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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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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悼念會最值得慶幸的,是隊友的相片均不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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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村那個禮拜的周末,木葉村裏舉行了悼念會,為在巖忍戰場犧牲的忍者們下葬,並將名字刻上慰靈碑。

我看著慰靈碑,覺得那塊石板實在太小了,怎麽可能刻得下這麽多名字呢。

碑旁列了很多張相片,密密麻麻的,儀式完成後會被擺到各自的墳前,即使不是所有人都找到了屍身,被列為失蹤基本上就當作死亡了。

有種錯覺相片上的人都在看著我,其中的幾張臉我在木葉的營區看過,甚至有過互動,認真端詳幾秒後又覺得不像是記憶中的那些人,他們也有笑得如此無憂無慮的曾經嗎?

整個木葉村內沒有勤務在身的忍者都現蹤了,有許多從沒見過的面孔,大概是暗部成員吧。

所有人穿得全身黑,從天空望下來就是一片黑鴉鴉,整整齊齊排在慰靈碑前,天氣很好,太陽燦爛得不符合大家的心情,即使老天並沒有義務配合我們,不禁讓人有一絲天道無眼的怨恨。

說是儀式,也只是火影將殉職的忍者簡單介紹一遍,沒有奏哀樂擡棺入土等我不知道在哪裏看過的程序,這樣也好,心中的悲傷不是外在的表演能完全體現的。

陣亡人數很多,三代目沒有拿任何稿子,每經過一張相片都能準確無誤地說出該名忍者的名字,然後或長或短,我猜是視和該忍者的熟悉程度,簡單說下那位的個性或三代和他相處過發生的一些小事。

有幾段介紹讓我更了解和我相處過的人的另一面,想著原來他或她也會做這種事啊哈哈。

幾個情緒激動的已經淚流滿面,此起彼落的啜泣聲響起,卻都壓抑成小聲的哽咽,我還看到一個最多六歲的男生眼眶比我的寫輪眼還紅,卻緊掐住自己的手臂,嘴唇都咬到流血了,硬是不讓眼淚流下來,而此時三代目正站在一個和他長得有七、八分像的男忍照片前。

我手挪動到旁邊,牽住羅季的手,他楞了一下,另一只手也朝灰止伸去,我相信我們三人現在想的事情是一樣的。

幸好你們和蓮方老師的照片都不在前面。

正想著還在醫院的蓮方老師不知何時會醒,三代目說出的名字讓我怔楞片刻。

「宇智波謙,我相信在場很多宇智波的族人都知道這名忍者,他率領宇智波一族二十多年……」

後面的話我沒聽進去,族長大人的名字一直在我腦中回蕩,我不敢置信地看著在照片上依舊嚴肅的面容,直到手被羅季扯了一下,才發現我的手有多用力握著,連忙放松箝制,讓羅季甩甩手舒緩一下。

族長死了?

和族長相處的記憶片段如雪花般飄落又消逝,明明孫子被我揍了卻沒對我說什麽,認真教導我如何運用寫輪眼;即使案卷高疊依然時不時分出一絲註意力在於庭院練功的我身上;耐心講解火遁運用原理,連帶土聽不明白也會一遍遍說明……

「若水。」

羅季低聲喊著我,灰止也投來擔憂的目光。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繼續聽已經移到下一個宇智波的三代目說話。

三代目悼念完最後一名忍者,已經日薄西山,整整五個小時,沒有人中途離場。

×

「宇智波謙?」

我趴在又過了兩天終於醒來的蓮方老師的病床邊,他的病床被搖成半躺臥的角度,放下手中的卷軸擡眼看我。

羅季在旁邊用水屬性查克拉洗蘋果,灰止揮刀削皮切成小塊放進蓮方老師床邊矮桌上的碗中,還細心地幫每一塊戳上叉子。

「嘛,你知道尾獸這種東西嗎?」

我歪頭想了一下,「那天那個怪物?」

「沒錯。」蓮方老師愜意地拿了塊蘋果塞進嘴哩,「灰止,夠了,剩下的你們吃。尾獸是查克拉的結合體,詳細敘述圖書館的木葉志裏應該有,畢竟當初是初代目抓到的。回歸正題,寫輪眼可以控制尾獸,具體怎麽弄因為我沒有寫輪眼所以不知道……宇智波若水,收回你的死魚眼。反正那天姓宇智波的都被征招去尾獸旁邊了,後來我被打飛,再醒來就是在醫院。」

羅季和灰止啃著蘋果盯著我的眼睛,臉上寫著『原來若水你的眼睛這麽厲害啊可以抗衡那個怪物』。

我思考半晌,咬著牙還是問出口,「那老師你知道我們族裏有發生什麽大事嗎?」

他似笑非笑地回望我,露出森白的牙齒,喀嚓,咬下半塊蘋果。

我吞了口口水,往後縮。

「你一個宇智波跑來問我這個非族人……我該說承蒙厚愛嗎?」

當蓮方老師沒有爽快地告知問題的答案時,就是他不想說的表示,我轉到他視線的死角撇撇嘴。

小氣,看起來就是知道的樣子。

即使了解宇智波的事外人摻合進來會很麻煩,這不妨礙我偷偷罵蓮方老師!

「我看到啰。」

我連忙轉回去,殷勤地捧起蓮方老師的碗。

「老師,來,請用蘋果。」

「哼哼。」

×

和砂隱村的交戰與巖忍那邊不同,沒有大規模廝殺的戰役,多是以任務形式進行,這邊炸一座橋那邊斷一條溪這種,三代目便將指揮中心設立在村內,後勤區也一樣,如此便不用搬來搬去,要是敵人真的攻下木葉村這場戰也不用打了,直接投降。

與巖忍之戰受傷的忍者,不能再做進一步治療的都被趕回家,騰出空間給砂忍戰場上退下來的傷患。

蓮方老師依舊動彈不得,不過醫忍說這只能等他慢慢恢覆,於是他也被包一包丟了出來,還是我們三個去接他出院,由羅季和灰止擡著他的擔架,我拎著他的包跟在後面。

一路走到忍者宿舍,我們像普通人第一次進忍者村一樣好奇地四處張望。

「鑰匙在包裏。」

蓮方老師躺著懶懶地指揮我包裏掏鑰,我抓著好不容易找到的鑰匙,塞進他叫我們停下來的房間門孔。

一廳一室一廁的簡單格局,站在玄關即可將整個空間全收眼底:沒鋪好的床、地上散亂的卷軸、墻角一堆黑色裏衣小山、另一個墻角是忍具小山,怎麽說呢,有種果然是蓮方老師的房間的感覺,幸好沒有怪味。

把蓮方老師擡到床上,蓋上藍底苦無花色的棉被,我們開始動手收拾房間,我居然從衣服堆底下翻出苦無造型的睡袋!

「那個啊,我老師在我升上忍的時候送我的。」

「老師的老師?」

「恩,死了。」

這樣回話誰還敢再問下去啊!

羅季去幫蓮方老師買了晚餐,我們先離開讓他休息。

因為還在戰期,戒嚴令依舊有效,完全沒有任務可以接,便回覆每天修練的生活。

我們選在了蓮方老師的房間就能看到的訓練場,這樣他可以直接從房間用瞬身過來,不用我們用擔架去擡他。

等他傷完全好了,和砂忍還是沒打完,不過以蓮方老師的說法,都是小打小鬧。

為了和巖忍開戰而停辦的中忍考試再度舉行,我們這一期當時沒通過的全成了中忍,我看著高興得將中忍資格書和忍者馬甲拋向空中的帶土,很為他開心驕傲,又擔心他會被派去執行砂忍的任務。

和砂忍還在撕逼,雲忍又和木葉起了沖突,不過那邊三代目只派了上忍和資深中忍,剛恢覆沒多久的蓮方老師再度出征。

很快就傳來波風水門挾持雲忍的八尾人柱力,殺退雷影領軍的雲忍小隊的消息,他回來時受到木葉村民夾道歡迎,陣陣歡呼聲一直到他進了火影樓還沒停。

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看到了大蛇丸那瞬間陰郁的表情,不過他本來就陰沈陰沈的,可能是我眼花了。

×

「來了。」

我高喊一聲,快步走向玄關,一開門,新族長宇智波富岳的身影赫然在我家門前。

「若水嗎?」

「……是。」

明明看過我揍過我有需要裝得不認識一樣嗎?

私心中,我想能不稱呼眼前之人為族長大人就盡量不要。

「明天晚上十點,南賀神社。」

「……等等!」我喊住說完就轉身欲走的宇智波富岳,「是有任務嗎?」

「家族集會,你來了就知道了。」

所謂的家族集會就是一群開了眼的宇智波聚在一起喝茶聊天,為木葉對我們有多壞忿忿不平群起聲討,我坐在末幾席,不解地看著眼前的族人,秀介坐在我旁邊,和我一樣默不作聲。

婆婆身為長老自然在列,遠遠的另一端,我發現她都沒有講話,有人詢問她意見就點頭附和,但雙唇閉得緊緊的,一個字也沒吐出。

一直到了深夜人群才散去,宇智波富岳將我和秀介還有另外兩個人叫過去,我們四個都開了眼,今年皆滿十二歲。

「你們幾個第一次參加家族集會,對於我們討論的事情有什麽看法?」

……我怎麽沒聽出有討論什麽?

四個人面面相覷,低頭不語,宇智波富岳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們還小,而且現在還是戰期。等你們大一點戰爭結束,被編入警備隊後,你們就會理解我們了。」

躺回床上,我仔細回想,赫然發現一件事。

宇智波一族開了眼的族人比例不高,但也有四五十個,然而在巖忍戰場運送物資的過程中,資深一點的忍者小隊,除了後來族長大人,我是說宇智波謙,帶隊的那組之外,沒有一組的組員哪怕只要一個人,是姓宇智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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