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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老不死的,不會輕易的狗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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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魚?你這塊地瓜敢喊我雜魚?”子嬰摟著我的寶寶,冷酷的眼眸也是微微一瞇,“想打架嗎?那我不介意奉陪,反正我知道你的規則是,不能殺任何生靈。”

紫幽右手的五片紫色的手指甲已經變成利爪的形狀,尖利且沁著寒光,“地瓜?這是你給我起的外號嗎?有意思,居然裝死求活命,這麽說,我的兒子也跟你是一夥的了。”

這兩個可謂是針尖對麥芒,就這麽對上了。

在紫幽眼裏,子嬰應當是被瑾瑜打的灰飛煙滅的。

眼下子嬰重新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紫幽自然是懷疑到了瑾瑜身上。

子嬰嘴角輕輕一揚,身上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來,“地瓜,你已經眾叛親離了。說實話,我是真不怕跟你打。”

“幽都的鬼可真愛多管閑事,早知道一開始就收拾掉。”紫幽紫色的利爪朝子嬰抓去,兩個人在血霧升騰的房間裏,敏捷的移動打鬥著。

那速度快的人用肉眼是幾乎看不清的,只能感覺兩個人是半斤對八兩。

雙腿相互踢打到,又相互彈開。

子嬰雖然功力下降,可畢竟是活了千年的強者,身上有陰煞之氣護體。紫幽還真是一時半刻拿子嬰沒有任何的辦法,更沒法重傷他。

“雜魚,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紫幽冷聲道。

子嬰摟著我的寶寶,還想著打架不甘示弱,“地瓜,你休要猖狂,竟敢喊我雜魚。今日不是你死救我亡。”

“臭雜魚!”

“死地瓜……”

我突然有點後悔把自己的孩子交給子嬰,這個家夥這樣的不靠譜,還和紫幽纏鬥起來。不過紫幽身上的確很奇特,他的力量和鬼魅身上的鬼氣和陰氣截然不同。

而是一種冷冰的紫氣,那團紫氣也能保護他不傷。

“小丫頭,你覺得他們兩個誰會贏呢?”白帽子此時此刻正頭戴白色的高帽子,以白扇遮面輕輕一笑。

我在床上微微喘息著,輕易就能感覺到生命在體內流逝,即將走到盡頭的感覺。可是雙眼卻離不開我的寶寶,顫抖的手指頭抓住了手邊的斷魂刀,“當然是……當然是你願意幫誰,誰就會贏。”

“那你覺得我會幫誰?”白帽子溫潤如玉的看著我。

我是將死之人,早已不畏懼死亡,心頭掛念剛出世的孩子,“子嬰,你只會幫子嬰,救救我的寶寶……求你了……幫他,也是幫你自己!”

“可是我設局陷害了你呢,你為什麽還如此信任我?”他將折扇合上,放在了唇邊,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我依舊淡然,“因為你是孩子的祖父。”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怎麽能辜負你的信任?”白帽子放下了手中的扇子,將扇子插進了腰帶裏。

轉過身去,輕柔的如同羽毛一般溫柔的從後面摟住紫幽,“別打了,親愛的,這麽暴力可不是很好哦。”

“羋白淺,你什麽意思?”紫幽被從後面抱住,絲毫沒有任何防備,在高速運行當中身子猛然就是一頓,停了下來。

“意思就是,這個坐標是為你準備的,銅墻鐵壁堅不可摧。”羋白淺溫溫的笑著,下巴還享受一樣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紫幽的臉色,就跟結了冰霜一樣,“你到底是幫誰的?”

“你猜呀!”白淺讓他猜。

眼看著子嬰發現了紫幽的破綻,手掌也變成利爪破風而來,看樣子是想捏碎紫幽的頭顱。白淺的眼神微微一冷,嘴裏揶揄的咕噥了一聲,“白癡。”

這一句白癡還未完全落下,子嬰就被紫幽身上的護體之氣直接就震得飛出去了。那種反彈的力量,簡直就是摧毀一切的。

房間裏不管是玻璃杯,還是電視機,包括脆弱的氣球吊燈,全本被震的碎裂了。

寶寶就在子嬰的懷裏,被反彈之氣擊中,必然會變成肉醬的。

好在子嬰還是有些責任心的,黑色的衣袍微微一揚,就將寶寶塞進了懷裏緊緊護著。自己把反彈的力量全都領受了,一絲鮮血便從嘴裏湧出。

我虛弱的喊了一聲,“他被抱住了,你還不快走……快帶寶寶離開這裏……子嬰大哥。我求你了……”

“我也要帶你走!”子嬰咳嗽了一聲,嘴裏嘔出了血。

我的手抓緊了被褥,低聲說道:“我……我以幽都冥帝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帶著他離開!他……才是紫幽要對付的人,我並無超凡的力量,並不值得紫幽一殺!”

子嬰一下就反應過來了,瞇眼掃視了一眼紫幽,轉身踩著地上的血泊就往坐標外沖出去了。

坐標房間裏的門被關上了,白淺輕輕的吻了一下紫幽的耳側,“紫!地!瓜!你還不知道吧?為了能騙你進這個坐標,我可是犧牲了我的妹子呢。”

“以你覺醒的實力,你要殺我易如反掌,為什麽搞這麽麻煩?”紫幽冷冰冰的站立著,他的眼神裏帶著厭惡和惡心。

似乎並不喜歡被一個大男人摟著,更不喜歡被一個大男人親吻。

“唔,這個道理好簡單啊,為什麽你就是不明白呢?”白淺的指尖輕輕的從紫幽的側臉上滑落到下巴尖,忽然就緊緊的掐住了,“因為啊,我也不可以殺人,這個規則可真是限制好多呢。你一定也是深有體會吧……”

“原來是這樣!”紫幽冷冷一笑,“那你這個坐標,還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只要有外人從外面打開,我就能出去。”

“嘖嘖,了不得了,還有同夥呢。”白淺就好像貓玩耗子一樣笑了,“讓我來猜猜,會不會是那個幕後支持你的那個同夥。嗯,也許不能稱作同夥,你就是個馬仔而已。”

聽到馬仔這兩個字,紫幽的臉上除了肅冷還是肅冷。

他沒說話,儼然是被說中了痛處。

身體裏的生命力已經流逝的幹凈了,三盞命燈變得微弱無比。

但是,人體就是這樣奇怪。

越是瀕死越能夠回光返照,不知為什麽,我竟然有了氣力,“這麽說,這個坐標……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引出紫幽的同夥,萬一他不上當怎麽辦?”

“不上當?”白淺表情也有些糾結和猶豫,郁悶的說道,“那也只好,讓我在這裏抱他一輩子了。”

“也許,我可以幫你一把呢,公公。”我捂著腹部的傷口,血液已經要流幹了,所以竟然沒有像剛才那樣瘋狂的冒血。

只要我的寶寶被救出去,一切都會塵埃落定的。

抓起了床上的那把斷魂刀,我緩緩的從床上走下來,將刀尖對準了紫幽的額頭,“不知道……這把刀,可不可以刺破你身上的紫氣防禦呢?”

他的紫色的雙眼冷酷如紫水晶一般的堅硬,我嘴角一揚,狠狠的將刀刃刺入。那股保護他的紫氣,沒有反彈,但是很難刺破。

需要用盡身子裏的力量,不對!

也許還有道術和佛法的力量,這兩種力量從身體裏抽出來之後,刀尖在紫幽的額頭上終於是刺破了一個口子。

可是身體也因為消耗,血液從腹腔內,湧了出來。

順著嘴角,緩緩的流了下去。

我皺起了眉頭,勉力刺入,眼中全都是仇恨。

腦子裏早已忘卻了其他任何事情,只記得紫幽殺的人,還有我們之間的血海深仇。反正都要死了,臨死前必須要拉一個墊背。

“小丫頭,我真是拿你沒辦法,你都這樣了。還想著要殺人……”白淺一副無奈扶額的態度,“你要是真死了,那臭小子會跟我斷絕關系阿餵!”

他雖然是這麽說著,眼睛裏卻閃過了一絲狡黠。

驀地,刀劍狠狠的就沒入了紫幽的額頭,他額頭中的血液狂噴出來。

在那一瞬間我的眼前也好像跟斷了電似的,一切都沈入了黑暗,身子無力的向後傾倒著。也許是真的要死了,想法和很多正常的想法是那樣的不同。

腦子裏居然抱歉的想著,真是對不起啊,可能要讓你們倆斷絕關系了。

但是身子沒有重重墜落到地面的感覺,而是落入了一襲冰涼的懷抱中,那個懷抱沈穩而又熟悉。

眼角不知道為何濕漉漉的,嘴裏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來。

唇卻被人懲罰似的狠狠的堵上了,他霸道的強吻,讓我在瀕死之際似乎被眸中力量喚醒了。

但是身子依舊不能動,麻木之中被他輕輕的抱在懷裏,“小丫頭,誰敢欺你,我便是被奉還。就算是白淺,也是一樣的……”

“什麽?”我被這一個吻,一下就吻醒了。

身子依舊是那種油盡燈枯的感覺,但是隱約能看見東西了,只覺得下巴沈沈的依靠在一個若削成一般的肩膀上。

那肩膀孔武有力,仿佛能承載我身上所有承受住的傷痛。

模模糊糊看到眼前紫幽和白淺兩個人,都沒入了蔚藍色的火焰中,藍色的火焰溫度十分的炙熱。

地上的血水被微微一烤,就全都蒸騰成了血霧,在天花板的上方形成了血雲。

“餵,臭小子,我是你爸爸。你怎麽連我一塊燒啊,還有沒有良心啊。”白淺嘴上叫著要死啊,可是還是抱住紫幽不肯松手。

“良心?姓羋的?你居然跟我講良心。”淩翊冷冰的背對著白淺,身上帶著滄冷的而又讓人發寒的氣息,“要不是你這個老不死的,讓我替你做事。我妻子生產,我就能陪在她身邊了……”

白淺崩潰道:“你也姓羋啊餵!”

“這是什麽?”紫幽終於皺起了眉頭,眼中是殺戮一樣的眼神,可是根本就掙脫不過,身子在逐漸的融化著,“你放開我,死變態。”

白淺在火焰中頭發瞬間就燒沒了,還有身子也在逐漸變成灰燼,“這是鮫人族提煉出來的海底龍火,你知道嗎?”

“什麽……龍火,怎麽……可能……”

紫幽的聲音隨著淩翊闊步離開,徹底的消失了。

我靠在他肩頭的時候,還有些茫然,可是人回光返照的時間是有限的。貪婪的享受了一會兒他帶個我的熟悉的氣息,整個人便恢覆了昏沈的狀態。

只覺得周邊都是天旋地轉的,無邊的黑暗讓人感覺到了絕對的寒冷。

“小丫頭,堅持住,我絕不會讓你有事的。”他輕輕摟著我的後腦勺,語氣當中帶了些許的沈痛。

終於又能這樣靠著他的胸膛了,心口被填的滿滿的,嘴裏卻執拗的哆嗦出聲音,“白淺……不該殺白淺,他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好。”

“傻丫頭,你怎麽這麽笨啊,那個老不死的怎麽可能輕易的狗帶?”淩翊將我的身體摟的更緊了,好似要將我融合到他的靈體當中。

我心頭一緊,我明明看到白淺的靈體融化在龍火之中了,“怎麽會呢?他明明在龍火中受了重創……”

“那又如何?他是覺醒之軀,頂多重傷,但不會死……”他壓住了我的頭顱,語氣陰沈,“那老不死的居然敢這樣對你,受點龍火已經算輕的了。”

原來白淺不會死啊!

我閉著眼睛緊靠著他的胸膛,便心心念念的都是被子嬰抱走的孩子,“可是你還沒抱過我們的寶寶……”

“小丫頭,你……的腦子裏到底都在想什麽呢?你管好自己就行了!麟兒自有自己的造化……”他的聲音低沈,讓人有一種肝都在顫抖的感覺。

我不畏懼死亡,但是害怕讓他痛苦。

冰涼而又麻痹的手指頭觸摸到了他的側臉,竟然摸到了一絲冰涼的液體,靈體也會有體液嗎?

一直都以為,靈體所有的淚,都是幻化出來的。

心頭像是被紮了一把匕首,我淺淺的吻了他的胸膛,低聲回應道:“我只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淩翊……可惜,我真的……就要死了……”

意識模糊著,也許幽都之主再是強大。

但是無論無可抗爭不過命運齒輪的滾動,所有的生靈都要服從生老病死這一條定律。我早已走到了盡頭,讓我強撐到現在的除了唐家至死不休的血脈之外。

還有一種本我的執念,現在寶寶被子嬰就走了,淩翊也回來了。

感覺許多事都放下了……

所有的時間,對我來說只剩下須臾而已。

靈魂似乎要離體了,卻被一股力道重重的壓回去。

耳邊是他威嚴而又霸道的聲音,“我不允許你離開我,小丫頭,唐穎小,唐家小七,誰敢帶走你,我便讓他灰飛煙滅。”

這不是濫用職權麽?

有他這句話,幽都那些眼球守衛,還不得嚇得肝膽欲裂。

有誰敢拘走我的魂?

可我的身體已經壞成這樣了,大概已經沒有任何辦法能夠修覆了,所能面對的也只有死亡。

只是我自己全然接受了,他卻還沒有認輸罷了。

“餵!你送個死人到我這邊幹嘛?”耳邊傳來了一個男子吊兒郎當的聲音,空氣裏還有消毒水的味道。

似乎……

似乎是到了醫院,勉強睜開眼睛。

心頭微微一凜,這古老陳舊的設施,是地下十八樓的那家廢棄醫院吶。

“她沒死!”淩翊的語氣異常的冷酷和固執,他將我放在一個臺子上面,上頭是白亮的手術燈光。

原來,是手術臺啊。

易淩軒覺得有些好笑,“你覺得這樣不是死人啊?都咽氣了,靈魂是你強行壓在身體裏的,我要是你就放她去投胎。不過你這只鬼有變態,和正常生靈不一樣。唔,根據你脾性,我給你個建議,你可以去學苗疆的行屍煉化術。把她做成行屍,那就可以天天陪你睡覺了。”

變成行屍!

虧易淩軒還能想的出來,我可不想變成一個,用草藥堆積起來。勉強維持身體不腐爛的屍體,那樣靈魂該有多折磨啊。

還不如讓我重新投胎,也許會變成小草,樹木之類的東西。

但是無論成了什麽,我都想留在淩翊的身邊。

“我不想聽你瞎BB,一句話,要麽她活,要麽你死。”淩翊坐在手術臺上,兩腿交疊著,語氣極為的苛刻。

易淩軒斜了一眼我,身子也靠在那面墻上,“我知道你不喜歡聽廢話,我救她也行。不過這個報酬嘛,可是很高的,你要知道我們醫者治病救人很辛苦的。”

“可以,醫者正需好刀。”淩翊將斷魂刀從我的手中輕輕的取下,又將用盤扣系在我腰間的刀鞘拿下來,“這個給你!拿去玩。”

看到淩翊掌心之內,不斷如同陀螺一樣告訴旋轉的斷魂刀,他的眼珠子看的都要掉下來了,“斷魂刀!臥槽,你娘了個腿,這刀在你這裏。”

“你怎麽變得愛說臟話了?”淩翊微微蹙眉。

易淩軒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跟我媳婦呆久了。被……被她給傳染了,不過刀雖然名貴,可是她的靈體佛道雙修的力量都被抽幹了,靈體也要修覆。那可是大手術……要是給她做,我犧牲可是很大的。”

“知道你辛苦,天地人三界,包括時間坐標。大體也只有你能做,多要些報酬應該的。”淩翊急躁起來是那種連親爹都坑的人,居然對易淩軒很耐心,見他討價還價也不生氣,隨手從寬大的衣袂中掏出一只鼎爐,“這是藏龍火的鼎爐,你要是喜歡也可以拿走。”

“我拿走了,你可怎麽對付紫幽?”易淩軒的指尖摸了摸鼎爐,眸光有些發沈,“我雖然不加入這場戰爭,但是我也不能拖累你們。”

“給你了就給你了,廢什麽話。”淩翊輕輕的托著我的側臉,猩紅的眼中除了疼惜之外還有一絲陰冷的殺戮,“你救她,便是我的恩人。”

“行吧,那你出去等著。”易淩軒用三根白皙如同玉箸的手指頭,將鼎爐抓起來,“真是好東西,南海龍火這東西可是能把一切都燒成灰燼的寶貝,嘖嘖……”

“我不走,我陪著她。”淩翊站在手術臺前,輕輕的握住我的一只手,一字一頓的對我說道,“沒人能帶走你,小丫頭,你必須陪我生生世世。”

不知道為什麽,掌心被他握著,竟然有了一絲知覺。

但我清楚,我的心跳早就停止了,現在只是靈魂留在這個殘缺的軀體裏罷了。也不知道易淩軒能有什麽本事,將我從死亡中起死回生。

“看在你這麽大方的份上,隨便你了。”易淩軒溫笑著把裝著龍火的鼎爐收到了自己白大褂的口袋裏了,拿著手裏的斷魂刀給我做手術。

做手術的過程很奇怪,他先是檢查我腹部的切口,還驚嘆了一句,“好刀法,你媳婦不做靈醫可惜了。”

淩翊沒說話,只是沈默凝視著我的面容。

他的身子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就好像雕塑一樣,但是在此時此刻。有他的手掌緊握,讓我整顆心都回歸了沈靜。

易淩軒對腹部的傷口做了縫合處理之後,額頭已經出了不少細汗。

隨即便將手上的手套摘除,扔到了一邊的地上,“淩翊,去把醫護人員叫來。讓他們準備血漿,順便給我找兩個助手。”

淩翊在我額上吻了一下,出去了一會兒。

易淩軒趁這當口,坐在冰涼的手術臺上抽了一口煙,“小丫頭,你這老公對你真是好,說實話。我也全無把握救你,可是為了我唯一的朋友,只能豁出去了。”

“易醫生,謝謝你了。”我低聲說著,發現唇已經動不了了。是自己的靈魂用靈魂的波動,發出了細微的聲音嗎?

易淩軒輕輕的笑了一下,“與其謝我不如努力的活下去,你有求生的欲望。我才有把握,能救回你,明白嗎?”

“我……”我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為何,突然有些發蒙。

腦子裏開始糊塗了,開始遺忘了自己叫什麽,是地魂開始消散了嗎?

果然,人只要死了,地魂和天魂都會逐漸的離開身體。

就聽他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罷了罷了,身上的魂魄都開始散了,我能奢求你做什麽呢?說不定到了一會兒,地魂消散了,便成個沒有靈智和記憶的人了。”

“我明白!易醫生……我能做到!”我能感覺到變成魂魄以後,逐漸變得遲鈍的腦子,但是易淩軒的話激起了我。

我必須保持天魂和地魂的穩固,它們要是散了,我就真的死的硬硬的。

一般的魂魄和幽都強者是不同的,幽都強者三魂七魄皆在,才會那樣強大。其他生魂弱小無腦,就是因為天魂和地魂都散去了。

外面推門進來了兩個護士,一個拿著兩包血漿的醫生。

那醫生看了一眼易淩軒,表情僵硬的說道:“血庫告急,只有兩包合適的血漿,這女的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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