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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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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保險,心裏不停的嘆氣,可真任性。

宮子岳擡眼望天,看了看了各項高大的游樂設施,好像他女兒確實玩不了。

“千寶玩不了,我們去。”

票都買了,難不成不用?

“要去你自個兒玩去,我可不幹。”

她怕死了,雖然附帶了保險,可那玩意兒一點也不能消散她內心的恐懼。

抱著孩子準備往外去,宮子岳立馬攔住人,身量頗高的男人擋在她跟前。

“難得進來,難得陪孩子一天,玩玩再走吧。”

“你要心疼錢,馬上退也可以吧,畢竟咱們什麽都沒玩兒啊。”顏雪桐說。

宮子岳聞言,面色不悅的看了她眼,這種事兒他可做不出來。

“挑些能玩的玩吧,當完成任務。”宮子岳推著顏雪桐往裏面走:“千寶就愛你,把你當親媽看,你就這麽扔得下心?”

顏雪桐聽著這話覺得不對了,“你這說得好像我有多大責任似地,你要真內疚沒給小錢包一個媽媽,當初為什麽把蘭雙趕走啊?那姑娘多好啊,又溫和又漂亮,聲音還好聽,脾氣還好,配你綽綽有餘了宮先生。”

“顏小姐不覺得現在來說這話太多餘?”

宮子岳推著顏雪桐往游戲區走,拿了張游樂場宣傳手冊仔細研究著,將能嘗試的項目都畫出來。

兩千五的家庭套票,進來走一圈就出去,什麽都沒體驗過,那也太虧了。

看著五花八門的游樂項目,忽然間有些許感慨,不知道十年後還有沒有力氣陪女兒來玩這些。

☆、244,調查宮千寶的身份

顏雪桐拒絕和宮子岳靠太近,不覺得跟他應該有什麽感情需要聯絡,留下來,純粹只是因為小錢包。

“你是不是就是見不得我過得好,所以又想打什麽註意吧?”

宮子岳在認真研究著他們能玩的項目,聽到她的問話,擡眼看她,笑而不答。

“沈默是默認?”她拉著臉子不悅的瞪他。

宮子岳繼續埋首,語氣淡淡:“我否認你會信嗎?”

“你這樣的人,做不出好事來。”顏雪桐認真說道,看看身邊可愛的小丫頭,直嘆氣可惜了這麽漂亮的女兒,她爹怎麽就是宮子岳呢?

宮子岳並未反駁,而是直接岔開話道:“這邊來。”

顏雪桐擡眼,宮子岳已經大步去了前面。

顏雪桐和宮千寶大眼對小眼的直看著,她說:“你看,你爸爸就是這麽沒責任心,就這麽就走了,也不管你了。”

宮千寶眼珠子亮晶晶的望著她,看起來還是那麽高興。

顏雪桐心裏是真著急,半蹲著捏捏小千寶可愛的小臉兒,什麽都沒說,親了她一下,然後拉著孩子跟著她爸爸去。

孩子這麽純真無害,再長大一點,看到別人都有媽媽,不知道她會多難過。

顏雪桐在游樂場陪玩的事情,唐肆爵一定會得到消息。

扶江被叫進了辦公室,唐肆爵沈著臉,沈默了很久才出聲。

“去查查宮子岳那孩子的身份,我要她生母的詳細資料。”唐肆爵聲音低而沈,就連說這話時,目光都帶著沈思。

扶江不明白爵爺的用意,不知道應該側重於哪一點,所以應聲後並沒即刻離開。

唐肆爵眸色森冷,沈默片刻後,擡眼。

“還有事?”

“唐總,為什麽要查宮子岳孩子的生母?”扶江忍不住問,這跟他們完全扯不上關系的女人,查來有何用?

唐肆爵表情淡淡,攤手道:“他女兒缺個母親,我只是想做點好事。”

扶江聞言立馬明白了,宮子岳幾年後忽然出現在菁城,還領著個女兒,並且又開始打少夫人的主意,當年少夫人被宮子岳擄走了兩次,這事兒大家可還歷歷在目呢。

“我馬上去查。”扶江走到門口時又停下,側身又問:“唐總,要把人帶來嗎?”

唐肆爵沈默片刻道:“你看著辦。”

“明白!”扶江帶上門離開。

……

晚間,清風徐來,整個菁城市上空都鍍上一層金黃燦燦的餘暉,將世界裝飾得好不真實。

顏雪桐在公司門口等老公來接她,大門邊站得再隱秘,表現得再拒絕打擾,都會引來幾個不識趣的小輩前來打招呼。

顏雪桐敷衍的應付著年輕小鮮肉,終於等到丈夫的來電。

她接通的同時朝停車場張望:“你到了嗎?”

“到了。”他簡單回應。

顏雪桐掛了電話跟公司晚輩們揮手,然後朝停車場跑去,而唐肆爵此刻已經下車朝她走來,兩人在半路相遇。

“路上堵嗎?我等好久了,以後一定要等你到了我才下樓,站門口等人太尷尬了。”她笑著說話,側身躲開他張開想要擁她入懷的臂膀,而是握上他的手,避免太過親密。

唐肆爵有些不悅,但見她主動拉他手,心下才有幾分好受。

十指緊扣朝車子走去,顏雪桐解釋說:“公司很多人瞧著呢,不要太親熱了。”

唐肆爵聞言,當即不悅道:“需要我提醒你,我們是合法夫妻嗎?”

“我記得啊,我是說,這樣子不太好,老夫老妻的,你每天來接我下班都已經令一群人眼紅了,咱們快樂的同時,還是得照顧下別人感受,低調點,呵呵。”

說話間已經上車,唐肆爵大掌把著車窗,立在車前看著她。

顏雪桐望著他那張越發輪廓深邃的臉,忍不住伸手拉拉他的衣服:“被這樣啦,趕緊上車。”

“唐太太,老夫老妻就不能感情好,你是這意思?”

就因為結婚幾年了,所以她對他的感情也可以淡了是嗎?

顏雪桐搖頭:“唐先生,欲加之罪哦。”

唐肆爵想起今天還有別的事兒要跟她理論,忍下了出口辯駁她的話,推上車門,繞過車身上了駕駛座。

“最近沒有緊要的工作,就別來公司了,在家呆著吧。”唐肆爵低聲說話,車子很快開出了停車場。

顏雪桐側臉被金黃的餘暉照得像極了油畫中的少女,唐肆爵側目等她回話時,驚艷了一把。

顏雪桐頭頂一歪,撞在了車窗上,唐肆爵當即眉峰抽了下,卻沒做聲。

“我很忙啊,雖然我家公司不大,不會像老公大人您日理萬機那麽繁忙,但到公司總有些瑣碎事情要我過手啊。”

她頭往窗外轉,在家閑著還不如來公司,不知道他最近怎麽了,又開始對她的工作諸多言辭。

被人約束著的感覺不那麽好,姑娘我行我素習慣了。

唐肆爵早知溝通無果,也沒繼續游說,穩穩開著車。

到家時唐肆爵在門口立著,高大身軀擋在她跟前,目光中帶著犀利和冷漠。

顏雪桐推了他下準備進屋,可下一刻卻被他擋了下來。

顏雪桐發覺不對勁,忙擡眼望他:“你幹嘛?”

唐肆爵擡了臂膀,把在門口,身軀前驅,眸光依舊沒有溫和半分。

“告訴我,今天都去哪了?”

顏雪桐聞言微楞,他會這麽問,還會等著告訴他才知道?

很無力,嘆氣說:“你又跟蹤我嗎?”

“你認為我有那麽閑?”

“也是。”

顏雪桐聳肩,回應得敷衍,他當然不會百忙中抽空跟蹤她,但可供他差遣使喚的人還了少了去?

“有人看到你跟一個孩子在游樂場玩,這是真的嗎?”唐肆爵問她。

顏雪桐點頭:“對,你也見過啊,我們在超市遇到的那個小蘿莉。不過,她是宮子岳的女兒,你一定很詫異對不對?我也很意外。”

本該在知道是宮子岳的女兒後遠離他們父女,可那孩子打小身邊沒個疼愛她的母親,這讓她莫名心疼。

“你認為這麽冷靜跟我說這件事,我就不會往心裏去?”唐肆爵冷聲問。

顏雪桐當下攤手:“那你讓我怎麽辦?你問我的,我要不說,你又得怨我不夠坦誠,我說了你依然有意見,左右都不是,那我還說什麽?”

唐肆爵沈默,相處幾年,不知不覺中,他們在日常對峙中,他已經逐漸落於下風。

“知道那是宮子岳的女兒,你還陪同左右,不知道我唐肆爵老婆是誰的人,還以為你跟那對父女是一家。”唐肆爵冷硬哼聲,眸光依舊冷冷的,高興不高興都清楚掛在臉上。

顏雪桐無奈的白眼兒連翻,左右看看,好在他們這房子是走廊盡頭唯一一家,左右沒有來往的鄰居。不然這被擋在門口質問不許進門的事兒,足夠讓她丟臉。

“你什麽時候讓我進去?”顏雪桐小聲問。

唐肆爵沈默,片刻後他道:“有些話,我還沒說。”

“洗耳恭聽。”顏雪桐雙手環胸,擡了臉子忘著他。

唐肆爵撐在門口,吐了口濁氣:“顏兒,我跟你要求了多少次,離他遠一點。曾經那人對我們造成的傷害你都忘了?我沒有事後追究,不是我大度。以前礙於他是方家的人,我做任何回擊都令媽難做。可現在方總已經放棄他,他若再出現影響我的生活,我可就沒那麽客氣了。”

幾次將他的生活攪合大亂,沒有任何還擊還真不是他為人多善。

顏雪桐趕緊點頭:“我懂,我明白。但是,今天還有別的原因。”

唐肆爵臉色沈下去,對她的態度非常不滿,顯然她並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了。

“去公司的時候,丹丹車子撞了他的車,我們下車後才發現撞的車是他的,正好他家小朋友也在車上。車子的事兒要私了,讓小朋友說怎麽辦,那孩子的要求是我陪她玩,就這樣而已。我答應並不是不想負責,僅僅只是心疼孩子。”

顏雪桐話中帶著無奈,解釋起來稍顯蒼白。

此刻內心特別懶得說一句,以往說彼此要信任的話簡直就是狗屁,真事兒到臨頭了,信任之前往往是各種猜忌和不滿的質問。

煩!

不想解釋任何一句話,卻又不得不解釋。

唐肆爵對她不悅的表情更加不滿,這麽大的事情,難道讓她給他個解釋,也這麽為難?

“有這個閑心心疼別人家的孩子,怎麽不自己生個來心疼?”

顏雪桐擡眼,對他這話不想回應。

“能做到以後見到那人繞開走嗎?”唐肆爵問她。

顏雪桐嘆氣:“我真覺得這不是事兒……”

“既然不是事,那就答應我。”唐肆爵快言堵了她的後話。

顏雪桐想了想,點頭:“好好好,聽你的,但是……”

“我不想聽你的但是。”

“別呀,我只是想說,跟宮子岳保持距離,那他女兒呢?那小孩沒有媽媽多可憐啊……”是真心疼宮千寶,至於宮子岳,她似乎從一開始就沒多少好感。

唐肆爵沈著臉道:“沒媽的孩子多了去,你心疼得過來?”

顏雪桐忙閉嘴:“好好好,我不說了,沒話說了,我聽你的行了吧?”

唐肆爵還有話沒說,但看她的不耐煩,最終咽了回去,只反覆要她保證:“遠離宮子岳,能做到嗎?”

“能,不已經說了嘛?”

“顏兒,承諾的事情,要做到,嗯?”唐肆爵嚴肅出聲。

顏雪桐看了他眼,他跟他前妻的事兒她可什麽都沒說,現在這宮子岳能比他前妻的出現更令人急眼嗎?

就他小心眼兒,自己事兒沒處理好,反倒處處限制她。

“什麽時候讓我進去啊?”顏雪桐哼哼。

“我的話,你聽到沒有?承諾我的事情,答應了就要做到。”

“是是是!但有些時候你能寬容的就寬容一下,可以嗎?很多情況不是我一人能決定的,像宮子岳那樣的人,你覺得我能左右嗎?我能保證的,就是我自己,以後不跟他來往。但如果像今天這樣小意外,誰都避免不了的遇見了,我也沒辦法對不對?”

她話落看他,唐肆爵沈默良久才丟出句話來:“說這麽多話,心裏不情願?”

顏雪桐聞言,臉子瞬間拉下去。

“唐肆爵!”

沒法兒溝通,沒法兒交流,沒法兒附和!

要她順著他來,好歹也靠點譜行嗎?

唐肆爵見她炸毛,當即一把將人拽進懷裏:“縱然我話刻薄過分,只是因為我在意你,明白嗎?”

顏雪桐很想說別再拿著愛她的幌子來控制她,她自認為已經很順從他,變本加厲的是他才對。

“唐肆爵,我能要求你些事情嗎?”顏雪桐忽然問他。

“當然。”

☆、245,顏小姐,我在情深處等你(終)

“你能不能不要太偏激?我們在一起這麽久了,很多事情你知道不可能發生可你依舊會疑心,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為什麽還要質問呢?就像今天,就算我陪宮子岳的女兒玩了一天,那又能代表什麽?難道我會因為這個忽然出現的人而放棄你嗎?或者你覺得就因為我喜歡那個孩子,就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你覺得說得過去嗎?你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再賭氣的質問我好嗎?請你對我寬容一點,多信任我一點,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了解嗎?”

她句句誠懇,望著他的眼睛。

唐肆爵深知她說的是事實,可心中的不快卻怎麽都消散不了。

他能不知道有些話一出口就會傷了彼此間的感情?可他若能在面對他時還能將自己情緒收放自如,這些年就不會被感情壓制從而失去了他身居高位的從容和淡定。

“宮子岳這人,多次打亂了我們的生活,顏兒,他的出現,我不能寬容。不是對你,是不信宮子岳的為人。當初他為什麽落荒而逃?對我們造成那麽大的傷害之後,這次帶個小孩兒回來就輕松化解了對他的仇恨,你就沒想過,他帶來的那個孩子,也只是他為了達到某種目的的工具?”

顏雪桐推開唐肆爵,獨自進了屋子。

雙手叉腰,背對著他。

“唐先生,以己度人就是你這樣對嗎?”

唐肆爵嘆氣,他不想把事情說得這麽殘酷,她並不知道商場中人比這更陰險,他不過是稍微提了一句宮子岳的本性而已,就招來她這樣的質問和鄙夷?

到底還是太單純了。

唐肆爵一口氣卡在胸口,堵心堵肺的難受。

但回頭一想,他從她還是青澀時就接了過來,還天真著他應該高興。

“不是我以己度人,這是宮子岳的本性。”唐肆爵長長吐了口氣朝她走來。

顏雪桐看他,垂眼,目光落在他腳上:“不換鞋了?”

唐肆爵微微擰眉,垂眼的同時,意料之中皺了下。

顏雪桐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進了房間:“我先洗澡,晚飯家裏吃還是出去?”

唐肆爵換了鞋進屋,聽見她問話,直接進了廚房。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冰箱裏食物不多,頂多還有明天早上的,冰箱裏的食物向來只有一天,唐肆爵不在意吃得多好多精致,但一定要新鮮。

打開冰箱門一看,果然如此。

一顆蘋果,一串葡萄,幾個山竹,另外幾片面包以及幾個雞蛋,僅僅只是他倆的早餐。

唐肆爵走出廚房,往臥室去,身長玉立的靠在門口。

“我們得去一趟商場,吃點後去再買些吃的回來,冰箱裏吃的不多。”

顏雪桐聞聲從衛生間出來,手上滿是洗手液的沫子。

“有面條嗎?”她邊搓手邊問。

唐肆爵聞言,笑容在唇際綻放:“不想出門?”

“沒啊,那我回來再洗吧,衣服也不用換了。”顏雪桐話落轉進洗手間,快速洗了手走出來。

唐肆爵笑著看她,好在他倆這些年小吵不斷大吵沒有的日子不少,小摩擦後並沒有真傷到感情。

張開雙臂,顏雪桐笑著張開手跟他抱了下,這算和解。

一個擁抱是他們已經默認一場摩擦後的句號,兩人就算再提,語氣和態度都不會再過激。

……

舒謙底下兄弟查出了些事情,拿到手的結果太令人瞠目結舌,所以扶江即刻啟程親自走了一趟。

蘭雙人扶江見到了,但除非把人打暈弄走,她說什麽也不願意同去菁城。

扶江最終只能帶著蘭雙當初與宮子岳簽的一紙合約返回菁城。

回城同一天,舒謙這邊又有進展,兩人大半夜的在屋裏喝酒,無疑事情有些棘手。

“喬蕎昨天見的人已經查出來了,這人你認識吧?”舒謙扔了張照片給扶江,示意他看。

扶江喝了口燒酒,喉嚨一瞬間火辣辣的滋味兒刺激得大腦皮層這當下異常興奮。

扶江看了眼,照片扔地上:“宮子岳身邊的朝言。”

“對,就是他。”舒謙點頭。

“少夫人怎麽會認識朝言?”

扶江話落,舒謙眼神兒看過去:“錯了吧,少夫人是誰你還沒糾正過來。”

扶江自知失言,並不辯駁。

舒謙目光落在朝言照片上,輕笑了聲:“還有你更想不到的,這位喬小姐還跟這人是舊識。”

扶江擡眼,眸中帶著疑問,喬家小姐怎麽會跟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認識?想了想這兩人的關系,並沒有認識的可能性,等著舒謙後面的話。

“喬蕎當年國外留學時,與朝言是戀人關系。事情顯然很隱秘,但我派去加拿大的人順道將她從出國時期以及喬家移民後的所有都過了一遍,這些是過濾後的信息,你看看。”

舒謙將一大沓影印資料扔來,扶江索性就地而坐,資料鋪開。

“這個朝言你有沒有查是什麽人?”扶江粗粗翻了翻喬家小姐學生時期與朝言合影的照片,無甚興趣。

舒謙輕笑,扶江擡眼,眼露不滿。

舒謙跟著扶江一樣,也盤腿坐在了地上,又開了廳啤酒。

“這朝言就是我當初采錯的樣。”

還真虧了弄錯了關系,不然哪這麽順利?

舒謙這麽一說,扶江倒是想起來了,緩緩擡眼:“你是說,這人就是宮子岳的弟弟?”

“是他。”

扶江忽然間恍然大悟:“怪不得宮子岳會那麽信任這個朝言,這種信任遠遠超過了上下級關系,原來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帝下城早在他們發覺宮子岳有問題前,就全權轉移到了這個叫朝言的頭上。以至於方鶴當年震怒宮子岳的所為,目光瞄準帝下城時卻撲了個空。

方鶴以宮子岳攜巨款潛逃為由,要求查封帝下城,可早年間帝下城獲取正規經營資格之後,所有權不是宮子岳,方鶴再想咬下帝下城,也無能為力。因為帝下城在法律上,跟宮子岳毫無關系。

方家的事情,他們只是知道,並沒關註,現在堆一塊兒來看,倒是有些令人震驚的地方。

舒謙安靜了會兒,想起自己的隱形資產,當即輕笑出聲。

“很容易理解,宮子岳雖然經常出入帝下城,也是他一手在經營,但他畢竟掛著鉆石世家少東家的身份,謀奪方家財產的事情一旦暴露,他自己的個人財產哪保得住?那種人,留有後招一在情理當中。”

扶江認可的點頭,舒謙提了一句:“你翻後面,不僅喬小姐跟朝言還有來往,連喬家夫婦都與朝往來密切。你一定沒想到,喬家夫婦在朝言躲在西雙版納那段時間,多次看望的事。”

扶江聞言有些驚訝,怎麽喬家夫婦都扯進來了?

看了眼喬家夫婦機場往來信息和少有監控畫面截下來的圖像,沈默下來。

“所以,這就是爵爺與喬家夫婦通話時,他們推脫的原因。”扶江緩緩出聲。

爵爺多次致電喬家,可喬家不是拒接就是扯無關緊要的話題回應,對喬蕎一事更是不面對。

扶江忽然嚴肅問:“所以喬蕎回國的目的,一定是攪合爵爺和少夫人感情的了?”

“很顯然。”舒謙攤手:“不過,喬家兩口子以為人在國外我們就拿他們沒辦法,他們還真想錯了。”

扶江眉頭一挑:“你做什麽了?”

“我在菁城,我能做什麽?”

“喬家和唐家是世交,老爺子還健在,對喬家還念一份舊情,對喬家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等明天問過爵爺再說。”扶江嚴肅叮囑道。

舒謙眼中含笑:“我只是讓人把他們請回來而已,再說,也只是讓他們回國把女兒領回去,別在這裏瞎攪合,順帶說了幾句略帶威脅性的話,我這麽溫和的人,你得相信我才是。”

他只是陰損,但絕不殘忍,比起宮子岳表面偽善,實則狠辣無比的作風,他這人簡直太和善可親了。

扶江看了眼舒謙,想著他雖然做事不著調,但確實沒犯過什麽大事,真能把喬蕎弄走,也算是處理了件事情。

“喬蕎不是威脅,小夫人著急,少夫人似乎沒放心上。”

舒謙立馬接了句:“那麽自信自戀的女人,沒煩心上有什麽奇怪?”

“你對少夫人好像很有意見?”扶江冷眼反問。

舒謙攤手:“爵爺放心尖兒上的人,我能有什麽意見?”

扶江多少也猜到舒謙是瞧不上少夫人沒把爵爺放眼裏那茬兒,不過想想:“這幾年看來,她也懂事了不少,挺多時候也很體諒唐總,你得承認,她比我們想象的要懂事很多。”

舒謙覺得顏雪桐的為人如何,他不便評論,但扶江說的事實,確實算得上懂事。

“算她識趣。”

扶江冷冷橫了眼舒謙,人家夫妻倆的事兒,礙你什麽了?

“喬蕎不是事兒,喬家夫婦來菁城接回去就算完。現在緊要的是,怎麽確認蘭雙說的是真話。”扶江嘆氣道。

“這麽陰損的招兒,我自愧不如。”舒謙低低哼了句。

居然偷了少夫人的卵子,讓人代孕生了個孩子出來。

正兒八經的孩子,不是假玩意兒,這特麽是什麽事兒?

扶江淡淡掃了眼舒謙:“我在說正事。”

“知道,我也納悶,什麽時候竊取的。”

舒謙嘆氣,他問過左來安,這事情可沒那麽容易,除非打促卵針,否則女人一個月就排一顆,還得算好日子,否則哪裏那麽容易?

可促卵針加提取,不是一天半天就成的事,並且,少夫人也不是傻的吧,就任由人魚肉?

“會不會是,訂婚那次?”扶江看著舒謙,猜測道。

舒謙想了想前些年的事,又掃了眼宮千寶的出生時期。

“也或許是,跟唐總分開那段時間。”

舒謙擦擦鼻子,分開那段時間,誰知道那姑奶奶都怎麽跟宮子岳相處的?反正沒在他們眼皮子下,什麽事情都有可能。

舒謙的話倒是提醒了扶江:“對,那段時間,少夫人住在方家。宮子岳有所行動,少夫人為人單純,防不勝防,中了招也能理解。”

“行了,怎麽十句有八句都在維護她?奇葩事兒都發生在她身上,她自己也有問題。”

扶江不悅,反駁道:“宮子岳那樣陰險的人,連爵爺都著了他幾次道,更何況少夫人?”

舒謙無話可接,只道:“這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麽處理,明天等爵爺給話吧。”

孩子都弄出來了,也不可能掐死。

瞅著那份高額代孕合約,舒謙心思都有些活,是不是只要弄個女人的卵子,他提供另一半就能弄個娃出來?

他就是不想成家,麻煩。

如果能有個孩子,還是自己的,只要孩子這事情看起來簡直太妙了。

作為一個怕麻煩的人,舒謙此刻異常了解宮子岳的做法。

“不知道宮子岳會不會利用這孩子謀劃什麽。”扶江再度出聲。

舒謙沈默片刻後接話:“我們能想到的,爵爺也能想到,明天聽爵爺的吧。”

兩人深談到半夜扶江才離開,到門口時舒謙想起他要結婚的事兒:“你婚禮定在什麽時候來著?”

扶江回頭,冷眼扔去:“下個月!”

說多少回了?心怎麽能那麽寬?

“哦哦……”

“兄弟結婚的大日子,你能不能多上點心?”扶江不悅道。

舒謙立馬點頭:“行行行,我知道了,我會安排耗時間的,最近這不是太忙呢嘛。”

扶江沒回應,直接走人。

次日。

唐肆鑫一大早就到了大唐盛世總部,唐肆爵到公司後撇下一堆事情,跟唐肆鑫進了會議室,兩人在會議室談了一上午。

而扶江一大早去了機場,把喬氏夫婦接到了漢城酒店後,才去公司。

扶江到公司時是上午十一點,而這時候辦公室的兩人還沒出來。

見扶江回來,舒謙很意外。

“就回來了?”

喬家移民到加拿大,可在國外的公司早已經舉步維艱,喬蕎“死”了多年又忽然覆活,很難不讓人懷疑喬家與宮子岳達成了什麽協議。而如今既然喬家答應回國,那說明喬家並非真想跟唐家作對。

可既然選擇了唐家,沒趁機提要求顯然不合情理。

唐家和宮子岳都能幫到喬家,喬家自然會重新選擇跟他們有過姻親關系的爵爺。

扶江看了眼舒謙,“如你所見。”

舒謙側身靠在墻面,扶江看了眼緊閉的辦公室:“鑫爺?”

“是啊,老東西坐不住了。”舒謙低低說了句。

扶江一聽楞了下,忙擡眼,“他還有想法?”

“能沒有?諾大的大唐盛世,怎麽舍得放手全給爵爺?孫少爺投資了語言培訓學校,回國後一個學校的事兒就足夠他去做,不會再進大唐盛世是必然,公司如今註定沒鑫爺的份兒,所以那老東西急了,這不,來跟我們爺談判來了。”

扶江輕笑:“怕分文拿不到。”

舒謙眉眼輕笑,清俊面容是很容易令少女心動的那一種,而這笑,居然看得扶江一楞。

“你想幹什麽?”

舒謙忽然站直了身,靠近扶江,輕聲道:“咱們再送爵爺一份大禮,如何?”

扶江狐疑側目,不懂他話裏的意思。

“讓爵爺一勞永逸。”

扶江一聽嚇了一跳,當即吹胡子瞪眼:“臭小子你別亂來!”

“放心,絕不會給爵爺添任何麻煩。”舒謙拍了下扶江:“男人幹事情別這麽束手束腳,相信我,兄弟辦事你還不放心?”

扶江推開舒謙,欺身靠在門邊,想看看裏面的情況,可哪知這剛好貼近門口,門就開了。

扶江嚇了一跳,腳下一個踉蹌,失態的站好。

走出來的唐肆爵眉峰一擰,冷眼掃去,扶江立馬站直身軀:“唐總,我有事找您。”

唐肆爵目光警告的落在他臉上,扶江趕緊低垂了臉,舒謙正兒八經的站在側邊不遠,仔細看不難看出他嘴角拉出的得意笑容。

“有事辦公室說。”唐肆爵給了句,送唐肆爵下樓。

唐肆鑫管理著大唐盛世旗下兩個子公司,除非公司內部有重要會議,一般時候他不會來盛世國際。

唐肆爵禮數周全的送唐肆鑫上車,隨後冷漠轉身。

唐肆爵對大房的人多親必然不會,但該有的禮數他都有,人前人後都不會落人口舌,而對大房有些手段,他也是睜只眼閉只眼,無關緊要的都沒放眼裏。

進了辦公室,扶江早在裏面候著了。

“查到些什麽?”

唐肆爵進屋時就問了句,扶江請假親自走了一趟,沒有可用消息,這一趟豈不是白走了?

扶江辦事,唐肆爵向來放心。

唐肆爵坐下,右手側是早上李助放的咖啡,現在已經涼得沒有任何溫度,連香味都盡數散盡。

唐肆爵掃了眼,目光落在扶江臉上。

扶江回頭,那眼神兒召喚舒謙,謙人就是不進來,門口偷著聽。

唐肆爵沈了氣,怒聲道:“舒謙進來。”

舒謙聞聲楞了下,暗咒了句扶江,緊跟著低頭走了進來。

唐肆爵再問:“還需要醞釀?”

扶江深吸了口氣,將有力的資料和證據工整放桌面。

“這一份是宮子岳和那位叫蘭雙的女子簽的合約,是覆印件,原件還在蘭雙手裏。這是三年前醫院的證明,孩子的健康報告,上面有孩子血型等基本信息。”

扶江想說的是,就這幾份資料已經足夠說明那個代孕出來的孩子,只是借了個可著落的子宮,從遺傳和法律角度來說,孩子都不是宮子岳與蘭雙所生。

提供精子和卵子的男女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父母,蘭雙只是暫借子宮給予服務而已,僅僅只是買賣或者雇傭關系。

國內法律對代孕沒有具體規定,但從遺傳角度來看,已經有明確結果。

唐肆爵心底預感很不好,沈默了很久,臉色格外難看。

舒謙覺得這時候有必要說點別的來緩解一下這荒誕的事情,所以趕緊把好消息說來擋一擋。

“唐總,扶江早上把喬先生和喬太太安全送去漢城酒店,並沒有為難我們,答應把喬小姐帶回加拿大的要求他們答應得很爽快。”

這算是個好消息吧?

唐肆爵側目,他可有把這事情放眼裏過?

扶江沈默,唐肆爵片刻後問:“沒有後話?”

扶江提了口氣,點頭:“有,那孩子可能跟少夫人有關系。”

唐肆爵剛端起已經冰冷的咖啡,聞言心口驟然緊縮,“嘭”一聲杯子滾落桌面,碎在地上,一桌一地的冷咖啡,居然,還會有餘香。

扶江心臟猛地抖了下,立馬看向爵爺。

“唐總,或許……”

唐肆爵忽然間暴怒的將桌面上一切東西掃翻在地:“把他給我處理了,不惜一切代價,一切!”

扶江和舒謙被唐肆爵青筋暴露的模樣嚇得不知該進該退,互看一眼,快速勸說。

“爵爺,這事情少夫人也是被害者,盡管少夫人沒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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