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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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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我身邊除了這個女人,不會再有第二個。”

唐肆爵再看向母親:“您任性了幾十年,可否為您兒子考慮一次?您這樣瞧我老婆不順眼,她是無關痛癢,難受的只是我。她跟你毫無關系,大不了不來唐家,媽,如果我也不回來呢?你這麽不能接受她,將來她要移民去國外生活,我興許半點顧忌都不會有。”

小夫人嚇了一大跳:“好端端的怎麽說上移民了?”

瞪了眼那小妖精:你就作,你就作,作死你得了!

顏雪桐推開唐肆爵,又往她頭上扣罪名,她什麽時候提過這茬兒?

唐家還真是人人都在陷害她!

唐肆爵語氣低緩,掌心又扣上了她肩膀:“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聽見這事,好笑的點是這事情太荒誕,荒唐得可笑,你聽岔我的意思了。但我沒有第一時間維護你的名聲,是我不對,以後絕不會出現第二次,相信我,好嗎?”

顏雪桐眼珠子轉開,給他回應才怪。

小夫人這邊又出聲了:“這麽晚了,難道你還要出去啊?”

唐肆爵看著顏雪桐,唐肆媛都看得寒心。忙拉著小夫人退開一邊:“行了,咱們啊,就是那小妖精的出氣筒,還是別在那站著了,省得又給咱們添了幾樁罪名。”

唐肆爵推著顏雪桐出門,回頭對母親回了句:“媽,今晚就不住家裏了,明天回來。”

小夫人聽見兒子的話,立馬又活了過來,忙回應:“別玩太晚,身體要緊,你跟她不一樣,都快四十歲的男人了,少去那些場合……”

唐肆爵聽著母親那話,實在太刺耳。

顏雪桐那火氣消了不少,本來氣怒就是一時的氣血上湧,發洩了就完了。

兩人上車,唐肆爵臂膀撐車窗上,還沒想好去哪裏。

“開車啊,有蚊子!”顏雪桐悶悶的出聲。

唐肆爵側目,她玉白生煙的臉子落入眼中,心中一動,欺身而去,將她拽入懷中緊緊相擁。

“對不起。”

顏雪桐撇嘴,沒出聲,手輕輕抓著他衣服一角,憤怒的心一點一點融化開。

“我們一直相處得很好,很幸福,我最怕哪一天做了錯事,說錯了話,惹你生氣傷害我們的感情。”每天幸福的同時,都擔憂著自己會不會一直表現得如她意,會不會一直被她喜歡。

顏雪桐輕輕皺了下眉,唐肆爵抱著她,頭一歪,親了下她的發絲。

“今天的事情,我有錯,是我沒顧及那麽多。”

“你到底走不走啊?”顏雪桐不想再提,鬧都鬧過了,趕緊翻過這一頁不就完了?

唐肆爵松開她,盯著她黑漆漆的眼睛看。

“看什麽?再看信不信我咬你。”

唐肆爵捏著她下巴,輕聲嘆息:“我是不是越來越不討你的喜歡了?”

這話,問得好生委屈。

誰能想象那樣硬朗的成功男人,會這樣小心翼翼的問自己妻子的感情?

“哪有?”她輕聲說。

臉頰莫名有一絲發燙,眼神避開他太過炙熱的目光。

“有感覺,你不太願意把向我靠攏。”唐肆爵低聲道。

他絕對相信她會在沖動下做出跟他分手的事情,這幾年他處處小心呵護他們的感情,就怕遇上她沖動什麽都不顧的時候。

顏雪桐被他的氣息逼得有些慌,忽然間雙手抱住他脖子,嘴巴往他臉上啜去,反覆親親,又在唇上啃。

唐肆爵一把抱住她,反客為主,用滿溢的感情將她包裹,吻得又深又投入。

氣喘兮兮的分開,顏雪桐咬著唇整理頭發和衣服,翻著大白眼兒。

怎麽就親上了呢?今晚鬧這麽兇,現在居然還親親,太不矜持了。

“去水月洞天好嗎?”

唐肆爵這一吻安撫了不少他不安的心,再看她的目光柔和了很多。

顏雪桐忽地轉頭,眼神從發絲中透出去,怪異的看他。

唐肆爵當即問:“怎麽了?不想去?”

“為什麽不回時代城?”水月洞天那麽遠,大晚上往城郊開,多危險。

唐肆爵沈默兩秒,如實回答:“家裏在修整。”

“啊?”顏雪桐立馬坐直了身體,“什麽時候的事啊?我怎麽不知道?修整什麽?”

“想翻新一下,家裏幾年都沒換一個樣,你不嫌膩煩?”

早就計劃好了,趁著這個假期重新裝一遍。

顏雪桐想了下,沒覺得有重新裝的必要:“我覺得挺好的呀。”

重新裝還不如新買一套,這樣換著住,就跟度假似的,多有新鮮感。

唐肆爵輕笑,不重新裝一下,多劃一個空間,以後有了孩子怎麽住得下?

車子開出唐家:“住酒店吧。”他最後說。

“嗯。”她悶聲應話。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漢城酒店,開的是唐肆爵常住的就套間,所以顏雪桐直接上去了,唐肆爵拿了房卡後一步才上樓。

她在門口等他,身子斜斜的靠在墻面,唐肆爵走過去,刷卡進屋。

“為什麽不等我?”

顏雪桐沒回答,有什麽好等的?她又跑不了。

偶爾來酒店住一住,還挺新鮮,顏雪桐居然來興致了,抱著唐肆爵撒歡兒。

唐肆爵都快被她磨死了,就是愛不夠她,才時刻擔心著。

兩人相互折騰到半夜後才睡下,唐肆爵卻還睡不著。

他真沒在意張汗青,一個他從未正眼看過的,哪裏會多想?

他上心的,是唐子豪。

翻過身,結實有力得臂膀將愛妻緊緊摟住,在她滑膩的肩膀親了親,然後睡下。

“別動,剛要睡著你又動我,我明天還要錄節目,不能頂著黑眼圈去……”她聲音輕輕緩緩,正是好好醞釀睡眠的時候。

唐肆爵哪可能睡得好?

“老婆,我聽說大太太家的唐子豪要回來了。”

這話落,他即刻渾身警覺的等她的反應,呼吸都輕了。

顏雪桐合上眼眸緩緩睜開,所以這男人在乎的是這個?

無法更改他多疑的性格,但她能解釋的還是會解釋。

“回來就回來唄,想想你也不可能讓我跟他再續前緣啊……”話還沒說完,她尖叫一聲,唐肆爵大掌掐了她一把,顏雪桐忙退出危險範圍。

“開玩笑吶,當初是他出軌在先,沒有你,我也不可能跟他再有什麽。你呀,不要再變著法兒的來試探我了好嗎?”

話落又主動靠近他,往他懷裏鉆。

“我眼裏,誰都沒有你好,除非我們當中,有一個犯下不可饒恕和原諒的錯誤,否則,我絕不會離開你。”

她說得信誓旦旦,但她向來信守諾言。

唐肆爵有一刻動容,認真想了想自己,他,頂多會來不及顧及她的感受,像今天這樣忽略她,還不至於不可饒恕和原諒。平時生活中的小摩擦,應該也不再這樣的罪名當中。

唐肆爵細想之後,稍稍放下心,認真點頭:“我,定不負你所望。”

顏雪桐呵呵直樂:“沒準兒犯錯的是我呢?”

唐肆爵前一刻才松了半口氣,一聽她這話,腦中立馬飄出幾張小白臉兒的面孔來,陸天逸,宮子岳,石城……

黑了臉:“我倒要看看,哪個不要命的敢跟我搶人!”

“別生氣呀,你怎麽還這樣呢?什麽話都當真,我現在口味可刁呢,除非唐總這樣的極品男人,其他人,還有誰能入我眼?”

唐肆爵聽得心裏舒坦:“睡覺吧,不早了。”

顏雪桐往他懷裏一縮,腿往他身上一架,呼呼睡去。

次日。

顏雪桐到了拍攝地,肯尼和小助理就跑了過來,拿著報紙給她看。

“什麽啊?”

姑娘在喝咖啡,睡眠不夠,只睡了六個小時,喝咖啡提提神。

“師姐,多久沒上新聞了,一開工就搶了頭條,真猛。”

顏雪桐聞言以為昨晚嗆聲婆婆的事兒被爆了,嚇得趕緊擱了咖啡搶過報紙看。

結果,嘿,居然是她和“猛男”酒店開房的事兒,虛驚一場,報紙扔開,沒多看一眼。

“又是負面新聞。”不開心。

肯尼和小助理很費解,“師姐,昨晚唐總不是接你回唐家了嗎?”

☆、229,老婆不在家

顏雪桐沒給解釋,重新拿回咖啡慢悠悠的喝。

小助理在顏雪桐跟前蹲著,笑嘻嘻的問:“師姐,這上面的人,是你嗎?”

顏雪桐笑了下,“你猜猜看。”

小助理手肘撐在顏雪桐腿上:“不會真是你吧?我就說天底下哪有跟你長這麽像的人,肯尼哥和天逸都不信。”

顏雪桐立馬了然,了解她的還是丹丹,但肯尼和陸天逸才是真愛啊,真在乎她的,不會希望看到她爆出這樣的新聞,對個人名聲不好。

這邊正說著話,陸天逸跑了過來。

顏雪桐擡眼問:“你拍完了?”

“中場休息。”陸天逸回應。

肯尼和小助理兩人忙給陸天逸放折疊椅,水什麽的都拿出來。

陸天逸坐下就問顏雪桐:“今天的新聞你看了嗎?要不要開記者會澄清?”

顏雪桐聞言好奇的轉向陸天逸,見他眼裏的擔憂表示很奇怪:“為什麽要澄清?這些新聞不要理會就是。”

陸天逸皺眉,“可這畢竟對你有影響。”

“我覺得,沒什麽影響啊。”

顏雪桐認真想了下,確實沒什麽影響,唐家人是不會關註這些八卦新聞的,至於唐肆爵,那就更沒那個閑工夫去關註了。

陸天逸還是覺得不妥:“但……”

“好啦,你又不是剛入行,怎麽會還在意這些?每天多少記者對藝人口誅筆伐啊,一件一件的去在意,哪裏顧得過來?”

顏雪桐不明白的是,他怎麽不懂這個道理。

陸天逸沈默,片刻後說:“你不一樣,你只是半個藝人,這樣寫你,影響不好。”

“行了,沒關系,這新聞上所寫的‘猛男’是我家唐先生,所以不用理會啊。”顏雪桐聳肩。

昨晚才被緋聞了一下,今天又出這個,相對於今天的烏龍新聞,她倒是能坦然接受和丈夫被寫。

顏雪桐這料爆得,陸天逸和肯尼都楞了下。

“唐總?”

小助理扭頭誇張的瞪大眼睛說:“難道昨晚上,你們沒回唐家,去了漢城酒店?”

顏雪桐搖頭:“回了唐家,呆了會兒又酒店了。”

“這裏面的邏輯,我怎麽想不通呢?”

小助理仔細琢磨了下,去了唐家之後又去酒店住,難道是唐總要見什麽朋友?不然,就算不在唐家住,也該回時代城,而不是酒店吧?

“行了,又不是什麽大事,不用多關註。”顏雪桐笑著說。

小助理聳聳肩:“師姐,既然是媒體誤會了,咱們還是在公共平臺上發篇聲明吧?”

顏雪桐看向肯尼:“你也覺得有必要嗎?”

肯尼點頭:“能澄清的,還是澄清吧,你不在意,可日後總有人拿這些來詬病,負面新聞多了,不太好。”

陸天逸跟著點頭:“還是澄清一下。”

“肯尼你去辦吧。”顏雪桐無所謂,新聞主角就是她和自己丈夫,沒當回事。

顏雪桐這邊為新聞的事討論做出對策時,唐肆爵那邊同樣被這新聞拉去了註意力。

扶江推門進辦公室,公事說完後,見早上見報的新聞折了出來。

“唐總,有您和少夫人的新聞。”

唐肆爵順手推開了些身前堆積的資料,端了咖啡喝了口,接過扶江遞過來的報紙。

“新聞?”

倒是新鮮,昨天她說要錄個節目,今天就有新聞出來,難道是她經紀團隊的營銷手段?

唐肆爵看了眼標題和照片,眉峰撐了撐,原來是這個。

“這記者是哪家媒體的,有沒有查過?”唐肆爵問扶江。

“已經查實了,陽光報社的,專程跟拍藝人,以爆料藝人的隱私為目的的存在。”

唐肆爵了然,陽光報社,那跟她沒關系。

想來也是,營銷手段她或許會利用,但不會放自己身上,應該放在她那寶貝陸天逸身上。

唐肆爵將報紙扔開:“沒事就出去吧。”

扶江將無關緊要的東西帶走,應了聲出了辦公室。

唐肆爵一口喝幹了黑咖啡,早已習慣的苦澀味道在味蕾上滿眼,品夠了味道後才吞咽下肚。

手下意識摸在手機上,給顏雪桐打電話去。

這幾年令他心安的是她功利心弱了,並沒想自己要多麽紅多麽備受矚目,行事都以低調為主,甚少出現在公開場合,也遵守承諾不參加任何綜藝錄制。但名利心雖然弱了,可事業心卻強了,轉幕後似乎比以前單純演戲更沒自由,所有時間被公司綁得死死的。

唐肆爵頭疼,等著她接電話,數著撥通後響的鈴聲。

顏雪桐接了電話,聲音很輕:“怎麽了?”

“中午有時間一起吃飯嗎?”唐肆爵低聲問她,半句不提新聞的事情,顯然也沒往心裏放。

顏雪桐看了看前方已經準備就緒的機位,快速拒絕:“沒有,全天錄制,對了,晚上我回不來哦,你別來找我,我在青雲鎮上。”

唐肆爵一聽就有些上火,忍不住出聲問:“什麽美食節目跑青雲鎮拍去?”

“青雲鎮上美食可多呢,要求我們嘉賓和主持人利用現成的食材做一道青雲鎮獨享的美食,要考核平分的,可沒有一開始對腳本說得那麽簡單,唉,愁死了,我都不會做飯了……”

顏雪桐輕聲嘟嚷,話落後看見小助理來回在她正前方的機位後走,連連對她招手。

顏雪桐只能趕緊結束對話:“我得開工了,老公我愛你,明天見。”

直接掛了電話對小助理招手,小助理趕緊跑上來把手機拿了去,顏雪桐開工,陸天逸老遠沖她一笑。

顏雪桐有一點理解錯了,這節目是事先設定好的,可現場參與卻是真真實實,所以就算對了腳本,也僅僅知道節目流程,但要經歷什麽,面對什麽,和自己該怎麽做,什麽反應,就完全靠自己了。

還真是會把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面挖出來,所以開拍了幾場後,顏雪桐就後悔了。

以前憑借電影塑造的角色,大多是正面的角色,可實際上她有性格缺陷,特別小氣,老板做久了老喜歡指揮人,不願意自己動手等等,很多小問題都會暴露在節目當中,愁人。

這些不會被制作單位幫忙掩飾修蓋的表現,極有可能毀掉自己經營起來的人氣和正面形象。

想太多,以至於這開拍之後,表現比陸天逸差遠了。

主持人是常駐嘉賓,也是參與者,他們分成三隊,紅黃藍隊各自完成從找食材,準備,調制到做成等各個工序,最後評選。

顏雪桐和陸天逸一組,這是毫無懸念的,制作單位就有意要讓這老板和員工組CP,外形很配。

今天下了些雨,顏雪桐和其他兩位女嘉賓都是穿的高跟鞋到現場,其他兩組都已經出發了,顏雪桐還在原地坐著,而陸天逸這時候卻丟下顏雪桐不見了人。

顏雪桐一個人等在原地,幾臺機器對著她,把她的尷尬和不耐煩全部記錄了下來。

等了二十分鐘,陸天逸還是沒回來,顏雪桐上火了,可面前有鏡頭了,不能發洩。

“請問你們看到陸天逸了嗎?”顏雪桐問旁邊的攝影師。

陸天逸不在,肯尼和小助理也在節目組的要求下離開了青雲鎮,回市裏去了。

所以這兩天,幾位藝人是真要自力更生。

“你們誰見到陸天逸了嗎?”她又問了一遍。

人去哪裏了,總有句話吧?心底火死了。

有鏡頭拉近,顏雪桐擡手擋開鏡頭:“別拍了別拍了,心煩。”

起身背對所有人,第一天就堅持不下去,別說錄完這期了。

身後工作人員依舊默不吭聲,扛著機器鍥而不舍的跟,有一臺攝影機靠近,就拍她側面,這讓顏雪桐有些上火。

她都已經避開了,已經說了不要再拍,為什麽還要拍?

“別拍了。”顏雪桐擋開機器。

可攝影師依舊不聽,依舊跟著。

顏雪桐蹲在地上,內心煎熬,一開始就抗拒真人秀,為什麽要接呢?更唐肆爵好好說一下,放假時候自己完不去婆婆家,他也不會強硬拒絕啊?

想了一圈覺得很無力,事情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還能怎麽辦?

“走吧,不等他了,我們先去找黃豆,總要有人把任務完成吧。”

準備自己單獨完成任務,跟拍她的攝影師和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依舊不說話,反正她去哪,他們就跟到哪。

顏雪桐拐進弄堂中,雨後的青石板路面非常不好走,地面並不平坦,她踩著高跟鞋穿著小洋裝小心翼翼的走路,每一步都試探了再試探,裝扮得像去出息活動,畫風突變人在這民風淳樸的小鎮上整個造型就是個笑話。

顏雪桐嘆氣,嘟嘟嚷嚷說:“不知道對我這畫面會有多滑稽。”

反應過來後立馬回頭,一張玉白的臉子對上鏡頭:“餵餵,這不會也要播吧?求放過!”

跟著她的一個攝像,一個工作人員,兩人誰都不說話,不論她說什麽,都不回答,讓她唱獨角戲。

顏雪桐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傻瓜,拉著臉子威脅攝影師:“你們不要太過分哦!”

連這欄目的策劃人都要給她幾分面子,這些都誰誰誰啊?

顏雪桐在一家農家找到了黃豆,然後準備離開,三十斤黃豆壓根兒就扛不動。

“有沒有人幫我?”

周圍人圍觀,沒人動,老人小孩的居多。

顏雪桐無奈的搖頭:“算了,他們一定覺得我是神經病。”

自己拖著黃豆袋子走,拖著袋子走了一段後,她忽地反應過來,立馬轉身指著攝影師質問。

“說,是不是你們故意把陸天逸支走了,故意讓我一個人完成任務,就要拍我出醜,拍我發火?”

攝影師終於有反應了,搖頭。

顏雪桐呲牙,雙手叉腰,毫無形象的說:“要不是看在你是男人的份上,我咬死你!”

話落轉身,提著袋子又回頭:“剛才錄的回去立馬剪掉,要是敢播出前……”

挑釁的看了眼攝影師,知道她家老公是誰嗎?知道她家老公的鐵哥們兒都誰嗎?

攝影師拿她當空氣,顏雪桐覺得無趣:“我不說話了,反正跟你們說話,你也不會搭理我。”

顏雪桐正拖著黃豆回紅隊屋子,總算在這看到陸天逸了。

陸天逸的攝影師提醒他顏雪桐回來,陸天逸擡眼,立馬喜出望外,直接朝顏雪桐飛奔過來。

顏雪桐拉著臉子:“一邊兒去啊,別以為有鏡頭對著我就能大方的原諒你。”

簡直太過分了,他人跑了,留她一人完成任務,什麽男人啊?一點都不紳士!別忘了她還是他的老板。

“我來拿。”陸天逸搶過黃豆一把往肩上搭:“你都已經找到黃豆了啊,後面的事情我來做,你不用做了,我來就好。”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知道我穿這鞋子走了多久嗎?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老板的事情轉身跑去玩兒去了?”顏雪桐怒聲指責,站在原地不走了。

陸天逸連連道歉,扛著黃豆往他們小屋跑,把袋子一擱,又拿著鞋盒子朝顏雪桐跑去。

“我看聽丹丹說你就背了個包,沒帶行李,一定也沒帶鞋,所以我給你買鞋去了,你看今天還下雨,你這鞋怎麽能走啊?”

顏雪桐垂眼,看他把協和打開,取出一雙跑鞋出來。

陸天逸半蹲在地:“師姐,換上吧?”

顏雪桐沈默,陸天逸把鞋子往她跟前放,又擡眼:“師姐?”

顏雪桐吸了口氣,好吧,看在有鏡頭的份上,原諒他了。

脫了高跟鞋穿進跑鞋,陸天逸把她的高跟鞋裝進鞋盒裏,然後說:“後面的事我來做,你當指揮。”

顏雪桐想說話,但又怕後期剪輯師亂剪鏡頭,所以忍下了。

拍攝在持續,全天拍攝,就連午睡的房間裏,都放了攝像機。

……

唐肆爵下班後回了趟時代城,估算著去青雲鎮的時間,這個點兒要來回估計不行,只能打消這個念頭。

回時代城看裝修成果,知道愛妻從不錄制綜藝,卻在這個時候接這工作的原因,知道卻不提,不能協調好妻子與母親之間的關系,是他的責任。

上樓,屋子裏的裝修工人已經下班了,唐肆爵在屋子裏轉了轉。

原本兩室兩廳一閣樓的格局要修改,他準備改成三房,臥室和次臥都挪出些空間來做嬰兒房,等孩子大了後就把樓上他的健身房弄成孩子的房間,正好與書房毗鄰,方便孩子學習,而樓下的嬰兒房做他的健身房。

唐肆爵看了看重新隔出的空間,原本是次臥的房間被他當衣帽間用,現在衣帽間減小了三分之,增加了墻體櫃以及各種便利的收納空間,主臥室中也增加了兩墻體櫃。

現在粗粗一看,空間也是夠用的。

屋裏東西都放在樓上,唐肆爵在客廳站了站,又去陽臺。

在這裏住了幾年,還真是有感情了,不願搬去別的地方。

唐肆爵回頭,從陽臺看進屋裏,大廳、餐廳、廚房,視線無阻擋,屋子不大,卻處處都有愛妻的影子。

唐肆爵離開時代城時有些晚,正好覃老板在這邊,電話問他吃飯沒有,唐肆爵看了眼時間,答應了兄弟的邀約。

這邊答應了覃老板,那邊就得告訴母親他有應酬,回去不了。

唐肆爵進了覃老板的店,見面時才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好一段時間沒見了。

“聽說最近你家裏催得緊,怎麽樣,有結果沒有?”唐肆爵對兄弟的終身大事還是很關心的,一坐下就問。

覃老板面露苦色:“大哥,難得出來坐坐,就別提了好嗎?”

唐肆爵看兄弟這反應就知道是什麽結果:“行行,不提不提。”

“小嫂子呢?”覃老板問。

“工作,二十四小時都在錄節目。”唐肆爵同樣面露苦色,不過他這苦色中與覃老板的苦色不一樣,他這表情中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覃老板聽得皺眉:“二十四小時的拍攝?”

“什麽真人秀的美食節目,菁城電視臺的節目,本地的節目,不好推,就帶著公司的藝人去了。為了工作,可是連我這老公都撇下了。”唐肆爵無奈。

像這樣怨念的話,唐肆爵也只能對兄弟吐露,要在唐家,稍微說一句,還不得引起戰爭?

妻子不關心他,心疼和不依的,第一個就是母親。

唐肆爵想起愛妻和母親之間的矛盾,腦仁兒抽抽的疼,擡手輕輕按在眉心,很無奈。

覃老板聽出了的這話中背後的意思,試探的問:“大哥,你跟小嫂子不是鬧別扭了吧?”

想起早上助理給他透露的新聞,臉色立馬不對勁,猜測著是不是顏雪桐那出啥狀況了。

唐肆爵笑開:“夫妻嘛,我要說沒有別扭都不正常,但她是懂事的,鬧一鬧兩分鐘不到,又好了。”

他愁的是婆媳問題,這事情曾經他從來沒擔心過,畢竟前妻進門的那段時間,這問題可從沒出現過,可如今,卻弄得他焦頭爛額。

跟母親的矛盾,顏雪桐是不會主動做什麽和解的,再者,她那脾氣早被他養壞了,就跟帶刺兒的球一樣,只能順著捋,逆著來得翻天。

所以這婆媳問題,說到底還是他要解決的事情。

覃老板聽他大哥這話裏有隱瞞,自己已經將事情往壞裏安了。

“就算本地的節目,推不了也不能夜不歸宿,菁城才多大點兒?再者,我還沒聽說過什麽節目要二十四小時錄的,這話說得可太過分了,大哥,有些事情能縱容,有些事情……”

唐肆爵聽那“夜不歸宿”有點刺耳,不願兄弟對自己老婆有誤會,當即擺手解釋。

“真人秀,機器全天跟著,她也叫苦不疊。”唐肆爵這話說得輕松多了,改了方才沈悶的語氣,免得兄弟再誤會。

覃老板笑了笑,還記著跟史老三那茬兒呢。

“大哥這麽說,是在助紂為虐,早上我聽助理說,嫂子鬧新聞了,就昨晚的事情,昨晚她回家了嗎?”

唐肆爵了然,覃老二果然已經誤會了。

“昨晚是沒回家,但她跟你我在一家,你說那新聞,是我。這幾天正在節慶日裏,回唐家住,但跟家裏有點誤會,晚上臨時去了酒店。”

唐肆爵這話,覃老板更懷疑了,“就算不在唐家,你們不一直住在這時代城這邊?”

“在裝修,準備要孩子,房間不夠。”唐肆爵坦言。

“原來是這樣。”覃遇這才恍然大悟。

反過來一想,都準備要孩子了,那或許是,真沒啥問題吧。

“大晚上離開唐家,看來昨晚事情鬧得不小。”覃遇笑道。

“你呀,就別來挖苦我了,我家的事兒相比起你家老頭子給你選媳婦的動靜,要好解決多了。”唐肆爵笑道。

覃遇果然不再多提:“吃東西吧,都是素的,就奔著你口味來的。”

唐肆爵言謝,席間各方面聊了些,相談甚歡,離開餐廳時都快九點了。

走出時代商城時,唐肆爵居然又見到那叫“小錢包”的小女孩兒了,這緣分,還真奇妙。

因為孩子長得實在太漂亮,唐肆爵沒忘記她。

情形是這樣的,唐肆爵和覃老板前後從商城出來,在大門口站著說話,唐肆爵感受到褲子被拉動,身邊一小人兒不停的扯他衣擺,他這才垂眼看。

“叔叔……”

唐肆爵垂眼時,對上孩子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似曾相識的眼睛,唐肆爵楞了下,認出了這孩子。

“又走丟了?”唐肆爵下意識問,撥開她攥緊衣擺的小手。

覃老板打住話,好笑的看著。

“誰家小孩兒?”長得可真漂亮。

唐肆爵回答覃遇的話:“前一次跟顏兒在超市見過她,走丟了,看來今天又走丟了。”

覃遇倒是比唐肆爵更有人情味兒,半蹲下身把孩子抱了起來,主要是這孩子長得實在太好看,忍不住想親近。

“這麽漂亮的小丫頭,要是被歹人帶了去可真是可惜了。”

說著轉向小丫頭問:“叫什麽名字,爸爸是誰,家住哪裏,家裏人的手機號碼會背嗎?”

“又來一個叔叔。”宮千寶揪著頭發,胖乎乎的手胡亂捏了一把可愛的粉臉蛋兒,不理覃遇,扭向唐肆爵。

“我媽咪呢?”

覃遇好笑的看著這丫頭,讓他主動抱上身的孩子可不多啊,可這小丫頭卻沒當回事。

唐肆爵皺眉,有些介意別人家的孩子管自己老婆叫“媽”,他又不是生不出了,為什麽要接受別人的孩子叫爸叫媽的?

“出差。”唐肆爵沒什麽感情的回答。

也是孩子長得可愛,他不排斥,差一些的,唐肆爵怕是不會多看。

唐肆爵本身不是多喜歡動物孩子,但自家的,就另當別論。

小千寶認真看著唐肆爵,小孩兒的感覺是敏銳的,知道那大叔不喜歡她,但想不通為什麽不喜歡她。

“我爸爸來了。”

小錢包抓著覃遇耳朵拉扯著,覃遇不得不把孩子放下地。

唐肆爵轉身,只好奇什麽樣的父母能生出這麽漂亮的孩子,但當他回頭時,看到個這輩子他都不想再見到的人。

宮子岳!

“爸爸!”小千寶邁開小短腿兒直朝她爸爸跑去。

宮子岳傾長身形半蹲而下,將軟呼呼嬌嫩嫩的女兒抱進懷裏,單臂抱起,順勢在她臉上親了幾下,然後帶著溫和笑容朝唐肆爵和覃遇走來。

“好久不見,唐總,覃總!”

覃總,情種!

這諧音是為什麽覃遇一聽別人叫他“覃總”時就會大動肝火的原因,熟識覃遇的人,都會識趣的喊一聲覃老板。

可宮子岳就是故意裝的失憶,他表示在大帝都生活多年,忘了菁城這圈子裏的潛在的規矩。

覃老板已經在宮子岳這招呼後黑了臉了,唐肆爵卻還繃著臉子,跟宮子岳握了下手,忍不住看向小女孩兒。

“你女兒?”叫我老婆叫“媽”,是何居心?!

宮子岳點頭:“是啊,我女兒,宮千寶,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寶貝,千寶。”

覃遇暗哼:這麽直白的名字,還用得著解釋?

唐肆爵卻回了神,因為他老婆以為是裝錢的“錢包”,原來是千寶。

忍不住又看向宮千寶,這麽漂亮的孩子,怎麽可能是宮子岳的?抱錯了吧?

“這孩子跟你長得不像,驗DNA沒有?”唐肆爵酸溜溜的刺兒了句,風度盡失。

連宮子岳都有後了,他居然還沒有,心口別提多堵了。

覃老板聽他大哥那麽一問,當即認真打量著宮子岳和宮千寶。

宮子岳抱著女兒對著光讓他們看個夠,這是妒忌他父女二人顏值高啊,他懂,他這回出現,就是來給人添堵的!

大家都是抱著自己日子不好過,也不能讓你痛快了去的心在攪和別人的生活。

覃老板看了看,看著好像不太像,五官差得有些遠,可說不像吧,卻又有些像,應該是親生的吧,他們都是同類人,不會過繼家族的孩子更不會領養別人的孩子,因為一生所得只會留給自己的血脈。

宮子岳沒理會唐肆爵,轉向覃遇問:“覃老板看我們是不是父女?”

覃老板礙於他大哥忽然間的情緒變化,笑答:“看都能看出來是不是親生的了,那權威機構早就沒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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