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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翻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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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慕容驄終於趕到了清風殿, 因為他與太子關系一般,這太子寢殿,他以前從沒有拜訪過。

此時清風殿已被重兵保護,沒人會給三皇子面子, 太子貼身內侍江禾道, 若是對太子登基有疑,請他直接去問皇帝。

慕容驄恨這狐假虎威的奴才, 他若是能從皇帝那兒得到滿意的答覆, 怎會再來問太子?

慕容驄靈機一動,大聲道:“太子殿下不肯相見,莫非心裏有鬼不成?”

三皇子已料定是太子害了皇帝, 就算太子再手眼遮天,也怕公布於眾。只要他大聲說出來, 總有人聽見, 與他一起質疑太子。

江禾還沒見過這般胡攪蠻纏的, 臉一黑, 就要令左右將三皇子請走。慕容驄忙道:“你們著急趕人, 是不是全被我說中了?”

慕容驄決定豁出去臉面不要, 若是有人膽敢碰他, 他就咬定是太子要殺他了!

三皇子真鬧起來的確不好處置, 畢竟此時慕容驄還是皇帝兒子, 輕了趕不走,重了易給太子招黑,江禾謹慎起見, 還是去請示了太子。

慕容駿嫌三皇子太吵,都影響到下棋了,太子決定親自會一會三皇子,叫他閉嘴。

齊鈺聽說三皇子在外頭撒潑,也要跟著太子出來看熱鬧。

原因無他,這位三皇子也是個能作的,原書在太子登基時曾擺了太子一道,被太子反殺。

就是很早以前,他誤以為自己中了毒不久於人世,曾無意提醒過太子一句,若是三皇子邀太子看什麽異族舞姬,千萬不要去。

因為這些異族舞姬會武,乃是三皇子精心準備的刺客,原書中的子修那時已因重傷離開了太子,太子與這些舞姬交鋒,雖後來殺了三皇子,自己亦不慎傷了一只眼睛,為個別朝臣所質疑,太子血腥鎮壓了反對他的朝臣,這才順利登基。

書中情節如此,而今很多事都不一樣了。

首先,皇帝並沒有死,在皇帝強烈表示要傳位於太子的前提下,太子即位乃是正統,敢與皇帝、太子唱反調的沒幾個,三皇子未必還敢動手。

其次,子修並沒有負傷,更沒有離開太子。有子修率領的暗衛在,就算三皇子有何陰謀詭計,恐怕也是傷害不到太子的。

危險應當已不大了,齊鈺決定見機行事,戒備一二。

他隨著太子出殿,就見到三皇子在殿外叫囂,這倒是書裏不曾見過的。

慕容驄義正辭嚴道:“太子殿下,我對於父皇傳位一事仍有些疑問,懇請太子為我解惑。”

慕容駿點頭。

慕容驄先道:“聽說父皇身上的傷是為殺手所害,可有抓到賊人?”

慕容駿道:“都已被孤擒獲,送去了刑部,交由刑部尚書處置。”

太子既然說皇帝是被殺手害的,並不只是說說而已,皇帝派去太子府的第二波殺手就派上了用場,慕容駿用這批人填了刑部大牢,這批人已在太子府吃盡了苦頭,沒死的也成了啞巴,招不出什麽來,且刑部尚書此時已對太子效忠了,慕容駿並不擔心三皇子會去查證。

倒是慕容驄,以為殺手不過是太子的謊言,可是沒想到真有殺手,太子還專門提到刑部尚書,看來應是沒問題的。

慕容驄不甘心,又接著問道:“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太子殿下並不得帝心,為何父皇忽然要傳位於太子?”

慕容駿一笑,還未說什麽,齊鈺已先被三皇子氣得不行,三皇子說什麽不好,非要說帝寵,這不是明擺著欺負太子沒人疼嗎?

齊鈺搶在前頭大聲道:“三殿下這是何意,什麽叫太子殿下不得帝心,太子乃國之儲君,皇上傳位太子乃是天經地義,何時輪到你說三道四,還是三殿下覺得,你比太子殿下受寵,皇上應當傳位於你?”

他仍穿著外出時的女服,來不及更換,慕容驄本就沒怎麽見過齊貴人,這會兒更沒認出來,還以為是太子侍妾。

被個侍妾指著鼻子罵,已經夠丟人的了,這侍妾還直接指出了慕容驄的私心,慕容驄就是想自己坐皇位,可他總不能當眾承認,就算人人都知道,這種事情也不能放到明面上來說。

“我、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慕容駿矢口否認。

齊鈺立刻道:“那便是說,三殿下本來也不反對太子殿下登基了?”

“這……”慕容驄為難起來。

慕容駿莞爾,擡手撫了撫齊鈺的後背,免得齊鈺太過生氣,少年在外人面前這般維護他,太子反而有些暗喜。

太子懶得與三皇子爭辯,環顧左右,道:“負責父皇起居註的內侍何在?”

一名內侍話音剛落便出列行禮。

太子道:“將父皇最近對孤的評價,都念給三皇子聽。”

內侍應了一聲,從隨身的幾本冊子裏,找出最近的一本,當著三皇子的面大聲誦讀,越念下去,三皇子的臉色就越糟。

皇帝之前因要洗刷民間關於他的不利流言,對太子格外和顏悅色,經常大肆稱讚太子,卻被太子拿來做了擋箭牌,想抓住太子不受帝寵這條不放也不行了,有起居註為證,皇帝明面上可是對太子讚賞有加的!

齊鈺得意地瞥了一眼三皇子,敢質疑太子,看,馬上就被打臉了吧!

他一會兒要炸毛一會兒又得意,生動機靈的樣子令太子勾起了唇。

大仇得報,就要登基,又有喜歡之人陪伴,太子心情大好,還真不想大開殺戒,難得對三皇子和氣了一回:“三皇弟還有何要問?”

慕容驄:“……”

慕容驄咬了咬牙,看來不得不動用殺手鐧了。

慕容驄盡力緩和了下情緒,笑著道:“多謝太子坦言相告,我已沒什麽要問的了。方才是我態度不佳,失禮了,必須得向太子殿下道歉,我府上有幾名不錯的異族舞姬,想將她們獻於太子,向太子賠個禮,還請太子殿下賞臉。”

慕容驄語氣誠懇,低下頭掩去眼中最後的瘋狂,這些舞姬就是他的殺手鐧,刺殺算不得什麽新鮮法子,但只要能刺成就是最有效的,皇帝身子顯然已不行了,二皇子磕五石散磕得連親娘都不認得,四皇子五皇子不頂用,只要太子死了,能繼承帝位的就是他了!

只是萬一失手……

慕容驄眸色沈了沈,那就不成功,便成仁!

三皇子要獻異族舞姬,齊鈺連忙向太子使眼色,他真是沒想到都這般局勢了,三皇子依然要螳臂當車!

太子以前就聽齊鈺提過一嘴,再加上這個眼神遞過來,太子就知道這些舞姬必有不妥。

他雖不想大開殺戒,有人上趕著送死,太子還是要成全的,微笑著道:“可。”

慕容驄自以為計劃已成功了一半,心中得意,退下去精心準備了。

太子思忖,憑三皇子的本事,應只是幾個刺客,有子修在,沒什麽好說的。

齊鈺卻不放心道:“殿下,您還是多帶一些暗衛傍身。”

三皇子的舞姬中有一名擅用藥粉,離太子近了突然撒出去,書中太子躲閃不及,眼睛就是為藥粉灼傷,雖然作者為了男主顏值,硬掰成從外表看完全看不出來,可是一只眼睛真的會看不見。

太子一雙鳳眸清亮有神,獨眼還是不要了!

太子問道:“你這般擔憂,可是這群舞姬有何特別之處?”

齊鈺將舞姬行刺之事詳細說了,得知自己極有可能要瞎眼,太子罕見地沈默了。

慕容駿收拾皇帝,是抱著死志而去,連死都不怕,只是瞎眼,太子本身無所畏懼,自信會讓三皇子付出相應的代價,可是他怎麽瞧怎麽覺得少年咬牙切齒。

若真瞎了,怕是會遭嫌棄……

慕容駿從善如流道:“那便按你之言,多帶些人手。”

齊鈺原地轉了兩個圈,還是不大放心:“我與殿下一起去,可以嗎?”

慕容駿笑著應道:“嗯……”

禮部已定下來次日登基,三皇子為了趕時間,不得不連夜就帶著異族舞姬入宮。

入宮之前,他給他的母妃永壽宮舒妃傳了口信,舒妃心知她與三皇子已到了緊要關頭,可是富貴險中求,為了以後能做人上人,舒妃放下了對兒子的不舍,讓三皇子放手一搏。

宮中如今都已是太子的人,母子二人這口信卻傳得異常順暢。三皇子就以為,連老天爺都在幫他。

齊鈺換了身淺金色錦袍,腰間繡著雲紋暗繡,他能一鍵換裝,只他與太子知道,若是突然自己就換了衣,會惹人懷疑,齊鈺就請江禾幫忙找了些衣裳更換,江禾私下為他制了不少,但都是亮色,齊鈺微微蹙眉,他已習慣了低調,並不想穿得如此顯眼。

太子道:“往後想如何穿都可以,不會有人為難。”

齊鈺一想可不是,太子都要登基了,的確沒必要再裝下去了,於是大大方方挑了中意的顏色來穿。

江禾在旁小心伺候著,一邊記下齊鈺的喜好,重新換衣束發之後,又體貼地為他拿來了一雙鞋,齊鈺原來的鞋已不能穿了,太子特意命人為齊鈺趕制了一雙,因他腳上受傷纏了紗布,兩只鞋都往大了做,齊鈺把受傷的腳塞進去剛合適,這鞋攏共穿不了幾日,但是刺繡精美,鞋面上還用滾圓的白玉珠攢成了一朵梅花,紅珊瑚為蕊,很是漂亮。

總覺得有些奢侈了……齊鈺雖這般想著,仍不住地往腳上看,他從沒穿過這麽好看的鞋,男妃的鞋頂多是以錦緞所制,通常沒什麽額外的裝飾。

慕容駿道:“若是喜歡,等腳好了再做一雙一樣的。”

太子這麽久也發現了,雖然少年自己能變衣裳出來,但是飾品、鞋帽這些似乎不行,太子以前就經常以江禾的名義送些好看的發簪首飾,能瞧出來少年是喜歡的,往後這些都可以敞開送,想怎麽寵就怎麽寵。

穿戴好之後,三皇子已在綺月閣等著了,這個見面之地是太子所選,與清風殿較遠,依舊先讓三皇子過去候著,讓三皇子以為,太子毫無防備,勝券在握,其實太子只是不想把清風殿的地弄臟了。

太子帶著齊鈺緩緩步入綺月閣,暗衛已暗中將綺月閣圍,子修就藏身在高處一根房梁上。慕容駿在正位坐了,指了指身邊的空座,亦讓齊鈺坐下。

三皇子拿出生平所有的理智,強迫自己鎮定,向太子行禮。

三皇子身後空無一人,慕容駿玩味地道:“你的舞姬呢?”

慕容驄擊了擊掌,立刻有一行共八名女子魚貫入內,領頭的是一位濃妝艷抹的高挑女子,這眉這眼,確是有幾分姿色。

三皇子道:“不慎冒犯太子,連夜獻上這些舞姬,還請太子殿下見諒。這些舞姬每個都是我精心挑選,希望能合太子心意。”

慕容駿掃了舞姬們一眼,淡淡道:“你倒是有心。”

慕容驄幹笑了幾聲,緊張地搓了搓手:“不瞞您說,金厥人善舞,這些舞姬都來自金厥,尤其我身後這位,號稱金厥第一美人,這長相便是放到皇城來也不遜色。”

一邊的齊鈺喜歡看美人,聽說有個第一美人,忍不住往舞姬的方向多瞧了幾眼,令慕容駿有些不悅。

太子冷聲道:“既已送上,便退下吧。”

慕容驄一楞,他身後的美人,便是特意為行刺準備,本來他要讓這貌美的舞姬接近太子,誘使太子放松戒備,一擊而中,可是慕容駿似乎對絕色不感興趣??

該不會早就看穿他了吧?

慕容驄不覺想從慕容駿冰冷的神情中推敲一二,可並未看出來什麽。

他已沒有退路,只能直接動手了!

慕容驄咬牙,恭敬地垂首,眼裏卻透出一道冷光,拱手告退時,原來套在他腕上的一串翠玉瑪瑙手串不慎扯斷了絲線,一時間珠玉灑落了一地。

“太子殿下,請恕我無狀……”

慕容驄假意道歉,後退幾步,身後八名舞姬一躍而出,齊齊沖向坐在正座的太子。

“太子殿下!”

齊鈺脫口而出,哪怕提前知曉三皇子動手的暗號,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待太子發號施令,子修從房梁上墜下,殿外同時湧入幾十條黑影,攻向殺手。

一時間,綺月閣陷入了刀光劍影。

齊鈺緊張得不行,記得原書中是一名身形高挑的刺客扮成舞姬,趁著太子不察,甩出了一包毒粉……

那幾個舞姬中,稱得上高挑的就是所謂的金厥第一美人了!

齊鈺死死盯住此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此人手一探入胸口,似要取物,齊鈺立即指著這個人,不顧一切大聲喚道:“太子殿下當心,他要使毒了!”

殺手、慕容驄:“……”

這一打岔,殺手明顯遲疑了一下,毒粉甩出去時,距離慕容駿最近的子修飛身相護,那毒粉盡數被子修的掌風擋回,有不少反濺到殺手自己身上,殺手隨即發出淒厲的慘叫,來不及服用解藥,便為暗衛所擒。

“眼睛,我的眼睛!”

慕容驄捂住眼睛疼得滿地打滾,原來毒粉也飛了一些進到他眼睛裏。

刺客盡數被暗衛治服。

慕容駿來到慕容驄面前,冷冷望著滿地打滾的三皇子。

“你、你竟然早有準備!”

慕容驄聲嘶力竭,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慕容駿從容一笑,登雲靴踩住三皇子一條手臂。

“孤可不就是在等著你自投羅網。”

“來人。”慕容駿吩咐臨近暗衛,“廢了他,將他擡到舒妃面前。孤想,舒妃也該給孤一個交代了。”

暗衛領命,不消一個時辰來報,舒妃見到三皇子的慘狀,明白自己走投無路,竟用白綾勒死了三皇子,然後用同一條白綾上吊自盡。

舒妃母子的死,並未在宮中激起什麽波瀾,皇帝只是低頭沈思了片刻,連一滴眼淚都未流給曾經很合他心的三皇子。

綺月閣外天光大亮,內侍、宮人跪了滿滿一地。

“殿下,六部尚書還有閣老們,都在太和殿等著您呢。”

江禾跪下來,呈上明黃色的龍袍。

慕容駿踏過一地血痕,回首看了一眼晨光中的少年,江禾帶著內侍奔過來,服侍他換上龍袍。

這一去,便是成為真正的天子。

“等著我。”

慕容駿斂起周身寒意,向少年勾了勾唇,齊鈺朝他友好地招招手,恍惚間仿佛見到太子所著的龍袍上,九條五爪金龍磅礴欲出。

齊鈺又站了一會兒,直到腿酸,發覺自己怎麽都看不夠。

身為男妃的他並不能觀看登基大典,不過太子是當著他的面換上的龍袍,應當也沒差吧?

江禾因要跟著太子,臨時將章嬤嬤調過來,安置齊鈺。

說是安置,其實是給齊貴人的住處已收拾了出來,新帝登基,是時候該挪宮了。

慕容駿說過,登基之後便會讓老皇帝自己廢自己,乾清宮是歷代皇帝寢殿,廢帝還住在乾清宮肯定不合適,齊鈺猜慕容駿大約會把廢帝與廢帝的妃子都遷到壽康宮,他估計也得去壽康宮混上一兩日,要不就是壽安宮或者壽寧宮。

廢帝妃嬪眾多,就兩位男妃,也不知會擠成何樣……

齊鈺忍不住就問了章嬤嬤,提了一點小要求,希望他與張貴人能分到一個獨立的院子,大家擠在同一個屋檐下有點尬。

“什麽壽康宮壽寧宮,殿下怎會如此?”

章嬤嬤嘴角抽了又抽,一頓之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稱呼,面帶驕傲笑著改口:“您多慮了,陛下並未將您安置在那裏,是另一處宮苑——蕊珠宮,嫣然已先過去等著了,請您隨奴婢來吧。”

蕊珠宮?

齊鈺印象中從未去過這處宮殿,雖然聽上去有些奇怪,不過嫣然都在了,他也沒來及多想,打算先過去與嫣然匯合。

蕊珠宮的位置離清風殿較近,也不必他走多久,章嬤嬤道他有腳傷,堅持為他喚來了一頂軟轎。齊鈺一路上已聽章嬤嬤說蕊珠宮很久以前曾住過某一任皇帝的寵妃,後來大多是空置。如今整座宮殿都賜給了他,在毓秀宮只能住偏殿的齊鈺,一下子住進了蕊珠宮正院。

齊鈺到時,嫣然就在院子裏等著,她到得早,已把齊鈺的東西都擺好了,小黑就在新的住處興奮地跳來蹦去撲蝴蝶。

原來當日齊鈺在毓秀宮放火,曾讓章嬤嬤把嫣然等人先帶走,章嬤嬤多了個心眼,提前叫嫣然把齊鈺的東西收拾收拾帶走,故而毓秀宮雖被燒毀,齊鈺的東西大部分卻還在。

齊鈺從他慣用的竹盞摸到從花燈節帶回來的魚燈,心裏感慨萬千。

他沒見到張貴人,問章嬤嬤張貴人的下落,章嬤嬤卻道不知。

張貴人估計被分去別的宮殿了……齊鈺只好先自己與嫣然住下。

他逛了逛新住處,對新換的寬敞屋子很是滿意,各處擺設精致中透著大氣,帳幔、地毯之類繡功覆雜,且都是暗繡,無不透著低調的奢華。

蕊珠宮裏有個小園子,除了花草之外,還栽種了一片海棠,如今時節,海棠還未開放,只零星幾朵雪白的花朵,嫣然挨個數了數,竟發現有一朵白裏透著一層淡淡的粉,嫣然覺得這是好兆頭,叫來齊鈺一起觀賞。

風漸漸吹送過來雄壯的奏樂,內侍不多時便奔走相告新帝登基的消息,齊鈺與嫣然等人都沖著太和殿的方向跪下叩首,真心實意道:“皇上萬歲。”

很快入了夜,齊鈺與慕容駿約好要跳兔子舞,用完晚膳起便等著了,可是等了很久未等到新帝,先等來了一通聖旨,負責傳旨的內侍嘰裏咕嚕念了一堆,齊鈺聽著全是誇他的話,不知是怎樣的因為所以,新帝便廢了他的貴人之位。

齊鈺:“……”

嫣然乍一聽都要哭了。齊鈺忙安慰她道:“沒關系,早晚的事。”

傳旨內侍道後頭還有旨意,待皇帝親自來宣,齊鈺估計接下去極有可能是要封賞他了,心裏難免有些小激動。

太子……不,皇上也太好了吧。

先廢去他的位份,難道是要封他一個大官來做?

雖然他也算立了不少功,還是不要了,那樣會動搖他要跑路的心!

江禾不多時也來了,齊鈺與江公公很熟,江禾見了齊鈺也不客套,捧著一只銀托盤,歡喜地道:“恭喜您啦,皇上他翻了您的牌子,一會兒就來找您!”

齊鈺:???

齊鈺如同遭了雷劈,緩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問:“江公公,我、是不是聽錯了?”

江禾便又說了一遍。

齊鈺不信,仍是問:“皇上他翻了我的牌子……是何意?”

江禾笑瞇瞇:“就是皇上他選了您今夜侍寢呀。哎,本來按規矩是該擡您過去乾清宮的,皇上舍不得,要親自過來……”

江公公巴拉巴拉說個沒完,齊鈺眼一黑,差點暈過去。

他的牌子,不是早就不掛了嗎?

哦不對,皇上已經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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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是要在太子登基前解決的(已經解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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