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堂妹……”白玉京意識到那三個字的唐突之後，隨即解釋道：“今年十二歲，正是叛逆的時候，經常說些傻話，做些傻事，我平時見了都是罵傻丫頭，順口了，紅姐莫怪。”

魏小紅表情古怪地轉了轉，然後擺擺手道：“虧了你剛為組織立過大功。”

白玉京拉著話劇腔笑道：“紅姐大度。”隨後又問：“紫霞真的接道春晚邀請？”

“嗯，剛春晚節目組電話打到我這裏了，讓紫霞過去唱《隱形的翅膀》。”

“嗯，我估摸這也差不多了。”

“什麽意思？這也是你安排的？”

“我哪有那麽有勢力，我是從這首歌的特點和火爆程度推測出來的，能上春晚總是好事，那是全國收視率最高的節目吶。”

魏小紅點點頭。

和邁駿的合作談完，魏小紅第二天返回江海，坐上飛機的時候，魏小紅無聲無息地笑起來，這幾天發生的每一件事都讓她覺得開心，莫名的，久違的開心，對白加黑的未來也開始重新充滿信心。

和魏小紅鄰座的一個商務精英模樣的男子也不禁好奇地打量了她兩眼。

白玉京送走魏小紅，回到酒店繼續寫《武林外傳》，一直到中午才把三集的細綱和該劇大致的賣點寫完，把文檔加密之後，發給了郝運，手機同時去了條短信。

做完這些，白玉京登錄了仙人指QQ號，自從再見袁紫霞之後，他已經有好一陣子沒登錄這個賬號，更多的是不知道怎麽回覆紫霞的留言。

這也是很奇怪的事情，白玉京自身奇遇匪夷所思，心機城府早已磨練得深不可測，但是唯獨在面對袁紫霞時，總擔心自己會露出破綻。

賬號剛一登錄，僅有的一個好友的頭像開始閃動，點開一看，發現紫霞給自己發了二十多條留言，幾句日常問候不算，讓白玉京在意的是紫霞問的幾個問題：

“你們在做什麽實驗嗎？”

“你說現在的科學能把動物的意識轉嫁到人的大腦中嗎？”

“你們是不是要把白玉的意識移植到人的大腦中？或者說，你們是不是已經做到了？”

“我知道了，你們以前把某個人的意識移植到白玉大腦中，然後讓他完成了某些任務，現在又重新把意識移植回去，對不對？”

袁紫霞的想象力，白玉京數年前就領教過，她既然問到這些問題，說明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懷疑，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白玉京沈思良久，然後回：“你真是個想象力豐富的天才，如果科學真的發展到你說的那個程度，你希望白玉變成人嗎？”

消息發送之後，不料紫霞隨即回覆：“這麽巧，仙人你也在線，他變成什麽都沒關系，我只要再見到他就好。”

“明白了。左右還有十分鐘休息時間，有空聊聊嗎？”

“有空啊，你吃飯了嗎？”

“吃了，我的事情說起來枯燥，有些又無法說的，說說你吧，最近有什麽新聞，現在工作順暢了沒？”

“嗯，現在已經沒事了，因為工作室來了一個很厲害的人，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

白玉京心中不免飄飄然一番，問：“有這麽厲害？比白玉還厲害？”

“好巧的，他的名字有兩個字跟白玉一樣。”紫霞不想做這個比較，就打了個太極。

白玉京何等體貼紫霞，自然不會追問這個問題，回：“那個厲害的人也是唱歌的嗎？你覺得他是什麽人？不會是跟以前那誰一樣，是來做臥底的吧？”

“他唱歌寫歌都很厲害，比我厲害多了。他不是臥底！我，我們都覺得他很好。”

“聽你這麽說，他不會是個帥氣的小夥子吧？”

“是的。”

白玉京笑起來，哼起歌，繼續問：“那這樣合適嗎？你們工作室都是女孩子，他一個帥氣小夥子，不會覺得狼入羊群？”

紫霞可能沒料到堂堂仙人大神，居然問出這麽沒水準的問題，楞了一會，然後回：“我們都是朋友啊，呃，最多就是他跟鳳姐……”

白玉京也怔了一下，既然紫霞這麽說，看來她們幾個女孩背後沒少八卦，於是問：“那你呢？”

“我？”

“對啊，你們都是能唱能寫，倒更適合呢？”

隔了一會。

“我要等白玉。”

白玉京忽然吃起白玉的醋，想起古龍先生的某部小說，總算切身體會到那個吃自己醋的女主角的心情。

“所以你們都覺得他跟鳳姐更合適咯，那鳳姐怎麽說？”

“鳳姐沒說什麽，不過大家都這麽傳，鳳姐聽了也不生氣，所以心裏應該是喜歡他的。”

虛榮心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滿足，白玉京回了一個思考的表情。

又過了一會，紫霞回到：“仙人，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可以替我保密嗎？”

“我的工作豈不就是天天在保密，這是我最擅長做的事情。”

“是啊，我的問題是，就是我剛剛說的那個厲害的人，其實，我覺得他有點像白玉，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看到他就感覺很熟悉，好像認識了很久很久，好像跟他很親，可是他明明又是一個陌生的人，而且，不止是我，鳳姐、鄧優姐、荷姐和紅姐都有這種感覺，所以其實不止是鳳姐，紅姐和鄧優姐對他好像也有那種說不出來的好感，所以我擔心……”

“你擔心她們最後會因為那個男生反目？”

“嗯。”

“你可能想太多了吧，你的幾個朋友都是頂尖的美人兒，怎麽會同時看上一個男生，至多就是感激他幫你們解決了困境吧。”

“你不知道的，以前白玉在這裏的時候，跟鳳姐鄧優姐荷姐她們都一起睡過覺，奇怪的是，她們跟白玉一起睡覺的時候，都做了一個相似的夢，夢到白玉變成了一個男生。”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男生就是她們夢到的那個男生嗎？”

“嗯，現在大家好像都發現了這一點，所以都默契的保持沈默，不去提那件事。”

“這很奇怪，按理說，你跟白玉相處最多，你怎麽沒有做過那種夢？”

“我也不知道，仙人，你們研究過這個世界的結構嗎？”

白玉京楞了一下，這個問題也是他一直在思考的問題，這個世界的結構到底是怎樣的？他是怎麽由人變貓，又由貓變人的？

在白玉京發怔之極，紫霞又補問一句“你要去工作了嗎？”

白玉京趕緊回：“還有幾分鐘，在思考你問的問題，我的工作雖然神秘，但並不萬能，這個問題，我也答不上來，不過，如果能確認那個人是真心幫你們的就足夠了，其餘的事情就順其自然吧。”

“我也是這麽想。”

“今天跟你聊這麽多很開心啊。”

“我也是，對了仙人，你看春晚嗎？”

“每年都看啊，怎麽了？”

“我今年會在春晚上唱歌。”

“那太好了，我今年更加要看，哈哈，你好棒！”

“嗯，你去工作吧，已經十分鐘了。”

“那下次聊。”

……

江戲某工作室辦公室客廳的沙發上，一個赤著腳的女孩看著電腦，忽然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仙人指，你就是白玉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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