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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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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性相反,本性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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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走了,下次需要幫忙看到我就喊一聲喔!再見。」

我在街口將全身的重心靠在墻練習結印,是自來也示範過的影分#身術,但沒有調動查克拉。

聽到帶土和不知道誰道別,隨著噠噠的腳步聲靠近,他現身在我面前。

「久等了若水,走吧。」

他拎起我放在地上的婆婆吩咐要買回去的東西,跟在我旁邊,開心地說著別人家的事。

「啊!對了,」他空著的手在外套口袋掏摸,拿出兩顆糖,放在掌心上伸向我,「剛才的婆婆給我的,說是謝謝我幫她。」

我拿過兩顆糖果,撥開包裝紙,擡手通通塞進帶土嘴裏。

「給你的,你就吃吧,我又沒幫忙。」

「你是我妹妹啊。」

他含糊不清地說,在張嘴講話的間隙還傳來糖果碎裂的咯茲聲。

我戳他因為含著糖果鼓起的臉頰,「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講話。」

他很聽話,安靜下來跟著我的步伐走路。

某天我們放學回家,打開門卻發現婆婆倒在玄關,帶土直接嚇哭呆立原地,一直喊著婆婆。

我雖然也擔心害怕,但還記得去鄰居家求救。

鄰居們七手八腳地幫我們把婆婆背到族裏的診所,醫生說婆婆昏倒和體內查克拉有關,他不是醫療忍者,這種情況必須送到木葉村的醫院去。

我看帶土魂不守舍,一直用袖子想擦眼淚,完全沒意識到風鏡還掛在臉上,隔著風鏡拚命抹卻抹不到。

嘆口氣,我分出一個分#身留在診所,本人跑去找族長。

族長派了一個有忍者身分的族人和我回到診所,族人背起婆婆,讓我們自行趕去木葉醫院,幾個跳躍就消失在我們眼前。

我拉下帶土還在想抹淚的手,將他的風鏡拉到頭上,從包包中拿出手帕幫他把臉擦幹凈。

他還沒緩過勁來,木木地任我擦臉、拉著手走,到了半路才低聲問我婆婆會不會有事。

我當然是回答一定沒事,即使我沒有任何把握,我竟然到了今天才知道婆婆曾經是忍者。

其實我曾經在長老群中看過婆婆,就是我開眼的那次,但我以為婆婆是以家長的身分列席,完全沒往長老那方面想。

當我們抵達木葉醫院,族人告訴我們婆婆已經被推去做手術了。

手術室外沒有椅子,我們兩人坐在地板上互靠在一起,手還是牽著,他手勁大得好像不抓牢我就會不見一樣。

我能感覺到帶土全身輕微顫抖,小聲問他要不要喝水,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我說了什麽,遲疑地點頭,卻在我要起身離開時緊握著我不放。

我見手術一時半刻完成不了,用力把帶土拽起來,他木頭人一樣讓我牽著走。

倒了一杯熱水,我拉著他回到原本的位置坐好,把熱水塞進他懷裏。

他也沒喝,我們就這樣盯著手術室的紅燈,直到燈光熄滅。

醫忍走出來,帶土瞬間彈起,我眼明手快接住那杯已經涼掉的水,看著帶土緊隨婆婆的病床離去,才仔細聽醫忍講述術後註意事項。

婆婆是舊傷覆發,於是我又得知婆婆曾經上過戰場,而且身上暗傷還不少……這樣推算起來,是在木葉建村前的戰國時代,婆婆身為宇智波,也和千手一族戰鬥過嗎?

術後護理不出意料,就是暫時別用查克拉,也不要激烈運動,飲食保持清淡等,即使如此我還是一一覆述給醫忍聽,待他確認沒有要補充的才放他走。

婆婆睡得很安穩,帶土趴在她旁邊眼睛霎也不霎。

我推著帶土先回家洗澡,他一開始不願意離開婆婆半步,在我好說歹說下才不情不願地離開,平常洗澡要玩水很久的人,加上往返需要的半小時路程,居然在四十五分鐘後回到病房。

我抱了他一下,指了剛才請護士小姐勻來的兩張小床,換我回去洗澡,收拾一些必需用品,再趕回去醫院,帶土已經躺在小床上睡著了。

婆婆動完手術後並無大礙,在醫院術後觀察兩天就搬回家休養。

我和帶土接過婆婆的日常工作,我煮飯洗衣服、帶土擦地板拔草,過了幾天婆婆就忍不住把我們趕去練習忍術,以她的原話是:「我雖然老了,但骨頭還沒斷呢!小孩就去做小孩該做的事,帶土你不是說要當火影嗎,每天擦地板可當不上火影。若水你……去陪帶土練習吧。」

自那天起,帶土在路上看到年紀偏大的人就會忍不住上前幫忙,即使被推拒也會堅持護送,久而久之,整個木葉的長者幾乎都認識帶土,沒有忙需要幫也會招他過去給個糖。

我懷疑有什麽老人聯誼會之類的,不然才不到一個月就傳遍也太快。

他只有第一次問我要不要一起,我拒絕後也沒說什麽,只是再沒問過,而我雖然不願意搭把手,但也會在原地等他幫完忙,再一同進行被打斷的事。

這大概就是我們最根本的差別吧,不是個性,而是本性。

帶土的心很軟很寬廣,是個善良熱情的孩子,因為想到自家曾經需要幫忙的婆婆,推己及人,看到和婆婆同年齡層的就會起惻隱之心;而我心太小太硬,只要裝在心裏的那幾個人好,其餘陌生人於我來說和路邊的小草一樣無謂。

諷刺的是,冷心冷情的人才容易開寫輪眼。

一陣喧鬧聲吸引了我們的註意,我們互看一眼,決定去瞧瞧情況。

河堤下河岸邊,一群人正對著中間蹲著的人影拳打腳踢,還有陣陣惡毒的嬉笑。

帶土將提袋往我懷中一塞,就提起拳頭沖了過去,我抱著袋子慢慢走近。

在河堤上我就瞄見,中間的人影穿著的衣服背後有宇智波族徽。

秀介對上這群小孩也不會落下風,因此我沒什麽湊熱鬧的心思,但帶土的正義感比我這種冷血的家夥高太多了,估計底下的就算是欺負過他的人,他看到了也會插手吧。

帶土拉開了幾個人,原本玩得正開心的小孩們被突如其來的打擾驚到,很快將帶土也視為欺負的目標。

他一對一打得過所有人,不代表在圍毆之下照樣能招架,很快就添上不少傷痕,而那些傷口讓我心頭怒起。

我放下袋子,結印。

巳-未-申-亥-午-寅-火遁.豪火球術。

一個大火球噴向外圍的小孩,他們哇哇大叫,在地上滾來滾去,身上的火滅了就連滾帶爬地逃跑。

我拾起袋子,拉了帶土一把,而他又拉了被圍在中間打的人影一把。

還真被我烏鴉嘴說中了。

那人一擡頭,赫然就是當初帶頭欺負說話還不順溜的我的小霸王。

他對上我的眼神,看嘴型是要道謝的話就消失在嘴哩,神色覆雜瞪了我一眼,跑掉了。

「唉,怎麽都不說聲謝謝就跑了,真沒禮貌。」

「你救他又不是為了他的謝謝,走吧。」

「這不一樣啊,聽到謝謝我心情會更好。」

「那不然我去抓他回來跟你道謝?」

「這倒是不用……」

他接過我手中的袋子,我思考著這回家的路不知道會不會又遇到什麽突發狀況。

帶土忽然停住腳步,看向火影顏山。

「若水,我真的能當火影嗎?」

我一驚,為他難得一見的低落。

「你不是一直很有信心嗎?」

「但是……剛才也是你把人趕跑的。我在班上成績不好,忍術也沒你學得快,體術不上不下,這樣的我真的有當上火影的一天嗎?」

他說得嚴重了,其實帶土在班上能排到中上,但在關東煮小隊的幾人之中,不算靜音,他只在體術上贏過紅,而紅的專長是比較少人學的幻術,我、阿斯瑪和秀介各方面都超過他不只一星半點。

沒想到帶土會因此而自卑,確實是我疏忽了。

我歪頭想了想,說:「因為在我們幾個裏面,你不是最強的,所以才這樣想嗎?」

他遲疑著點點頭。

「但我覺得你是我們之中最適合當火影的。」

帶土瞪大眼睛,我繼續道:「三代目大人說了,人會為了想保護的人而變得強大。那想保護的人愈多,不就會變得愈強大嗎?你也知道我對你和婆婆以外的人沒什麽興趣;阿斯瑪根本志不在此,整天想往村外跑;秀介只對他認同的人和顏悅色,只有你會為了不認識的人花時間,例如那些老先生老太太,這樣的人,才是最適合保護村子的人,因為你會在乎家人以外的村民。」

他沒講話,估計正努力消化我說了什麽。

我問:「帶土,你覺得我厲害嗎?」

帶土點點頭,「當然!若水比阿斯瑪還強,這連隔壁班都知道。」

「那最強的我,說你能當上火影,你相信嗎?」

他定定看了我好久,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露齒笑。

即使背著夕陽橘紅的光芒,導致他臉有些陰暗,那個笑容依舊燦爛得我幾乎睜不開眼,一種不會灼傷人的溫暖耀目。

「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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