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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倚紅偎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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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將亮時傾城回到臥房,了無睡意,索性打坐行功。

與青雀夫人一夜顛鸞倒鳳並沒給他帶來絲毫疲勞,陰陽雙修的功效就在於使男女雙方在獲得快樂的同時,精神與體力也得到裨益。

昨夜的一切感覺就像在作夢,在青雀盛裝出現在閨房中時,傾城就知道這種結果不可避免,而且他也知道,青雀會把兩人的關系處理得很好,這是成熟女人才有的好處。

得到青雀豐沛元陰的滋補,傾城的內傷已經基本痊愈,雖然算不得光明正大,陰陽雙修的確是固本還原療傷養氣的無上妙法,經那溫泉水浸泡了一晚上,外傷結下的疤痕也都奇跡般的消失了,精、氣、神都處於最佳狀態,傾城心情漸漸穩定下來,自信足以應付未來的一切危機。

過了好幾個時辰,阿修羅魔功傳來預警,有人正朝自己的房間走來,真氣帶回她的腳步、心跳與呼吸,在傾城腦海中匯總成了溫妮莎的倩影。

門無聲無息的開了,忽然覺著一股溫香撲鼻,兩眼被人蒙住,用手摸上去,竟是溫軟纖柔。耳旁響起熟稔的笑聲,心旌微蕩,反手把她拉倒在床沿上,果然是溫妮莎,穿了一身雪皎素紈似潔白衣裙,一個人悄悄走進來,本想嚇他一跳,哪知傾城早已預知她的到來了。

傾城見她哧哧地一味嬌笑,憨態可掬,叫人情不自禁的疼愛。順著手一拉,把她拉坐在一起,在姑娘臉上親了一下,問道:“你娘呢?”

溫妮莎白了他一眼,說:“你光想著她,我生氣啦!”

傾城笑道:“我剛才都是在想你,可不真就把你給想來了?”

溫妮莎這才轉嗔為喜,笑道:“又騙人!我知道你是喜歡我娘多一點。快走吧——她正等著你吃飯呢。”

正說著話,小迦也來請安,主仆姐妹三人聯袂來到花廳,早有秋彤、春曉擺下飯菜碗筷,不一瞬青雀夫人也來到,也不拘什麽主仆,六個人共一桌開開心心的吃了飯,席間青雀夫人與傾城言笑自如,一如往日,只是偶有深情脈脈的秋波送來。

用罷早飯,青雀夫人便拉著溫妮莎回閨房說私話,傾城則依照昨晚定下的計畫,回房更衣。

小迦服侍他梳妝打扮,轉眼又變成了葉小倩,自打學了“逆轉陰陽大法”,果然更像女孩子了。

傾城又刻意打扮的花枝招展,對鏡自顧,果然比從前更加美艷三分,再施展媚術——乖乖不得了,連自己也險些被迷住。剛剛收拾停當,李華登門造訪,噓寒問暖,好不關心。

葉小倩從容應對,時而淺笑輕顰,星眼流波,皓齒排玉,朱唇款啟,越顯得明艷綽約,儀態萬方。

寒暄過後,我們的葉小倩姑娘便懇請李華收留幾日,並希望藉助總督府的力量尋訪兄長。李華早被迷得神魂顛倒,哪有不答應的?

借著接茶之機,不露行跡的抓住小倩姑娘皓腕,正想著一訴衷腸,小倩姑娘卻抽回纖手掩面啜泣,盈盈一拜,娓娓說道:“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感激不盡,結草銜環,難報大恩。”

李華忙扶她起來,想說些安慰話,被她含羞帶怯的一笑,秋水橫波的一瞥,登時三魂出殼忘了姓是名誰,等到回過神來,丫鬟小迦托著茶盤走了進來。

葉小倩趁機推開李華,悄聲道:“明晚黃昏,花園小樓前候君,萬勿爽約。切記切記。”

送走李華後,傾城叫小迦弄了盆清水,把手洗了又洗,大罵李華色狼、色豬、色鬼,死不足惜。小迦俏生生立在一旁,只是偷笑。

傾城氣不過,將她捉到懷中,笑罵道:“主人倒楣,奴才看戲,小妮子好生可惡!”

“主人呀,人家才沒有看戲呢。”小迦不依的嘟起嘴。

傾城心神一蕩,捧著俏臉,在紅艷艷的小嘴上印下一吻。若是窗外有人經過,看到大美人兒和小美人兒如此纏綿,怕要嚇掉下巴了。

“主人是妖怪。”

“你再說!”

“主人是狐貍精!”小迦在傾城膝上坐定,雞啄米似的吻遍傾城臉頰,吻一下,便甜甜蜜蜜的罵一句“狐貍精”。

不出半個時辰,果如傾城所料,二公子莫裏森也巴巴的跑來了。

小倩姑娘又表演了番迷死人不償命的本領,同樣定下“黃昏小樓”之約,端茶送客。

莫裏森前腳剛走,葉小倩又拉著小迦幫她撕破羅衫,弄成副釵橫發亂的可憐相,然後定定看著小迦,一言不發,兀自發呆。

“主人,不要嚇小迦……你這是——”

“噓——別吵!我在醞釀感情!”

“啊?醞釀感情……你……到底想幹啥?”

小迦馬上就明白了——但見葉小倩抽噎了幾下,眨眨眼睛,突然淚如雨下,哭得好似梨花帶雨。

“主人……你怎麽哭啦?”

“嗚嗚……為了演戲,只好犧牲眼淚……”

“……你說哭就哭,真是好厲害喔。”

“剛才一直在拼命想念水月殿下,不哭才有鬼!”

“那個……小迦是否該表示一下感動呢?”

“嗚嗚嗚嗚……少啰嗦!我要抓緊時間去找梅爾舒迪林,你好生看家,不準亂跑。”話音未落,小倩姑娘一溜煙的沖出門去,心想:必須把眼淚保持到梅爾舒迪林的寓所才行。

小迦遙遙一笑,眼角眉梢滿是依戀。

一聽說葉小倩求見,梅爾舒迪林飯也顧不得吃了,親自迎出門外。見她哭哭啼啼,不由一頭霧水,忙問她“為何如此傷心”。

葉小倩卻只是掩面抽泣,急得梅爾舒迪林坐立不安,卻不知她正從手指縫間窺視他的表情,等到吊足了胃口,才幽幽的請求梅爾舒迪林護送自己主仆一行離開烏鴉領。

梅爾舒迪林當然不肯,忙問:“小倩姑娘為什麽要走,敢是我們招待不周?”

葉小倩正是等他這一問,順勢“羞怒”的控訴李華和莫裏森聯袂登門調戲,還逼迫她明晚黃昏時分在花園小樓下等候,說是要和她商議終身。

“這也罷了,竟然還說兄弟便是一家人,理當福禍與共,既然他二人都對小女子有好感,就一並嫁給他們兩兄弟,親上作親……”

“混帳!”梅爾舒迪林勃然大怒:“這兩頭畜生,居然說出這等忝不知恥的話,作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簡直不把老子放在眼裏!”他知道李華、莫裏森兄弟感情很好,葉小倩胡謅出這等“共娶一女”的話來,反而對她的話更加確信不疑。

梅爾舒迪林越想越氣,把細瓷茶杯捏了個粉碎,回房取出兩口百煉精鋼的寶刀,揚言要去殺了李華、莫裏森。

葉小倩忙拉住他,連說“不可”。

一翻豹眼,梅爾舒迪林強忍著怒火問道:“兩頭豬玀,留之何用?”

“提督大人殺他兩人如殺豬狗,但是可有想過如何善後?在內院行兇,難免驚動家人,萬一叫夫人得知,定會護著他倆,如此以來,提督大人恐怕無法得手,即便得手,一來夫人面子上過不去,少不得把禍端歸咎於奴家;二來……對大人您與夫人的婚事怕也不好呢。”

梅爾舒迪林聽了這番話,面色稍霽,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這樣忍氣吞聲,那兩個狗才就更加囂張了。”

葉小倩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說:“依奴家之見,不如來個將計就計,明日黃昏,李華、莫裏森欲與奴家幽會,到時奴家必當委曲求全,挑撥兄弟反目,屆時大人假作路過,出面評理,二獠必不見疑,到時大人這般如此如此這般……定能讓他兄弟死無葬身之地!即便夫人事後追究,人死不能覆生,只消說是兄弟鬥毆而死,奴家是苦主,大人來作證,自然有理走遍天下,夫人又能奈何?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李華兄弟一死,大人再與夫人成就百年之好,這烏鴉領的天下還不就是……”說到這裏,她掩口微笑。

梅爾舒迪林越聽越喜,禁不住放聲大笑:“小娘子好手段!除了那兩頭畜生,你也一並嫁給某家,幫我出謀畫策做個內帳軍師!屆時你我夫妻二人文武合璧,哈哈,別說區區烏鴉領,便是城外那幹帝國賊軍定也殺他個丟盔棄甲望風而逃!”說著色迷迷的拉住她的手。

強忍著厭惡,葉小倩掙脫梅爾舒迪林的毛手飛也似的逃走,出得門外,又俏生生立在那裏,回眸媚笑,暗送秋波,這一笑一瞥,都用上了青雀夫人傳授的“奼女媚術”,自是風情萬種,魅力無窮。

梅爾舒迪林看得垂涎三尺,方想沖上去大逞獸欲,侍女小迦已先一步扶著小倩姑娘娉婷遠去,一轉眼,就消失在花徑盡頭,只剩下色與神授的梅爾舒迪林,全然不知死之將至。

當晚,傾城又來到那溫泉中與青雀夫人共沐鴛鴦浴,兩人嬉戲追逐,游到內洞後便不見了青雀夫人的蹤跡。傾城四下尋找,卻不見伊人芳蹤。

忽聽見身後水聲嘩然,回頭一看,青雀夫人正俏生生的背對著自己,立在蓮花坐前,冰肌雪膚在昏黃的燈光下閃映出圓潤的光華,仿佛鍍了層珍珠色的膜,烏黑的長發水藻般浮在碧波之上,恍若已然雕謝的漆黑的蓮,而甜美的女人便是成熟的蓮實了。

傾城看得面紅耳熱,童心大起,悄悄潛入水下,游到青雀夫人身後伸手愛撫,粉彎雪股無所不至,逗弄得她嬌喘低吟情難自禁,軟軟的癱倒在他懷中……這才偎依在水中交抱合歡,玉杵扣關竟艱澀難當,傾城吃了一驚,借著燈火低頭細看,懷中那女子竟是溫妮莎!

立時羞窘難當,正欲推開,卻被溫妮莎反手抱住,滾燙的臉頰貼在耳畔,嬌喘細細:“哥哥,好哥哥……要了我吧……”嬌滴滴的呼喚入耳,傾城心神一蕩,兩人又粘在一處,魚龍曼衍,魂兒也融化了。

陣痛過後,溫妮莎苦盡甘來,竟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動迎合,動作雖嫌生澀,卻別有一番妙不可言的滋味。“哥哥,喜歡嗎……舒服嗎?人家……裏面……好奇怪哦……呀,受不了了……”

嬌憨的呻吟更是讓傾城心醉不已,對溫妮莎也備加輕愛密憐,逗得小姑娘喜翻了心,好哥哥、好相公喚個不停,恨不能與情郎融為一體,再也不分開。

這邊正情濃之時,忽聽一聲輕笑,暗處觀戰的青雀夫人才坦白供認,今晚的誤會全是她一手安排。卻怕傾城不肯,只好出此下策,生米煮成熟飯,他也無話可說。

於是纏綿之餘,傾城又幫溫妮莎易筋洗髓,開啟神格,低聲笑道:“溫妮,快跟著我的呼吸行功,我來幫你引導陰陽二氣,打通周身經脈。”

“壞哥哥……這種姿勢……人家哪能定得下心嘛!”溫妮莎嬌嗲的呻吟道。

話音未落,櫻唇已被吻住,一根溫熱的舌頭強行擠了進來,逗弄的她嬌喘咻咻。傾城扶著她的嬌軀面對面緊貼,在自己膝上趺坐,同時定心靜神,提氣行功。

溫妮莎也漸漸定下神來,將自身真氣沿著周身經脈循行運轉,真氣就在彼此下丹田流傳,每行功一次,真氣就越發精純,到了後來,竟仿佛凝結成了液體一般,涼沁如冰,精神為之一爽。

與此同時,也有一股甘甜的汁液由傾城舌尖流出,緩緩註入她口中,經由舌下“海泉穴”緩緩灌入任脈之中,“還丹”一入經脈立刻下行,與丹田交接,上下練成一氣,隨著行功加速流動,由緩至疾,猶如怒濤排壑沖擊任、督二脈。

溫妮莎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怒海中的一葉孤舟,眼見耳聞盡是鋪天蓋地的巨浪,隨時都有傾覆之災,不由得又驚又怕,任、督兩脈相接之處更是刺痛鉆心。就在幾乎承受不住的時候,靈魂深處倏然一亮,不知名的美妙音樂在耳畔響起,仿佛一只溫柔的手愛撫著她痛苦的身心,一幀幀從未見過又仿佛很熟悉的景象在眼前飛快閃過,伴著那妙音的節奏,飛往記憶深處那一一對應的宿命烙印。

接而靈臺清明,斷卻妄念,趨向真如,周身經脈豁然貫通,真氣運行阻礙,行功三十六周天後,天地雙橋全然貫通,已臻三花聚頂、五罡朝元之境了。

收功醒來,溫妮莎急急的問傾城與青雀:“美妙的音樂你們聽到了嗎?”青雀茫然搖頭,傾城微笑不語。

溫妮莎功夫大進後,青雀夫人更是傾囊傳授,也不理人家姑娘為難,非逼著溫妮莎學那《奼女真經》中的媚人之術,特別是“天魔妙相”一節,講的是用眼波流盼輕吟低唱媚笑艷舞等諸般技藝挑逗男人,青雀夫人要求最是嚴格,每到疑難之處,便親身示範,輪到她施展時,又叫傾城從旁點評優劣得失,溫妮莎千不甘萬不願,最怕在情郎跟前丟醜,一賭氣,暗下決心非要練好不可。

拋卻排斥之心,學起來居然應心得手,施展之時,也滿懷了一腔綺思,有意無意的引誘傾城,倒把兩位師父給迷得目瞪口呆。

這才欣然一笑收了天魔妙相,也不避諱青雀夫人,徑自跑過來摟住傾城的脖子,嬌癡的剖白:“哥哥,喜歡妹子這樣嗎?”不等他回答,又急聲補充道:“人家可是只有為了哥哥你一個人才會這樣子喔。”

片刻過後,青雀夫人建議溫妮莎再修煉“五音絕唱”——竟然輕松突破瓶頸,一日千裏,進步神速。不光傾城甚感詫異,溫妮莎自己也不明就裏,何以昨日不可逾越的難關,今天卻如履坦途?青雀夫人微微一笑,娓娓道出天機。

原來奧蘭多所學的《五音絕唱》也是奼女宗的絕學,鼓琴弄簫,本就是女人家的專長,當日青雀夫人嫁給奧蘭多,自己留下了《奼女真經》,而五音絕唱則作為嫁妝,轉到奧蘭多手中——這也是奧蘭多迎娶青雀夫人的條件之一。

正因如此,《五音絕唱》與《奼女真經》同源互補,只有學了《奼女真經》中那“天魔妙相”之術,才能把“五音絕唱”發揮至化境,否則有音無情,便是天籟也難動人。古人常以“聲”、“色”並稱,可見兩者相輔相成,乃是世間正理,絕非邪門歪道。

奧蘭多是個魯男子,學不來“天魔妙相”,自然也就沒法煉成“五音絕唱”最高境界,如若不然,當日大瘟皇、骨碌布淵等人也沒那麽容易刺殺得手。

正因為明白這層因果,青雀夫人才知道溫妮莎修煉“五音絕唱”瓶頸之所在,今晚誆傾城入殼,一方面固然是幫溫妮莎表白心跡,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借助傾城的雙修仙法,讓小姑娘變成小婦人之後,再學那“天魔妙相”,終於使“五音絕唱”大功告成。

聽青雀夫人這麽一說,溫妮莎才明白她用心良苦,感動得淚光盈盈,誠心誠意的接受了青雀夫人,再無絲毫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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