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法則，他算是悟透了一種，但卻並非完全，準確的來說水之法則有七種，他只是領悟了其中一種。

再次踏入五維空間，蘇暢已經能看清一點周圍的環境了，盡管此時的蘇暢與“他”的境界一樣，但生命層次仍處於分神期修為，這太低了。

此刻的蘇暢，只能說是從細菌進化到了多細胞生物，就算是境界高但也無法彌補生命層次的差距，成為人，看清人，了解環境，還有相當一段距離。

各個物種的天賦神通當真了解，如果沒有水鬼分身，蘇暢是絕對無法這麽快就領悟一種水之法則的。

這也是他就無限高，尋常修真者那裏有他這種待遇？單單是關了無數年，早就瘋癲了。

蘇暢也了解他們為什麽一樣要將他的生活變的亂七八糟，如果沒有神經崩潰系統將他變成這副模樣，他是無法在無盡關押中保持自我的，更談不上領悟法則了。

不過……

了解歸了解，明白歸明白。

蘇暢仍然無法接受他們將自己改造的面目全非，甚至他寧願去死，也不願擁有這些力量，和這無盡痛苦的折磨。

整個煉州的人，被蘇暢殺的差不多了，但才短短百年，這些人居然又像細菌一樣不斷滋生。

只要不把人殺絕，並且空間糧食足夠，人類就會無限的繁衍，並不斷的改變環境，嘗試修真，發展和進步。

這個世界為什麽上古會有人妖大戰，近代會有魔道之爭。

並非是因為物種好戰嗜殺，而是必須要彼此殺戮，同仇敵愾消滅其他物種後，便會自相殘殺，即使換了一個物種爭霸也會這樣做，無盡的循環。

所以，三維空間中才會有國家計劃生育，嚴厲的控制人口的增長和減少，否則便會陷入這樣的循環之中。

但是……

這個道理四維空間的生物不懂嗎？他們也是懂得的。

但卻無法實施，一旦開始限制人口增長，那麽人才也會隨之減少，慢慢變得沒有爭鬥，也就沒有了進步。

大肆繁衍，相互殺戮，活下來的精英，才有突破的可能。

然而，也正是因為這無盡的殺戮和生命的催促，才讓四維生物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強大自己，從而沒有了時間來靜心體會法則的奧義。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生命終究是在不斷的循環之中，每個超脫飛升者的身後，都有無數生命的灰飛煙滅。

低端維度的不斷誕生，低端生物攜帶低端維度能量加入高維度。

而高維度在更高維度面前，也是不斷的循環著，無盡的循環，沒有盡頭。

咚咚！！

兩次震動打斷了蘇暢的發呆，這個毛病確實不好，但卻有助於緩解壓力。

“嗯？又怎麽了？”蘇暢露出疑惑的表情，這種頻率的震感已經像是雙方約定好了的，就是針對法則的。

要說生物真是神奇，即使無法溝通，也可以創造出相互溝通的方式。

再次是連續七次震動，間隔一段時間，又傳來兩次震動，蘇暢的眉頭越皺越緊，搞不懂南華仙王是個什麽意思。

嘩！！

介於四維和五維空間之中，蘇暢用法力溝通著空間施展出“世間洪流”，霎時間整個世界都仿佛變成了一片海洋。

咚！！

震感傳來，只有一次。

蘇暢雙眸柔和，霧氣朦朧著凝聚成水滴。

咚！！

震感再次傳來，不過卻比之前的每次都弱，頻率也不高。

“你是說……我的水之元素法則沒領悟完全？而洪流法則卻已經全部掌握？”蘇暢眉頭漸漸疏解。

咚咚咚！！

“好了好了！別震了，聽不懂！”蘇暢煩躁的擺手道。

特麽的！這種全靠猜的溝通方式實在太過費勁，完全是驢唇不對馬嘴，稍微偏差一點便完全扭曲了意思，從而走錯方向。

那就還是按照自己的路線走吧，反正已經完全領悟了一種法則，已經跟“他”的境界一樣，自己現在才分神期修為，還有大把的壽元可以停留在四維空間。

再次回到四維空間內，視線中的一切又變了一番模樣，這種感覺在三維空間中就感受過，此刻算是再感受一次。

等飛升到五維空間後，恐怕又會變成“尋常”生命吧？然後再重新開始一次？那麽，六維呢？

呵呵！這就好像蘇暢的那個煞筆小學老師講的那樣，山的那邊是海，蘇暢露出向往的表情，勵志要走出山脈看看傳說中的那片海。

當蘇暢千辛萬苦翻越了重重大山，終於見到了大海的廣闊，然後來到這裏的城市。這座城市的中學老師正在上課，跟同學們講，海的那邊是山，同學們都露出十分向往的表情，紛紛勵志要度過大海，看一看傳說中的群山之巔。

同學們……很向往。

而蘇暢……除了一句MMP之外，卻什麽都講不出來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如果蘇暢早特麽知道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是特麽一群煞筆的藍精靈，那麽當初幹嘛要翻山越嶺跨海躍洋？

這時山的那邊、海的那邊、藍色的煞筆高中老師給蘇暢來信說，路不重要，走過去，看到一路的風景最重要，來吧我在這裏歡迎。

當然，所有的老師自己都沒有走上道路，卻要蘇暢繼續走下去，並帶著期待的目光看著他。

等蘇暢真正走上去的時候，才猛然發現，原來自己才是那個大煞筆。

現在，蘇暢，只想走過去，然後一巴掌將所有的煞筆老師打死，敲碎他們的腦殼，唾棄他們的屍體，用暴力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做個什麽都不知道，沒有願望的小煞筆，挺好。

可惜，蘇暢已經在路上了，沒有回去的路，只有不斷向前走上去。

只有努力的走下去，從一個少年人歷經滄桑，鍛煉成一個膀大腰圓的大漢，才有力氣去打死這群老師們。

南華仙王，還有“你”，我已經從你們的來信中找到了去往海那邊的路，不遠了，等著我，等我找到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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