳氣。

南宮沫一聽頓時欣喜,幾乎是跳起來,“你說真的?可是拿什麽來釀?這個季節正是吃蟠桃的季節,哪裏還有桃花像你的桃花湖一樣常年盛開?”

簡言低頭莞爾,“我的桃花湖也是每年三月份開到九月份,後來天氣冷點也就雕零了,哪裏像你說的那麽神。”

“那也差不多了,開了好幾個月,桃花雨,桃花釀,還有那個在桃花樹下舞……”

“南宮沫。”簡言尷尬的咳嗽兩下,斜了一眼旁邊面色不改的景笙,生怕他聽了心裏不舒服,“你想釀酒倒也不錯,現在可沒有桃花供我釀酒。”

她思索片刻,“這個簡單,不就是桃花嗎?我負責給你采,哪怕跑遍這天下我也要將最美麗的桃花采回來給你。”

簡言挑眉,看她那雄心壯志,低頭笑了笑。

“來來,喝了這杯,我們好休息了。”簡言舉著酒杯,“幹杯。”

“幹杯!”

散場之後,南宮沫帶著梓染和果果,又坐在了屋頂上,簡言站在後院瞥了他們一眼,低頭便進了廚房。

黃燈下的景笙一言不發沈默的低頭洗完。簡言走過去,站在他一側,看著他那半邊容顏,總要嘆息一番。沒事長這麽清秀做什麽?勾引人!

景笙扭頭看著她,她楞了楞,“怎麽?”

景笙搖頭,“我倒想問你怎麽了,這樣怪異的看著我?”

她搖搖頭,見他轉身擦手,“世界上會做飯的男子真心不多,我覺得我應該非常珍惜。”

他挑眉,“你的意思是,之前都不珍惜?”

簡言語凝,立即反駁,“別咬文嚼字,我哪有那個意思。”

他含笑的拉過她手,兩人一起走到院子裏,套頭看著天空繁星滿天,還有屋頂上人,低頭道,“你若喜歡桃花,來年就將這竹林變成桃花林。”

簡言身子一僵,臉色緊繃,“其實,不用……”

“你不用多想,”景笙道,“之前,你沒有恢覆記憶的時候,你在我衣服上繡了桃花,我那時候就在想,來年就將這裏變成桃花林。”

簡言張張嘴,深情相望,那明媚的眸子裏,漸漸溢出水花,“是的,我一直很喜歡桃花,無關他,我本命就是桃花。”

景笙含笑的伸出手撫摸她的臉,“我知道那是你的本能,可有關他的記憶,你是抹不掉的。我也不會讓你去抹掉,畢竟那是你的前世,我應該多謝他,陪伴了你的前世,這一世讓你遇到了我。所以,我才會想說,我比他幸福。至少,我們現在是夫妻。”

簡言楞了楞,確實,景笙比他幸福多了。上一世,她和淩瑾鈺只是相愛,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卻遇到了人生中的劫難,從此,天涯相隔。

這一世,一開始就和景笙做了苦命鴛鴦,好在艱難困苦的日子就這樣過來了,其中也有汗水,也有酸楚,這些比起淩瑾鈺帶給她的更讓她刻骨銘心。

如果說淩瑾鈺是讓自己懂得什麽是愛的人,那麽景笙就是讓自己懂得什麽才是生活的人。

她不能將淩瑾鈺和景笙在心裏排個位子,他們都是心尖極為重要的男子,任誰都不能傷害。能夠傷害的人只有她一個人,除了她,誰傷誰死!

她什麽矯情的話都不想說,上前一步靜靜靠在他胸前默默聽著他那強有力的心跳,她勾起唇角,“此生不渝!”

景笙將她抱在懷裏,“此生不換!”

兩人相依相偎,共享一片天,共賞一輪月。

大約她腿站的發麻,她才退出他胸花,仰著頭恍然道,“看我這腦袋,真是記性越來越差了。今晚真是不該喝酒,喝酒誤事,喝酒誤事。”

景笙詫異的低頭,“什麽事忘記了?”

簡言含笑的看來他一眼,“看你也忘記了吧?走跟我去田地裏去。”

他才反應過來,反拉著她,“現在已經很晚了,要不明日在再去?”

“明日覆明日,明日何其多,今日事今日了。”簡言仰頭道,“好在有這輪明月陪著我們,夜路也好走。”

景笙擡頭看了看,“那走吧,努緊抓住我手臂,當心被藤子絆倒。”

“嗯。”她應了一聲,便打開門出去。

屋頂上,朦朧之中的南宮沫看到那一對白色的身影出門,她拍拍身邊梓染,“他們這麽晚去哪?”

梓染搖頭起身道,“走跟上去看看。”

犯困的果果擡頭就見梓染跳下去,嚇的它慌忙抓住的衣袖,落地就跑出去。它疑惑的仰頭問,“梓染哥哥我們這是去哪?”

“我也不知道,跟著他們走。”

果果擡頭,看見簡言和景笙已經轉身出了竹林,“師父他們是去哪?”

梓染腳步並未減慢,回頭看了跟上來的南宮沫,小聲道,“快點阿你,別說你沒有力氣了。”

南宮沫氣喘籲籲的跟上來,“我發現來了人間,好多法力都被束縛了,感覺腳步都好重。”

梓染停下來,看著她,“你不是生病了吧?”他看著她那樣子,又像是喝酒過多了,又像是生病了,臉色紅彤彤的,一點都不正常。

“你還是別跟去了,坐在家裏等我回來。”

說完,他便提起內力大步追著簡言和景笙而去。南宮沫彎腰喘息兩下,白了他一眼,“我是那麽容易被打敗的人嗎?我可偏不信下了凡就會失去法力一般!不過八成是喝太多了,想睡覺了。”

她話說完,兩眼一閉,身子滑落在地上。

“師父等等我們。”果果看見他們,大喊起來。

梓染伸手無助她小嘴,“別喊,你這一喊萬一將山野飄蕩的孤魂野鬼喊來看怎辦?”

梓染說的,它全身雞皮疙瘩,那小眼睛四下亂看著,身子顫抖起來,“梓染哥哥,明知道我膽子最小,你還要嚇唬我。”

梓染笑了小笑,“跟你開玩笑的,也是想要告訴你,別在大晚上隨便亂喊,真的會喊出一些奇怪的實物。”

果果顫抖著,“你又開始嚇唬我了。”

簡言聽著越來越近的對話,回頭看來一眼,“梓染?”

“是我。”梓染跑上去擦了臉上的汗,“這麽晚了你們這是去哪?”

幾人邊走邊說,梓染了然的點頭,“白天你沒有召喚除開,是怕白天村民都在,突然看到土元素那些小精靈們嚇破了膽子?”

簡言點點頭,“而且,這土地眾多,任務比較大,我怕人多的時候那些小精靈們調皮搗蛋,不肯出來,那出糗的可是我。”

“哈哈哈,原來師父你也怕出糗?”果果站在梓染的肩膀上大笑起來。

簡言瞥了它一眼,“明日開始你也跟我去修煉,既然是我徒弟也該好好修煉了。就你這小身板也不知何時才能修煉成人!何時才能喝上你和梓染的喜酒?”

“噗嗤!”

梓染面色一沈,“你說什麽!”

“哈哈哈,我喜歡,喜酒什麽的最有愛了。”果果扶腰大笑,“梓染哥哥,你等著我修煉成人,一定嫁給你,好不好?”

梓染深深的扶額,對待他們簡直無語,“等你什麽時候成了人,再來和我談論這個問題。”

“行!一言為定!”果果湊近他臉頰親看一口,“反正我不管,兩邊都有我的唇印,以後看你還敢不要我!”

梓染面色一紅,好在這是晚上,沒人看的見,他尷尬的瞥了肩膀上的那人參娃娃,怎麽都覺得為自己後代擔憂?

幾人走到了景家田地裏,簡言蹲下來又摸了土質,才起身閉上眼睛,還沒開始召喚,景笙上前抓住她手臂,“你的身子虧損的厲害,真的沒有關系?”

她睜開眼睛,給他一個安心的微笑,“不會有事的。”

景笙退到田埂上,看著她靜靜站在田中央,他當下心裏來,看著旁邊的梓染,“南宮姑娘呢,沒來?”

梓染點頭,“大概是身子不大舒服,留在竹樓裏了。”

景笙不安扭頭看著田地裏的簡言,沒多久田地裏便有了變化。果果太下去細細聽著,“有動靜了,那些精靈們來了。”

它話剛剛落下,他們就看到一簇簇的白煙從土壤裏面冒出來,隨後又見簡言轉移了陣地,換了其他土地。

那些土地開始翻滾著,更新著,時不時還看到幾個白色的小精靈在自己腳下貪玩一圈然後鉆進土壤裏面。

換作之前,她還知道自己是素姻的時候,召喚這些元素過來確實要廢些內力,先前她身上的那點內力,是靠著紫菱僅有的一點內力,自她知道自己就素姻之後,紫菱裏面的內力被自己所用。

它雖然是已一個手鐲的形式掛在她手腕上,她希望她永遠一不要將紫魂給拿出來,一旦變成紫魂,便是永無止境的殺戮。

她喜歡人間太平,天下太平。

金木水火土,如今水火土都已經被簡言給召喚出來了。她現在好似素姻,至於金和木,雖然上一世她從來沒有種過田,這些元素她也從來不缺,更不需要去召喚。金和木,她應該不需要任何召喚就能夠出來。

這木頭,她要來基本上沒有什麽用,可是金子……

簡言蹙眉,這小縣鎮若是拿著金子上街豈不是要嚇死人?拿著銀定子就夠招惹人了,再來金子……她想起就打了個寒噤,就算要召喚,這金子……難不成還能發現個金礦?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顫,回頭走過去,“景笙。”

景笙上前幾步,“你身子有沒有怎樣?”

她抓住他手臂搖搖頭,“這裏有沒有金礦?”

景笙覆語,“金礦?”他思索片刻,“怎麽突然想起這個?可是有什麽發現?”

她簡單分析了下,“金木水火土如今我已經召喚出來了後面三個,金和木還沒有召喚,我就在想這裏有沒有金礦。若是我發現了哪裏有金,怕是會掀起一股浪潮。”

“那就不要召喚了。”梓染道,“畢竟人的貪念是很強大的。”

她並不否認,人的私欲確實很大,但是若是能夠發現那裏有金礦存在,這對於一個掌權者而言無意就想得到它而讓自己的國家更加強大。

簡言轉身看著土地裏那些小精靈,勾著唇角回頭道,“我們走吧,這裏就交給它們了,明天早上村民來了,想必會更加高興。”

梓染撇撇嘴巴,不以為然,“這些你都幫他們做了,就不怕日後他們事事依賴你?”

簡言提著裙袍跟著景笙走出田埂,“我主要是想讓那些小精靈們出來呵護這塊地,讓村民們下一季的收成能夠好點,算不上幫忙,明日若是翻新,牛耕地也很辛苦,就當為牛減輕負擔。”

梓染撇撇嘴巴,默默跟在他們身後,朝著竹林走去。

一盞茶水的時間,三人走到了竹林口,可看到地上的人紛紛詫異了。

簡言上前驚道,“這是怎麽回事?小沫?醒醒!”

“我來吧。”景笙彎腰。

“美人姐夫還是我來吧。”梓染看他一笑,“我有內力護身,不累。”

正好,景笙也不想隨便抱女人,這輩子只抱簡言。

簡言仰頭一笑,看著梓染將南宮沫抱起來朝著竹樓走去。她二人手牽手走進竹樓,進了房間。

“她怎麽樣?”簡言問。

梓染將被子搭在她的小腹上,“無礙,就是太貪杯了,多喝看幾杯酒,就這樣了,還說水自己酒量好……嘖嘖,還不如我們。”

“既然沒事,我們大家都去休息吧。”景笙含笑笑的轉身,拉著身邊的簡言出來房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梓染關上房門,果果嘟嘴歪著頭就是不看他。他楞了楞,走過去伸手戳戳她身板,“你這是幹什麽呢?這小嘴撅的可以掛上水壺了。”

“哼!”果果扭頭就走。

梓染茫然的站起來,忽然想到自己剛剛抱了其他女子,它這小家夥心裏不舒服呢!他低頭一笑,又擡頭看著它滾在門前那小盒子裏,那是他的小窩。

梓染走過去將身子變回狐貍,一只腳剛進去,果果仰頭道,“睡什麽睡,還不不去守夜,今晚的床是我的!”

梓染臉色一沈,“我為什麽去守夜,床明明是我的。”

果果越想越氣,白了他幾眼,“反正今晚我不出去!”

它身子往盒子裏面一躺,一個大字讓梓染泛了頭疼。他又不能直接下去,這樣準能夠將它壓死!但是他也很困,想睡覺,那是他的窩!

梓染思索片刻,不跟它一般計較,於是窩在它旁邊,將頭埋在臂彎裏,沒多久便沈沈睡去。

果果直起身子,起的一張小臉鼓鼓的。

房間裏,簡言和景笙都梳洗一下,才褪去了外衫,穿著褻衣褲躺在床榻之上。景笙抓住她小手,小聲道,“累不累?”

她往他身邊依了依,“困,有些疲憊。”

他深呼一口氣,“嗯,我也困,睡吧。”

她點頭之後沒多久便沈睡去,兩人呼吸漸漸平穩,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

誰都睡得很好,唯獨果果睡的不好。天色快要亮時,它出了小窩,在屋內尋找了好久,才到了景笙的筆墨紙硯,小小的身板拿著毛筆,跳在梓染身上。

梓染平日習慣了果果在自己身上上竄下跳,對果果已形成了免疫力,知道他在身上,無非就是自己身上睡的比較舒適。

果果惡作劇的在他身上寫了幾個字,然後滿意的看了看,隨後笑著將筆費力的放回原地,就等著明天他出糗。

天色剛剛亮起來,簡言起床去了隔壁房間,探查了南宮沫的情況,確定無礙之後出來瞥了一眼梓染,捂嘴一笑,又看了小窩裏面呼呼大睡的果果,她無奈的搖搖頭,轉身進看屋子。

景笙剛穿好衣衫,捋一縷墨發,擡頭見她嘴角掛著笑意,還以為自己穿著鬧笑話了,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袍,又看她,“什麽事,這樣開心?”

“還不睡廳堂那兩只小妖。”她低頭莞爾,“小家子氣,孩子畢竟是個孩子。”

沒待他說話,她又道,“打點妥當嗎?我們好去修煉了。”

景笙走出去,瞥了一眼梓染,嘴角抽了抽,怪不得她笑的那麽開心。擡腳便去了廚房,洗臉、漱口之後,才又返回來,“走吧。”

竹門一聲響,果果動了動耳朵,仰頭看見他們二人出去,它迅速的跳了出來了,跟上去。

簡言聽到身影回頭就見她朝著自己懷裏來,她慌忙接住。果果那小身板在她懷裏蹭了蹭,“師父、哥哥,早。”

它揉揉眼睛,笑道,“不是我說今天帶上我一起修煉嗎,師父你又騙我!”

“我不想你這麽小就開始修煉,你要知道,這需要毅力,一旦我開始訓練,就表示,你不能退縮!”

果果點頭,“我知道,拜師不就是為了學藝嗎?只要果果能夠變得強大起來,梓染哥哥就不會被人搶走!”

簡言挑眉,“你修煉都是為了梓染?”

“那哥哥修煉,還不是為了你?我為什麽就不能為了梓染哥哥?”

簡言瞥了一眼景笙,點點它的小腦袋,“梓染身上那字是你寫的吧?”

它洋洋得意,“哼,誰讓他亂抱其他女人的。”

“他不抱,我就要抱!”景笙掛著笑意,負手走在前面。

果果嘟起嘴巴,“反正我就是不喜歡!”

動了眉梢,“今天你要修煉,就必須給我靜心凝神,如果做不到,你還不如現在回去。”

“我不要!”果果深呼幾口氣,笑道,“我知道習武之人要戒嬌縱,戒貪念,要心平氣和,要隨心而走,師父且放心,徒兒一定認真學習。”

景笙笑了笑,這小家夥學一起還是有模有樣的。他和簡言對視一眼,一路上就聽果果一個人比林子裏的鳥還要嘰喳。

梓染和南宮沫醒來的時候,竹樓裏就剩他們兩人。梓染抖了抖身子,在庭院裏做了幾個動作,繞著小院跑了幾圈。這才轉身進屋,瞥了一眼小窩,又進了房間,發現屋子都空空的。他嘆息的仰著頭,居然睡這麽沈!他們起來出門都不知道。

“他們人呢?”南宮沫揉著眼睛出來,“我昨晚上……噗嗤……”

梓染楞了楞,冷了她一眼,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身就跑。

“哈哈哈,梓染你真是太可愛了。”

身後傳來南宮沫的魔笑,讓他渾身起雞皮。

------題外話------

快猜測下果果寫了啥?

【V9】誰想染指誰

梓染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跑到了門口回頭瞪了那紅衣女子一眼,低頭看看自己,並未發現哪裏不妥。他抖了抖身子,再次斜了她一眼,才跳躍起來,跑到了林子裏面。

南宮沫無趣兒的斂起笑容,大步走出來,深呼了幾口新鮮朝氣,站在門口活動了脛骨。

隨後才將門關上,朝著他們的方向去了。

梓染一路跑到景笙和簡言訓練的場地,遠遠就看見半空中飄蕩的兩個人,閉著眼睛安靜的打坐。他放慢了腳步,緩緩走過去,瞥了那小蘿蔔頭,見它正閉著眼睛,不像是在修煉倒像是在睡覺。

他扯了扯嘴角,無奈的走過去。果果的耳朵靈敏,聽到聲音倏然睜開眼睛,詫異一瞬,小聲道,“你怎麽來了?”

看到他身上的幾個字,忍住沒笑。今天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梓染是它果果的未來夫婿,誰也別想染指!

梓染疑惑的看著它,“你這小蘿蔔頭,不好好修煉,又在偷懶了?”

果果得意的仰起了小腦袋,看著漂浮在半空那兩個人,羨慕的眨眨小眼睛,“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像師父和哥哥那樣,那就太好了。”

它話落,就遭了梓染一爪,他大罵道,“你就這點志向?只要你能夠靜心凝神,不出幾日你也會像他們那般,隨心而走。”

果果兩眼發亮,咧嘴一笑,“真的?這麽說我也是可塑之才咯?”

梓染點點頭,又看著上面的兩個人,便不在說話。

果果又閉上眼睛,默念幾句簡言教給的靜心口訣。片刻後它耳朵又動了幾下,疑惑的睜開眼,一抹紅裝映入眼裏。果果面色一變,小腦袋扭開,就是不見她。

南宮沫起初楞了一瞬,可看見梓染身上的幾個大字,她又覺得並沒有什麽。倒是果果對自己的成見很大,莫不是梓染身上的幾個字是寫給自己看的?

“此狐有毒,切勿騷擾。”

她瞥了不知情梓染,怪異的看著他。梓染瞪她一眼,她來了果果的臉色就變了,他還以為他們彼此鬧了不愉快。右邊果果閉著眼睛看也不看他。右邊是南宮沫抿著抿著嘴巴,看著空中的兩個人,漸漸閉上眼睛,身子也漂浮上去。

果果下意識的看著梓染,“你也要上去嗎?”

梓染仰頭瞥了他們一眼,搖頭道,“不了,上面的人都齊了,我在進去顯的多餘,何況你不是還在下面嗎?我陪你。”

果果心裏頓時像喝了蜜汁一樣,甜甜的,美美的。它動了幾步看了他身上的幾個人,惡作劇後,有些懊惱,它這才伸出小腦袋來回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

梓染伸出爪子撫摸它頭,“以後別貪玩,好好跟著師父學習。以後這些對你來說也就是小菜一碟。”

它歪著小腦袋,抿著嘴巴,看著半空的三人,這才緩緩應道,“好,以後我好好練習,不給師父丟臉。”

又過了片刻,簡言和景笙同時睜開眼睛,餘光看到身邊的南宮沫,詫異了一瞬,瞧她依舊閉目養神,隨後又閉上眼睛。

片刻以後,林子中沈睡的生物漸漸清醒,各種鳥叫聲不斷嘶鳴。金色的朝霞,霞光萬裏,穿破了竹林,傾灑在他們身上。溫度也漸漸升起來。簡言和景笙再次睜開眼睛,相對而笑緩緩下落。

景笙站穩身子,聽她誇道,“能夠排除幹擾,說明你進步了不少。”

他笑著拂了衣袖,“這都是你教的好。”

果果仰起頭扯了他衣袍,“哥哥,這樣說來,你是不是跟我一樣喊師父了?”

景笙淡然瞥它一眼,挑眉道,“就是我想喊她也不會讓。”

簡言抿嘴瞪著果果,“一早上你都學會了什麽?”

果果咬著唇瓣,倚在景笙的腳邊,思索片刻道,“我是初學者,領悟能力比較差,這不能怪我。師父你要有耐心,我一定會是個不錯的徒弟。”

簡言瞥了梓染一眼,又看向它,“我看是個惡作劇的徒弟吧!”

“師父。”果果嬌氣的喊著,“唉呀師父,偶爾惡作劇一次,並不是次次都這樣,人家還是不為了以後著想!”

梓染越聽越茫然,心裏嘀咕今日為何看到他那眼神如此怪異?他扭頭問果果,“你又做什麽了?”

果果神色閃躲,“什麽叫又,我第一次這樣好吧?別把我想的那麽壞!”

“你不是壞,是嫉妒心很強!”南宮沫飄落下來,面帶微笑的看著它,“我想知道梓染為什有毒,想試試什麽毒怎麽辦?”

果果臉色變了變,翻了她一眼,“我說有毒就有毒,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們人參娃娃也會點毒的。”

梓染越發覺得奇怪,他將果果抓在自己身邊低頭問:“到底什麽事情,大家看我的神色都好奇怪。”

“呵呵。”景笙輕笑出來,“你們慢慢糾結,我們先回去做飯,餓了餓了。”

他伸手拉住簡言的手,兩人一同朝著出口出去。南宮沫也笑出了聲,“傻不傻阿你,他是你的我們都知道,你這樣分明就是在防著我。”

說完她也跟著走了。

梓染目不轉睛的看著它,它嚇的低著頭,紅著臉。盯了片刻後,它實在瞞不下去了,才指著他身上的字,慢悠悠的道來,“我昨晚在你身上寫了幾個字!”

梓染蹙眉,慌忙低頭尋找,奈何看不見全身,於是便匆匆去找鏡子,沒走幾步,他又返回來面色平靜的將果果摔在他頭上,想到家裏根本就沒有銅鏡,於是又往河邊跑去。

“你不用去了,我可以告訴你寫了什麽。”果果趴在他頭上,面色內疚起來,“其實我就是……”

“我知道!”他並沒有放慢腳步,依然跑著。

果果眨眨小眼睛,“那你不生氣?畢竟我這麽做,將你的形象都毀了。”

他停下了腳步,仰頭一笑,“跟你一起我想有形象都變成了沒有形象的了,還在呼它做什麽?”

“哦,那你還是不要去了,我就寫了此狐有毒,請勿騷擾,其實我說的也沒有錯,你那牙齒咬了人真的會中毒,我這是……呃?怎麽像是在警告別人,你很可怕一樣?”

梓染臉色一沈,瞪了它兩眼,“像我如此高傲,怎麽可能隨便去咬人?咬人的事情,是我本狐做的事情嗎?你這小蘿蔔頭,我這是讓村民看到了,指不定都被嚇走了。”

果果不作聲。

梓染沈著臉又走了一會,看到了水源才嘆息的頓了頓。

“我都告訴你了,你還來這裏做什麽?”它輕聲問。

“我總要把它洗掉吧?難不成我要頂著它過一輩子?以後還怎麽討媳婦?”

果果翻身下來,臉色一沈,“你還想著討媳婦?”

梓染面色一紅,移開腳步從她身邊經過朝著河邊走去,“討阿,媳婦肯定是要討的,我總不能因為這幾個字壞我一生的幸福吧!”

果果怒了,紅著眼睛看著他背影,“你原來不想娶我?你這麽嫌棄我?”

梓染停下腳回頭看它,咧嘴一笑,“你要嫁我總得先學會變身吧?難不成以後我帶著你這個小蘿蔔頭去見主人?他若是看到你這樣,肯定會將你給煮了,信不信?”

果果眨了兩下眼睛,小腦袋正處在短路之中,一時間還捋不清,這話是什麽意思,它正沈思著,撲通一聲響,它擡頭朝著河裏看去,他已經變成了人形,站在河裏甩了甩頭。

果果看著地上的衣服,便坐在上面等著他上岸。

它還在思忖著,以後一定要跟著簡言好好修煉,爭取早日變成人形,這樣就可以陪在他身邊了。

梓染和果果回去的時候,簡言和景笙他們都已經去了田裏,南宮沫想喝簡言釀的酒,就必須去四處尋找桃花。

桌上放著小包子,是給梓染留的,他洗了手之後,就和果果坐在桌邊一邊吃一邊猜測他們去了哪裏?

簡言是去探查昨夜土元素的成果,她站在田裏,一眼望去,土質松散,每家每戶都拉著牛在田裏耕作。還有村民看到她來,樂呵呵的跑去,和她打招呼。

孫氏一邊大喊一邊朝她走來,“今日大家都開始忙種了,都發現這田地和以往有了不同。”

簡言含笑不作聲,看她大步走來,靠近自己後又小聲道,“你是不是施法了?”

簡言搖頭,“想必是雨水滋潤的結果,並不是我施了什麽法,之前你也是知道的,自從上次以後,我這身子虧損的厲害,哪有那麽快就恢覆的。”

“那就奇怪了,放以前,這田地可沒有這麽好耕,你瞧那牛,慢悠悠的像在玩一樣,那土就這樣輕松的翻了過來。”孫氏指著離他們最近的田地,“我還以為你施法了呢,那或許就是雨水滋潤的好,這還是你的功勞。”

簡言笑著道,“只要大家不在當我是個怪物我就開心了,功勞不敢當。再則大家都是一個地方的,我也想讓大家富裕起來,脫離貧困,否則就對不起‘致富村’這個名字了。”

孫氏看著景笙站在一旁為她擦汗,羨慕不已,回頭看了在田裏忙碌的相公,簡直不能比。景家幾代人,唯獨就出了景笙這麽一個癡情人,對待媳婦那是又疼又愛。

簡言扭頭的看著景笙,聽他道,“熱了我們就回去?”

簡言搖頭,“看看村民是如何種田的,我也好跟著學。”

“你這麽高貴的人,哪能學這個?”孫氏瞥了她一眼,“你們吶,不是二嬸說你們,現在這日子也算好了起來,你們啥時候給咱們生個胖孫子?”

“咳咳,二嬸……”簡言面色一紅。

景笙微微動容看了他們一眼,便將神色移到別處。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孫氏白了他們一眼,“倒不是二嬸催你們,你們成親也有一段日子了,你這肚子為何不見動靜?莫不是……”

她眼神不自然的看向景笙,景笙一楞,隨後簡言也怪異的看著他,他臉色一沈,一把將簡言拉回胸前,瞥了孫氏一眼,“二嬸,你想什麽呢!”

孫氏楞了楞,又看著紅臉的簡言,“這可如何是好?”

孫氏心裏篤定一定是景笙的問題,三年前的事情在他心裏一直是個旮瘩,莫不是這樣造成了……不行?

景笙面色一沈,看她神色慌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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