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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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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皎潔,壁咚正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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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到會變成大聚餐。

阿斯瑪和紅一左一右夾著我,邁特凱將想溜走的旗木卡卡西抓了一起來,靜音和不知火玄間以及同小隊的兩人路過加入,還有更多看見這麽一大群人聚集就一同湊熱鬧的忍者,最後十多個人擠在豬排店裏鬧騰著點菜。

「說!」紅攢著酒杯的握把,碰地放在桌上,金黃色的酒液被她的動作灑出來擠滴,另一只手勾著我的脖子,「你當年為何不告而別!」

「就是,我回木葉結果發現關東煮小隊只剩下紅,那時候的感覺你能理解嗎!」

阿斯瑪咬著香菸,銅鈴大的牛眼逼近我瞪視。

「……你對於只看到我有什麽意見嗎?」

「呃……不是,紅你冷靜點,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默默地退開,剛才被我隔開的兩人愈吵愈靠近,我才坐在空出來的位置上,旁邊是旗木卡卡西。

他非常認真地看著手上的親熱天堂。

「你有讓帶土看我送回來的書嗎?」

他頓了一下,慢慢將頭轉過來,手指著自己懷疑我問話的對象,然後從我鄙視的目光中得到了答案。

「有,不過我覺得親熱天堂比較好看。」

那是因為你是單身狗沒有人能實踐才體會不到我那本書的妙用。

我唔了一聲當作回應,他搔了搔臉頰,繼續徜徉在自來也的文字之中。

那邊的青梅竹馬終於吵夠了,紅又擠開阿斯瑪靠在我身上。

「不管怎樣,這回不再走了吧?」

「大概吧,總要回家的。」

只是這裏是不是我的家,我不那麽確定,而紅似乎對我的話很滿意。

她站起來,舉著酒杯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各位,雖然不是事先約好的,這一餐就算幫若水舉辦的接風宴,本次開銷由猿飛阿斯瑪買單!」

阿斯瑪微弱的抗議聲淹沒在眾人的歡呼之中,我看見他偷偷翻出錢包查看,臉黑了。

紅等大家安靜下來,示意我站起來自我介紹,因為在場很多人沒見過我。

「我是宇智波若水,」底下立刻傳出一片宇智波不是滅族了嗎之類的嗡嗡聲,「和紅同期,之後出任務可能有機會合作,請大家多指教。」

×

紅和我吐了一肚子牢騷,圍繞在阿斯瑪居然趁她沒註意偷溜去當大名府十二士、我一聲不響地離開木葉、前一天才和秀介完成任務隔天就聽到宇智波被滅族的消息,這三點上,有一部份是她學生的事不過因為名字不認得我沒怎麽聽進去。

紅一邊講一邊灌酒,連阿斯瑪在一旁勸她放下酒杯也沒用,更別論吃完飯還有個叫禦手洗紅豆的女忍跑來找她拚酒,拚完後爛醉如泥趴倒在桌上。

「啊……真是的,喝成這樣。」

阿斯瑪叼著眼抱怨,手下幫紅披上外套的動作卻很輕柔,他招來一個男忍叫他把一樣喝倒的禦手洗紅豆送回家,自己則背起紅。

「我送紅回去,卡卡西你送若水吧。雖然木葉很安全,天晚了還是別讓女孩子自己走回家比較好。」

旗木卡卡西揮了揮手,我則是撐著下巴看阿斯瑪。

「你可別趁紅喝醉無法反抗時做什麽壞事。」

被胡子增齡好幾歲剛踏出一步的阿斯瑪踉蹌一下,回頭瞪著我。

「說什麽呢!」

「你心虛了嗎?」

「……從來都講不過你,不跟你吵。」

他們不是第一批離去的,店裏面剩下的人不多了,我站起身,看著也跟著我站起來依舊書不離手的旗木卡卡西。

註意到我的視線,他道:「送你回去。」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巨大的彎月掛在空中,還有稀稀疏疏的星芒閃爍。

街上沒什麽行人,旗木卡卡西跟在我旁邊一手插褲兜一手舉著書。

「對不起。」

我停步轉頭看他。

旁邊沒人,說話的只可能是他。

他將書收進腰包裏,認真註視著我,又說了一次。

「對不起。」

我瞇起眼。

「你並沒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我當初不該把琳的死怪到你頭上,之後對你的態度很差……」

我仔細打量他,他的眼神不閃不避,一個念頭突然閃進我腦海中。

「你該不會認為我離村和這有關系?」

他楞了一下,遲疑的態度證實了我的猜測,讓我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人竟然為了莫須有的事愧疚了八年。

「和你無關,那時我再待下去,總有一天會受不了叛村,還不如早點用出村游歷的名義離開。」

旗木卡卡西的視線垂下,落在地面上,過了一陣子又擡起來看著我。

「若水。」他嚴肅地向要跟我求婚一樣,還透著一絲緊張,「你以後能讓我照顧嗎?」

笑聲消失。

我沒有表情地看著他,他說出這番話絕對和愛情無關,大概是他在心底對帶土單方面立下什麽約定,現在想在身為帶土妹妹的我身上實現。

知心姊姊做得不太成功啊,都說了帶土的死不是任何人的錯,硬要將此擔在肩上,贖著不屬於自己的罪孽。

必須要這樣痛苦地活著,才能安心嗎?

朝著旗木卡卡西走去,一步一步慢慢踏著,他直到我快整個人貼到他身上才忍不住後退,就這樣一直被我逼到墻上。

我和他的距離差不到十公分,臉上能感覺到他透過面罩噴出來的氣息,左手撐著在他身邊的墻面,右手推開他蓋住左眼的護額,手指在他貫穿眼睛的疤痕上撫摸著,從上而下。

「看著我。」

明顯不自在的白毛上忍停頓三秒,緩緩睜開了一直緊閉的左眼。

艷紅的三勾玉寫輪眼,我自己也有,但依然著迷地看著那只本該屬於帶土的眼睛,想著要是在帶土身上,會是什麽樣子。

「來打一場吧。」我在他快忍不住要動手推開我或自己瞬身逃跑時,拉開距離,「看看是誰需要照顧誰。」

×

「這麽晚才回來,小鬼都等你等到睡著了,去哪裏浪了啊?」

自來也坐在客廳外的廊上喝酒,沒聽到我的回答,轉過頭來嚇了一跳。

「這麽狼狽,該不會和哪個男人滾草叢被抓到逃回來了吧。」

我白了他一眼,扯掉右後方被電焦的幹枯頭發丟到草地上,將被劃破好幾道的外衣丟到自來也頭上蓋住他的臉。

「說真的,你怎麽弄成這樣的?」

「和卡卡西打架。」

「卡卡西?」他的關註點卻在名字上,「你終於認可他了啊。」

他也知道我對於稱呼的分類,既然只叫名字不含姓氏,代表了對那個人的接受程度提高。

快速沖了澡將身上的臟汙血跡清掉,我穿著浴衣坐到自來也旁邊,拿過他多擺出來的酒碟一幹而凈。

「誰贏了?」

「平手。」我撇撇嘴,揉著手臂,「不過我沒開萬花筒,而他最後是讓通靈獸背回去的。」

那招讓八只忍犬固定人的招式實在有夠損,弄得我全身都是狗牙印和狗口水,剛才用海綿搓了好久才將那種感覺搓掉。

不過我能單手結印,雖然要用的印比較多,瞬身逃跑還是來得及。

「之前和你講過一個叫曉的組織,你還記得吧。」

「恩。」

滅族兇手離開木葉之後的落腳處,大蛇丸之前也是那個組織的成員。

「我們推斷那個組織在各地捕捉尾獸,你大概也了解鳴人的身分了……所以我要帶鳴人出村鍛煉三年,你在木葉待著要照顧好自己。」

我又幹了一碟清酒,伸過去讓他斟新的。

「說得好像你常年在我身邊,離了你我就不知道該怎麽生活下去了一樣。」

「哈哈,」他大笑幾聲,不知意味,「若水,你也年紀不小了,是該找個能一輩子過下去的伴了。」

酒精沒有麻痹我的腦袋,我進門以後提過的同齡男人也就一個,轉念一想就知道他在說誰。

「旗木卡卡西?不可能。」

「為什麽?」

「假設我跟他在一起好了。」我淡定分析,「滾床的時候看著帶土的寫輪眼好像亂倫一樣,興致都沒了。」

自來也一時不察,剛喝進嘴裏的酒盡數貢獻給草地。

「咳咳,你想真遠。」

我點點頭,「這很重要,況且等綱手大人願意接收你之後再考慮找伴的問題也不遲,不過我覺得你這輩子都沒機會了。」無視他垮著的臉,我問道:「你什麽時候啟程?」

「再兩個月吧,還有些情報要交代,鳴人也要養傷。」

「尾獸的恢覆力不是很強嗎?」

漩渦鳴人在我們趕路到一半時就醒了,那種傷勢普通人得躺上半個月。

「主要是得說服長老團,尾獸離村和你離村可不一樣,那群老頭子老太太沒這麽容易放行。」

我抽了抽嘴角,突然有一種不爽感。

酒喝完了,自來也撐著膝蓋站起來。

「睡覺吧。」

「既然你快走了,那這兩個月都陪我睡吧。」

「誒?」

「最好用你和大蛇丸打架時把全身用毛包起來的那招,看起來很暖很好摸。」

他掃一眼我的頭發。

「就發量發型而言,那招你也能用。大蛇丸就不行啦哈哈哈。」

「你是不滿被他打斷肋骨才嘲笑他頭發少吧。」

「……要睡就快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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