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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殺嬰案(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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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是和嬰靈差不多,都是早夭的孩子,可卻有一點兒大不一樣,小鬼都是見過血的!什麽意思呢?小鬼也不是一開始就是小鬼的,嬰靈和小鬼的一線之隔,就是這血。嬰靈有怨氣,小鬼也有怨氣,可嬰靈只要不見血之前就一直是嬰靈,一旦嘗過血食,立馬就會變成小鬼,而他們那一身極重的怨氣也會成為他們害人的利器。

嬰靈是靈,說到底還是純凈的,小鬼雖然有些是嬰靈轉化而來,卻失去了那份純凈,因為執念重,怨氣深,往往可以成長為一代厲鬼。

可小鬼也是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們可憐是因為都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可很之處在於,一旦他們要開始報覆,手段之殘忍絕對是人所未見的恐怖。可偏偏他們一無所覺,若要質問,頂多就是得到個好玩的回答。雷百歲後來才知道,相信一個小鬼,是一個多麽錯誤的決定。

所以雷百歲是打定了主意,要解了這嬰靈的心願,這樣的嬰靈都是□□,一個不小心,就會傷人傷己。

雷百歲是打定了主意要度了眼前這嬰靈,可沒等她再問,旁邊就有人來了。那人招呼不打一個,直接沖著雷百歲就沖了過來。雷百歲反身一躲,避開了襲擊的同時看向了來人。這人看著年紀不大,臉上白白凈凈,看著是個後生,嘴上卻一點都不厚道,開口便惹得雷百歲皺眉。

“哪裏來的妖女,竟然驅使嬰靈害人!我勸你趕緊束手就擒,省得小爺一會兒動手,到時候你落得個什麽下場,小爺可不敢保證。”

白凈後生臉上一派驕傲自得,看得雷百歲心裏不爽,眼睛一瞇,開口道:“哪來的半吊子...什麽都不懂,還敢學人家出來替天行道?你這麽蠢你師父知道嗎?”

“你!你還敢嘴硬!看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少後生被雷百歲那麽一說,頓時一臉氣急敗壞之色,說著就拿出了符紙,要去收雷百歲身後的嬰靈。雷百歲看這個情況,知道解釋了估計這家夥也不會聽,直接伸手奪過了那後生手上的符紙,一腳把人給踹到了兩米之外。

那後生被雷百歲一腳踹倒在地之後,卻並不死心,而是再次站了起來,又沖到了雷百歲的跟前,動手要去抓雷百歲。雷百歲反手一個擒拿,把人按在了地上,那後生在地上掙紮。雖是整個人都被雷百歲制得死死的,只是嘴裏還在嘟囔著什麽邪不壓正,讓雷百歲把他放開,否則就給她好看。

雷百歲也是沒見過蠢成這樣的人,什麽都不會還敢貿貿然跑出來降妖除魔,不是腦子有病,就是有人給他擦屁股。雷百歲這想法剛一出現,一個中年男人就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後生一見男人跟見了救星似的,連忙扯著嗓子喊道:“師父師父!你快來救我,這個妖女太壞了,竟然驅使嬰靈殺人!”

那個‘師父’看了看雷百歲,看了看被她壓在地上按的死死的後生,一拍腦門兒,滿眼的恨鐵不成鋼。

“都說了多少次了讓你不要這麽莽撞不要這麽莽撞!你拿我的話當耳旁風了是不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天資見過幾個鬼魂就敢隨意胡來了是不是?!”

後生見男人不僅不救自己,還一上來就那樣呵斥自己,一下子懵了,連掙紮都忘記了。中年男人不管地上的後生,拱手而立,行了道家的見禮。雷百歲見狀,松開了手上的後生,跟著回禮。那後生便趁著這個機會,一個就地十八滾之後,鯉魚打挺,從地上翻了起來,跑到了中年男人的身邊,垂手而立,並不作聲,只是眼睛還是充滿防備地地盯著雷百歲。

“小友,全是在下管教不嚴,沖撞了閣下,實在是失禮至極。在下替我這不成器的徒弟道個歉,還望小友容恕則個。”見中年男人竟然對雷百歲道歉,後生一臉的不敢置信,卻又敢怒不敢言,只能加倍怒瞪著雷百歲。

雷百歲瞟了後生一眼,不屑地冷笑了一聲。“道兄此言差矣,誰種的因,誰便承果,怎敢他人代勞?否則豈不是和那些歪門邪道沒什麽兩樣了嗎?”

中年男人聽懂了雷百歲的意思,秉持著大事化小的原則,推了身邊的後生一把,低聲怒吼道:“快去道歉!”那後生聽自己師父這麽說,委屈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可卻不敢違抗師命,不情不願地走到了雷百歲跟前,咬著嘴唇,半天才囁喏著從嘴裏說出一聲‘對不起’,聲若蚊蚋。

雷百歲本來還想得理不饒人一把,可轉念一想立時作罷,和這麽個蠢貨較什麽勁呢?

“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便放過你這一馬。再有下次,便是你師父也救不了你。”

中年男人聽雷百歲這麽說,心裏雖不以為然,卻也還是松了一口氣。

“如此多謝小友了...我這個徒弟,就是太魯莽了些,本質上還是個好的。”

“道友可要多多費心了,給他擦屁股也不能擦一輩子。”雷百歲知道嬰靈早在這小子出現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消失了,自己辛辛苦苦找了半天的線索就這麽斷了,讓她下意識地把火撒在面前這兩個人的身上,說的話也是夾槍帶棒,特別的難聽。饒是中年男人有涵養,聽到雷百歲這話的時候,肚子裏的火也被激出來了。

“小友,得饒人處且饒人,這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說不準誰會有個求人的時候。小友這麽咄咄逼人,恐怕是不太好。”

“呵呵,也是。恐怕道友是深有體會了吧,帶著這麽個拖油瓶一樣的蠢貨徒弟,想必是得罪了不少的江湖同道。”雷百歲還是那一臉的冷笑,中年男人被那笑容刺得火一下子就竄上了腦門兒。還真讓雷百歲給說中了,中年男人自從收了這個天資還算不錯的徒弟之後,就被這個魯莽還怎麽教也教不聽的徒弟搞得得罪了不少的同道。且不說這個,就連他的好幾個朋友都曾經被他這個徒弟氣到不行。

中年男人被戳中了痛處,惱羞成怒,隨著一句“小友不要欺人太甚。”,擲出一枚符咒。符紙無火自燃,還沒到雷百歲跟前就已經變成了一個火球。雷百歲連躲都沒躲,伸手接過火球,火球隨她合掌而滅。中年男人見此變故,心下一驚,卻依舊面色如常,學著雷百歲的樣子冷笑一聲。“小友原來是藝高人膽大,怪不得說話敢這麽囂張。”

“呵呵,說話囂張也比做事不過腦子強得多。道友可不要嫌棄我說話難聽,你這徒弟再不教,遲早有拖累你的一天。”

冷笑了一陣,雷百歲的無名火也發得差不多了,失去了與兩人糾纏的*,擡腳就想離開。

“你就想這麽走了嗎?師父你就讓她這麽走了嗎?她剛剛在驅使那個嬰靈啊!”見雷百歲要離開,後生再次不怕死的開口。

中年男人捂他的嘴都來不及,話就這麽說出口了,雷百歲一轉身,似笑非笑地看著那中年男人,那臉上分明是在說‘看吧,我就說吧。’。

中年男人面子上終於掛不住了,一腳踢到了後生的腿彎,後生失去平衡跪在了地上,嘴上還不服不忿地問:“師父你幹嘛踢我?!”

“我踢你?我踢得就是你!什麽也不懂亂說什麽?!今天我要是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什麽叫眼色!”說著中年男人就要動手,後生可也不是個乖乖挨打的主,在這麽一小片背陰的地方上躥下跳地躲避著中年男人的追打。饒是這後生身手還算敏捷,還算被中年男人打了好幾下,當然,其中不乏雷百歲的幫忙就是了。

“嬰靈是什麽你知道嗎?!你不知道你就亂說話!嬰靈不殺人的你不知道嗎?!!我跟你講過多少次,不懂的時候不要亂說話!你小子就是嘴硬!讓你嘴硬!還敢頂嘴!”中年男人動手打得兇殘,多是給雷百歲看得。

雷百歲剛剛徒手接住了他的那道火符,還一下子就給解了,這就不是個一般人的手筆。而他那道火符,雖不敢說是什麽威力特別大的符,可裏面蘊含的純陽之氣也是十足,若是一個常年養小鬼的邪士,碰一下也要被灼傷了手的。幾番試探,中年男人已經確定眼前這個小姑娘是個正道人士,可卻不知道是哪家的弟子,這一身的修為,大概比他還要深厚幾分。說起修道,雖說聞道有先後,可卻是達者為師。

他入道這麽多年,卻陷入瓶頸裹足不前也已經很久了,做什麽也要講究個天分不是。因為瓶頸期太長了,他怕自己這一身的功夫無人傳承,便千挑萬選找了這麽個有天資的徒弟。可正因為如此,自己對這個徒弟是百般溺愛,生怕他一個不開心就撂挑子,平常罵得是兇,可真動手卻沒有幾次。這次他也是動了真火,修道也講究一個道心,道心不穩,天資再好,修為再高,也逃不脫一個落入旁門左道的下場。這小子,說到底還是沒有道心。可他之前一直知道,卻總是放任,可那小姑娘雖然說得難聽,卻是在理,他是不可能給這孩子擦一輩子屁股的。

☆、殺嬰案(六)

雷百歲自然是知道這男人是什麽意思的,可卻沒有心思看下去這一場師徒鬧劇,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後生被他師父這麽一打,好像也知道自己是錯在哪兒了。嬰靈確實是不殺人的,他把嬰靈和小鬼搞混了,一見雷百歲招嬰靈,就以為她是殺劉老二的兇手。這後生也確實是有天資,他敏感的察覺到那股氣息和殘留在劉老二院子裏的氣息是一樣的。就是腦子不怎麽好使,一見雷百歲一個小姑娘在那裏招靈,立馬就覺得所有的事兒都是她搞出來的。

眼見雷百歲就要離開,正在動手揍徒弟的中年男人停手了,叫住了她。

“小友,剛剛多有冒犯,還望海涵。”雷百歲修為不低,如果要是動手,他肯定討不了好,可她沒有報覆回去,還點醒了自己。中年男人的秉性,讓他不得不承雷百歲這個人情,盡管雷百歲只是單純地撒火而已。

“你們是幹嘛的?怎麽會來這個地方?”雷百歲見走不了了,幹脆坐了下來和這師徒兩人套話。

“看小友也是同道中人,我也就照實說了,我們是地府的人。”

“啥...?”

“地府...莫非小友沒有聽說過嗎?”中年男人試探性地問道

“是那個...”雷百歲伸手指了指下面的土地。“是那個地府嗎?”

中年男人有些尷尬地笑了,不自然地說道:“自然不是...地府是一個組織。沒想到小友竟然不知,想來師門是隱世門派吧?”

“算是吧...”

見雷百歲對於自己的師門,不願意多談的樣子,中年男人沒有繼續糾纏,轉而為她介紹起了‘地府’。“所謂‘地府’和那個地府不一樣,只是我們借用地府的名字,建立的一個組織而已。小友也知道這天地之間,奇詭異事繁多,如若放任必然攪得人間打亂。而且奇人異事也是多不勝數,其中不乏心機深沈旁門左道之輩,利用自己的一身奇術行傷天害理的惡事。我們‘地府’組織了一批正道人士,來監督那些擁有奇術之人,除掉驅逐那些對普通人生活有影響的異類,維護天地平衡。因為往往多與鬼類打交道,且多涉入輪回之事,所以自稱為‘地府’。區區不才,便是地府的一名無常。”

“無常?那又是什麽?”雷百歲聽完他的解釋,本來是有些明白了,可一聽到‘無常’兩個字,她又不明白了。

“小友你可真是...什麽都不知道啊...天下同道不知道地府的人少之又少,莫非小友真是什麽不出世的高人之後?”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說我是山炮的意思嗎?”

“不不不,怎麽會...”中年男人連忙搖頭。

“我是村裏人,確實不知道這些...嗯...所謂同道中人的東西,方便的話,能給解釋一下嗎?”

中年男人已經確信雷百歲就是什麽隱士高人之後了,不然就是蠢,也蠢不到這種什麽也不知道的地步。

“無常是我們地府的一個稱謂,分白無常和黑無常。小友也知道這個世界上非我族類的異類太多了,我們無常,就是負責找到這些異類,送他們去他們該去的地的人。”

“黑無常是幹嘛的白無常是幹嘛的?既然分了黑白無常,職責必定不同吧?”雷百歲見對方介紹地巨細無遺,也慢慢地放下了自己那一點戒心。

中年男人學著雷百歲的樣子,在她對面盤腿而坐,後生看著師父的動作,也跟著坐了下來,沒有說話,生怕一開口又說錯什麽讓師父想起來揍他這事兒。

“是不一樣。白無常負責拘善魂、游魂那些沒有攻擊性的鬼魂,而我們黑無常就負責抓那些怨靈、惡鬼這些東西。”

“原來如此...那你們今天來這裏是要幹嘛?這裏呆著的可不是什麽怨靈惡鬼,而是一個嬰靈。”

“在下自然知道,只是聽說這裏發生過幾起駭人聽聞的人命案子,所以趕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麽惡鬼作祟。”

“那道兄有查到什麽線索嗎?實不相瞞,我也是為了追查這幾起人命案子所以才來的。而且,這幾起案子說起來也是蹊蹺,死的都是差不多的嬰孩。實在不得不讓人懷疑,是有人在修煉什麽邪術啊。”雷百歲為了套話,連‘道兄’這稱呼都說出來了,這近乎套的簡直不要太露骨。

“咳咳,這倒要讓小友看笑話了,我們也是剛剛到這裏來。結果以來就聽說這村子裏死人了,所以才來四處看看,這才發現這個水坑。只不過這個水坑絕對是個大兇的所在,可惜村民無知,竟然不填。”

“我倒不怕村民無知,只怕這其中有人做了什麽手腳,保存下這麽個地方。道兄你看看這格局,水裏能養水鬼,岸上能出嬰靈,幸虧現在還沒有人搞出血食來,若是嬰靈見血,不用我說道兄也知道是什麽後果。”雷百歲放佛真的看見了那個後果一樣,一臉的心有餘悸。

聽到雷百歲這話,中年男人臉上的顏色也跟著沈了下去。雷百歲的話讓他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嬰靈是好對付,化解怨氣直接送入輪回,可這嬰靈見血,變了小鬼...那就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了。

自古以來只要有小鬼出現的地方,就沒有一個是能安生的留下幾個活人的。小鬼出現,整個村子的人都有危險,屠村那也是常有的事兒。更可怕的是,小鬼蠱惑人心的能力。很多時候屠村事件不是由外力而來,而是村子裏的人突然發狂,互相殘殺,只要一夜,一個村子就能變成修羅場。

“小友,你說說這嬰靈為何在此地徘徊不去啊?”

“我剛剛把嬰靈招出來之後,他只說要媽媽,私以為,這小家夥應該是被自己的母親拋棄了,所以心中生了執念,非要見了那人一面才肯離去。鑒於之前這嬰靈之前去的地方是劉老二家,所以我想小家夥必然和劉老二有什麽聯系。只不過在下身份有點兒特殊,不方便前去劉老二他家去調查,所以...不知道道兄...”

“小友放心,這點事兒包在我身上。一會兒我就和我的徒弟一起,扮作雲游的道士去探查一番。”

“如此甚好,道兄可以從此處風水入手。我之前和村民聊了聊,他們有人已經在懷疑是村子裏的風水出了問題了,如果道兄從此處入手,想必會事半功倍。”

“好,就這麽定了!不過,話說回來,和小友聊了這麽久,還不知道小友名號為何啊。”

“道兄客氣,我姓雷,名百歲。不知道道兄大號?”

“在下藏文濱,這個是我徒弟馬年。”

雷百歲一聽這名,差點兒沒笑出來,馬年...這名字還真是,馬年出生的孩子嗎這是?

“幸會,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如果道兄查到了線索,可以去村委會找我。”雷百歲抱拳行禮,藏文濱和馬年回禮。三人道別一聲,便各自離開。

雷百歲打算繼續在這裏招嬰靈,希望小家夥還沒走掉。可這次雷百歲沒能如願,嬰靈怎麽都招不出來了,應該是已經離開。這讓雷百歲撓頭了,找不到正主要怎麽辦?可這個時候隊長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電話裏的隊長有點兒興奮,沒說為什麽只讓她趕緊過去。

雷百歲從地上坐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走到村口的時候,雷百歲就見村委會門口密密麻麻地圍著的都是人,旁邊還停留著幾輛警車。雷百歲心裏‘咯噔’一聲,知道這是有事兒發生了,一邊喊著‘讓讓’一邊推開擁擠的人群,費了老鼻子的勁兒終於擠進了村委會。

進到裏面雷百歲就看見了隊長正在那兒隊長村支書說著什麽,上去打了個招呼。隊長一擡頭,見是雷百歲,說道:“來了?坐。這次可是重大突破,一下子就找著正主了。”

“怎麽回事?”雷百歲皺眉,像是不敢相信事情竟然這麽順利。

“咱們的人一過去,那劉老二他媳婦娘家人一下子就把人給送出來了,說這些年這些孩子,都是這個女的扔的。”隊長說得一臉的興奮。

“怎麽會這樣?他們怎麽一下子就把自己家閨女給賣了?”雷百歲還是不敢相信,這裏可是護犢子的農村,怎麽可能警察一去話都沒問就直接把自己家親戚就出賣了呢?再說了,他們就算是良心發現,過去那幾年也沒見他們想要說出什麽,怎麽今天就這麽趕巧了?先是劉老二死了,然後他媳婦的娘家人就把一直包庇了這麽久的閨女給推出來了。

隊長是當局者迷,他對這個案子太執著了,即使看到什麽,也會選擇性的忽略過去。隊長他被這件案子折磨得太久了,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破案,容易忽略到這些東西。不過,在和隊長聊過之後,雷百歲才發現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雷百歲覺得不妥,跟隊長使了個眼色,隊長便跟村支書寒暄了幾句找了個借口跟著她來到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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