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個瘋子滿眼笑意的看著自己，好像是在期待自己的表演，這種目光使得莫漢勃然大怒，但卻沒有發作。

對於蘇暢，莫漢心底還是很虛的，這個瘋子神秘至極，關押他們的時候也是隨性而為，根本不怕他們的長輩過來找麻煩。

無論是東海的唐信領悟法則，還是他領悟法則，這個瘋子都沒有阻止，甚至可以說是謎一樣的自信。

但是莫漢知道自己無論是修為還是法則，都遠遠超過了這個瘋子，此刻應該是他害怕自己才對。

可是這個瘋子居然笑瞇瞇的看著他，看得他直發毛，感覺自己的行為像個挑釁大人的孩子，大人不僅不會生氣，反而感嘆孩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

東海老者唐信看了看兩人，眼中露出思量，事實上他是這群人裏面第一個突破領悟到法則的，他也是第一個體會到蘇暢力量的人。

唐信並不知道蘇暢的極限在哪裏，而莫漢所展現的法則，卻是比蘇暢和他要強大的多。

“你領悟到的，是什麽法則？”蘇暢期待著開口問道。

莫漢面色沈重，高聲道：“震動法則！！你又是什麽？”

震動？地震嗎？確實這種法則的進攻性比較強，能夠震碎水之元素領域和維度空間，攻伐性確實很強大。

“水之元素法則！！”蘇暢回答道。

按照五行的法則演化，都是有著基礎的元素法則，金木水火土每種屬性都有著各自的元素。

而水的法則變化，則是有著洪流和圓柔，以及其他變化法則。

莫漢的震動法則，則是土系法則的一種，很符合他西漠風格。

生物的性格特點，往往意味著其領悟法則的特點，像蘇暢激進瘋狂最先領悟的是水之洪流法則，隨後領悟水之元素法則和寂滅法則。

東海老者唐信則是比較與世無爭，外部性格比較釋然，但本性卻比較陰狠，從他領悟暗流湧動的水之圓柔法則就能感受到。

像莫漢這種比較暴躁的款式，領悟到土之震動法則也就不足為奇了。

元素法則！！

震動法則！！

兩者一聽，前者明顯不如後者威風，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盡管蘇暢已經將水之元素法則徹底領悟，但莫漢並不知道這點，下意識的覺得蘇暢沒什麽了不起的。

“將開啟和關閉界域戰場的方法教出來吧，我不殺你！”莫漢再度重覆道。

蘇暢眼中的笑意更加濃郁了，開口笑道：“那我要是說不呢？”

“那就去死！！”

轟轟轟轟……

震動領域瞬間誕生，霎時間整個空間都被包裹進去，一眾修真者仿佛身處地心最強烈的震區，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股含苞待放的力量是有多麽可怕。

“嗯？這種力量，似乎跟想象中的不太對啊？”蘇暢喃喃自語道。

這片維度空間只有莫漢的震動領域影響著，空間沒有發生任何形式上的變化，但潛藏在內的恐怖力量誰都能感受到。

這震動法則的力量，不是某種元素漫天的景象，沒有土元素，卻震感內斂，很像洪流法則的影響，沒有水，卻有洪流奔騰絞殺之力。

蘇暢想不到水之法則之外的土之震動法則，居然能給他帶來其他的角度去觀看法則。

水元素也好，土元素也罷，這些都是元素法則的基礎，而洪流、圓柔、震動則是元素本身的另外一種運動形式的演化，很有意思。

此時，震動領域掌控著這片維度空間，一眾修真者都被卷了進去，不過震動法則並沒有困人的能力，生怕他們打起來會殃及池魚，紛紛躲避開來。

東海老者唐信撐起自身的水之圓柔領域抵禦震動領域的力量，看了看雙方，不知道該幫誰，或是再次觀戰。

而蘇暢則是一副欣賞的表情，連法則領域都懶得張開，好像這樣才能最清晰的用身體感受到震動法則的力量。

“怎麽？你不張開領域嗎？”

莫漢掌控著這片維度空間，東海老者唐信雖然也開啟了領域，但卻沒有和他爭奪維度空間掌控權，只不過是在自保。

蘇暢搖搖頭，表示沒有這個必要。

又是這種態度，又是這種態度！！

莫漢簡直恨死蘇暢這種無視他，並且一副看待孩子般的目光，高聲大喝道：“那你就給我去死啊！！”

轟轟轟轟！！

整片維度空間產生強烈震動，這股力量足以將人體輕易震碎成粉末，甚至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留不下。

蘇暢眼中露出一絲失望，他還是高看震動法則了，或者說是他看低了這片維度空間。

如此強大且擅長攻伐的震動法則，居然都無法將空間震碎出裂縫，足可見四維空間是有多麽穩固。

一維空間線體最弱，稍加碰撞便碎了。

二維空間的三角體，因為有了三角支點分攤力道，卻是比一維空間穩固的多。

三維空間的三角支架體，顯然更不容易被破壞，但卻依然有著可以破壞的可能。

至於四維空間的螺旋三角支架體，已經徹底穩固了空間，四維空間生物想要破壞維度空間，除非力量大到不可思議的程度，遠遠超過四維空間的載體才行。

顯然，莫漢是無法做到的，所以蘇暢才會失望，因為他沒有看到四維空間的承載極限是那裏。

轟！！

震動領域爆發，無盡的震動之力襲來迫使東海老者唐信不得不張開領域防禦，畢竟沒人喜歡將小命放在別人手裏。

然而，這股震動之力到了蘇暢面前，竟然化為滾滾波濤，澎湃的巨力將震動之力沖散。

不理會眾人震驚的目光，蘇暢面色不改，仍期待的看著莫漢，仿佛是家長看待孩子般，想要看看孩子在幼兒園學到了什麽。

論法則的領悟程度，莫漢只不過是初步領悟，剛剛入門而已。

而蘇暢不僅領悟完全，還將兩種同源的法則融合，差距實在太大。

用五維空間的等級劃分，你連下位神都不是還去挑戰中位神，不是腦殘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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