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冷冷的冰雨胡亂地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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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裏已經很久沒有下過雨了，雖然城市臨海，但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最近一個月，雨水很是稀少，就算有，也是偶爾在半夜下完。
每天早上起床，窗外一定又是陽光明媚的晴天。
方十三也是第一次這麽晚出來，不，不能說晚，現在應該是第二天淩晨，所以應該說是從來沒有這麽早出門。
走在空蕩蕩地街道上，除了道路兩側清冷的路燈，就只有冷冷的冰雨作伴了。
方十三也說不準他為什麽會選擇這個點出門，即便有點想要“維護正義”，換作不久前的他，都不會這麽輕易的出門。
或許是先前的那個夢裏，自己打自己很不爽吧。
他有些漫無目的的游蕩，觀察著四周的環境，發現周圍許多地方都變了。
走到一間大超市門口，方十三還記得這裏原來只是一間雜貨鋪，現在雜貨鋪沒有了，變成了一家大超市。
方十三搖搖頭，迎著雨簾繼續向前，走了許久，深夜淩晨再加下雨天，街道上真是一個人都沒有，不僅如此，就連車輛都沒有。
揚起頭，雨衣上的鴨舌帽將雨水擋住，方十三看著前方不遠處的路燈。
燈光下，密密麻麻地雨水，如同細針密縷一般，斜斜地交織著，站在原地，方十三一時間看得入迷。
看了一會雨，方十三心中郁悶之情消散了不少，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不平凡的凡人，凡人總會有喜有憂。
腳步隨著雨點邁動，方十三迎合著雨點的旋律，傾聽著自然的共鳴。
忽然，他從雨簾中聽到了一絲異樣聲音，耳朵扭動了一下，立刻轉過頭，看向左邊一個方位。
……
……
世間職業千千萬，行業的辛苦，只有業內人才能體會。有些職業天還沒亮，就要開始一天的忙碌，比如早點師，比如海鮮小販。
出海捕魚的漁船，總是趁著夜色帶回一船又一船的水產。
“餵，老板，這個月的月例錢是不是交了。”
幾名花胳膊架著手，撐著傘走進了一家海鮮批發店，他們還沒進門，就有人開始嚷嚷了。
“真倒黴，今天的雨還真大，這個點讓哥幾個趕過來，老板你還真是不厚道啊。”一名花胳膊臉上帶著惡意的笑容，收起了雨傘。
海鮮店裏，老板身兼多職，他正穿著藍色工服，帶著塑膠手套，一雙防水雨鞋被海水沖刷的光潔透亮。
看到有人進店了，他的臉色有些驚慌。
“幾位大哥，能不能再寬限幾天。”老板看著有三十多歲了，他的頭頂有些發禿，現在正滿臉苦澀。
“呸！你別給臉不要臉，咱哥們堵你這麽久了，好不容易在今天逮到你，你也是真行啊，早上九點就關門了，每天就在三四點鐘的時候搞批發，套路很深嘛！”
一名黃頭發的花胳膊，臉上恨恨地說道，“要不是我們打聽了一下，還真以為你關門了，別給我說其他的廢話，你要是不給錢，那就得照規矩來。”
“大哥，大哥求求您，再寬限幾天吧，我家孩子得了重病，現在真得很需要錢。”中年老板不斷作揖，滿臉哀求之色。
那名黃頭發的花胳膊，左右看了一眼兄弟，哈哈大笑起來，回過頭來，臉色一變，一腳揣在中年老板身上。
“喲，跟我玩這一招？你孩子生病了關我屁事，哥幾個今天跑過來是跟你鬧呢？不拿錢，你知道是什麽下場，咱們出門在外，做生意總要講點規矩。”
中年老板捂著腹部，剛才那一下相當狠，疼得他臉上直抽抽，“幾位大哥，你們發發慈悲，這幾天我女兒就要做手術了，沒有這筆錢，她會死的！”
動手的花胳膊輕哼一聲，撇撇嘴呵斥道：“我早就說了，她死不死關我屁事，你要是不給錢，這就是要我們的命，如果要你開了頭，以後我們在這條街還怎麽混？”
黃頭發的花胳膊，給身邊兄弟使了一個眼色，兩名花胳膊走上去，一邊一個架住中年老板，黃發大哥悠哉地走到店子的結賬桌旁。
“大哥，大哥您就行行好，再寬限幾天，過幾天，我願意多給，多給！”
中年老板急得快要哭了，那櫃子裏裝得都是貨款，要是被拿走了，他從哪裏拿錢補啊。
黃發大哥打開抽屜，眼前一亮，竟然有好幾疊整齊的鈔票，一邊掏著錢，一邊罵罵咧咧。
“你這狗東西，藏著這麽多錢，竟然還給我哭窮，咱哥幾個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多不容易，除了例錢，多出的錢，就當你的孝敬了。”
中年老板想要跑上去攔住黃發大哥，可惜被兩人架著，他根本過不去。
他只能不斷地哀求，可惜黃發大哥聽都不聽，將大部分的錢都塞入隨身小包，最後拿起一疊鈔票，慢悠悠得走到中年老板面前，臉上笑嘻嘻地問。
“這一疊鈔票，你想不想要。”
“大哥，大哥求求你了，將錢還給我吧，我女兒還等著它救命呢。”中年老板臉上滿是焦急。
“啪！”
黃發大哥臉露兇光，拿起那疊鈔票，狠狠地扇在他臉上，中年老板兩側臉頰立刻就紅了。
黃發大哥有些痞痞地說道，“怎麽，夠不夠？不夠再給你來點？”
“哈哈哈，瘋哥就是會玩，這招我也學會了。”旁邊開始有人應和起來。
黃發大哥哈哈大笑，看著他們說道，“你們都學著點，對付這種人，就該這樣，只要狠狠地教訓一頓，他就老實了。”
他裝模作樣地教育了一番小跟班，將手裏的鈔票重新收好，看了一眼中年老板，惡狠狠地警告道。
“下個月我還會來，你可別讓哥幾個再催，多學著點怎麽做人！”
中年老板雙目無神，嘴裏喃喃地念叨：“求求你，求求你…”
黃發大哥輕蔑地哼了一聲，揮手叫道，“哥幾個，走了，今天帶你們去一條龍！”
“哈哈哈，老大夠意思！”
幾名跟班立即附和起來，他們撇下中年老板，準備回去瀟灑了，只是他們還沒走出門。
率先出門的黃發大哥飛進店裏來。
沒錯，是飛進來。
一名穿雨衣的男子，正不急不慢地走進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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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起床，窗外一定又是陽光明媚的晴天。
方十三也是第一次這麽晚出來，不，不能說晚，現在應該是第二天淩晨，所以應該說是從來沒有這麽早出門。
走在空蕩蕩地街道上，除了道路兩側清冷的路燈，就只有冷冷的冰雨作伴了。
方十三也說不準他為什麽會選擇這個點出門，即便有點想要“維護正義”，換作不久前的他，都不會這麽輕易的出門。
或許是先前的那個夢裏，自己打自己很不爽吧。
他有些漫無目的的游蕩，觀察著四周的環境，發現周圍許多地方都變了。
走到一間大超市門口，方十三還記得這裏原來只是一間雜貨鋪，現在雜貨鋪沒有了，變成了一家大超市。
方十三搖搖頭，迎著雨簾繼續向前，走了許久，深夜淩晨再加下雨天，街道上真是一個人都沒有，不僅如此，就連車輛都沒有。
揚起頭，雨衣上的鴨舌帽將雨水擋住，方十三看著前方不遠處的路燈。
燈光下，密密麻麻地雨水，如同細針密縷一般，斜斜地交織著，站在原地，方十三一時間看得入迷。
看了一會雨，方十三心中郁悶之情消散了不少，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不平凡的凡人，凡人總會有喜有憂。
腳步隨著雨點邁動，方十三迎合著雨點的旋律，傾聽著自然的共鳴。
忽然，他從雨簾中聽到了一絲異樣聲音，耳朵扭動了一下，立刻轉過頭，看向左邊一個方位。
……
……
世間職業千千萬，行業的辛苦，只有業內人才能體會。有些職業天還沒亮，就要開始一天的忙碌，比如早點師，比如海鮮小販。
出海捕魚的漁船，總是趁著夜色帶回一船又一船的水產。
“餵，老板，這個月的月例錢是不是交了。”
幾名花胳膊架著手，撐著傘走進了一家海鮮批發店，他們還沒進門，就有人開始嚷嚷了。
“真倒黴，今天的雨還真大，這個點讓哥幾個趕過來，老板你還真是不厚道啊。”一名花胳膊臉上帶著惡意的笑容，收起了雨傘。
海鮮店裏，老板身兼多職，他正穿著藍色工服，帶著塑膠手套，一雙防水雨鞋被海水沖刷的光潔透亮。
看到有人進店了，他的臉色有些驚慌。
“幾位大哥，能不能再寬限幾天。”老板看著有三十多歲了，他的頭頂有些發禿，現在正滿臉苦澀。
“呸！你別給臉不要臉，咱哥們堵你這麽久了，好不容易在今天逮到你，你也是真行啊，早上九點就關門了，每天就在三四點鐘的時候搞批發，套路很深嘛！”
一名黃頭發的花胳膊，臉上恨恨地說道，“要不是我們打聽了一下，還真以為你關門了，別給我說其他的廢話，你要是不給錢，那就得照規矩來。”
“大哥，大哥求求您，再寬限幾天吧，我家孩子得了重病，現在真得很需要錢。”中年老板不斷作揖，滿臉哀求之色。
那名黃頭發的花胳膊，左右看了一眼兄弟，哈哈大笑起來，回過頭來，臉色一變，一腳揣在中年老板身上。
“喲，跟我玩這一招？你孩子生病了關我屁事，哥幾個今天跑過來是跟你鬧呢？不拿錢，你知道是什麽下場，咱們出門在外，做生意總要講點規矩。”
中年老板捂著腹部，剛才那一下相當狠，疼得他臉上直抽抽，“幾位大哥，你們發發慈悲，這幾天我女兒就要做手術了，沒有這筆錢，她會死的！”
動手的花胳膊輕哼一聲，撇撇嘴呵斥道：“我早就說了，她死不死關我屁事，你要是不給錢，這就是要我們的命，如果要你開了頭，以後我們在這條街還怎麽混？”
黃頭發的花胳膊，給身邊兄弟使了一個眼色，兩名花胳膊走上去，一邊一個架住中年老板，黃發大哥悠哉地走到店子的結賬桌旁。
“大哥，大哥您就行行好，再寬限幾天，過幾天，我願意多給，多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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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發大哥打開抽屜，眼前一亮，竟然有好幾疊整齊的鈔票，一邊掏著錢，一邊罵罵咧咧。
“你這狗東西，藏著這麽多錢，竟然還給我哭窮，咱哥幾個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多不容易，除了例錢，多出的錢，就當你的孝敬了。”
中年老板想要跑上去攔住黃發大哥，可惜被兩人架著，他根本過不去。
他只能不斷地哀求，可惜黃發大哥聽都不聽，將大部分的錢都塞入隨身小包，最後拿起一疊鈔票，慢悠悠得走到中年老板面前，臉上笑嘻嘻地問。
“這一疊鈔票，你想不想要。”
“大哥，大哥求求你了，將錢還給我吧，我女兒還等著它救命呢。”中年老板臉上滿是焦急。
“啪！”
黃發大哥臉露兇光，拿起那疊鈔票，狠狠地扇在他臉上，中年老板兩側臉頰立刻就紅了。
黃發大哥有些痞痞地說道，“怎麽，夠不夠？不夠再給你來點？”
“哈哈哈，瘋哥就是會玩，這招我也學會了。”旁邊開始有人應和起來。
黃發大哥哈哈大笑，看著他們說道，“你們都學著點，對付這種人，就該這樣，只要狠狠地教訓一頓，他就老實了。”
他裝模作樣地教育了一番小跟班，將手裏的鈔票重新收好，看了一眼中年老板，惡狠狠地警告道。
“下個月我還會來，你可別讓哥幾個再催，多學著點怎麽做人！”
中年老板雙目無神，嘴裏喃喃地念叨：“求求你，求求你…”
黃發大哥輕蔑地哼了一聲，揮手叫道，“哥幾個，走了，今天帶你們去一條龍！”
“哈哈哈，老大夠意思！”
幾名跟班立即附和起來，他們撇下中年老板，準備回去瀟灑了，只是他們還沒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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