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肌肉強健，身高也比托尼高一些。這些都不是問題，戰甲裏面的空間允許這一點點誤差存在。

史蒂夫站在光潔的感應板上，鋼鐵戰衣的各個部件分散開，被機械手臂操控著將中心的人類包裹的嚴嚴實實。

從未經歷過這種場面的隊長看起來很緊張，藍色的眼睛中透出不安，身體肌肉也緊繃起來。賈維斯在一邊安慰道：“沒關系，這很安全，放輕松就好。”

托尼來到門口，抱臂玩味地看著屋子裏的兩個人，沈默不語。

沒有刷漆的戰甲保持著原本的顏色，貼合在史蒂夫身上顯示出不遜他本人肌肉的優美線條，充滿了力量感。頭部的部位沒有戴上，從外面看可以清楚看到史蒂夫的表情。

他的眼中透露出迷茫，深邃的藍色眼睛配上年輕的臉龐，看上去就像只懵懂的小貓咪。

小貓咪很緊張，他視線一直放在賈維斯身上。

隊長說：“呃……這真的是斯塔克的戰甲？他所有的戰甲都是這樣的？”

賈維斯點了點頭，“對啊。”

托尼忍不住扶額，出聲為自己正名：“不是！只有這一件是這樣的，你穿的這件是賈維斯親自設計，後面的座椅怎麽樣？舒適嗎？”

賈維斯不明白托尼為什麽要否認，明明無論外表還是功能，這件都沒有什麽不同的地方。控訴的眼神投向托尼，已經不太高興。

托尼面對人工智能賈維斯還能稍微堅定一些，可是他現在用的身體看起來實在年紀太小，這讓托尼覺得自己像是在欺負孩子。賈維斯很聽話、很忠誠，這一點點小執拗讓托尼更加無奈。

他能怎麽辦呢？還不是要包容他，然後慢慢教導。

“後面是……椅子？”史蒂夫看明白了托尼最初的幸災樂禍，他實在不好意思對賈維斯將，這個設計是多麽沒有人性。

“嗯嗯。”賈維斯點頭，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史蒂夫盯著壓力開口，“我覺得，後邊的椅子還是去掉比較好，這樣行動會更方便一些。”

“是這樣嗎？”他忽然轉向托尼，“Sir,是因為行動不方便你才不喜歡它嗎？”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這樣子的。

托尼點頭。

“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呢？”賈維斯呼了口氣，神情憂郁下來，連他黑色的頭發都顯得無精打采，“我很抱歉,Sir.給您添麻煩了。”

“這個講起來有些覆雜，我想，或許要等很久之後，你才能真正明白它的原理。你知道我是個嚴謹的科學家，賈維斯。所以不要難過，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無法詳細地解釋清楚。”托尼一本正經道，雖然他的鬼話很扯，卻有效地安撫好了賈維斯的情緒。

“我明白了，Sir.我想，到時候我會向您提出請求，親自來試一下。”

托尼：“……”

史蒂夫：“……能不能先讓我下來？”

賈維斯操控著戰甲從美國隊長身上挪開，他真誠地向美隊道歉，然後獲得了美隊的原諒。

房間裏的兩個人類仿佛在無聲中進行著交流，是賈維斯看不懂的含義，但他覺得與自己有關。

“Sir，羅傑斯先生？”賈維斯問道。

“沒什麽……你們自便。”托尼擺手回到了自己的實驗室。

史蒂夫對賈維斯友好地微笑，“我想我該回去了，斯塔克看起來很忙。下次，有時間我會再過來拜訪的。”

“好的，我去幫您拿盾牌，”賈維斯想了想，問道，“披薩您要帶一點嗎？”

“這是什麽東方禮儀嗎？”配合著少年東方面孔，他的作為雖然有些幼稚，卻似乎有了其他韻味。史蒂夫覺得，在這個孩子面前能感受到久違的，老朋友之間的溫馨。

雖然帶著人家的外賣走很奇怪。

賈維斯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我只是還不習慣，親自做一個管家。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我很抱歉。”

他之前沒有實體，需要做什麽事情就指揮小呆或者其他儀器去做，現在跟人面對面交流，而且還是陌生國度的外國人，穿越之前的賈維斯只是勉強能將自己照顧好，人際關系也比較隨意都是同齡人，而且很親密，沒有那麽多規則。而現在，他代表的是這麽大的斯塔克家，難免會覺得無措。

“沒有，你是個很好的管家，不必道歉。”史蒂夫安撫道。

賈維斯給他用包裝盒包裹好盾牌，避免這位著名的精神領袖在街上引起騷動。史蒂夫是騎摩托車過來的，不需要派人送他回去。賈維斯跟著一起下了樓，目送他離開之後返回大廈裏面。

他來到托尼面前，站直了身子，問道：“Sir,你覺得我表現怎麽樣？”

托尼一邊搞著手中的東西一邊在想對美國隊長格外親近的小管家，聽到他問話之後楞了一下，“嗯？”

“這是我第一次接待客人，您覺得我……還可以嗎？”

所有令人頭痛的思考在這一瞬間消失不見，小管家認真地看著自己，身為他的主人，仿佛就是他的整個世界，托尼心情愉悅了起來，他走過去摸了摸賈維斯的腦袋，誇讚道：“做的不錯。”

被摸頭之後賈維斯沒有反抗，乖順地望向他，緩緩勾起了一個笑容。

就在這時，托尼才發現，這孩子原來比自己高……

還好人工智能做出來之後的身體不會變化，賈維斯不會再長高，否則自己身為主人的尊嚴往哪裏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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