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瘋了誰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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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露院還是原來的凝露院，只是現在卻顯得及盡蕭條，哪裏還有仇三水在時的樣子。
仇三水的臥房裏，她躺在她的床上，南玄暝就坐在床邊撫摸著她的手，眼睛空洞。
“徒兒，不要執著了，她現在有這麽一絲魂魄和死人有什麽不同，你現在治好你的眼睛要緊。”
封藤子站在南玄暝身邊將一個藥箱子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
“師父可有通天之法？”
聲音沈重嘶啞，仇三水不敢相信的看著墻面上所映出的那張面孔，這哪裏還有往日的風采。
“你當我是什麽？那仙界是不會容得仇三水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到是你自己，竟然一怒之下毀了妖族，現在只求那仙界不要降罪。”
封藤子一副無奈的樣子看著南玄暝，最後還是將手探向了他的眼睛。
到此，墻面上的畫面突然停止，只留一面透明的墻。
站在兜率宮將這些事看的真真切切的仇三水顯然還沒有回過神，這些難道都是她死後發生的一切？
“不可能……”南玄暝怎麽可能會變成這樣，他是堂堂王爺呀。
“這些你都看見了，全部都是事實。”
身後突然的聲音讓仇三水慌亂回神，擦幹臉上的淚痕她才緩緩轉過身。
只見身後站著一個白色須發的老者，看穿著打扮和站在這裏的自如樣子，仇三水便猜的他是這個宮殿的主人，太上老君。
“什麽意思？難道說其實我沒死透，而南玄暝卻為了我瞎了眼，還滅了整個妖族？”
仇三水質疑，這些看到的她不是不相信，是不敢相信。
“不僅如此。”
太上老君走到那堵透明的墻面前，一揮衣袖，墻面上又是一副畫面。
這是人界，只是仇三水卻不是的，但是那慘不忍睹的樣子以及惡妖橫行的畫面實在是刺痛了作為捉妖師她自己。
人的慘叫，惡妖的亂吼，人界顯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這是什麽？”
仇三水睜大的雙眼和顫抖的聲音完全洩露她此時的緊張。
“這是人界現在的樣子，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太上老君也看著墻上出現的畫面，但是他平淡的語調好像這些全部和他沒關系。
仇三水眼神忽閃，她猜到了，只是她不想說。
“南玄暝作為靈妖之體在經歷幾世輪回原本今世是可以升仙的，卻為了你滅了毀了妖族，讓惡妖流竄到了人界各地，為禍人間，這使得他積攢的幾世結果全部禍害殆盡，下世，他只能為妖。”
太上老君的一句句話可謂似刀子一樣紮在了仇三水的心上，南玄暝，她總歸是害了他。
“不僅是他，妖界覃律一怒之下毀掉妖塔，被前任妖王鎮壓在塔下的瘴氣已經流竄而出，而覃律，也在一時之間墜入了魔道。”
仇三水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扼住一樣，痛的她不能呼吸，她仇三水何德何能，覃律，她終歸是負了他。
“我的錯，全是我的錯，誰讓我是人和仙的後人，誰讓我是天下間不能容得存在。”
仇三水呢喃出聲，語氣確實及盡諷刺，這錯全都是她的嗎？她何錯之有？
“這些雖然都不能讓你一個人承受，但是，這些總要因你而結束。”
太上老君側身看向仇三水，單手伸向她，只見他手掌之中突然變化出一個權杖。
這權杖仇三水認的，這是師父交給她的那把權杖。
“這原本是你母親百花仙子的兵器，現在給你也算是物歸原主，拿著它，結束這一切吧。”
太上老君的話帶著一種蠱惑力，仇三水伸手將權杖拿著手裏。
“我現在恐怕連仙界都下不了為什麽是我？”
這天界能擔當此任的人恐怕多的不可勝數，為什麽一定會是她？
“因你而起，自是因你而滅，世間事事皆有因果，帝君那裏，你不必擔心，這些事情我都已經和他說了，他也不會緊留著你。”
“我可以下界了？”
現在作為一縷幽魂她能回去了嗎？能看到南玄暝還有她割舍不得人嗎？
“這瓶丹藥你拿著，它可以讓你保持人形，但卻會改變你的容貌，這一瓶你也拿著吧，必要的時候服用它會讓你恢覆現狀，回歸天界。”
太上老君手上變化出來兩個瓷瓶，先是白色，後是紅色。
仇三水將兩個瓷瓶拿好，卻還是將心裏的話問了出來。
“我想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回歸我原來的身體之中？”
“待你將所有事情都結束之時。”
話落，太上老君突然沒了人影，仇三水站在原地，他還沒有告訴她什麽時候才能下界。
最後看了一眼那透明的墻，仇三水轉身離去。
會好的，這一切都會好的。
仇三水回了自己的宮殿，原本是想歇息一下，沒成想卻等來的天華。
“你見到太上老君了？”
天華開門見山，直接問了出來。
“嗯。”
“看樣子你也決定回去了，我留你也不得。”
說到此天華眼中竟然有一絲落寞在其中。
“怎麽，你還舍不得了？”
這幾日相處，仇三水早就熟悉了他的脾性，看著是高高在上的帝君，實則還是一個需要人陪，需要人說話的孩子，而且還是個會抱怨，會嘮叨的帝君。
“你也知道，和諾達個天界我能聊得來的也只不過你一個，現在你又要走了，我以後可想也過得不會自在了。”
天華這話說的平淡，卻讓仇三水感慨，堂堂帝君呀，竟要她一個凡人可憐。
“這天界要說上趕著你的也不少，那牡丹仙子不是早就中意與你了嗎，我想你們也是有很多話可說的。”
仇三水突然想到在梅林中聽到的事情，現在不禁用來打趣他一番。
“胡鬧，我要的是能談心的知己，哪是兒女之情？”
天華這樣說著，竟然帶著一絲威嚴，仇三水不好在拿此時打趣他，只好轉移話題。
“為什麽時候能走？”
仇三水這話問的突然，天華反應過來的時候既然斂了眉目，淡淡的嘆了一口氣。
“等你醒來之時，已經便回了人界。”
天華說完這句話緩緩站起身，向著殿外走去。
仇三水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只是看著天華遠去的背影越來越模糊，然後她便閉上了雙眼，失去了意識。
等仇三水再醒來之時卻已經不在仙界的宮殿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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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三水的臥房裏，她躺在她的床上，南玄暝就坐在床邊撫摸著她的手，眼睛空洞。
“徒兒，不要執著了，她現在有這麽一絲魂魄和死人有什麽不同，你現在治好你的眼睛要緊。”
封藤子站在南玄暝身邊將一個藥箱子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
“師父可有通天之法？”
聲音沈重嘶啞，仇三水不敢相信的看著墻面上所映出的那張面孔，這哪裏還有往日的風采。
“你當我是什麽？那仙界是不會容得仇三水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到是你自己，竟然一怒之下毀了妖族，現在只求那仙界不要降罪。”
封藤子一副無奈的樣子看著南玄暝，最後還是將手探向了他的眼睛。
到此，墻面上的畫面突然停止，只留一面透明的墻。
站在兜率宮將這些事看的真真切切的仇三水顯然還沒有回過神，這些難道都是她死後發生的一切？
“不可能……”南玄暝怎麽可能會變成這樣，他是堂堂王爺呀。
“這些你都看見了，全部都是事實。”
身後突然的聲音讓仇三水慌亂回神，擦幹臉上的淚痕她才緩緩轉過身。
只見身後站著一個白色須發的老者，看穿著打扮和站在這裏的自如樣子，仇三水便猜的他是這個宮殿的主人，太上老君。
“什麽意思？難道說其實我沒死透，而南玄暝卻為了我瞎了眼，還滅了整個妖族？”
仇三水質疑，這些看到的她不是不相信，是不敢相信。
“不僅如此。”
太上老君走到那堵透明的墻面前，一揮衣袖，墻面上又是一副畫面。
這是人界，只是仇三水卻不是的，但是那慘不忍睹的樣子以及惡妖橫行的畫面實在是刺痛了作為捉妖師她自己。
人的慘叫，惡妖的亂吼，人界顯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這是什麽？”
仇三水睜大的雙眼和顫抖的聲音完全洩露她此時的緊張。
“這是人界現在的樣子，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太上老君也看著墻上出現的畫面，但是他平淡的語調好像這些全部和他沒關系。
仇三水眼神忽閃，她猜到了，只是她不想說。
“南玄暝作為靈妖之體在經歷幾世輪回原本今世是可以升仙的，卻為了你滅了毀了妖族，讓惡妖流竄到了人界各地，為禍人間，這使得他積攢的幾世結果全部禍害殆盡，下世，他只能為妖。”
太上老君的一句句話可謂似刀子一樣紮在了仇三水的心上，南玄暝，她總歸是害了他。
“不僅是他，妖界覃律一怒之下毀掉妖塔，被前任妖王鎮壓在塔下的瘴氣已經流竄而出，而覃律，也在一時之間墜入了魔道。”
仇三水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扼住一樣，痛的她不能呼吸，她仇三水何德何能，覃律，她終歸是負了他。
“我的錯，全是我的錯，誰讓我是人和仙的後人，誰讓我是天下間不能容得存在。”
仇三水呢喃出聲，語氣確實及盡諷刺，這錯全都是她的嗎？她何錯之有？
“這些雖然都不能讓你一個人承受，但是，這些總要因你而結束。”
太上老君側身看向仇三水，單手伸向她，只見他手掌之中突然變化出一個權杖。
這權杖仇三水認的，這是師父交給她的那把權杖。
“這原本是你母親百花仙子的兵器，現在給你也算是物歸原主，拿著它，結束這一切吧。”
太上老君的話帶著一種蠱惑力，仇三水伸手將權杖拿著手裏。
“我現在恐怕連仙界都下不了為什麽是我？”
這天界能擔當此任的人恐怕多的不可勝數，為什麽一定會是她？
“因你而起，自是因你而滅，世間事事皆有因果，帝君那裏，你不必擔心，這些事情我都已經和他說了，他也不會緊留著你。”
“我可以下界了？”
現在作為一縷幽魂她能回去了嗎？能看到南玄暝還有她割舍不得人嗎？
“這瓶丹藥你拿著，它可以讓你保持人形，但卻會改變你的容貌，這一瓶你也拿著吧，必要的時候服用它會讓你恢覆現狀，回歸天界。”
太上老君手上變化出來兩個瓷瓶，先是白色，後是紅色。
仇三水將兩個瓷瓶拿好，卻還是將心裏的話問了出來。
“我想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回歸我原來的身體之中？”
“待你將所有事情都結束之時。”
話落，太上老君突然沒了人影，仇三水站在原地，他還沒有告訴她什麽時候才能下界。
最後看了一眼那透明的墻，仇三水轉身離去。
會好的，這一切都會好的。
仇三水回了自己的宮殿，原本是想歇息一下，沒成想卻等來的天華。
“你見到太上老君了？”
天華開門見山，直接問了出來。
“嗯。”
“看樣子你也決定回去了，我留你也不得。”
說到此天華眼中竟然有一絲落寞在其中。
“怎麽，你還舍不得了？”
這幾日相處，仇三水早就熟悉了他的脾性，看著是高高在上的帝君，實則還是一個需要人陪，需要人說話的孩子，而且還是個會抱怨，會嘮叨的帝君。
“你也知道，和諾達個天界我能聊得來的也只不過你一個，現在你又要走了，我以後可想也過得不會自在了。”
天華這話說的平淡，卻讓仇三水感慨，堂堂帝君呀，竟要她一個凡人可憐。
“這天界要說上趕著你的也不少，那牡丹仙子不是早就中意與你了嗎，我想你們也是有很多話可說的。”
仇三水突然想到在梅林中聽到的事情，現在不禁用來打趣他一番。
“胡鬧，我要的是能談心的知己，哪是兒女之情？”
天華這樣說著，竟然帶著一絲威嚴，仇三水不好在拿此時打趣他，只好轉移話題。
“為什麽時候能走？”
仇三水這話問的突然，天華反應過來的時候既然斂了眉目，淡淡的嘆了一口氣。
“等你醒來之時，已經便回了人界。”
天華說完這句話緩緩站起身，向著殿外走去。
仇三水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只是看著天華遠去的背影越來越模糊，然後她便閉上了雙眼，失去了意識。
等仇三水再醒來之時卻已經不在仙界的宮殿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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