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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無辜被打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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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要這樣對我?”顏雪桐渾身都在抖,不知道是體力不支還是被深深傷了自尊。

唐肆爵冰冷的看著她:“只是想知道你的反應,在饑餓與自尊面前,你會怎麽選。”

“呵呵……”顏雪桐搖晃著後退了好幾步,直接跌坐在床。

“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麽要這樣折磨我?我對你沒有感情,你卻用強也要得到,得到後又這樣侮辱我,你怎麽可以做到這麽狠?這麽無情?唐家到底有怎樣的基因,才讓你們叔侄衣冠楚楚人模人樣,卻藏了禽獸不如的心?”

顏雪桐眼神發直,眼淚滾滾而下。

沒有很尖銳的語氣,哽咽著,平靜的問。

“我不過是個普通女生而已,為什麽要強加給我這麽多的痛苦?我惹不起你們,連躲都不讓嗎?”

唐肆爵沒忽略她話裏的“叔侄”二字,當即起身,高大身軀立在她面前,微微俯身,起手捏著她下顎。

“終於看清楚唐子豪的真面目了?”

顏雪桐微微擡眼,“難道不是你讓李一諾去小區門口堵我的嗎?那不都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唐肆爵挑眉:“我太高看了你,把你想得太聰明。你一直執迷不悟,我只能幫你認真現實。”

顏雪桐眼淚無聲無息的滑落,淚眼汪汪的望著他。

唐肆爵冷漠疏離的目光快要繃不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將她狠狠抱住揉進懷裏。

“要吃嗎?”唐肆爵冰冷目光直視她的淚眼。

顏雪桐咬著唇,唐肆爵輕佻唇角:“回答我幾個問題,我要聽真話,你回答了,就給你東西吃,如何?”

顏雪桐點頭,下巴依舊被他緊緊捏著,被迫仰頭望著他。

“補了幾次?”

顏雪桐心臟瞬間被鐵錘狠狠捶了一下,疼得難以呼吸。

輕輕吸氣,一串眼淚滾了出來。

原來作假的,是這麽容易被發現,顏雪桐嘲笑自己,嘲諷自己一直以來抱著的僥幸心理。

果然,不能作假,沒有拆不穿的謊言。

“不願意回答?”唐肆爵捏著她下巴的掌用了些許力,成功看到她眼裏浮現而出的痛意。

“一次。”顏雪桐承認了。

唐肆爵心底暗暗用力提了口氣,果然,果然被她的外表欺騙了嗎?

“跟幾個男人發生過關系?”唐肆爵再問。

顏雪桐忍不住哭出聲來,有些控制不住,那樣痛苦又屈辱的過去,她都不敢回想的噩夢,卻被人這樣直白挖出來,這感覺就像在人潮人海中被人扯掉了最後一塊遮羞布一般,屈辱受盡。

“兩個。”

唐肆爵眉峰一擰:“除了我,另一個男人……不是唐子豪?”

幾乎是肯定的,若是唐子豪,她不會再多此一舉補那玩意兒。

顏雪桐狠狠咬著唇,卻依舊控制不住哭聲發出來:“嗯……”

忽然一把推開他,情緒崩潰的哭喊:“不要問了,求你不要問了,我不吃了,我不吃東西,不吃了……”

☆、78,驚慌害怕,可愛女人

顏雪桐趴在床上哭得幾乎斷了氣,什麽驕傲,什麽自尊,現在在他面前,還剩下什麽?

顏雪桐身體抽搐著,眼淚瞬間浸濕大片被子。

唐肆爵同樣堵心堵肺的難受,他花了兩天時間才說服自己釋懷。

只有過兩個男人不是嗎?除了他之外她只跟一個男人有過關系,已經比他預想的要好很多了不是嗎?

可,在聽到除了他之外,還有男人得到過她,為何還是無法釋懷?

唐肆爵俯身,大掌落在哭得慘絕人寰的女人肩膀上,面色一橫,輕巧將她拽了起來,雙掌同時緊扣她肩膀。

“跟那個男人有過幾次?同居過嗎?發現唐子豪是更好的選擇,所以甩了那個男人轉而投唐子豪所好?”

用這副冰清玉潔的樣子深深吸引了唐子豪,用完璧欲拒還迎的誘惑唐子豪,所以唐子豪才對她死心塌地是嗎?

唐肆爵松開一手,順勢捏在顏雪桐柔美下巴,面色猙獰。

“工於心計的你,除了誘惑了唐子豪,還誘惑了我唐肆爵,顏雪桐,你可真本事!”

他居然沒懷疑過她在唐子豪之前還有過別的男人,他從來沒懷疑過她任何,甚至天真的以為她在他之前沒有經歷過男人。

唐肆爵僅僅捏著她下巴,真的只補了一次嗎?

她這身子,他都破了兩次,如果頭一次是真的,那他麽那個男人的玩意兒是有多小?

這張純粹柔美的臉,淚眼欲滴時是這麽楚楚可憐,這樣的女人,怎麽會把謊言說得這麽真實?

顏雪桐抿緊了唇,眼淚橫流,搖頭,不願意面對曾經犯過的錯誤,不想面對當初發生過的事情。

唐肆爵胸口的妒火熊熊燃燒著,目光直直盯著她不堪回首的模樣,心底又氣又怒。

“怎麽,你也覺得很不堪是嗎?”

唐肆爵大掌捏著她的臉,板正了直視她。

顏雪桐手抓著他袖口:“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我不是冰清玉潔的女人,我早就跟別人發生過關系,你現在知道了也沒有損失,我只求你放我離開,我從沒想過招惹你,是你自己一再強迫我,你讓我離開好不好?唐肆爵,求你放我離開……”

顏雪桐哭得泣不成聲,唐肆爵不知道是看她看魔怔了還是怎麽地,手居然被她開了,下一刻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撞進了他懷裏,也,毫無預兆的直直撞進了他心底。

唐肆爵眼底盛怒未退,卻滿臉苦澀的笑了。

他要的,不就是她親口承認嗎?要的,不就是她的坦白?

可聽到她親口承認後,他這心,怎麽難受得發疼?

唐肆爵忽地閉目,一把將她緊緊抱住。

“以為這樣我就放過你了?我不在乎,我可以不在乎那些,今後我是你唯一的男人,這,就足夠了。”

唐肆爵抱緊了顏雪桐,酷硬下顎抵著她的頭頂,一下一下,輕輕的磨。

“我不想跟你們唐家再有任何瓜葛,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我沒有那麽堅強,我也會崩潰的……”

顏雪桐哭得泣不成聲,整張臉漲紅得呈現一種缺氧的狀態。

唐肆爵松開她,目光落在她臉上。

“我是正常男人,我接受不了我的女人被別人碰過……”

唐肆爵試圖解釋這兩天的消失以及故意關著她不給吃喝,讓她反省的行為,可出口卻發現他的解釋對她來說並不是好理由。唐肆爵暗沈著臉,面色依舊有些猙獰。

她知道他看了她和唐子豪在車上親熱那視頻後多久才緩過來嗎?就是此刻想起,他也是堵心堵肺的難受。

她受傷後需要時間來消化自己,他同樣需要時間來說服自己,他們是同一類人,這是理智的做法,她可以理解的不是嗎?

顏雪桐搖頭,“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對我?我不想跟你們唐家有任何瓜葛……”

“你不想也不行,你現在跟我已經有了關系,你還能有別的選擇?”唐肆爵忍不住又起手掌著她的臉,她避開,他大掌順勢落在她肩膀上,緊握不放。

顏雪桐的哭得聲音都啞了,唐肆爵下床,拉著顏雪桐。

“來,吃點東西。”

“不吃。”顏雪桐搖頭,依舊眼淚橫流。

唐肆爵目光冷冷落在她臉上,面色一點一點轉暗。

“你就這麽反感我?已經到了這一步,你還不願意接受?”唐肆爵忽然怒聲問。

唐肆爵聲音一擡,寒氣逼人,顏雪桐下意識瑟縮了下,驚恐的擡眼,是想起那晚上他的殘暴和蠻狠的行為了,臉色瞬間刷白。再來一次,她會死的。

淚流滿面的搖頭,張口想說話,卻發現發不出聲音,直被聲聲哽咽壓在喉嚨下面。

唐肆爵忽然轉身,一把扯了桌布,一桌子食物稀裏嘩啦灑了一地,前一刻的山珍海味,這一刻卻成了滿地狼藉的垃圾。

顏雪桐抿緊了了唇,捂著嘴努力壓著哽咽,瑟瑟發抖的望著他。

唐肆爵捏著拳頭大步走近顏雪桐,顏雪桐當即嚇得尖叫一聲,整個身子卻在此時此刻被唐肆爵提在了半空。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唐肆爵扭曲著臉一字一句說道。

話落,顏雪桐被他手一松摔在了床上。

唐肆爵側身,快速握了把刀在手上,單腿跨上床,跪撐在她身體上方。

“做我身邊的女人,還是做我刀下的亡魂?”

他目光陰鷙,直直盯在她臉上,切牛排的刀子直向顏雪桐脖子逼近。

“啊……”

顏雪桐連連往後退縮,後背下一刻被抵在了床頭,緊跟著肩膀背唐肆爵扣住,脖子上冰冷的刺痛傳來,幾乎同一時間,刀刃翻轉,刀背壓在她脖子上。

顏雪桐驚恐無度,雙目圓瞠,瞳孔迅速擴張,直直望著逼近自己的暴戾男人。

“唐,唐唐……”

唐不出一個完整的字兒來,眼眶裏的瞳孔都在顫抖,整個人身體都繃緊了,一動不敢動的望著唐肆爵。

“選吧。”唐肆爵沈怒出聲。

顏雪桐眼淚嘩地滾出來,有必要這樣嗎?有必要這樣逼她嗎?

顏雪桐渾身冰冷,在他暴戾目光註視下,久久才回過神來。緩緩擡手,輕輕搭在他手腕上。

“唐總……”

她低低的喊了聲,眼裏滿是小心和恐慌,下一刻又抓著他的袖口。

唐肆爵長長吐著氣息,下一刻扔了刀子,雙手捧住她的臉子,炙熱猛烈的吻落在她唇上,反覆碾壓啃咬,火熱氣息分分秒秒灌滿她的鼻息,吞噬她的一切。

顏雪桐無力招架,任由人肆意侵略揉稔。

終於吃到食物了,饑餓令顏雪桐有種已經腸穿肚爛的錯覺。

太久沒進食,狼吞虎咽一陣之後,居然胃疼了,大概是胃餓小了,也沒吃多少,不舒服,捂著胃坐著不再有動靜。

唐肆爵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臉上。

“不合口?”唐肆爵到底還是問了句。

顏雪桐搖頭,“味道很好。”

唐肆爵面色平靜得有些冰冷,沈默片刻後,擱下手上的雜志,起身走向她,在她身邊坐下,大掌微微一擡,她下意識躲了下,唐肆爵目光當即冷下去。

“怎麽了?”

顏雪桐輕輕吸了口氣,轉開了臉。

“有一點不舒服。”顏雪桐微微扯開一邊,輕聲說道。

唐肆爵目光帶著審視和打量,看著她的側臉,大概是在探究她是跟他鬧脾氣還是真的不舒服。

“要讓醫生過來看看嗎?”唐肆爵低聲問。

顏雪桐趕緊搖頭,“不用,我沒關系。”

唐肆爵語氣冷漠的問:“你故意跟我置氣嗎?”

顏雪桐慌忙轉頭,目光很是訝異,搖頭:“我沒有。”

唐肆爵勉強扯動了下嘴角,挑起幾許笑意,目光卻無絲毫變化。

“兩天沒吃東西,就吃這點兒?這不是對我挑釁?”唐肆爵淡淡出聲。

顏雪桐很有些無語,連連搖頭:“沒有,你誤會了,餓了太久,吃太急,胃裏好難受。”

唐肆爵眉峰微撐,“誰在跟你搶嗎?”

顏雪桐乍聽沒聽出這人言語的調侃,一時間沒有任何反應。

唐肆爵起身離開了房間,沒留給她任何話語。

顏雪桐坐著一動不動,好大會兒後終於反應了過來,他什麽意思啊?他剛剛那話,是責怪她吃太快嗎?

沒覺得感動,只覺得這人行事方法太令她無法接受。

把她關在這裏強行侵犯,還不給食物,現在卻又以類似光環的責備說她,他不覺得這麽做很可笑嗎?給了她一刀,再賞顆甜棗,依然扮演著高高在上的施舍者。

呵,真可笑。

顏雪桐捂著胃,縱然胃裏有些難受,可身上漸漸恢覆了力氣,又有精力了。

瞧,人就是這麽脆弱,沒有食物生命就消失,那種饑餓當下的感覺真的生不如死,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因為填飽肚子而向人妥協,有些無法接受自己的底線居然這麽低。

她以為自己是個性格凜冽的女子,卻沒想到只是餓了兩天就妥協了。她還有什麽堅持和原則可言?

顏雪桐懊惱的撐著頭,整張臉埋進掌心中。

還沒從唐子豪給她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就面臨唐肆爵這樣的災難,顏雪桐想哭卻哭不出來。

是她做錯過什麽嗎?

她並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麽要給她這麽沈重的災難?

她的親生母親是唐肆鑫害死的,她卻為了要跟唐子豪在一起,求父親再次接受唐子豪。是這點做錯了嗎?

不應該跟殺母仇人的兒子結婚,不應該對親生母親的死坐視不理。

可,那不能怨她。

生母不及養母大,她的母親是李雯晴,生母是誰,她不知道,從來沒見過,做夢都沒夢到過一次的母親,她需要為這樣的母親放棄自己的幸福嗎?

顏雪桐心有不甘,為什麽一切磨難都降臨在了她身上?

還有天理可言嗎?

唐子豪加載給她的痛苦才剛開始,唐肆爵又重重給了她一擊,她到底是欠了他們唐家的嗎?

唐肆爵大概二十分鐘後,又回了房間,手上拿了杯牛奶,徑直走向她。

顏雪桐聽到腳步聲,慌慌擡眼,唇瓣微動,啞然望向他。

唐肆爵將杯子放在她面前,顏雪桐茫然的望著他的動作,下意識輕聲問:“給我的嗎?”

唐肆爵目光淡淡落在她臉上,跟她小心而謹慎的目光對撞在一起。

“喝了。”唐肆爵低聲道。

顏雪桐捧著牛奶喝,手指觸碰杯子,是溫熱的。顏雪桐有些意外,喝點牛奶對胃是一種保護,這她當然不會拒絕。身體若出問題了,受罪的還是自己。

唐肆爵拉了椅子在一側坐著,眼神中淹去了對她的炙熱,冰冷和淡漠偽裝著真實情緒。

“畢業後打算做什麽?”唐肆爵問她的人生規劃,結婚前,他允許她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結婚後就另說了。

顏雪桐依舊慢慢喝著牛奶,裝作沒聽到。

唐肆爵笑,大掌直接把在她肩膀上,用了些力。

顏雪桐身子一個哆嗦,當即咳了兩聲,趕緊放下杯子。

“還不知道。”顏雪桐的敷衍的應了聲。

唐肆爵面上拉出極淡的笑意,低聲問她:“你對我,一直都是這樣敷衍的態度。”

顏雪桐聞言,轉臉看他。

“不是的,我真的沒有打算。”顏雪桐認真說。

唐肆爵不跟她理論,果斷道:“那就聽我安排,行嗎?”

顏雪桐當即吃驚,兩顆眼珠子直直看著他,緩緩搖頭:“請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情,好嗎?”

“我可以不插手,但我要知道你在做什麽,你的工作內容,如果你做不到征詢我的意見,那麽就帶著家哪裏也別去,早早做全職太太。”唐肆爵低聲而出。

唐肆爵這話說得已經足夠明白了,他就是奔著結婚去的。

要結婚的,懂不?

顏雪桐聽得頭皮發懵,全職太太?這人是在搞笑嗎?

看唐肆爵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變得有些奇怪,很莫名,很荒唐,以至於無法形容的目光,大概也是被大爺那話刺激得不知道該接什麽好了。

唐肆爵大掌依舊還搭在她肩膀上,一下一下輕揉著,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沒話說是嗎?”唐肆爵問她。

顏雪桐勉強拉了下唇角,拉了個艱難的笑容給他。

“沒有。”

唐肆爵心口一睹,他不是瞎子,能看不到她臉上的勉強和眼底的反抗?

“那一切就聽我的安排。”唐肆爵起身走了,胸口一陣悶堵,走到門口停了下來,冷聲而出:“屋裏收拾了,味道處理幹凈!”

唐肆爵有潔癖,嚴不嚴重另說,但屋子裏他絕對容忍不了殘留著食物的味道。

顏雪桐微微擡眼,低低應了聲:“好。”

收拾屋子嘛,這對她來說並沒有難度,快速推著餐桌出了房間,一大部分食物都沒動,顏雪桐看著好好的菜色,應該留著晚上吃可以吧。

顏雪桐將菜從樓下全全搬進了廚房,然後再上樓把,屋裏的被子床單全都換了下來直接扔在房間外,開始拖地。

唐肆爵聽見動靜不小,當即從書房走了出來,人靠在墻面,神色冷靜的看著她。

“唐肆爵站了會兒,走過去:需要人幫忙嗎?”

顏雪桐聞聲回頭,趕緊應話說:“不用了,很快就收拾好,你去忙吧,我一個人可以。”

唐肆爵挑眉:“需要幫忙叫我。”

顏雪桐聞言,緩緩站直了身體,目光詫異的看著他。

“這房子,以前是你打掃的?”顏雪桐小聲問,不應該啊,他是什麽人,怎麽會自己收拾家裏?

唐肆爵傾長身軀靠在門口,雙手插褲兜,身姿有些許慵懶。

“你認為我有那個時間做這些?”唐肆爵反問。

顏雪桐恍然大悟,“哦,我就覺得不應該啊。”是他自己說需要幫忙叫他好吧?

唐肆爵在門口站了會兒,轉身下樓。

別墅每周星期有鐘點工固定時間過來打掃,既然她沒事兒做,那別墅的清潔就交給她了。

唐肆爵電話打給扶江,讓人取消鐘點工,這段時間不用過來這邊,且吩咐人每天早上送新鮮果蔬過來,這段時間,沒把她的心收一收,他是沒打算讓她離開這裏的。

目前看來,她並沒有過激的反抗情緒,倒是令他意外了不少。

唐肆鑫在大廳裏坐著,顏雪桐在樓上忙碌,屋子裏很快收拾妥當,走出房間站在走廊看樓下。

“唐總,請問家裏有空氣清新劑嗎?”

唐肆爵微微擡眼,那女人居然站在樓上喊話。

唐肆爵沈了臉子,“下來說話。”

這成何體統,難道要他跟她隔空對喊?懶得走也打個電話吧。

站在樓上喊話,這要是回了唐家,老爺子第一個開削。

顏雪桐見唐肆爵沒有回應,又問:“那又香水嗎?”

唐肆爵按按眉心,還真要相處才會發現這些問題。唐肆爵對她招手,“下來。”

他聲音本就低沈,這別墅標高太高,擱了這距離顏雪桐哪能聽得見?

但看到他對她招手了,顏雪桐抱著地上的床單被套下樓,然後走近沙發上坐得四平八穩的唐肆爵。

“唐總,洗衣機在哪?”顏雪桐問他。

唐肆爵大長腿交疊著,挑著目光看她。

“床上你可以扯著嗓子喊,怎麽喊怎麽叫都成,臥室隔音效果極好。但平時說話不用太大聲,你在樓上站著,這麽遠的距離,難道要我跟你隔空對喊?”

顏雪桐瞠目結舌的看著唐肆爵,前面他都說了啥?

很想淡定平靜的應對,可到底高估了自己的定力,臉皮子太薄,自己都感覺到熱氣一點一點的升上臉,紅了。

唐肆爵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目光變得促狹,大掌交握,輕聲而出:“怎麽,臉紅了?”

“……”顏雪桐那話給唐肆爵憋得啊,久久才出聲:“這裏,有那個,洗衣機嗎?”

目光很不淡定,無法平靜,到底也才二十歲的女孩兒,再老成也無法忽略缺乏生活經驗的事實。

唐肆爵促狹的看著她,目光落在她下意識緊緊抱住的床單。

唐肆爵心情忽然好起來,起身,雙手搭在她雙肩,任由中間隔著一大團布,他目光熱切而戲謔。

“要我陪你嗎?”唐肆爵低聲問。

顏雪桐臉子已經在這片刻間在他的註視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爆紅了。眼神水媚媚的,眼珠子慌慌的左右轉動。

“你告訴我在哪就好。”

“屋子還沒有寬到找個洗衣機都找不著的程度。”唐肆爵戲謔出聲。

顏雪桐沈默了下,嗯,他的意思可以理解為,自己去找!

顏雪桐當即轉身,抱著被子就往廚房走。

唐肆爵跟在她身後,雙手依舊閑閑散散的插在褲兜裏。

顏雪桐一張臉子都快窘爆了,背過唐肆爵時頭都快埋進了被單中,大概是想掩蓋臉子血紅的事實。

顏雪桐往廚房後面的生活陽臺走去,外面沒有洗衣機,顏雪桐又轉身往外走。

轉身的時候,僅剩的視線中看到前方一片黑色布料。

顏雪桐悶悶的哼聲,“這麽熱的天,為什麽你每天都穿全套?你都不熱哦。”

唐肆爵面上笑容淡淡的,興趣極濃的看著她漆黑的腦袋。

“要幫我脫了嗎?”唐肆爵問她。

顏雪桐直接繞開他:“不要!”

抱著被子頭依舊埋得低低的快步往廚房外走,唐肆爵輕笑,照樣跟在她身後,低聲問她。

“不想問我在哪,真要抱著全屋子撞?”

戲謔的聲音自身後傳出,顏雪桐聞言,立馬回頭看他。

“在哪裏?”

她眼神雪亮,臉子透紅,表情有幾分呆呆楞楞,唐肆爵這麽一看,真真是好看得緊,心下喜歡不已,忽然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拽進懷裏,大掌勾著她的脖子,附唇就吻,張大口開開合合的咬著她粉嫩的唇,姑娘被他連步避退,幾個大步被退去了墻面,唐肆爵厚實挺闊的身軀壓在她身上,微微移開了瞬間,下一刻掌捏著她下顎,炙熱的唇再度席卷碾壓而上。

“唐,唐唐總……”

顏雪桐倒抽了口涼氣,這人,這人怎麽可以這樣?

唐肆爵另一手大力扯掉她懷裏緊抱的被子,她驚楞,用力抱住,眼神驚恐有餘,慌慌張張的搖頭。

唐肆爵三兩下扯開了被子,大掌按在她小腹上,顏雪桐悶哼一聲,躲避他粗暴的吻,同時雙手抓住他壓在小腹上的手。

“唐總……”

顏雪桐終於得空喊了聲,唐肆爵碾壓著她的唇,微微起開唇,目光邪肆的打在她通紅的臉上。

“別這樣,唐總,我害怕。”

顏雪桐抖著唇輕聲而出,語氣滿是驚慌和害怕。

閉眼腦子裏全是他那天青筋直冒,暴怒兇狠的樣子,那簡直是她的噩夢,無法再承受一次的噩夢。

唐肆爵捏著她的臉,就是喜歡她,就是喜歡。

“怎麽辦呢顏兒,我的心,都滿了,因為你來了,空了很久的心,滿了。”

很滿足,感覺異常好,踏實,暖暖的愛在心底滿脹。

這樣的情況下,他怎麽會再放手?怎麽會再把她讓給誰?

顏雪桐瑟縮著脖子,看他的目光帶著掩飾不住的驚慌。

“唐總……”

唐肆爵側臉貼在她柔嫩的臉子上,輕輕蹭著,忽然一把將她壓進懷裏,俯身打橫抱起。

“唐肆爵,你想幹什麽?”

顏雪桐驚恐大叫,手下意識緊緊抓住他的衣服,眼眶裏盛滿了恐懼,渾身下意識的顫抖,連帶著牙齒都控制不住的在打顫。

唐肆爵垂眼,眸光除了慣有的淡漠外,平添了欲。望之火,嚇得顏雪桐當即臉色慘白。

“吃飽喝足,有力氣幹活兒了不是?屋裏的活兒要幹,咱們床上的活兒,也得幹,以後,這就是你必須要接受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不接受也得接受,對嗎寶貝?”

顏雪桐臉子煞白難看:“你把我當成什麽了?關在籠子裏的囚寵嗎?”

唐肆爵擰眉,“你若肯聽話,我何必把你關在這裏?”

“……”顏雪桐淚眼汪汪的望著他,“唐總……”

示弱的主動抱住他,手圈住他脖子:“不要這樣,你想要的已經得到了不是嗎?”

唐肆爵抱著人大步上樓,再度回到房間,走進房間,床上一套她還沒來得及換新的床單被套,唐肆爵腳下頓了頓,垂眼看她。

顏雪桐轉頭,看了眼屋裏,再擡眼望著他,輕輕抿了唇,眼底飄過一絲竊喜。

唐肆爵挑眉,喲,正合她心意是嗎?

“以為你能躲得過?”唐肆爵輕笑:“站著都能辦的事兒,當然不是非要上床不可。”

顏雪桐臉色一白,忽然慌慌張張的說:“不不不,我喜歡床上,我,那個,我我先換床單,你等我,不,你先放開我,我去換床單,唐總……”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唐肆爵沈聲而出。

顏雪桐立馬上道的喊了聲:“唐肆爵,你先放我下來吧,好不好?”

唐肆爵垂眼,特別認真且嚴肅的看著她的臉,他從沒想過,有一天這個女人也會在他懷裏撒嬌,嬌嬌軟軟的說著對他示好的話。

唐肆爵這一刻的感覺,飄乎乎的就像踩在軟綿綿的白雲團子上一般,心都被她融化了。

瞧她臉兒嬌嬌媚媚,眼睛水漾漾直勾勾的望著自己,終於,她能正眼看他了是嗎?

還是覃遇的話有用,一直以來不願意強迫她,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一開始就把人綁在身邊,也不至於為她心痛難忍的度過那些孤忱難眠的長夜。

“唐肆爵。”顏雪桐抓著他衣服扯動著,唐肆爵挑眉,“好,就聽你的。”

唐肆爵說話間將她放下地,似笑非笑的站在一邊。

“櫥子上面那層是趕緊的床被。”他提示了句。

顏雪桐點頭應著:“哦,哦……”

顏雪桐站著,左右看了眼,緩緩走向櫥子,嗯,不夠高,再在屋裏轉悠,磨磨蹭蹭的拉著椅子去夠最上方的東西。

沒有開口讓唐肆爵幫忙的意思,就是故意磨蹭。

椅子拖過去了,人站上去也夠不著。很好,再磨磨蹭蹭的在屋裏來來回回晃了一圈,準備把靠墻放的桌子往更衣室推。

桌子分量很是夠,所以姑娘這就開始跟那張桌子較量。也不是沒用勁兒,畢竟實實在在餓了兩天,推不動也在情理中。

可這看在唐肆爵眼裏,她就是故意在他面前耍花腔啊。

行,大爺側身坐在單身沙發上他就看她能磨蹭到什麽時候。就算磨蹭一整個下午,晚上這活兒也得幹完。

人都給綁回來了,他還不好好享用?

顏雪桐推不動,俯身趴在桌面上,腦袋轉向唐肆爵,偷瞄他。

唐肆爵目光淡然的跟她對接,顏雪桐慌地轉開一邊,繼續趴著。

“好沈啊。”楊雪晴又直起身來,裝模作樣的推了下,然後底氣十足的看著唐肆爵。

唐肆爵挑眉:“那你是當我死人了是嗎?”

顏雪桐不解的看著他,眼珠子下意識轉了兩圈,搖頭。

“沒有!”

“拿不到不知道叫我幫忙?推不動不知道叫我?你眼裏就那麽無視我的存在?”唐肆爵沈聲反問。

顏雪桐:“……”

不知道該說什麽,讓他幫忙,那不是分分鐘就完事兒了?

這根本就不是她的目的,抿著嘴巴不吭聲,隨他怎麽說,反正他誤會她的事兒多了去了,她無所謂,連解釋都不想給,根本就不在乎她在他心裏是什麽印象。

唐肆爵目光一點一點變冷,她就是這樣,面對他時要麽裝聾作啞,要麽直接忽視。

唐肆爵沈怒著臉,也只有這個女人能在分秒之間令他情緒轉變這麽快。

起身大步走近她,大掌搭在她肩膀。

“跟我玩兒把戲?”唐肆爵另一條臂膀撐在桌面,微微俯身,側目看著她泛白的臉。

顏雪桐搖頭:“沒有,真的推不動。”

唐肆爵上手捏著她的下巴,顏雪桐不敢與他對視,誠惶誠恐的撇開了眼神,呼吸很小心。

他不會傷害她,但見過他暴怒狂躁之後,她再不敢肯定他忽然震怒時會不會一時失手撕碎她。其實她很惜命的,都已經這樣了,再糟糕還能糟糕到什麽程度?

不能讓自己白受了屈辱,用自尊和卑微求來的命,要好好珍惜。

唐肆爵看著她殷紅的唇即張似合,粉嫩誘紅,臉子瑩白如玉,眸子墨如寶石。就連這驚慌的小樣兒都這麽勾動他的心,他控制不了為她情動的心能怎麽辦?

唐肆爵上前,不由分說直接堵住她的唇,顏雪桐猛地睜開眼,一雙眸子驚懼的瞪了老大。

又是突如其來的吻,心都差點被他抽空了一般。

唐肆爵意猶未盡的啃咬,一吻結束後目光落在她臉上。

顏雪桐受驚不小,直接傻在了原地。

除去第一次那晚醉得不省人事之外,她其實只跟兩個男人有過親昵碰觸,一是唐子豪,再就是時刻都把她當美味想要一口吞噬的唐肆爵。

可唐子豪和唐肆爵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唐子豪即便是在情動時,也會征求她的意見親吻才會落下。而唐肆爵,根本就是、毫無預兆或者說隨時隨刻都會發禽一樣。

顏雪桐心臟承受無能,她怎麽可能跟一頭如此強悍可怖的狼周旋,並且讓他放她離開?

“你,你,你想要,把我關到什麽時候?”顏雪桐心有餘悸的出聲問。

不敢明著推開他的手,先握著他手腕,雙手握著,他手微微一個僵硬,顏雪桐趕緊趁機推開他的手,快步繞開桌子,站在了他對面,兩人中間一桌之隔,顏雪桐心底總算踏實了兩分,至少他不會再動不動就這麽來一下了。

唐肆爵野性十足的舔了唇,那是他眷戀的屬於她的味道。

這動作看得顏雪桐一楞,下意識抿緊了唇,臉子居然沒骨氣的又紅了。

“這麽容易臉紅,怎麽去演戲劇?”唐肆爵忽然笑了句,女人,不要太可愛,否則他剛壓下去的欲。望又要回來了。

“啊?”

顏雪桐慌地伸手捂臉,臉子滾燙,她眼神兒不安的左右看,神色極其不自然。

被人這麽直直的看著,她連給自己找臺階下的機會都沒有,真真兒是又窘又惱,卻只能捂著臉,狠狠皺著眉不說話。

唐肆爵長臂撐在桌面,附低了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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