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忍，卻還是接著道：“我以為我們會永遠地這起，可是……後來她生病了，得了不治之癥，我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裂開了，她卻一直在安慰我，一直快樂地生活著，有時候她被病痛折磨得連動都不能動，卻還會對我笑……再後來，因為一些意外，我和她分開了。分開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是多麽想念她……不過我卻一直在逃避，以為自己只是將她當成妹妹看的。可是，我現在知道，我錯了，錯得很厲害，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就已經不再把她只當成妹妹了，只是我自己沒有察覺而已……直到昨天，飛龍對我說了一些話，才讓我真正醒悟過來，我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不能逃避自己的感情，也不能逃避你的感情……”

“你現在還想著她，是嗎？”水香雲輕輕地道，聲音微微顫抖。

我咬牙點頭道：“是！我不想騙你，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永遠也不會忘了她！”

溫熱的眼淚一滴一滴地滴在了我的手背上，水香雲的聲音顫抖：“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你知不知道這樣對我很不公平？你也許痛快了，可是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我默然，看著輕輕抽泣的水香雲，心裏有一種抹不掉的罪惡感。

我輕聲道：“對不起……我只是不想騙你，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我希望給彼此都有選擇的機會，而不是我一個人在做決定，這樣對於受到傷害的你會很不公平。”

水香雲擡起頭來，淚流滿面的模樣，看得我心中又是一痛。

她問道：“那你的選擇是什麽？”

我伸手去擦她臉上的淚水，她沒有避讓。讓我暗自松了口氣，這說明事情似乎並沒有我想像地那樣糟。

我看著她，真誠地道：“我的選擇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從今以後，我會用生命去愛你！誰要想將你從我手上奪走，就必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水香雲別過臉去。低聲道：“你為什麽要這麽選擇，你心裏最喜歡的是她不是嗎？”聲音中是掩藏不住的幽怨。

我緊緊握著水香雲地手，溫柔道：“我心裏確實依舊在喜歡著她，可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對我的好，我一直看在眼裏，記在心上。我又怎會一點也不心動？我曾經聽過一個關於蜘蛛的故事，明白一個道理，世間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能把握現在的幸福……我和妹妹因為一些原因，很可能永遠都不能再見面，我若是死守著屬於過去的渺小的希望不能自拔。而將你對我的愛視而不見，等到再一次失去時，我怕我會追悔莫及……一直以來因為妹妹地原因，我都下意識地沒有真正接受你。也沒真正去了解你，讓你受了不少委屈，是我錯了，我以後會改正，我會真正去愛你。了解你，關心你，你能夠給我這個機會嗎？”

見水香雲沈默不語。我心中輕輕一嘆，握著她的手松開，道：“該說的話我都說了，我知道以前很對不起你，就算是現在，也是對你很不公平，只是，我卻只能做到如此……這是我的選擇，現在輪到你了，不管你最後的決定是什麽，我都不會怪你。”

“如果將來你找到了她，你會將我置於何地？”良久之後，水香雲終於出聲，此時的她面色平靜。

我萬沒想到她會突然問出這麽一個問題，張了張嘴，卻終是想不出答案。是啊，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如果真地找到了妹妹，我又該如何處置？離開她和妹妹再一起麽？又或者……

仿佛聽到水香雲一聲輕輕的嘆息，她接著道：“能不能讓我好好想一想？”

我還能說什麽？只能“嗯”了一聲。

看著水香雲離開房間，我躺倒在床上，心裏覺得空落落的。

想到剛剛水香雲問的那個問題，我自嘲似地一笑，男人啊，總是那麽貪心，既不想忘了這個，又不想放手那個……楊濤啊楊濤，你真他媽是個混蛋！難不成以前種馬小說看多了，現在也想嘗嘗當種馬的味道？

不過……想到能夠一手抱著妹妹，一手摟著水香雲，享盡齊人之福的情形，身為男人的我還是忍不住怦然心動。

但是，我也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水香雲看去柔弱，其實內心卻有剛強地一面，尤其是在未來世界，一夫一妻的觀念深入人心，想要讓她兩女侍一夫恐怕難如登天。至於妹妹，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瀾望歌，人族第一強者，以前地柔弱早就不知道拋到哪裏去了，要知道我有這想法，非一巴掌把

火星上不可！更何況，妹妹那邊，難保不是我單相思幾千年下來，她早就兒孫滿堂了……

輕嘆一聲，我想得實在太理想化了，就眼下，水香雲會不會再和我在一起都還是個問題。換個角度想一下，將水香雲的處境換到我身上，若是我知道水香雲心中其實還有一個人，而且是怎麽也忘不掉的一個人……為了男人的尊嚴也好，為了愛情的純潔也好，我很可能是不會再和她在一起的。正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大不了打光棍得了。

所以水香雲究竟會怎樣想，我心裏真是一點都沒底。想我楊濤又不是貌似蟠安，水香雲人漂亮，性格好，家世也好，又何必在我身上吊死？難不成天底下的好男人都死絕了？話說那冷酷帥哥皇甫飛就挺不錯嘛……如此一番胡思亂想，我就越來越沒信心了。

算了，順其自然吧！該是我的總是我的，不是我的強求也是沒用！

如此一想，我原本有些煩悶的心變得平和下來。

今天是聯邦新盟首繼任盟首之位的日子，我和水劍非以及水清華坐著飛能前往開隆。

五個小時後，飛能在開隆市的聯邦大會堂前停下。

此時大會堂周圍以及大會堂外的廣場都是戒備森嚴，全副武裝的聯邦軍人肅容以待，從東大陸各地趕來的聯邦高官們都紛紛入場。

而我們一行人一出現，立刻便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其中絕大多數目光都是集中在一頭白發的我的身上。

無他，因為我已是成為時下風頭最勁的人物……呃，認真說起來，我的風頭似乎從未停息過。

被特許進行全程報道的記者們，早已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我們一下飛能，立刻就超過百人的記者圍了上來，開始對我進行聲音轟炸。

“楊濤，近一個月來一直盛傳你是臨鳳閣宗主，對此你有什麽看法？”

“你以今非昔的身份打敗了‘皇’成為第三武皇，請問你有什麽感想？”

“傳聞你的修為已到達天階上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此時我見那些記者一個個雙眼通紅咬牙切齒呼吸急促，一個個饑渴已久的模樣，又仿佛我不回答就要和我拼命。而他們似乎生怕我逃跑，竟是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都都封死了後路，將我和水清華三人死死包圍在內。幸好我外放真氣，做出一個防禦圈，才能讓他們給壓扁。

水清華苦笑一聲，傳音道：“楊老弟，我看你還是簡單地回答一下吧，不然恐怕我們是不能進場了。”

沒辦法了，我幹咳一聲，道：“大家安靜一下，有什麽問題我一個一個回答，老規矩，我點到哪個，哪個就問！就從這位小姐開始吧！”

說著，我點了一個面容姣好而且波濤洶湧的女子。

女記者們紛紛嫉妒，但一看自己的胸部，自覺無法與之相比，不由自慚形穢，便全都歇了下去，暗罵一聲註水豬肉，同時暗自下決心，回去之後一定去豐胸！

男記者們則紛紛都給美女面子，停下了聲音，同時暗道一聲厲害：高手果然是高手，這楊濤不光武功厲害，眼力也是狠毒異常，一眼就掃中了最大的那個，其實我也觀察她很久了……

美麗女子偉岸胸膛一挺，露出一絲媚笑，提出了眾人最是關心的一個問題：“楊濤，一直有傳聞說你是臨鳳閣宗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很幹脆地承認道。

眾記者們雖然已是有心理準備，可是聽我親口承認，還是忍不住紛紛倒吸冷氣。

臨鳳閣是什麽地方？那可是除了人類中遺魂殿外最神秘的地方所在，而現在遺魂殿消失了，這世上最神秘之地便只剩下臨鳳閣！而現在，這個曾經在聯邦掀起數次風浪的白發少年，竟是匪夷所思地成了臨鳳閣宗主，實在是不可思議而且難以置信。

“那麽，請問你是如何成為臨鳳閣宗主的呢？據我所知，在離開五道學院以前，你還不是臨鳳閣宗主，而在青蘭市，你是以‘黑人’的形式上的籍貫，這其中有什麽緣故嗎？或者說你本來就是從臨鳳閣中出來進行歷練的？和你同時失蹤的那個叫小蘭的五道學院學員，是不是也是臨鳳閣中的人呢？”那女記者立刻追問道，劈裏啪啦甩出一串問題。

靠！美女了不起啊！一下問這麽多問題？不過這女的想像力也夠豐富的，居然說我本來就是臨鳳閣中的人？

我微笑道：“對不起，無可奉告，下一個！”我隨手點了一個波濤洶湧第二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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